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在一旁悶了好久的邱螢樺眼見姜佑勛離開了,立刻挨上前!阜讲拍悴粶饰页衬,現(xiàn)在可以問了吧?你為何會跟風(fēng)箏在一起?你們真的在交往嗎?是她拚命糾纏你的對不對?哼,我看今晚的事情一定也是她的預(yù)謀!什么盲腸炎?她根本就是在演苦肉計嘛,真是一個愛耍心機的女人!」
嚴樹倫轉(zhuǎn)頭面對她,眼底有著遺憾。這么多年來,他當(dāng)然感覺得到螢樺對他的愛慕,可他一直以為螢樺是個小女孩,對他的愛慕只不過是類似偶像崇拜的情結(jié)罷了,等到有一天她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后,就會停止這份盲目的愛戀。
但照目前的情況看來,為了他自己,也為了保護風(fēng)箏──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必須好好地跟螢樺說個清楚了。
他正色道:「首先,我必須強調(diào)一點,妳沒有權(quán)力過問我的感情生活。沒錯,我們兩個是好朋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世交,我可以把妳當(dāng)成妹妹一樣地關(guān)心,但,也僅止于此。除了兄妹之情以外,我對妳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情愫,妳更不需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嚴大哥?!」邱螢樺又氣又怒。「你居然對我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你拚命把我推得遠遠地,就為了風(fēng)箏?她到底有什么好?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一個心機深沈,喜歡利用肉體來達到目的的女人嗎?她之所以可以當(dāng)上主播,全是靠──」
「住口!」樹倫低沈地斥喝,一雙冰冷厲眸令人全身發(fā)顫!肝灅,妳聽清楚,只要有我嚴樹倫在,就不允許任何人亂造風(fēng)箏的謠,就算是妳,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明白嗎?」他的語氣平淡,沒有夸張的表情,但那股森冷卻令空氣為之凍結(jié)。
「我……」邱螢樺呆住了,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嚴大哥是真的愛上風(fēng)箏了!可惡、可惡!她快瘋了!為什么又是風(fēng)箏?這個女人到底要搶走她多少東西才甘心?
她好想發(fā)飆,可嚴大哥凜冽的表情卻令她膽怯。今晚的嚴大哥好可怕,她明白她最好不要再惹怒他。為了風(fēng)箏,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那我呢?」不敢發(fā)怒,邱螢樺改走眼淚攻勢,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嚴大哥,你一句話就徹底地把我排擠在外,那我這么多年來對你的癡心付出算什么?你真的無動于衷嗎?沒有人像我這么愛你啊!」
樹倫表情依舊冷漠!覆唬瑠叢粣畚,妳愛的是妳自己。因為妳只從妳的角度看任何事,妳認為只要是妳喜歡的人,就有義務(wù)要配合妳、要愛慕妳、要陪妳談情說愛。螢樺,妳不是亂耍脾氣就可以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了,學(xué)習(xí)成熟點好嗎?我從沒有給過妳任何不當(dāng)?shù)陌凳净蚱诖,我甚至一再地強調(diào)只把妳當(dāng)成妹妹看待,所以請妳理智點兒,不要到最后連朋友也當(dāng)不成!
他的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倘若邱螢樺繼續(xù)死纏爛打,他將不會再把她當(dāng)成妹妹或朋友,他會跟她斷絕往來。
「不!」邱螢樺慌了。怎么會這樣?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當(dāng)上嚴家少奶奶的,她甚至還在嚴家二老身上猛下功夫,要她如何甘心就這么鎩羽而歸?
