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麥可在紐西蘭旅行的章亞莉躺在草原上翻著雜志,突然她從目錄看到了一篇報導(dǎo)--天旗金控集團總裁與章世擎之女的世紀(jì)大婚禮。
她眼睛一亮,趕緊照著頁數(shù)翻開那一頁,突然,孟席英挺俊美的照片就這么閃進她眼底。
「天哪!」章亞莉瞪大眼,懊惱至極地說:「這是那個又老又丑的男人嗎?該死,我做了什么好事,居然……居然把這么酷帥的男人送給別人,還……還出那么多錢!」
望著孟席那張邪魅俊臉,她心底慢慢揚起一股想奪回他的沖動。
這時麥可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點心,「來,妳要的酒和蛋糕!
亞莉立刻把雜志闔上,不讓他瞧見,「謝謝!
麥可坐下又說:「對了,明天還得去匯款呢!妳戶頭里的錢又少一些了。」
「別匯了!顾洞秸f。
「為什么?妳不怕那個女人食言?」麥可不解地問。
「我……」她想說:我當(dāng)然不怕,最好她食言,否則她也會逼著她離開。但她卻說:「我想回紐約一趟。」
「什么?妳不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愛她的麥可不贊成她這么做。
「但我不能一直這么下去,我的積蓄有限,會坐吃山空的!瓜胨@陣子刻意的節(jié)制,不能買名牌、穿毛皮的日子她實在快過不下去了。
「我會想辦法養(yǎng)妳!顾昧Φ卣f。
「你打算怎么養(yǎng)?每個月賺幾萬塊錢嗎?」章亞莉冷笑,「我可不想過這種生活!
「難道我的愛不夠彌補這些?」麥可皺眉道。
「你的愛?!」她撇撇嘴,可沒繼續(xù)說下去,「讓我回去吧!或者我可以偷偷見找老爸,跟他拿些錢!
「這……那就隨妳了!果溈刹⒉幌M绱,可是既然她堅持,他也不好說什么。
「謝謝你麥可,你對我真好!拐聛喞蛎靼赚F(xiàn)在她還得仰賴他的照顧,當(dāng)然不能先和他撕破臉。
「妳知道就好,可別負(fù)我呀!」說不出為什么,他對她就是有種不信任戚,總覺得她不會這么容易順從他。
「放心,我會負(fù)所有人,也不會負(fù)你的!顾碱^陰險的一挑,彷似又有什么計畫在心頭泛生。
「亞莉!果溈膳首∷募,感動的吻上她的唇,卻不知道自己懷抱著的竟是一個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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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這道菜這樣做對嗎?」裴心一邊依著美麗所教的方式煮的鍋里的燉肉,一邊又不放心地直問著。
「對、對,這樣做一點兒問題也沒有,沒想到少奶奶那么聰明,我的絕活這幾天都被妳給學(xué)光了。」美麗笑說。
「我才沒那么行呢!還不是師父厲害。」裴心俏皮地吐吐舌頭。
「妳就會逗我開心。」
「人家是說真的嘛!」裴心舀了一小匙遞在美麗面前,「妳嘗看看,滋味怎么樣?先生會不會吃出來?」
「吃不出來,就跟我做的一個樣!姑利悋L了下后猛點頭。
「這么說我就可以騙先生啰?」這陣子她和孟席的感情與日俱增,他不再問她過去的一切,兩人關(guān)系也轉(zhuǎn)為熱絡(luò)。
「一定可以,放心!
「那妳等下可不要說漏嘴。」她抿唇笑著,當(dāng)她把所有菜都料理好之后又看看手表,「先生快回來了,我去樓上換件衣服!
「好,快去、快去……」美麗趕緊拿下裴心身上的圍裙,催促著她。
裴心笑了笑隨即飛奔上樓,換上一套也是孟席買給她的象牙白兩截式裙裝。站在鏡子面前,她非常滿意地對鏡中的自己笑了笑,又自戀的轉(zhuǎn)了一圈,相信孟席一定會喜歡她這樣的打扮。
就在這時候電鈴聲響起,她立即沖出房間,站在圍欄上對美麗說:「我去開門!
