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厲的叫聲由季舞彤的房間里傳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的衛(wèi)翼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俐落地打開書桌的第一個抽屈,從里頭拿出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手槍。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前后不到一秒鐘,看得出來衛(wèi)翼實在不愧為“血蛟堂”的堂主兼頭號殺手。
衛(wèi)翼拿著手槍,大步跨出自己的房間,走到季舞彤的門前。十分小心地轉開門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并沒有半個人。
“啊……”季舞彤又發(fā)出了——聲尖叫。
衛(wèi)翼確定聲音是從浴室里傳來時,立即走到浴室前靠在門邊;終于,他一把推開門,右手的手槍正對著前方……
“把你的槍放下來啦!”季舞彤連忙喊道。當她發(fā)現(xiàn)一把真正的手槍指在面前時,她嚇得兩腿都軟了,而此時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
“你沒事!毙l(wèi)翼的聲音是肯定的。他收起了手槍,想走出浴室,雖然他很想質問季舞彤為何發(fā)出“殺豬”的叫聲,但畢竟季舞彤現(xiàn)在衣衫不整……實在是有些不適合。
“等一下!”季舞彤喊道。
“有什么事?”
季舞彤躲到衛(wèi)翼的身后,手顫抖地指著墻角,那一只褐色的“昆蟲”,正無辜地擺動著兩觸角,暗紅色的翅膀急欲張開嗚……嗚……那個房東騙我……說什么她的房子最“干凈”了,什么老鼠、蟑螂、螞蟻都沒有,打掃得一塵不染才敢讓她租的。而她就是聽了那名“惡房東”的話,傻傻地預付了一年的租金與一個月的押金。
天呀!若是老鼠、螞蟻她還不怕,但她天生就是怕這種英文名為“cockroach”的蟑螂!
衛(wèi)翼的眼瞇了起來。“別告訴我,你叫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只可笑的‘蟑螂’?”他加重了蟑螂兩個字的音。
“是……是呀……”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心虛。“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這個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是呀!她的確不是存心的,沒辦法,誰叫她就是怕吶……也因為害怕才會克制不住自己尖叫出聲。
“是嗎?”
“當……當然……”縱使是躲在衛(wèi)翼的身后,季舞彤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天!衛(wèi)翼覺得季舞彤實在有點小題大作了。
“快殺了它!奔疚柰蠛粜〗械。
衛(wèi)翼從袖口掏出一支刀片,射向蟑螂,只見蟑螂立即一命嗚呼,慘死在那片細薄的刀片之下。
“哇!你好厲害!奔疚柰峙宸卣f道,看到衛(wèi)翼要走出去,她又出手拉住他的衣服。
“你還有什么事?”衛(wèi)翼的口氣帶著一絲不耐。
“我想……我想要你將‘尸體’清干凈再走!
“你自己清就行了!毙l(wèi)翼大步跨出了浴室,走出了季舞彤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
“真是該死!”季舞彤手上拿了一大坨的衛(wèi)生紙包起了蟑螂的尸體。不過繼而一想,她才覺得衛(wèi)翼的身手還不是普通的快呢!而瞧瞧蟑螂背上的小刀片,她實在很懷疑這種東西為什么可以藏在袖口中?
“嘖嘖……真是厲害。”季舞彤佩服道,但縱使如此,還是不能打消她想整衛(wèi)翼的決心。
雖說是有恩必報,但這是誰規(guī)定的呢?季舞彤的嘴角揚了起來,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十足十的小惡魔樣……
回到房里的衛(wèi)翼將槍放回原位,他雙手交疊枕在頭下。剛才在浴室里的那一幕,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季舞彤玲瓏的身段包裹在一件白色的浴巾之下,長發(fā)用大夾子給夾了起來,僅留下白皙的后頸與一小片光滑的裸背……
衛(wèi)翼搖了搖頭,他不是個喜好女色的男人,而現(xiàn)在他更不能對她有感覺;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受他保護的女人。
叮咚……一大早的,門鈴就響了。
也許是因“職業(yè)”的關系,衛(wèi)翼十分淺眠,就算“影幫”已名存實亡,但是他多年來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從床上翻下身,他隨意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去開門。
“HeUo,翼,我特地來問候你的!”站門前的是饒聞。
“很好。”衛(wèi)翼點點頭。“進來坐。”
“謝謝啦!真是有些打擾了,現(xiàn)在七點已過!别埪勛谏嘲l(fā)上說道:“我不會吵到你吧?你的雇主呢?”
