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六點(diǎn)整,李佩怡便上閣樓叫醒薛若霜。
「媽……這么早起做什么?」揉著眼睛?聪虼昂煹姆较。
那兒還透著灰白的色彩,顯示天色尚早,真不知道她這么早把她挖起來做什么?
以前住在家里的時候,除了上學(xué)之外,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反正醒來也沒事干,標(biāo)準(zhǔn)的無業(yè)游民一個。
「趕快梳洗梳洗,下來吃早餐了。我等一下就要和妳干爸一起出門,怕沒人叫醒妳!
「這么早就出門?」一聽到他們要出門,薛若霜總算醒了。
「嗯,我老家那兒突然發(fā)生了點(diǎn)事情,得趕回去,說不定晚上也不回來了!」
「老家?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薛若霜這才察覺到干媽的臉色不太好。
「唉,還不是我那愛玩的弟弟,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在耍無賴,要不到錢,就把我爸給打傷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急救……」李佩怡搖頭嘆息。
聞言,她滿臉驚訝。「什么?怎么會這樣?!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了,妳今天第一天上班就缺席,這樣不好!
「可是……」薛若霜原本想說她一點(diǎn)也不稀罕到姚騰御的公司上班,但這樣恐怕會引起干媽的懷疑,于是她只好將話吞了回去。
「真的不用,妳能有這份心我們就很高興了……好了,快起來吧!我也得走了!估钆邂呐乃念^之后,轉(zhuǎn)身離去。
薛若霜凝視著她的背影,知道就算自己跟去了也幫不上忙,誰叫她要逃家呢?要不然她就可以使喚爹地的那些下屬,要他們?nèi)ソ逃?xùn)干媽的弟弟,下次他就不敢再打老人家了……
「唉!」她輕嘆了口氣,第一次感覺身分的重要。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九點(diǎn)整,姚騰御的車子準(zhǔn)時到達(dá)。
見到她一身休閑服,他不禁皺起眉頭!笂呥沒有換衣服?」
「我已經(jīng)換好啦,你沒看到嗎?」薛若霜疑惑的睨了他一眼。
今天他穿得很正式,淺色的細(xì)格紋襯衫配上熨得又直又挺的青木色西褲,再加上擦得黑亮的皮鞋,一絲不茍的打扮儼然就像個高級主管,和她的休閑服打扮確實(shí)是不搭。
但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剛進(jìn)公司,根本不可能去做高級主管,鐵定是供人使喚的小妹,穿休閑服不是會比較方便跑腿打雜嗎?
姚騰御仍是蹙眉!妇瓦@樣?伯母她同意妳這樣穿?」他以為伯母會阻止她這樣的穿著。
他探進(jìn)屋內(nèi),搜尋著李佩怡的身影。
「別看了,我媽他們一早就出門去了!
「哦。」
就算再多看十遍,他仍舊不滿意她的服裝。
每次見到她,不是穿著貴氣到讓人眼睛差點(diǎn)睜不開的晚禮服,就是暴露到讓男人血脈債張的辣妹裝,以及這套休閑過了頭的運(yùn)動服,難道她就沒有正常點(diǎn)的衣服嗎?
「我們要走了嗎?」
「妳的房間呢?」
她立即露出防備的眼神!改阋擅?」
「幫妳換衣服!共蝗贿能干什么?
「什么?!」薛若霜想也沒想就甩了他一個耳光,唾罵道:「色狼!」
毫無預(yù)警的凌空一掌,姚騰御自然沒有任何防備,才一個眨眼,臉上就是一陣熱辣。
「妳干什么?」他大喝,目光銳利且危險。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她竟然這么大膽,無緣無故打他一巴掌?!
被他這么一瞪。薛若霜有些畏懼,剛才打人的狠勁早已不見!改、你不要亂來喔!我告訴你,只要我一通電話,我爸媽馬上就回來……到、到時、候,你就慘了。」
「是誰先對誰亂來的?妳沒忘了是誰先出手打人的吧?」他逼近她的身軀一步,沒將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那就看看是他的動作比較快,還是她「落人」的速度比較快?
「是你自己先說要幫我換衣服的,我為什么要讓你這只大色狼亂來?我不換、絕對不換!」她揚(yáng)起下巴高傲的看著他。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
姚騰御這才知道她甩他耳光的理由。
這妮子未免想太多了吧?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認(rèn)倒霉!傅絿H知名的機(jī)構(gòu)上班,妳就穿這樣?」他是不是該怪自己沒告訴她,她的職務(wù)名稱?
