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在房里,紀(jì)亞翔眼睜睜地看著宋曉步離去。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
「羅伯是我爸收養(yǎng)的義子!乖S久,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他望向聲源處。
宋致久斜椅在房門邊,淡淡地解釋道:「我們剛搬去美國時,曉步也將羅伯當(dāng)成哥哥,和他的感情很好,而羅伯也很喜歡她,還在他二十歲那年向曉步告白,以后他要娶她為妻!顾D了一頓,「只不過曉步一聽,立即表明你是她未來老公后,羅伯就開始慢慢對她死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紀(jì)亞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聽到的事實。
羅伯是曉步她爸收養(yǎng)的義子?那,他不就算是曉步的哥哥?
那在飯店所發(fā)生的一切……不就都是假的了?
「我有必要騙你嗎?」宋致久白了他一眼,彷佛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飯店的事情,全是羅伯和我大哥、二哥搞的鬼,曉步一直到剛剛才知道,所以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在房里摔東西發(fā)泄!拱Γ∠胂肽侨齻哥哥們,簡直是無聊到了極點。
「那曉步……」該死的!那自己剛才還對她發(fā)那么大的火!
換做是誰都會像她那樣吧?
「你快去把她給找回來吧,」宋致久催促著他,「好好哄哄她就會沒事了。」
紀(jì)亞翔沒再響應(yīng),人眨眼間已經(jīng)閃出房間了。
這種事不用致久來說,他當(dāng)然會立即去把曉步給找回來。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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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宋曉步都沒有回家。
也因為如此,急壞了宋家的四個大男人--包括了紀(jì)亞翔在內(nèi)。
再怎么說,他對她說的話是太重了一點。
尤其她最后的那一段話,一直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里、他的耳邊,不斷不斷地重復(fù)。
還有她離去前的淚眼,自己只要一想到,心就疼著。
他誤會了她,還那么兇她,讓她那么傷心……
一夜未睡地找著她,在車子途經(jīng)公司時,他停了下來,心想去碰碰運氣也好,也許她真的在那。
紀(jì)亞翔一進公司,靜悄悄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邁著修長的步伐,他走到宋曉步的專屬辦公室,發(fā)現(xiàn)里面辦公桌上的桌燈是亮著的時,他提起了一絲希望。
一個嬌小的熟悉身影縮成了蝦米狀,靠在辦公桌下睡著了。
一整夜的擔(dān)心,終于在看到這抹小身影時完全放松下來。
沒想到她一整夜未歸,居然是躲在這里。
看她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可憐兮兮地窩在這睡覺,他不自覺地為她心疼了起來。
「曉步?」他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搖搖她,輕喚著。
宋曉步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紀(jì)亞翔一張溫柔的臉,瞬間,昨晚的一切闖進她昏沉的意識中,令她沉了臉色,人也完全清醒過來。
甩開了他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她不語,也不想理他。
「曉步!箍粗姆磻(yīng),他知道她還在生氣,「妳怎么不回家呢?」他放柔了語氣,想好好跟她說。
「不關(guān)你的事。」她冷冷地回應(yīng)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輕嘆了口氣,紀(jì)亞翔帶著些許無奈的求饒口氣開口,「要我怎么做,妳才愿意回家?」
他想通了一些事,曉步從小沒有母親,父親及兄長怕她會因沒有母愛而自卑,所以對她是百依百順,寵溺有加,也才因為如此,造就了如今的她,而她,隨著年紀(jì)的增長,卻因被家人呵護太過,所以就算她在人前看似獨立自主,實際上她的心境有時根本像個孩子般任性。
想想,她的任性和她的驕縱也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環(huán)境造成的。
「我不想回家,難道不行嗎?」應(yīng)著他的話,宋曉步尚未有想求和的心。
一想到他昨晚說的話,她就感到傷心欲絕,心冷至死……
愛情果真被愛才是幸福,愛人惟有痛苦!
