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瑞雪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呈飛不愿喬維繼續(xù)失意下去,決心幫他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
“沒什么!眴叹S死板地回答。
從他生日過后,已經(jīng)好幾天了,他負(fù)氣地沒去找瑞雪。
原本以為沒有她,他便能恢復(fù)過去的生活,照常過日,不受任何影響。
顯然他太高估自己了,沒有她在身邊,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的生活頓時失去了活力與樂趣。
他竟然該死地想念她……
“真的沒什么?”呈飛提高語調(diào)。
他才不信喬維對瑞雪沒什么!
有些事,旁觀者是最清楚的,喬維看瑞雪的眼神滿是柔情與疼愛,與他看其他女人的冰冷,大異其趣。
但是這幾天,喬維愈來愈憔悴,肯定出事了
“有沒有也是我的事,不用你來管!眴叹S麻木地敲打著鍵盤,不想再搭理呈飛這個八卦男。
“那你想知道,她對你怎么想嗎?”呈飛輕松地靠著椅背,把玩著手中的原子筆。
“她怎么想,不關(guān)我的事!”喬維嘴硬地說。
其實他很想知道瑞雪對他的想法,但他不愿承認(rèn)。
那天的溫存尚回蕩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能離去。
“我聽茵茜說!”呈飛望著窗外的街道,故意不看喬維,硬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喬維假裝喉嚨不適,咳了三聲,暗暗催促故意賣關(guān)子的呈飛。
“瑞雪她已有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她這幾年來一直在尋找著,終于……”呈飛再頓了頓氣,睨了喬維一眼。
喬維在心底咒罵著,要說就一口氣說完,別吊他胃口。
“最近她找到了!只是她擔(dān)心,那男人不愛她!背曙w饒富意味地瞅著有點(diǎn)變臉的喬維。
他該不會以為那個男人是別人吧!
這些事,他是從茵茜那兒聽來的,一開始他還不相信,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現(xiàn)在他仍然有點(diǎn)懷疑,不過他還是照實說出來,就看喬維怎么想了。
希望喬維的腦袋如以往一樣清晰,別因為牽扯到瑞雪,就變成一團(tuán)漿糊。
喬維暴躁地站起身。
呈飛的一段話,猶如雷擊般地震憾他的腦袋。
命中注定?難怪瑞雪上次會問他相不相信“命中注定”的事。
他不允許,不管那個男人是誰,瑞雪都是他的。他說過,瑞雪是他的女人,不到他厭煩時,他絕不放手。他應(yīng)喬維的女人,絕不允許別人來搶!
“你要去哪?”他看著喬維憤怒的神情,甚是欣慰,至少證明了喬維對瑞雪,并不像他嘴里所說的那般毫不在乎。
只是……喬維似乎誤解他的話了!
“不用你管!”喬維寒冽地道,并狠狠地甩上工作室的大門。
“喬維,你——”呈飛手足無措地看他以暴風(fēng)之姿襲卷而去。
他太高估喬維了,果然碰到瑞雪的事,喬維的腦袋就“不輪轉(zhuǎn)”。
麻煩了……若他不向喬維解釋清楚,這段姻緣可能就毀在他手里了。
“喬維!”瑞雪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寒著臉的喬維。
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她好想他。
一直強(qiáng)迫自己忘掉他,卻揮不去他烙印在她心中的身影。
好幾次她都差點(diǎn)克制不住的去找他,但是她提醒自己……
別再讓他傷害自己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再損失的了,她的心、她的身體都沾染著他獨(dú)特的氣息。既然他不愿付出,她又何必苦苦強(qiáng)求,就讓她將這份深刻的愛埋藏在心底吧!
“怎么?得不到那男人的愛,哭到眼睛腫起來了嗎?”喬維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看著她。
她為一個男人哭成這樣,真是令他感動,令他的心糾結(jié)成一團(tuán)。
他從工作室那兒,一路狂飆到此,卻見到她慘白的面容。
“什么男人?”瑞雪不明白他的指控。
她的下巴被他抓得好痛,為什么一見面就對她動粗,他到底來這兒做什么?
