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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 第六章
作者:花兒
   
  “奇怪了!臂セ聪喈敳唤獾膯枺骸芭褋y平定,應其也降了,這都是好事對不對?”


  “沒錯!崩组繎馈


  “那為什么元帥老是皺著眉頭,話好像說的更少了?”難道沒人注意嗎?元帥似乎常皺著眉,似乎在忍受著什么疼痛似的。


  “或許是因為點點姑娘離開了。”


  “那個女刺客走了才好,我才不用整天擔心元帥又會被她傷到。”


  “你到現(xiàn)在還當她是刺客?你真的不知道,當初救元帥出山區(qū)的人就是點點?”全軍上下都知道的事,沒道理他不知道呀!


  “真的?”他瞪大了眼睛,“那她為何又……”他比了個刺殺的動作,一臉疑惑的問。


  “那是人家的事!崩组堪琢怂谎郏靶z口吵吵鬧鬧,吵兇了動刀子也是常有的事,要你擔什么心?”


  “真的嗎?元帥跟她……”他將兩只食指靠在一起,“真的?”


  “看不出來嗎?”


  “我倒真看不出來。”他搖搖頭,“連孔大人都看不出來……呀糟了!”


  “什么糟了?”


  “事情糟了,孔大人已經將點點的事呈了上去,現(xiàn)在可能已經到了皇上那里。”


  孔大人為了怕奉僅言有個閃失,是上會龍顏大怒,因此在他決定不審點點,并將她留在身邊又不聽任何人勸告之時,孔大人就急急將這件事情上報。


  為了表現(xiàn)出他相當關心奉僅言的安危,還稍微用了夸飾的手法,把點點說成是個兇殘的邪惡女子,而他又是如何甘冒大不諱三番兩次的勸將軍。


  聽完邾淮的話,雷榭心都涼了,“怎么不早說,元帥知道嗎?”


  “我怎么說呀,你那時又不在。又沒人跟我商量,孔大人說這樣做最好,把一切交給量上來定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你真糊徐!皇上要是知道這件事,點點還有活路嗎?”


  “怎么辦?”


  雷榭寫道:“怎么辦?先瞞一陣子再說,苗族剛平要發(fā)落的事情一大堆,你還嫌元帥不夠心煩嗎?”


  “還好點點姑娘已經不在這里了!彼行﹥e幸的說:“是上就算要殺她也不知道到哪找人了!


  是呀,點點姑娘已經消失很久了,似乎從他們揮軍進子午谷之前,就沒看見她了,算算日子也已經過了兩月有余。


  她究竟到哪去了呢?


 。獓蓝呀泚淼皆颇希鹧┖窈竦亩言谄鞄蒙,城頭上的旗幟再也無法飛揚。


  奉僅言每日都到城頭上去等待,他心中的疼痛依然劇烈的存在著,但是點點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每天,不管刮風或是下大雪,晴陽或是陰日,只要一到傍晚時分,他一定會在城頭上仁立,眼光遠遠的落在某一點。


  “元帥!”邾淮大呼小叫的奔了過來,“皇上……皇上又下了手諭!”


  他恍若未聞,連動都沒動。


  “元帥!”他又喊了他一聲。


  “我聽到了。你說給我聽就行了。”


  “皇上命你即刻進京。”


  “知道了!彼恼f,連眼光都沒有移開過。


  光是知道是不夠的,要行動才行呀!


  皇上連下了三道手諭,都是催他回京面圣,誰知道奉僅言卻不把他當一回事。


  他命雷榭班師回朝,押解應其進京,可是自己卻留在似水城,日日站在城頭上發(fā)呆,就連下大雪也不避。


  那日圣上頒下圣旨,嘉勉眾人平亂有功各有法封,卻獨漏了奉僅言,但他似乎也不以為意,似乎升不升官對他都無所謂。


  圣旨上居然還將孔文郃封成代天巡守,命他將行刺奉僅言的刺客立即正法,洋洋得意的孔文郃立刻展開緝捕行動。


  這下可把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點點被逮住,那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大家為點點的安危著急,可是奉僅言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又到城頭上去發(fā)呆,似乎點點就算被抓到一刀殺了也不關他的事。


