繾綣過后,紀(jì)歆荷偎在卓熙臣精瘦健壯的胸膛上,享受著這莫名的安詳和親昵。
「方才,見到妳疼痛的樣子,我很不舍。」他摩挲著她赤裸光滑的肩頭。
聽到他說起這事,她又紅了臉,細(xì)如蚊蚋地說:「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
他知道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但是看到她咬著牙忍耐的模樣,還是很心疼。
「現(xiàn)在還疼不疼?」
「好多了。」她閉上眼,傾聽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
「歆荷!
「嗯?」她慵懶地應(yīng)聲。
「我們結(jié)婚吧!
她倏地睜開眼,仰首看著他,驚訝地說不出半句話。
他朗朗一笑。「這就是妳對我的求婚所做出的反應(yīng)?真令人傷心啊!」說是傷心,他臉上卻是笑意盈盈的。
「你是說……真的嗎?」她不敢相信地問道。
她是在作夢嗎?熙臣跟她求婚耶?!
「這種事,我不會拿來開玩笑!顾p撫她的臉頰!笂呏灰c頭說好,就可以了!顾唤邮艿诙N以外的答案。
「可是,這有點突然!宫F(xiàn)在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改阍摬粫且驗槲覀儭圆乓(fù)責(zé)的吧?如果真是如此,你大可不必這樣!菇o他,是她心甘情愿的,不會硬要他負(fù)責(zé)的。
「不準(zhǔn)妳胡思亂想!」他斂去笑,板起了臉。「我想跟妳結(jié)婚,是因為我愛妳,想跟妳生活在一起,而不是那見鬼的『負(fù)責(zé)』!」
他義正詞嚴(yán)的一番話,讓她慚愧不已,也感動得哭了,因為他說了「愛」。
「對不起……對不起……」她泛著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唉……他輕嘆了口氣,再大的火氣,也被她的淚水澆滅了。
這算什么?錯的人是她耶!她這樣哭,好象是他欺負(fù)她似的。
「別哭了、別哭了!顾麥厝岬厥萌ニ樕系臏I痕。
「你不生氣了?」她可憐兮兮地問道。
「不生氣了!顾褪浅远ㄋ,是不是?
她笑了,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妇驼漳闼f的,我們結(jié)婚。」
「妳早該答應(yīng)的。」他緊緊地?fù)ё∷。「找個時間,我上妳家拜訪妳父母,向他們請求把妳嫁給我!
「嗯!顾残牡馗C在他懷中。
「歆荷!顾淹嬷陌l(fā)絲!笂叢换丶覇?」
回家?她僵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不太想回去面對那樣的「家人」,但是不得不回去。
她悶悶地說:「不回去不行,我今天還要上班!顾没厝Q衣服。
「妳一夜沒回家,妳爸媽會不會責(zé)怪妳?」他擔(dān)心地問。
「他們會關(guān)心我嗎?」她苦笑道,說不定他們還不曉得她一夜沒回家呢!
見她如此,他很是心疼。「以后有我關(guān)心妳就夠了。」
「這是你說的喔,不能食言!」她淺淺一笑。
「絕對不食言!」他臉上閃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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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歆荷說的沒錯。
那天她回家后,紀(jì)氏夫婦早已經(jīng)出門跟人打高爾夫球去了,而紀(jì)歆玫和紀(jì)歆薇還在睡她們的美容覺,因此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她在外頭過了一夜。
真不知她是該喜,還是該悲!
昨天,她告知家人會帶男朋友回來,也沒見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在想什么?」卓熙臣好奇地問道。
「我有些害怕!
「要害怕的是我,才對吧?」側(cè)著頭,俊顏笑睇著她。「畢竟要見岳父、岳母的人是我啊!萬一,他們不滿意我,不把妳嫁給我,那我可怎么辦?」
他說中了她擔(dān)憂之處,眉頭更加蹙緊了。
「熙臣,我就是怕爸媽會挑剔你,他們……有些勢利!顾袅藗比較委婉的說法。坦白說,爸、媽他們根本就是以身分、地位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妳怕他們看不起我?」
「嗯。」
他沒接話,專心看著眼前的路況。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熙臣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后悔了?她胡亂猜測了起來。
最后,她忍住心痛說:「熙臣,如果你后悔了,我能體諒,沒關(guān)系的!顾椭^,掩住失落。
「傻瓜!」他握住她的手搓揉著。「我只是在想如何讓妳爸媽接受我而已,妳別又亂想些什么了!
