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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鍋女朋友 第三章
作者:慕容秋
   
  林展眉實在是無語問蒼天,她有一大堆論文資料還沒整理,家里還有一大堆衣服沒洗,可顧衛(wèi)安非要當她是優(yōu)秀典范到各大醫(yī)學(xué)院獻寶,進行新一輪援貧救助小組的號召秀。要她怎么說,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她愛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男禍水,愛得不甘心又欲罷不能,為了不再泥足深陷只好自力救濟,所以慘兮兮地逃到非洲去,從此在窮山惡水問流浪嗎?

  號召秀的最後一站是她的母校,全校都在忙校慶的事,本以為可以松一門氣打混過去,哪知才走下演講臺就被系主任王軾給拉走,強拉進七十年校慶籌備小組,任命為副組長,他并且把她的名字加印到邀請卡上,理由是——因為籌備小組清一色全是雄性動物,對原本就是男性占壓倒性人數(shù)的校友們超沒吸引力,嚴重影響到人氣;更嚴重的話還會募不到助學(xué)捐款和實驗資金,所以她這副組長的任務(wù)是出演美人計。

  美人計?真是的,干嘛不找沈煜?從沈煜入學(xué)那天起,醫(yī)學(xué)院的招生廣告預(yù)算都全省了,那國色天香、男女通殺的笑容一露,還怕沒金銀珠寶丟過來嗎?

  「可惜沈煜出場費太貴,我們請不起!箍闯隽终姑嫉囊蓡,王軾惋惜地搖頭,接著又興奮地叫喊:「我記得你們倆談過戀愛,雖然沈煜看上去對你愛理不理的,但你是他在學(xué)校唯一親近的女生,不如你去找他試看看,用往日情打動他免費過來幫我們壯聲勢!

  「要去你去,你再跟我提他,我就不干了。」她這幾天躲他躲得快累死了,如果他發(fā)現(xiàn)邀請卡上有她的名字一定會找來的,王軾還要她去自投羅網(wǎng)?

  王軾逕自說道:「不就是你被沈煜甩了嗎?我知道,不然當年你跑去非洲干嘛?不要緊,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友誼長存嘛,再說你能跟他那么久才被甩,已經(jīng)是賺到了,不要不知足喔!展眉,雖然你也是個小美人,但是別忘了,本校七十年來最美麗的;ㄊ莻男的!瓜攵疾挥孟,肯定被甩的是林展眉。

  是她甩他,而且還甩都甩不掉好不好!林展眉知道這話傳出去一定會有很多人覺得她很欠扁,但事實就是這樣。

  「展眉,秦振羽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三八系主任也不管自己已是四十歲高齡,還不辭辛苦的當起八卦狗仔隊。

  「秦學(xué)長?」是那個不管沈煜是不是在場,總是出現(xiàn)在她身邊,卻從沒有勇氣對她表白的秦振羽嗎?

  王軾繼續(xù)八卦的說:「當年他想追你卻敗在沈煜手下,情場失意出走德國,F(xiàn)在可不得了,聽說好幾篇學(xué)術(shù)論文在德國獲了獎,打算來個衣錦還鄉(xiāng)。各大醫(yī)院都在爭搶他喔,包括憫懷在內(nèi)!

  「哦,學(xué)有所成,回來臺灣貢獻所學(xué),很好啊!」只要跟她沒關(guān)系,什么都好。一個沈煜就夠她頭大了,她有預(yù)感,沈煜明天肯定會來!

  「怎么早不回來,你一回來駐院,他也回來了?說起來,他是沒有沈煜那么帥,不過他在神經(jīng)學(xué)方面可是個天才,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人家沈煜現(xiàn)在是超級明星,你肯定沒指望,不如……」王軾露出一個她應(yīng)該明白的表情,猛眨著八百度的近視眼,也不怕眼睛抽筋。

  「你有空不如去那邊的小講臺上試跑幾圈,下午被你拉來搭臺的幾位同學(xué)實在不夠?qū)I(yè),當心明天用的時候垮掉了!钩商觳粍(wù)正業(yè)地八卦加摸魚,還小氣得連請木工師傅的錢都能省則省,這什么系主任哪!