  還好他們一直沒有抓到點點,這種事孔文郃也一定不敢上報皇上,最好能不了了之就算了。


  緝捕行動無疾而終,大家都暗自竊喜,而皇上第二道手諭里也沒再提起這事,只是催奉僅言回京。


  而他一樣置之不理。


  今天是第三道了,手諭里的語氣已經越來越嚴苛,表示是上已經不耐煩,元帥的脖子也已經越來越不安穩(wěn)了。


  “元帥,這里的事就交給都督負責吧。”


  “嗯!彼皇呛喍痰膽艘痪洌瑓s問了他一個奇怪的問題,“邾淮,你聽過情蠱嗎?”


  “情蠱?”他搔了播頭發(fā),“這蠱不是苗人的玩意嗎?”


  不會吧,元帥不是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蠱吧?難怪陰陽怪氣的,居然連皇上的命令都敢違抗,而且一連三次。


  他得想個辦法救救元帥的腦袋,是上的耐性一定被他磨得差不多了,等到第四道手諭下來的時候,搞不好就是要叫他去死了!


  不行!就算打昏地也得把他拖回京城去。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后,提起手掌來正要對著他的后腦敲落,他卻突然轉過身來。


  邾淮當場侵住,這手提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嘿嘿!


  “邾淮,我的心還是這么痛,可是點點她真的還在嗎?”


  “什么?”


  奉僅言說完這句話,突然身子朝他一倒,居然已經昏了過去,邢淮連忙將他扶住,他滾燙的體溫令邾淮嚇了一跳。


  這些日子以來,他鎮(zhèn)日在墻頭上吹風、淋雨,就連下雪了也不避,終日濕淋淋的,早已病得頭痛腦熱,但他不叫一聲苦,不出一聲呻吟,什么異樣都不表現(xiàn)出來,苦熬苦撐著,這樣的折騰就算是鐵做的身子也會出問題,更何況他只是個血肉之軀。


  邾淮連忙把他扛在肩上,卻沒注意到從他脖子上掉落的金鎖片,急急忙忙把他扛到醫(yī)館去。


  他急奔到醫(yī)館去,用力的擂著王大夫的門。


  “王大夫,王大夫!快開開門哪!”


  王大夫急忙從內院奔了出來,下了門栓呀的一聲打開大門,“是都將軍哪!這是怎么回事?”他看見邾準負著奉僅言,而他看起來似乎人事不知,這可嚇了一大跳。


  “元帥病啦!渾身燙的嚇人。”他一面養(yǎng)進醫(yī)館,一面埋怨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天天上城頭去拆騰,這下可好了,病成這樣可怎么辦才好?”


  “邾將軍,你別急呀!快把元帥放在坑上我看看!快呀!”


  “對喔!”他居然急得滿屋子亂轉,一直沒想到要將元帥放下來。


  王大夫臉現(xiàn)焦急的神色,抓起他的手腕就開始診脈。


  “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緊?”看王大夫臉色沉重,又一直不說話,急得邾淮只是抓耳扒腮,一直催問!巴醮蠓颍愕故钦f話呀!元帥是怎么了!是染了風寒嗎?要不要我先去鋪子抓藥?”


  王大夫回頭瞪了他一眼,吼道:“閉嘴!你吵得我不能專心!


  “我…我急呀!”他理直氣壯的說。


  “出去出去!讓我好好看看元帥!”他將雙手放在他肩胛上,用力將他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還不忘吼一句,“不許吵!


  邾淮在門廊上踱來踱去,不時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里面的動靜,突然門從里面打開,他一時沒有防備,差點摔個狗吃屎。


  他踉踉蹌蹌的穩(wěn)住步伐,“怎么樣?”


  王大夫花白的頭顱猛搖,“我問你,元帥究竟有沒有在吃喝,作息有沒有正常?身子骨怎么會虛成這樣?”