有時候,他真想敲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到底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愛胡思亂想的!
聞言,她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
「我不想要這種說說就算了的道歉,我希望妳做出更有誠意的道歉!顾雌鹨荒ㄐ靶。
「那你說說看,什么叫做『有誠意』的道歉?」她呆呆地問,忘記了上次就是這樣被他強迫當(dāng)他的女朋友。
「譬如說,用做愛來代替,那我會更樂于接受!惯@樣一來,他不介意她多來幾次胡思亂想。
瞬間,她緋紅了臉!肝醭迹∪思沂歉阏f正經(jīng)的!」
「我也是說正經(jīng)的啊!」他一臉無辜。
「討厭!不跟你說了!」她嬌嗔道。
他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笑鬧問,他們已到達了紀(jì)宅。
「到了,下車吧!」他笑著。
「熙臣……」她有著不安。
他笑著輕撫她的面頰!阜判,我可以應(yīng)付的!
「嗯!」
紀(jì)歆荷懷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帶卓熙臣進門,而卓熙臣仍是一派溫雅從容,不如他所說的害怕、緊張。
「爸、媽,他是熙臣。」她介紹著。
「伯父、伯母好,我是卓熙臣!顾卸Y地說道!附裉齑驍_了。」
「卓先生,請坐!沽置风焕洳粺岬卣泻糁。
卓熙臣和紀(jì)歆荷并肩坐了下來。
紀(jì)云軒嚴(yán)厲的眼神逡巡著面前的卓熙臣,眼里有著評估。
俊朗清秀的面容,一雙黑眸炯炯有神,還有那儒雅溫文的氣質(zhì)、彬彬有禮的行止,他看起來挺不錯的。
可惜歆玫跟他們提過他只是個領(lǐng)少少薪水的上班族,縱使對他有再多的好感,也是無用。
「大姊,沒想到二姊真的交了一個長得這么好看的男朋友耶!」坐在一旁的紀(jì)歆薇悄悄地向紀(jì)歆玫咬耳朵。
紀(jì)歆玫冷哼一聲,瞪著他們兩個。
「他配二姊,太可惜了啦!」那男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紀(jì)歆薇有著濃濃的懷疑。
「可不是。」紀(jì)歆玫冷笑。
「卓先生,在哪高就?」紀(jì)云軒禮貌性問道。
「說高就不敢當(dāng),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工作!顾Ь吹鼗卮稹
終于開始「會審」了!他好看的唇勾起了一記淡淡的笑意。
紀(jì)歆玫涼涼地說道:「爸,我就跟你說他只是個領(lǐng)微薄薪水,勉強糊口飯吃的普通上班族而已。」哼!看你有什么好神氣的!
紀(jì)歆玫一直記著上次在餐廳,卓熙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這件事,今天逮到機會,怎能不好好地奚落一番呢?
卓熙臣不好意思地笑笑。「紀(jì)小姐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很平凡的小職員而已!