「曉步……」
她站起身,一臉的漠然。
望著她的面容,紀(jì)亞翔的心是滿滿的無奈。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但是面對她的冷淡,他實在不知道該要怎么說,才能令她消氣。他還寧可看到她賊兮兮算計人的模樣,而不是現(xiàn)在冷漠的樣子。
沒聽到他的下文,她也不理他,徑自走出辦公室。
「曉步!」紀(jì)亞翔連忙追了出去,在長廊追上了她。
她停下腳步,冷眼睨視著他。
「妳別這個樣子,妳這樣……」
「你以前對我,也是這樣子的態(tài)度!顾淅涞难凵窨粗
她的眼神淡漠,讓他的心感到莫名的緊張,總覺得她似乎有什么不對的舉動會出現(xiàn)。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別來煩我!顾螘圆搅滔略捄,腳步不停地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慢慢從自己的視線消失,他在心底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看樣子,這場戰(zhàn)爭是不會這么快就結(jié)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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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紀(jì)亞翔根本無心注意時間的流逝,在他想著自己和曉步之間惡劣的關(guān)系該要如何解決之際,陸續(xù)地,同事們都來上班了,連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全然不知。
「喂!」程飛鵬伴著叫喚聲拍他一記。
紀(jì)亞翔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怎么了?」
程飛鵬左右瞧瞧,神情極為神秘,彎身在他的耳邊輕聲問著,「聽說你和那個空降部隊結(jié)婚了?」
「什么?」他一愣。
「我昨晚和其它同行出去喝了一點小酒,聽到他們說的。」
他鎮(zhèn)定情緒,「他們從哪聽到這個消息的?」老天!這么隱密的事情,怎會被人知道了?
「你也知道那些狗仔隊的厲害,空降部隊被羅伯擁吻,你又從羅伯懷里帶走了空降部隊,這個新聞當(dāng)然會成為狗仔隊的采訪主題!钩田w鵬說得精神奕奕,彷佛是拿到了什么天大的獨家新聞。
紀(jì)亞翔不語,心里暗自感到接下的日子會更不好過了。
「喂。」見他不說話,程飛鵬伸手推推他,「你是真的和那個空降部隊結(jié)婚了嗎?如果是的話,那初潔怎么辦?」
看了一眼極度好奇的他,「子虛烏有。」紀(jì)亞翔輕淡地丟下了這四個字,隨即起身離開。
他人才一踏出辦公室,卻迎面和從外匆匆而來的宋致久撞上。
「喂!你人還在這里?」他漂亮的臉上,有著慌張的神情。
「怎么了?」
「曉步真的離家出走了!顾沃戮眉又卣Z氣說。
「是嗎?她……」
「她剛回家,不管我大哥和二哥他們的阻止,就硬把行李整理好走了!顾o張兮兮地說。
「阻止不了她嗎?」家里那兩個男人是在干么,連自己的妹妹都管不了?
宋致久苦著一張臉,「你也知道我大哥、二哥他們的個性,脾氣雖壞,但是一遇上曉步是完全沒轍,曉步想怎樣,他們都不敢堅持到底反對!拐f著,他還輕嘆一聲,「連我這個小哥的話,她都不理了,我想曉步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曉步以前也曾玩過離家出走的戲碼,但是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么認真的。
「她有說她要去哪嗎?」
他搖搖頭,「要是知道她會去哪兒,哪還叫離家出走?」亞翔在說廢話嗎?
「那……」
「要是被我老爸知道她離家出走,我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了。」唉!看來自己也包袱款款離家出走好了,免得遭殃。
「她何必這么任性?」紀(jì)亞翔真的不懂。
「這不是任性,而是這次我大哥他們真的太過份了……」當(dāng)下,宋致久將自己大哥、二哥和羅伯的詭計,一五一十詳細地說出來。
紀(jì)亞翔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簡直不敢相信。昨晚致久只說是他們搞鬼,現(xiàn)在一聽詳情,他實在忍不住地頻搖頭。
宋家那兩個兄長到底在想什么?這么設(shè)計自己的妹妹,讓她成了頭條新聞的主角?
「所以你昨晚罵曉步的話,也真的太重了一點。」宋致久嘆了口氣,「曉步雖然被我老爸和我哥他們有點寵壞了,但是她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她不可能會真的對你發(fā)瘋發(fā)脾氣的。而且,她真的也不是會亂發(fā)脾氣的人!
「該死的!」紀(jì)亞翔低咒著。
他真的誤會曉步了,難怪她會有那種反應(yīng),一副完全不想和好的樣子。
「曉步她……」
「我去找她!」連忙打斷宋致久的話,紀(jì)亞翔拔腿即往外沖,尋找宋曉步的蹤影去了。
看著他這么沖動地離開,宋致久沒有任何想追他的意思,反而對著一邊轉(zhuǎn)角角落喚著,「還不出來?」
沒幾秒,宋曉步嬌小的身影冒了出來。
看著她一臉?biāo)罋獬脸恋哪,他吁了一口氣,「他很緊張地跑掉了,八成是急著去找妳,這樣子妳可滿意了?」
宋曉步想的可沒那么樂觀,「誰知道他是不是急著去昭告趙初潔,說我離家出走,他可以自由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他怎可能會讓趙初潔知道你們已婚的事實!惯@么鬧別扭下去,也不是辦法吧?「妳別老是認為亞翔在欺負妳!
