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以既來之則安之嗎?唐士晤開始對這句話感到質疑,原因無他,實在是書昀太讓人跌破眼鏡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是營養師,又是鋼琴師,一下子是嗜財如命的房東,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身分——駐唱歌手,真不知她是哪筋搭錯綜,還是她吃苦太多造成后遺癥?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怒火讓書昀感到非常莫名:“你干么生氣?”她愛錢是她自己的事,雖然也賺了他的錢,但還稱得上是在他心甘情愿下成立的交易,他生氣——沒道理。
“看不慣,你聽得懂嗎?”唐士晤恨不得一棒敲醒她似的!
“我賺我的,你看不慣是什么意思?我不懂!”看了看表,眼看就快遲到了,書昀焦急的說:“拜托!有什么話回去再說,我快遲到了!
“就是不讓你去趕場!碧剖课顝娡献∷
書昀掙扎了老半天,還是掙不開他有力的手,她急了起來:“你瘋了呀!我可不是讓你出現來破壞我的工作的!
“我只是看不慣你虐待自己的身體!
“我是個營養師,知道如何照顧自己,你有什么問題,等回去之后,我一定會回答你,現在請你讓我去做我的工作,就算不要唱了,我也要出這一場,這是做人的原則!薄
唐士晤當然知道她說的有理,但是他的手就是放不開;“你答應我不唱了,對不對?”
干么她要答應他這種事,但是為了要擺脫他的箝制,書昀只好胡亂的說著:“好啦!答應你就是了,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終于,唐士晤放開了她,一得到解脫,她飛快的穿過后臺走進表演臺,且從容不迫的唱起歌來。
歌聲優游回蕩,彷若空谷余音環繞,唐士晤聽呆了,也看傻了眼,好長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雙眼無法自書昀那唱得忘我的神情上移開,也直到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來得突兀的情感。
一見鐘情或許會發生,但是現在他的心情比較像再見鐘情,而且再見的情比一見鐘情來得肯定。
可是書昀太神秘了,他連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曉,而且她有個要不得的習慣,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接受她愛錢如命的見解,雖然那是人的天性,但是過之,就是不正常,他能永遠接受她這種毛病嗎?那恐怕是個大考驗!
終于曲終人散去,書昀也才由表演臺走向后臺。
唐士晤迫不及待的沖進后臺找她,卻因一時的大意,惹得怨嗔聲四起,當然他也不好過,臉紅得像被火燒到似的。
書昀走過來笑話他,“先生,才來就被冠上色狼的綽號,什么感觸呢?”
“全是你惹的禍,你還好意思笑!碧剖课罘薹薜氐芍f。
“這怎么能怪我,我可沒綁你進來!睍礼R上推得一干二凈的。
唐士晤本來就不寄望書昀會替他解釋,所以她會有何反應,他倒不是十分在意,倒是對原先的問題他一直揮灑不去。
“你答應我不再兼差唱歌,現在可以辭職了吧?”
本來還以為他聽了歌之后會忘記剛才的事,如今他又問起,書昀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拜托你可不可以別管我的事,你跟蹤我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可別逼人太甚!比缃袼缓梅匆б豢诹。
唐士晤一點都不反省自己的反駁著:“我跟蹤你?你說錯了,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夜路,所以才跟來的!
“喔!到底我還該感謝你。”書昀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
“那倒是不用,只是你答應的事情該做到才對。”
“我干么聽你命令,沒了工作就沒了收入,我的損失誰賠我?”書昀想盡辦法就是要讓唐士晤打消念頭。
但是實在太難了,唐士晤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你的損失我來賠,現在你沒任何借口可說了吧?”
“唐士晤,你管的大多了,你沒忘記我和你只是房東房客的關系而已吧?”
唐士晤一時答不上話來,他還真的是忘記了呢!
“沒話說了吧!”書昀滿意的領頭走出西餐廳,口中喃叨著:“回家了!”
* * *
董家老宅
“老爺子,這是大小姐最近的活動資料!币粋長相酷似黑道人士的男子遞上一整疊照片和一本厚記事本。
董居常接過那堆資料,面無表情的問著:“她還是拚命的賺錢嗎?”
“她一直沒忘記和老爺子的約定!薄
“其實,只要她肯答應嫁給張家的大少爺,我就不會和她計較的。”董居常緩緩的說,他的計劃并未同人說過:“陸奎,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替老爺子工作了好些年,是有句話想說,但怕老爺子聽了會不高興!标懣⑽粗苯亓水數恼f出心底話。
董居常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怎么,你也會怕我?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連被砍了幾刀你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不是嗎?”