“什么男人!別裝傻了!你不是找到命中注定的人嗎?不會忘了這檔事吧!眴叹S朝她逼近,冷冽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誰告訴你的?”瑞雪警戒地看他。
他怎么會知道的?那他不知道她命中注定的人就是他嗎?
看他的表情,顯然并不知情,她也不打算承認(rèn)了。就算說了,也不可能改變他不愛她,不想跟她結(jié)婚的想法。
“不用你管!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沒玩膩之前,你始終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眴叹S桀驚地宣告著,迅速地攫奪她泛白的唇瓣。
“我想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瑞雪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還是這般狂妄,不留余地給人。他到底要傷她到什么程度,才甘愿罷手?她已無法承受他帶給她的任何傷害了……
放過她吧!讓她一個人靜靜地養(yǎng)傷,讓心底的裂痕趕緊結(jié)痂,或許就不會那么痛了。
“你那天的提議,我接受!”喬維冷笑地拭去他嘴角的血液。
“你……別再開我玩笑了!”瑞雪對他答應(yīng)跟她結(jié)婚的事,不但沒有一絲雀躍,反倒覺得被捅了一刀。
他不是說真的,他只是想再看她的笑話,她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
“哼!只要能夠讓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再想你那命中注定的情人,有何不可?”喬維冷眼地看著她的反應(yīng)。
“你不愛我,為什么不干脆放過我,你還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瑞雪抱著發(fā)疼的胸口吼叫著。
“那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我要的人是你!”喬維扭著她纖細(xì)的手臂。
“不……求求你,別這樣!”瑞雪幾近崩潰地嘶吼著,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似的,她像顆泄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喬維,你誤會了——”呈飛好不容易找到瑞雪住的地方,一進(jìn)門卻看見大錯已然鑄成。
“誤會!”喬維不屑地冷哼,瞧著攤在地上的瑞雪。
“她命中注定的伴侶不是其他的男人,而是……”呈飛的話被瑞雪給打斷了。
“別說,不要說……”瑞雪無力地坐在地上,用她剩余的力氣阻止呈飛繼續(xù)說下去。
“瑞雪,難道你不想讓他知道嗎?”呈飛納悶著,為什么瑞雪不讓他說出來?
“呈飛,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得不到一個人的心,說再多也沒用。”瑞雪倚著墻壁,勉強(qiáng)支撐著自己。
“喬維,你會后悔的!”呈飛的視線從瑞雪轉(zhuǎn)到喬維的身上,對他嘆了口氣。
瑞雪的話不無道理,就算喬維真是她命中注定的伴侶,但得不到喬維的心,一切都是空談。
只是喬維不可能對瑞雪毫無感情,為什么不表達(dá)出來?是自尊心作祟,還是不敢承認(rèn)?
“哼!后不后悔由我決定,記住……你躲不掉的!眴叹S倨傲地睨著瑞雪,丟下話后,傲然離去。
“瑞雪,你打算怎么做?”呈飛扶起瑞雪,讓她坐在椅子上。
“我能怎么辦?只有離開這個傷心地,才能避開喬維!