但這也不能怪他呀,昨天是臨時起意,當(dāng)時他根本沒有想到要將她安插到哪個部門、哪個職位。
「國際知名的機(jī)構(gòu)?怎么,你公司很大嗎?」明白自己誤會了他,薛若霜有絲羞慚,但她就是拉不下臉來道歉。
「是不小!顾詭е靶Φ难凵窨此坪跏切蕾p她困窘的模樣,一時之間,也就不計(jì)較她剛才打的那個耳光了。
「喔!」她垂下頭!改强蓻]辦法了,我衣柜里除了休閑服外,沒別的了!
見他一臉疑惑,她忙解釋道:「我第一次上班,哪有什么正式衣服?除非你想叫我穿那件辣妹裝。」
「好吧!我來處理,妳先上車再說!
那日她光滑白嫩的肌膚時而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要是連自制力過人的他都因此而產(chǎn)生遐思了,他不知道公司里的其它男同事會怎么看她、想她?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讓她穿辣妹裝上班。
想到這里,一股濃重的醋意席卷而上,盤據(jù)了整個身體,教他很不舒服。
當(dāng)薛若霜鎖好門,來到他的車旁之后,她那張從不掩飾內(nèi)心想法的臉蛋又變色了。
他輕易的注意到這個小變化,問道:「妳又怎么了?」
「這是你的車?」
「嗯,有問題嗎?」
「跟昨天的不一樣!顾滩蛔柕溃骸改愕能囎雍芏鄦幔俊
姚騰御聳聳肩!高好。」平時他總是依照心情決定要開哪部車子出門,并沒有刻意安排。
「你果然是個有錢人!」薛若霜作出結(jié)論。
不知道和爹地的資產(chǎn)比起來,誰比較多?
「還可以。妳要上車了嗎?」他做出「請」的手勢。
「當(dāng)然。」
她那紅菱般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看起來很有自信,完全沒有因?yàn)榉椗c名車不符而有半分忸伲。
姚騰御暗自觀察了下,感覺得出她不是在窮困環(huán)境長大的人,她有股特殊的氣質(zhì)是這個年紀(jì)的女孩所比不上的,但那并不是拜金或是愛玩,那股氣質(zhì)……唉,他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和其它人很不一樣。
「你要不要上車?」她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回?fù)Q她催他。
他這才鉆進(jìn)車?yán),激活引擎,踩下油門,將車子開出巷子——
「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我又要做什么職務(wù)?」車子行駛了一會兒,薛若霜發(fā)出第一個疑問。
方才甩了他一個耳光,她對他仍有點(diǎn)尷尬,而他又好風(fēng)度的沒有跟她計(jì)較,不禁令她對他更加欣賞了。
他瞅了她一眼。「妳不必這么緊張,雖然我們是國際知名的公司,可是除了貿(mào)易、業(yè)務(wù)、行銷部門比較會接觸到外賓之外,其它都是很單純的行政單位!
「哦!」她點(diǎn)頭,表示了解。「那我是分配到行政部門嘍?要做什么事呢?」
「妳暫時跟在我身邊學(xué)就行了!菇(jīng)過一夜的沉思與方才的情形,他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什么?」聞言,她的身子打直,一副倍感驚訝的表情。「你、你不是主管嗎 ?而我才剛開始上班,又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我、我……唉,不行,我還是不去了。停車,我要下車!」
「妳怕啦?」他輕笑出聲,自然是不可能停車放她走。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不、不習(xí)慣!
「妳放心,久了就習(xí)慣了,況且伯母已經(jīng)將妳交給我,我就有責(zé)任負(fù)責(zé)到底。」他的話曖昧不明。
明明昨天他還后悔自己說得太快,將她這個麻煩精帶在身邊無異是自尋煩惱,可今日見到她窘迫的模樣,頓時覺得這個主意也不賴,最起碼可以為他無趣的生活帶來樂子。
「可你沒說要我跟著你呀!何況……何況我英文很爛。」這個問題夠嚴(yán)重了吧?她想。
「沒關(guān)系,我會!
「我連泡杯茶、掃地都不會!
「沒關(guān)系,有清潔工!
「我連歸檔都不會!