她拚命想以淚水換取同情。「嚴大哥,你真是鐵石心腸……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你說,只要你說我一定改!我可以為你改變?nèi)魏问隆?br />
樹倫搖頭。「我只要求妳改變一件事──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螢樺,妳是個很聰明的女孩,為何就是看不清自己的盲點呢?我不適合妳,我不是妳命中注定的Mr. Right。倘若我夠愛妳的話,那么妳不用作任何改變,我也會為妳神魂顛倒的?晌也粣蹔,對妳沒有任何愛戀之情。我們的頻率不同,絕對不可能當(dāng)情人的,妳還不懂嗎?」
「我不懂!我不要懂!」螢樺淚如雨下,從小享盡嬌寵的她還沒有受過這么大的挫折,讓她只想逃避,「我只知道是風(fēng)箏搶走我的男朋友,如果她不出現(xiàn)就好了!我恨她,我永遠恨她!只要她一出現(xiàn),我就不會有好事。她為什么老是要搶我的東西、破壞我的幸福?不要臉的女人,昏倒前居然還打電話給你,她根本就是策劃好──。
她懊惱地掩住嘴,但,來不及了。
「妳說什么?」樹倫聞言非常震驚。「什么電話?風(fēng)箏曾打過電話給我?是妳接的?妳憑什么亂接我的電話!」
「我……」邱螢樺被他的氣勢給嚇得六神無主!肝也皇枪室獾模莶钑r,你去廚房幫忙拿點心,手機響了,我順手幫你接聽,然后……然后就忙著跟嚴伯母聊天,所以忘了……忘了告訴你……」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視下,她越講越心虛。
「是這樣嗎?」嚴樹倫咬牙,面罩寒霜,陰狠地看著她!肝灅澹以購娬{(diào)一次──妳無權(quán)過問我的感情生活!爾后,希望妳不會再有這種類似的行為發(fā)生,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我跟風(fēng)箏的感情!」
他知道邱螢樺沒說實話,她一定是故意不告訴他幫忙接電話一事的?涩F(xiàn)在翻舊帳又能如何?他只能一再重申他愛的是風(fēng)箏,跟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邱螢樺哭得妝都糊了,眼底閃著詭異的光芒。「你不用一再強調(diào)你有多愛她!我好恨她、好恨她!嗚嗚~~我永遠不原諒你們!我會叫你后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們兩個后悔莫及的!」吼完后,她掩著淚臉,飛奔離去。
嚴樹倫長嘆口氣。他并不想傷害螢樺,但感情的事絕對不能含糊處理,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對」或「錯」可言。更何況,繼續(xù)拖下去只會害苦三個人,因此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眼前他最擔(dān)心的是風(fēng)箏,不知道手術(shù)進行得如何?順利嗎?為何還沒結(jié)束呢?
他焦灼的目光幾乎要把手術(shù)室的門給瞪出一個大洞來,終于,自動門開敵了,穿著綠色開刀服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嚴樹倫立刻迎上去!羔t(yī)生,我是病人的男朋友,她還好嗎?有沒有什么大礙?」
「你是她男朋友?」醫(yī)生拉下口罩,很嚴肅地道:「病人是急性盲腸炎,已經(jīng)順利切除發(fā)炎的部分了。她的情況很嚴重,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若是演變成腹膜炎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雖然手術(shù)順利,還是要住院三天,好好地觀察一下。」
他更進一步道:「急性盲腸炎的病因大都是飲食失調(diào)、作息不正常,或是工作壓力太大所引起。由病人發(fā)炎的狀況來看,她肚子痛應(yīng)該至少有兩天了,居然拖到這時才來就醫(yī)?這可不行,下次就不會這么幸運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別讓她這樣糟蹋身體,一點兒都不注重健康!
「是、是……」樹倫頻頻點頭,用心記下醫(yī)生所說的話。
醫(yī)生又道:「待會兒護士會把她推到病房休息,病人蘇醒后,可能會要求喝水,不過盲腸開刀的病人一定要等到排氣后才能喝水與進食,切記。」
「好的,我知道!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醫(yī)生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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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箏幽幽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稍微轉(zhuǎn)動頭部后,她意識到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她在醫(yī)院嗎?
最后的記憶是她腹痛如絞,昏倒前拚命打電話給樹倫,卻聯(lián)絡(luò)不上他。接下來,她似乎看到助理奔進來攙扶她,又聽到很多人的聲音,有人喊著叫救護車,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腹部有隱約的疼痛感,她緩慢地坐起來,吃力地掀開身上的病服,看到腹部纏著紗布。她開刀了?
正困惑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時,房門開了,樹倫拿著熱水瓶走進來。
瞧見風(fēng)箏坐在床上,樹倫一個箭步奔上前。
「妳醒了?快躺下,妳現(xiàn)在還不能亂動!
