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澤殷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那個穿牛仔褲永遠(yuǎn)比穿裙子多的鐘意,竟然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緊身的迷你裙加上露肩的上衣,今天氣溫不到二十度,難不成她欲火焚身了。
「妳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妳為什么會……」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比了比她身上的裝扮,兩道濃眉擠成了一團。
「我有工作在身!
鐘意拿起了自己的袋子,抓出外套把自己包住,她覺得丟臉是因為她現(xiàn)在身上這副打扮和古澤殷以往交往的對象實在很雷同,她一點都不想變成那種女人,更怕他誤會自己。
「妳工作的時候有必要穿成這樣嗎?」她不過就是征信社里頭的人,那不應(yīng)該打扮得低調(diào)點嗎?
「有特殊情況時我就會穿成這樣!
「什么叫做特殊情況?」他逼著要鐘意解釋清楚。
古澤殷突然有種不太高興的感覺,他光是想到鐘意打扮成這樣有可能是去吸引其他男人注意,就有股火氣在醞釀。
「就像是有時候我需要去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男人通常都吃這套啊!」鐘意索性直說。
「那妳為什么那時候沒有穿這樣給我看?」
古澤殷立刻想起鐘意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那副大外套的陣仗,他竟然一點也不介意的就迷上了她的大眼睛,這不公平吧?
「你每天都跟穿成這副德行的騷貨一起混,我如果穿這樣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搞不好還覺得沒什么好大驚小怪,這樣根本就不能引起你的注意!」
「誰說的?!我現(xiàn)在就覺得很驚駭莫名。
「驚駭?」這算什么形容詞?好歹她出門前照過鏡子,她的確是很辣,哪有到會嚇人的地步!改俏业认乱灰獛闳ナ阵@?」
「這倒不用!构艥梢蟀岩暰挪回前方專心開車,甚至不多看她一眼,整張臉比大便還要臭。
車子里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沉默,鐘意自己都覺得難受,她這才發(fā)現(xiàn)就算古澤殷把她當(dāng)成那種騷貨情況都會比現(xiàn)在好得多,他甚至氣得不想跟她說話了。
「是你自己打電話給我的……」
她的話語隱含指控,明明是他約自己出門,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又不說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妳沒有跟我說妳會穿成這樣啊!」
「據(jù)我所知,你泡過的那些馬子甚至都穿得比我少!」她不平的說道。
「妳不是一直說妳跟她們不一樣嗎?」
「我的確和她們不一樣,我需要工作,而她們……」
「她們也是穿那樣在工作,妳以為她們?yōu)槭裁匆┠菢樱粯邮抢萌怏w在賺錢,有什么差嗎?」
「但我不是靠肉體換取金錢!」他怎么可以做這種不實指控!鐘意氣得半死。
「妳不是?妳憑什么說妳不是在出賣肉體?難不成妳要跟我說妳出賣肉體的層次比較高嗎?」
「是你的思想比較低級,所以你當(dāng)然不明白我的層次有多高!圭娨獾哪槡獾枚伎焱崃!改闳绻^續(xù)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那你不如直接在路邊讓我下車,我可以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穿這樣?妳不怕遇上色狼。俊
「我有穿外套。」
「露腿?」打死他古澤殷都不可能讓鐘意這副模樣還在外晃蕩。
「要你管!」
一陣交鋒之后車內(nèi)又是一片寂靜,除了兩人的呼吸聲證明彼此的情緒都還在惡劣狀態(tài),沒有人愿意再開口。
直到古澤殷把車停住,卻自己先下車,只冷冷的丟下一句,「妳在車上等我!」
鐘意瞪著他的背影,看他走進(jìn)一家服飾店,沒多久古澤殷手里拎著一袋衣物出來,一坐進(jìn)車?yán)锞桶汛又苯觼G給她。
「換掉!」
鐘意原本還是有些堅持的,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夜里氣溫下降,穿這么少是很容易感冒的……
「粉紅色?你以為我是小甜甜?」
鐘意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連聲驚呼,里頭那粉紅色的運動服完全不是她的風(fēng)格,她怎么可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出門!而且還是一整套的,她已經(jīng)滿十八歲很久了,這算是種侮辱嗎?
「妳有完沒完。堪褗呑约寒(dāng)成HELLO KITTY就好了!
「我還頑皮豹咧!」
「妳到底換不換?」粉紅色也沒這么糟吧?這年頭多的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喜歡穿這顏色扮年輕,她又不算老,配這顏色也不會太惡心!
「我不要穿粉紅色的……」
「鐘意,我數(shù)到三,妳不換,我就要動手了!
