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人呀,少一個是一個,成天只會惹麻煩的家伙,不曉得哪個倒霉鬼會嫁給他!」
隱隱約約間,安西揚聽到有個用法文咒罵著的聲響,他艱澀的張開眼睛,然后模糊的看到兩個人影。
金發(fā)的肯定是蒂芬妮,而那個紅發(fā)的人……應(yīng)該是愛咪吧……
「咦?公主,他好象醒了。」
愛咪的話一說完,他也立刻看清楚她的臉。
這位雀斑姑娘的話,未免太多了。
「妳就不能看在我受重傷的份上,講話有點口德嗎?」
聽到他意識倒很清楚,愛咪立刻擺出強(qiáng)悍的扠腰姿勢。
「不行,誰叫你老愛惹麻煩,我被迫來這里看護(hù)你三天,罵幾句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她理所當(dāng)然的話,讓安西揚忍不住露出笑容。他以為歐洲女人,都該溫和而浪漫才對。
然而,這一笑卻又牽動了傷口,讓他痛得表情難看,卻仍不忘耍嘴皮子。
「我敢再跟妳打賭,這輩子肯定沒人敢娶妳。」
安西揚才說完,她立刻故意往他受傷的手臂用力一按,立刻惹來他的痛呼。
「啊……好痛、好痛……」
「活該你這個多嘴的賭徒!
「該死的,妳到底在干么?」
「沒什么,教訓(xùn)一個粗俗的人而已!
「出去!
「我偏不!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完全沒把公主放在眼底。
而蒂芬妮看到他沒事后,便立刻拿起手機(jī)撥給安西駒,并走出病房接聽。
這會兒的他,應(yīng)該還在忙吧?
「喂?」
「噢,是我,你弟弟醒了,我想告訴你一聲,你比較放心!
「謝謝……」
他才吐出兩個字,蒂芬妮便掛掉手機(jī),然后獨自坐在長廊的椅子上。
這時,已經(jīng)開完會并準(zhǔn)備開車回醫(yī)院的安西駒,眼神遲遲沒離開過手機(jī)。
雖然只是簡單的報平安,但他感受到的溫暖,卻是無比的震撼。
這幾天,蒂芬妮都在醫(yī)院幫忙照顧西揚嗎?
老實說,自從父母先后過世后,沒什么人會對他們兄弟做出如此貼心的事,大部分的女人,看上的全是他們的權(quán)與勢。
在將車子駛出停車場時,他回?fù)芰艘煌娫捊o她。
聽到鈴聲響起,蒂芬妮有些吃驚。
這支手機(jī)從來沒響過的,而她剛才還在懊惱,為什么沒對安西駒說出她打算跟他交換的條件,這會兒,卻被顯示的來電號碼給楞了住。
他打給她做什么?
難不成要叫她離開嗎?
「喂?」
「我是安西駒,妳現(xiàn)在有空嗎?」
「有啊,要做什么?」
「吃頓飯好嗎?」
吃飯?!他不會又想搞什么鬼吧?
「可以,F(xiàn)在嗎?」
「嗯,妳記一下地方,搭出租車來比較方便,就說……」
蒂芬妮復(fù)誦一次他要她去的地方,然后才掛掉手機(jī),只是,通完電話后,她的心卻仍快速的跳動著。
她干么那么在意他的邀約,不過是一場飯局,有必要那么興奮嗎?
安撫了自己異常激動的心情,蒂芬妮起身走進(jìn)病房,打算對愛咪交代一下,沒想到--
「對,等你拔了尿管之后,要找人扶你上廁所時,就別來使喚我!
「好,我跟妳打賭,就算我憋尿憋到膀胱爆炸,我也不會使喚妳這個兇婆娘的……」
唉,他們還沒吵完呢!
蒂芬妮決定不打斷他們,獨自走出醫(yī)院,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安西駒約見的地點。
來臺灣這么久,她還不曾好好看過這個城市,這會兒在這家西餐廳前等候安西駒的片刻,她感覺到騎樓來往的人群,總會好奇的瞄她一眼,甚至有人會對著她打招呼。
「等很久了嗎?」
安西駒在十分鐘后出現(xiàn),他的車停得有點遠(yuǎn),所以才會用走的過來。
「不會,一下子而已!