“在睡覺,你有事嗎?”
“有!币粫r之間,饒聞的臉色灰敗了下來。
“很嚴重?”
饒聞大力點著頭,神情不若平日般瀟灑。
“我可以幫你嗎?”
“我很想讓你幫,但你也做不到!
“關于宮冷月?”衛(wèi)翼這才注意到饒聞的衣著有些凌亂。
“沒錯,老實說冷月要和我離婚,她還將我趕了出來!彼运妥兂蛇@樣,在外頭游蕩了;原本他想去投靠辭的,但辭才問清他的來意便掃他出門,直說不歡迎他。而騁雖沒表示什么,大方地讓他進屋里去,但看到他們一家子“和樂融融”,他仿佛打擾到騁一般,于是他又離開了。到現(xiàn)在,也只有剩衛(wèi)翼這里了……
其實他原本是有房子的,而那棟三樓透天的房子正是宮冷月所住的地方,他為了表示對她的愛心,在他們結婚時,他便把房子過戶給了她,于是被逐出家門的人便是他了。
“為什么?”衛(wèi)翼有些不解地道。
“她發(fā)現(xiàn)我的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就把我趕出來了。”其實他也是很無辜的。
“那你想怎么辦?”
“先找個地方住,然后再跟小月賠不是好了!别埪劅o奈道!皩α,你原先房子的鑰匙呢?我住在那里就行了。”
“好。”衛(wèi)翼走入房間拿出了鑰匙,同時間季舞彤也叢房間走了出來。
“嗨!早!奔疚柰畬πl(wèi)翼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
“早。”回應季舞彤的是一張沒啥表情的臉。
一大早就裝那個臉給誰看呀!季舞彤在心里咕噥著道。
“你一定沒有煮早餐吧?”季舞彤跟在衛(wèi)翼的身后走進客廳,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一個男人!澳阌锌腿搜?”
“他馬上就會走了!毙l(wèi)翼說道。
“你好,我是季舞彤!奔疚柰叩金埪劦纳砼,微笑道。她覺得眼前的男子與衛(wèi)翼完全是不同典型的人,衛(wèi)翼看起來十分冷硬,而這個男人看來卻是十分斯文,且溫和、平易近人。
“我是饒聞,關于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饒聞露出了微笑說道。
“你,一大早來找衛(wèi)翼,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季舞彤猜想著。
“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昨晚被老婆給轟出來了,所以無家可歸,四處借住。”饒聞笑道。
“你結婚啦?”季舞彤不可置信地說道,雖然她是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但她也看得出來,饒聞是那種縱橫情海、所向披靡的男人,怎么會那么早就被婚姻綁死了?
“怎么了?很可惜是嗎?”饒聞出聲調侃道。
“是有一點啦!”季舞彤點點頭!澳愕睦掀乓欢ㄊ莻高佻的長發(fā)美女吧?”她十分好奇地問道。
奇怪!怎么每個人都對他的另一半那么感興?饒聞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很坦白地回答季舞彤!伴L發(fā)是沒錯,但小月不算在美女之列!碑吘箤m冷月與他“以前”的女朋友站在一起,根本一點都不出色,還會被輕易地比下去。
“真的嗎?”季舞彤大吃一驚。
“是呀!我騙你做什么?”不過他就喜歡小月那種娃娃臉!岸宜膊桓,一百五十五而已!
“什么?那么矮?”季舞彤的聲音拉高了些!霸趺茨敲窗?
我號稱一六O,自己都嫌矮了,簡直就是矮冬瓜……“季舞彤正想繼續(xù)說下去時,發(fā)覺衛(wèi)翼竟然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xù)發(fā)表她的長篇大論。
“怎么了?”