「我不要穿粉紅色的……」她也很堅持,即使古澤殷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
「我就是不要穿粉紅色的嘛……嗚……」
古澤殷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只見鐘意真的把臉埋在袋子上,雙肩還很配合的抽動著。
真是的,他不是見不得女人哭,反正就讓她哭,遲早都會停,但是那角色換成鐘意扮演,光聽見她冒出那種可憐度百分百的嗚咽,他就像是被凌遲了一樣,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啦!箯乃龖牙锇汛永顺鰜恚俣却蜷_車門走回那家店,過了幾分鐘,除了那只袋子之外,還多了另一袋。
「兩個顏色給妳挑!
造女人太難應(yīng)付,天曉得他如果買了另一個顏色她會不會又嫌?xùn)|嫌西,古澤殷只好多挑一種顏色給她選,以求提高命中率,因為他可不想再回那店里去再度要求換貨。
鐘意抬起了沾了淚水的臉,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得古澤殷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欺負(fù)了她。
話說回來,不就是一件粉紅色的運動服而已,她前陣子還不是穿了一件粉紅色的上衣,他記得那件上衣中央還用英文寫著「我要你的愛」,他回家后還小小的臆測了那件衣服是否有其他含意。
鐘意躲在大外套里換下了那身撩人裝扮,還不忘拿面紙擤擤鼻子,感覺自己就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她不是真討厭那套粉紅色的衣服,只是她討厭古澤殷當(dāng)時那種可惡的態(tài)度,所以她才故意要跟他唱反調(diào),本以為事情已無轉(zhuǎn)圜余地,以古澤殷的個性是不可能讓她的,哪知道他還真的去把那粉紅色運動服給換了。
或許他這人真的不是那么壞,而他的確是有些寵她的……
「原來妳比較喜歡當(dāng)小叮當(dāng)啊!
見她換了藍(lán)色的,古澤殷忍不住嘴賤又開口。
鐘意的大眼里立刻又出現(xiàn)了水霧。
古澤殷連忙求饒,「妳知道我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干嘛跟我一般見識?」
伸出手趕緊抽了幾張面紙往她臉上亂抹,可是隨后被鐘意一把搶過。
「你把我的妝弄花了!顾裉煊谢瘖y,如果讓他這樣亂抹下去,等下她就準(zhǔn)備唱大花臉了。
「以后沒事就不要擦這些有的沒的不就好了,自然一點不是很好嗎?」他可不喜歡鐘意打扮,她沒打扮就已經(jīng)很驚人了,要是她真的卯起來化妝擦粉,那不迷倒一堆人才怪!
「你懂什么啊……」鐘意小心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那妳就不要再做那種工作了啊,別的工作也是可以混日子不是嗎?」
「征信社是我家開的,我們一直就是做這行!
「但這很危險啊,如果彌一個人真的碰上色狼怎么辦?」
「我們會選人多的地方。」
「妳第一次找上我的時候,那停車場就我一個人,我記得妳還差點被搶。」古澤殷一點也不認(rèn)同她的說法。
「還不是因為你晚上亂跑害我得在那里等你!
怎么又是他的錯了?古澤殷真是無語問蒼天。
他把頭埋在方向盤上頭,明明有一大堆聽話又乖巧的女人等著他去接見,自己卻待在這兒陪這個又哭又鬧的女孩,還得把一切過錯往身上攬,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見他趴在方向盤上久久不發(fā)一語,鐘意總算吞吞吐吐的開口問道:「你在干嘛?」
她感覺得到古澤殷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無力感,但這又怎么怪得了她呢?古澤殷做了那么多壞事,本來就該有個女人出來整整他才對,更何況她一開始就打算要當(dāng)他的克星,所以就算看到他這副挫敗模樣她也絕不能心軟。
「等妳的氣消啊!顾麗瀽灥恼f。
這陣子他也不知道哪兒惹到鐘意了,每次說不到幾句她就要生自己的氣,最令他氣悶的是他以前根本不吃女人這套,可是這把戲由鐘意來耍時他卻被吃得死死的。
鐘意清了清喉嚨,知道自己真的有些無理取鬧,但在兩人這般詭異又僵持的低氣壓底下,她也怕踏錯一步讓自己變得跟古澤殷其他的女人一樣,她多恨他……如果他不是古澤殷,沒背著那花花公子的名號在肩上,或許她對這男人不會有這么多成見,也不會有這么多的猶豫,甚至可能……
「妳不氣了嗎?」
正當(dāng)鐘意還在思索著兩人的情況時,古澤殷顯然已經(jīng)先調(diào)整好了自己,轉(zhuǎn)頭看著她。
鐘意只得黠點頭,假裝剛剛那不愉快沒發(fā)生遏。
「那妳想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你約我的!
