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你走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誰?」貝靖嵐真的有些精神不濟(jì),「昨天晚上幾點?」
「七、八點吧!顾_車停紅燈的時候,看到他與一名長相甜美的女人親密的走出生鮮超市。
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刺眼極了,有些不舒服。
他看到的是茉生嗎?
「怎么?找到新的獵艷對象了嗎?」以他仲孫煌的個性來說,應(yīng)該是吧,更何況茉生長得挺漂亮的。
「不,我只是很好奇與你走在一起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而已。」
「奇怪,總經(jīng)理,我總覺得你非常喜歡探問我的私事,就算真的是我的女朋友,也與你無關(guān)!
「好吧、好吧,算我無聊好嗎?」他聳聳肩,「今天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你要不要去?」他遞給貝靖嵐一張邀請函。
「不……」她晚上想好好的休息。
「不怕我又被人狙擊了?」
老天!
「好,我去!顾戳说刂,「我不知道會場的路怎么走!
「我去接你吧,給我你的住址。」仲孫煌拿了紙筆,「我會算加班給你的!
「我是住在我朋友那里,嗯……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一個!顾t疑了下,才緩緩說道。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仲孫煌還一直以為京靖華沒女朋友,沒想到他竟然與女人同居,看來他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這么保守嘛!
「無所謂,只要可以接到你就行了,晚上七點吧!到會場差不多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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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說仲孫煌等一下會來接妳嗎?妳不先換西裝,等會兒被識破……」茉生幫貝靖嵐準(zhǔn)備衣服,
「他不會這么早來,就像他上班……幾乎每日都遲到。」
他說七點應(yīng)該就是七點半吧,以她對他了解的程度來看。
「所以現(xiàn)在才六點而已,妳以為他會這么快就到了嗎?」
「也是啦!
「我出去一下,在六點半之前會回來!
「出去?」茉生看了日歷:「今天剛好五號,該不會是去幫妳媽送錢吧?」
貝靖嵐不語,穿著著輕便的衣服就出了門。
茉生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她真為她這個好友感到有些不值。
貝靖嵐從不喜歡談?wù)撟约旱氖拢P(guān)于她的事,她還是這幾年與她混熟了,旁敲側(cè)擊好不容易得來的。
聽她說貝靖嵐高一的時候念的是有名的貴族高中--清悠,不過她是特別生,以武術(shù)天賦保送到那間學(xué)校的。
她母親愛賭、喜歡玩股票,虧掉了她父親的道館,連同房子也一同抵押給銀行,最后甚至還向地下錢莊借錢。
她父親在地下錢莊上門追討借款之時,氣得中風(fēng),沒一年光景,她就經(jīng)歷了轉(zhuǎn)學(xué)、搬家,最后父親去世。
念大學(xué)的學(xué)費好像也是她半工半讀賺來的。
茉生常說,要不是她母親生了貝靖嵐這么孝順的女兒,還有誰會理她!
像現(xiàn)在,每個月五號,貝靖嵐就會送錢去給她母親,如果不夠錢的話,她還會先向她們借,再想辦法還。
每個月五萬……一想茉生就覺得有些咋舌。
拜托,就連上班族也很少能一個月賺到五萬好不好!這根本就是要貝靖嵐的命。不過她竟然答應(yīng)了。
她與她母親也沒什么談話,她通常錢丟了就走人,而她母親眼中就只有錢而已……
「哎,可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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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照貝靖嵐給他的住址,他找到了茉生的住處。
由于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所以他就將車子停在路邊,坐在里頭等。
但,見到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人時,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應(yīng)該是他那特助才是。〉乾F(xiàn)在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臉上的細(xì)框眼鏡摘下了,身上寬大的西裝也沒有了,她穿得普通而且隨性。
一件白色的襯衫加上牛仔褲,顯現(xiàn)出她修長的身段,在女人來說,她的身高算是高的了。
尤其是她那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起先他真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但是看到她直直的走入了大樓,他信了。
「哈哈……」
想到此他便覺得好笑,他遍尋不到的人兒,竟然女扮男裝的在他身旁保護(hù)他!
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了笑意,眼神變得溫和。
原來他的小特助京靖華,就是貝靖嵐!該死的……他怎么一直都沒想到?
