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梁薰一覺醒來,覺得自己身體舒服許多。
一定是昨天那碗湯藥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不但身體輕松許多,痛楚也減輕不少。
除了頸傷所引發(fā)的喉痛,以及些許頭昏外,比起昨天那種快死掉的窒息感,真是舒服多了。
梁薰環(huán)視周遭,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空無一人。
她想起身找杯水喝,才一動作,卻忽然覺得頭很重,整個人往床邊跌了下去。
梁薰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我的媽啊,痛死我了!”梁薰撫著撞痛的鼻子躺在地上哀號。
她還沒起身,就聽到一道笑聲從房內(nèi)另一角傳來,抬頭一看,不就是那只臉上有只蜈蚣的蓬頭獅王嗎?
只見他盤坐在書桌前,一臉笑意的望著摔成倒栽蔥的她。
梁薰見到他罕有的笑顏,傻了眼。這個向來眉頭緊蹙、怒發(fā)沖冠的冷酷霸王,竟然也會有笑容出現(xiàn)的時候?她驚望著他的笑容,整個人就這么看傻的趴在地上。
“一大早就表演特技,你可真會討人開心!睄国椇敛豢蜌獾厝⌒λ
“哼,有什么好笑的,沒見過美女跌倒啊?”梁薰悶哼一聲,想要站起身卻使不上力氣。
“病還沒好,還硬是要起床,不摔死你才怪!睄国椘鹕韥淼剿磉,低望她不斷掙扎的模樣。
“我不過是頭昏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使勁吃奶力氣,終于站了起來,然而,就像重心不穩(wěn)的不倒翁般,她站得搖搖晃晃。
“不要太過勉強。”嵐鷹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還是覺得頭好昏,腦袋好重?”她有氣無力的癱軟在他的肩臂中。
“你負傷從崖上摔了下來,加上頸部又受傷,會頭昏是正常的。”他面無表情的把她抱回床上。
他的神色又恢復(fù)貫有的嚴肅和冷酷,剛剛那一笑,好像曇花一現(xiàn)般。
“我從小是個健康寶寶,從沒當過病美人……”她咕噥道。
“健康的人不會連站都站不穩(wěn)!睄国椑淅浞穸ㄋ脑挕
“我才沒有……”梁薰想要起身證明,卻力不從心。
她開始為自己的身體狀況憂心起來,依照公主體弱多病的體質(zhì)來看,她這條小命鐵定活不了多久。
“乖乖休息,你的傷很快就會好了。”他拿了條濕巾,輕輕擦拭她的臉頰。
“我想喝水……”她低喃。
“我命人拿來!睄国椕氯巳ト∷。
梁薰緩緩的閉上眼睛,想好好的休息,可她一閉眼,腦海里卻忽然跳出狐星染血受傷的畫面。
狐星和他的四位隨從,現(xiàn)在不知情況如何?
那天他們五人以寡敵眾,浴血奮戰(zhàn),想必一定輸?shù)煤軕K,現(xiàn)在五人統(tǒng)統(tǒng)關(guān)進了地牢,是生是死都還無所知。
如果真如嵐鷹所說,五人都還活著,那么她勢必得早點想辦法救他們出來,不然遲早會被嵐鷹這家伙虐待而死。
被關(guān)在地牢的生活,一定很痛苦吧?梁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亂想,愈想愈擔心。
“不行,我還是得立刻去看看!彼玫纛~上的濕巾,硬是撐著手想要起身。
“你又想做什么?”見她忽然又坐了起來,拿來溫水的嵐鷹怒問。
難道她清醒時就不能像睡著時那么安分嗎?