“別再說了!毙l(wèi)翼對她搖了搖頭。
“為什么?”
衛(wèi)翼的眼神瞄向饒聞,要她看向他。
當季舞彤的眼神轉向饒聞時,發(fā)現(xiàn)饒聞的臉色變了,嘴角噙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正不悅地瞪著她。
“你怎么了?”
“別批評小月!别埪劚洹⒘鑵柕难凵駨慕疬叺难坨R后方射了出來。
“本來就是了……說說也不行……”季舞彤小聲地咕噥著,但她還是聰明地轉開了話題!澳悄憔褪菦]地方去了?”
“是呀!”
厲害!翻臉和翻書一樣快,剛剛還恨不得殺了她,現(xiàn)在卻又變了。
“住在這里好了!奔疚柰f道。
“不用了,我和翼要了他家的鑰匙,這幾天先窩到他家好了!”
三人正在說話,衛(wèi)翼的眼神突然一閃,立即撲向季舞彤;在同一時間,他還對饒聞大喊了一聲。“聞,小心。”
饒聞聽到衛(wèi)翼的告時,往后一躍,躲在沙發(fā)后。衛(wèi)翼則抱著季舞彤滾向一旁有桌椅掩蔽的地方。
此時,三顆子彈從窗外射了進來,沒有任何槍聲,直直嵌入了墻壁里。
季舞彤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傻呆呆地被衛(wèi)翼護在身下。
“殺手離開了!毙l(wèi)翼放開了季舞彤冷冷地說道。
“沒想到你們這里這么不安全!庇行⿷猩⒌囊粽{從沙發(fā)后傳了出來,饒聞站了起來,整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
衛(wèi)翼走到窗戶前,往下俯視,剛好看到一輛的士車離開。衛(wèi)翼放開了兩邊窗簾,讓原本明亮的室內又暗了些。
季舞彤走到嵌有子彈的墻前站著,依子彈所射的方向來看,衛(wèi)翼剛才若沒有撲倒她的話,此時子彈早巳貫穿了她的腦袋了。
天呀!真槍實彈耶!就像電視上演的一樣。
“你該不會嚇傻了吧?”饒聞問道。
季舞彤搖了搖頭!拔覜]事,還活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方是真的要你的命!毙l(wèi)翼說道。
“我會不會死?”季舞彤害怕地問道,茫然、無助的大眼看著衛(wèi)翼,仿佛在尋求他的保護一般。
“不會!毙l(wèi)翼保證道。
“是呀!你別太擔心了,有翼保護你,你想死都很困難,除非是翼先掛掉!别埪勑Φ!安贿^翼沒那么簡單就掛的,你放心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兇手是誰?”衛(wèi)翼從昨日與季舞彤談話時,就明白她的話中有些許的保留,那時他不想問,但現(xiàn)在情勢不同了。
“我不知道!奔疚柰畵u了搖頭!拔也恢赖降资遣皇撬!”
“她是誰?”饒聞輕聲問道。
季舞彤抬起了臉!拔抑挥X得一切發(fā)生得都好巧合……”
“什么巧合?”
“你們知道我后母劉姨嗎?”
衛(wèi)翼和饒聞點了點頭。
“其實有一點我沒說,那就是她懷了身孕了,而一切的狙擊好像都是發(fā)生在她懷孕之后……”
衛(wèi)翼的眉擰了起來。
“對方一定非要我的命不可。其實我總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所以才沒和你說……而劉姨平日也待我很好……我覺得不可能是她……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聞,你覺得呢?”
“是不是巧合查了就知道,更何況以季諧行只有一個女兒來說,這是有可能的,而且她說得沒錯,事情發(fā)生得太巧了,正好劉櫻櫻又懷孕……以另一個觀點來說吧,不過你可別介意!
“嗯!奔疚柰c了點頭。
“如果季諧行一死的話,財產(chǎn)是由你們兩人分,連同那個孩子;只要鏟除了你的話,那遺產(chǎn)就可以少分一份了!