風(fēng)箏被他按回床上,不解地看著他!肝以趺磿卺t(yī)院?」
樹倫把熱水瓶放在茶幾上!笂呉驗榧毙悦つc炎而昏倒開刀,醫(yī)生說至少要住院好好地調(diào)養(yǎng)個三天才行。在昏倒前妳應(yīng)該就常常感覺到肚子痛吧?為什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呢?新聞工作打的是持久戰(zhàn),妳這樣拚命會把身體弄垮的!拱,這小女人真是讓他不放心啊。
急性盲腸炎?開刀?風(fēng)箏呆愣地輕按病服下的傷口,原來這兩天的腹痛是盲腸在作怪。
她又看著樹倫,眼神復(fù)雜而壓仰!改阍趺础趺磿谶@里?其實我的情況還好,你不用留在醫(yī)院陪我。我知道你很忙,先回去吧。」
蘇醒后就看到他,的確帶給她很大的安全感,她甚至偷偷希望他能留下來陪她,但她不能這么做,因為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而且……他已經(jīng)有新的女朋友了。
「妳很討厭看到我嗎?怎么一醒過來就趕我走?」樹倫沒好氣地瞪著她,霸道地命令道:「乖乖躺好不要亂動。我的確很忙,但是再忙也沒有陪妳重要,妳休想把我打發(fā)掉!
大手伸上前替她拍軟枕頭,再為她拉緊棉被,表情雖然很酷,關(guān)懷之情卻不言而喻。
風(fēng)箏傻傻地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忍不住眨眨眼、深呼吸。不行,她不行哭。但……他可不可以不要對她這么好?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她無法承受樹倫的關(guān)懷,他眼底的濃烈情意更讓她想哭,想撲到他懷中……
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改阍趺磿牢易≡海俊
「禽獸佑通知我的!
姜總監(jiān)?原來是他。風(fēng)箏臉色僵硬地說:「他不該通知你的。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回去吧,女朋友在等你不是嗎?」真糟!她的語調(diào)怎么會飽含醋意呢?她懊惱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樹倫笑了,熾熱黑瞳燃起火焰,興味盎然地瞅著她。「女朋友?我就是在醫(yī)院陪我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女朋友!我一定會仔仔細細,無微不至地照顧妳的!箟膲牡靥糁,他知道風(fēng)箏誤會了,她在吃邱螢樺的醋。呵呵,他從不知道她吃醋的模樣竟然這么可愛,微抿的櫻唇意外的性感,教他好想啄一口。
「你……少不正經(jīng)了!」風(fēng)箏小臉暈紅地嗔罵。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疾言厲色地請他出去,但一看到他魔魅的眼神,她的心跳竟漏了一拍。噢,她覺得自己好沒用,都分手了,竟還無法抵擋他的男性魅力。
「請你不要這樣!顾荒槆烂C,努力漠視他放電的魔瞳。「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玩笑,既然你已有了新的女友,請你回去好好地珍惜她!
慘遭情變的痛苦她嘗過,她不想讓另外一個女人承受那種苦。盡管渴望他留下來,但風(fēng)箏絕對不允許自己破壞別人的感情,成為第三者。
唉,看來不說實話是不行嘍!樹倫搖頭微笑。這小女人的思考方式太正經(jīng)、太古板了,可他就是愛死了她這份自尊及自重,他就是喜歡她對愛情的神圣態(tài)度。
「我沒有新的女朋友,幫我接電話的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他們?nèi)叶几壹液苁,那時只是兩個家庭在聚會罷了。對了,妳也認識她,她叫邱螢樺。妳們不但是同事,半年前雨夜撞車時,妳們也見過面!