「你要我怎么不這么想?」一想到亞翔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她就覺得好難過。
「我剛看他的樣子,他對妳其實并不是沒感覺的!顾麨楹糜颜f好話,「亞翔他只是嘴里不肯說,實際上他是關(guān)心妳的!
「得了吧。」她輕哼一聲,一副完全放棄的口吻。
瞧著妹妹淡然的反應(yīng),他無奈地嘆息一聲,轉(zhuǎn)開話題,「那妳現(xiàn)在接下來要如何?妳總不能一直不回家吧?」他之前死不加入哥哥們和羅伯的詭計里,現(xiàn)在還幫著妹妹來算計哥哥們還有好友,想想,哪一天東窗事發(fā),他一定死得很難看。
「我才不想當(dāng)縮頭烏龜一直躲著呢。」直到此刻,宋曉步才露出一副預(yù)備報仇的精神模樣,「哥他們聯(lián)合羅伯那么欺負我,害我還被亞翔誤會,現(xiàn)在我至少也要『回饋』他們一下,才能『報答』他們的『用心』哪!顾墒怯卸鞅剡、有仇必報的狠角色!
「那現(xiàn)在妳要怎么做?」他這么問,也是為自己接下來的危險處境好做打算。
「還沒想好,不過呢,你就乖乖回去當(dāng)你的乖弟弟,當(dāng)做這件事你根本不知道就好!
宋致久點點頭,「好吧,那妳自己好好保重。」他也要好好保命嘍。
「我知道,有事再找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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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演出了離家出走失蹤記的戲碼,但敬業(yè)的宋曉步其實仍留在公司正常上班,直到交代清楚接下來的制作方向,才準(zhǔn)備先行離開,不打算和會回來報導(dǎo)新聞的主播老公碰個正著,除非有重大突發(fā)的新聞狀況。
然而,當(dāng)她才一走出電視臺大樓,就被一擁而上的其它家電視臺的記者們團團圍住。
「宋小姐,聽說妳和貴公司的晚間新聞主播紀(jì)亞翔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件事情是真實的嗎?」
「宋小姐,聽說紀(jì)亞翔先生是入贅到宋家,是確有其事嗎?」
「宋小姐,紀(jì)亞翔是在什么情況下入贅?biāo)渭业??br />
「宋小姐,妳和紀(jì)亞翔的婚事沒有公開,是不是因為想隱瞞紀(jì)亞翔入贅的事?」
「宋小姐……」
面對記者們的七嘴八舌,宋曉步頓時腦筋一片空白。
入贅……結(jié)婚……老天!這、這件事情是怎么傳開的?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為什么……
一道道的質(zhì)問,讓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她傻眼,空白的腦子根本轉(zhuǎn)不出任何的一句話,來打退眼前的記者們。
再一轉(zhuǎn)眼,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正要進電視臺大樓的趙初潔。
而她感受得到她那眼中傳遞過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氣憤、怨恨……
「趙初潔來了!」這時,一個眼尖的記者看到了她。
瞬間,幾名記者立即將她包圍住。
「趙小姐,聽說妳和紀(jì)亞翔愛情長跑好幾年,但是紀(jì)亞翔卻和宋曉步秘密結(jié)婚了,原因是什么?」
「趙小姐,是不是妳和紀(jì)亞翔的感情出了問題,所以紀(jì)亞翔才會負氣地和宋小姐結(jié)婚?」
「趙小姐,據(jù)可靠消息透露,從紀(jì)亞翔和宋曉步結(jié)婚后,妳還是和他有交往,難道妳和紀(jì)亞翔還未分手嗎?」
「趙小姐,是不是妳早知道紀(jì)亞翔和宋曉步結(jié)婚的事實?還是妳完全不知道,紀(jì)亞翔想腳踏兩條船,把妳完全蒙在鼓里?」
一道道的問題,問得犀利、不留余地。
趙初潔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透著憤恨的雙眼落在她身上。
一團亂的情況,還有趙初潔那眼神,讓根本無法思考的宋曉步莫名起了不該有的愧疚感。
「曉步?」這時,一個訝異的叫喚聲響起。
紀(jì)亞翔一離開停車場,準(zhǔn)備回電視臺播報新聞,便見到他急著找了老半天的人就在眼前,讓他為之一愣。