  “我不知道,元帥一直都很忙……”王大夫一說,他才覺得奇怪,他似乎沒有印象看過他進食或是休想。


  “不知道?不吃不喝不睡去死人的!”他生氣的說:“到底元帥也是個人,不是神!你們這些做人家屬下的,就不會替他擔些責任嗎?”


  王大夫一番話說得他啞口無言。


  “身子這么虛偏偏又逞強,染了這么重的風寒!彼覆刚f道:“元帥是累壞了,積勞成疾已久,只是一直隱忍不發(fā),也真是苦了他!


  想想平亂的這一年來,他率必躬親身先士卒,不管心中有什么事或是遇到了難題,總是強打起精神,表現(xiàn)出相當鎮(zhèn)定怡然的樣子,他的態(tài)度安頓了軍心,但是應家兄弟并非庸才,為了平亂他已是嘔心瀝血把心操碎,現(xiàn)在已經是太累太累了。


  邾淮想到奉僅言常常在他們這些武將爭執(zhí)之時,不發(fā)一語總是凝視遠方,當時大家都憤慨元帥的不執(zhí)一言。


  現(xiàn)在,他已經可以體會到元帥內心的那份空虛和痛心。


  他的眼眶泛紅,“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元帥,他其實……其實還只是個小孩子呀!”


  才二十歲的孩子,背負的是這樣沉重的擔子!


  “我會的!蓖醮蠓虬参克频呐呐乃募绨,“若治不好元帥,我這條老命留著也沒用了!


  一直都是元帥在為他們操心,現(xiàn)在該換他替元帥操心了。


  邾淮想起那第二個錦囊,一直留在自己的懷里,自從深谷那一役之后,他都沒遇到什么需要拆開錦囊的情況。


  現(xiàn)在,他覺得需要這個錦囊了,他需要元帥告訴他,他該怎么做!于是他強忍著悲傷將它拆開。


  里面是一張白紙,毫無瑕疵,也沒有任何墨漬的一張白紙。


  他明白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可以獨當一面了?粗@張白紙,他知道以后元帥不會再說他魯莽、沖動不用腦筋了。


  他在奉僅言心中,真正的成為一位陣鋒將軍了。


 。焐浅5年幊粒呛魢[的寒風夾著雪花緩緩的閉落,雪花被風一吹白茫茫的卷成一片,使得前面的景物也是白蒼蒼的一片,看不真切。


  一輛騾車在積雪的官道上緩緩的走著,趕車的老者右袖空蕩蕩的虛晃著,被風一吹便翻得老高。


  他左手抓著疆繩,嘴里發(fā)出噓噓之聲趕騾子。


  “阿爹!快到了嗎?”點點掀開車簾探頭出來,睜著她那雙美麗但卻無神的眼睛,欣喜萬分的問。


  “快了,點點別急。”


  “我不急!边@么多日子都等了,她怎么會急在這個時刻呢?


  她縮回車子,嘴里輕輕的哼著軟軟的蠱族山歌。


  聽到她的歌聲,克猛心里一酸,為了那名漢人他賠上了一只胳膊,點點賠上了一生的光明,她居然還能這樣開開心心的唱著歌,滿心歡喜的期待著與他的相會。他們的約定,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的約定。


  點點驅逐蠱族山區(qū),永遠不得再踏入蠱族一步!他的胳膊、點點的光明,是族長答允肯替點點解開亂蠱的條件。


  對于這個外孫女,他那族長阿爹所能給的心意就是答應讓克猛帶她去那人身邊。


  他對滿心憎恨那個漢人的女兒,只能有這么一些心意。


  克猛一直以為阿爹會看在藍珠的份上放過點點,可是他沒有,他還是狠心的取走點點的視力。


  點點自己倒是不怎么難過,她樂觀的說奉僅言會當她的眼睛。


  克猛并不這么認為,他相信點點的殘缺最后會變成他背棄她的理由。


  瞧!藍珠是那么的完美無瑕、美麗善良,她是沒有任何缺點的,但是那人還是背棄了她。


  而點點……失去視力的點點,真的會幸?鞓穯幔


  克猛的心里實在是相當的忐忑,隨著似水城一天一天的接近,他心頭也更加的沉重了。


  這一天,天氣意外的放暗了,久違的陽光終于從厚重的云層后探頭出來。


  點點坐在克猛身邊,仰起了頭,滿足的嘆了口氣,“好舒服的太陽呀!”