紀(jì)歆荷看見了父母眼底明顯的輕蔑,心底涌上了傷心和忿怒。
「卓先生,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這回?fù)Q紀(jì)家女主人林梅瑛開口了。
「家父兩年前退休了,家母原本就是家庭主婦,現(xiàn)在他們兩老在家安享天年。」卓熙臣噙著溫和的笑意,將家庭狀況輕描淡寫地提了一下。
沒錢、沒勢。這是紀(jì)氏夫婦對他一致的評價。
而紀(jì)歆薇聽了也是直搖搖頭。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沒有顯赫的家世這一點就足以將他判出局了。
「伯父、伯母,今日登門拜訪,主要是想請你們能答應(yīng)將歆荷嫁給我!」卓熙臣不疾不徐地說出來意。
「你們要結(jié)婚?!」紀(jì)云軒驚訝地望向二女兒,后者堅定地點頭。
確定后,紀(jì)家人反應(yīng)不一,但相同的是臉色都很難看。
紀(jì)氏夫婦認(rèn)為他不夠資格當(dāng)他們的女婿;紀(jì)歆玫生氣紀(jì)歆荷居然想搶在她前頭結(jié)婚,而紀(jì)歆薇則是認(rèn)為憑二姊的姿色,不配嫁給這么俊美的男人,既使他沒錢也一樣。
「我不答應(yīng)!」紀(jì)云軒二話不說地拒絕了。
父親的回答,在紀(jì)歆荷的意料之內(nèi),她擔(dān)心地看向卓熙臣,只見他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伯父,我想請問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態(tài)度誠懇。
「這還用問?」紀(jì)云軒冷哼。「像你這種沒錢沒勢沒背景的人,沒資格當(dāng)我的女婿!」
「我雖然不是頂有錢,但是我有工作、有房子、有車,絕對給得起歆荷安穩(wěn)的生活,這樣也不行嗎?」他徐徐地問道。
「誰知道你要繳多少的貸款!」紀(jì)歆玫說著風(fēng)涼話!冈僬f,誰曉得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有一點錢,才要娶歆荷的?」話里擺明若非他是為了錢,怎么可能會看上歆荷呢?
卓熙臣劍肩微挑,不做辯解,而紀(jì)歆荷對大姊的火上澆油很是生氣。
「總之,一句話,我們不會答應(yīng)歆荷和你結(jié)婚!」林梅瑛眼含不屑地睨著他!改憧梢哉埢亓耍
「爸、媽。」紀(jì)歆荷緩緩地開口了。「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替我決定我的婚事?」
「妳說什么?」紀(jì)云軒不悅地看著她。「我們是妳的父母,為什么沒有權(quán)利?而且,我們也是為妳好啊,嫁給這種人,不會有幸福的!」
「為我好?」彷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她無法自抑地笑了。「從小到大對我漠不關(guān)心的父母,竟然會說是為我好?!你們不覺得可笑嗎?而我會相信嗎?說穿了,你們不過是怕自己沒面子罷了!」
她難得的嚴(yán)厲口吻讓紀(jì)氏夫婦臉上有著心虛,也有惱怒。
「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是嫁定他了!」她語氣決絕。
卓熙臣欣慰地?fù)ё∷步o她支持的力量。
「既然妳這么說,好,妳要嫁不嫁,隨便妳!」紀(jì)云軒氣得怒吼,撂下狠話:「但是,以后我紀(jì)云軒不承認(rèn)有妳這個女兒!」
乍聽父親的話,紀(jì)歆荷震驚了一下,也難過得紅了眼,沒想到父親會為了這件事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他寧愿要面子也不要女兒,讓她徹底寒了心。
她挺直了身軀,自嘲地說道:「無所謂,反正爸和媽本來就不太愿意承認(rèn)有我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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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紀(jì)歆荷跟卓熙臣回到他的住處,正式和紀(jì)家斷絕關(guān)系了。
「后不后悔?」卓熙臣從身后抱住坐在床上整理衣物的紀(jì)歆荷。
他是想和她在一起,但她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她搖搖頭。「會難過,但是不后悔,離開那里,我反而輕松。」至少,她不用再承受被比較的壓力,還有大姊和小妹三不五時的嘲諷。
「今天,我終于知道我的小女人也有發(fā)脾氣的時候!顾袷自谒i側(cè),聞著她清香的氣息。
「是爸媽太看不起人了。」她幽幽地說。「倒是我才要向你道歉,我爸媽的態(tài)度太差勁了!
「我說過,我不想用『聽』的,只想要用『做』的。」他笑得可曖昧了。
啊--她記起了他說……不是說真的吧?!
她困窘極了,臉蛋登時轉(zhuǎn)紅!脯F(xiàn)在別說這個啦!」
「好,不說、不說!顾麗炐χ浪诤π。他決定挪到晚上再好好跟她「談?wù)劇梗@樣總可以了吧?「不然,我們來商量結(jié)婚的事!
「嗯,你說!顾畔率诌叺囊挛铮屑(xì)聽著。
「我們到美國公證結(jié)婚,好嗎?」
「為什么?」美國好遠啊。
「我爸媽在那邊,妳這個丑媳婦,難道不用拜見公婆?」他在她頰邊偷得一個香吻!付椅覀円部梢皂槺愣让墼隆!