“我想去探望狐星大哥!彼胗粚牛堑昧⒖桃姷胶谴蟾绮豢。
“又是狐星那家伙!睄国椧宦,臉色一沉。
“拜托嘛,我擔心只要我晚一步去探望,狐大哥就沒命了。”她一臉憂心的懇求。
嵐鷹拿著陶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手上青筋盡露。
“你和狐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你三番兩次的袒護他?”嵐鷹用力一捏,手上的陶杯應(yīng)聲而碎,杯內(nèi)的溫水順著他滲血的手掌,流了滿地。
梁薰見他又開始發(fā)火,原本采取的低姿態(tài)也就不再。
“狐大哥他一路照顧我關(guān)心我,我自然要回報他,你沒必要無緣無故這么生氣吧?”梁薰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頂他。
“我當然可以生氣,因為我是這里的王!彼荒槹缘馈
“哼,強詞奪理!我不想跟你這個野蠻人浪費口水!”說完,梁薰便搖搖晃晃的舉步準備離開。
“不準走!”嵐鷹冷喝一聲。
“我偏要走!”梁薰強忍住身體的不適,跟他卯上了。
“你再走一步,我絕不饒你!彼溲劬。
“就看你怎么不饒我。∥翼敹嘈∶粭l,喜歡就送你!绷恨篃o視他的怒火,自顧自的搖晃離開。
“可惡!”見她毫不屈于自己的權(quán)威和命令,嵐鷹更是怒火中燒。
他迅速跨前一步,將她整個人抓了起來。
“你要干嘛?你以為你力氣大就可以為所欲為是不是?”她整個人又像是小雞般的,被他單手拎抓起。
“既然你這么在意狐星,我就讓你和他好好相處個夠。”
嵐鷹怒氣沖天的將她帶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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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愿意認錯道歉,不然永遠都別想出來。”像是丟垃圾般,嵐鷹毫不留情的將梁薰丟進地牢中。
原本該在舒適房間養(yǎng)病的梁薰,瞬間跌入可怕的地獄中。
眼見嵐鷹頭也不回的離開,梁薰這才相信,嵐鷹不是嚇唬她,而是跟她玩真的。
“要本小姐道歉,你作夢去吧!你這不講理的野蠻人!绷恨箽夂艉舻刈ブ乩蔚臋谥亓R。
嵐鷹一離開,梁薰立刻虛弱地坐倒下來,原本就身體不適的梁薰,再經(jīng)過和嵐鷹這么一折騰,簡直要了她的半條命。
簡陋且散發(fā)著惡臭味的地牢中,僅鋪放一些稻草可供棲身。地牢的天花板和墻壁上還不斷的滲水進來,當然,老鼠兄和蟑螂弟這種重要角色自然也不會缺席。
“這哪是什么地牢,簡直是鬼屋……”她望著四周幽暗骯臟的潮濕環(huán)境,心頭起了不舒服的疙瘩。
如果把一個健康的人放在這種鬼地方,不出幾天那個人一定會生病,更何況是一個本來就掛病號的人,一定會病得更重。
梁薰望著這間異常安靜的可怕牢房,一股恐懼感油然升起。早知道刀疤王會這么心狠手辣,她剛剛就該安分一點才是,至少等喝了那懷水潤過喉之后,再好好的開罵。
梁薰雙手抱膝蜷曲著身子,懷著恐懼縮躲在角落。
就在她幾乎要掉下眼淚,心里想要跟嵐鷹王假道歉的時候,一道熟悉的細微笑聲忽然從角落傳來。
“這是……”沮喪的梁薰一驚,連忙往聲音來源處望去。
偌大的地牢中,真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狐大哥?”透過微弱的光線,梁薰見到睽違兩日的狐星。
只見他一個人半躺在地牢的一角,下半身隱藏在黑暗中。
“又見面了,公主!焙堑臏厝嵝θ蒿@得有氣無力。
“狐大哥,你還好吧?你……看起來好慘!彼@望他那毫無血色的臉。
“是啊,再晚一步,你就只能幫我收尸了!焙羌词寡傺僖幌ⅲ膊桓乃勑︼L生的個性。
“你的右手臂……”梁薰定神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斷了臂的傷處根本沒有好好治療,只是隨便的拿塊破布止血了事。
“沒想到我狐星冒險走遍千山萬水,闖蕩眾多蠻夷之地,最后竟然死在大月城的地牢內(nèi),咳咳……”自嘲的同時,他還不斷咳嗽。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可還好好活著呢!”她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的身體好燙,一定是手臂的傷口發(fā)炎導(dǎo)致發(fā)燒!