  “是呀,這陽光真難得!


  天一放晴,路上的人跡就多了一些,進城的路上他們還遇到了趁著放晴出門賞梅的人們。


  “阿爹!你看到了嗎?”


  克猛努力的找尋城墻上的人影,有點失望的說:“還遠著呢,看不真切!


  等到進了似水城,他停好騾車將點點扶了下來。


  “我可以自己走。”點點拿著竹杖,慢慢的探路而行。


  “小心,別摔跤。”克猛擔心的跟在她身邊,左手一直停在半空中維護著她,生怕她摔跤。


  這一路上他已經被點點摔跤的樣子給嚇壞了。


  她太逞強,硬是要表現(xiàn)出自己絲毫沒有異樣,一遇到停車打尖她就一定要下來走。


  她總是摔得界青臉腫、到處都是傷,讓他擔心得不得了,可是她卻老是笑著說沒事。


  點點走的又快又急,那根竹杖點在石板地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


  她摸索著石壁,一階一階的上了城墻,涼風迎面撲來帶了一陣寒意,像是久違的老朋友在跟她打招呼似的。


  這風、這城墻、這旗幟,還有等著她的人,通通都是她最想念的。


  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喚她點點,她知道他還沒有來,他們本來就約在黃昏時候,阿爹說現(xiàn)在天才剛亮呢。


  不急、不急呵。


  她坐在城墻上,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時間不斷的過去,克猛站在她身邊,眼看太陽緩緩落山,他的心也跟著緩緩的西沉。當太陽的一半被遠山遮住時,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怎么啦,阿爹?是他來了嗎?”


  “沒事,我看錯了!彼陲椀恼f著,那逐漸落下的太陽讓他心焦。


  “太陽下山了嗎?我覺得有些冷了。”


  “沒有!才剛過辰時,哪有那么快下山?”他努力不在語調中顯出沉痛,那人不會來了。


  但他心里還是期望太陽別落山,似乎只要黃昏不過,那人隨時都會出現(xiàn)。


  然而,太陽還是落入了地下,暮色從四面八逼近了過來,克猛呆立著四顧蒼茫,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點點一動也不動,也不再開口問他什么時辰了,又過了良久,一輪明月已經移到頭上,不但這一天已經徹底的過去了,就連新的一天都即將來到了。


  點點就像是一尊石像,呆坐了一夜,一動也不動。


  “點點!先下去吧,你累了。”


  “不,我說過要等他的。阿爹,太陽還沒下山,你別急嘛!”


  “他不會來了!


  “阿爹!”點點嘟起了嘴巴,“你若累了就先下去,我如果走開去,僅言來沒看見我,他會著急的!


  “點點,你別連心都瞎了!笨嗣徒^望的說:“他沒有來,他辜負了你、他背棄了你!漢人,沒有一個守信的!


  “他會來的!阿爹,我們又沒說好是哪一天,只說是黃昏。每天都會有黃昏的呀,說不定他明天就來了!”她的微笑依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難過或是悲傷。


  “難道你就這樣等下去,如果他一輩子都不來,你也要等一輩子嗎?”


  “他不會讓我等一輩子的!秉c點揪著心口,“他每天都在想我,無時無刻都在想我!阿爹,你不知道我的心疼從來沒停過!


  “是你每天掛著他,無時無刻的惦著他,你的心疼是因為對他念念不忘!”


  “不是的!秉c點嚴肅的說:“我自己的心我知道,那是替他疼,他因為想點點而痛!


  “傻瓜!”克猛連連搖頭,“別再自欺欺人了!點點,你面對現(xiàn)實吧,他已經背棄了你!


  “不會!彼恼Z氣依然堅定。


  克猛又是跺腳又是嘆氣,點點為何如此固執(zhí)?這兩天的空等,難道還不能讓她放棄空想嗎?


