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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預言 第四章
作者:風向韓
  “副總裁,藤堂社長的秘書剛才來電取消今天下午的會面,藤堂社長的老毛病又發作,目前已住進了醫院!本鞯闹硪唤z不茍地向浩二報告今天的行程。

  “還有,席克思先生預計明晚抵達東京,后天中午和你一同進餐,一切的接機和住宿事宜都安排好了!眻蟾嫱戤叺闹砹⒂谝慌,等著上司進一步的指示。

  “我知道了,幫我安排個時間去探望藤堂社長,就這樣!焙贫ь^一邊轉著手上的筆,一面下命令。

  “是!”助理轉身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

  浩二從皮椅站起來,緩緩踱步到窗邊俯視川流不息的車潮。

  “藤堂社長病倒了……那小梓……”他腦筋快速地運轉。

  突然,這些日子來兩人相處愉快的樣子浮現眼前,閑聊之下才曉得他們之間有許多共同的興趣,偶爾因為某個話題產生相左的意見,彼此試圖說服對方的意圖,讓他覺得有趣,徹底打破了他過去和女人的相處模式和印象。

  這一切輕松自在得讓他略為驚訝和期待,而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看來那小妮子注定要栽在我手上了!彼唤哉Z,臉上還兀自微笑著。

  十八樓,一間未掛名牌的頭等病房內,起了陣小小的爭執。

  “就跟你說還要觀察幾天!你好好躺著,這么急著出院做什么?”

  浩二手提著禮盒,站在病房門口,一陣熟悉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

  叩!叩!他舉起手,心里已猜出誰在里頭。

  “請進!”小梓略顯急躁地回答。

  浩二一進門,便瞧見藤堂社長雙手交叉于胸前坐在床上,而小梓則兩手插在口袋里,一臉不耐地瞪著父親。

  “是你!”藤堂社長看見來人是他,總算露出了笑容。

  浩二將手中的禮物放下,拉過一張椅子,“為什么急著出院?你應該多休息幾天才是!”

  “對嘛!你聽到沒?”小梓忙不迭地應聲,“都已經昏倒了,還這么愛逞強!

  “好了!別再提這個了,我又不是走不動了,整天躺著做什么!世侄,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避免再起口舌之爭,藤堂社長干脆換個話題。

  “昨天你的秘書……”浩二和藤堂社長兩人高興地聊了起來。

  嗶……尖銳的呼叫器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小梓從口袋里拿起來一看,“我得先走了,下面在call我,你乖乖地別想提早出院啊。”小梓一番威脅之后才開門離去。

  “藤堂伯伯,你等我一下!焙贫蛱偬蒙玳L說聲對不起,轉身追著小梓來到了樓梯間。

  “小梓,等一下!晚上我來接你如何?”他綻放惑人的微笑,等著她點頭。

  “晚上?”小梓遲疑了一下,“可是我跟別人約好了!彼呛芟氪饝恰

  “明天怎么樣?”她提議。

  “嗯!就這么說定了!彪m然表情依舊迷人,但浩二卻有種莫名的不是滋味在心里竄著,忍不住猜測小梓是要去赴誰的約。

  有一天,我要你凡事以我為前提。他握緊手在心里吶喊。

  “Bye!”小梓揮下手,快步地奔跑下樓。

  看著她的背影,浩二眼神流露無比的決心,再一次確定他的計劃。

  男子摘下臉上的墨鏡,神采奕奕地走進位于宇川飯店頂樓的意氏餐廳,往下一眺望,東京灣的美闊盡人眼里。一身米色的休閑服襯托出他一身古銅色肌膚,微揚的嘴角及一身的慵懶氣息,讓同室的客人以為自己真的置身在地中海畔。  

  男子對這樣的注視早已習慣,絲毫不受影響地往他的目標走去。

  “好久不見!”小梓仰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

  男子執起小梓的手,給了她一個甜膩的吻,“而你遠比我印象中的更加美麗!

  “哈!”小梓被他深情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閣下也一如往昔的英俊呢!”她忍不住調侃他一下,不無挖苦之意。

  “我們法國男子可是真正的紳士,即使是尖酸的贊美也要謙卑地接受!眲P爾·席克思帥氣地坐下。  

  “好了,我知道你們還有罵人不帶臟字的幽默感!毙¤鞴室鈸u頭,“我都還沒問你怎么會突然來日本呢!”小梓想起兩天前接到他電話時的驚訝。

  “強烈的思念使我不顧一切的飛奔過來找你啊!”凱爾帶笑的盯住她。

  “喔,Please!”小梓兩眼往上一翻,“我是說真的啦!

