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董小晚全心投注在工作上而不知不覺的流逝。
「又快到圣誕節(jié)了!苟⊥砝痖L大衣的衣領(lǐng),走進一家百貨公司,杜玉香跟在她身后。
「小晚姐,好冷喔!惯@一波寒流凍得杜玉香直發(fā)抖。
「小晚姐不冷,我快急死了!葉繼先那家伙什么時候不玩,偏要在我正忙的時候提議辦圣誕派對!人家窮得沒飯吃,他大哥為了討老婆歡心,竟然要辦活動,綺恩不是個奢華的人,她一定不會贊成他這樣做的!苟⊥戆巡铧c凍成冰柱的杜玉香拉進百貨公司里。
「既然如此,小晚姐妳為什么不跟葉大哥說呢?」
「我干嘛跟他說,我等著看他被綺恩罵到臭頭,最好罰他三天不準(zhǔn)上床!
「小晚姐,妳好壞喔!」
「笨玉香,妳跟在我身邊做事那么久了,還不知道我是個壞心眼的女人嗎?」董小晚伸出食指點點杜玉香的頭。
杜玉香笑著說:「才不呢!其實小晚姐只是嘴巴上說說,心腸可是很軟的。」
「是嗎?為什么沒人跟我說?」
「大家不敢說嘛。」
「妳就敢說。」董小晚白了杜玉香一眼。
「我知道妳對我好!」
這幾個月來,董小晚憑一己之力四處接案子,也打贏好幾件官司,沒有以前的事務(wù)所當(dāng)靠山,她照樣闖出了名氣,有愈來愈多客戶找上她。而董小晚也說到做到,無論賺不賺得到錢,她絕對把杜玉香照顧得好好的,也因此杜玉香才會那么感激她。
「貧嘴的丫頭,妳少被葉繼先那個都市痞子帶壞!苟⊥頁u搖頭。
兩個人來到女裝樓層,董小晚打算先買妥送給宋綺恩的禮物,至于葉繼先的禮物隨便買就可以了。
「玉香,妳也瞧瞧,妳想要什么禮物,看中了再跟我說,免得我要想破腦袋!官I禮物送人是件苦差事,買到好東西如果收禮的人不喜歡,它仍然是個不值錢的東西。
杜玉香的眼睛瞄來瞄去,終于鎖定了目標(biāo)。
「小晚姐,我可不可以要那頂暗紅色的帽子?戴上去應(yīng)該很保暖。」她最怕冷了。
「喜歡就買下吧!」她不在乎帽子的價錢,她在意的是杜玉香的笑容。
杜玉香高興得低喊一聲,往前快步走去,董小晚尾隨于后。
「小晚姐……」杜玉香伸手取了那頂帽子。「快過來付錢……」
「我喜歡這頂帽子!
突然一只纖纖玉手蠻橫的從杜玉香手中搶走帽子。
「喂!妳這人怎么這樣!」被人搶走帽子,杜玉香不高興的說。
「我就喜歡這頂!箵屃嗣弊拥呐痈吲d地將帽子戴上。
董小晚走到杜玉香身邊,事情的經(jīng)過她都看到了,她拍拍杜玉香的肩膀要她稍安勿躁。
「喜歡也要看適不適合啊。要我說,這頂帽子對妳而言太年輕了。」董小晚說的是實話,實話卻往往不是那么中聽。
果然,那個一身華貴打扮的女子臉色變了又變,她看這個出聲的女子一臉的精明干練,怕自己對付不了,連忙轉(zhuǎn)身尋找后援。
「親愛的……」
董小晚拂拂手臂上爬滿的雞皮疙瘩,這也是有男人的好處之一--跟別人吵架時發(fā)現(xiàn)自己落居下風(fēng),還有幫手幫忙吵架。
來一個她罵一個,來兩個她斗一雙!嘴上功夫可是她董小晚的看家本領(lǐng)。
「妳叫妳的男人來評評理,妳戴那頂帽子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都不合妳的年紀(jì)!顾劝l(fā)制人。
她出聲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應(yīng)該出聲的男聲,她抬起頭瞧了瞧,只見一張久違的臉孔就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就是他所說的要做點成績?在事業(yè)上闖出個名堂?
「于天人,這幾個月你努力的成績就是這個女人?」董小晚抿抿嘴,借機用不屑的眼神掩飾心中那股酸澀。
這么快他的身邊就有別的女人,她還心存過幻想,以為他其實也對她有意思,事實證明是她想得太多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根本沒有找過她,也許他根本早忘了他說過要她等著看他努力成果的話,害她那么拼命,就是怕被他迎頭趕上。
結(jié)果是,她根本不需要那么拼命,人家絲毫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呢!
