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外,柳信兒便看見停在家門口的豪華馬車,以及圍在馬車旁的鄰居、朋友們。
想到要離開熟悉的環(huán)境及這些好朋友們,她就覺得不舍。
她和他們一一話別之后,進入馬車內(nèi),只見尹俊惡狠狠的瞪著她。
“剛剛跟你說最久的那個男人是誰?”
“誰?喔,那是俊兒私塾的老師,平常就非常照顧俊兒,他問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她不悅的說:“奇怪了,難道以后我跟任何人說什么都得向你稟報嗎?”她以前就知道他霸道得很,沒想到現(xiàn)在更是不可理喻。
“沒錯。從你進入這輛馬車開始,你就是屬于我的,只有我能決定你可以跟誰說話,不可以跟誰說話,還有,以后叫我王爺,不可以你啊、你啊的叫,聽到?jīng)]?”
她氣不過,故意撇開臉不看他。
“過來。”看她無動于衷,于是尹俊出聲恐嚇,“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否則我讓你半年之內(nèi)見不到俊兒!
迫于無奈,她慢慢靠近他,但仍別開臉,不愿意面向他。
嫌她移動得太慢,他大手一伸,將她揣往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摟住她。
她依然偏著臉不愿看向他,卻讓他剛好可以松開她的發(fā)髻。
他輕輕的將她的頭發(fā)撥到耳后,露出她美麗的頸部曲線。
尹俊輕吻她的頸子,慢慢的移到耳后,然后含著她的耳珠,在她耳邊輕吐著氣,“生氣了?”
她轉(zhuǎn)過臉,“我才沒……”
話沒說完,尹俊猛然的封住她的嘴,快意的吮吻起來。
柳信兒躲也躲不開,閃也閃不了,就這樣與他纏綿深吻。
她盡力壓抑的回憶,至此完全席卷而來。
她覺得體內(nèi)一陣燥熱。老天!為什么已經(jīng)過了三、四年,她還沒有辦法忘記他親吻她、撫摸她的感覺?
那種激情,應(yīng)該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為什么她會感受到體內(nèi)流竄的欲望,不由自主的發(fā)出那種細細的呻吟?
“記得這種感覺嗎?”尹俊輕齒著她的唇瓣,嘴角,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的投入。
“我不記得。”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你記得!彼凵駮崦恋目粗!盎蛟S,誠如你說的,我們并不適合,但是我們的身體卻是那么的契合。你不給我你其他的任何部分,卻把你的身體和熱情完完全全的給了我,而我也一樣,在那方面對你永遠狂野、熱情!
“你從來沒給過我任何選擇,我是被逼的,對你來說,我跟你那些侍妾并沒有什么兩樣。”她嘲諷的說。
“是嗎?我記憶中的你可不是那樣!
“你的心里或許恨我,但是你的身體卻愛著我。”他堅定的說。
她恨他讓自己變得這么無能,她一直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子,但仍然逃不過他情欲的誘惑。
“住手!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了!彼谑切姆堑恼f。
“你說謊!”
“啊……停下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我的生活只有肉欲!
“我們……不是只有……肉欲。”尹俊喘息著說,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的撞入她的體內(nèi)。“我們……是對彼此著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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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的昂然仍然在她的身體里,絲毫沒有退出的意思。他順手拿起一旁的毛毯,將他們倆緊緊的包在一起。
將她擁得更緊,他的語意里帶著滿足,“信兒,你感覺到了嗎?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彪m然柳信兒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反擊,心里仍然不愿認(rèn)輸。
“不是?”他動了動仍深埋在她體內(nèi)的男性!拔視屇愠姓J(rèn)的!
“喔!別又來了,我不行了!我承認(rèn)我是你的,可以了吧?現(xiàn)在能不能讓我好好的睡一覺?我太累了!币幌氲阶约何粗|的跟他抱在一起,她頓覺不安!拔椰F(xiàn)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嗎?”
“不行!币〉囊恢皇置纤男厍埃抑,指尖緩慢的打轉(zhuǎn),聽見她的抽氣聲,他心情愉快的說:“從這里回京城,路途長得很,我們得有些娛樂。”
“你去死……”說完,她再也沒有力氣與他爭辯,很快的進入夢鄉(xiāng)。
尹俊低頭注視著她安詳?shù)乃仭?br />
親吻著她的額頭,一種聿福、滿足的感覺滿溢胸懷。
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美麗溫柔的女子任他挑選,他卻偏偏愛上懷中這只不馴的小野貓。
想到這四年來沒有她的日子,他更加用力的摟緊她,“不,我不準(zhǔn)你再一次離開我,既然我以前能將你留住三個多月,現(xiàn)在多了俊兒的幫助,你這輩子是休想再離開我了!