「沒關(guān)系,交給資料中心處理就好!构韭氊(zé)分明,絕不會有越權(quán)的情況發(fā)生,對于這點(diǎn),姚騰御可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我連計(jì)算器都不會按。」
「沒關(guān)系,我們有會計(jì)!顾仙裨谠。
「那我、我……」薛若霜絞盡腦汁的想,還有什么更簡單的拒絕理由?但是當(dāng)她拾眸看見他晶燦的黑眸正帶笑看著她時,她便知道自己的把戲被看穿了。
頓時,一股挫敗感涌上心頭。
她說什么都沒有用,他都有辦法把事情解決。
「我沒指望妳一下子全會,妳只要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他的條件再簡單不過了。
他都這么說了,她還能怎么辦呢?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出了紕漏你不可以罵我!」她開出條件。
他莞爾一笑。
讓她到公司上班,只是想幫助她脫離那樣的環(huán)境罷了,并沒有指望她可以給他多大的幫助,自然不可能把事情交給她來做。
只是,見她慌亂緊張的模樣,他也不免懷疑,自己的恫嚇和身分,是不是真的嚇到她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姚氏集團(tuán) 飛騰科技
嚇!
姚、氏、集、團(tuán)?!
薛若霜一進(jìn)入大廳之后,便盯著墻上貼著的燙金招牌看,乍見這四個大字,當(dāng)場嚇得倒退三步,若不是姚騰御在后面擋著她,她可能會再退兩大步,才足以顯示她的震驚程度。
「怎么了?」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他不禁失笑。
顯然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將進(jìn)入一家國際知名的大公司上班了,但是她的反應(yīng)有必要這么夸張嗎?
她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問:「里里跟姚氏集團(tuán)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姓姚,妳說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那天她沒聽錯,爹地和游少亞說的就是「姚氏」吧?她怎么后知后覺的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呢?
「你是姚氏集團(tuán)里的……」
「總經(jīng)理好!」守衛(wèi)一聲恭敬的叫喚,打斷了薛若霜的疑問。
「好!」他笑著點(diǎn)頭響應(yīng),但笑意是因?yàn)樗捏@訝反應(yīng)。
說實(shí)在的,他挺欣賞她訝異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一對杏眸瞠得老大,紅艷艷的小嘴也圈成一個O字形……讓他的心當(dāng)下起了一陣激動,恨不得能封住她誘人的小嘴!
他一驚,抑住心中不正當(dāng)?shù)南胪?br />
「你是總經(jīng)理?不是普通主管?」本來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期待他只是姚氏主事者的親戚什么的,但他既然是總經(jīng)理的話,那就……
姚騰御以為她是因?yàn)楸慌傻剿纳磉呑鍪露纳謶郑彀矒岬溃骸笂叢挥脫?dān)心,我手下有四個秘書,妳的工作不會重到哪里去的。」
她心不在焉的點(diǎn)頭,心里卻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那個董事長一定就是爹地要她嫁的老公吧?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遇見他?
萬一真的撞見了。她該怎么辦?
沒想到她千逃萬躲的,還是逃避不了姚氏的魔掌,在外頭兜了一圈之后,竟然會跑到姚氏工作?!
事情來得太快,她根本沒有防備。就跟那天她離家一樣,走得太匆忙,什么信用卡、提款卡都沒帶,要不是因?yàn)檫@樣,她壓根兒不必冒險出來找工作。
要是被認(rèn)出來就糟了!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她在心里哀嚎著。
「春天、春天!」
「啊?」她回神。
「走吧!我?guī)吷先。」姚騰御搭上了她的肩頭,不讓她有退縮的機(jī)會。
想不到她連逃的機(jī)會都沒有……這時薛若霜也只能在心里叫苦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妳今天先在這個沙發(fā)上工作,等人事部把桌子搬上來之后,妳再回座位!箮е@了一圈認(rèn)識環(huán)境之后,他帶她回到他的辦公室。
這個樓層里除了他的辦公室之外,還有研發(fā)部門,大多數(shù)的員工都盯著他們不放,但是由于總經(jīng)理很少親自帶人進(jìn)公司,所以他們也沒人敢問她的身分。
「喔。」薛若霜還是不能完全進(jìn)入狀況,不過在知道他是總經(jīng)理之后,她的態(tài)度有些改變,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妳好象不太能夠接受我是總經(jīng)理的事實(shí)?」他自然也注意到這點(diǎn)了,只是剛才在員工面前他不方便探問。
「不是這樣……」她絞著手,似乎在激勵自己要鼓起莫大的勇氣一般!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深吸了口氣,輕閉上眼,可心卻狂驟的猛跳著!改莻董事長跟你、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父親。」
轟——她的腦子仿佛爆炸了一般。
看來她是完全沒希望了……原本地還期望事情不會這么糟糕,但老天爺似乎要跟她作對一般,跟她開了一個最難笑的玩笑。
如果她真的跟姚騰御的父親結(jié)婚了,那她跟他……不就變成他是她的兒子,她是他的后媽?!
