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結婚的喜悅,讓易天祈這幾天心情大好,甚至感染了整個公司上下,每個人雖然都不清楚何事讓他們總裁心情如此愉快,不過倒是使大家工作得更起勁了。
周期性的會議難得進行得非常愉快,每個人都提出自己對公司的意見,易天祈都揚著笑意,一一加以說明改良或欣然接受,這無不讓所有人對自己與公司更有信心。
會議結束,每個人都開心的魚貫走出,留在會議室的易天祈和羅明,心照不宣的朝對方一笑,結婚的事現在只有熟人清楚。
當易天祈和羅明收拾完文件相偕走出時,坐在會議室后端的一群長老里,突然有人出聲。
「天祈,你留下來,我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易天祈和羅明互望一眼,羅明會意的走出會議室,留下易天祈和一群長老。
「說吧!」易天祈的語氣平淡得聽不出情緒波動。
性急的劉長老氣憤的將一堆文件砸在桌上,「你自己看!」
易天祈隨手翻了翻,看見婚戒的收據以及他和杜心音的照片時,眸光忽地變得深沉,他揚起嘴角不屑的看著他們。
「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再多說,記得結婚典禮時請早!箾]想到他們居然會調查他的私生活,連婚戒的收據都弄到手。
長老們聞言,個個驚訝的鐵青著老臉。
「天祈,她可是天耀的未婚妻,要是這種事傳出去……」林長老試著對他用軟性攻勢。
「大哥已經去世了,不要拿他來壓我!顾麄兊膭裾f不但沒有收到效果,反倒讓他更堅決。
為首的邱長老眼神同他一般鎮定,「就是因為天耀去世了才更糟糕,這會影響集團的形象,你明白嗎?」
易天祈低笑了幾聲,眼里的寒意讓其余長老莫名心虛。
「形象?哼!那你們可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一群為了錢,死巴著集團名義不放的老米蟲。
邱長老沒被他駭著,反倒皺起眉指正他,「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現在談的是集團!
「天祈,我們這么做是為你好!共幌步粣旱牧珠L老依然苦勸。
「我說過了,我的事不用你們費心!挂滋炱聿荒蜔
邱長老見他如此堅決,決定下最后通牒。
「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你如果執意要娶她,我們就散出個人持有的股份,到時公司會變成怎么樣,你應該很清楚!
到時不僅集團股票會大跌,也會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連原本支持集團的銀行也會紛紛收回資金。
易天祈瞇起棕眼,咬著牙睇向邱長老,「你們是在威脅我嗎?」以為他不清楚他們的手段嗎?
「我們會這么做是不得已的,我們不能讓集團形象毀在杜心音手上。」邱長老回視他。
「天祈,給我們一句話,你要集團?還是要她?」劉長老性急的要他作出一個決定。
易天祈眼里沒有一絲猶豫,「她!
邱長老沉下眼,「公司變成怎樣你都無所謂嗎?」
「隨你們便!挂滋炱砝涞膩G下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劉長老有點懊惱自己的心急氣走了易天祈,焦急的問為首的邱長老。
「邱長老,這可怎么辦?他似乎是認真的!
「唉!原本以為他只是玩玩!购伍L老也煩躁的搖搖頭,「難道我們真要拋出股份嗎?」
林長老一聽,一反常態的憤道:「股份也是我們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女人我不甘心!
畢竟拋出股份對他們沒多大好處,每年光坐收集團的紅利就不只這些,他怎么可能會舍得拋出讓自己富裕到現在的股份?
邱長老不愧為為首的人,鎮定的臉上泛起算計的笑意。
「林長老,沒有人會甘心的,既然天祈勸不聽,看來,我們只有找杜心音下手。」
林長老仍憂心忡忡,「她會聽嗎?要是她和天祈一樣……」
邱長老拍拍他的肩,眼神異常詭異。
「放心!我有辦法讓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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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音坐在沙發上喝著最愛的熱咖啡,看著易天祈為自己戴上的戒指,在光線下散出的淡粉光芒,好似那時易天祈深情的眼神。
她真的好幸福喔!張媽說得對,她是應該要好好把握,耀和天祈都是她深愛及深愛她的男人,雖然耀已經不在身邊,但天祈卻付出了兩人份的幸福給她,如果說耀是上天賜予她的光耀,那么天祈就是上帝給她的另一份禮物──向天祈許的愿望。
是!天祈不就是在她最悲痛時,她向神所祈許的愿望嗎?所以他才會來到她的身邊……
叮咚!叮咚!