他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然后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尹俊心里這么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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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也或許是在尹俊的懷里讓她覺得很安心,柳信兒睡得很沉,等到她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突然想到她可能身無寸縷,她立即掀開棉被一看,“喔!還好!笨偹氵穿著單衣。
柳信兒知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王府,但是她是如何從馬車上來到這間房里,而且這又是誰的房間?
這房間布置得十分雅致,跟她想像中富麗堂皇的王府不同,但卻讓她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過或住過,但是她確定她從未來過王府,更遑論住過這間屋子。
好奇心趨使她下了床,一一梭巡屋內(nèi)的一切,熟悉感愈來愈深,也讓她愈來愈迷惑。然后,她發(fā)現(xiàn)有一道小門連著這個房間,于是推門而入。
那是一間書房,讓她興奮的是,整面墻的書柜上,有著從各地搜集而來的醫(yī)書。
她一一撫摸著那些書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害怕一眨眼,便發(fā)現(xiàn)眼前所看到的只是她的幻覺。
尹俊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突然嫉妒起那些書來,真希望她現(xiàn)在是輕柔的撫摸著他,而不是那些書。
“還不合上嘴,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彼滩蛔∞揶淼。
柳信兒轉(zhuǎn)過身,對他嫣然一笑,F(xiàn)在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會改變她的好心情。
“這是誰的房間?我好喜歡這間房,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住在這里?如果不行,能不能讓我常常來看這些書?”她興奮的吱吱喳喳的問。
“小傻瓜!”他萬分寵溺的將她往懷里帶,摸了摸她的頭。心想,難道她看不出來這兒是特地依她的心愿而建造的?
四年前回到京城后,他就依照她所說過的愿望,在王府里建了這座蓮苑,每當(dāng)他想她想得緊時,就會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這里,想像著姐果有一天當(dāng)她看到這兒時的情景。
如今,他再也不必想像了,因為她正在他懷里。想到這里,他更抱緊了她。
“這里是我為以前的一個愛妾蓋的,她跟你一樣,也很喜歡看醫(yī)書,不過現(xiàn)在這里沒有人住,如果你喜歡,就賞給你好了,畢竟你是我孩子的娘,不適合跟我那些侍妾住在一起!睘榱俗宰,尹俊故意輕描淡寫的這么說。
聽到這些話,柳信兒胸口閃過一絲心痛。她沒有勇氣問他的愛妾是誰,如今在哪里,失寵了嗎?她在這間屋子住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一年、兩年?而她自己又能待多久呢?以她這種不夠溫柔的個性,看來很快就會讓他生厭了,到時她將何去何從?
如果不是為他生了俊兒,恐怕她現(xiàn)在也會跟他那些侍妾一樣,一起待在樓閣中,每天期盼著他的寵幸。
哪一天他又有了新歡,那時,她這個舊人又該如何自處?
不行!她告訴自己,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必須好好的堅守著自己的一顆心,絕不能遺落在他身上,否則到時候她要如何瀟灑的帶著俊兒離開?
