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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紅娘 第四章
作者:唐蕓
  “媽,我找到房子了,過幾天就可以搬過去住了!痹谟螛穲龌貋砗蟮牡谌彀恚菩」馊魺o其事的對闕玉珞說著。

  “什么?要搬出去?在這里住得不是好好的嗎?”原本在寫著作業的闕玉珞花容失色的問,“怎么了?”

  “沒什么啊!我覺得我老住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而且我才不想一天到晚看到闕玉寒的臭臉。”她哼了一聲。

  “他最近又沒有擺臉色給你看,倒是你自己,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給人家看!标I玉珞提醒著云小光。

  “我才沒有!痹菩」廪q白著,“而且我一個人住外面教舞、練舞也方便,你也可以常常過來看我!”

  “這……”她有些為難。

  闕玉珞并不想讓女兒搬出去住,一個女孩子家的,現在治安又不好,萬一發生什么事,她怎么受得了!,可是……不讓女兒出去住,以小光這種性子,一定會偷偷搬出去的……

  “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找玉寒商量看看,這附近有什么房子離我們家近又安全的!标I玉珞換了個方式來拖延。

  “問他干么!”她不耐煩了起來,“我都二十幾歲了,也一個人住了那么久,不會有事的啦!”

  “小光,就聽媽一次,別那么急著搬好不好!陛p輕搖著頭,她哀傷的說,“媽知道你會很好的,可是總要讓我安心啊!”

  “唉!”嘆了一口氣,云小光就是受不了母親那種眼神,總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很不孝似的,“好啦、好啦!不過……”

  “不過什么?”一聽到云小光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闕玉珞欣慰的問著。

  “不過我搬家之后可不準那個家伙進到我房里一步,免得污染了我家自由的空氣!痹菩」馍酚衅涫碌恼f著。

  “你真的那么討厭他?”在心底暗暗的嘆息,闕玉珞都不知道當個紅娘居然是那么的困難,怎么樣也無法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家一點好臉色看。

  “對!”她考慮也不考慮的就回答了。

  “媽實在想不通,他到底哪里會讓你這樣反感?他長得不錯,個性也好……”

  “媽你別講了啦!討厭還要有什么理由,還不就是一種感覺。”她回避似的回答著。

  說實話,云小光也弄不懂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明明上回的事闕玉寒已經向她道過好幾次歉,可是自己就是無法拉下臉來對他說聲沒關系。其實她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他,有時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她也會偷偷的觀察著他,她發現闕玉寒有很多的地方也很讓她欣賞,比如說他在不經意時流露出來的笑容,總讓她感到目眩神迷,還有他對待弟妹們時,那種認真的態度,還有他上回幫她上藥時,那種專心且溫柔的模樣……

  問題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想與他一起生活,因為她覺得他在的時候老是讓她心跳加速,而且他有時說話的態度,實在也很傷人……要不是因為討厭他,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偷偷望著女兒陷入沉思的恍惚模樣,闕玉珞在心底偷偷的笑了起來。闕玉珞了解云小光并不是真的討厭闕玉寒,只是她的心里對于愛與恨的分野并不是很了解。云小光還不明白自己之所以那樣排斥闕玉寒,只是因為她心里的警鈴在作響,而這個警鈴在警告她,這個男人是危險的……

  突然,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原本沉靜的屋內,嚇得云小光的心神差點收不回來。

  “怪了,玉琦忘了帶鑰匙了嗎?”云小光納悶的走去開門,然后頭也沒抬的就問道:“忘了帶鑰匙啦,玉琦?”

  “你是誰?”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嬌滴滴卻又兇悍的聲音便厲聲的問著,“你為什么在玉寒家里?”