邱螢樺?風(fēng)箏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講電話時,她隱約有股熟悉的感覺,可又猜不出來在哪里聽過對方的聲音,原來是她。半年前,她還跟邱螢樺一起參加新秀主播的競試,但那次競試失利后,邱螢樺就對她飽含敵意。
「問完了嗎?多疑的小美人!箻鋫惡谜韵镜匦!缸C明我不是花心大蘿卜,也不是劈腿一族后,現(xiàn)在是不是有資格留在這里陪妳了?」
風(fēng)箏喃喃低語!盖裎灅濉娴牟皇悄愕呐笥褑幔俊闺m然講電話時,她痛到快昏倒了,卻依舊清楚地記得對方的語氣中充滿了占有欲,女性的直覺告訴她,樹倫對邱螢樺絕對沒有遐想,因為他的眼神坦蕩蕩的;但邱螢樺對樹倫……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
樹倫寵溺地微笑,微弱的燈光下,陽剛俊臉閃耀著光芒!府(dāng)然不是,我沒有把妹妹當(dāng)女朋友的怪癖。更何況,單是應(yīng)付妳這個倔強古怪的小女人,就搞得我筋疲力盡了,哪還有力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最后幾句話讓風(fēng)箏臉上的紅暈一路渲染到粉頸。他說的是什么話?好像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處處限制男友似的。她哪有?而且就算沒有邱螢樺的出現(xiàn),她跟樹倫也已經(jīng)分手了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她垂下眼睫!杆懔,你的私生活與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真的很晚了,你回去吧,我會找家人來陪我的!
其實她兩個姊姊都嫁到國外了,臺灣根本沒有親人,不過為了阻止自己越陷越深,她不得不撒謊。
「再說一句趕我走的話,我會翻臉喔!」嚴樹倫悠閑地伸直長腿,一副誰都趕不走的模樣。「妳的家人如果要來陪妳,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還是老話一句──我就是要留下,妳休想再把我趕走!棺詈笠痪淇芍^「一語雙關(guān)」,他再也離不開這個又倔又惹人憐的女孩了。
他是什么意思?風(fēng)箏當(dāng)然聽得出他話里的濃濃情意,但她命令自己要理智點兒,所以逃避似地低下頭。
「嚴樹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既然事實證明我們兩人意見分歧,無法相處,那就沒有勉強在一起的必要,你更不必因為同情我而留下來。我只是病人,不是傻瓜!
樹倫此刻的表現(xiàn)只是因為心疼她,同情她的荏弱,但她不要那樣。以同情為基礎(chǔ)的愛情,絕對不會有結(jié)果的。
樹倫更加不滿地挑高劍眉,眸底跳躍著危險的火花!笂呉詾槲伊粝聛碚疹檴叺脑蚴且驗橥?風(fēng)箏,妳是怎么通過主播考試的?妳簡直笨得可以!」
他竟然罵她笨?風(fēng)箏覺得委屈極了,她都已經(jīng)病得奄奄一息了,他居然還對她這么兇?淚汪汪地抬起臉蛋!改阏娴暮苓^分、很討厭!既然討厭我就快走啊,我又沒有強迫你留下來……」
話都還沒說完,坐在一旁的嚴樹倫已猝不及防地撲向她,捧起她的臉蛋,迅速堵住她的唇。
他的唇好熱,完全封住她的檀口,強迫她輕啟朱唇,讓他滾燙的舌尖深深探入。
不行!風(fēng)箏氣憤地想緊閉唇瓣,更想推開他。可當(dāng)他狡猾的小舌在她口內(nèi)為所欲為時,彷佛有一股電流襲過全身,讓她的神智一點一滴地跟著抽離,所有的理智都慢慢崩陷了,她忍不住逸出嬌柔的吟哦。
她的低吟令樹倫更加血脈沸騰,大手掃住她的腰肢,加重力道,吮吻她花瓣般的紅唇,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吸入他體內(nèi)。
他的唇齒之間滿是誘惑的味道,那股氣息充斥著風(fēng)箏的鼻端和舌尖,讓她的頭更加暈眩,身體一直發(fā)燙。當(dāng)他以下巴的胡渣輕輕刮過她敏感的耳垂時,難以駕馭的快感迅速由她的神經(jīng)末梢竄起。天,她無法抗拒這么強大的蠱惑力,無法抗拒這個男人。