梁薰低望他慘白的面孔,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弄出地牢。
“不要管我了,這個傷是我自作自受,我認了!焙菗u頭自嘲。
“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我可還沒找你好好算帳呢!”她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頸子,不客氣的瞪他一眼。
狐星一看,又是一笑!肮鳌
“欸,你又忘了,叫我阿薰。”
“阿薰,如果我可以活著走出這間地牢,我一定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彼袣鉄o力的笑道。
“那好,為了早點聽到你的秘密,我真得趕快想辦法弄你出去!彼蛄恐闹墉h(huán)境,想著該如何把他弄出地牢。
東望西探了半天,又東想西想了好一會兒,最后,她心里作出了結(jié)論。
“阿薰……”
“狐大哥,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再浪費體力說話了。”她溫柔對他一笑,接著,便起身走往地牢門口處。
“你要做什么?”狐星相當擔心,憂心她又會做出什么傻舉動。
“快叫嵐鷹那混蛋出來,快點叫他滾出來!”只見梁薰拍打著地牢的木柱,又吼又叫。
在她連續(xù)喊叫了五分鐘之后,終于,嵐鷹緩緩的現(xiàn)身,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鷹,她就是你說的彌月公主?”一個女武士模樣的女人,很親密的倚偎著嵐鷹,同時毫不客氣地打量她眼前的梁薰。
“嗯!睄国椧琅f是一號表情。
“看起來不怎么樣!迸涫肯铝诉@么一個結(jié)論。
“什么?我不怎么樣!你這個奶大腰粗、屁股又大的野蠻女又好到哪里去?”梁薰不客氣的反擊著。
這個一身武裝模樣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何和該死的嵐鷹如此親密?
“鷹,你瞧瞧,這個亡國小公主竟然這么潑辣!迸巳鰦伤频乇г。
“別跟她計較,她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嵐鷹竟然出口安慰她。
“什么?你說我是小孩子?我哪一點像小孩子了?你說啊!”梁薰對這句話顯得相當有意見。
可以說她裝可愛,不成熟,甚至是幼稚,她都可以含淚接受,唯獨“小孩子”這三個字,她怎么也無法吞下去。
“阿薰,別聊天了好不好?我快不行了……”一旁的狐星小心翼翼的催促。
“閉嘴!沒看到我現(xiàn)在很不爽嗎?”
這個女武士的忽然出現(xiàn),像是在梁薰心中投下一顆大炸彈,炸得她極度不安和不平靜。
“有什么話快說,我還趕著和櫻一起到山上打獵!睄国椧荒樀睦淠。
櫻?這個女人竟然叫櫻,和嵐鷹的“鷹”同音。
“這么美的名字簡直白白被糟蹋了。”她敵視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抬頭挺胸。她非得要和這野蠻女的大胸部一較高下,直到她心服口服為止。
“公主,如果要道歉就快點,趁我還沒有改變心意前!睄国棇λ奶ь^挺胸毫無興趣,反倒是冷掃好幾眼一旁的狐星。
“誰跟你說我要道歉?”她不滿的反問。
“那你在地牢大吼大叫的喊我,究竟有何貴事?”嵐鷹的耐性已經(jīng)用罄。
“我……”梁薰愣住。是啊,在這么重要的節(jié)骨眼上,她干么還和嵐鷹身邊的女人斗氣?