陸奎略尷尬的笑著,“我不是不怕,只是怕了也救不了急,還多虧老爺子救了我這條命,否則陸奎早見閻王去了!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我救你不是想要你報恩。”
“就是我不懂的地方,對別人老爺子可以不計較的付出,但為什么對大小姐要求那么嚴苛?她畢竟是您的獨生女兒,不是嗎?”
“你認為我讓她嫁到張家是錯誤的決定?”董居常反問著。
陸奎不加思索的點頭:“大小姐值得匹配更好的男人。”
“我早猜到那丫頭會反抗。”知女莫若父,就因為他早算準了自己的女兒會有的反應,所以他將計就計。
“原來一切都在老爺子的料想之中,陸奎明白了!
“如何個明白法?你倒是說說看!倍映Pχ磫枴
“老爺于是想讓大小姐多點磨練,也或許您早有意思讓大小姐接掌董家的事業,這該是老爺子真正的心意吧?”
董居常聞言大笑了起來,但隨之卻又一嘆。
他的巨大反應讓陸奎擔心不已:“老爺子為何嘆氣?”
“就怕那孩子不爭氣,如果不是我在后頭推她一把,她還不知道要積極,真讓人擔心哪!”
“大小姐可也不是泛泛之輩,而且出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了,說不定您就快要高枕無憂了呢?”陸奎半打趣的安慰說著。
董居常聽出興趣來了,見陸奎沒了下文,他不禁追問:“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書昀會不會吃虧上當!”
“旅美華僑,也是唐氏企業的惟一繼承人,回來臺灣主持唐氏即將開幕的分公司。”
“有這回事?”董居常挑眉問。
“千真萬確!
“那怎么行,他這一出現,書昀繼承我事業的事怎么辦?”
“有什么關系,能者多勞,如果那人真的成了您的半子,還怕您的事業沒人掌管嗎?”陸奎很賊的笑說著。
“陸奎,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辦法?”董居常不大明白的詢問。
“想辦法讓假的成真不就得了!
“我還是不大明白!倍映M蝗霍斺g了起來。
陸奎只好傾身附到他耳際,把自己的想法解個一清二楚。
聽著、聽著,董居常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到最后他迫不及待的說,“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相信你會讓我無后顧之憂的,對不對?”
“陸奎一定不負老爺子的重托!标懣钌畹念h首答著。
* * *
守財守成習性真是要命,每當唐士晤看到書昀拚命的賺錢就想吼人,但又知書昀所言,他和她只是房東和房客的關系,根本沒資格管她的事。
“你干脆告訴我你還有幾種工作吧!”
“都說了你別替我操心,我的工作種類雖然多樣化,但是時間排得很恰當,根本不會覺得累,你是白擔心了。”書昀說得一點也不假,白天她是醫院的營養師,下了班才上西餐廳駐唱,房子出租只是想找個人分擔房租,早餐是她自己也得吃,所以真正說起來,她只有兩種工作而已,才不像他想的那么復雜。
“要錢不要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家人都不管你了嗎?”
“你的好奇心太強烈了不大好,我不喜歡別人過問我的私事,如果你想在這兒住下去,希望你不要多問!睍烂Π褍扇说年P系撇得一清二楚,現在的她不想感情橫生枝節。
“我知道我沒什么立場管你的事,但是看到你那種生活觀,即使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恐怕也會多說上一句吧?”
“我不知道別人對不相干的人會如何,但如果是我,我是不會干涉別人的私生活的,那是隱私權!睍啦活I情的說。
“個人自掃門前雪,這是你的人生觀?”唐士晤挑眉問!
“可以這么說,事實上別人家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既然你這么說,那以后我不會再過問你的私事,真抱歉,惹你不痛快,我在此致歉,對不起,我還有事要辦,不陪你了!”唐士晤在瞬間掛上冷漠的臉,
唐士晤的漠然讓書昀很不習慣,但是話是她說出口的,她拉不下臉收回來,所以只能看著他那么走出門去了!
* * *
酒吧內燈光昏黃,人語喧嘩不斷,女歌唱者略沙啞的歌聲正透過麥克風頻頻傳送而至,人聲和著歌聲,這個地方是嘈雜的!
“士晤,你今天怎么直喝著悶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問話的人是唐士晤念研究所時認識的朋友駱明宣,雖然讀完書后兩人就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業,但是只要碰面,兩人還是無話不談。
不過今天情況反常,一向侃侃而談的唐士晤卻不開腔,讓身為他好友的駱明宣為之憂心不已:“有什么問題就說出來,天底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這話不是你的座右嗎?”
唐士晤閑散的瞧了駱明宣一眼,就又埋頭喝了半杯酒,許久才開了口:“有些事就是有心解決也解決不了的。”
“舉個例子如何?”
“例子?行!”唐士晤略一頓,片刻才說著:“你談過戀愛嗎?”