隨后她很快地下樓,用力將庭院連結(jié)客廳的大門打開。
當(dāng)孟席看見笑得像花般的妻子穿著一身淡雅似百合的衣裳守在門畔時,他的心微微一動。
「妳今天好美!」他瞇眼笑著。
裴心害羞的垂下腦袋,但仍大膽地問:「就只有今天美嗎?」
「不,妳每天都美,但今天美得不一樣!
他走進屋里,裴心順手接過他的公文包,「這么說,你喜歡我今天這樣的打扮?」
「非常喜歡!箍纯疵利惒⒉辉诳蛷d,他大膽摟住她,在她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時就吻上她的紅唇,驚得她小手一松,手中公文包就這么落了地。
「先生、少奶奶,可以吃--」
美麗走出餐廳,巧見這一幕,立刻往后一閃又躲回廚房。
裴心用力推開他,羞窘著雙腮,「我去幫美麗。」
看她奔進餐廳的可愛身影,孟席的眼神也跟著濃熱了。他笑了笑,先回房間洗把臉,換掉一身西裝西褲,套上亞曼尼的休閑裝,這才步進餐廳。
看著桌上一堆菜,他不禁笑問:「美麗,今天是什么日子,妳怎么弄那么多菜?」
「呃--也沒什么,只是我今天心情好,就多做了一堆!姑利愅涤U了裴心一眼,又道:「那你們用,這兒的紅酒用完了,我到后面拿酒去!
當(dāng)美麗退下后,孟席拿起筷子正準(zhǔn)備用時卻看見裴心張著雙大眼直盯著他瞧!冈趺戳?我哪兒不對了?」
「沒……沒有!顾o張地端起飯碗,低著小腦袋好隱藏自己忐忑的心情。
孟席眉一挑,似乎已猜出是怎么了,于是他夾了一塊鹵肉咬了口,「哎呀!這個美麗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她問。
「這個鹵肉的滋味……」他故意賣著關(guān)子。
「滋味?」她擰著心,就怕他不喜歡這樣的口味。
「滋味……實在是……太棒了!」眸子半瞇,他唇畔勾勒起一絲淺淡的多情笑痕。
「真的?」裴心重吐了口氣,心底是開心的。
「不過--」
「什么?還有不過?」他怎么不把話一次說完?
「好象比以前好吃些!姑舷肿屑(xì)咀嚼了兩下。
「沒騙我?!」裴心開心地咧開嘴兒,簡直是不敢相信地又問了次。
「我沒必要騙妳呀!」
「哇……」她興奮極了。
「這樣就讓妳這么開心?」孟席笑望著她那張雀躍又天真的可愛神情,好想現(xiàn)在就不顧一切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呃,沒有啦!」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因為今天一桌子菜全是少奶奶的杰作,為的就是博得先生您歡心!惯@時美麗拿了酒進來,順口替她說了。
「美麗……」天,她捂住臉,難為情極了。
「妳放下,先出去!姑舷m對美麗說,可一對爍亮雙眼卻一瞬也不瞬地凝注著裴心那張已紅透的嬌顏。
「是的,先生!姑利愌谧煲恍,馬上識趣的離開。
孟席站起,走到裴心身邊,拿下她的手,柔魅的眼神凝至她眼瞳深處,「妳真是為了討我歡心?」
「嗯……」她咬了咬唇,誘人的唇別扭地噘起,「不是!
「哦,不是?」他笑了,「那妳是想討誰歡心?」
「我討自己開心不行嗎?」她的五官都皺起來了,「吃飯,吃飯嘛!」
「既然妳不是專門為我做的,那我不吃!顾室舛核。
「。 古嵝墓钠鹑,「你不吃?」
「是呀!妳是弄給自己吃的,那妳吃吧!」他雙臂環(huán)胸,坐回椅子上,就這么笑看著她。
她卻傻得呆愣在椅子上,小嘴是愈噘愈高。
「吃呀!我看妳吃!顾⑻掳停谷贿@么對她說。
「吃就吃,我就吃給你看,一點兒也不留給你!顾龏A了好多菜進自己碗里,可當(dāng)要吃的時候卻怎么也吃不下。
她這才囁嚅道:「如果我真是想討你歡心呢?你希罕嗎?」
看著她低垂著小臉說著讓他心酸的話,孟席心頭微微泛熱了,「全世界的人討我歡心都沒用,只有一個人!