「男主角出現(xiàn)了!」記者們又是一團混亂,紛紛向紀(jì)亞翔靠攏。
當(dāng)然,又是一連串的問題,此起彼落地向他進攻。
望著這一切,宋曉步只感到頭痛欲裂。
這時,她只想逃離這個令她思緒混亂的地方。
趁著混亂,她匆匆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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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家媒體依然是多得嚇?biāo)廊说卦陔娨暸_大樓徘徊,讓宋曉步費了許多氣力,才擺脫掉這些問題多多的記者們,來到辦公室。
然而,在面對所有公司員工投注在她身上的怪異眼光,還有在她背后的竊竊私語,讓她幾乎是煩躁得快要抓狂。
她不是紅透半邊天的藝人,也不是叱 政壇的政治家,就因為亞翔是許多女性觀眾所崇拜的黃金主播,卻入贅到她家當(dāng)女婿,才致使這條八卦新聞備受矚目。
身為從事新聞的專業(yè)人員,當(dāng)然知道這消息一旦泄露出來,就有如流血的海中游客,頓時成了鯊魚群紛紛搶食的獵物。
只不過自己的隱私被人這般大肆搬上面「宰割」,真是快令她受不了了!真希望有新的目標(biāo)轉(zhuǎn)移媒體的注意力。
電話鈴聲響起,宋曉步實在不愿意接聽。
八成又是來挖新聞的同業(yè)人士吧。
「喂。」在電話響了十多聲之后,她認命地伸手接了起來。
「曉步!闺娫捘嵌藗鱽淼氖撬闻c文關(guān)心的聲音,「我是爸爸!
「爸?」她有些驚訝,「你怎會打電話來這兒?你回臺灣了嗎?」
「我人當(dāng)然是在美國。」
「那……」
「我聽老紀(jì)說了,妳和亞翔的事,被記者發(fā)現(xiàn)了?」
宋曉步沉吟了一下,安撫老爸,「我沒事的!
「唉,紙是包不住火的,妳和亞翔的事,不可能永遠不會被別人知道!
「我曉得!沟撬刹幌M麜[成如今這樣,好像哪個明星被人挖到什么上賓館、吸毒的丑事,成日被媒體追著跑。
「那現(xiàn)在妳和亞翔討論出一個什么結(jié)果來了沒?總得要解決事情的吧?」
她不語。
討論?以自己現(xiàn)在和他的相處情況,她要怎么和他討論?
「我知道前些天羅伯那小子也跑去臺灣,故意和妳鬧緋聞--」
「別提他了!勾驍喔赣H的話,她一聽到羅伯的名字,就一肚子的氣。
要不是他和哥哥們連手欺負人,她和亞翔也不會鬧到今天幾乎是冷戰(zhàn)的地步。
「曉步,妳和亞翔吵架了?」
「沒有。」她回答得很心虛。
「妳別騙我了,」宋與天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雖然人不在臺灣看著,但是我不難想象妳和亞翔相處的情形!
「老爸……」
「亞翔一直都是堅決反對這個婚姻的,我看在眼里不是不明白,但是,老爸看妳這么多年來,一直對他那么死心眼--」
「別再說了,老爸!顾俅未驍喔赣H的話,難過的情緒在心中擴散。
「如果你們彼此之間真的走不下去了,就別勉強了!顾闻c天口氣沉重地勸著女兒,「我不會一味勸合不勸離的,畢竟你們并不是因為相愛才結(jié)婚的!
相愛……是啊。這只是一樁一相情愿的婚姻……想到這點,她就難過得想哭。
「我知道,我會認真考慮以后的事情的。」壓抑著內(nèi)心的苦處,宋曉步用著平靜的口吻說。
「不管妳怎么做,老爸都會支持妳的,嗯?」
「嗯。」
心情沉重地掛上了電話,她還沒來得及調(diào)適心情,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顾龎阂窒聝(nèi)心的沉重,擺出平時的主管強勢姿態(tài)。
隨即,趙初潔的身影出現(xiàn)。
看到她,宋曉步一愣,隨即,她恢復(fù)平淡的面容,「什么事?」
趙初潔帶著憤恨的目光瞪她,「妳為什么要用這么卑劣的手段搶走亞翔?」聽到從其它同業(yè)那邊挖出的內(nèi)幕消息,她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我沒有!
「妳敢說妳沒有嗎?」她怒氣沖沖地走到辦公桌前,「明明亞翔愛的人是我,他怎么可能愛著我的同時,娶了一個他不愛的妳?而且還是用入贅的方式?」
太過份了!這宋曉步怎么可以這么逼迫亞翔入贅到宋家,這要亞翔以后怎么面對公司里的人?
堂堂一個大電視臺的小開,居然入贅到女方家?這叫自尊心極強的亞翔怎么受得了?