她也抱住他,拋開所有的顧忌,兩人瘋狂地擁吻,讓長長的思念完全融化在這個熱吻中。樹倫粗嗄地喘氣,大手鉆入她寬大的病服內(nèi),輕撫曼妙的女性胴體,熨貼她的溫潤肌膚。
「不、不行……」風(fēng)箏率先回復(fù)理智,面紅耳赤地推開他,低頭整理衣襟,粉頰燙到可以煮蛋了。老天!她是不是瘋了?這里是醫(yī)院啊,她竟像著魔似地跟他吻到天旋地轉(zhuǎn),萬一有護士突然闖進來怎么辦?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就跟樹倫分手了,怎么可以又……
她慌亂得幾乎扣不住衣扣,愈是心急地想拙好它,該死的手卻愈是抓不緊扣子,好糗。
他性感地笑道:「妳很緊張喔?呵呵,這也難怪,被帥哥吻了當(dāng)然會神智不清啦,還是我來幫妳吧!」
不準她拒絕,他又靠過來,大手迅速替她扣著凌亂的衣扣。
兩人靠得好近,熟悉的麝香味又迷惑住她,風(fēng)箏繃緊呼吸,卻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肌肉堅硬,全身充滿侵略性的氣息。那粗獷的味道似乎已將她吞噬,他身上的熱度輻射而出,讓她整個人莫名地敏感,臉蛋更是無法克制地更加燙紅。
「不……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來……」風(fēng)箏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他靠得這么近,她尷尬到連視線都不知該往哪兒擺了?更糟的是,在這么曖昧的氣氛下,她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兩人在他家歡愛的畫面……該死該死!風(fēng)箏,妳爭氣點兒,別這么沒出息!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她拚命暗罵自己。
「臉紅了喔!告訴我,妳在想些什么?」樹倫笑得好邪氣,雙瞳直勾勾地看入她眼底,手指輕滑過她緋紅的臉蛋。困窘難安的她真是可愛透了,杏眸泛著迷離情潮,彷佛在勾引他的心,讓他更想一親芳澤。
「我?沒沒……沒有!你快點回去好不好?」被他這么一問,風(fēng)箏像是行竊當(dāng)場被逮的小偷似的,整個人羞得手足無措。My God!幸好樹倫不知道此刻她腦中所浮現(xiàn)的「限制級畫面」,否則她真是不要活了。
她酡紅的臉蛋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讓樹倫玩心大起,更想逗弄她。
「為什么一直趕我走?妳很怕我嗎?」他故意按住她的肩膀,不懷好意地彎下腰,對著她雪白的粉頸緩緩呵氣。
「哇!你做什么?」他的熱氣噴到她頸間,掀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她狼狽地往墻邊一閃,結(jié)果不小心撞到頭!负猛矗
「哪里痛?」樹倫很緊張,斂去笑意,焦急地問道:「是不是開刀的傷口裂開了?讓我看看!」真糟!他玩過頭了。她羞怯可愛的模樣讓他一時情不自禁,忘了她身上還有傷口。
「沒事……別掀我衣服!」眼看樹倫就要掀起她的衣服下襬,風(fēng)箏紅著臉阻止!钢皇桥鲎驳筋^而已,不是傷口痛啦!」她都撞到頭了,再被他大吃豆腐不就損失慘重?哼,門兒都沒有!
「箏箏。」嚴樹倫稍微松了口氣,又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抵住她的額頭,深深嘆息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更不要趕我走,我絕對無法忍受再跟妳分開。如果妳還介意那件事的話,那我道歉。是我太心急了,明知妳剛結(jié)束一段感情,心情尚未復(fù)原,我卻該死地沒體諒妳,甚至還那么過分地懷疑妳!
聽到他道歉,風(fēng)箏的心都融化了,酸酸楚楚的情潮溢滿胸膛。
「你沒有錯。」風(fēng)箏法怯地伸出手,按住他的唇,水眸里的繾綣情意就要傾泄而出!甘俏也缓茫液迷愀、好膽小。我沒有向你好好地解釋清楚,其實我并非忘不了詹智柏,只是還不敢貿(mào)然投入下一段感情。還有,你不是他的替身,你就是你,是獨一無二的嚴樹倫,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我……我愛你!