  「放心,我去訂材料的時候人家說了,只要按他的設(shè)計搭建,至少能載重五十個人;我們連致辭加接受捐贈,十個人肯定沒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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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和日麗,這是個好日子。

  九點,校長致辭,全校的喇叭皆傳出校長大人雄厚的聲音,名校出菁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醫(yī)學(xué)界的名人云集。

  高年級的同學(xué)負責(zé)接待,正好給自己畢業(yè)後的出路建立一些人脈;低年級的同學(xué)負責(zé)娛樂部分,猜謎、舞臺劇、發(fā)放紀念品等,各個社團也門戶大開。

  校長講完,來賓們奉獻完掌聲後都各自回系所喜相逢,校園一片萬頭鉆動、熱鬧非凡的景象。

  十點,外科系主任王軾站在小講臺上邊講外科的光榮壯大史邊看手表,心里暗忖說好要捐贈的幾位有力人士還沒有出現(xiàn),而林展眉坐在後面的椅子上,但沈煜并沒有現(xiàn)身,難道是她估計錯誤,或者是他愧對師長?所有人都了解不務(wù)正業(yè)的他其實沒資格列席今天的盛會,看來他還是保有把所有邀請卡直接丟進垃圾桶的好習(xí)慣。

  十一半點,王軾喜孜孜地接受完四筆捐助,晃到林展眉身邊!傅纫幌潞蛶孜粚W(xué)長一起去吃個飯,算我的!

  「不想去!沽终姑夹忝疾徽,一張瓜子臉拉成長形葵瓜子,不曉得在生什么悶氣。

  沈煜沒來,報紙上連登五天廣告,他都不看報嗎?哼!他不來最好,這種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不救人反跑去搞音樂的家伙,一點兒也不懂得飲水思源,當年真是糟蹋了一名錄取名額。

  「哦,我了、我了,秦振羽約了你對不對?我看他神經(jīng)學(xué)系那邊也鬧得差不多了!雇踺Y又是一副知心朋友的嘴臉,「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打聽過,他還沒有女朋友,肯定是對你癡心不改,你得好好把握!

  「秦振羽是哪根蔥?你跟他有什么舊好敘的?沒女朋友是他活該,關(guān)你什么事!」

  不爽的質(zhì)疑聲在林展眉身後響起,唯我獨尊的惡霸話語還可以說得慢條斯理兼顧悅耳動聽,除了沈煜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你……要你管!」他果然還是來了!林展眉在轉(zhuǎn)身前,費力壓下竄上心頭的那絲喜悅,刻意板起拒他於千里之外的面孔。

  見狀,沈煜一口怒氣壓了又壓。他匆匆趕到學(xué)校,再轉(zhuǎn)到外科學(xué)系,一眼便看到她坐在高臺上,上臺來卻聽到那個三八系主任在充當媒人,講著有人對她癡心不改的無聊話。

  沈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聞動怒的說:「你從日本回來,一直躲我到現(xiàn)在!」

  「我沒有,我很忙,你沒看到我在忙嗎?」她知道總會與他碰頭,也沒打算躲他一輩子。

  「你對別人的事都忙得很愉快,那我呢?」沈煜咬牙地道。

  「你怎么樣?你也忙你的啊!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沈煜不來時,她心里抱怨,沈煜來了,她又趕緊劃清兩人的界線,完全像只鴕鳥;對他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她覺得還是不見面來得安心。

  「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算你狠!」他要拿她怎么辦?重聚之後,她變得自信滿懷,唯獨對他毫無信心,每當他前進一步,她就倒退兩步,那他們兩個的美好未來要等到哪一年。

  怎么做,才能讓她不逃不退呢?真?zhèn)X筋!

  「我有事,我要先走了!顾徒阱氤,而她無法不被他的氣息所吸引。林展眉提醒自己好不容易戒了他的毒,千萬別又一失足成千古恨。

  「等等!股蜢弦话炎プ∷钗豢跉,開始變臉。為什么每次非要逼他出這招,真是的,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

  「你先放手!顾霋昝撍氖郑_下已經(jīng)有人在看他們了。

  「展眉,我失眠,你看我的黑眼圈!」美男計第一式,破冰式。沈煜摘下墨鏡,抓住她的手不放,把臉湊到她眼前,他深知狐媚軟功對林展眉比較有效。

  昨天晚上錄一首歌老是錄不好,搞到今天早上才收工,本來想打個盹就起床的,偏偏這兩天高小樂不堪虐待回家休養(yǎng)了,其他人都身不殘志殘,不敢過來打擾他大爺休息,害他一睡就睡到十一點。

  真的耶!近看有點像熊貓眼。林展眉不自覺地流露出關(guān)心之意,「失眠就早點睡!」

  「汪洋不敢招惹信梵就虐待我,什么工作都丟給我做!购谘廴ν耆粨p他眼睛傳遞哀怨的功力,眸光流轉(zhuǎn)問溢滿辛酸。美男計第二式,博取同情。

  「真的嗎?」是不該懷疑他啦,可賀信梵雖是汪洋唱片公司煞氣震四方的天魔,但地魔沈煜又什么時候把老板當人過?