難怪他一直對京靖華存有好感,在意著「他」有沒有女朋友,甚至于喜歡「他」在他身旁的感覺。
唉,他應(yīng)該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的,他還一度以為他自己有同性戀的傾向咧!
找到了,真好!他終于再見到她了。
他的心就像十年前那樣,再度的為她狂熱著,不過還是有一些怨氣存在著。
她竟然在他身旁這么久,也不向他坦誠她的身分,是她認(rèn)為他與她的一切都過去了嗎?都結(jié)束了嗎?
他從來就沒有結(jié)束過這一切,他也沒說過要分手,是她!是她使出了那種爛招數(shù),無緣無故的就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他曾經(jīng)說他會愛她一輩子,但她呢?
是的,她欠他的,他是該全數(shù)討回!
她別想全身而退了,就算她是在護(hù)衛(wèi)著他的安全,就算等她功成……她以為她就能身退嗎?
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這么走了,他用他仲孫煌的名字起誓著。
「你在這里等多久了?」
就在他陷入沉思當(dāng)中,貝靖嵐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里。
貝靖嵐用著擔(dān)心的眼神看著他,就怕他早早就來到這里了。
「剛到。」他笑著,笑容頗具深意。
「喔,我可以上車了嗎?」
「當(dāng)然可以。」
仲孫煌下車幫貝靖嵐開車門,他的舉動讓她覺得訝異。
嗯……大熱天的穿著這么厚重的西裝,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也只有西裝及她臉上那金邊細(xì)框眼鏡,能成為她的保護(hù)色吧,瞧!他不就笨的像頭豬一樣,要不是看到未變裝過的貝靖嵐,他根本就無法將兩人聯(lián)想在一起。
但,她跟在他身旁的主要目的是要護(hù)衛(wèi)他的安全……他想起了前幾日那顆子彈擦過了她的衣服,要是不小心射中了她怎么辦?
一想到這他就全身發(fā)冷。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不過,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感謝他那多事的父母了。
「妳有近視嗎?」他記得她的視力挺好的。
「呃……一點點。」貝靖嵐扶著眼鏡。
「一點點的話就別戴眼鏡了,又不是到公司辦公!
沒讓她有拒絕的時間,他立即伸手取下她的眼鏡。
那雙眼,仍舊是清澈得像湖水一樣!
「妳看妳瞇瞇眼了,既然近視度數(shù)不深,就別常戴眼鏡了,免得度數(shù)加深!
他會不會識破了什么?
但……應(yīng)該沒有啊,他還是像以往那樣。
從仲孫煌的手中接過了眼鏡,「我戴習(xí)慣了!
「變瞇瞇眼就不好看了。」
他發(fā)動了引擎,車子緩緩的向前駛?cè)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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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特助,妳在忙嗎?」
自從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之后,仲孫煌便把她的工作量由原本的一百分減成了十分,讓她有充分的時間休息。
他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他要保護(hù)他深愛的女人,不愿再見到她瞼上掛著疲憊的表情。
「總經(jīng)理,我想我應(yīng)該也沒什么好忙的了!
從話筒里頭傳出的聲音仍是冷淡無比,「有什么事嗎?我自認(rèn)為能力不只是代訂鮮花或者是挑選禮物而已!
「這一點我當(dāng)然知道了,請問妳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她。
「吃飯,公司女同事為我準(zhǔn)備了便當(dāng)。」
「真好,要不要考慮分我吃?」
「粗茶淡飯的,我想總經(jīng)理吞不下口!
「我也是平常人,也有想吃泡面的時候!顾穆曇粲行┛蓱z。
「如果妳用完餐了,能否進(jìn)我的辦公室一趟?」
「要解雇我了嗎?」
「為什么妳這么想?」
她的想法真的挺奇特的,要是之前,他可能還會考慮,但現(xiàn)在……說要解雇她,不就是把她推到更遙遠(yuǎn)的地方嗎?
再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他為了她,可是做了很大的犧牲,既然找到她了,其它的女人對他來說也無意義了,找到最愛的,他留那些無用的做什么!
所以,他一一打了電話分手,而那些聽到他無情分手字句的女人,莫不痛哭流涕。
「當(dāng)工作量大大減少之時,不是老板對你特別好,就是準(zhǔn)備要請你走人了。」
「所以妳把它想成后者嗎?」
「難不成是前者?我以前的工作量多到甚至得帶回家做!