「你還是勸你的女伴死了心別想搶這頂帽子,這頂帽子我要定了!乖撍赖挠谔烊艘恢辈怀雎,反而像是她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Benson,你認(rèn)識她嗎?」于天人的女伴酸溜溜的問。
Benson?她倒是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叫Benson,很普通的英文名字嘛!比不上他中文名字來得與眾不同。
「我認(rèn)不認(rèn)識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頂帽子我要定了!褂谔烊擞豢月暎⊥淼幕饸饩陀。
「小晚姐……」杜玉香拉拉董小晚。她不懂怎么一向冷靜制人的小晚姐竟然會當(dāng)眾在百貨公司跟人吵架,而且她不覺得是為了那頂帽子,更不是為了她,她認(rèn)為小晚姐的情緒是被那個好看卻有點陰冷的男人挑起的,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妳別出聲,我來處理。」
「可是……」
「小姐,這頂帽子幫我包起來!挂膊豢匆豢磧r錢,董小晚掏出信用卡就交給售貨小姐。
售貨小姐接過董小晚的信用卡,她偷偷瞄了另外一對男女,她想告訴他們,這頂帽子還有存貨,不必爭成這個樣子。
「小姐,請跟我去柜臺簽名!
對喔!信用卡不能離開視線以免被盜刷。董小晚氣歸氣,但她還是選擇跟售貨小姐走向柜臺結(jié)帳,杜玉香緊跟在后。
結(jié)完帳,董小晚把放著帽子的提袋交給杜玉香,兩人又繞回原地時,于天人跟他的女伴早就不見蹤影。
從頭到尾,于天人都沒有跟她開口說話,好象他們是兩個陌生人一樣。
才幾個月不見,他已經(jīng)從她的主人降級變成陌生人了。
「小晚姐,那個男人是誰。俊苟庞裣氵是很好奇。
「如果他還愿意承認(rèn)的話,他本來是妳要去幫傭那家的少爺!
「所以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
「他現(xiàn)在還認(rèn)不認(rèn)識我,我可不知道了,也許他得失憶癥了!
「但小晚姐,妳卻記得他,否則妳不會這么失控!
董小晚往前踏的腳步頓時停住。
「我失控……」
「很明顯!
董小晚垮下肩。
她會失控是因為于天人表現(xiàn)得像根本不認(rèn)識她一樣。
換句話說,他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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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繼先辦的派對根本不能叫圣誕派對,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擠滿了年輕男女,而且陽盛陰衰,男生與女生的比例為七比三,董小晚甚至認(rèn)為這是一場特別為她舉辦的相親大會。
她非要找那家伙問個明白。
「葉繼先,你過來!苟⊥砝渲橖c點葉繼先的手臂。
「小晚,妳來得正好,跟妳介紹一下橫陽電機的總經(jīng)理……」
「那就麻煩橫陽電機的總經(jīng)理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助理,別讓她一個人太無聊了!苟⊥沓莻大塊頭的男人嫣然一笑,把杜玉香塞給他。一轉(zhuǎn)身,她的眼神變得又冷又利,拉過葉繼先往角落走去。
「我是主人,妳是主角,我們就這樣撇開客人很沒有禮貌!谷~繼先一路跟認(rèn)識的人笑著打招呼,還不忘跟另一邊的妻子宋綺恩使個眼色,萬一董小晚要開扁,她得過來救他。
董小晚壓低嗓音咬牙切齒的說:「你終于說出你辦派對的真正目的了,你根本是來幫我找男人的!
「沒錯啊!我是把北中南三地認(rèn)識的黃金單身漢全部請來讓妳認(rèn)識,妳可以慢慢挑,那種等著被人挑的情形不會發(fā)生,喜歡誰就過去打個招呼、聊個天,至于以后會不會有后續(xù)發(fā)展就再說嘍!」
董小晚有點懂葉繼先的用意了。
「我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fā)生,我要的對象我自己選擇。再說我是不婚的,萬一耽誤到別人怎么辦?」
「凡事有萬一,妳可別那么篤定妳的克星不會出現(xiàn)!
「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怕……」
「我能請這位小姐跳支舞嗎?」一個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她豪氣的宣言。
哪個白目家伙,沒看到她正在跟別人講話嗎?