門鈴聲拉回杜心音沉浸在幸福里的思緒,她笑著放下杯子,起身去開門,以為是提早下班的易天祈。
真是的,前兩天才念過他,叫他不要老是放著公司不管,害得羅明忙得團團轉,沒空跟雨樺見面,唉!雨樺又會跟她抱怨了!
杜心音一打開門,沒看見心里所想的人,反而見到穿著一身中國式藍色長袍的老人正威嚴的看著她。
穿著長袍的老人一手握著拐杖,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杜小姐,好久不見!
杜心音的眼里清楚的寫著驚訝,「邱長老?」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
杜心音緊抓著門板,不安的情緒驚擾她的心,「請問,有事嗎?」
邱長老聽見她顫抖的聲音,臉上有著滿意的笑容,眼睛威嚴的盯著她。
「沒什么事,只不過想和妳談談……天祈的事!古滤?很好!
「天祈?」果然,她和天祈的事被發現了。
邱長老對她的驚訝不以為意,「杜小姐,現在方便嗎?」
杜心音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要堅強的話,顫抖的手指輕輕拉開門。
「里面請!顾粫丝s,她會為了天祈堅強。
邱長老一在杜心音對面的沙發上坐定,便拿出口袋里準備好的支票放在桌上。
「這里是一百萬美金的支票!骨耖L老沉著的眼直盯著她。
杜心音皺起眉,氣憤得手指緊緊交握,「邱長老,你這是……」
邱長老不愿多說,開門見山就道:「我只有一句話,請妳離開天祈!
杜心音將支票推回他面前,水柔的眼有著責怪和堅定。
「邱長老,我很清楚你來的目的,很抱歉,你的請求我做不到,我是不會放棄天祈的!
邱長老似乎早就料到,眼里沒有老人的慈愛,只有算計和對她的不屑。
「我知道要妳離開他不容易,畢竟一百萬美金怎么敵得過天祈,天祈是易誠集團總裁,有著無比的身價,嫁了他等于嫁了一座金礦,而且天祈還長得跟妳過世的未婚夫一模一樣。」邱長老一副很清楚她的伎倆般看著她。
杜心音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隨即張開望著對面的老人。
「對不起,無論你怎么責怪我,把我想成貪得無厭的女人也好、殘酷的女人也罷,我說什么也不會離開天祈,我不要求你或其它長老的諒解,畢竟我和耀訂過婚是事實,我愛過耀也是事實,但這不能就此抹殺我和天祈的感情,我已經和他約定過,不會隨隨便便放棄他!
邱長老沉下眼,靠上背椅,又笑了笑。
「杜小姐,妳這段話真是感人肺腑啊!可惜,我要妳離開天祈的心和妳一樣堅定,妳知道妳和天祈的婚約會對集團造成什么影響嗎?」
「集團的形象!苟判囊舻哪樕嫌辛私z微的憂慮。
邱長老將手杖重重的敲向地面,「沒錯!除此之外呢?」
杜心音不明白的看著老人,「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
邱長老不屑的哼了一聲,「妳難道以為我們這群長老,只為了這一點原因就愿意付一百萬美金,請妳離開天祈?」
「那是為什么?」杜心音將他的不屑清楚的看在跟里,皺著秀眉冷問道。
邱長老面對她的冷然依舊威嚴,「很簡單,集團內多得是人想替代天祈的位置,一旦你們結婚的消息傳出,許多野心勃勃的人便會利用此機會將天祈踢下臺,集團的形象會被影響也不是妳所想象的那么簡單,天祈將迎娶親生哥哥的未婚妻,媒體會怎樣炒作這件事,妳想過嗎?」
「有……這么嚴重?」她沒想過這會讓天祈的地位岌岌可危。
邱長老沉默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手杖上的手也放松了,臉上沒了剛來的威嚴氣勢,漸漸有了一種老態的疲憊。
「或許你們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妳大可躲在天祈身后舒舒服服的做妳的總裁夫人,但天祈呢?他得一面平息集團內部的紛爭,一面還得應付媒體跟所有人對他的恥笑,大家會用什么眼光看待你們呢?不會有人愿意給你們祝福的,不諒解你們的人只會給你們冠上一個名號──叔嫂通奸!」
叔嫂通奸?!
杜心音原本有如戒指上的粉淡小臉瞬間刷白,顫抖的左手緊握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藉此給自己一點力量。
邱長老見自己的話收到了功效,又加了把勁滔滔的說。
「妳承受得了嗎?天祈承受得了嗎?縱使我們愿意相信妳是真心對待天祈,但其它人并不會諒解,或許妳相信天祈堅強得能承受一切,但妳忍心嗎?天耀為了妳犧牲自己的生命,妳忍心再讓天耀疼愛的手足也為了妳毀掉一切,毀掉天耀和天祈一肩背負的家族事業?杜小姐,愛情并不能解決一切!