嗯,這么慘?
是他不對,他不應(yīng)該因為她是個空降部隊,而想盡辦法欺負(fù)她,從今天開始,他保證會好好的改進(jìn)。
「所以你覺得我不是該把你的作法想成了是要解雇我?」
「妳想的沒錯,不過妳忘了妳之前跟我說過的,聘請妳來的是我的父母,所以我無權(quán)解雇妳,可以的話,請妳進(jìn)我的辦公室一趟!
「做什么?」
「談事情!顾樟司,等著自己的檜木辦公室大門打開。
果然,不到兩分鐘,貝靖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而且自動的坐下。
「妳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昨晚應(yīng)該睡的不錯!
仲孫煌笑著,紆尊降貴的幫她泡了一杯咖啡,因為得知她是貝靖嵐,所以她才能擁有這么好的福氣。
「少了成堆的公事,而且總經(jīng)理大人還恩準(zhǔn)我偶爾可以小眠一下,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是應(yīng)該的!
她啜了口咖啡,咖啡的味道讓她有些懷念。
她記得以前他也常泡咖啡給她喝的,而且才加半匙糖而已,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現(xiàn)在……他的泡法就像以前一樣,想到這點,她微蹙了眉。他應(yīng)該要問她要加幾匙糖的才是啊,他竟然主動的加了半匙糖,他這么了解她嗎?
「我覺得半匙糖的甜度應(yīng)該挺適合妳的,我記得妳平常對甜食似乎不怎么喜愛!顾鲃诱f道。
他又看過幾次她的飲食了啊……
「妳現(xiàn)在還住在妳朋友那里嗎?」仲孫煌問道,轉(zhuǎn)開了話題。
「是!有什么問題嗎?」
「是這樣的,我剛才接到了那個黑道千金打來的電話,她說上次只是警告而已,如果我再不對她的愛意作出回應(yīng)的話,她就真的要取走我的小命了。」
「那你就回應(yīng)她啊……」貝靖嵐惡劣的說道!高@樣不僅省得麻煩,也可以讓你不用每天再見到厭惡的我了!
看著她調(diào)皮的這一面,仲孫煌既無奈又生氣。她到底是用什么心態(tài)看待他與其它的女人交往的?
「我沒有說厭惡妳!
要說他會厭惡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發(fā)生,
「你口頭上沒說,我是從你的舉止判斷的。說吧!總經(jīng)理你把我叫入你的辦公室有什么事情嗎?該不會純粹要跟我聊你的那些風(fēng)流史吧?」
「這當(dāng)然不了。」他搖頭,「我不會喜歡那個黑道千金,妳應(yīng)該知道!
「真可惜,辜負(fù)了人家一片的癡心好意!
「我打算麻煩妳連我在家的時間都保護(hù)!
「什么?」貝靖嵐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揚高了聲音,「那是我私人的時間!
「怎么?妳們這些當(dāng)人護(hù)衛(wèi)的還有在分是不是私人的時間是嗎?我以為保護(hù)我的安全是妳的責(zé)任!
「是我的責(zé)任沒錯,但你總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危機中,而要求我二十四小時護(hù)衛(wèi)你的安全吧!」
「京特助,我覺得妳這番話有失公允!顾雌饋碚娴暮懿凰。
「為何?」
「針對妳說的我把自己暴露在危機中這一點,我是有必要說明清楚,免得讓妳以為我在惡整妳!
「我是真的這么以為的沒錯!
誠實是種美德,她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這么認(rèn)為。
「我自認(rèn)為在家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并沒有把自己蓄意暴露在危機之中,妳覺得是不是?」
「……」貝靖嵐沉默。
「可是呢?我又怎么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我的命真的太值錢,還進(jìn)到我家追殺我啊?」
「反正現(xiàn)在說到底,你就是要我連你在家中的時間也保護(hù)你是嗎?」
「沒錯。」
「我不睡沙發(fā)!关惥笉箍v使百般不愿,還是妥協(xié)了。
「我怎么可能會讓妳睡沙發(fā)?雖然我家的沙發(fā)品質(zhì)還算可以,不過讓客人睡沙發(fā),怎么樣也說不過去!