董小晚微側(cè)過頭送上一記殺氣十足的瞪眼,可這一瞪,差點沒讓她的眼珠子蹦出眼眶外。
「你在這里干嘛?」于天人沒事跑來攪什么局?
「葉先生邀請我來參加派對,所以我在這里。請問小姐能否賞個臉陪我跳支舞?」于天人先跟葉繼先點頭打個招呼,又把視線盯在董小晚身上。
這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于天人,跟她之前認(rèn)識的于天人有那么一點差別,一樣殺傷力十足的臉孔,不過他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成熟是以前那個于天人所沒有的。
在她眼前的于天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逼著她喊他主人的于天人?
董小晚愈來愈困惑了。
「你不認(rèn)識我?」
「我該認(rèn)識妳嗎?」于天人還是一派的平靜。
「小晚,這位于天人先生是最近知名度竄得很快的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葉繼先幫他們做個介紹。他們兩個之間的暗流波動得太嚇人,不過一個堅持兩人認(rèn)識,一個一口咬定以前沒有見過面,他們兩個其中一定有一個說謊。
「服裝公司?于先生看來比較適合賣輪胎或酒!顾皇亲類郛(dāng)飄車騎士?
「等公司營運穩(wěn)定,也許可以往輪胎或酒類發(fā)展!
還是面不改色!董小晚挑高了眉,她不信真的沒辦法挖出他的真面目。
「小晚,看你們這么有話聊,不如一塊跳個舞好好交流交流!」葉繼先兩手一推,把她推到于天人的懷里。
也好,她就跟他好好的「交流」一下吧!
董小晚一把拉起于天人的手往舞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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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妳這么想跟我跳舞!
「那是你的榮幸!苟⊥砦⑽⑥D(zhuǎn)過頭瞪了他一眼,就在這一回頭,她看到了于天人嘴邊淺淺的笑!改阌浀梦遥
「我當(dāng)然記得妳,妳該知道我是為妳而來的!褂谔烊舜笫忠焕,把她拉進懷里翩然起舞。
「上次你明明不認(rèn)得我!构室獠人荒_。
「那時還沒到時候。」他對她刻意的一踩沒有反應(yīng)。
沒有知覺的家伙!她不客氣的又補上一腳,而且力氣下得更重。
「是你身邊有人吧!」她的語氣聽起來好象酸味挺濃的,她從他的眼中也看出他察覺到了!感屡?還是新女傭?」
他輕輕一提,帶著她轉(zhuǎn)了個圈,飛揚的裙襬劃過他的褲腳。
「家里有周嬸就夠了,新女友,她不是。」他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輕說:「妳應(yīng)該早就猜到她是誰了。」
靠在她耳邊出現(xiàn)的嗓音有濃濃巧克力的誘人力量,她的背脊倏地爬上了微微涼意,她連忙推開他,但隨即又被他拉回來。
「我怎么知道她……」突然一個人名就這么出現(xiàn)在她腦中!杆悄愕某鯌偾槿恕
他點頭,承認(rèn)了。
「怎么可能!」在于家瀕臨破產(chǎn)之際離開他、傷透他心的女人,他會這么好心跟她一塊出現(xiàn)?
「她大二就休學(xué)嫁人去了,前陣子我上臺北成立公司,我們才再次偶然見到面。」
「你小心別吃上妨害家庭的官司,我可不會幫你的!共贿^她氣個什么勁?他是當(dāng)事人都老神在在了。
「她的婚姻不關(guān)我的事!
「你為什么不留在高雄,要跑到臺北來?」又被他帶著轉(zhuǎn)個圈,她快暈了。
「于家的事業(yè)在高雄,我要拼出一番成績只有遠(yuǎn)離那里!挂惨虼怂艜苑b業(yè)做新事業(yè)的起點,因為服裝業(yè)是于家事業(yè)沒有的一項。
「你那么拼做什么?」
「妳忘了嗎?妳要我做出成績給妳看!
「我才沒有要你做什么,我們那時在吵架!」
「吵架講的話就可以不算數(shù)嗎?」
她抿抿嘴,算她吃虧。
「當(dāng)然算,但是你這樣跑到我面前……」
「這樣才夠戲劇性,符合我的個性!
她連續(xù)被他轉(zhuǎn)了好幾圈,轉(zhuǎn)得她快把胃里的酒液吐了出來。
「我警告你別再這樣轉(zhuǎn)我,到時我吐了你一身,你就好看了!顾伤。
「無所謂,當(dāng)個全場注目的焦點也不錯!