“當然,而且還失戀過,這就是你的問題?”
“喜歡一個人,想幫一個人,想了解一個人,如何做?”唐士晤求助似的問。
“直截了當的問個清楚,這是我的辦法。”
唐士晤宜搖著頭,認為駱明宣的辦法很爛:“行不通的,她是個異類。”
“異類?外星人?”駱明宣打趣的問。
“別耍幽默了!我快煩死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會把一向不好女色的你搞得七葷八素的?”駱明宣感興趣的問。
怎樣的女人?唐士晤努力的回想著,許久,才濟出自己對書昀的印象:“嗜財如命!”
駱明宣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問:“你的確是‘嗜財如命’?”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但又覺得自己沒有耳背,所以不至于聽錯:“是嗜財如命沒錯嗎?”他忍不住想再次確定。
“你不用懷疑,她的確是那種人沒錯!碧剖课钊滩蛔@著氣,很沒精神的樣子。
唐士晤變了!這是駱明宣此時的想法,以前的唐士晤根本不近女色,而且自信滿滿的,可是今天的唐士晤彷若碰上了天大的難題一般,讓人難以接受。
“我想你還是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事情的始末,說不定兩個人一起會想到好辦法!蔽┙裰,只有兩個臭皮匠隨便湊和了。
唐士晤還是埋頭喝著悶酒,好像不打算說話,對于駱明宣的提議也無動于衷的,許久的時間溜過了,突然,他猛地抬起頭,一臉精神抖擻的說著;“明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當然可以,但你得先說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力所及,一定二話不說幫你!瘪樏餍x氣的說。
“替我調查一個人。”唐士晤緩緩開口。
“調查一個人?誰呀?”
“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你幫我查查看她生長的環境,還有她家的經濟狀況,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
駱明宣淡笑著:“你信任我我是很高興,但是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女人,如何調查她?”
“幫我找征信社,用你的名義去調查!
“干么這么麻煩,你想調查她,直接委托征信社不就得了!瘪樏餍煌嵝阉环
但唐士晤卻搖著頭說:“我這么做當然有我的用意,你也知道我爸的公司即將在臺灣成立分公司,我不能落個把柄在別人手中,所以只有拜托你這個好朋友,這個忙你不會不幫吧?”
“幫!怎么能不幫,你這么信任我,我不幫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安啦!這事情我會幫你查個一清二楚的!瘪樏餍芩斓拇饝讼聛。
“謝謝你!”唐士晤感激的直點著頭說。
* * *
“你為什么都不上班?”對唐士晤的身分,書昀起了疑心,雖然他曾說他是高收入群,但是卻看他成天無所事事的閑晃著,不免她要起疑:“你真的是高收入群?”
“沒必要騙你,誠如你所言,我是房客你是房東,彼此不要多加探詢私事比較好些,希望你沒忘了自己的話。”以牙還牙,他把書昀送他的話如數奉還。
書昀雖氣,卻也沒話可辯,一切全是多言惹的禍。
“雖然我沒權利多問,但是我還是要說明一下,如果你沒如期交房租,我可是隨時會趕人的,別說我沒通知你喔!”她丑話說在前頭。
“放心,如果你這么不放心,我還可以把一年份的租金全部先付給你!碧剖课钇ばθ獠恍Φ恼f著。
“我才不要占你的便宜,反正說好的三個月交一次,你只要如期交給我就可以了,如果沒事,我要回房間了!”
唐士晤一把扯住她,阻止了她的前進。
“又有什么問題?”書昀故作不悅的瞪著他。
“你今天不用上班對不對?”
“是又怎樣?好像和你沒關系!
“想拜托你一件事,當然是有酬勞的。”
一聽到有酬勞,書昀的興趣全來了,她急促的問:“什么事?”
“陪我參加一場宴會!
本來她是很愿意,因為有錢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少得可憐,書昀又打了退堂鼓:“我不能陪你去。”
有錢賺她會不愿意?這倒是令唐士晤大感意外:“什么原因?”
“你想想,參加宴會不是要穿禮服的嗎?如果為了陪你參加宴會而損失一筆置裝費,那多不劃算!
“你還不是普通的會算!”唐士晤差點昏倒,是敗給她了!但雖是如此,要她當女伴的計劃他仍不打算放棄:“好吧!你的置裝費由我負責,如此一來,你該沒問題了口巴? ”
有問題才怪!書昀嘻笑著說:“交易成立!”
唐士晤一聽,真的差點昏了!他豈止是敗給她,根本是敗得徹底了!
* * *
宴會——其實該說是開幕酒會才對,直到這一天的到來,書昀才得知唐士晤的真正身分,如果說他是古代的東宮太子,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唐氏是全球有名的企業集團,而他是惟一的繼承人,說他是真命天子,真的一點都不夸張!
