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珀懿幾乎是被他擄著走的,她不安地頻頻回頭!改惴攀!我跟簡大哥還沒說完話……」她突然這樣跑掉,簡大哥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鷹荻翔面罩寒霜地怒吼。「藍珀懿,妳今天來機場的目的是什么?是要答應我的條件,跟我展開交易吧?既然如此,那么請問妳剛才在做什么?妳都答應要假扮我的女友了,卻還不安分地勾引別的男人,妳到底還有沒有職業道德啊?」
珀懿好氣,粉臉脹紅地怒喊!肝覜]有勾引他!我說過了,簡書竑只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在機場巧遇朋友,連和對方聊個兩句都不可以嗎?」怒火在心底竄起。這混帳居然說她沒有「職業道德」?
職業道德?混帳!他把她看成什么了?她是答應假扮他的女友,但她不是妓女,他可不可以尊重她一下?
「朋友?」鷹荻翔冷笑,銳眸迸射出犀利的光芒!干僦v這些騙小孩子的鬼話了!男女之間根本沒有純友誼!藍珀懿,妳最好牢牢記住,在假扮我女友的期間,好好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要再不安于室,到處招蜂引蝶了!」
哼,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一看到珀懿就雙眼發亮,那熾熱的眼神令鷹荻翔渾身不舒服,很想把他的眼睛給挖下來!「朋友」?只有這個天真的藍珀懿才會相信男女之間可以當朋友!基本上,男人全都是一個德行,女人在他們眼底,只有想上床和不想上床兩種分別!
「你──」一股怒火在她的胸口狂燒,珀懿幾乎要氣瘋了。這惡棍說的是什么鬼話?居然罵她不安于室、招蜂引蝶?太過分了!這男人真是惡劣、自大、又無法溝通的惡魔!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沒錯,她是很需要錢,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鷹荻翔一個人有錢,她不想再留下來繼續受辱了。
珀懿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冰冷地道:「很好,既然你認為我愛慕虛榮又不安于室,那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交易取消!我不跟你去西雅圖了!你放心,欠你的錢,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籌出來還你,還會附上利息的!
怒氣沖沖地吼完后,珀懿轉身就想走出貴賓室。去他的!她真是受夠了,她再也不要看見這個爛人一眼!
「站!」眼看她就要離去,鷹荻翔的怒火也熊熊燃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氣勢逼人地吼著:「妳想去哪里?」該死!她竟敢就這樣丟下他,她想回那個戴眼鏡的矬蛋身邊嗎?不,她是他先看上的獵物,任何男人都休想染指!
「我去哪里都不關你的事!」珀懿氣到渾身發抖。「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壓根兒看不起我!在你眼底,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只要誰有錢就可以恣意擺布我。告訴你,我不希罕你的臭錢!放手──」屈辱的淚水在眼底打轉。
不準哭!不準哭!她狠狠地命令自己,絕不能在他面前掉淚。
「我沒有看不起妳!」鷹荻翔緊扣住她不斷掙扎的雙手,一使力便將她壓到沙發上。
「放開我!你要做什么?」重心不穩之下,珀懿整個人跌入軟綿綿的長沙發,但她不肯屈服,放聲尖叫!阜攀蜘ぉぁ
要讓一個女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此刻的他只知道其中最快、也最有效率的一種──直接封住她的唇。
她來不及尖叫,他的舌頭已滑入她口中,捕捉到她漾著甜味的小舌,那股香甜完全撩起他體內的征服欲。
辣舌強迫柔軟的小舌與他糾纏,雙手放縱地在她的嬌軀上游移。老天!原來他火爆的原因在這里。一看到她風姿綽約地走入機場,他就想這樣吻她了。但她居然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所以才會害他氣憤不已。
他對她的占有欲似乎早就超過了「交易關系」,而且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不過目前的他還不想去細究原因。
他放縱自己的情欲,熱烈地吮吻她,唇與唇緊緊地貼合,交迭的身軀逐漸發燙,血脈沸騰,下腹也越來越火熱。
發燙的手撩高她的上衣,鉆入衣內,愛撫那凝脂般的雪膚,探索那身令男人發狂的玲瓏曲線。
「嗯啊……」珀懿緊閉雙眼,無助地喘息。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她應該立刻推開他,但……My God!誰來救救她。克奈遣坏珚Z走她的氣息,還抽走她的力氣,讓她虛軟如棉。噢,這男人的唇瓣一定帶著可怕的魔法。
在即將失控的前一秒,鷹荻翔輕輕放開她,也將自己火熱的大手由她身上收回來。
場合不對。
雖然他非常想要這個甜美的小女人,不過,他可沒興趣在機場的貴賓室上演限制級戲碼。雖然這是私人空間,但誰知道有沒有被偷裝針孔攝影機?