「如果你來是告訴我你這幾個月的成績,我必須潑你冷水。公司不是這么容易經(jīng)營的,你還沒有完全成功!
「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是來追求妳的,我愛上妳了!菇z毫不忌諱還有人在他們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光明正大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而她竟然沒有推開他,她傻住了!沒錯,她的確以為他對她有意思,但從他嘴中親口說出來,她受到的震蕩依然不小。
「愛我的人很多!
「妳是說妳那個情人大黑嗎?如果是,我必須說,人再怎么喜歡狗,人狗還是不能相戀的!
「葉繼先跟你說的?」算了,她還有別的方法應(yīng)對!傅阋苍撝牢沂遣唤Y(jié)婚的,談?wù)剳賽鄣箍梢。?br />
「那是沒有人有能力讓妳的心定下來,我會是第一個!顾f得篤定。
是他的眼神吧?還是他的口氣呢?他的求愛宣言竟然讓她產(chǎn)生一種想偷跑的念頭,她知道對手是他的話,她的日子也許很難再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無憂了。
「我聽你在放屁!」她找不到話來堵他的嘴,開始口不擇言。
「妳慌了!
「放屁!」不自覺的,她想用音量來壓過他,結(jié)果她發(fā)出的兩個字把在場一堆名媛淑女嚇得張大了嘴。
董小晚不怕別人怎么看她,她只想瞪著他,想找出她可以反擊的任何方法,勸阻他斷了追求她的念頭。他的力量太可怕,他極有可能會破壞她規(guī)畫好好的人生。
這個程咬金叫于天人。
「小晚!」葉繼先走近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干嘛!」董小晚對葉繼先怒目以對。都是他把于天人引來的。
葉繼先剛才也聽到她的怒吼之語,他了解她的個性,此刻只好不斷揉著鼻子掩蓋笑意。
「兩位,我不得不打擾你們,可是舞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們可以停止轉(zhuǎn)圈圈了。」
曲子都停了,全場就看他們兩個視若無睹別人的存在,一個圈一個圈的轉(zhuǎn)著。
董小晚抽出手,狠狠地撂下話。
「你想追我,敢的話,你就試試看!」說完,她氣虎虎地離開這兩個男人。
葉繼先又是訝異又是歡喜地看著沉默不語的于天人許久,然后他明了地拍拍于天人的肩膀,一切盡在無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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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杯酒好好麻痹一下被于天人愛的宣言震住的腦袋。
他是發(fā)了什么瘋?還是腦神經(jīng)衰弱?
他剛才明明說了,他想讓她定下來。
他到底懂不懂?大家口中說的「定下來」,指的就是對兩個男女有約束力的結(jié)婚證書。
她看過太多人用盡方法要把那張結(jié)婚證書換成離婚證書,既然這張證書并不是那么吸引人,那么她干嘛自討苦吃,把自己困在由那張證書造成的牢籠里。
她享受愛情,拒絕婚姻,她不認(rèn)為老是用錢買個人陪著談戀愛的于天人會比她甘愿被一紙證書制約。
他不是個樂意被困住的人。
走向飲料吧,董小晚取了一杯酒,靠在飲料吧前冷眼看著葉繼先為她精心籌備的派對。
男男女女,有伴的、落單的、三五個成一個團體的,他們今天來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對象。
瞧瞧他們臉上泛著紅光、笑容一直沒停過的與人交談,她不禁懷疑起是她的心理不正常?還是她的腦波跟別人的不同?她就是無法像他們一樣笑得如此自然。
要知道你的一言一笑都有可能被別人偷偷審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想不通怎么會有人如此熱中這種單身派對?
「今晚的派對很熱鬧。」
一陣古龍水味飄進她鼻腔里,董小晚抬頭一瞧,一個陌生男子就站在她身邊。
才在想說誰會高度支持這種單身派對,馬上就來一個印證她的猜測。
「美女,妳不這么認(rèn)為嗎?」
輕浮卻又不自知的家伙,她給他七十分,比及格分?jǐn)?shù)高十分是因為他的長相尚可,不討人厭,但也不會挑動她的視覺神經(jīng)。
「人多當(dāng)然熱鬧。」她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葉繼先辦的派對,誰知道他都請了什么人來,她幫他得罪人也不好。
「但妳好象不怎么高興,怎么?今晚沒有遇到令妳動心的人嗎?」
她跟那些每天都是發(fā)情期的人不一樣,哪那么容易跟別人講講話、喝喝酒就動心。
她的視線隨意往別處一落,剛好落在被三個女人包圍住的于天人身上,他也看到她了,可惡的他竟然還有心情對她舉杯一笑。
男人果然是最健忘的人種,幾分鐘前他才想把她「定下來」,現(xiàn)在他又去把其它美眉,剛才他說的話果然不是真心話。
忘了旁邊還有個像牛皮糖的男人,董小晚又拿起一杯雞尾酒猛灌進肚子里。
「妳好象很渴似的,再來一杯!