“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他那件事的。”呈飛對瑞雪滿懷歉疚。
若非他自作主張告訴喬維那件事,而且還沒頭沒尾的斷章取義,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難以收拾的情況。
“沒關(guān)系!命中注定的事不是我目前該在乎的,我得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過!比鹧o奈地說著。
“有需要,記得找我!”呈飛誠心地說著。
“謝謝,我有點(diǎn)累了,想先休息。”
“那我不打擾了,BYE!背曙w欠了欠身,便離去了。
客廳里還余留著喬維霸道的氣息,他就像一頭猛獸,永遠(yuǎn)帶著殺傷力。她愛他愛得遍體鱗傷,無一完好。她該怎么辦?她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到一個喬維找不到的地方。
瑞雪彷徨地漫步在街道上,思及她與喬維曾有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如今這些都成了痛苦的回憶。
正當(dāng)她陷入沉思時,背后傳來了呼喊聲。
“瑞雪!笔馉栂氩坏侥茉谶@里遇到妹妹。
前幾天接到瑞雪的電話,知道她所發(fā)生的事,雖然她的口氣平淡得像沒事似的,卻仍然隱藏不了她心中的苦。
家中的人放心不下她,于是他特地趕來找她,希望能安撫她的傷痛。
“哥——”瑞雪沒料到會見著她哥,激動地?fù)溥M(jìn)他懷里。
“才多少沒見到你,你還是一樣愛哭!比馉栯m語帶調(diào)侃,卻疼惜地?fù)Ьo她。
“才沒有呢!”瑞雪拭去眼角的淚珠。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么?”瑞爾用手指點(diǎn)著她臉頰上的淚痕。“好啦!我們先回你的住處再聊吧。”瑞爾攏著她的肩頭離去。
“茵茜,你知道瑞雪的下落嗎?”呈飛來到茵茜的住所,打聽瑞雪的消息。
“不知道!币疖鐞瀽灥氐馈
她收到瑞雪的信,信上的內(nèi)容,只說瑞雪已辦好了休學(xué)手續(xù),打算離開一陣子,至于去哪里,什么都沒交待。
“是嗎?”呈飛面有難色地說。
“找她有事嗎?”茵茜示意他進(jìn)屋,坐下來好好談。
“老實說,是因為喬維……”
“別跟我提到他,不然我連你都轟出去。”茵茜憤慨地打斷他的話。
她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認(rèn)為喬維對瑞雪多少有點(diǎn)愛意,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相。
“你聽我說完,喬維這幾天都沒來上班,我也去找過他,才知道他這回真是認(rèn)栽了。”呈飛要茵茜舒緩她的情緒。
當(dāng)他見到喬維那模樣,簡直可以用落魄來形容,喬維的眼中失去了光彩,不修邊幅,每日借酒澆愁,屋子里找不到半點(diǎn)生氣,死氣沉沉的。
“你想告訴我什么?其實喬維對瑞雪挺在乎的?”茵茜譏諷著。
“嗯,要你相信是很困難,但是你可以親自去驗證。”
“免了,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之前是因為有瑞雪,現(xiàn)在瑞雪離開了,我更不想招惹他!”茵茜秀眉緊蹙。
“茵茜,難道你不想證明,瑞雪并沒有愛錯喬維嗎?”呈飛抓著她的手臂搖晃著。
“那能改變什么嗎?他本人不說,我們旁人能做什么?”茵茜甩掉呈飛的手。
“算我求你,去看看吧!我不希望喬維再次封閉自己的心,你也希望瑞雪能幸福,不是嗎?”
“這……好吧!下不為例。”茵茜勉強(qiáng)地答應(yīng)了他。
她其實很想再確認(rèn)喬維的感情,就去看看吧,反正沒什么損失。
于是,呈飛跟茵茜驅(qū)車來到喬維市郊外的房子。
從房子的外觀,只見門窗緊閉,連窗簾都拉上了,就像許久沒人住的感覺。
二人連按了幾分鐘的電鈴,不見有人回應(yīng)。
“他會不會不在?”茵茜不耐煩地道。
“我確定他一定在,因為他根本足不出戶!背曙w不死地按著電鈴。
“誰?”那問話低沉冷漠得使通話筒附近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
“喬維,是我,呈飛啊!”
沒有回答,但大門“喀拉”地開了。
他們推開門,踏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迎面而來的是冰寒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冷空氣,與外面和煦的陽光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
“坐啊!”
淡漠的話從他們背后響起,一回頭,卻見喬維如鬼魅般懾人地貼著門板,手端著酒杯轉(zhuǎn)動著,讓他們驚懼到心臟急速跳動著。
“我們……”呈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自然地抖動著。
“怕什么,我們那么久的朋友了,我又不會吃了你!眴叹S緩慢地從他的身旁走到沙發(fā)處坐下!白。e客氣!
