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因邢昊的知名度迅速地傳開。
邢昊專屬的醫(yī)療團(tuán)隊在接到通知后,第一時間地趕到了現(xiàn)場,將邢昊帶往隸屬于邢昊財團(tuán)的邢氏醫(yī)院,進(jìn)行最快速的急救手術(shù)。
病房走道上,楊捷妮己哭成淚人兒,莊星琇則是在一旁安慰著她。
“好了,他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要再難過了!
邢昊在緊急手術(shù)后便陷人昏迷,而這段時間里,大批的媒體記者涌入了醫(yī)院。
記者團(tuán)團(tuán)地圍住醫(yī)院大門,想進(jìn)去一探究竟卻苦無辦法, 因為邢家的保鏢們早已圍筑成一座剛硬的肉墻,進(jìn)也進(jìn)不去。
這時,醫(yī)院外有臺賓士遠(yuǎn)遠(yuǎn)停著,車?yán)锏膬蓚人正互相討論著。
“這下怎么辦?難不成殺進(jìn)去?”辛堤夜望著那堵人墻說道。
“硬碰硬?我喜歡!”裴亦霆帥氣的俊容露出一抹迷人笑容。
他們兩人是邢昊在國外念書時的好朋友,在學(xué)成歸國后都因各自的事業(yè)忙得不可開交,鮮少有聚集在一起的機(jī)會。
這次恰巧碰上辛堤夜的集團(tuán)有到臺灣設(shè)廠的打算,他因而來到了臺灣,裴亦云也因為邢昊所拜托他辦的事,而來到了這里。
但是這場槍擊案,卻是三人未能預(yù)料的。
“不成,外面那些記者煩是挺煩,可是那堵肉墻再怎么說都是昊的人!保
辛堤夜冷睨著外面一團(tuán)亂的景況,要他去硬擠,實在是麻煩。
“那就爬進(jìn)去啰!”裴亦霆說道。
此話一出,兩人立刻下車,展開行動。
沒兩下子,兩人已利用管線,身手嬌捷地爬上了醫(yī)院的三樓,從窗口一躍而入。
“什么人?”邢昊的貼身保鏢,見有人入侵,便一致進(jìn)人備戰(zhàn)狀態(tài)。
“休得無禮,是少爺?shù)暮门笥!背雎暤氖抢瞎芗,他是見過這兩位公子的。“抱歉,冒犯兩位了!
“昊在哪里?”辛堤夜拍了拍手上因攀爬而沾上的灰塵。
“少爺已從手術(shù)室轉(zhuǎn)人高級病房,就在這里!崩蠣I家?guī)ьI(lǐng)他們進(jìn)人邢昊的病房。
“這家伙臉色怎么那么慘白?血流太多嗎?”裴亦霆拿起病歷表開始審視著,“嗯,依麻醉的劑量來看,他應(yīng)該快醒了吧!
“如果趁他現(xiàn)在昏睡時在點滴里加一點我的新藥,不知道他會不會早點跳起來?”辛堤夜說著,拿出了一支小試管瓶在眾人面前搖晃著。
“夜,到時候你就會被我宰了!
冷不防從床上冒出一個聲音,眾人皆訝異地走向床邊,看著俊眸微張的邢昊,他也冷睨著白目的那兩個人。
“你這家伙的復(fù)原能力怎么跟動物沒兩樣?”裴亦霆看著他調(diào)侃道。
“再說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邢昊挪動身體想坐起來,卻有點力不從心,得靠兩人上前幫忙才得以成功。
“找到兇手了嗎?”辛堤夜問道。
“我大概知道是誰!毙详坏难凵耦D時轉(zhuǎn)為銳利陰沉。
“喔,只差兇手身后的組織露出馬腳讓你們抓啰!”裴亦霆又接著道:“你要我查的資料我也查到了,那組織近年來,開始針對企業(yè)界的領(lǐng)導(dǎo)人而來,所以不僅是你,我們也都成為他們的自標(biāo)!
“名單交給我。”邢昊打算一次算清這筆賬。
“昊,這件事就交由我們來辦吧!迸嵋圉档匕l(fā)誓,一定要讓那傷害他兄弟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就先謝了。”
“待了那么久,怎么沒有看到你那個兒子?”裴亦霆左顧右盼,就是沒看見那個自閉小鬼。
“他應(yīng)該在家里,讓傭人看管著吧。”邢昊閉起眼,打算小憩一下。
一旁的兩人互相望了對方一眼,偷偷小猜拳了一下,結(jié)果決定由輸家辛堤夜開口。
“那女人離開你都有一陣子了,你真的不要找個人來好好照顧優(yōu)?”
“看機(jī)會吧!”邢昊的心,瞬間飛到了楊捷妮那兒去,不知現(xiàn)在的她是否安好?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并沒有讓她在這場槍擊中受傷。
“我聽到了記者的追問,聽說你會受傷,都是為了保護(hù)那個女的?”想也知道,像邢昊那般敏捷的身手,哪有挨槍的份?別人別中他的暗槍就算不錯了。
邢昊笑而不語,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就連遠(yuǎn)在國外的兄弟們都知道他和楊捷妮的事了。
裴亦霆搭上他的右肩,表情嚴(yán)肅的道:“昊,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們只有支持你的份,知道嗎?”