他不允許任何人窺見她的美。她令人瘋狂的媚態、她的萬種風情,都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欣賞。
起身整理微亂的發鬢,鷹荻翔刻意轉過頭去不看她。天曉得他只要再看一眼嬌艷動人的她,就會立刻變成一頭野獸,發狂地撲上去,狠狠地占有她。
「交易照舊。我在外面等妳。」
語氣依舊冷傲,但他體貼地退出貴賓室,把空間留給她,讓她慢慢地整理衣衫。
珀懿整張臉又紅又燙,像顆熟透了的西紅柿。鷹荻翔前腳一踏出貴賓室,她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倒在地。
老天……雙手緊緊掩住臉頰,珀懿羞到抬不起頭來。瞥見自己凌亂的衣襟,還有被扯開的胸罩,她更是像只鴕鳥般,緊緊地蓋住整張小臉,不敢面對自己。
「怎么會這樣?我一定是瘋了……」
這個可怕的吻是怎么發生的?她記得自己很生氣,被他自大的話語氣到想拂袖而去,沒想到他突然抓住她,然后……然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喊停,他們是不是會在這隱密的空間里……Stop!她沒有勇氣繼續想下去了。
明白他說到做到,是不可能答應她臨時取消交易的,珀懿小手顫抖地由皮包中取出隨身鏡,胡亂地梳理頭發,整妥衣裳,懊惱地輕打自己的頭,喃喃道:「藍珀懿,妳冷靜點兒!鷹荻翔早就跟妳說得很清楚了,這只是一場交易,他只是要妳去演戲罷了,他不希望妳假戲真作,他早就警告過妳不要愚蠢地愛上他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么傻!」
「對,絕不可以……」拿出唇蜜補妝,珀懿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坦白說,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場「交易」中很難全身而退,她或許還必須付出肉體的代價,但,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之間應該只有「交易」,不該有感情。她不可以因為他的一個吻而頓時失去了理智,她更不該癱軟在他的懷中,被他吻到心醉神迷。
她早就知道那男人是無心無肺的冷血動物,為他付出真情只會落得遍體鱗傷的下場。更何況,他早就警告過她不要愛上他了,如果她連一個吻都抵擋不了的話,那接下來的日子……
不!纖軀一震,水瞳隨之黯然。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最后會落至何等悲哀的田地……
「我一定要冷靜點兒,一定要!今天的狀況只是意外罷了,不可以再發生!不可以……」
失神地走出貴賓室,現在的她只愿自己真能好好地管住這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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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 西雅圖
西雅圖可以說是全美最浪漫,也最漂亮的城市。她沒有紐約的緊張節奏,沒有洛杉磯的繁華炫目,更沒有賭城拉斯韋加斯的緊張刺激,有的僅是彌漫在大街小巷之間的慵懶氣氛。
除了微軟、波音飛機公司之外,廣受世人喜愛的Starbucks和Seattle's Best Coffee都發源于此地,這個城市的居民似乎特別會享受人生,懂得及時行樂,難怪西雅圖屢屢被美國人票選為最想居住的城市。
「鷹氏」家族的老家位于郊區,雪白外墻宛如中古世紀的城堡,鷹家占地寬廣,里面甚至還有屬于自家產業的原始森林和人工湖泊。置身其中會以為來到了世外桃源,但這個地點離西雅圖市區,開車只要二十分鐘而已,可以說是占盡地利之便。
在飄滿玫瑰花香的房里醒來,珀懿慢慢睜開眼睛,嘴角逸出滿意的嘆息。
好舒服……
其實她不是個很容易入睡的人,以前還常常失眠,但來到西雅圖好幾天了,她幾乎每天都睡得好香甜,一覺到天亮。
雖然只是客房,但這個以淡紫色為主調的房間好舒適。女傭早晚都會更換一束玫瑰花,讓房里永遠飄送著沁雅的香味。珀懿以手輕輕撫摸緞織緹花的被單,這是最高等級的床組與寢具,雪白床罩上有高雅的手工刺繡,絲綢般的觸感像是軟云般包裹住全身,讓人一躺上去就舍不得下來。
取出擱在一旁的絲綢睡袍披上,珀懿下床,進入相連的盥洗室刷牙洗臉,然后坐在梳妝臺前,緩緩地拍上乳液,再慢慢梳理一頭長發。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這個人真的是藍珀懿嗎?