“但是劉姨平日就對我很好,或許我們懷疑錯了……”季舞彤說道。
“別那么緊張,查了就知道了,也許不是她也說不定!
“別擔心了!毙l(wèi)翼說道。
“好吧!”
突然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這股緊張的氣氛。
“什么聲音?”饒聞問道。
“不好意思啦……”季舞彤的手搔搔頭,有些靦腆地笑笑!拔业亩亲羽I了,剛剛你們聽到的就是‘它’的聲音!彼氖种钢约罕馄降亩亲诱f道。
“真會挑時間叫呀!”饒聞?chuàng)u了搖頭,揮揮從衛(wèi)翼手中拿到的鑰匙!澳銈兟陌桑乙厝チ!
“不留下來一起吃早餐?”
“不用了!别埪?chuàng)]揮手。“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來吧!上頭有我家和辦公室的電話,我家電話晚上十點過后請勿打擾!彼麑⒚f給了季舞彤。
“謝謝!奔疚柰障铝嗣。
半夜,一個身穿黑衣的嬌小人影從臥室溜了出來。很顯然的,她早已忘了白天的恐懼了。
手上拿著油性的簽字筆和兩條童軍繩,季舞彤一步步朝對面的房門逼進,她的口里還喃喃念著:“非把你畫成大花臉不可,嘿嘿……”說完還不忘發(fā)出兩聲惡魔般的笑容。
“這個時候衛(wèi)翼應該是睡了吧?再怎么‘頂尖’的保嫖還是要睡覺的吧!”她自言自語道。
躡手躡腳地走到衛(wèi)翼的門前,她輕輕轉開了門……
躺在床上睡覺的衛(wèi)翼,聽到有人轉動門把的聲音時,眼睛立刻張開,由那輕巧的腳步聲聽來,他斷定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季舞彤。
這么了,她來這里做什么?一個疑問由衛(wèi)翼的心中升起,但他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準備看看季舞彤想玩什么把戲。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睡得像條死豬一樣!奔疚柰吹叫l(wèi)翼側躺在床上,那種樣子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呵呵……你放心……你放心……我會輕——點的!彼l(fā)出了幾聲“變態(tài)”的笑聲,一步步朝衛(wèi)翼逼近,直到站在他的床邊為止。
季舞彤試探性的拍了拍衛(wèi)翼的手臂,發(fā)現(xiàn)他沒有反應時,這才得意地拿起童軍繩,輕輕拉住了衛(wèi)翼的手臂,將他的左手綁了起來。
想整他?衛(wèi)翼當然下會認為季舞彤想對他不利,而她的輝煌“戰(zhàn)績”他早就知道了,季大小姐最大的興趣是——整人。
當季舞彤握住了衛(wèi)翼的右手時,衛(wèi)翼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過去。
“哎唷……”季舞彤硬生生地跌人衛(wèi)翼的懷里,她慘叫了一聲;她撫了撫撞疼的鼻子,有些惱怒地看著衛(wèi)翼。而此刻的他,打開了電燈,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根本沒睡。”她指控道。當目光對上衛(wèi)翼厚實的胸膛時,她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外表看起來瘦歸瘦,但胸膛竟如此厚實;古銅色的肌肉、勁瘦的腰身,看得季舞彤兩眼發(fā)直,口水險些流了下來,天呀!她什么時候變成了天下頭號的“女色魔”了?不知不覺,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看來她的夜襲一半是對的、一半是錯的。
對的是因為她可以看到……嗯……如此“活色生香”的男性胴體;而錯的是因為——她低估了衛(wèi)翼?磥硭裉煺说南M锹淇樟恕
“你看夠了沒?”衛(wèi)翼出聲打斷季舞彤的思考,他當然知道此刻的季舞彤正盯著他的胸膛發(fā)呆。
“嗯……”季舞彤吞了口口水!翱磯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老爸如果知道的話,可能會殺了她,不然就是將她給逐出家門。
“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來看我是嗎?”