邱長老的話像把她推進了無底深淵,杜心音咬著下唇顫顫的開口。
「真的……會毀了一切?」她,真的會讓天祈一無所有?
「只要妳肯離開他,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骨耖L老老邁的聲音給了她答案。
杜心音望著老人的眼里,有了痛苦的猶豫,「可是,天祈他……」他不會放棄她的,即使是痛苦,他也不會放棄!
「杜小姐,天祈的確愛妳,我們這群長老拚命苦勸,他還是堅持不肯放棄,可是這會毀了他、毀了集團,妳能想象那時妳為天祈帶來的痛苦嗎?所以我們只能請求妳離開,杜小姐,如果妳是真的愛天祈,那么請妳下定決心離開他。」邱長老看透了她的心思,仍舊緩著語氣勸道。
杜心音不敢看對面的老人向來威嚴的臉上,如今有著全是為易天祈著想的關心和請求。
「我為天祈帶來的痛苦?」她的聲音充滿了放棄的遲疑。
邱長老看似關心的眼底閃過一抹勝利,隨即又滿臉關懷的道。
「當然,天祈對于離開他的妳,一定會有痛苦和不諒解,可是愛情的痛苦只會是一時的,毀了兄長親手交給他的事業,可是會痛苦一生。我們只是一群老人,對集團內部的紛爭是有心無力了,我們幫不上天祈什么忙,可是我們關心天祈,不忍心見他痛苦。《判〗,我們低下頭請求妳,離開他吧!」
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杜心音吃軟不吃硬,若是一味強迫她離開,只會讓她更加堅決,所以一開始的強硬不過是為了現在的軟化態度鋪路,只要緊抓住杜心音的弱點,便能讓她點頭乖乖的離開。
杜心音聽完邱長老的話,將脫下的戒指緊握在手心,她痛苦的低下頭,內心的激蕩讓她煩惱不已。
「杜小姐?」
杜心音抬起頭,聲音平淡得讓自己心慌。
「我……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
邱長老此時已經非常確定自己成功了,便緩緩從沙發站起。
「好吧!我的話也只到這里,杜小姐,希望妳為天祈著想!
杜心音看著桌上的支票,痛苦的撤過頭。
「邱長老,這一百萬美金,還是請你拿回去吧!」
邱長老沉下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妳留下吧!就當作我們這群老人給妳的感謝,畢竟女孩子一人在外,留點錢總是好的!拐f完,他便拄著手杖走出公寓,留下獨自傷心的杜心音。
半晌,杜心音緩緩張開手,看著戒指依然散發著幸福的淡粉光芒,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天祈……嗚……」她該怎么做?她真的該離開他嗎?她說過她不會隨隨便便放棄他的啊!
她會毀了天祈的一切?她不能帶給天祈幸福?她,只會帶給天祈痛苦?
不!她不想毀了他,不想帶給他痛苦,為什么?為什么?她只不過愛著他!為什么連一點點幸福都給不了他,她從來沒為天祈做過什么,如今她卻要毀了他,不要……不要啊!