現在是早上八點,以往這個時候,她大都是在異國的旅館,被鬧鐘喚醒后,急忙地梳洗、化妝、換上空姐制服,然后拉著自己的行李到樓下,等待公司派來的通動車。不管晴天雨天,不管天氣有多么嚴寒或酷熱,她都必須分秒不差地跟著一群空服員登上飛機,展開忙碌而緊湊的一天。
坦白說,空姐這個職業是她選的,如果不是發生因亂流而受傷的事故,她還是很喜歡當空服員的。既然喜歡這份工作,她當然早就承受了它所帶來的缺點。每個城市她都是來去匆匆,很少有閑情逸致慢慢地欣賞身邊的事物,而身負家中經濟重擔的她,就算身體不適或遇到生理期,還是會全力地幫同事代班,以爭取加班費,因此生活步調一直非常緊湊。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這么悠閑地過日子。不必被鬧鐘嚇醒,睡眼惺忪地由溫暖的被窩中匆促跳下床,忍著頭痛展開忙碌的一天。
來西雅圖已經好多天了,向老爺爺拜壽后,她也慢慢融入這個家族,習慣此地的生活。
老實說,答應要跟鷹荻翔回家之前,她的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在她的想法里,所謂的豪門大戶一定都是庭訓嚴謹、規矩特多。那些有錢的老爺、夫人,一定都很矜貴而難以親近。
他們也許會看不起她的出身,畢竟她家的經濟狀況與富可敵國的鷹家一相比,真是宛如云泥。再加上她也沒有高深的學歷,更沒有任何背景。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自己可能會承受無數的冷言冷語。
但,事實卻完全相反。
不但鷹家二老對她十分親切和藹,年邁的老爺爺更是一看到她就眉開眼笑,在壽宴上還直贊她是個秀外慧中,氣質絕佳的好女孩。
至于鷹荻翔的三位弟弟,更是讓珀懿完全放松了緊張的心情。他們有的沉默寡言,有的幽默風趣,但體貼的動作和幽默的言詞屢屢把珀懿逗到哈哈大笑,得以拋開拘束,完全融入這個大家族。
看著鏡中容光煥發的自己,珀懿忍不住蹙眉。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能忘記自己只是來演一場戲而已,她不可以打從心底愛上這個家庭、愛上鷹荻翔的親人,偷偷渴望自己也能得到這份溫暖,可以一直融入其中。
不可以,絕不可以!