“你這種人為什么要租我那種爛房子?”一堆問題開始出現在她的小腦袋瓜子里,最主要的是,她實在承受不起四方投來的欣羨眼光,好像她麻雀變鳳凰,是現代版的灰姑娘。
“如果只是想整人,你的目的可算是達到了,你瞧那幾百只眼,全認為我是飛上枝頭當了鳳凰,說不定明天還上了報紙頭條,真好笑,如果他們知道我是有價物,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來她語帶諷刺,唐士晤卻不以為意的笑說著:“你何必在乎別人怎么看或是怎么說,你只管扮好你今天的角色就夠了,其他就讓我來面對,沒人敢在報上隨意猜測,除非他們想接到律師信函。”
“你阻止得了記者的筆,卻阻止不了人們的口,錢不是萬能的。”
她的話一出,唐士晤就抓緊了她的語。骸霸谀愕氖澜缋铮X不就是萬能的?”
“你少得了便宜又賣乖,我的想法又沒犯著你,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痹挷煌稒C半句多,書昀索性轉開身去,取來一杯免錢的雞尾酒,她大刺刺的飲啜了起來,且還一杯接一杯。
唐士晤慌急的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勸阻著:“雞尾酒還是會醉人的!
“你不會這么小氣吧?連雞尾酒都舍不得讓人喝。”
什么嘛!好心怕她喝醉,結果沒好報,唐士晤一氣之下又把酒杯塞回她手中,“你愛怎么喝就喝吧!醉了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丟你的臉呢?”書昀挑釁的昂著頭問。
“你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別扭,屋里人多,丟我的臉,你也臉上無光,這種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就算是吧!回屋里行不行?”唐士晤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等待著。
書昀故意漠視他的手,撇過臉去,拒絕了他的提議:“要進去你自己進去,我要留在這里!
知道她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唐士晤索性轉身朝屋內走,邊走邊說著:“隨你,想待在這就待,反正我不用擔心沒人陪!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書昀生氣的噥咕著:“什么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伴,不怕我丟臉,也該怕自己丟臉吧?居然把我丟在這兒自己去招蜂引蝶!既然你這么讓我難堪,就別怪我讓你難看!
下定了主意,提高了裙擺,她悄聲溜出宴會現場。
* * *
冬天的冷空氣?當然不是,這屋子內的空氣是人為的,書昀和唐士晤還在冷戰期,所以,他們各請了朋友進門,還各過各的假日,廚房兩人一進一出,看得在場的人一臉莫名。
“他們怎么回事?”問話的人是書昀同事。
“我也不清楚。”抓不著頭緒的是唐士晤的朋友。
天南地北也能對上話,書昀回到客廳就聽到幾個人大聊特聊起來,倒是她和唐士晤還是沒多大進展,連眼都對不上。
“海華,我找你來是陪我的,你沒搞錯對象吧?”看到自己的同事和唐士晤有說有笑,她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
天哪!她這不是吃醋吧?書昀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轉眼去,偏偏此時就對上唐士晤的眼,還看起來似笑非笑,她突然火大了起來,
“我們出去!”她突然站起身,反而顯得突兀。
屋子內的幾個人都暗暗地笑了起來。
“你怎么心浮氣躁的?”江海華好笑的問。
書昀生氣的否認:“哪有!你看錯了,我好得很!
“咱們這一群人去吃火鍋如何?”突然有人提議著。
唐士晤看好戲似的瞧著書昀的反應,書昀見他不反對,也裝傻的不發表意見,結果莫名其妙的,一群人就這么出了門,更慘的是,她被分發到唐士晤的車內。
“你干么不拒絕?”
“你想讓人家知道房東和房客吵架?”
書昀被他這么一句話堵得死死的,沒話說了,只好看窗外的風景,可是唐士晤卻笑得她連風景也看不下去。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現在她連自己為什么生氣都搞不清楚了,只知道看到唐士晤的笑臉就想生氣。
唐士晤突然一正神色,正經八百的說著:“咱們還不和好嗎?”
“什么和不和好,我和你不就是房東和房客的關系,只要你按時繳房租,我才懶得和你打交道呢!”書昀言不由衷的說著。
“你想在別人眼中,我們像什么?”
“你別語意不清,會誤導別人!
“我還要住下去,咱們還是和好如何?”
人家都采低姿態了,書昀也覺得不該再拿喬,微聳著肩,她無所謂的說,“我沒意見。”
“很好,真高興我們又搭起友誼的橋梁!
很好嗎?書昀真的不知道,但是她是懶得再跟他計較,所以,就當作這友誼的橋搭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