不管未來會發(fā)生任何事,她發(fā)誓再也不會傷害樹倫了。要是再有任何誤會,她會立刻澄清,不再賭氣。因為傷了他,比割痛自己的心更令她難受。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妳愛我,就像我愛妳這么多!咕o摟住佳人,樹倫笑得意氣風(fēng)發(fā)。親耳聽到她的告白,讓他整個人快樂得像要飛起來似的。
笑睇地嬌媚的小臉,他眼底閃過一絲邪惡,壞壞地淺笑!缚墒俏疫是覺得自己很壞,整件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我沒肚量,所以才會害妳跟我吵架。妳打我、罰我好了,來!」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輕打,但一下下全打在他的「重要部位」上。
「嚴樹倫!你做什么啦?」風(fēng)箏低吼,面紅耳赤地把手抽回來!改恪阏娴暮懿徽(jīng)!這里是醫(yī)院耶!」什么打他?他根本是在亂吃她的豆腐嘛,可惡!可她偏偏就是愛上這個又壞又深情的男人。
樹倫開懷大笑,像是匹計謀得逞的惡狼。「我管這是哪里,我想親近我的女朋友,何罪之有?」
呵呵,逗她真的好有趣,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男人。外人只知道風(fēng)箏是個優(yōu)雅甜美的主播,只看得到她專業(yè)的一面。但他們都不知道,她其實也是一個嬌憨迷糊的小女人,只有他可以窺見她這么性感的一面。
「你不要再亂來了,不然我會叫護士把你轟走喔!」風(fēng)箏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敢讓他再越雷池一步,以免場面失控!笇α,醫(yī)生真的說我要住院三天嗎?會不會太久了?我只是盲腸炎,手術(shù)之后就無大礙了吧?你幫我問問醫(yī)生,看明天可不可以出院!
「不行!不用問醫(yī)生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妳!箻鋫悢Q起劍眉,不滿地瞪著她!笂叜(dāng)然要住院多多休息,我還覺得三天不夠呢!我打算讓妳住一個禮拜,好好地調(diào)養(yǎng)身體,也可以順便做個全身健康檢查!
「我不要!」風(fēng)箏立刻抗議!肝也荒茏∧敲淳,而且也沒有必要。我還要趕回去上班,公司里每個人都很忙,沒人有空替我代班,我缺席那么久的話,會加重別人的工作,造成人家的負擔(dān)!
樹倫俊臉一沈!笂厺M腦子就只有工作!這么任性,就不怕造成我心里的負擔(dān)嗎?箏箏,我愛妳,我舍不得看見妳受到任何傷害。妳知道當(dāng)我趕到醫(yī)院,看見妳一臉蒼白地從開刀房被推出來時,我的心有多痛嗎?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我不想再嘗一次。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我恨自己為何不能代妳受苦,更恨自己沒有好好地照顧妳,讓妳的身體出了毛病……」
風(fēng)箏動容地聽著,心房被陣陣暖流包圍住。她真的好滿足,也覺得自己好幸運,竟有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這么深愛著她,把她的安?吹帽人男悦重要。她苦,他比她更苦;她痛;他心如刀割。
一個女人要的,不正是這樣嗎?一份刻骨銘心、真摯濃郁的愛情。
老天爺真是厚愛她,雖然讓她在感情路上摔了個大跤,歷經(jīng)幾次迷惘,但重重轉(zhuǎn)折后,還是讓她尋覓到了真愛,給她一個最愛她的好男人。半年前那個雨夜不是悲傷的開始,反而是另一段感情的萌芽起點。人生的際遇,真的很奇妙。
心頭豁然開朗,她終于體會到自己有多幸運,她再也不會患得患失,更不會對愛情感到恐懼了。她暗自發(fā)誓,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傷樹倫的心,她會把他的感受完全放在第一位,就像他愛她這么多,兩人要互寵對方到老。
可是……工作的事還是不能妥協(xié)!
吸吸發(fā)紅的鼻子,風(fēng)箏膽怯地看著樹倫威嚴的臉龐,小聲道:「只是割盲腸就住一個禮拜,實在太夸張了點,我還是──」
「閉嘴!」樹倫更加火大。「妳這女人很『番』喔!從現(xiàn)在開始,妳所有的事都歸我管!我說什么妳就要聽什么,不得有異議,有異議的話就要加倍重罰。」看來跟她用講的不成,要直接付諸「行動」才行。
「喂?這太霸道──」
來不及抗議,火熱的吻已經(jīng)落下來,奪走她所有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