  仔細打量逕自走入客廳坐下的女人,云小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這個人是誰。吭趺催@么隨便就到人家家里坐著,然后還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在對她興師問罪!拔疫要問你是誰咧!”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是玉寒的未婚妻!被嵭拦首黧@訝狀的說。

  而云小光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穿滿蕾絲花邊的女人,就是闕玉琦口中的“高傲女人”——闕玉寒的死忠愛好者!但就算以前不曾聽過闕玉琦提起她,光靠她這種盛氣凌人的模樣,云小光就對她沒有太好的印象。

  “哦,原來是你!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誰,而且,你為什么住在這里;”花韻欣不斷的打量著云小光,對她全身上下那種時髦的裝扮有點不以為然,但是,這個女人卻有一點讓自己相當嫉妒,那就是她那頭及腰的烏溜溜長發,及那似乎吹彈可破的蛋形臉。

  “她是我的家庭教師,不住在這里要住在哪里?”但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并不是云小光,而是站在她身后的闕玉珞。

  “家庭教師?我怎么沒有聽玉寒說過?”花韻欣有點微慍的說,“珞珞,你哥不在家?”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我怎么會知道?”闕玉珞淡淡的說著。

  “珞珞,我以后可是你大嫂耶!你怎么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花韻欣沒想到闕玉珞的語氣居然如此的冷淡,因此板起了臉孔說。

  “那可不一定!标I玉珞不置可否的冷笑著。

  “哎呀!怎么有螞蟻?你們家里是塞了多少臟東西。 蓖蝗换嵭缽囊巫由险玖似饋恚鎺訍旱目粗嘲l,然后還拿出一條手絹不斷的在沙發上揮動著,“我嫁進來以后,一定要找清潔大隊好好的消毒消毒不可!對了,珞珞,給我一杯水,我渴死了。”

  糾著一張臉,云小光光聽這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精神病要發作了,因此她翻了白眼,就要走回房里,懶得再理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等一下,我還沒問完呢!”看到云小光不理她,花韻欣不高興的尖叫著,“你這樣不好吧!一個女人住在一個大男人的家里,雖然我相信玉寒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意思,可是你自己總要有點羞恥心吧!”

  “小姐,你是不是該去吃藥了?”雖然云小光早就決定要搬離闕家,但是聽一個陌生人沒事就這樣數落她沒有羞恥心,然后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她絕對引不起闕玉寒的興趣,身為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點,更何況,這女人對母親的語氣居然好像在對待下人似的,還沒被娶進家門就這個德行,那以后真嫁進來了,母親跟闕玉琦還有好日子過嗎?

  “我干么要去吃藥?”花韻欣一頭霧水的看著云小光。

  “因為你根本是個神經病!痹菩」鉀]好氣的說。

  “你……你怎么可以對我說這種話?我可是玉寒的未婚妻!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庭教師,還是寄人籬下的,你這是什么態度?”眼見云小光不賣她的帳就算了,居然還罵她神經病,花韻欣氣得站了起來,像個潑婦般歇斯底里的罵著。

  “我什么態度?我還問你什么態度咧!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自稱是玉寒的未婚妻,還在這里大放厥辭,告訴你,搞不好玉寒喜歡的是我!”要吵架,云小光可不是自夸,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誰吵得過她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币宦牭皆菩」獾脑挘嵭勒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果然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根本是居心不良,住在這個家里根本是想跟她搶闕玉寒,想到這里,她就更惱火了,一手舉了起來就要往云小光的臉上揮去。

  但是云小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好歹她的身手也算俐落,她平常雖然脾氣大,但絕不會動手打人,她總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不過今天先動手的人可不是她,她當然不必客氣。

  手這么一擋,云小光借力使力,然后看著花韻欣跌坐在沙發上,“你放客氣點好不好!”她不耐煩的說。

  “你們在干什么?吵得外頭都聽見了!”這時,一個聲音由大門外傳了進來,屋里的三個人立刻將視線投到這個人的身上,而他就是闕玉寒,現在正板著一張臉望著里面的人。

  “玉寒……嗚……她欺負我!她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花韻欣一看到闕玉寒進來,臉上馬上就出現一種楚楚可憐的神情,而且眼眶也開始隱隱含著淚水。

  “惡人先告狀!”云小光冷哼了一聲。

  “玉寒你看,她還在罵我!被嵭来藭r更是花容失色的哭著,然后將頭埋到他的懷里,“你這個家庭教師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居然這樣對我。”

  “好了……”嘆了一口氣,闕玉寒將她的身體向外推了推,然后定眼望著云小光,此時的云小光則是一臉大無畏的反視著他,似乎在等著看他要怎么數落自己。

  云小光確實是這么想,她冷冷的望著闕玉寒,他只要一開口罵人,她馬上就將要搬出去的提議說出來,這樣的話,就連母親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這可是闕玉寒要她搬的,不是她故意忤逆母親。

  但奇怪的是,他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低下頭看著花韻欣,“你怎么來了?”