無事獻(xiàn)殷懃,非奸即盜!董小晚惡狠狠的瞪著旁邊的男人。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灌醉!
「我沒那個意思!
「要獻(xiàn)殷懃也該報上名來吧!」董小晚伸手取他手上的酒。
「我叫柳慎。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乍聽這個名字,董小晚皺皺眉頭。她好象在哪里聽過這個人名,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來。
抬頭看向正對她猛眨著眼的柳慎,她想吐……
董小晚一手掩著嘴、一手把酒塞回他的手里,一個不注意,酒液灑上柳慎的白西裝,全白西裝染上了黃點,讓柳慎看來不像個白馬王子,倒像個馬戲團搞雜耍的小丑。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成這樣。」她說得有點敷衍。
身為牛皮糖男,柳慎深知該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皮樣,這一切都是為了把到宴會當(dāng)中的名媛淑女,為了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不過是臟了一件西裝上衣又怎樣?
「沒關(guān)系,只要小姐告訴我妳的芳名,再賞臉讓我請妳喝一杯咖啡,這件衣服臟了又算什么呢……」
自以為俊俏的笑容不斷往董小晚逼近,董小晚惱怒得想一掌推開柳慎,卻見他像見了鬼似的,倏然白了一張臉,還不停的往后退縮。
「你又怎么了?」
「我想到我還有事,希望我們?nèi)蘸笥芯壴僖!拐f完,柳慎還真像七月半見著了鬼似的,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去。
「他真見鬼啦!」董小晚嘟囔著。
「小晚姐,妳沒怎么樣吧?」
董小晚回頭看到杜玉香一臉驚慌的跑來。
「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剛才柳慎不是在找妳麻煩?」
「柳慎、柳慎……他就是那個讓妳傷心難過的王八蛋!」原來柳慎背后的鬼是杜玉香,他不以為會在這里見到杜玉香,心虛之下才連忙溜走。「他竟然敢來這個派對,他到底是以什么身分進來的?」待會兒得問問葉繼先。
「他看到我了,可是他卻跑掉了,好象我很可怕似的!
「那是他做賊心虛,他知道他負(fù)了妳,再見到妳他當(dāng)然要跑啊!」董小晚拉起杜玉香的手!赣裣,妳怎么了?妳的手怎么那么冰,妳……哭了!」
「小晚姐,我的心……好痛……好難受……」杜玉香哭倒在她懷里。
「玉香,妳為什么還會為那個男人哭呢?不值得!」
「小晚姐,我不是妳,我沒有那么理智,可以說忘就忘。」杜玉香抬起臉,露出哭得紅腫的雙眼。
「妳還想不想再見到他,或是跟他說上話?」
「我想討個公道,我想將他從我這里騙去的感情討回來!
感情付出去了,不管是付給白馬王子或是人渣,付出去的感情跟潑落地上的水一樣,沒了就是沒了。
感情她也許沒有辦法幫玉香討回來,但是公道嘛……她絕對要得到!
董小晚拉起杜玉香的手,直直走向跟其它客人聊天的葉繼先。
「跟你打聽個人!
「喔?」看來他今天的成果不錯嘛,他不信他約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會沒有一個可以讓她動心的。葉繼先的視線落向剛才跟董小晚一塊共舞的于天人身上……
「我知道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的舉動,我問你,剛才跟我講話的柳慎,你知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
怎么會是柳慎這個他不知道的名字?葉繼先微皺眉頭。「他可能是跟別人一塊來的,我得問一下才知道他的來歷。」
「沒關(guān)系,你問到后跟我說一聲!
「妳確定妳想找的是這個人?」
「千真萬確,而且我現(xiàn)在對他的興趣十分濃厚,我一定要找到他!
葉繼先光注意已經(jīng)來到董小晚身后的于天人,因為他的臉色實在夠嚇人的,也因此,董小晚眼中迸出的火花誰也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