他把一切都計畫好了嘛,哪有她「商量」的地方!
她心里甜孜孜的,又有一絲絲的不滿,所以她興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就知道你嫌我丑!」她落寞地說,作勢要掙開他的懷抱。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急得緊緊地?fù)ё∷。「我不是告訴過妳,不準(zhǔn)妳再有自卑的念頭?妳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美的!」
「你別騙我了!顾Z氣哀怨,唇角卻露出極不協(xié)調(diào)的的竊笑。
他轉(zhuǎn)過她的身子,慌忙地強調(diào):「我騙妳做--」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她臉上的笑意,隨即明白他才是那個被騙的人,
「好。呑脚!」他瞪著她。
「玩玩也不行?」她笑著。
「妳學(xué)壞了!」他拿她沒辦法地說道,心里卻是高興看到她活潑的這一面。
「那句話,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她眨著眼眸期待地看著他。
明白她的意思,可他故意佯裝不解。「哪句話?我剛剛說了很多話。」
「就是、就是你說……」哎呀,那句話,她自己哪能說出口?
「我說什么?」他問。
「算了,我不想聽了!贡浦f,很沒意思。
瞧見她失望的表情,溫柔的笑意自他唇角蔓延開來。
「妳不想聽,我卻想說了。」他捧起她的臉蛋,再一次說著動人的話語!冈谖倚哪恐校瑠呌肋h是最美的。」
看到他眸里載滿的情意,她眼中泛起了一層的淚霧,笑著說:
「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才不美呢!」
俯低頭,他的唇抵住她的,雙手鎖住她細(xì)致的腰肢!甘前,妳是我的情人,也將會是我心愛的妻子。」
他吻住她,舌頭深入她口中汲取甜美,展開一場火熱、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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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國一趟,紀(jì)歆荷才發(fā)現(xiàn)她的新婚老公卓熙臣瞞了她許多事。
比如說,他的家世不像他所說的簡單、普通,而是她無法想象的顯赫豪門。
又比如說,他的身分地位尊貴,根本不是什么平凡的上班族。
她覺得自己傻傻地被騙了!
她生氣地瞪向浴室的門,那個欺騙她的人正在洗澡。
想到她剛得知這些事情時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開開的,說有多呆就有多呆!
還有,當(dāng)他的親戚朋友向她說起他有多厲害、多能干時,她都一臉茫然無知,只能傻傻地笑著。
天。≌媸怯胗鷣G臉!她沒臉見人了!
她拿起枕頭,將小臉埋在里面。
「妳在做什么?不怕悶死嗎?」剛洗澡出來的卓熙臣看見她怪異的舉動,不免好奇地問道。
一串話嘰哩咕嚕地從枕頭冒出來。
「妳說什么?我聽不清楚!顾孟滤恼眍^,對上她生氣的小臉!笂呍趺戳?」
「你還好意思問?!」頓時,她跪起身,雙手叉著腰,氣忿地瞪著他!改阋膊幌胂肽銓ξ易隽耸裁词!」
「什么事?」他一頭霧水。
「你欺騙我!」她大聲指控。
「哦?我騙了妳什么,可否舉例來聽聽?」他很愿意洗耳恭聽。
「你隱瞞你的家世和身分,這還不是騙我?」光這一點,就很可惡了。
「我哪有騙妳,我只是沒說而已!顾蠛霸┩。
「才怪!你說你只是個平凡的上班族而已,結(jié)果卻是一家跨國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人!」這不是欺騙,是什么?
「可我跟大家一樣要上班下班呀!這和普通的上班族有什么兩樣?」他解釋著,眼底閃過一抹狡詐。
「呃……」他說的好象沒錯耶!「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爸你的背景?那天他就不會那樣羞辱你了!苟疫會歡天喜地到處去炫耀。
「可是我不希望那樣。」他凝睇著她!肝蚁M且驗槲业恼\意而把妳嫁給我,不是因為我的身分、背景。同樣地,我不告訴妳,也是希望妳喜歡我這個人,而不是我背后的附加價值!