有一點(diǎn)值得慶幸的是,她跟他父親沒結(jié)成婚,一切都不算!
思及此,她更堅(jiān)信自己的逃走是對的。
「春天,妳怎么了?」姚騰御看著從剛才就一直怪怪的她。
打從她進(jìn)來公司之后就變得不太對勁,就算是對環(huán)境陌生,也不至于有這種反應(yīng)吧?就連上次在警局見到她,她也沒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這種蒼白的臉色。
「呃……那個,我要回家了!寡θ羲厣裰缶椭挥羞@句話。
他連忙攔住站起身要離開的她!傅鹊!」
「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總比日后再離開要好!顾沉怂谎邸
他是她見過最有型、最有魅力的男人,但那不表示她就能接受一個比他大上幾十歲、同型同款的男人。
更何況她跟姚董事長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像跟姚騰御的感情那么深……感受到自己對他不同的想法和情愫,她的呼吸頓時一窒,幾乎不敢再深想下去,就怕會不可收拾。
可惜姚騰御并不滿意這個回答!笂呍跄苓@樣肯定妳一定會離開?」
「我、我……」
「除非這里有妳非走不可的理由!」姚騰御瞇起眸子,犀利又危險的瞪著她,不容她撒謊。
「沒有!顾乇芩难凵瘛
他太精明了,一個細(xì)小的線索便能教他瞧出端倪,因此她不打算說出身分,免得將場面弄得難看。
其次,她也沒有把握他會幫自己。
「妳說謊!」他大吼,不滿她的不信任。
如果她真的當(dāng)他是朋友,就不會這樣暗藏心事,除非她徹頭徹尾就不相信他!
對于這點(diǎn),他很生氣也很在意,氣她也氣自己。
「我說沒有就沒有!
「那就留下來呀!」
沒有才怪!姚騰御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心中對她的不信任仍然感到光火。
「我才不要!」
「那就說出個原因!顾桓贝蠹襾砗,看誰時間多的模樣。
她不理會他,推開他的手,無奈他就是將她箝得牢牢的,讓她就算使盡力量也掙脫不開。
「姚騰御,你!」她怒瞪他。
他高傲的揚(yáng)起下巴,不將她的小小力氣放在眼里的舉動,教薛若霜又急又氣。
一時間怒火攻心,她沖動地說:「好,你要知道是不是?我就告訴你!你爸要強(qiáng)娶我,我逃婚,沒想到……」
「我爸強(qiáng)娶妳?!」姚騰御先是截斷了她的話,仿佛聽見了多大的笑話般,再愣了片刻,接著哈哈大笑,手臂因大笑而產(chǎn)生的抖動還傳達(dá)到她的身上。
但對薛若霜而言,這是諷刺、也是污辱!
「你不相信?」她氣得發(fā)抖。
「當(dāng)然不相信!妳也看過我妹,她跟妳差不多歲數(shù),我爸怎么可能娶一個足以當(dāng)他女兒的人為妻?妳要扯謊也編得合理一點(diǎn)!
剛才他還因?yàn)樗牟恍湃味鴼鈵灥接袣⑷说臎_動,可是現(xiàn)在又因?yàn)樗闹e言而笑聲連連,她怎么這么有本事,可以讓他忽悲忽喜、喜怒無常呢?
他可真是服了她。
她握緊拳頭。「我說的是真的!」此時希冀他相信自己的念頭,比想要離開這里的欲望還要強(qiáng)烈。
「這太離譜了。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我想妳大概是因?yàn)榈谝淮蔚酱蠊旧习,恐懼感作祟才會想東想西。」他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仿佛在安撫一個因愛困而吵鬧的嬰孩般!笂叢挥煤ε,我跟妳保證,妳的工作絕對是妳可以勝任的,好嗎?現(xiàn)在妳就先在這里坐著,我去叫秘書泡杯牛奶給妳喝!
「我說的是……」薛若霜還想再說。
姚騰御以帶著笑意的眸子凝著她。「妳盡量放輕松,等一下妳腦子里幻想的畫面就會消失,真的,相信我!」
他認(rèn)真的神情讓薛若霜感到挫敗,不由得垮下肩膀。
為何她說謊話時,人人都信,當(dāng)她說真話時,卻沒有半個人要相信呢?還說她有幻想癥?!
她哪有呀?
百口莫辯大概就是指這樣的情形吧!
見她安靜下來,他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妮子愈來愈有趣了,她真是懂得如何讓他開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