兩人走進(jìn)西餐廳,這時里面早已客滿,但安西駒一出現(xiàn),餐廳服務(wù)生立刻引兩人走至靠里面走道的位子。
「想點些什么?」
這感覺很拘束,蒂芬妮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而之前盤算的那個計畫,一刻也未曾在她腦海里出現(xiàn)。
直到他們用餐完畢,兩人之間的對話,還是少得可憐。
「走吧!」
安西駒甚至在她喝完果汁的那一刻準(zhǔn)備離去,蒂芬妮只有加緊步伐,緊跟在他后面。
「請問……可以停下來嗎?」
經(jīng)涼風(fēng)一番吹拂之后,掃去腦中模糊不清的混亂,蒂芬妮終于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純粹聊天吃飯的好朋友。
安西駒聽到她的話,停住了步伐,并回過頭來看向她。
兩人停駐的位置,剛巧是問唱片行前,而里面正在播放著一首輕快的老歌,那也是蒂芬妮最喜歡的一首西洋老歌。
「沒想到臺灣也知道這首歌!
「拜托,妳以為臺灣是個未開發(fā)國家嗎?」
他還真說對了,要不是遇見他,她還以為臺灣只是個四周看得見海的小島呢!
「你知道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這么巧?
那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
不過,安西駒沒有說出口。
「走吧,我得回醫(yī)院了!
「能不能……等這首歌結(jié)束再走?」
看見她眼里的羞赧,加上自己并沒有急事,所以他點頭答應(yīng)了她。
沒想到,聽著聽著蒂芬妮居然開始輕度搖擺著身子。
「妳在干么?」
「跳舞呀!」
「在這里?」他意外的瞪大眼睛。
「嗯,雖然我這趟是來見習(xí)的,但,好不容易來到?jīng)]人認(rèn)識我的地方,我可以盡情放松的搖擺身體!顾圆粩嗟呐由碥|。
安西駒張口楞住了好一會兒。
「你不喜歡這首歌嗎?沒人不喜歡它的。」蒂芬妮說完,就轉(zhuǎn)身面對他,并拉起他的手。
「妳又想干么?」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來吧,跟我跳支舞,應(yīng)該不會要了你的命吧!」
安西駒幾乎是被她強(qiáng)迫的舞動身軀,但隨著音樂,他那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的身體,也開始放松。
「很好玩吧,因為歌詞里有加州,所以等佐恩的情況好轉(zhuǎn)時,我一定要去那里一趟!
她似乎已然陶醉在猶如加州陽光的日光洗禮之中,惹得一旁行人圍觀,安西駒雖然在意其它人的目光,但,蒂芬妮陶醉神情,讓他逐漸忘了去理會。
而后,就在兩人輕松的擺動身體時,空中突然下起雨來了,使原本走在路上的群眾,全都沖進(jìn)了騎樓,那首歌也在此時播完了,并且開始唱起有關(guān)下雨街道的西洋老歌。
蒂芬妮看了他一眼,兩人同時會心的笑了出來。
「謝謝你請我吃飯,這是我來臺灣后吃得最愉快的一餐。對了,你什么時候有空?來我的公寓吧,換我回請你一頓!
「請我吃飯?妳是說……妳親自下廚嗎?」
安西駒先是笑了一口,然后才露出懷疑的眼神。
「當(dāng)然,可別小看我哦,我的廚藝,可是讓人贊不絕口的呢!」
「是嗎?」他自然不敢相信。
「是真的!沟俜夷莶环䴕獾挠痔岣咭袅,卻又立刻靦腆的低下頭,「其實你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請你吃頓飯,根本不算什么!
看著雨勢,聽著她說話,安西駒覺得時空似乎回轉(zhuǎn)到他當(dāng)年讀書的時光,這讓他感覺很舒服。
「妳別老當(dāng)我是救命恩人,我只不過是那數(shù)十億人口中,不幸被妳命中的那個人。」他一臉很不幸又無奈的表情。
蒂芬妮被他的話所逗笑,但看這雨勢似乎越來越大了,他們該怎么回去呢?
「看這雨勢似乎沒有停歇的現(xiàn)象,我看我搭出租車回去好了!
「不用了,我車子就放在前面,淋點雨走過去吧!」他提議。
蒂芬妮笑逐顏開的點點頭,然后在他們走到騎樓的盡頭,并且準(zhǔn)備淋雨去停車場時,安西駒忽然握住她的手,然后拿公文包頂著兩人的頭,快步的穿越馬路。
就如同剛才英文老歌的歌詞一般,愛情就像忽然下起來的雨,說來就來……
她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燥熱了起來。為什么會在跟安西駒一起時,恰巧聽到那首歌呢?