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重責大任的梁薰,心頭的炸彈冷了一半。
“叫你過來不是要跟你道歉,而是要告訴你,經(jīng)過親身體驗后,本姑娘還是比較喜歡有床可以睡覺的地方!彼吒叩靥痤^來,一點也不想認錯服輸。
“枕著犯人的尸體睡覺,想必更有一番情趣。”見她毫無誠意,嵐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這下梁薰可緊張了。她自己怎樣倒還不打緊,她擔心的是狐星的嚴重傷勢。“好嘛,我愿意認輸?shù)狼福灰愦饝?yīng)我放狐大哥出地牢。”她放低姿態(tài),低聲下氣道。
“要我放這狐貍出牢是不可能的!睄国椧豢诰芙^。“除非他肯乖乖透露他的真正身分,或許我還會考慮留他生路。”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狐大哥現(xiàn)在傷得這么嚴重,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和你聊家務(wù)事?這樣吧,我答應(yīng)負責勸他老實招來,在那之前,你先讓狐大哥在城中療傷,直到他說出真相為止,好嗎?”她能想能做的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嵐鷹冷眼望著她護人心切的模樣,又想到了那天在山崖邊的情景。當時,她也是不顧一切的護著屬下,硬是不肯讓他殺了那年輕侍衛(wèi)。
“還有一個條件!痹S久,嵐鷹才緩緩開口道。
“什么條件?”她萬萬沒想到這野蠻人竟然還有點人性。
“可以讓這家伙關(guān)在宮內(nèi)療傷,不過……你從今天起必須和我同床。”嵐鷹提出了一個嚇死梁薰的條件。
“什么?同、同床?!”瞬間,梁薰感覺似有一道閃電劈向她。
“如何?還想要替這只狐貍求情嗎?”嵐鷹冷銳的眼神中有著挑釁。
不管她答不答應(yīng),她遲早都會是他的人,利用狐星來要脅她,不過是替他省下一些麻煩,讓她安分些。
“好!我答應(yīng)你!绷恨咕谷灰豢诖饝(yīng)。
“阿薰……”狐星驚愕。她竟然為了救他,答應(yīng)向嵐鷹王獻身?
“真令人意外,公主可知道同床的意思?”見她毫不考慮的答應(yīng),嵐鷹更是不悅。
“本姑娘又不是小孩子,當然很明白!彼吒咛鹣掳停特別強調(diào)“小孩子”那三個字。
“很好,那就這么決定,今晚你得乖乖到我房里好好伺候!”嵐鷹哼一聲,命人打開地牢的門后,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嵐鷹離去的同時,梁薰還不忘在他身后扮鬼臉。
“阿薰,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坐躺在地的狐星,相當感動又吃驚。
“反正遲早都是嵐鷹王的人,這一點我也改變不了。”梁薰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阿薰……”望著她那堅強又無私的笑容,一股異樣的情緒瞬間占據(jù)了狐星的心扉。
要是大黑國可以擁有像彌月這般善良又堅強的王后,大黑國的未來定可以更加強盛興榮。
“阿薰,我得向你表明一件事情……”奄奄一息的狐星恨不得立刻能把她帶回他的家鄉(xiāng)。
“什么話都別說了,好不容易我們可以脫離這討厭的地牢,趕緊離開最要緊!绷恨箯澫律韥恚Ψ銎鸷。
就這樣,在梁薰答應(yīng)嵐鷹以身相許的條件下,她和狐星順利脫離了地獄般的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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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大哥,還好你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了!泵撾x地牢后,經(jīng)過緊急治療,狐星的斷臂傷勢總算不再惡化。
“這都是托阿薰的福,我這條小命可說是撿回來的。”狐星半躺在床上,臉色已不再死白。
“這沒什么啦,畢竟我當初在街上快餓死時,也是狐大哥救我一命的啊!”梁薰體貼的幫他蓋上棉被,細心照料著。
“阿薰,今晚我們一起逃離大月城吧!”狐星一語驚人。
“你說什么?”梁薰驚愕的望著他。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必須盡早離開!