感覺到懷中人兒突然僵直,尹俊放開她,直視著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疏離。
“你還是要逃?”他的嘴唇抿緊,受傷的感覺猛然撞緊著他的心!皠e想!闭f完,他抱她往內(nèi)室走去。
“你想干什么?”柳信兒推拒著他的胸膛。
“我要處罰你,看你還敢不敢有逃走的念頭!彼麑⑺采弦粧,隨即壓覆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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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俊抱著她躺下,讓她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緩慢的往下移,自頭部沿著背來到臀部,將她擁得更緊。
他的語氣帶著滿足,“信兒,就這一次,告訴我,你是我的,永遠屬于我。”
柳信兒緊抿雙唇,忍住那些差點脫口而出的承諾,還有那種想全然投向他的沖動。她害怕這種心靈深處全然被盤據(jù)、占有的感覺,彷佛以后只為他生,為他死。
“你不肯?”他壓下心中泛起的痛楚,板起一貫冷漠的臉孔。“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在乎,因為那不重要,這才重要。”
他重新進入她,帶著深沉的愛欲再次律動,讓她無法思考,只能隨著他起舞……
等她再次醒來,空蕩蕩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失去他的懷抱,她是如此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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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柳信兒都沒有再見到尹俊的面,只有一位叫小菊婢女的伺候著她的起居。同時,因為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書房里看書,所以對王府仍然十分陌生。
小菊熱心的告訴她,尹俊尚未娶妻,但有個未婚妻,是丞相的大千金,但她在五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因為這是皇上欽賜的姻緣,同時又為了對丞相有所交代,所以決定等五年,如果今年還找不到丞相府的大千金,王爺就可以自由娶妻了。
小菊還告訴她,現(xiàn)在王府里有十幾個侍妾,但是她們都住在玉春樓,不像她可以獨自住在蓮苑,可見得王爺有多寵愛她。
柳信兒聽了只有苦笑的份。
怕她不相信,小菊還跟她說,王爺帶她回來的那天,所有的仆人都在王府門口迎接王爺,看見王爺親自將熟睡的她抱下馬車,直接抱進王爺從來不準(zhǔn)任何人進入的蓮苑時,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雖然小菊一再向她保證王爺對她是多么的不一樣,但是她很清楚,他已經(jīng)將她丟在這里不聞不問半個月了,會有多不一樣?恐怕如今他已不知醉倒在哪個溫柔鄉(xiāng)中,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又過了幾天,柳信兒終于忍不住的問了總管,知道尹俊此刻正在書房。
問清楚書房怎么走后,她帶著一顆不安的心慢慢的走向目的地。
她告訴自己,她是來問他,她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俊兒,她才不在乎他這段日子為什么不見蹤影。
當(dāng)她走近書房,看見青風(fēng)守在門外,心里正想算了時,青風(fēng)看見了她,開口道:“夫人,王爺請你進去!
“夫人?”她苦笑著說:“叫我柳姑娘吧,夫人這個稱謂我擔(dān)待不起!
“但……王爺說的是‘請夫人進來’。”青風(fēng)不解的看著柳信兒。
他隱約知道王爺對柳姑娘有著不尋常的感情,他們之間也有了俊兒小少爺,所以他心里早就認(rèn)定柳姑娘一定是將來的王妃。
但是這位柳姑娘似乎對大部分女人夢寐以求的身分不屑一顧,還真是特別,莫怪乎王爺會對她另眼相看。
“夫人,請吧!鼻囡L(fēng)再次恭敬的說。
柳信兒突然想到,青風(fēng)從早到晚都跟在尹俊身邊,應(yīng)該見過俊兒,而且看他對她頗為友善,或許可以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俊兒的近況。
“青風(fēng),我想問……”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屋內(nèi)的人大吼一聲,“青風(fēng),還不把人給我?guī)нM來!”
青風(fēng)一聽,可不得了,他從沒聽過王爺如此大吼。王爺一直是喜怒哀樂不形于色的,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清清楚楚的知道王爺生氣了,而且是生他的氣,但是他實在不知道為什么。
青風(fēng)趕緊將門打開,恭恭敬敬的對柳信兒說:“夫人,快請進吧!
他頭也不敢抬,一待柳信兒進入書房,他將門一關(guān),趕緊告退,省得不小心被王爺?shù)呐馃苫覡a。
柳信兒一進門,只見尹俊一雙噴火的眼睛直視著她,似乎想將她吞下肚去。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惹得他如此勃然大怒。
而后,她注意到屋內(nèi)還有另一名男子,正以有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所以尹俊極力克制著怒氣,否則他可能真的會狠狠的打她一頓。
“咳咳!”那男人干咳了幾聲,笑著對尹俊說:“師兄,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尹俊突然發(fā)覺自己競在師弟面前失態(tài),于是收起生氣的表情,恢復(fù)冷然的面孔,毫不在乎的說:“喔,這是我最近剛帶回王府的侍妾,叫柳信兒。”
“柳信兒?”莊永清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原來你正是莫悠谷的那位女神醫(yī),只是奇怪了,你什么時候成了我?guī)熜值呐?”