裴心心一凝,想: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她了……
「呃……就只有一人呀!那我知道了!勾瓜聹I的同時她趕緊塞進一口飯。
可這些全沒逃過孟席的雙眼,他立刻走向她拿掉她的碗,低首舔去她沾在唇角的飯粒,「丑女人,妳知不知道妳這樣好丑?」
「我知道!顾植晃。
「妳知道?」他望著她,「其實妳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現(xiàn)在妳還是會提防我、害怕我是不是?」
「我……」她脖子一縮。
「是,妳就是這樣,就算想討好我也不敢說。」孟席眉頭一揚。
「我……我怕你不喜歡、怕你不希罕!古嵝恼f時身子還會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
「傻瓜,我就是喜歡,我就是希罕,剛剛我說唯一的一人就是指妳!顾兆∷w細(xì)的肩膀,眼對眼地一字一字說清楚,就像是怕她聽不懂似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在乎我?」她抬起下顎,一對閃亮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說妳傻還不信!顾麛Q了擰他的鼻尖。
「席……」她緊緊抱住他,倚在他懷中。
「我在乎妳,就只在乎妳!咕o抱著她,跟著笑了,「快吃飯啰!剛剛是唬妳的,其實我早就迫不及待想嘗嘗妳的手藝!
裴心聞言,也破涕而笑了,「那快吃,美麗說這些菜全是你愛吃的。」
「這些菜妳學(xué)很久了?」他笑問。
「嗯!是學(xué)了幾天!顾缓靡馑嫉匦φf:「我沒有美麗的好手藝,希望你會真心喜歡!
「好,那就趕緊嘗嘗啰!」
她開心地替他夾了菜,那副模樣真像一個小妻子正殷勤地服侍著自己的丈夫。
他嘗了每一口,頻頻點頭道:「好吃,當(dāng)真一點兒也不比美麗的手藝差!
「你說的是真心話?」她心提著。
「那我就把這一桌子菜吃光光來證明好了!姑舷χ^續(xù)夾著菜,「咦!妳怎么不吃,當(dāng)真抱定主意要讓我撐死?」
瞧他那開玩笑的模樣,裴心忍住噗哧笑了出來,「要撐我陪你一塊兒!
就這么,他們這頓飯有笑鬧、有歡愉,讓在外頭的美麗聽在耳里可是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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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裴心正在房里插著花,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裴心嚇了跳,心想:是誰呢?徐爺爺嗎?該不會是爺爺?shù)牟∏橛殖霈F(xiàn)什么變化了吧!
立即拿起手機,她應(yīng)聲道:「喂!」
「是章亞莉小姐嗎?」對方卻傳來一道股陰笑聲。
「妳……妳是?」
「哈……嚇到了吧!裴心呀!我的替身,近來過得不錯吧?」正牌的章亞莉終于表明身分。
「是妳!」她有點害怕地問:「有……有事嗎?」
「有事嗎?哈……妳以為妳可以安然自若的當(dāng)一輩子孟家少奶奶?」
「妳的意思是?」裴心似乎已有預(yù)感,知道她要說什么了。
「我要回去,咱們換回身分吧!」
「什么?」即使有預(yù)感,裴心還是免不了心頭一撞。
「怎么?有了一位英俊挺拔的丈夫,就打定主意占有他一輩子?」章亞莉冷笑。
「不,我沒這個意思,只是當(dāng)初是妳先不要他的,而且我也找過妳,是妳一直不出現(xiàn)?涩F(xiàn)在……妳不能夠在我愛上他之后又要回來?」裴心激動地說。
「是嗎?那我付出一大筆錢救妳爺爺又為了什么?別忘了我們之間只是交易。」她這句話足以讓裴心肝腸寸斷。
「交易……」她無力地俯在桌前落淚,「那妳什么時候來?」
「我已經(jīng)在紐約了!拐聛喞虻靡庖恍。
「什么?」裴心全身神經(jīng)已然繃緊。
「所以我現(xiàn)在就要換回身分!