她要離開!可是她好痛苦……
杜心音的淚水滴落在手心上那只代表幸福的戒指。
「天祈……你會恨我吧?對不起,對不起……」
神!原諒她吧!對不起……她沒辦法好好珍惜這個禮物──
因為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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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易天祈終于結束所有應酬,疲累的回到公寓,走進客廳后,就見到杜心音躺在長沙發上睡著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輕輕拍著她。
「心音,我回來了。」一定是等他等累了。
杜心音聽見聲音,揉了揉雙眼,「天祈?」
易天祈將公文包放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著,「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今天實在應酬太多了,妳等我很久……妳的眼睛怎么這么紅?發生什么事了?」他轉回頭就見到杜心音紅種得像核桃的眼睛,抓著她焦急的問。
杜心音摸摸自己的雙眼笑了笑。
「沒有……今天看了連戲劇很感動,就一直哭……」
易天祈聞言,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頭,「傻瓜!那種東西不過是演戲,有什么好認真的?」他實在不懂,那種騙人眼淚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杜心音幽幽的望了他一眼,隨即投進他的胸膛,好似再也見不到他般緊抱住他。
「心音?」易天祈看著懷里的人兒,奇怪的皺起眉。
杜心音在他懷里痛苦的閉上眼,想感受他的溫暖,手指緊抓著他的襯衫。
「我今天好想你。」她幽幽的聲音壓抑著痛苦。
易天祈輕輕嘆了口氣擁著她,以為是自己讓她等太久,「對不起,妳等我很久了吧?」
杜心音輕搖頭,緊咬著下唇,拚命想忍住哭了一天的眼淚。
「妳今天怎么了?這么奇怪?」見她不說話,他輕拍著她的背。
杜心音緩緩離開他的胸膛,「天祈,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里……你陪我好不好?我最近作惡夢,一個人會慌,只要今天就好……」
只要一晚就好,她會努力記住他的微笑、他的溫暖、他充滿柔意的眼神……
這是最后一夜了,讓她再貪求他一點點的溫暖,她就能帶著一切離開他,因為從今以后,他對她就只有恨意了……
易天祈的眸光沉了下來,深深的望著她,聲音低啞卻溫暖。
「妳知道妳在說什么嗎?會發生什么事我不能保證喔!」
「沒關系,我只要你陪著我……」杜心音柔柔的回望他。
易天祈輕啄一下她的額頭,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邁著步伐往房間走去。
一到房里,易天祈就將她輕放在大床上,讓自己靠在她身上。
杜心音幽然的望著他,手指放在他俊逸的臉龐上,滑過他深邃的眼、俊挺的鼻梁、薄冷的雙唇……
她要記住,她全要記住,過了今晚,她就要消失了,再也摸不著、碰不著她最深愛的人,只能遠遠的在連她現在也不知的何處思念他。
對不起,說好不放棄的,可是全是因為太愛你……
易天祈抓住她游移在他臉上的細白手指輕吻著,眸光突然變得深沉,他低下頭吻過她的額、她的頰、她的秀鼻,當他薄冷的唇來到她如櫻桃的雙唇時,輕輕說著:「我愛妳。」
他像是對待世上無與倫比的寶物般吻著她,越吻越深,然后輕脫去她的衣物,用他的溫暖掩蓋向她襲來的寒冷,再也不愿放開。
兩人緊抱在一起,像是原本就無法分開的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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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音睜眼迎接凌晨的第一道曙光,水柔的眼望著她最深愛的男人熟睡的臉龐,她害怕驚擾到他,而不敢伸手去摸他的臉,沉痛的淚不斷滑過她一夜無眠而蒼白的臉,她就這樣一直看著他……整整一夜……
她知道深愛的人離開自己會有多痛,因為她承受過,可不知道離開自己深愛的人,竟也是這般痛得恨不得絞碎自己的心腸。
恨她吧!這樣一來,他就能忘記她離開的痛……
杜心音緩緩坐起身,穿上原本的衣服,動作沒有一絲猶豫,只有不斷的眼淚道出她有多么傷心。
穿好衣物后,她在床鋪旁的小桌上,放上前一天已準備好的信,然后脫下手上的戒指壓在上頭,回頭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一眼,她咬著下唇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出有他的公寓。
關上大門的那一瞬間,她身子軟了下來,跪坐在地上,哭泣的臉埋在手掌里。
她的選擇是對的吧?是對的吧?
我愛你……天祈……我真的愛你……但我必須離開你……
一次又一次,她深愛的人離開她,這一次卻換成她離開深愛的人,難道她真的沒有資格得到幸福嗎?那為什么又將天祈送到她身邊呢?
她不能毀了他,既然不能給他幸福,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只有離開的方法……
杜心音手掌輕放在冰冷的大門上,想起他們曾有的對話,手又緊握成拳不敢痛哭出聲──
天祈,你為我做了這么多,我能為你做什么?
只要待在我身邊。
對不起,我連待在你身邊都做不到!
杜心音擦著眼淚,緊抱著行李,拖著步伐離開這里,清晨的大樓外,只有她一抹悲痛的小小身影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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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藍色布簾透著陽光,照在依然熟睡的易天祈身上,淡淡的藍色光芒顯得有些憂郁,與大樓外的刺眼陽光成了強烈對比。
他滿足的翻了個身,抬手搜尋著昨夜伴著他的嬌嫩身軀,手在搜尋完,發現空無一物后,他眼睛忽地睜了開來,坐起身望了望只有他的房間。
「心音?」易天祈喊著思念人兒的名字,卻毫無響應,心里頓時有了些許不安。
他起身隨手抓起睡袍穿上,正要走出門口時,發現桌上的淡粉色光芒,他一回頭拿起戒指和一封信,看著戒指納悶的想。
這不是心音的嗎?
他焦急的打開信,看見里頭的內容,不禁一怔。
天祈:
對不起,我還是忘不了耀。
所以我離開了。
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