  “我要來看你!你最近好忙,每次我到公司去的時候你都不在,我只好來這里看你啊,哪知就遇到這個女人對我兇。”花韻欣故作可憐狀的嗲聲撒著嬌。

  “好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去!标I玉寒嘆了口氣說。

  “我不要!被嵭廊砸运回灥恼Z氣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才看到你耶!”

  “真是肉麻當有趣!毖垡娺@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那種惡心的語氣讓云小光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因此她喃喃的說著。

  而這時,闕玉寒則用一種疑問的眼光看著她,但云小光只是聳聳肩,然后便拉起闕玉珞的手,“我們去寫功課了!

  “好!”闕玉珞乖乖的回答著,然后與云小光一起走入房里。

  當在房里的兩人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時,闕玉珞突然大笑了起來。

  “媽,你笑什么。俊痹菩」饪粗赣H笑得直不起腰來的樣子,有點納悶。

  “我在笑……”闕玉珞一邊笑一邊開口,“想不到你居然會那么說!

  “我說了什么?”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可以讓母親笑成這樣。

  “你居然說……搞不好玉寒喜歡的是你,你就沒看到那個時候花韻欣的臉有多臭!彼是不停的笑著,笑得云小光的臉整個都紅了起來。

  “媽,我是故意要氣那個女人的啦,我才沒有其他的意思咧!”云小光漲紅著一張臉解釋著,這才了解自己剛才居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天啊,看樣子有病的是自己才對,好在闕玉寒沒在當場,要不然真糗斃了。

  “我知道!可是……”闕玉珞被自己的笑嗆到,連咳了幾聲后才說,“你知道嗎?玉寒剛剛已經站在門邊很久了!

  “什么!”云小光當場傻住,她沒有聽錯吧!闕玉寒在門邊站了很久?那不就表示……她的話,他全聽到了。

  “不然你以為他干么什么話也沒說就走啦!”闕玉珞終于不再笑了,然后望著一臉困窘的女兒,“!你臉怎么那么紅?”

  “我哪有!”云小光只覺得自己整個臉都在發熱。天!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她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怎么會被當事人聽到?那她以后怎么面對他。∪思也划斔诜富òV才怪!“媽,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她故作天真的反問道。

  “被他聽到我說的話,他一定以為我在犯花癡,搞不好還以為我在喜歡他!痹菩」廒s緊向母親求救,這事茲事體大,不求救不行。

  “那就讓他認為嘛!你又不會少塊肉!标I玉珞一副沒事般的說,“更何況讓那個女人發瘋,我看起來也挺愉快的!

  “媽——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彼媸鞘懿涣四赣H的樂觀。

  “放心啦!沒事的,要不然你等玉寒回來后,看他臉上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好了!

  “那時候就來不及了!痹菩」獍柕恼f,“我現在立刻要搬家!

  “現在都幾點了,要搬也得等明天!”闕玉珞拍拍女兒的肩膀,“更何況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過你說了句玉寒喜歡你而已嘛!”

  “別再說了!我這個笨腦袋,怎么會這么口不擇言?”她又咳聲嘆氣了起來,這下子好了,愛講話嘛!把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望著女兒又扯頭發又打腦袋的,闕玉珞不禁在心底偷偷的笑了起來,這個女兒哦!在不經意之中透露了一些事就懊惱成這樣,可見得她心里對闕玉寒并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這可好了!呵呵,自己這個當母親的當然得再接再厲了。

  這天晚上,當云小光趁夜深到客廳去做例行拉筋暖身運動時,闕玉寒突然走到了她的身邊,“珞珞說你要搬出去?”

  “嗯!”心神有些不寧的云小光站了起來點了點頭,但怎么也不敢望著他。

  雖然晚飯時間闕玉寒什么多余的話也沒有說,但是云小光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老感覺到他好像不斷的打量著自己,害她一吃飽飯就躲進了房里,免得還要面對與這個男人相處的尷尬。

  但現在闕玉寒居然自己找上門來和她說話,基于禮貌,她當然要回答,可是云小光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他趕快把話說完,她可以趕快溜回房里去。

  “搬到什么地方去?”闕玉寒望著與之前自己所認識的有點不同的她,心底直覺得好笑,這個女孩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文靜了,真讓他有點不太習慣。

  說出了一個地址之后,云小光仍舊默不作聲。

  “那個地方不好!彼月运妓髁艘幌轮笳f,“這樣好了,我有一個朋友正好有一個房子要出租,離這邊不遠,而且那里治安也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覺得我找的地方不錯。”她終于抬起了頭望著闕玉寒,卻發現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你笑什么啊?”