柳信兒此時也認(rèn)出眼前的這位男子就是幾個月前手臂受了刀傷來到村中養(yǎng)傷的公子。原來他與尹俊是師兄弟。她恍然大悟,為什么尹俊會知道她的下落,同時也知道俊兒的事。
“莊公子,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這么介紹你自己的,或許你根本不姓莊,而是姓賈(假)!毕氲骄褪谴巳耸沟盟萑肽壳暗睦Ь常艃撼爸S的說。
莊永清不明白柳信兒為何對自己不甚友善,在莫悠谷時,她對他可沒有什么敵意。
他看了看師兄,覺得師兄似乎很高興柳姑娘對他不假辭色,再看看柳姑娘一臉氣憤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趄她的事。
莊永清忽然頓悟,難道柳姑娘真的是師兄畫中的美人?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柳姑娘并非自愿當(dāng)師兄的侍妾,而是被逼的。可是這沒有道理啊,堂堂的駱王爺什么時候必須強迫女人留在他身邊了?向來只有女人巴著他。
但是縱觀目前的情勢,莊永清覺得似乎真的是如此。如果柳姑娘是畫中的美人,那么他們不是就早就認(rèn)識了?如此推論,那么那時柳姑娘身旁的小孩就有可能是……
“啊!那她真的是那幅……”莊永清的話被尹俊硬生生的截斷。
“永清,一切照計畫進行,沒事你可以先走了!彼苯酉轮鹂土睢
莊永清看了看師兄的臉色,知道有些事情他似乎不想讓柳姑娘知道,但他可是很少看到師兄冷冰冰的臉上有這么豐富的表情,怎可錯過捉弄他的機會?
“不急、不急,我今天閑得很,況且柳姑娘跟我也算是舊識,我一直想謝謝她,還好那時有她醫(yī)治我的手臂,否則我這條手臂早就廢了。”
“你那根本是小傷,別說得這么夸張!绷艃河樣樀牡。
“小傷不治,一樣會死人的,所以柳姑娘的確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生在此鄭重的自我介紹,我乃神劍山莊少主莊永清,如果以前有得罪柳姑娘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以后如果有用得著莊某的地方,小弟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闭f完,他更對她打躬作揖一番。
柳信兒看著他唱作俱佳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氣也消了。想一想,讓她陷入困境的人是尹俊,她又何必把氣出在別人身上。
不管背后那一雙燃著怒火的黑眸,莊永清走到柳信兒的身旁!傲媚,你真是醫(yī)術(shù)高明,你看,那時的刀傷,現(xiàn)在一點傷痕都沒有!闭f著就要卷起袖子伸出手臂讓她看。
“莊永清!”尹俊大吼一聲,終于將兩人的視線拉回他身上!澳氵不快滾?要我找人將你丟出去嗎?”
莊永清再怎么愛胡鬧,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過,能夠看到那張平常毫無表情的臉如今被他激得面紅耳赤,真是太痛快了?磥韼熜终娴暮茉诤趿媚,那么以后如果想要看師兄有點別的表情,找柳姑娘就對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和盛怒中的獅子最好保持距離為妙。反正他知道師兄是絕對不會傷害柳姑娘的,至于對他,那就很難說了。
“走了、走了!柳姑娘,下次等我?guī)熜植辉,我再找你好好的聊一聊,省得老是被打斷!闭f完,莊永清便一溜煙的離去。
尹俊心想,哼!算這家伙溜得快,不過他得記得跟段總管交代,以后只要他不在王府時,不歡迎莊永清來訪。
他轉(zhuǎn)身惡狠狠的瞪著讓他燃起滔天怒火的罪魁禍?zhǔn),她則一臉無辜的瞪著他看。
“你如果在別的地方受了氣,別想發(fā)在我身上,我可沒得罪你!毕氲剿贿B二十多天不曉得躺在哪個溫柔鄉(xiāng)里,她就一肚子氣,一見面又對她吹胡子瞪眼睛,活像她是他的受氣包。
“你沒得罪我?你得罪我可多了。”帶著熾人的怒焰,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感受到他的氣勢以及不知名的怒氣,柳信兒不住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了墻壁。
她抬頭看著他。“我很久沒看到你了,怎么可能得罪你?誰知道你是在哪個女人那兒受了氣,一回來就找我出氣!
察覺出她話中有著一絲酸味,尹俊的心情突然間好轉(zhuǎn),笑著問:“吃醋了?”