這份溫暖不該是她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只誤闖入仙境的小麻雀,偷偷開啟了一扇神秘的門扉,不自量力地以為自己也可以置身其中,可以永遠保持這份歡笑,得到幸福,卻忘了自己永遠只是只小麻雀,一只忘了秤秤斤兩的小麻雀。
回想這陣子鷹荻翔對待她的態度,珀懿更是心亂如麻,恍如墜入重重迷霧中。
鷹家人對她都非常友善,唯獨鷹荻翔除外。她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他對她不算很好,但也不是不好。
他的表情永遠是那么淡漠而尊貴,彷佛是一個王子般,很少有任何事可以撼動他的冷靜。對她在溫柔之余,似乎總帶著淡淡的距離感,彷佛兩人中間還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可,倘若說鷹荻翔待她不好,那也不是事實。事實上,她剛到鷹家時很羞怯,每當她感到困窘難安時,他總會適時地出現,悄悄地幫助她、提點她,不著痕跡地幫她融入全家人的生活,讓氣氛變得輕松而自在。
她了解這個男人的體貼,他的溫柔不形諸于外,而是內斂貼心的。就像還在臺灣準備登機時,就因她跟簡書竑多聊了幾句,鷹荻翔居然指控她水性楊花、到處亂放電,當場把她氣到差點飆淚。
可當她踏上飛機后,才猛然發現──他們搭乘的不是「達亞航空」,而是另一家法商的飛機。珀懿知道這是他刻意安排的,因為他明白她對飛機的恐懼癥,也明白她若遇到以前的同事,可能會被詢問很多問題,是以,他事先幫她避開了這些窘境。
他甚至還幫她準備好鎮定劑,劑量不是很重,不會傷身,但可以幫助她克服對飛機的恐懼,在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飛行途中得以安然入睡,養足精神抵達異鄉。
這一切的諸多安排讓珀懿很感動,她知道這絕不是巧合,也明白這男人并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冷血。
可每當她被他的體貼感動時,他卻又會馬上換上一臉嚴峻的表情,深不可測的黑眸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頭發好像越梳越亂,珀懿煩躁地放下梳子,幽幽地告訴自己──他是故意的。他刻意以冷漠來提醒她,兩人之間只是演戲,千萬不要被眼前的溫馨氣氛給沖昏了頭,更不要妄想可以假戲真做,奢求不屬于她的幸福。
可如果他真是這么冷漠無情的男人,那就不要常常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凝視著她啊!那么深幽而熾熱的視線會擾亂她的心弦,會讓她陷入矛盾的掙扎中,她會因此而忘記自己真正的身分,會癡迷地眷戀這份溫柔呀!
好亂……
又抓起梳子隨便梳理了下長發后,珀懿起身走入衣帽間。
櫥柜里滿滿的衣裳全是鷹荻翔要管家為她采買的,坦白說,珀懿好驚訝他的眼光竟然如此精準。兩人才碰過幾次面而已,他卻可以準確地推算出她的衣服尺碼、鞋子尺碼,甚至連她喜歡的衣飾風格都絲毫不差。
其實他們碰面時,她幾乎都穿著空姐的制服,可鷹荻翔卻清楚地知道,她喜歡簡單而略帶休閑味的衣裳,最喜歡白色與藍色,也可以接受明亮的粉色系,但對豹紋或五彩繽紛的鮮艷花色則敬謝不敏。
怔怔地看著全新的衣飾和配件,珀懿不禁猜想,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呢?為何連她對小配件的喜好都可以猜得出來?為何知道她喜歡有點兒東方調的典雅小飾品呢?是他天生就擁有敏銳的觀察力,還是……因為他在意她?
因為在意她,所以在飛機上,他可以藉由她佩戴的手表或飾品,窺出她偏好的風格打扮?
真是這樣嗎?他……在意她?