  “我有嗎?”他終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不然難不成你現在是在哭!”眼見闕玉寒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不知為什么的,臉居然又熱了起來。

  “怪了,我連微笑的自由都沒有?”欣賞著云小光如蘋果般的臉蛋,闕玉寒笑得更開心了,想不到這個平常兇得不得了的女孩,臉紅起來的模樣居然是如此的可愛,而且天真。

  “你分明是在嘲笑我!痹菩」庥悬c生氣的說。

  “我嘲笑你干么?”他收起笑容正經的問著。

  “你根本是在笑我……傍晚說的話!痹菩」獯舐暤恼f著,然后望著闕玉寒的眼睛突然深邃了起來……天!人家都沒提,怎么她自己倒先提起?她這個笨蛋也當的太徹底了吧!

  “怎么樣,剛剛我說的你考慮得如何?”闕玉寒跳開了話題,假裝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云小光的話只是空氣。

  “你說的什么?”這回變成云小光呆呆的反問著他的問題。

  輕輕的嘆了口氣,“我說你可以去住我朋友的房子!彼种貜土艘淮巍

  “哦,不用了!”她還是拒絕著,但拒絕的理由是什么,居然連她自己都不明白了,她只知道,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你確定?”闕玉寒瞇起眼睛問著,“你找的那個地方可是這區里有名的風月地帶,每天警察臨檢黑道流氓不說,搞不好還有尋芳客搞錯而按你門鈴,你真的確定要住在那里?”

  “啊……”一聽他這么說,云小光倒真的考慮了起來,難怪她去看房子的時候老覺得怪怪的,那附近的人都一副不屬善類的樣子,而且房子看來也都陰陰森森的,原來……

  “我朋友的房子租金便宜、光線明亮,而且安全性十足,你可以再考慮看看。”闕玉寒完全一副“無所謂,你自己決定”的表情,然后靜靜的看著皺著眉開始考慮的云小光。

  這個傻女孩!闕玉寒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一天到晚跟他斗嘴,但是其實內心卻很天真。她性子急,嘴巴也利,但他從沒看過她對其他人使壞,對待珞珞及琦琦,她像個大姊姊,對待街坊鄰居,她也是笑容滿面,還不時的幫人帶帶小孩,丟丟垃圾,沒事還跟幾個小孩子在門外乘涼、說故事。

  這個地方民風淳樸,雖然剛開始的幾天,人們也對云小光的出現感到好奇,也對她那怪異的裝扮指指點點,但不過短短的幾個日子,她就用笑容及親切的態度將街坊鄰居的心全擄獲了,而且有時候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到底是誰住得比較久?她居然連哪家有哪個孩子,叫什么名字,讀幾年級都比他清楚。

  今天當他站在門外聽著花韻欣的尖嗓門時,他實在有點不想進去,花韻欣是他公司老板的女兒,全公司上上下下都覺得她的丈夫非他莫屬,但其實自己對她并沒有特別的感受,照顧她比照顧琦琦跟珞珞還累,他實在不想再多個妹妹!而自己之所以容忍她的緣故,實在也是因為她的父親曾經幫過他,在他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可是當他聽到云小光對花韻欣冷冷說著,“搞不好玉寒喜歡的是我!”這句話時,他倒是著實嚇了一大跳!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說,也許是想氣氣花韻欣。但不知怎么的,聽了這句話后的自己,老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喝了梅子茶,有點酸澀,但卻又微甜……

  “你聽到我說了沒。俊

  就在闕玉寒沉思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對梅子茶的想像,他慌忙的抬起頭看著云小光,“什么?”

  “我說,我決定租你朋友的房子了,可是你要知道,這是因為我真的需要一個安全的居住場所,這樣的話,珞珞跟琦琦到我那兒去玩的時候才比較安全!彼苷浀膶﹃I玉寒說著。這個男人怎么回事?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害她叫了他半天。

  “哦!好!”他呆呆的應著,然后整個腦子才又清醒了起來,“那你什么時候搬?”