邢昊望著裴亦霆認(rèn)真的神情,心頭不禁涌上了千萬思緒,但麻辣的痛感隨之而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故意的?”
“嗯?”裴亦霆佯裝不知。
“該死的家伙,快把你的賤手拿開,當(dāng)心我宰了你這臭小子!”
邢昊咆哮出聲,拿起手邊的物品,便往裴亦霆這個已躲得老遠(yuǎn)的欠扁鏢靶扔去。
三人陷入一陣笑鬧中,突然,緊閉的門扉被打開,所有人都好奇著門外的人究竟是誰。
“爸爸……”
邢優(yōu)小小的頭顱探了進(jìn)來,一臉愁容她望向邢昊,水汪汪的大眼也在見著邢昊后逼出了斗大的淚珠。
他二話不說地奔跑過去,躍上床頭緊摟住邢昊的脖子便開始嚎陶大哭,硬咽著聲音說:“我已經(jīng)沒有媽媽了,要是爸爸你再消失的話……那我怎么辦?我只有一個爸爸啊……”
“優(yōu)……”邢昊被他這番赤裸裸的告白震撼得無以復(fù)加,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已在兒子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
其他兩人見著如此場面,禁不住感動,便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你怎么來了,是誰帶你來的?”邢昊安撫著哭得淚如雨下的邢優(yōu),心里頭第一次為自己受傷感到懊悔。
“是捷妮老師……”邢優(yōu)據(jù)實以告,“是捷妮老師告訴我,爸爸只有一個,所以要我好好珍惜的……爸爸,我好怕你會丟下我不管,自己一個人走掉了……”
“對不起!毙详挥靡浑p手抱住眼前這些日子以來被他所忽略的兒子。
“捷妮老師呢?她帶你來的,她在外面嗎?”和邢優(yōu)擁抱了一會,邢昊微拉開邢優(yōu)變聲問道。
邢優(yōu)一愣,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地瞪大眼睛,哇哇大叫起來:“啊!我忘了,我們在進(jìn)來的時候,捷妮老師被一群拿著麥克風(fēng)的叔叔阿姨給拉住,還困在那呢!”剛剛是捷妮老師擋住那群人,他才得以跑進(jìn)來的。
“什么?你怎么不早點說呢?”
邢昊把邢優(yōu)抱下床,迅速地起身,并不顧后果地拔掉針管下床,欲走出去,卻被剛進(jìn)門的裴亦霆攔截住。
“你在千什么?你才剛動完手術(shù)而已,為什么不好好躺著?”裴亦霆急忙擋住他,搞不懂他為什么會突然有此舉動。
“走開,捷妮現(xiàn)在在樓下被記者追問著,我一定要過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樣?”裴亦霆不解地問。
“她會因為這樣再度離我而去。”說完,邢昊奮力地推開他徑自走向電梯,不理會在后頭叫喚他的兄弟。
裴亦霆原本打算要追上去拉住邢昊的,辛堤夜卻先他一步地把他拉住,不讓他追去,“等一等,說不定昊有他的想法,我們就跟去看看吧!庇谑莾扇吮阋煌铝藰牵蛩銖呐杂^察這事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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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姐,請問這件槍擊案和你是否有關(guān)呢?”
“聽說邢總裁是為了保護(hù)你,才身受槍傷,請問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有人說是因為你的緣故,邢總裁才身受槍傷,是否是因為你有仇家所致?還是另有內(nèi)幕?”
“我……不知道……”
楊捷妮被記者們環(huán)環(huán)包圍,閃個不停的閃光燈讓她睜不開眼。
出生到現(xiàn)在,頭一次如此受到矚目的楊捷妮,害怕得欲逃離現(xiàn)場,卻又沒有后路可退。嚇得六神無主的她,幾乎就快因受不了壓力而暈眩。
在這時,人群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令她安心的聲音。
“這都和她無關(guān)!”
此聲一出,眾人皆轉(zhuǎn)身向后一看,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影,正是邢昊本人。
這時的他,雖然臉色蒼白,但他那對俊逸銳眸依舊炯炯有神。
他不顧眾人目光,筆直走向已呆滯住的楊捷妮,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她,“還好你沒事。”
“昊?”
“我會讓大家都知道的。”
邢果轉(zhuǎn)頭吩咐著身旁的老管家,“知會醫(yī)院,我現(xiàn)在要使用大型會議廳,馬上召開記者會!”