而她,又為什么會有身歷其境的奇妙感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叫我暫時代理院長職務(wù)!你瘋了嗎?」
丘斌的咆哮大喊,惹得醫(yī)院地下飲食部的其它人,不時回過頭來探個究竟。幸好這會兒人多吵雜,要不然他說的話,肯定更多人聽到。
「為什么?就算雷亞國的王子要來,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吧!」
放低音量后,丘斌顯然有些壓抑不住,開始躁動不已。
「其實也不全是為了他,這陣子,我得看緊西揚,你也知道他總是到處跟人家打賭,搞得自己狼狽落魄,成天往醫(yī)院急診室里跑,一直以來我都忙著醫(yī)院的事,完全沒空去關(guān)心他,如今看到蒂芬妮對佐恩的情誼,讓我也想重新檢討我們兄弟的關(guān)系!
吃了口面,安西駒說話的語氣十分平常,看來,似乎已經(jīng)堅定此事的意念。
「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醫(yī)院當(dāng)初不是你父親一人獨資的,有幾個股東對于你入主院長一職,早就不爽在心里,這萬一你搞出個什么代理院長,他們肯定又會藉題發(fā)揮。」丘斌的筷子完全動不了。
「丘斌,你太緊張了,其實我也沒去別的地方,大部分時間也還是在醫(yī)院呀,只是一些文書上的簽名和雜事想要麻煩你。再說,我答應(yīng)過公主要教會她針灸,但至今,除了她認(rèn)識針之外,我似乎什么事都沒做過,甚至還敷衍她見習(xí)結(jié)束了……我想實現(xiàn)我的承諾!
話才說完,一碗湯面已經(jīng)叫安西駒給解決。
「你要讓嬌滴滴的金絲貓見習(xí)!你神智不正常了嗎?」
丘斌的高音貝,再度惹人注目,但安西駒卻一點也不在乎的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西駒,我是跟你說真的,你怎么一點都不在乎?」
丘斌連忙跟上前,準(zhǔn)備跟他好好的說個清楚。
另一方面--
一大早就外出采買了一大堆菜的蒂芬妮,同樣也遭受到愛咪的疲勞轟炸。
「公主妳一下買這么多菜,兩個星期也吃不完!
「沒這么夸張!
蒂芬妮一面檢視食材種類夠不夠,一面將肉類、海鮮用保鮮盒裝進(jìn)冰箱里,還得看看雞販把全雞處理干凈了沒。
「公主!」
愛咪見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話,便上前拉住她的雙手,讓她不能再動下去。
「妳看妳的手變粗了啦!」
「那又如何?明天佐恩就會到這里來了,我想親自給他弄些營養(yǎng)好吃的,有錯嗎?」
一提起佐恩王子,愛咪當(dāng)然無話可說,但,王子醒了嗎?
她怎么都沒聽說。
而蒂芬妮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說謊的時候,臉竟不自覺的發(fā)燙,而心跳也加速的跳了起來。
昏迷中的佐恩,哪能吃這些東西呀!
她采買的目的,是想要親自烹調(diào)請安西駒到家里吃飯,但,這件事她不想讓愛咪知道,所以明天還得支開她。
「喔,還有呢,明天妳去醫(yī)院照顧西揚吧,他現(xiàn)在傷勢剛剛要復(fù)合,不太適合走動,有什么需求,妳去幫他吧!」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想再跟他鄉(xiāng)見一面,他那個人動不動就想賭,好象人打賭是多么一件了不起的事,他中毒太深了,我才不干!」
「好吧,妳不去的話,只好我去照顧他嘍,我答應(yīng)過安西駒要看著他的,妳不想去也沒關(guān)系!
蒂芬妮無所謂的繼續(xù)忙她的事,愛咪卻只能被迫去面對那個沒用的男人,因為再怎樣,她也不能讓尊貴的公主去照顧人。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不過,妳為何要答應(yīng)安西駒看緊那賭鬼呢?」
這件事她根本就還沒說,但,為了煮頓飯給安西駒吃,蒂芬妮只好撒謊。
「反正這是我跟他的約定,之后呢,他得讓我跟在他身邊見習(xí)。」
「他答應(yīng)要讓妳見習(xí)了嗎?」
愛咪聽完后,高興得都闔不攏嘴。那家伙總算是松口答應(yīng)了。
「欸!
然而,此時的蒂芬妮卻是心虛到了極點,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安西駒壓根沒答應(yīng)過她什么。
不管了,總之這頓飯她是請定了,她才不會像安西駒一樣,說話不算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翌日。
安西駒在交代好一些公事,并且也去看過安西揚之后,準(zhǔn)備駕車前往蒂芬妮的公寓。
行車途中,他經(jīng)過了那天他們停駐的那家唱片行,他突然把車停下,下車走進(jìn)唱片行,偏巧今天播放的曲子,又是那首西洋老歌。
這令他想起那一天穿著碎花裙子隨音樂搖擺身體的蒂芬妮,老實說,那個畫面始終縈繞他的腦海許久不散,于是,他決定送她一份禮物。
而這個決定,讓他遲到了十分鐘。
一進(jìn)公寓后,陣陣的飯菜香遂撲鼻而來,讓安西駒有點意外。
「坐呀,佐恩今天就要來臺灣了,我覺得很興奮,所以煮了很多!