  他轉過身去,突然一陣閃光刺入他的眼里,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隱約看見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半埋在雪堆之中。


  他好奇的走過去,撥開雪堆一看,震驚立刻寫在他臉上!他微抖著手,將那半埋著的東西挖了出來。


  是點點的金鎖片!被丟棄在這里,那代表什么?那代表什么?


  若不是這幾天都是晴日,冰雪逐漸消融,這片金鎖也不會顯露出來。


  看見這片金鎖,他所有的盆恨、怨氣、絕望同時來襲,轟得他無法思考。


  他沖到點點直前,粗魯的將金鎖塞入她手里,“你摸摸著這是什么?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偏偏不聽,為什么要愛上該死的漢人!”


  點點摸索著這熟悉的金鎖,右上邊還缺了一個細微的小口,這的確是她的東西。


  “點點!他背叛了你!”他搖晃著她明顯呆掉的人,“你清醒點!別步你娘的后塵,悲劇我還看的不夠多嗎?”


  “不是的!一定有原因,僅言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的!”點點顫抖著說,臉上的笑容已經相當的勉強。


  “他沒有出現(xiàn),他丟棄了金鎖!點點,他不要你了!就像你爹不要你娘一樣!”他激動的大吼,把這個保守二十年的秘密說了出來!皾h人永遠都瞧不咱們苗人,他們只想玩弄美麗的苗家女,根本不會拿出真心來對你們!”


  “阿爹,你說什么?我爹不要我娘?”她迷惑了,“我不懂!


  “你該懂了,點點,我不是你阿爹,我是你的舅舅,你娘是我的親妹妹,她叫做藍珠,她跟你一樣愛上了漢人,也跟你一樣被漢人丟棄了!你娘因為這樣而死,你也要跟她一樣嗎?”


  “不是的!我娘是病死的,你說她是病死的!”她猛搖頭,用盡力氣的喊,“阿爹騙人!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他一迭聲的喊,“你為什么不肯聽阿爹的勸,為什么要救那個漢人、為什么要愛上他?點點……你為什么這么蠢!”


  就像藍珠,她到死都還不相信奉旅背叛了她,她還在嘴里喊著他的名字死去!


  他不要點點變成藍珠這樣!當年,藍珠的遺憾他無法阻止,可是點點的悲劇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要相信那個姓奉的漢人就好了!


  他明明吃過漢人的虧,藍珠明明是被漢人害死的,為什么他還要相信奉僅言是不同的?


  他罵點點蠢,難道他就不蠢嗎?


  “阿爹,我不蠢,僅言不是壞人,他不會扔下我的!他可能……可能受傷了!”她急切的為他找了個理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木頭,死抱著不放,“對!他受傷了,所以來不了了!阿爹,我們快到醫(yī)館看著!”


  她陡然站起身,急迫的往前奔跑,但奔得踉蹌而險象環(huán)生,一下子就被雪堆給絆倒了。


  “點點,不要再替他找理由了。”


  “不是理由!是真的,他受傷了,他來不了了!”她狂亂的尖叫著,“我去找他……我去找他!他需要點點哪!”


  “點點……不許你去!”克猛激動的大吼著,“你還要死心眼嗎?你要到哪里找他?除了他的名字你還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不了解他!他騙了你……”


  “不會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你們的永遠早就沒有了!”


  “不!”然后,她陡然的安靜了下來,只是抓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若氣。


  “怎么了?點點,你怎么了?”


  點點跪坐在雪地里,無神的眼睛大睜著,“阿爹呀……我的心……不疼了。”活一說完,她吐出一大口血來,將那潔白的雪給染紅了,然后軟綿綿的昏倒在雪地里,一動也不動。


  “點點!”克猛撕心裂肺的大吼著,“不!”


  這是情蠱,只要你一想到我,就會心痛。當有一天你想到了我,卻不再心痛之時,那就代表我死了。


  當有一天,你想到了我,而我卻不再心痛時,那表示…你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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