  “我來和你‘未婚夫’宇川先生討論一些合作細節!”凱爾頓了一下,“而剛才我所說的,也是我這回日本行的目的之一!彼阶⌒¤鞯哪抗猓辉S她逃避。

  “你要我如何回應呢?”小梓無奈地看著他,“和你相處的確非常愉快,但我認為我們甚至稱不上真正的認識!

  “現在開始也不嫌遲!”凱爾極有自信的微笑,瀟灑的模樣讓人印象深刻。  

  小梓被他逗得整晚笑容沒停過,“你真是有趣,凱爾。”

  “所以我是有機會的?”凱爾故作嚴肅的問。

  “我以為你知道宇川浩二和我有婚約!”小梓故意問他。

  凱爾毫不在乎的笑,“你們上回在尼斯的相處情形,實在很難令人信服你們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彼呀洏O為含蓄地下評語!皼r且你們看起來似乎不太欣賞彼此!

  “或許吧!”小梓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沒錯,那時她是極為排斥宇川浩二這個人,只是最近的相處讓她有了新的想法,當初的反抗其實是對于無法依照自由意志而產生的,但現在……  

  她低頭看了下表,“我得走了,我今天值班!毙¤飨霑簳r逃離不斷逼迫的凱爾。

  “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凱爾決定別太逼她,“禮拜六晚上為了慶祝合作成功,宇川集團會舉行一個酒會宴請商界人士,你是否能與我一同出席?”鷹眸直鎖住小梓。

  “禮拜六……”小梓想了一下,“原則上應該是沒問題,只不過我怕醫院會臨時有事!彼室鉃樽约毫粝峦寺,也許她該借這個機會確定些什么事。

  “就這么說定,別讓我失望!”凱爾起身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陪她一起下樓。

  “席克思先生!”當他們走到大廳時,一道匆忙的聲音叫住了凱爾。

  浩二的助理急急忙忙地小跑步到他面前,“席克思先生,我是宇川先生的助理,敝姓村上!笨蓱z的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我們以為你七點才會抵達東京,沒接到您還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她一鼓作氣地說完。還好飯店經理打電話通知她,席克思先生早辦了Check-in,不然弄丟了這個貴客,她就算把自己賣給宇川集團,也賠不起這損失。

  “是我臨時決定提早飛過來,真是抱歉,沒事先通知你們,害你們忙成一團!眲P爾掀起嘴角微笑著,以安撫這位失措的女助理。

  小梓對兩人的對話完全處于狀況外,“我先走了,凱爾,再聯絡!”

  “Bye!”凱爾眨了眨眼。

  “藤堂小姐,再見。”村上恢復了平時精明的模樣,朝小梓點了點頭,雖然她無法理解,為什么上司的未婚妻會和這位客人扯在一起,而且還十分的親密。  

  “是的,副總裁!席克司先生已經回房休息了!贝迳洗螯c好凱爾的一切后,馬上打電話向上司報告一切的狀況。

  “對不起!宇川先生……”原本準備掛電話的村上,猶豫著是否該告訴他今晚遇到藤堂小姐的事。

  另一頭的浩二輕松地端著齊瓦士,懶懶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什么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找到席克思先生的時候,他似乎才跟藤堂小姐用完晚餐!

  浩二原本自在的模樣在聽到村上的話后,再也無法維持。  

  “是嗎?我知道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說!彼P上手機,煩躁地扔到一邊。

  原來,小梓推拒晚上的約會,是因為席克思那家伙的關系。他的心里起了陣陣的酸澀,為了那個在尼斯見過幾面的小子,竟然把他這個未婚夫撇到一邊!想到她跟那家伙一道出入的樣子,就讓他覺得火大。

  “說來聽聽吧,很久沒看過你這種表情了!痹诹硪环降母偹緢讨票腥さ靥裘迹磻虻男膽B遠大于對堂弟的關心。

  “沒什么!”浩二耙了下濃密的黑發,“席克思改搭其他班次的飛機,人已經住進飯店了!

  競司偏著頭端詳著浩二的表情,“這樣就能讓你變了臉?真是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彼麑⑹稚系木埔伙嫸M,站起來準備走人。  

  浩二面色不善的睨了他幸災樂禍的堂兄一眼,“滾吧!你這家伙!