「不……不要這么快,再給我一晚,再……再給我一晚好跟他……」
「跟他溫存是嗎?」章亞莉語氣中凈是醋意。
「不是的……我只想好好跟他道別,跟他……」裴心已痛心得說不出話來。她根本不想離開他,也不希望離開他。
「道別?省省吧!我知道妳爺爺還需要最后一筆錢,我不出錢,妳能跟孟席要嗎?妳以為身分暴露后他會給妳錢?」章亞莉這番話足以擊碎裴心的所有希望,難道……難道她就連再見孟席最后一面的機會也沒了?
「我在孟家前面的交叉路口的餐廳,妳現(xiàn)在過來,東西都不用帶,我的可以讓妳帶走,就這樣,見面后我可不想再見到妳!
說完,她竟將電話給掛了,完完全全不給裴心一絲絲冀求。
放下電話,裴心忍不住痛哭失聲,直到哭干了淚,她才趁美麗不注意之際,落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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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呀!這茶怎么那么難喝,妳就不會泡玫瑰花茶?」
章亞莉一入主孟家,就大搖大擺地過著她少奶奶的悠哉日子。
「少奶奶,妳以前不是喜歡喝熏衣草花茶?」美麗直覺疑惑地看向正在涂指甲油的章亞莉。
「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就要喝玫瑰花茶,妳不換我就讓孟席辭掉妳!」她用力拍了下桌子,讓美麗給嚇了一大跳。
她疑惑地看著她,趕緊說:「好,我這就去。」
才轉(zhuǎn)身,美麗又聽見她說:「等等,過來!
美麗這才怯怯然地走過去,「少奶奶,還有什么事?」
「看看!顾斐鍪种,「我喜歡的是這種顏色的指甲油,可是不知放哪兒去了,只好另外找這種顏色代替,但我還是不喜歡,妳去幫我買去!
「哦!」美麗挪了下老花眼鏡,俯身一看,除了看見指甲油的顏色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我這就去買!姑利愡t疑了下,而后快步走了出去。
不久,孟席下班回來了,當(dāng)他l進門卻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正在為自己涂腳趾甲油的亞莉時,就覺得不太對勁。
「亞莉!顾p聲一喚,讓她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放下腳站了起來,當(dāng)看見他本來面目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天呀……雜志上根本沒有把他俊魅給描述出來,如今親眼所見,她整顆心都跟著醉了。
「孟……孟席……」她呆望著他。
「妳怎么了?」他走了進去,將公文包放下。
「沒什么,人家只是想你嘛!」說著,章亞莉便朝他奔了過去,緊貼在他胸前,雙手還熟稔地在他身上撫揉著。
孟席緊抓住她的手,輕輕推開她,直覺有異地望著她,這樣的表現(xiàn)還真不像他溫柔含蓄的小妻子。
「哎呀!我剛剛讓美麗出去幫我買東西,她還沒回來,我對廚藝又不熟,你稍等一下再開飯啰?」她摟住他的手,說著就要遞上自己的吻,卻讓他給推開。
「我不餓,只想去書房做點事!顾白吡艘徊,又疑惑地回頭望了她一眼。
奇怪,為什么今天的她對他而言竟是這么陌生?