呈飛和茵茜互看一眼,踩著如履薄冰的腳步走到喬維對面的沙發(fā)。
三人沉寂了許久,大眼瞪小眼,未發(fā)一語。
茵茜瞧見喬維長了滿臉的胡渣,眼神只能用渙散來形容,她不解剛才為何會被他嚇到,除了冷傲的語氣外,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半點(diǎn)人氣。
誠如呈飛所說,喬維已失去往日的瀟灑,落魄才是他目前的寫照。
“你們是來這兒發(fā)呆的嗎?”喬維的唇線似笑非笑地向上勾勒著。
“喬維,我們是為了瑞雪而來的!背曙w小心翼翼地開口,深怕喬維易怒的脾氣發(fā)作。
“哼!臭婊子。”喬維不屑地嘲罵著。
那天,讓他看到瑞雪跟一個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狀甚親密。
哼!女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前一刻還為遭人拋棄而哭泣,下一分鐘又笑盈盈地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想不到瑞雪也是這種人,這使他受到嚴(yán)重的沖擊,滿腔的怒火無從發(fā)泄。
該死,他還以為瑞雪跟其他女人不同,沒想到都一樣,都一樣……
他強(qiáng)迫自己忘掉瑞雪曾帶給他的影響,但是卻無法命令自己將她的一切趕出心房。
酒和女人填補(bǔ)了他的空虛,卻無法抹殺他的寂寞,更揮不去她甜美的笑靨。
“你說什么?”茵茜不滿地叫著。
“沒聽清楚嗎?我可以再說一次,臭婊子。”
“應(yīng)喬維,我不許你罵瑞雪,你沒這資格!痹具有點(diǎn)同情他的茵茜,登時怒火中燒地拍桌子罵道。
“哼!”喬維喝著酒,不理會她的叫囂。
“茵茜!”呈飛輕拉茵茜,希望她不要幫倒忙!皢叹S,我看得出來,其實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喔,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喬維挑著眉。
“喬維,你在哪兒?”嬌嫩的女聲叫著喬維。
“我在這兒!過來——”喬維朝女人揮了揮手,女人柔順地倚進(jìn)他懷里。
“應(yīng)喬維,你這不可救藥的混蛋!币疖绨l(fā)飆了。
她受不了了,他竟然當(dāng)著她跟呈飛的面,與一個女人親熱。
“茵茜……”呈飛低聲輕喚。
他知道已經(jīng)抑制不了茵茜的火氣了,而且他對喬維的作為,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
“我要走了,如果你要留下來,就自便!币疖鐟嵟氐溃幌朐俅谶@個令人發(fā)火的屋子里。
“喬維,你騙不了自己的,如果你再過以前的生活,就只是墮落,我會看不起你的!背曙w語重心長地勸告著,追隨茵茜的腳步離去了。
“喬維,他們好兇喔!”女人怯怯地開口。
“NB462嗦,給我滾!”喬維暴躁地下達(dá)逐客今。
“喬維……”女人不愿離開。
“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眴叹S憎惡的語氣,令女人連滾帶爬地急速離開。
他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散落一地的蠟燭殘渣,再次勾起他與瑞雪共度生日的回憶。
他們躺在地毯上閑聊著,他枕著瑞雪柔軟的腿,嗅著她身體的清香。
他還能感覺到,撫過她雪白肌膚的滑嫩觸感,她因他的挑弄而癡迷的模樣。該死,他為什么要為一個女人傷神,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琵琶別抱的女人。
SHIT!他咒罵著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朝墻壁上丟過去。破裂的酒杯就像他無法重拾的過往,片片散落在時空的角落里。
應(yīng)宇軒來到喬維的住所,他已聽說喬維的事情,只能怪他未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才會讓喬維的個性走上偏頗。
他推開大門,只見毫無生氣又暗淡的屋子,酒瓶、蠟漬撒了一地,混亂的程度猶如荒廢許久。
他拉開一道窗簾,希望藉由光線帶點(diǎn)活力入屋,當(dāng)陽光灑入屋內(nèi)的同時,他看到喬維斜躺在椅子上,伴隨在旁的是一堆扭曲變形的酒瓶。
“拉上!”喬維怒吼。
刺眼的陽光讓他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
“喬維,你怎么變成這樣?”應(yīng)宇軒心疼兒子頹廢的模樣。
一頭亂發(fā),滿臉的倦容,骯臟的衣服,他差點(diǎn)認(rèn)不出這就是過去意氣風(fēng)發(fā)的喬維。
“我說拉上,沒聽到嗎?”喬維再次嘶吼著。
“不,你不能再放縱自己了,喬維,醒醒吧!”應(yīng)宇軒抓著喬維的肩頭搖晃著。
“不用你管!”喬維甩掉他的手,跌撞地爬起。
“我不能不管,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你這樣下去,那會毀了你一輩子。
“那又怎樣,有你這有錢的老爸當(dāng)靠山,我一輩子都不用擔(dān)心!眴叹S跌坐在沙發(fā)上,譏諷著他。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這么偏激?”應(yīng)宇軒無奈地道。
“偏激?是誰,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是你的金錢教育,造就今天的我……還有我那愛慕虛榮的母親,是你們……”喬維拿起一旁的酒,灌進(jìn)嘴里。
“不要再喝了!”應(yīng)宇軒搶過他手中的酒瓶。“你母親一點(diǎn)都不愛慕虛榮,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哼!騙誰啊,當(dāng)著我的面,跟一個家財萬貫的男人走了,那不叫愛慕虛榮,叫什么?”