「你怎么知道亞翔愛的人不是我?」面對趙初潔來勢洶洶的質(zhì)問,她只是用著平淡的語氣反駁。
「他不可能愛妳的,他的心里只有我!
沉吟著,宋曉步靜靜看著她怒意滿面的神色,「就算是如此,但是和他結(jié)婚的人是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是妳要卑鄙的手段!」
「不管我是不是要卑鄙手段,我現(xiàn)在是亞翔的妻子,誰也無法改變得了!
「妳……妳太過份了!」趙初潔憤恨的目光里盡是控訴,「妳為什么就是硬要拆散我和亞翔?」
「妳認為真的是我拆散了妳和亞翔嗎?」面對她一聲聲的控訴,宋曉步強裝冷靜的情緒不免也有了波動,「妳口口聲聲說亞翔不愛我,妳有何證據(jù)?若是亞翔真的還是愛妳的,那為什么最近他下了班都不再和妳一起共進晚餐?」
她的話讓趙初潔頓時啞口,「是妳強迫他不準(zhǔn)和我一起吃晚餐?」關(guān)于這點,自己這一陣子以來,也是滿心疑惑,問亞翔半天,他老是以敷衍的理由帶過,原來……
「我沒有強迫,是他心甘情愿地要回家吃飯,因為有我這個妻子每天燒著好吃的菜等他,而妳,卻做不到這一點!顾螘圆椒磽糁笂呺y道不知道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嗎?」
「妳……妳卑鄙!」趙初潔氣得不知道要罵什么字眼,才能宣泄心中的怨恨。
宋曉步倏地站起身,與她平視,「趙初潔,請妳不要開口閉口就是卑鄙、過份的,今天我和亞翔結(jié)婚是事實,不管我是不是真的用惡劣的手段來得到這個婚姻,現(xiàn)在的我確實是亞翔的妻子,請妳不要用這些不好的字眼來指責(zé)我的不是,妳無權(quán)來控訴我的不對。倒是現(xiàn)在被稱為第三者的可是妳,是我有權(quán)來控責(zé)妳不斷對我老公糾纏,造成我們婚姻的困擾!
「妳……」
「怎么?我難道說錯了嗎?」
趙初潔無法反駁,氣到忍不住情緒的沖動,手一揚,重重地揮落在她臉上--
宋曉步結(jié)實地挨了這一巴掌。
她回迎著趙初潔的怒瞪,一句話也不吭:心里的激憤幾乎要爆發(fā)出來。
兩人之間緊繃得一觸即發(fā),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許久,趙初潔才恨恨地開口,「妳拆散了我和亞翔,我不會原諒妳的,我詛咒妳永遠得不到妳要的幸福!」
她的話讓宋曉步一愣。
詛咒……多么狠哪!
從趙初潔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讓她幾乎要腿軟地倒下。
「初潔?曉步?」這時,正好敲門進來的紀(jì)亞翔,眼見兩個女人怒目相瞪,周圍的氣氛讓他嗅到了不尋常。
尤其是當(dāng)他的視線落在宋曉步臉上那紅紅的五指印時,整個人不禁一呆。
頓時,他明白了。
看著那紅紅的五指印,紀(jì)亞翔為宋曉步心疼,很想上前將她擁進懷里,好好安慰她。但是,以現(xiàn)在曉步還在跟他鬧別扭的情況下,她一定不會接受他的安慰的。
「亞翔。」趙初潔轉(zhuǎn)向他,一雙淚眼直瞅著,「你回答我,在你的心中,你究竟是愛我還是她?」她要答案,要一個確確實實的答案。
她不相信亞翔是愛著宋曉步的,他愛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別人的。
「初潔……」面對她這突來的問題,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回答我!」
紀(jì)亞翔濃眉一緊。若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他愛的人只有初潔,可是……
看了一眼沉默的宋曉步,他現(xiàn)在的答案卻是不能肯定的。
「為什么不回答我?」趙初潔睜大了眼,催促著他,「你回答我。侩y道你真的變心了嗎?你真的愛上了她?」
「我……」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淚水洶涌而出,趙初潔傷心地沖出辦公室。
「初潔!」又看了一眼還是不言不語也不動的宋曉步,紀(jì)亞翔這才追了出去。
望著他的離開,宋曉步的內(nèi)心彷佛被千刀萬剮般,心痛得幾乎站不住腳。
相處了這么久,終于在這一刻,她不得不認清事實--她徹底的輸了。
從小就夢想著和亞翔建立一個美好家庭的幻夢,在此刻……全然破碎,不得不畫上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