「而且我有潔癖,我要自己睡一間房!顾暶,就怕仲孫煌要求要「隨身」保護(hù)他。
「這當(dāng)然,妳的要求算合理!
真可惜,他就是想向她提出兩個都是男人,睡同一間房也沒關(guān)系,不過她既然這么說了,他如果還惡意的說這種話,難保她不會氣極的轉(zhuǎn)頭就走。
「要套房,我不想與別人共享衛(wèi)浴設(shè)備!
她就是故意給他出難題,她壓根兒就不想住到他家里去。
「喔……這一點妳放心!
他笑著,笑容看起來得意極了,他那白森森的牙,甚至像某個電視廣告一樣,還會閃閃發(fā)亮。
「我的住所里頭的房間全部都有衛(wèi)浴設(shè)備,我保證妳不會與別人共享,這樣可以嗎?妳還有什么要求?」他見招拆招。
「我想就算我有什么要求,你都能一一解決是吧?」
「盡可能。」
幸虧那時他堅持每間房間都要有衛(wèi)浴設(shè)備,不然這下子就不妙了。
「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她氣惱的拍桌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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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寒舍,希望妳看了會滿意,」
「很好啊!关惥笉箾]多說些什么,「我住哪里?」
「妳……放心、放心,我當(dāng)然有準(zhǔn)備妳的房間了,我之前就跟妳說過了不是嗎?京特助,請往這里走!顾I(lǐng)著她走過了一條長廊,來到了最后頭的一間房間。
「希望這間房間能讓妳感覺到滿意!顾蜷_了房門。
里頭的布置很簡單,就床、衣櫥和一張辦公桌、椅子,原本他是想叫人再放一張梳妝臺的,但是就怕嚇跑了她。
「很好啊!顾柤,總覺得自己似乎沒什么拒絕的余地!肝铱梢哉垎栠@問房間之前是誰住的嗎?」
「這個啊……從來就沒人住過!
他走過貝靖嵐的身旁,拉開了窗簾,窗外的景色優(yōu)美,在市區(qū)要找到有這么棒景致的地方,想必價格一定不便宜。
「真可惜。」貝靖嵐打從心底說道,「沒有女人來住過嗎?」
「沒有。」他搖頭,「這間房間我原本就不打算給女人住了!
「難不成要給男人?」
「是啊,現(xiàn)在是先借給男人住了……除非妳不是男人,呵呵……」
「你說這種話是什么意思,這算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嗎?」
「并沒有,只不過京特助妳太敏感了一點,神經(jīng)別繃得這么緊可以嗎?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晚餐想吃些什么?」
「隨便,能吞得下肚,不被毒死就行了!
對于吃,她一向都很隨便,只是這陣子真的是吃的比較好,公司的女同事可能有打算把她當(dāng)豬來養(yǎng)吧!
「這樣的話,那晚餐就我來安排好了,為了慶祝我從今日起多了個『同居人』……」
「請說借住者可以嗎?那個稱呼我不怎么喜歡。」
「一同居住的人可以嗎?」他解釋著,「晚上我就叫飯店送來精致的排餐!
「與其要飯店外送,還不如去外頭用餐!
「我可是為了要保護(hù)自己啊,在家里畢竟安全多了!
貝靖嵐聽了只覺得很無力,她也不想再與他爭辯什么了,她從以前就是這樣,總是讓他吃得死死的。
「算了,你高興就好了,現(xiàn)在可以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嗎?我想小睡一下。」
「晚餐到了再叫妳?奇怪,在公事上我不是已經(jīng)盡量減少工作量了嗎?妳怎么還會顯得如此的疲累?」這一點就真的讓他不解了。
「回總經(jīng)理的話,我只要看到你的臉就很疲憊!
「哈哈哈……」她的幽默只有他能懂而已。
「原來是如此!不過很抱歉,妳以后可能得天天看到我,不只如此,白天及晚上都得看!
「我上輩子應(yīng)該沒燒好香,這輩子才會走衰運!
「換個角度想,也許跟著我能吃香喝辣的呢!」他算是在試探。
「吃香喝辣是沒錯,還能有子彈加菜,想想到底是誰才有這等的好福氣呢?」
「不打擾妳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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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還合妳的胃口嗎?」他想也知道一定不合,他用著刀叉將切好的一小塊牛排送入口中咀嚼著。
「這個牛排的味道很重!