他先是走回臥房,卻被攤在一床上的衣服給刺了眼,尤其是米老鼠的休閑衫全被扔在一旁垃圾簍里。
太意外了,簡直是極度反常的事。
他褪下外套,正要定出臥房時,卻看見她就站在門口,對著他直撫首弄姿著,「席……既然還沒開飯,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說著,她竟然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還一步步地走近他。
可孟席并沒對她赤裸的身子看一眼,反而攫住她的手腕,冷眼望著她,「妳到底是誰?」
章亞莉心一驚,但仍嫵媚笑著,「我是亞莉,你的妻子呀!」
「妳不是!谷缃衩舷K于弄明白了。孟凱口中的亞莉是她,但他娶進門的亞莉絕對是另有其人。
「你不信,那要不要驗明正身?」
「不需要!顾崎_她,直往樓下走。
亞莉披上衣服趕緊追了出去,「席,你要去哪兒?我是亞莉呀!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不是?」
「我可以證明!官I了東西回來的美麗站在門口說。
「妳怎么證明?」章亞莉瞇起眸,「妳可別胡言亂語,否則我會要妳好看!
「隨便妳怎么處置我,但我相信先生是明理的!姑利愖呦蛩檫^她的手對孟席說:「我看過少奶奶的手,虎口處有顆痣,可她沒有,還有少奶奶手心上全是硬繭,可她的細(xì)軟如綿,妳根本不是少奶奶!
「說,妳到底是誰?」孟席原本只有百分之八十的疑惑,如今經(jīng)美麗一證實,他已是百分之百相信她不是亞莉。
「我是……我真的是亞莉。」她大喊著。
「好,那我們就回章家問問章世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席恨得緊抓住她的手,急步走出屋外,開著車火速前往章家。
當(dāng)他們到達章家時,章世擎夫妻正好都在。亞莉一看見爸媽,立即哭得泣不成聲,那偽裝的模樣果然高竿。
「爸、媽,孟席……孟席竟說我不是亞莉,你們說我是不是?」
林雁之瞇著眸看著她良久,才說:「妳當(dāng)然是亞莉,卻不是嫁給孟席的那個亞莉!
「媽!」亞莉猛抬起臉,瞪著林雁之,「妳說什么?」
「我說妳不是孟席的妻子。」林雁之說到傷心處,也忍不住落下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世擎頓時也傻了。
而孟席卻渾身顫抖,開口便問:「我的妻子……她是誰?」
「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確信她是亞莉的雙胞胎妹妹,我分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妳說什么?雙胞胎,妳生亞莉的時候是雙胞胎?」章世擎震愕地問。
「對,當(dāng)時你為了公事日夜出差不在家,連我懷孕的期間也沒見過你幾次面,直到我生產(chǎn)你也趕不及回來,所以我好氣好氣,氣得失去了理智,心里只想著要報復(fù)你,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流落于外!
她哽咽一聲,悔不當(dāng)初的繼續(xù)說:「因此,就在我生下她們之后,我就用錢買通護士,把其中的妹妹送了人,等我恢復(fù)理智,想到要后悔時,卻找不到那個護士,也找不到女兒的下落了。」
「妳……妳為什么要這么做?」章世擎抓住她的肩,「妳可以跟我說……我會改,但妳為何要拿孩子出氣?」
「我怎么跟你說?那時你一心只有事業(yè)!
林雁之哭紅了眼,「當(dāng)時我也瘋了,竟然會想到這么一個餿主意?珊髞怼荒暌荒甑倪^去,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好想我那另一個孩子,每次看見亞莉那張臉,我就想起她,可亞莉她讓我好失望,我傾盡所有的愛給她,可她卻不學(xué)好……從此,我告訴自己,我不想再管她了,我要做個公平的母親,既然管不到那一個,這個又讓我失望透頂,我也不想管了!那時,我好恨自己,所以只能藉酒澆愁,麻痹自己,才不會想到這個自己犯下的無法彌補的錯事!
「那么她在哪兒?」孟席已不想管他們之間的家庭糾紛,一心只想找回他的妻子。
「我不知道,我既沒說穿她,又怎能問她!