他的用心,令她感動不已,原本叉在腰上的手緩緩落了下來,質(zhì)問的氣勢少了一大半。
「我又不是大姊!」她嘟著嘴抗議,她才不是那種勢利的人。
「我知道。」他笑著說。
「可是當(dāng)大家跟我說有關(guān)你的事情時,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對你了解得這么少,我很氣自己,你知不知道?」她沮喪地軟了身子。「我甚至不曉得你的英文名字叫杰斯。」
這樣的她,怎么配當(dāng)他妻子?
卓熙臣心疼地?fù)ё∷。「所以,我(guī)厑砻绹,走進我的世界!
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是他的錯。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她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露出甜蜜的笑意。
他寵溺地揉揉她的秀發(fā)。
「對了,你之前跟我說臺灣有工作,該不會也是騙我的嘍?」
「沒有,我是真的回去臺灣分公司巡視的。」只不過是很低調(diào)。當(dāng)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她。
「你去臺灣,那這邊的工作怎么辦?」
「這妳放心,公司里人才很多,他們會幫我打理的!共贿^,他仍是會固定時間透過網(wǎng)絡(luò)視訊和他們討論重大的決策及聽取報告。
「喔!那臺灣的工作結(jié)束后……」她抬起頭瞧他!肝覀兪遣皇且≡诿绹俊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嫁給他了,理所當(dāng)然是跟他住美國,而且公公、婆婆也都在這里,可是……
要她離開從小長大的地方,她有點舍不得,因為她的家人、朋友都在那里。
卓熙臣看出她的顧慮,笑說:「妳喜歡住哪,我就住哪!怪灰鞓肪秃。
「嗯!顾昧Φ攸c頭,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
他對她,真的很好!
「下午的時候,妳跟媽聊了些什么?」他放開她,坐下。
「聊你!」她興高采烈的!笅尭艺f了好多你小時候的事,還拿你的照片給我看!」
「媽沒說我的壞話吧?」
「才沒有呢!顾櫫税櫛亲。「不過媽倒是跟我說了你為何那時會到臺灣住了一段時間的原因!
他劍眉軒動,有著疑惑。「媽跟妳說這個干嘛?」
他記得那時父親在爭取一件案子,對手怕父親得到,因此預(yù)備捉他來威脅父親放棄競爭;父親得到消息后,就火速將他送往臺灣避難,等到事件平息后,才接回他。
不過,這種事有什么好說的?
「我總要知道你為什么讓我認(rèn)識你后,又那么快地離開我的原因啊!」她可是為了他的離去,哭了很久耶。
「那時要離開妳,我也很舍不得。」他淡笑。
「還好,你回來了!」她漾開笑,勾住他的頸項。
卓熙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笑靨,驀地傾身覆上了她的唇。
她閉上雙眼,唇舌與他交纏著,享受他帶來的熱情。
他們吻得激情,本能地倒向床鋪,突然,她想到一件事。
「等、等……熙臣!顾谒拇较履剜,氣息急促。
他喘息著稍離她的唇,看著她,雙眸深邃中有兩道灼熱的火苗蔓延著。
「我先問你一件事!顾橆a滿布酡紅。
「嗯?」
「既然你是有名的跨國集團總裁,可為什么我爸還有趙大哥不認(rèn)識你?」照道理,他們都在商界,不可能沒聽過他的名字。
「因為『長風(fēng)集團』的總裁一向神秘,而且大多數(shù)人只聽過杰斯,卻不曉得他的中文名字就叫做卓熙臣。」他啄吻著她的頰、耳際。「再說,我也暗示過妳爸別小看我,是他自己不相信的!
「有嗎?」她疑惑,只顧回想著當(dāng)初他們的對話,沒注意到他正在解著她睡衣上的扣子!改惆凳玖耸裁?」
「我不是跟他說了,我有工作、有房子、有車,絕對給得起妳安穩(wěn)的生活?」
她愣了一下,這就是暗示?
隨即,她大笑。「你這哪叫暗示。!」她笑著撾他的胸膛。這樣的暗示,有人聽得懂才奇怪咧!
要是爸知道了,肯定會氣死的!
「很高興娛樂了妳,是否該給我一些報酬呢?」今天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呢!
須臾,笑聲被粗重的喘息及呻吟聲給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