  “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蠢事!备偹咎こ鲩T口前,突然轉身意味深長地又說了這句話。

  而浩二置若罔聞,滿腦子只想著如何解決席克思那混蛋。

  “你好嗎?”凱爾咧著嘴朝舉步而來的浩二微笑,灰眸下除了欣賞外,還有隱藏住的挑釁。

  凱爾頭一偏,換上一張魅惑的笑容,“村上小姐,昨天真是抱歉,辛苦你了。”

  此舉惹得一向面無表情的助理,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浩二用力握住他的手并道:“如果沒有你突然的失蹤,我會更好!眱扇讼萑胍嘤岩鄶车脑幾H氣氛中。  

  “對不起!因一點私事我決定提前來東京!眲P爾猜測他是否知道昨晚小梓和他見面的事。

  “想必是很重要的人……”浩二故意低聲地說。

  聽到他這么講,凱爾心中已有數,“沒錯!她可是我這次親自飛這一趟的另一個目的!

  “喔?不曉得席克思先生是如此執著的人,只是對方是否有相同的心意?”浩二抑下心中的無名火,微微譏刺。

  凱爾一笑,“我想我是有十足的信心。”故意看了略顯僵硬的浩二一下,“一旦有了喜訊,我絕不會忘記告訴閣下的!

  浩二的理智已經到了臨界點,他再次提醒自己維持住風度,到底從哪冒出這么一股熊熊的怒氣,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朝一旁不知所措的村上小姐點了下頭,“我想我們開始談正事吧!”

  “當然!”微笑從未自席克思臉上消退分毫。

  兩人專注地投入合約的細節部分,就上次的討論再次確認一遍,一旁的村上快速地將他們討論的結果記下。

  轉眼兩個鐘頭過去,村上將最后的討論結果重新擬了一份正式的合約,待兩人簽下名后算是定案,一切都處理完畢。宇川集團借此深入法國的市場,而席克思也成功地進駐了日本的領土,打勝亞洲市場的第一仗。

  “合作愉快!”合約順利的完成讓兩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氣,忍不住向彼此道賀。  

  “跟你談生意真是件愉快且過癮的事!眲P爾對浩二毫不吝嗇的贊賞。

  浩二拍拍他的肩,“彼此、彼此!我相當慶幸我們是合作的伙伴,而非競爭的對手!

  “對了!”浩二不忘提醒他:“星期六晚上的宴會沒問題吧?”

  這場算是宣布席克思家族正式踏入亞洲市場的晚宴,必定是冠蓋云集。

  “這兩天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人帶你好好熟悉一下東京,甚至于其他地方!焙贫ΡM地主之誼。

  凱爾聞言,客氣地婉拒他的好意:“我想我已經找到滿意的陪客了!彼恢圹E地暗示道。

  浩二明白他指的是誰,他怎么可能讓這家伙稱心如意?未到最后還不曉得鹿死誰手。  

  “那祝你有個愉快的東京之旅,至于其他的消息,我會請村上小姐隨時與你聯絡!彼鹕砦帐,偕同助理一起離去。

  “累死我了,終于下班了!”丟下病歷,小梓整個身體趴在柜臺前。

  看了下時間,距她和浩二約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去看看老爸吧。她抓起衣服朝電梯走去。

  一推開門,小梓嚇了一大跳,“媽咪!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蹦蹦跳跳地向前,給了這風韻猶存的老太太一個擁抱,她們已經將近三年沒見面了。

  “是你大哥通知我的!彼葠鄣拿畠旱哪樀,“怎么變得這么瘦?”

  “還不是她自己找來的,”床上的藤堂先生沒好氣的說,“沒事跑到非洲那種地方做什么……”  

  “如果你不弄個什么婚事的,她會一逃家就兩年不回來嗎?”藤堂先生話還沒說完,就被藤堂夫人給打斷。

  她了解一切的事件經過,雖然母女倆沒能見面,但書信和電話的聯絡從未間斷過。

  “啊……”藤堂社長才要開口,又馬上被敲門聲給制止。

  一打開門,小梓不自覺的露出微笑,“是你,我以為你會慢點到!彼齻壬碜尯贫M來。

  “沒在下面看到你,猜想你八成在這兒。”他散發出迷人的魅力。

  浩二向藤堂社長頷首打了聲招呼,對坐在一旁挽著髻的夫人更感興趣,一張神似的臉蛋,小梓老了后大概就是那模樣……他心中快速地掠過想象。  

  “這是我媽咪!毙¤鹘獯鹆怂膯栴}。

  “你好!我是小梓的朋友,宇川浩二!彼麡O有禮貌地問候。

  “你不就是那個……”藤堂夫人疑惑地望著他,小梓不是很討厭他嗎?怎么現在看起來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