這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而更令安西駒意外的是,這會兒放出來的音樂,不正好是那首西洋老歌嗎?
蒂芬妮發(fā)現(xiàn)到他注意到了,便綻放了個甜甜的靦腆笑容,她低頭輕聲道:「我很喜歡,所以買了一張CD,我想你應(yīng)該不討厭這首歌,所以也買了一張送你!
當(dāng)她拿出那用紙袋包裝的CD時,才發(fā)現(xiàn)安西駒手上也拿了相同包裝的東西。
而他適時的遞了上前,笑說:「被邀請吃飯的中國人,都該準(zhǔn)備一份禮物,我們稱之為伴手,我不能免俗的做出客套事,希望妳這個主人能笑納!
發(fā)現(xiàn)他們心有靈犀的買了相同的東西,蒂芬妮的笑容便始終掛在嘴邊,久久不散。
待他們開始吃飯時,安西駒才發(fā)現(xiàn)兩件事。
「愛咪不在嗎?」
「噢,我叫她去醫(yī)院看緊西揚,他們好象很合不來,成天吵來吵去,可是也因為這樣,西揚反而沒空出去跟別人打賭,所以我叫她去醫(yī)院看管他!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因為西揚的傷,這已經(jīng)是她做了第二件令他感動的事。
瞅了她許久,安西駒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這么做不好嗎?我以為這么做你會高興一點!拱l(fā)現(xiàn)他的沉默,她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我只是在想妳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以妳尊貴的身分,怎么會做出這么可口美味的菜肴呢?」這是他第二個疑惑。
「真的好吃嗎?」她睜大眼問。
「是真的,妳應(yīng)該很清楚我這個人不會說假話。」
這么一來,蒂芬妮更是心花怒放。
「我是家事學(xué)校畢業(yè)的,但因為身分的關(guān)系,總是沒有下廚的余地,唯有在這里,我才能大顯身手,不過,洗碗善后的事,恐怕要等愛咪回來了!
她一說完,兩人立刻將眼神瞟向廚房,那里雖沒有如戰(zhàn)爭般的混亂,但也實在不堪入目了。
「讓我來分擔(dān)好了。」
乍聽此言,蒂芬妮以為又是中國的習(xí)俗,直到他又加了一句--
「我怕愛咪會因此而虐待我弟弟,妳知道的,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
她一聽噗哧的笑了出來。
這頓飯他們吃得和樂融融,吃完后,他依言幫忙收拾,并動手洗碗,蒂芬妮跟在他身邊忙攪和,卻不小心打破了幾個碗。
等她終于將菜都冰進(jìn)冰箱,走回客廳時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樣是會著涼的,笨蛋!
蒂芬妮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柔的坐在他身邊,深深凝望著他。
發(fā)現(xiàn)他好象不再那么惹人厭了,而且,他真的有一張很好看的臉。
不過,為何就連在睡覺時,他的眉頭都還緊鎖在一塊兒?是擔(dān)心安西揚的傷,或是即將到來的佐恩?
就在她起身想撥開他額上掉落下來的幾許發(fā)絲時,安西駒忽然睜開了眼,她則因為嚇了一跳而跌坐在他懷里。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
然而,她都還沒解釋清楚,安西駒的手機(jī)卻在此時響起,他接聽后,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結(jié)束通話,隨后走到羞窘的蒂芬妮跟前?
他的目光,灼熱到讓人無法直視。
「佐恩已經(jīng)到了,要不要一起來?」
聽到兄長已經(jīng)抵達(dá)時,她的淚水立刻凝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一只手則摀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而似乎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安西駒將她微微顫動的嬌軀攏進(jìn)自己懷里,拍撫著她的背,輕聲道:「放心,我會盡全力治好他的。別忘了,妳也要幫忙,所以得堅強(qiáng)點,別動不動就哭。」
她也要幫忙?
她能幫什么忙,還不是只能在旁邊看……
就在蒂芬妮慢三拍才悟覺這番話的含意時,他已經(jīng)到了門邊,手上拿著她送他的CD,揚了揚。
「還不走,王子來了之后,妳這位公主妹妹就得努力點,至于西揚呢,就交給愛咪小姐好了,算是我們的交換條件!
拭去眼角的淚水,蒂芬妮激動的點點頭,沖了上前,她開始覺得自己像是走運了。
只可惜,好的開始,未必是成功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