  「每天累得半死,你不理我還躲我,我怎么睡得著?」垂頭低低訴苦,完美的唇形化為扁嘴。美男計第三式,變身受害者。

  「我沒有!箍焖俜裾J,說明林展眉心虛,罪惡感開始在她的心中發(fā)酵。

  「秦振羽是誰?」話鋒一轉(zhuǎn),沈煜理直氣壯地問。他以美男乾坤大挪移三式成功扭轉(zhuǎn)局面,再回到他想要問的問題。秦振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不過他在校期間的曠課率全校無人能望其項背,除了曠課之外,他還上課睡覺、下課回家繼續(xù)睡,根本沒對幾個同學(xué)有印象,但直覺此人應(yīng)歸為敵類。

  「大我們兩屆的學(xué)長,你不會記得的!顾記得的校友恐怕只有她。

  「你跟他很熟?」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家伙曾跟他爭過展眉?

  「沒有,只說過幾句話!巩斈瓿藢W(xué)業(yè),服侍他大爺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精力給秦振羽愛的回應(yīng)。

  沈煜轉(zhuǎn)向在一邊看呆的王軾,從他上臺到現(xiàn)在,這家伙就驚喜莫名;如果他這表情轉(zhuǎn)移到林展眉的臉上,他會很滿意的。

  「老家伙,我認識你!

  聽到這句話,王軾才確定他不是眼花,沈煜真的來了,因為除了他,還有誰敢對系主任大不敬。

  從沈煜和林展眉在一起開始,有人打賭說他們撐不過一個月,然後賭撐不過一年,再賭撐不過畢業(yè)。雖然前兩次的結(jié)果都跌破眾人的眼鏡,也讓全校愛慕沈煜的女生對林展眉由嫉妒到佩服,但最後他們還是被說中,在畢業(yè)不久就分手了。沈煜風(fēng)光地活躍於舞臺上,成為各大音樂獎項的大贏家,每天被眾多美女環(huán)繞;而林展眉則在被甩之後,遠走非洲療情傷。

  現(xiàn)在,沈煜突然出現(xiàn),林展眉則是愛理不理的那一方,這其中一定有許多纏綿曲折的情事,好精采的八卦喔!

  「沈煜,歡迎回母校,來這邊坐。展眉,快倒茶。」好帥喔!

  林展眉淡然地道:「哪有茶?你說喝茶容易結(jié)石,只泡五杯茶,茶葉還是從校長那邊A來的!钩司栀浫伺c他,其他人都喝白開水。

  「那就坐一下,別客氣!展眉,去把黃總剛才坐的那張軟墊椅子拿過來。」一定要好好招呼沈煜!明天向人說沈煜陪他這系主任聊天敘舊,多教人羨慕。

  「不用麻煩,只要你坐我身邊就好!股蜢侠终姑嫉氖忠恢睕]放,想她好多天了,趁王軾廢話的時間把她看個夠。

  「要坐也到辦公室去,不能在臺上坐!拐б娝牟话哺邢п幔R上記起沈煜公開現(xiàn)身會帶來什么樣的狀況,連在汪洋PUB里都至少要有五十名工作人員來負責(zé)維持秩序,因此許多飯店都不敢租借場地給汪洋唱片公司舉行活動,就是怕發(fā)生無法控制的場面:雖然現(xiàn)在是在學(xué)校,但也不能預(yù)料會亂成什么樣子。

  然而沈煜俊挺的身影一現(xiàn)身,小講臺上剎那間變得光輝燦爛,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是沈煜本尊,消息馬上以星火燎原之勢一傳十、十傳百……來參加校慶的菁英人士們自持身分,只是在臺下遠觀;學(xué)生們才不管那些,從各系涌出如浪潮般的人群往沈煜所處的小講臺擠去,雖然不全都是沈煜的歌迷,但這種帶傳染性的熱情一發(fā)作起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有誰不想看看出身於本校的傳奇人物哪!

  不消片刻的工夫,人群就像潮水般眾到了臺下,夾雜著聽不清楚的尖叫吶喊。

  「糟了,沈煜,快走!沽终姑紒聿患岸嗾f,趁著那些企圖擠到臺上來的同學(xué)正在搶樓梯的時候,拉著他到人最少的一邊就往臺下推;小講臺約一個人的高度,以他常爬學(xué)校後墻的功夫,應(yīng)該不成問題。

  「下去,我命令你們下去!雇踺Y站在樓梯口試圖阻止這些平時還滿聽話的學(xué)生。

  沈煜也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一片混亂,按理他必須立刻離開,因為這種混亂易失控,造成人群受傷,可是他怎能把她一個人留在臺上?