  “明天!”云小光很肯定的點著頭。

  “明天?明天我沒空幫你搬!标I玉寒想了想,皺著眉說。

  “我有說要你幫我搬嗎,”她沒好氣的回道,“我自己會搬!

  “可是你知道地點嗎?”闕玉寒覺得有種碰壁的感覺。

  “所以我在等你告訴我!先生!”云小光搖了搖頭,這個人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笨了啊!她話都講了好幾遍了他還沒明白,她要搬去的那個房子絕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個地點好!斑@樣好了!彼菩」,我今天沒有將確切的址帶回來,等明天到辦公室找到以后,再打電話告訴你!薄熬瓦@樣決定了。”話終于說完了,云小光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因此一溜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留下闕玉寒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客廳里。唉……究竟怎么回事啊,他望著早已離去云小光的身影默默嘆息著,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好心啊?好心到幫她找房子,然后還好心到在潛意識里當仁不讓的要幫她搬家。就是知道自己并非是個古道熱腸、好管閑事的人,闕玉寒才會對自己這種不同往常的舉動納悶……他還記得當初云小光到家里來的時候,全是因為珞珞的“以死相逼”,否則他根本一點也想讓她到自己家里來,但曾幾何時,那種一開始的厭惡感卻淡去了,而現在自己,居然已經習慣她的存在,及她時時與他斗嘴的俏麗模樣?老實說,云小光的確不丑,而且其實可說是美的,也許是學舞的緣故,就算她身上穿著時髦的衣裳,但在舉手投足之間,卻總是那么的典雅、優美……

  干么老想她?突然在闕玉寒的腦子里頭冒出了這么一句話,嚇得他一身冷汗,對啊!他下午送花韻欣回去時,還被花韻欣的小姐脾氣波及到,并且還警告他要云小光立刻離開,問題是,云小光住在這里根本不是他的主意啊!完全是為了珞珞。

  對,是珞珞!闕玉寒告訴自己,他會這樣對待云小光,全是因為珞珞的關系。

  一想起了妹妹,他也想起了前幾天找了個在當醫生的大學朋友問起這件事,他記得自己當初的問題是——“前世記憶究竟可不可能存在?”

  “有可能!”那個老同學微笑的說著。

  “。看笮,想不到你居然會這么說,我還以為你們當醫生的都不相信這一套呢!”闕玉寒揍了這個長相斯文卻名為“大熊”的朋友一下。

  “你今天可不是病人,我是當朋友聊天告訴你的!贝笮馨琢岁I玉寒一眼,“其實這種案例很早以前就有了!

  “怎么說?”他點起了一根煙耐心的聽著。

  “比如印度便有一個,印度北部有一個小孩子在八歲時,突然告訴他的家人說他的家在另一個鄰近的小村落里,那個村落里還有他的親人,結果當然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嘍!”

  “結果呢?”闕玉寒連忙追問著。

  “結果就是,家人們拗不過小孩的要求,真的帶著他到那個村落里去!贝笮芡I玉寒手中的煙,“寒公子,抽煙過量有礙身心健康好不好!”

  “是,是,大醫生!彼嘈χ鴮熌硐,“然后呢?”

  “然后就是,小孩子將每個他前世的親人名字叫得一字不差,連現在已經四十歲的兒子幾歲斷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闕玉寒喃喃的低語著,難不成珞珞真的是這樣?

  “其實關于前世記憶這只是一種,另一種現象雖然有點不同,可是也與投胎轉世有關!贝笮茏约褐v著講著也點起一根煙。

  “喂!喂!你不是說抽煙過量有礙健康?”闕玉寒看著他的動作,而納悶的問著。

  “我說的是過量!適量不犯法吧?”他笑呵呵的說,“另一種就是借尸還魂,臺灣就有一個案例,不用我說了吧!”

  “不用了,我了解!

  其實闕玉寒并不知道珞珞究竟是屬于哪一種,但聽了朋友的話,他卻已經開始相信這個故事,或許珞珞所講的都是真的,否則為什么她臉上老流露出不可能屬于她現在年齡的神情,而又為什么在他看來,很多事根本是珞咯在教云小光,而不是云小光在教珞珞?

  因此,結論就是,他對于云小光的態度只是因為她與珞珞之間的怪異關系,絕不是別的,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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