“你誤會她了,我一直都不曉得,你竟然對你母親誤解這么深。”應(yīng)宇軒受到震憾,跌落進(jìn)沙發(fā)。
他認(rèn)為那時喬維還小,不會曉得大人間的事,所以并沒有向他解釋什么。
隨著喬維年紀(jì)增長,他也看不出喬維對母親的離去,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加上喬維獨(dú)立的個性,他們父子倆根本很少溝通,后來,喬維索性連家都不回。
他以為是因為他疏忽對喬維的關(guān)心,才會讓喬維不愿與他親近。想不到……想不到母親的離去,卻是造成喬維思想偏激最主要的原因。都是他,若是他早點(diǎn)向喬維說明白,也不會讓喬維變成今日這樣。
“我跟你母親之所以會結(jié)婚,完全是家長作主,當(dāng)我見到你母親第一眼時,我就愛上她了。但是那時她已有個深愛的男朋友,她常為此傷心落淚,我不忍見她如此,才會答應(yīng)她,跟她離婚,成全她跟她男朋友!
“也許是造化弄人吧,我無法跟你母親相伴一生,我更加沒想到,那么小的你,竟會為你母親的離去,造成這么大的傷害!喬維——原諒爸爸,都是我沒有向你解釋清楚!睉(yīng)宇軒伸出老邁的雙手,企圖握住喬維擰緊的手,卻被喬維給躲開了。
“哈哈哈——誤解?你一句誤解,就全盤抹殺我多年來的生存原則,你行!”喬維瘋狂地吼叫著。
原來他一直生活在一個自己架構(gòu)的虛幻模式里,他憤世嫉俗了這么多年,他放棄了多少的東西!
哈哈!現(xiàn)在才知道,其實他抱著一個莫須有的怨恨在過日子,那他堅持的原則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喬維,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睉(yīng)宇軒痛心地瞅著狂笑的喬維。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的錯……”喬維的眼前閃過許多影像,是現(xiàn)實或幻影,他已無從分辨。
“喬維!”應(yīng)宇軒抓著喬維,不讓他繼續(xù)狂叫下去。
“哈哈……瑞雪,你在哪兒?別走!”喬維的手在空中隨處亂抓,他瞧見瑞雪離他愈來愈遠(yuǎn),他極欲抓住遠(yuǎn)去的她。
“喬維,你冷靜一點(diǎn),瑞雪是不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女孩?我去找她過來!睉(yīng)宇軒壓根不曉得瑞雪那女孩在哪兒,但是為了不讓喬維繼續(xù)痛苦,他只好如此說著。
“瑞雪,她不見了……她走了……她已經(jīng)不要我了!”喬維抓著自己的腦袋。
是他自己放棄瑞雪的,他有什么借口找她回來?
告訴她,他愛她嗎?是啊!他愛瑞雪,卻不愿承認(rèn),直到她投進(jìn)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才明白,瑞雪對他有多重要。
就算他已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瑞雪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會,爸會將她帶回來!睉(yīng)宇軒抓住喬維的手,不讓他傷害自己。
“來不及了……沒了!”喬維如獅吼般的狂叫出來,突然眼前一黑,他朝前應(yīng)聲倒地。
“喬維……”應(yīng)宇軒慌了手腳,搖著不醒人事的喬維,不見有反應(yīng),他著急地叫來救護(h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