古澤殷用手撐著下巴,這陣子他們的確去過了很多地方,還有哪里沒去的?
「到山上去好了!
「如果是看夜景就免了!圭娨獠患偎妓鞯拇蛄嘶仄薄!肝覀儾皇钦f過去山上都沒好事!
「妳對看夜景有這么大的成見?」
「誰不曉得你帶女人去山上看夜景都是不下車的那種,你覺得我們兩個孤男寡女在車上能有什么搞頭?」
「妳……」古澤殷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但他本來還沒聯(lián)想到那么遠(yuǎn)啊!「妳思想真不純正!
「我的思想不純正還不是你們這些花心男害的,你以為我每天累得半死的跟監(jiān)把風(fēng)都為了什么啊!如果你們沒事不亂劈腿的話,我會養(yǎng)成這樣的聯(lián)想習(xí)慣嗎?」
「好!又是我的錯!」古澤殷氣得都快拆方向盤了,他承認(rèn)面對鐘意他的確就像是只渾身都是瘡疤的癩痢狗,她隨便一腳都可以把他踢得血流如注。
「你最近認(rèn)錯倒是認(rèn)得挺快的!
古澤殷沒好氣的看她一眼,眼神像在說還不是因為她,看得鐘意都有些心虛了。
車子啟動后,鐘意又開口問:「那到底要去哪里?」
「去喝點東西吧!吵得我都口渴了!
說得好像她有多惡霸似的……鐘意斜睨了他一眼,卻放棄了繼續(xù)吵架的念頭,她也開始有點討厭自己這樣龜毛的性格了!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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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化解僵局,鐘意告訴他今天打扮成那樣去找薛人德的事。
一開始古澤殷的臉色還是很臭,不過聽見她說人家對她一點也沒興趣,還告訴她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哈哈!」古澤殷總算露出了笑容。
「你弄錯重點了吧?」她有沒有引誘成功并不是她所要說的重點。
「妳想要我發(fā)表評論嗎?妳不是最喜歡說我是個爛人?」
鐘意本來還想問問他,如果是他會選擇隱瞞嗎?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這問題在古澤殷身上顯然就不存在選擇問題,他搞不好從結(jié)婚就開始外遇不斷。
得不到回答,鐘意的眼里流露出失望。
「我會告訴她!构艥梢缶褪且姴坏盟谋砬,突然開口,「妳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人很直接,這種事遲早都會被揭穿,隱瞞又能撐得了多久?」
「但是他說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會讓她過好日子,他怕自己給不起老婆好生活太太會就此離開他啊,而他很愛他太太,相愛的人本來就會一直想在一起!圭娨馓嫜θ说抡f話。
就像他們一樣嗎?古澤殷發(fā)現(xiàn)這幾天他老是一有空就想打電話給鐘意,他想把所有時間都與她分享,雖然不知道約了她要做什么,他還是想和她在一起,就算來了也是看她臉色,偶爾還要被她罵……難不成這也是種愛的表現(xiàn)?才想到這兒,古澤殷就打了個冷顫。
「怎么了?你覺得冷嗎?」
「沒事,我只是覺得他的愛不值得,如果那女人只是愛他的錢,一發(fā)現(xiàn)他無法供應(yīng)她的生活就轉(zhuǎn)頭離開,那這樣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留戀的?」
「可是他現(xiàn)在就卡在他對于自己所給予的承諾無法實現(xiàn),他覺得錯在于自己,而我想告訴他其實我是他老婆請來調(diào)查他的,但是我開不了口,我很怕我說了以后,這問題又會變成另一個信任危機。」
「妳錯了,在他老婆去找妳的時候,信任危機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不會在妳告訴他實情時才產(chǎn)生!
「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最后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所以我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回去告訴他!
「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妳竟然想回去找那男人?」
「我只是想告訴他實話……」
「我不想給妳其他的建議,只是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妳別想工作的事,而且妳只要完成妳的工作就好,告訴他老婆那位薛先生很自愛,面對妳穿得短少輕薄還一點都不動心這樣就好了,不過我要告訴妳,如果他老婆疑心病那么重,她頂多就是覺得妳魅力不足,她大不了再找一間征信社再做同樣的事!
「喔……」鐘意應(yīng)了聲!肝視䥺?」
他真覺得自己做那種打扮不具說服力?