“等等!如果讓那嵐鷹王發(fā)現(xiàn)你準備逃走,別說是你,就連我也鐵定人頭落地的。”她可以想像嵐鷹王屆時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們必須冒險!焙且荒槇远ǖ氐。
“可是……”梁薰一臉為難!翱墒浅莾(nèi)戒備森嚴,根本逃不出去的,再說你現(xiàn)在又受傷,更是難上加難了。”
自從她有了逃離的前科后,嵐鷹王不惜布下重兵,以防止她再度逃離,現(xiàn)在的大月城,簡直是三步一小兵、五步一大哨的狀態(tài)。
“大月城是公主從小生長的地方,相信公主最熟悉不過,這座城殿里,一定有逃生地道之類的秘密出口。”狐星負傷低喃!叭绻阒烂孛芡ǖ涝谑裁吹胤骄秃昧恕!彼荒樋上印
“要是知道密道在哪里的話我早就自己逃跑了,等不到你來提醒我!绷恨挂荒槢]好氣道!昂蟾纾愫貌蝗菀撞艔乃郎袷种刑用,現(xiàn)在的體力和傷勢都不適合亂動,逃走一事,還是晚些再說吧!”她試圖打消他逃跑的念頭。
在嵐鷹王的嚴密戒備下,兩人別說是想離開大月城,就連離開王宮都顯得困難。
“公主,記不記得我在地牢說過,如果我能夠活著走出地牢,有一件秘密定要告訴你!币娝绱藞詻Q,狐星搖頭一笑,不再勉強。
“嗯,記得啊,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神秘兮兮?”她坐在床沿,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其實,我真正的身分是南方大黑國的王子。”狐星據(jù)實以告。
“大黑國?”梁薰一聽,相當驚訝。
這些日子以來,她大致已了解大嵐國、大月國和大黑國這三個國家的關(guān)系。
在大嵐國已經(jīng)征服大月國的情況下,大黑國讓大嵐國更勢在必得。
北方的大嵐國地處荒涼,土地貧瘠,以武力著稱;南方的大黑國因地理位置優(yōu)越,物產(chǎn)豐饒,商賈貿(mào)易興盛。
對于大黑國這塊肥肉,大嵐國早就覬覦已久。
“雖然我是個王子,但是這些年來我做了許多生意,主要是把世界各地的商品運往南方買賣!焙沁B忙解釋。
“這么說,你是個商人同時又是王子?”梁薰驚訝不已。
“嗯,因為喜愛買賣,加上向往游山玩水,這些年來我以商人的身分走遍千山萬水,并且探勘各國民情,了解民生!焙屈c點頭。
在大黑國,狐星可是個英明睿智的王子,備受老百姓的擁戴和寵愛。
游走四方時,狐老板便是狐星的主要身分,至于大黑國王子的身分,自然是隱藏在商人的身分之下。
“這么說,你的那些隨從也是大黑國的人?”她恍然道。
難怪她一直覺得狐星的氣質(zhì)不像尋常百姓,原來這家伙和嵐鷹王一樣,都是萬人之上的王者。
“嗯,他們在宮內(nèi)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出了宮外,就是我的助手和隨從!焙屈c頭。
可惜,那四人目前身受重傷,被嵐鷹王關(guān)進地牢中。
梁薰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阿薰,就算我是大黑國的王子,也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兩人的交情!焙沁B忙聲明。他愿意告知她真實身分,是因為不想對她有任何欺瞞。
“可是要是嵐鷹王知道了你的真實身分……”梁薰一臉為難。
現(xiàn)在大嵐國攻下了大月國,嵐鷹王接下來想必是繼續(xù)揮軍南下,一舉攻破大黑國,因此,要是嵐鷹王知道這位被關(guān)在宮中的南方商人就是大黑國王子,事情可就更復(fù)雜了。
“阿薰,只要你不泄漏我的身分,嵐鷹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猜不到我就是大黑國王子!焙且荒樀淖孕。
“為了你的生命安全和你們兩國之間的和平,我這個外人當然不會大嘴巴,只是……保守秘密很痛苦耶!”她一臉的委屈和抱怨。
真是的,沒事干嘛告訴她這么重要的秘密?這樣一來,在事情明朗化之前,她整個腦袋都被這個秘密給包圍了。
“那就暫時委屈你了!焙切ν阶毂г沟亩喝つ印
透過大黑國潛伏在大月國的眼線,狐星已經(jīng)放出自己被囚的消息。
相信不用多久,大黑國就會派人馬暗地前來救援,而他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