  「要走一起走!

  他在擔心她!從他的臉上、眼中清楚的看見他的重視、擔憂,這比重聚以來他所說過的話還更打動她的心。是的,在相信他愛她之前,她要的是他的重視。

  「你一走,他們自然散了,我沒關(guān)系。」她不是很清楚歌迷們靠近之後要做什么,但這種激情像失控的火,越是喜歡烈焰燃燒得越旺盛,總是傷人傷己。怕他不走,她再推他一把,「我這邊一結(jié)束,就去唱片公司找你!

  「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股蜢侠o她的手,白皙的手指與她的緊緊相扣。他將她帶到身後,拿出手機遞給她,「打電話通知學(xué)校警衛(wèi)室派人來!

  「嗯!沽终姑紦苤娫,同時對著王軾叫道:「不能再讓人上來了,講臺會塌的。」

  沈煜看看四周的情況,其實還不算太糟,不超過一百人,而且大多是女生,下管怎么說也是高等學(xué)府的學(xué)子,雖來勢洶洶,但并沒有過度激烈的動作,比起PUB里那些死也要撲上臺來摸他一把、甚至妄想一吻定情的瘋子來說,這群擁護者克制多了。目前他要做的是維持現(xiàn)狀,可是講臺似乎到了載重極限,不能再有人上來了;他只好奉送他們兩盆冷水自打退堂鼓,而這是他最擅長的項目。

  取過麥克風(fēng),他輕聲的說:「我是沈煜,我并不想對你們惡言相向,但是你們的行為的確很討人厭!

  一群人互相推擠的動作頓時停住,自己這般的熱情竟換來他的一句討厭?

  「我來是參加校慶,不是來見識你們可笑的自作多情!股蜢厦加铋g盡是不屑的嫌惡,譏誚的話語透過麥克風(fēng)大力放送,「後面的笨蛋,別再擠了!

  努力攀爬樓梯的人遲疑地停住了,自尊人人有,後面的人不再擠,前面的人也不再亂動,情勢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

  「最前面頭發(fā)最短的女生你說,你過來要干什么?」沈煜對著短發(fā)女生皺眉,女孩子就該像他的展眉一樣,留一頭又長又直、隨風(fēng)飄逸的頭發(fā)。

  「我愛你!我想當面對你說我愛你!苟贪l(fā)女生漲紅了臉,用盡力氣對每晚令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沈煜喊出愛的宣言。

  沒新意,他的歌迷大多說這一句,他都聽膩了。

  「然後呢?」輕輕再問出三個字,他的眼睛看著她,但眼里并沒有她。

  「然後?」她作夢的時候有想很多,甚至想為他生孩子,但現(xiàn)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禁睜大了眼,癡癡地盯著那張完美得讓她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的俊臉,他這樣專注於她一人的對答已經(jīng)讓她腦中一片空白!高有然後……」

  「然後就是我轉(zhuǎn)身便不記得你這個人!股蜢系谋〈焦雌鹨荒\淺的笑容,卻顯得十分無情。

  林展眉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他說的是實話,他從來不浪費力氣在他不在意的人身上,追根究柢是他懶,懶得用心,懶得用情。

  不服氣的女生們合力推出一個小美人來。

  「秦飛羽,你是;,你去。」

  果然是;,五官精致、氣質(zhì)古典,當然也少不了驕氣逼人。

  秦飛羽欣喜地上前,站到沈煜面前。

  沈煜照舊當她是透明玻璃,透過玻璃,他看到警衛(wèi)總算是來了。

  「煜……」秦飛羽幸福地喊著偶像的名字,心里也不禁感到驕傲,無論他見識過多少美女,她都絕不遜色。

  纖纖玉手伸了出來,這是她的榮幸,也未必不是他的榮幸,不知多少男子在她身後追逐!肝夷芨阄帐謫?」

  「不能!钩嗽跀z影機前,否則他對禮貌一向不怎么看重,乾脆兩個字回絕,任校花的手僵在半空。

  「為什么?」秦飛羽沒有收回手,又羞又惱,如果他沒有好理由,憑什么拒絕她,讓她難堪?