“當……當然不是!奔疚柰昧u了搖頭,發(fā)覺自己仍然“好色”地貼在衛(wèi)翼的身上。“衛(wèi)翼,快放開你的手啦!”她乘機拍拍衛(wèi)翼那令她看得兩眼發(fā)直的胸膛,嗯……肌肉十分結實,觸感很好。唉!沒想到她竟然“色”到如此的地步,她在心里想道。
衛(wèi)翼松開了右手,但季舞彤仍然十分享受貼在他的胸膛上。“你可以移動一下你的身體嗎?季小姐!
“這……這是當然!边?難不成被他識破她正努力“覬覦”他的胸膛?真是丟臉,她“慢慢”地離開。
“你有什么事嗎?”衛(wèi)翼解下右手的童軍繩,拿在手上。
“這……這個……只是看你睡了沒,我想向你道聲晚安!彼f得十分硬,總不能要她正大光明地承認她是來“夜襲”的吧?
“道晚安?很奇怪的方法!毙l(wèi)翼晃了晃手中的童軍繩!澳愕劳戆捕剂晳T將人綁起來嗎?”
“為了要展現(xiàn)我的特別之處,方法當然要和別人不同啦!”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是很不同。”衛(wèi)翼點了點頭。 “那你手中的筆要做什么?”第一次,衛(wèi)翼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發(fā)覺逗弄季舞彤也許會很有趣。
“咦?簽字筆呀!”季舞彤努力地想著理由。原本她的計劃是在衛(wèi)翼的臉上寫上:晚安!小彤彤到此一游。但計劃失敗了衛(wèi)翼從床上起身,棉被自他的身上滑落,男性的體格在季舞彤的面前展現(xiàn)了出來。
季舞彤再度吞了口口水。“你晚上穿這樣,不怕感冒嗎?”衛(wèi)翼的身上只著了一件三角褲而已。
“不會。”衛(wèi)翼將季舞彤壓倒在床上,做了一件極想要做的事。當他看到季舞彤盯著他的胸膛,雙頰緋紅時,他便一直隱忍著。
緩緩地,衛(wèi)冀的唇吻上了季舞彤紅滟的唇……
季舞彤還沒發(fā)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時,衛(wèi)翼的唇便從季舞彤的唇上離開。
咦?完了?就這樣?真是太可惜了。等季舞彤的神智清醒過來時,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不是哭叫自己被吃了豆腐,而是對方為什么不繼續(xù)“吃下去”,怎么那么早就停下來了?
衛(wèi)翼克制著自己,在淺嘗過她柔美的唇瓣時,便要自己離開。
“出去!毙l(wèi)翼沉聲說道。
“你怎么不繼續(xù)?”他吻她的感覺好好,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兩秒。
“一個女人不應該說這種話的。”衛(wèi)翼搖了搖頭。
“但是我喜歡呀!”季舞彤坦白道。她認清了自己對衛(wèi)翼的感覺,她知道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心跳便跳得如此快、為什么喜歡他吻她……
衛(wèi)翼搖了搖頭。“你回去吧!”
“不要。”
“快回去!毙l(wèi)翼的聲音大了些,他將手中的繩子還給了季舞彤!跋麓尾灰僮鲞@種事了!
“我偏要咧!
真受不了,季諧行怎么會教出這種女兒呀……衛(wèi)翼在心里想道。
“再不出去,我會將你丟出去。”衛(wèi)翼冷冷道。
“出去就出去嘛!有什么了不起!奔疚柰行┬牟桓是椴辉傅貜男l(wèi)翼的大床上起身,她知道衛(wèi)翼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根本不會唬她。
“對了,你有一點喜歡我吧?”她突然問道。
衛(wèi)翼沒有回答。其實他心里清楚的了解,人稱小魔女的季舞彤捉住了他那顆冷硬的心,所以他剛才才會如此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她……
“不說話是表示默認了!”季舞彤凝視著衛(wèi)翼的臉,如是問道。
衛(wèi)翼還是沒有回答。
“那我出去嘍……”季舞彤暗笑在心里,轉過了身,一溜煙的離開了衛(wèi)翼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