古澤殷望著她,用著警告的語氣說:「妳不可能再有機會穿成那樣了!」
「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妳穿那樣。」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這討論就到此為止!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古澤殷不許她穿得太露時,鐘意雖然裝出了不滿的表情,但心里卻有種甜味泛出,她甚至不敢去猜測那甜蜜是怎么回事,只怕有些事一旦說清楚,就再也回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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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醒來,古澤殷總會多恨自己一點,打從那個奇怪的鐘意闖進(jìn)他生命里之后,他原本彩色的生活全成了黑白,他不但不再去找其他女人,每天醒來腦子里裝的也全是她,這到底算什么。
古澤殷懷著躁悶的心情走進(jìn)辦公室,接到的第一通電話就是老媽打來的。
「澤殷,你什么時候有空和珊妮去拍婚紗照?」
「什么婚紗照?」
「你跟珊妮結(jié)婚的婚紗照!」
唐珊妮三個字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古澤殷這才想起了還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
「妳……妳叫她自己去拍就好了!」他隨口說道。
「哪個人結(jié)婚不是擺小兩口的婚紗照啊,哪有新娘自己一個人拍?」
「那是老人家的做法,我也沒興趣當(dāng)神經(jīng)病在鏡頭前面搔首弄姿。」一想到自己竟有婚約在身,古澤殷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身上那些令鐘意討厭的瘡疤又多了一塊,火氣又更大了。
「你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吃了火藥?」
「媽,我工作一大堆,改天再聊!
「你少來,你有空跟女朋友去玩,就沒空跟我這媽講兩句,我如果不趁這時候打電話給你,其他時間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好啊,那妳還要說什么?如果結(jié)個婚問題那么多,那這婚我不結(jié)了!」
沒想到古澤殷竟然這么容易就把解除婚約的事說了出來,古母也覺得有點訝異。
「你開玩笑的還是認(rèn)真的?」
「妳如果繼續(xù)說下去,這就會是認(rèn)真的!
古母果真識相立刻說了再見掛了電話把清靜還給了古澤殷,但月底的婚事一旦被提醒就很難忘懷,怎么他近來居然沒想起這回事,八成是他心思全掛在鐘意身上,才會連這種事都給忘了。
這下怎么辦?鐘意該不會是因為想起來他月底就要結(jié)婚了,所以這幾天才老是陰陽怪氣的……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陰陽怪氣,那是不是就表示她還有那么點在意呢?
想著想著古澤殷嘴角竟然上揚了起來,想到鐘意是在意著自己所以才會有那些反應(yīng),他怎能不暗爽?好吧,那這幾天的窩囊氣受得也算值得,下了班之后順便去挑個小玩意兒送她,也許能逗她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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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順利的解決了一樁外遇Case,這次的案主林小姐像是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沒哭也沒鬧,只是冷眼的看著床上那兩個赤裸裸的身體,當(dāng)場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書要求老公簽字。
鐘意不知要怎么安慰林小姐,就算沒有了愛,在她還是那個外遇男的妻子身分之際,眼看著這般難堪情景就在眼前上演,就算臉上再怎磨冷漠,心里都不可能不受傷。
「林小姐……」鐘意試著擠出幾個字。
「妳想安慰我啊?」林小姐一眼就看出了鐘意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肝液芎,我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我早知道他在外頭有女人,我還要謝謝你們動作那么快,三天就給了我答案,我當(dāng)時還在想如果拖上一星期我可能又會心軟,甚至?xí)竽銈儾灰俨榱,而你們沒有給我反悔的機會,真的很謝謝你們!
「別這么說!圭娨庹嬲\的走上前抱了她一下,感覺她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要他簽,他是怎么都不肯簽字的,每次他跟我說他有多愛我的時候,我明知道那只是謊言,但我卻仍然不想拆穿他,我很怕那種被揭穿的尷尬,而這回我總算斷了彼此的后路,他無言以對,我也省了那個被說服的過程!惯@也是她為什么會直接帶著離婚協(xié)議書來的理由,要他當(dāng)場簽下,大家一拍兩散,這場爛戲再也不要拖下去了。
「我要小張送妳回去好不好?」
「不用了。」林小姐搖搖頭!肝蚁胱约荷⑸⒉,謝謝!
沒有說再見,鐘意知道這行最好沒事還是別再見面的好,所以只對她揮了揮手,目送她離去,心里仍無限感慨。
林小姐告訴她自己的婚姻是經(jīng)過了十年的戀愛才決定的,當(dāng)時她說過只要一結(jié)婚就不會離婚,所以才會經(jīng)過漫長的十年才決定嫁給那男人,可是他們結(jié)婚不過才兩年老公就外遇了,而那女孩甚至比林小姐年輕了十歲。
婚姻根本無法為當(dāng)初的愛情保鮮,而這讓鐘意想起了最近她身邊要結(jié)婚的人是古澤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