“是。”老管家恭敬地行禮后,便去聯(lián)絡(luò)院方。
所有記者一聽有記者會,便紛紛向會議廳涌去,為了要搶個好位置。
原本吵雜的走廊頓時變得空蕩蕩,除了幾個留守的保鏢和他們倆,再無任何人。
“可是你的傷沒有問題嗎?我害怕……”楊捷妮擔(dān)優(yōu)地問道。
邢昊不久前才動完手術(shù)取出子彈,而現(xiàn)在他的狀況也不是很好,要是再發(fā)生什么事……
“我還可以。這件事我一定要在大眾面前澄清,否則這對你來說并不公平!
“我沒事,你不用特別為我硬撐著身子來召開記者會。你知道嗎?你這樣亂來,我會很擔(dān)心的。”
聽聞此話的邢昊,感動頓時涌上心頭,但他此刻仍不確定她的心意,不確定眼前的她是否仍心系于他?
“你……還愛我嗎?”他頭一次對自己如此的沒信心。
楊捷妮驀然膛大水亮瞳眸,抬頭望向他,“我……”
“捷妮,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把所有的事都解決!
他好不容易才尋找到他的最愛,他不能再放開了。
一場臨時召開的記者會如火如荼的展開,各臺的記者皆架好攝影機(jī),所有一切就緒,就持主角來到。
邢昊換了件較寬松的純白襯衫,隨后在眾保鏢的保護(hù)下進(jìn)到會議室,待他坐定后,所有人也入座。
楊捷妮也悄悄選了一個最后面靠近門的位置坐下來,屏氣凝神地靜待著。
“邢總裁,可以解釋您因何入院嗎?是否真是外傳的因槍傷所致?是否是私人恩怨,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的確是因槍傷而住院,而是否為私人恩怨,這還要請警方調(diào)查才行。”
邢昊巧妙地避開了話題,畢竟這是一個抓兇手的好時機(jī),他不想打草驚蛇。
“有人說是那位楊小姐的緣故,才導(dǎo)致您受傷,請問這消息正確嗎?”
“是這樣沒錯。”
此話一出,眾人便開始喧嘩不已。
邢昊卻冷不防地又接了下去,“那場槍戰(zhàn)來得突然,而她是我最想保護(hù)的人,所以我才會保護(hù)她不讓她受傷!
聞言,眾人更驚訝了,也包括楊捷妮在內(nèi)。
“不是因為楊小姐的私人恩怨嗎?”
“并不是像各位想的如此,楊小姐的生活圈很單純,不可能會有仇家找上她!
“那您和楊小姐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為何您會這樣保護(hù)她呢?”又一記者舉手提問。經(jīng)過上次的熱吻事件,大家都很好奇這對排聞男女主角會如何發(fā)展。
“是我最愛的人!毙详豢隙ǖ鼗卮穑拷溈孙L(fēng)以性感的嗓音說道:“我會讓大家都知道,她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
聽到他的告白,楊捷妮卻不由自主地想起身離去。
她想逃離,逃過他那膩人又讓人離不開的愛情蜘蛛網(wǎng),若她再不走,肯定又會被迷惑得遍體鱗傷。
“捷妮!”邢昊眼尖地看見欲逃走的她,急忙叫喚住她。
他看見了,因為此刻在他視線中,只有她的存在。
而他也因為她而看見了許多事物。
從她來到邢家升始,他的心便漸漸活了過來,他的視線借著她擴(kuò)及到邢優(yōu),漸漸地看到了他的家,他的一切,而不再只活在他自己的象牙塔中。
楊捷妮因他的叫喚而停頓住腳步,不知怎的,她的腳竟不聽使喚地動也動不了,她的心更是放肆地狂跳著。
他在眾目睽睽下走向她,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對不起,上一次在電視前那么說,不是故意的,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原諒我。而后來我之所以會這樣對你,全是因為我的妒嫉,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辦不到!
她有些遲疑、有些難過,卻也有許多感動,因為他竟然對她告白了。
管不住的眼淚不斷地滴落,楊捷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嫁給我好嗎?”邢昊撫上她水嫩的臉頰,擦掉她的眼淚,俊酷的眸子對上她的,等著她的答案。
許久,她終于輕輕地點點頭,雪白的臉蛋上冒出了一朵朵紅暈。但隨即,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猛搖頭,惹得邢昊好不容易定不來的心又開始坐立難安。
“你不愛我嗎?”
“我不喜歡和很多女生分享我喜歡的人……”
“我不會。”
“我不喜歡我的男朋友把我的存在當(dāng)成花瓶一樣……”
“我不會!
“我也不希望……我的老公會食言……”
“食宣?我有什么事情答應(yīng)你沒做到嗎?”
“你不是要帶我去日本的北海道薰衣草田、英國的泰晤士河、溫莎古堡,還有到紐西蘭去看綿羊的嗎?”楊捷妮賭氣地嘟著粉嫩的小嘴說道。
“啊……我真的忘了,對不起,那你想什么時候去?”看著她要任性的可愛模樣,讓他忍不住寵溺地?fù)碇?br />
“那……就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吧!”
邢昊怔愣著,看著眼前笑得燦爛的她,驚訝地發(fā)覺,原來她一個肯定的回應(yīng)比什么影響都大。
幸福這兩個字,此刻才真正降臨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