「那妳又是從哪得知的?」章世擎只知道她行為與以往不一樣,可怎么也沒料到她會是自己另一個女兒。
「從她的言行,而且,就算是雙胞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亞莉的額頭低,她額頭高,亞莉臉型圓些,她較瓜子臉,最重要的是,亞莉有的是一雙細(xì)皮嫩肉的手,而她……卻是長滿粗繭,可見生活過得并不好。」說到這兒,林雁之更傷心了。
「妳既然知道那么多疑點,為何不早告訴我呢?」
章世擎可急壞了,轉(zhuǎn)而問向亞莉,「妳是在哪兒遇見她?她又怎會為妳代嫁?亞莉妳快說呀!」
亞莉拚命搖頭,根本不愿相信這一切。
「亞莉--算媽求妳!沽盅阒采锨皢柕。
「她……她真是我妹妹?」亞莉撫額苦笑,「而妳就是因為她才不管我的?」
「不是的,是妳自己不學(xué)好,讓我徹底失望。」林雁之撫著心大叫。
「好了,亞莉,快告訴我她住哪兒,她叫什么名字?快……」孟席就擔(dān)心現(xiàn)在孤苦無依的「她」不知流落何處。
「你……你要找她?」亞莉看著眾人心急的表情,不禁怒氣陡升,她搖著腦袋,跟著瘋狂大笑,「好,你有本事你去找呀!天涯茫茫,我看你往哪兒找去,哈……」
章亞莉就這么狂笑著,而后像瘋了似的朝外頭疾奔而去。
「亞莉……」林雁之趕緊搖著丈夫,「快追……快追呀……」她悔恨不已地趴在門邊,「孟席,我不是個好母親,但我求你找回我另一個女兒!
「岳母,妳放心,我一定會的。」
孟席下定決心,傾其所有,他也要把那個不知姓名的女人找回來,好好問問她,為什么她要聽從章亞莉的話代嫁,既然代嫁了,又為何要離開!
難道她不知道他……他有多愛她……多么離不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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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席一回到家后,便想盡辦法找人。
可是他一不知道她的名字,二不知她的住處,要找個人還真是難。
美麗一夜未眠,就跟著四處調(diào)查少奶奶可能的去處,但一夜過去了仍是一無所獲。
看見先生一臉兒疲累,美麗也因為幫不上而懊惱著,早知道她就看好少奶奶,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美麗,妳去睡吧!」孟席揉了揉眼,跟著往后靠向椅背。
「嗯!」她點點頭,但又道:「先生,您也跟少奶奶相處一段時日,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哪兒比較熟?」
孟席抬起頭,想了想,「臺灣……她對臺灣像是有份感情在……對了,我聽章世擎說,亞莉曾在婚前去臺灣旅游,會不會是在那時候遇上少奶奶的?」
「那就是了,我猜她一定是來自臺灣!姑利惛鲋饕,「那她一定回臺灣去了!
「問題是,我該怎么查出她的地址!顾嘀夹,突然想到上次他瞧見她和一位醫(yī)生碰面的醫(yī)院,會不會……
「先生,既然有了方向,就別太急,您也早點兒休息!姑利悡u搖頭,可才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么事?說吧!」
「是這樣的,就在少奶奶嫁來第一天,我曾帶她去買衣服,在路上她說要寄包裹,于是繞到郵局去,我不知道這跟她的去處有沒有關(guān)系。」
「真的,妳怎么不早說呢?」對,有寄郵包就一定有單據(jù)。
說著,他又沖到臥房,除了衣櫥、床頭柜還有她留在這兒的皮包、皮箱,可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美麗,妳記得那天少奶奶穿什么衣服嗎?」
「我只記得是淺紫色的。」美麗想了想。
「淺紫色!」他趕緊又重找了一遍,果真從一件淺紫色的洋裝口袋翻到一張掛號單。
「在這兒,我得去查查看這是送哪的?」說著,他便要出門去。
「先生,那么晚了,你去哪兒查?」美麗急問。
「我有朋友在郵局工作,我現(xiàn)在就去麻煩他。」他已經(jīng)等不及明天上班了,若不先把她的去處弄清楚,他八成睡不著。
「有消息的話記得告訴我。」美麗喊著,著實心里擔(dān)心著少奶奶呀!
「我會的!勾┥贤馓,他立即風(fēng)也似的飛奔出家門。
而美麗也只好默默地為他祈禱著,希望他能及時將少奶奶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