  浩二對她這樣直接的問話不免感到莞爾,他終于知道小梓的強悍個性是從哪來的了。

  “是的,藤堂伯母,想必小梓跟你提過我!焙贫遄弥约旱囊蛔忠痪洌幻孀⒁庵@位散發出柔韌氣質的夫人臉上細微的表情。

  “別叫我藤堂伯母,稱呼我唐女士就行了。”語中夾雜著一絲的不滿。

  “你……”  

  “媽咪……別這樣嘛!”

  藤堂社長和小梓同時開口。

  小梓摟著她的肩撒嬌,表現出浩二未曾看過的小女兒嬌態。

  浩二幾乎要笑了出來,原來小梓的嗆脾氣是家族遺傳。

  “你們不是有事嗎?去吧!別管我和你母親了!碧偬蒙玳L催促著他們倆。

  “是啊,去忙你們的,我還會在東京停留一陣子,咱們母女多的是聊天的機會。”小梓的母親寵溺地看著亭亭玉立的寶貝女兒。

  小梓各給他們倆一個大大的擁抱,“記得,不準吵架!聽到沒有?”關上門前還不忘回頭交代。

  直到坐上浩二的車,小梓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哪。

  算了!反正他有計劃就好。她放心的沒多問,在不知不覺中已對浩二產生了信任感。  

  二十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間隱藏在銀座巷子里的燒烤店。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小梓驚訝地看著他,這間店只有熟容才曉得,而且還是她最愛的一家。

  “我可以聽到你心里的聲音啊!”浩二略帶情意地盯住小梓,直接拉起她的手進去店里。

  點完菜后,浩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梓臉上,唇角還揚著神秘的微笑。

  小梓與他對望了一分鐘,終于忍不住地問:“我想我的臉上應該沒有沾上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才是,所以……”她兩手撐住下巴,寫滿了一堆的問號,這家伙今天晚上有點怪怪的。

  浩二仍舊保持原本的笑容,突然他起身越過桌子,在她細致的臉頰上印下了痕跡。  

  “從剛才我就想這么做了!彼粗q處于呆滯狀態的小梓。

  “你……會讓我想去尋求你這么做的原因!彼s緊將神志拉回現實,在用字遣辭中小心地隱藏心中的怦然。

  “你會知道的。”浩二知道自己成功地攪亂了她的心。

  “對了!說說你母親吧!”他迅速地改變了話題,“我從來沒有在商業宴會上看過她。”

  小梓原本還想更進一步追問他是什么意思,正想開口,浩二卻將話鋒轉到別的地方。

  算了,就靜觀其變,看他接下來想做什么吧!她這樣告訴自己。而事實上,她不得不承認,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呢!  

  “我媽咪和她的家人住在臺北!毙¤鞫似鹱郎系钠【坪攘艘豢,繼續道:“她今天突然地出現在醫院里,我也很驚訝!彼Я讼路勰鄣南麓。

  浩二幾乎被小梓舔去嘴角泡沫的動作,給誘惑的失去了自制力。

  “怎么說?”他趁機換了下姿勢,也拿起冰涼的酒狠狠地灌下一口。

  小梓緩緩地敘述起母親和父親間的爭執,“我媽咪是個十分獨立的女性,我是指就她生長的背景而言啦!”小梓又加了一句!八齺碜耘_灣有名望的家族,是在我外公安排下和我多桑結婚的!薄八瓦@樣輕易地答應?”浩二好奇地繼續追問,藤堂夫人看起來十分難纏,可不是省油的燈。“怎么可能?”小梓露出對媽咪崇拜的眼神,“她前后一共逃了三次,后來是因為外婆病倒,才不得不回家!”  

  浩二玩味地直看著小梓,“怎么這個故事聽起來很熟悉?”話里不無嘲弄。

  “別挖苦我!毙¤髅靼姿傅氖鞘裁,“現在這種時代哪還有什么聯姻,根本是個笑話!