  「不為什么!顾媸前装V!他的手剛剛才與林展眉十指相扣過,不想拿出來給她握;而且他討厭她伸手時的女王姿態(tài),是要他行吻手禮嗎?警衛(wèi)快到了,他懶得跟她羅唆。

  「沈煜,你……」秦飛羽羞窘得手直直發(fā)抖,就是不收回去。

  「沈煜,人家是女孩子!沽终姑伎床幌氯サ氐馈

  「好好,給你握!股蜢蟻G下麥克風(fēng),不耐煩地伸出幾根手指在秦飛羽的玉手上搭了一下。

  秦飛羽握手成拳,當著全校仰慕她、羨慕她的人面前,沈煜給她難堪,她認了,因為他是沈煜,他有資格比她更驕傲、更不可一世;可是他因為那女人的一句話而可憐她,她不要!

  她羞憤的目光對上林展眉,「誰要你多事?」

  「你說我?」林展眉看看受傷的小美人,再看看一臉不在乎的沈煜,這算是遷怒嗎?

  「我知道你,本校的傳奇人物、娛樂大家的賭注、沈煜的前女友——林展眉!骨仫w羽惡意地將自己的難堪轉(zhuǎn)嫁給她,「你再有本事,還不是一樣被沈煜甩了?」

  沈煜急急的辯駁道:「誰說我甩了她?同學(xué),別亂說話,明明是她甩了我!顾骑柺芪臋M了林展眉一眼,明明他才是苦主,可大家卻都認定他是負心人。唉!就說美麗是一種錯誤嘛!

  「這位同學(xué),請排隊下講臺!

  遲到的警衛(wèi)迅速拉開圍在臺邊的一大群人,再清理巴在樓梯上的人,最後就是要把嚴重超載的臺上眾人安全移下來。

  此時,小講臺不堪重負,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聲響。

  沖上臺的人都老老實實地緩緩列隊下臺,有人不忘偶像地大喊:「煜,快下來,上面危險!

  林展眉這才呼出一口長氣,對面前被沈煜氣得失態(tài)的秦飛羽伸出手,「我們下去,好不好?」

  「不要你管!骨仫w羽揮開她的手,順手使力一推,「不要你假好心!

  林展眉猝不及防地往後跌,腳下又踩了個空,忽然想起自己正站在小講臺邊,根本已無退路。

  「展眉……」沈煜飛快地趨向前,伸手急拉,卻只抓住她的手臂,下墜的速度反而使他跟著往臺下摔落,他急忙將她扯入懷中并轉(zhuǎn)換方向;一瞬間,兩人一起重重地摔落臺下,他成了她的墊背。

  「要命!你怎么樣了?」沈煜躺在地上問著懷中的林展眉,後背落地,摔得他腰好痛。

  「我……我沒事,你呢?」林展眉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滿腦子想的是他剛才在危急時刻將她緊抱在懷中,抱得死緊。

  「沒事還不起來,想在我身上躺一輩子?」肢體交纏在一起,他雙手圈在她腰間,將她抱在懷里的感覺真不錯。

  「小心,臺要塌了!」

  四周突然響起驚呼聲,支撐小講臺的脆弱柱子禁不起一再的折騰,兩根柱子頓時攔腰而斷,小講臺呈四十五度角向他們砸了下來。

  沈煜當然想爬起來逃命,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腰部以下根本使不上力,他只能奮力將林展眉向一旁推開。林展眉滾到一邊才看見情況危急,下意識地伸手死拉著沈煜的雙臂,用盡全身力氣也只將他拉出兩尺,而木制小講臺就這么倒了下來,一塊木板正中沈煜腹部。

  一旁的眾人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誰也沒料到會造成這種情況,有人開始哭叫,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有人想上前幫忙。

  沈煜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燦亮的雙眸因驟然的疼痛而失去焦點,意識開始模糊。

  林展眉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明明在看著她,可又像看不見她,她雙手發(fā)抖地去握住他的手腕,卻慌得摸不到脈搏。

  「沈煜,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怎么樣?」

  「還好,好像是……脾臟,還有腰椎!股蜢系哪樕细‖F(xiàn)一朵蒼白的笑容,「救我,我怕死!

  「煜……」林展眉哽咽得無法說話。

  「你要是救不活我,我……做鬼……都跟著你!股蜢暇o扣住林展眉的手指,眼睛慢慢閉上,「死活你都別想……逃開我!

  「不會,你不會死的!古滤泄钦鄣臓顩r,她不敢移動他,雖然她愛他、怨他,雖然他總讓她心神不寧,可此時她心里只有一個感覺——疼,疼得她全身發(fā)抖,連風(fēng)吹在身上都如刀在割;而他的蒼白有如傳染病,也開始在她身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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