她喝了一旁放著的紅酒之后,又拿起了刀叉。
才淺嘗一小口而已,貝靖嵐就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搖了搖頭。
「不舒服?」
「不……我怎么覺得我的頭有點怪怪的……」甚至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刀叉自手中滑落,仲孫煌此時也來到她的身旁。
貝靖嵐雙手支撐著桌面,「我……」
「妳只是有點累了而已,再睡一下吧!
他低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貝靖嵐知道他就在她的身旁而已,但為何聲音聽來顯得很遙遠(yuǎn)?
而且她不是才剛睡醒嗎?為何濃濃的睡意又向她襲來。
她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了,她閉起了眼,身子往一旁倒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仲孫煌快速的伸手扶住了她,抱著她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放下。
以她的身高來說,她的體重未免太輕了吧……她全身可以說連一點肉都沒有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
他不想再懷疑、再猜測,他只想證明而已。
縱使他認(rèn)為她就是貝靖嵐,但那也只是他認(rèn)為的而已,沒有確實的證據(jù)。
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證據(jù)來證明。
他的手移向了她的西裝口袋,想從她身上拿到某些證件。
果然,探到了類似皮夾的東西,他將它拿了出來。
是個輕薄短小的皮夾,仲孫煌打開了它……里頭放著兩張千元鈔票,以及幾張證件。
證件是最吸引他的,他想都沒想的便抽出了其中一張看著。
確定了,縱使心里頭之前有再多的疑問,也在此時全都化解了。
貝靖嵐這三個字仍舊讓他的心受到了震撼。
身分證上頭貼的是她十年前長發(fā)飄逸的照片。
她的長發(fā)……他的目光移向了她。
一頭長發(fā)已經(jīng)剪短了,甚至比他的頭發(fā)還短。
在這一點上,她是背棄了她對他的誓言不是嗎?太不應(yīng)該了!
將她的東西放回了她的衣服里,他撥了通電話。
「喂喂喂……說話!
「允武,你那個藥沒問題吧?」
「煌,原來是你。∥业乃幃(dāng)然沒問題了,我用我的性命擔(dān)保!
幾年不見的好朋友,電話打來就是要向他要一點安眠藥,唉……就算他是醫(yī)師也不能這樣!
「你安眠藥是你自己要吃的,還是給別人吃的?」
「別人!
「誰?」
「貝靖嵐!顾従彽恼f道。
「貝靖嵐?」話筒的那方,楊允武的聲音有些吃驚,「你找到她了嗎?」
他記得那時仲孫煌幾乎像發(fā)瘋似的尋找她!
「找到了,她現(xiàn)在正吞下了你的藥,躺在沙發(fā)上!
「同學(xué)、朋友,你冷靜一下,你該不會想對她做什么吧?』
如果貝靖嵐被仲孫煌給剝皮抽骨、毀尸滅跡,那他這個可憐的人不就成了共犯了嗎?
「放心,不會!
「等等……你怎么找到她的?她又怎么這么簡單就讓你給下藥迷暈了?我記得她好像是個武術(shù)高手!
「這我當(dāng)然知道,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所以我才會要你幫我拿藥!
「原來如此啊,不過你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
「當(dāng)然!我自有分寸!怪賹O煌這句話說完,不給楊允武任何響應(yīng)的時間就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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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
貝靖嵐拍拍頭,幽幽的從沙發(fā)上醒來,她總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餐桌上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都收拾干凈了,而仲孫煌則是坐在她身旁。
「妳還好吧?我們吃牛排吃到一半,妳就突然暈了過去,當(dāng)個保鑣身體這么不好是不行的,萬一我在妳昏過去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這可就糟糕了。
妳要不要考慮去做健康檢查。课疫在想,當(dāng)保鑣的人,身體怎么能差成這樣呢?」
「謝謝,我好得很!关惥笉褂行┥鷼。
「餐桌上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妳暈了一個多小時,要不要再吃點什么?」
「不用了,我的頭還有點暈,我還是進(jìn)房間休息好了。」
她緩步走入房間,身體才剛碰到床鋪,閉上眼……腦子就浮起了以往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