察覺心底又涌起不該有的情愫,珀懿臉蛋一熱,搖搖頭要自己快換衣服,別再胡思亂想了。
拿起一件V領長袖的針織上衣換上,搭配一條檸檬黃的魚尾裙,腰間再掛上細致的珍珠腰煉,簡單的線條中卻充滿了女人味。
珀懿才剛下樓,就聽到「鏘」的一聲,她往前走,看到一個女傭手足無措地站在琴房里,地上有一個碎裂的古董花瓶及散落一地的水和星辰花。
珀懿匆匆走進琴房,關心地問:『貝絲,妳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女傭一看到珀懿,立刻嚇哭了!簡鑶琛{小姐,我完蛋了,我打破了夫人心愛的古董花瓶,我毀了!夫人一定會很生氣,她會叫我滾蛋的。我還有三個孩子要撫養啊,如果我被開除的話,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嗚~~』
『貝絲,妳別哭!』珀懿趕緊安撫她,不過看到地上的碎片,她也覺得事態嚴重。這個青瓷花瓶是昨天剛買回來的,而且,還是她陪鷹夫人去買的。
昨天有某位珠寶富商舉辦了一場私人古董拍賣會,鷹夫人一向熱愛古玩,因此興致勃勃地拉著她前去參加。后來,鷹夫人一眼就看上了這只來自中國大陸的青瓷花瓶,對古董很有研究的她,很肯定地說那絕對是宋朝皇室的御用款。
以高價得標買下這個花瓶后,鷹夫人就眉開眼笑地將它抱回家,放在自己練琴的琴室里,逢人就喜孜孜地說這只花瓶有多精致,她真是非常幸運才能搜集到如此的精品。
沒想到,才一天的功夫,古董花瓶居然就被女傭打破了,這下可糟了。
『嗚嗚~~藍小姐,我該怎么辦?』四十多歲的女傭哭得很傷心!何艺娴牟皇枪室獾模芗医形疫M來打掃琴房,我只是先擦拭這個茶幾,沒想到手突然一滑就撞倒了花瓶……嗚~~我不能失業啊,孩子怎么辦?』
『貝絲,沒事的!荤贶材樕氐匕参克。
她知道貝絲的身世很可憐,她是中南美洲的難民,輾轉逃到美西后,一直靠著打零工維生,很艱苦地扶養三名還年幼的子女,壓力很重。好不容易進入了鷹家工作,才有固定的收入。
但,倘若貝絲被開除了,她那三名小孩的學費和生活費該怎么辦?珀懿沉重地嘆息。為錢所苦的滋味她知道,貝絲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眼看貝絲哭得涕淚縱橫,珀懿突然心生一計!贺惤z,別哭了。這樣好了,妳快把這些清掃工具拿出去,然后去隔壁的書房打掃,我會留在這里,并向夫人請罪,說是我進入琴房時,不小心打破花瓶的!
『?』貝絲瞪大雙眼,顫抖地問:『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珀懿勉強地擠出笑容。
『可是……』貝絲很不安!核{小姐,這不好吧?夫人會很生氣的,妳沒有必要替我頂罪!凰芟矚g這位來自臺灣的年輕女孩,而且藍小姐從來不把她當仆傭使喚,每天早上見到她時,還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她實在不好讓她扛下這個責任。
『我沒事的!荤贶簿S持笑容。唉,她知道打破鷹夫人珍貴的花瓶是件大事,更何況她是什么身分呢?姑且不論她是鷹獲翔的冒牌女友,就算是正式的女朋友,打破了夫人的古玩,也還是闖下大禍呀!
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貝絲走投無路。她知道一個女人在外面討生活有多辛苦,尤其還是一個撫育稚子的女人。
珀懿不敢細想自己的下場,一把抓起拖把塞給貝絲,把她往書房推。『快!趁現在沒人發現時快走,不然妳會有麻煩的。這里就交給我,妳千萬別說這件事跟妳有關。』
貝絲感動不已,哽咽道:『藍小姐,謝謝妳,謝謝、謝謝……』
『不用謝了,妳快進去,記得守口如瓶。』
貝絲進入書房后,珀懿深吸一口氣,無言地望著碎裂的花瓶。她就要去向鷹夫人請罪了,也許鷹夫人會很生氣,會怪她笨手笨腳,甚至叫她賠償。但,既然她決心要替貝絲承擔,就不能出爾反爾。
她又想起鷹荻翔,心頭更是酸澀。他知道后會生氣嗎?唉,他一定會認為自己很笨拙,明明他是花錢請她回來演戲的,可她卻越幫越忙。也許他在一怒之下還會把她趕出鷹家……
會被趕出去嗎?
珀懿凄楚地咬著唇瓣。她不在乎被轟出去,也不在乎鷹荻翔會取消交易的條件,停止對她的金錢資助?梢幌氲揭x開他,再也看不到他的臉龐、感受不到他尊貴又粗獷的氣勢、無法默默地坐在他身邊陪伴他,她就突然覺得好孤單。
抱著被臭罵一頓的心理準備,她步履維艱地走到門口,突然,一個人影冷不防地由隔壁的客房步出,矗立在她的前方──
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