像被看出心中不欲人知的秘密,她馬上防衛(wèi)的道:“吃醋?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想俊兒想得緊,想來問你我什么時候可以去看俊兒。至于高高在上的駱王爺你愛去哪就去哪,那是你的自由,我沒心情管,也沒資格過問。”
“你……”尹俊欺近她,將她壓在墻上,抬起她的小臉怒視著她。
他靠得如此近,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火焰。他每一次呼吸都壓迫著她的胸口,讓她頓覺呼吸困難。
柳信兒左推右擠的想從他的鉗制下脫身,直到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男性不知何時已然蘇醒,正隔著衣褲緊抵著她的小腹,摩擦著她。
“放開我,不準(zhǔn)你碰我!”她不要他抱過其他女人之后再來抱她。
“你不準(zhǔn)?”尹俊怒視著她。“你忘了誰是主人,誰是奴隸了嗎?”被她激起的怒火及欲火同時在心里狂燃,讓他尋不到出口,只想藉著占有來宣示他對她的主權(quán)。
他突然抱起她,向緊臨書房的內(nèi)室走去。
一進入內(nèi)室,他粗魯?shù)膶⑺采弦粊G。
柳信兒一脫離他的掌控,馬上翻身而起,才逃了兩、三步,背后便響起尹俊冷冷的聲音。
“不想見俊兒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尹俊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
“已經(jīng)讓你休息了那么多天,現(xiàn)在該是你工作的時候了。過來,替我寬衣!
柳信兒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真把她當(dāng)成他的奴隸了,這真是深深傷了她的自尊!
“過來服侍我。”他語氣輕松但堅定的道。
這次,她確定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靜靜的注視了他一會兒后,她慢慢的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我不會伺候人更衣,你最好找其他的人做。”
“我就要你!币≌f完,突然站起身,兩手大張等著她動作。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下他的頂冠,褪下他的衣裳。當(dāng)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往下脫下他的褲子時,他猛然坐下。
“替我脫鞋!彼Ц咭恢荒_,指示著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柳信兒扶著他的腳,用力褪下鞋子。
他抬高另一只腳,“怎么說你不會服侍人?我看頂好的嘛!
她沒有說話,心中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慢慢的握住另一只鞋,正預(yù)備用力脫下,不料尹俊用他的另一只腳,隔著衣裳挑逗、按壓著她的胸脯。
她抬頭看向他,覺得他的笑容實在礙眼,待她脫下他的鞋,她一個沖動便將鞋子丟向他的臉。
接著她轉(zhuǎn)身就跑,卻在書房的門前被截住。
尹俊將她抱向床鋪,三兩下脫光了彼此的衣服,然后用布條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
她抬腳踢向他,卻讓他抓住腳踝。
他以身體壓制住她的一只腳,抬高另一只腳,目光火辣辣的注視著她的私處,然后將勃發(fā)的欲望摩擦、碰觸著她的敏感點。
“嗯……啊……”她不禁呻吟出聲。
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弓起的身子,他知道她已經(jīng)陷入情欲之中。松開她雙手上的束縛,他將她抱起,猛烈的刺入她體內(nèi),開始男女間最原始的律動。
糾纏了她好幾個時辰,徹底的滿足了欲望后,尹俊終于放過她。
柳信兒累極了,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
尹俊低頭注視著她,看著她疲倦的小臉和紅腫的雙唇,心中涌起一股不舍之情。但是也該怪她,誰教她讓他等了她二十多天,也禁欲了二十多天。
他不要別的女人,只要她,卻苦苦的撐著,希望她會因為想念他而主動來找他。
當(dāng)她真的來找他時,他心里不知有多高興,沒想到她似乎一點都不急著想見到他,不但在書房外跟青風(fēng)閑聊,之后不情不愿的進到書房內(nèi),又跟永清有說有笑,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里,讓他嫉妒得要死,直想將永清丟出門外。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只要一碰到她,就變得像頭猛獸般需索無度。
她既非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亦沒有高明的挑逗技巧,但是該死的,他就是只能在她身上找到快樂,像現(xiàn)在,只是擁著她,聞著她迷人的體香,他就覺得好滿足。
尹俊將她擁得更緊,親吻著她的額頭,覺得體內(nèi)有一股無法壓抑的溫柔情緒翻騰不已。
“小寶貝,明天我就讓你去見俊兒。”他喃喃地說著,之后緩緩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