  “喔?”浩二有趣的挑起了眉,“說來你對婚姻挺嗤之以鼻的?我以為女孩子都會想有個歸宿!毙¤髌^,拿起杯子在手上搖晃了兩下!皩ξ叶,的確如此。”她睨了浩二一眼,“但一個好的歸宿一定要和婚姻劃上等號嗎?婚姻應該是在愛情走到了某個地步后,自然所產生的歸屬,而不是一種最終的結果,我甚至于懷疑它到底要保障什么!  

  浩二這才發現,原來小梓對于婚姻有這么大的不信任。

  每一次與她談話都會有不同的驚奇和發現,她就像一本曲折離奇的小說,永遠讓人無法預知下一頁的劇情會如何,而他打算成為擁有者。在浩二微笑的臉下隱藏的是巨大的決心。

  “你這番話可打擊到了我的信心!”他再次撩撥小梓的心。

  “什么意思?”她突地提高警覺。

  浩二只是搖搖頭,不愿意多說地保持一貫的笑容。

  小梓越來越覺得前方似乎有些什么等待著她,斂下眉目,在這場角力賽中,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呢!

  “對了!”

  浩二在老板送食物上來的同時,將原本的話題轉了一下,“你可以陪我出席一場慶祝晚宴嗎?”“又是晚宴?不會是同一揚吧?”小梓皺起眉頭,嘴巴嘀嘀咕咕地道。  

  “是……”浩二還要說些什么時,小梓的手機卻響起。

  急忙從包包里翻出電話,“哈!”小梓盡量壓低聲音。

  “怎么會呢?一點都不麻煩……”

  她銀鈴般的笑聲讓浩二的臉色越來越沉,他竟有股想一把抓過電話丟到一邊的沖動。

  這是屬于他們兩人的私人時間,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斷,都讓他覺得十分不悅。

  “嗯,明天見,Ciao!”小梓愉快地掛上了電話。

  “對不起,我們剛說到哪?”

  “是席克思嗎?”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浩二淡淡的語調中蘊涵了一層冷酷。  

  “嗯!”她點了點頭,沒聽出他不善的口氣。

  “對了!你剛才說的宴會不會就是在周末舉行吧?”小梓夾起眼前香味撲鼻的牛舌,絲毫未察覺氣氛有所不對勁。

  “他想做什么?”浩二決定不再忍耐。

  小梓終于嗅出了不對勁,她停下筷子,目光定在他略為繃緊的臉,“我只是盡地主之誼,陪他四處看看而已!

  “不會連我剛說的晚宴也算在內吧?”浩二極力壓抑不斷高漲的怒氣。

  小梓聳了聳肩,“沒錯!我先答應他了。”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像冰塊似的冷漠的嚇人。

  “我以為你該陪我出席的!彼J利的眼神喪失了平日一貫的優雅,“你是我的未婚妻!”他用肯定的語氣說。  

  “以為?”她感覺血液逐漸熱了起來,小梓雙手交叉在胸前,挺直背十分正經地問:“所以你在怪我?”

  浩二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她總能挑起他一向控制得宜的脾氣,“我認為我有充分的理由這么做!

  “是嗎?”小梓的聲調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這頓飯她再也吞不下去,“我倒認為我沒有義務,得陪你應付那些無聊的應酬!

  “你,是我的未婚妻!”浩二十分篤定地對她說,臉上的線條是小梓從未見過的陰鷙和沉晦。

  “想想那天若是你和我的合作伙伴一同赴宴,而不是和身為未來先生的我,所會帶來的新聞。”“原來你介意的是隔天報紙上寫的東西!我終于了解,原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制造一個假象來給世人看,以保住你的面子,是嗎?”小梓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指控,她才不在乎他們倆已惹來旁人頻頻的注意。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到此為止,像你這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高攀不起,行吧?”說完,她抓起衣服,離開浩二的視線。

  看著小梓著火般的背影,“真他媽該死的!”浩二用力地啜了一口。

  捏緊了手中的玻璃杯,他怎么會讓事情在頃刻就完全失去了掌握?在這段關系里,失去理智的不該是他!

  但是小梓一而再的沒有考慮到他,將他擺在第二位的做法,著實叫他無法忍耐,更何況這還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緣故,叫他如何吞下這口氣?  

  被忽略的怒火和昭然若揭的醋意同時拉扯他的心,燒紅了他的眼。

  招了招手,他叫老板再送幾杯酒過來試圖冷靜。巖漿般灼燙的火氣正攻擊他向來精明的腦子,他得好好想個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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