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奇邁在她關(guān)上浴室的門之前擋住門,“等一等!”
“有事嗎?”
“你認為我是貪圖曾美美所開出的條件,所以才答應(yīng)她?”對于她這樣的想法,他有些生氣、有些緊張。
而他竟在乎她的看法,竟怕她誤會他。
“一半是被威脅,一半是被利誘!彼毖詿o諱。
“這套軟體一定得參加比賽,這是我……”外公的心愿。他們甚至還得爭取到二○○二年國際電玩資訊展的主辦權(quán),讓他老人家開心。
他突地住了嘴,他干嘛跟她解釋那么多?
“我知道那是你的心血。我要洗澡了!彼P(guān)上了門,淚水再次滑落。
日出日落,地球依舊運轉(zhuǎn),管它天災(zāi)地變、狂風(fēng)暴雨也無法讓它稍作暫停。
是什么樣的力量讓它如此執(zhí)著?是什么樣的力量讓它如此傲慢無視他物、我行我素?
曾美美一出現(xiàn),喬奇邁也不再有危險,那一夜,喬奇邁便離開了。
梅星兒也恢復(fù)了上班,日子隨著地球一天天的自轉(zhuǎn)而往下走,她依舊倒霉、依舊迷糊、依舊日復(fù)一日。
只是,純真爛漫的心蒙塵了,她不再那么豁然開朗。
下午三點,她到茶水間泡咖啡,跟喬奇邁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養(yǎng)成了喝咖啡的習(xí)慣。
端著一杯咖啡走在辦公室,她始終低著頭,腳步輕挪。
“星兒,你掉了錢。俊币粋女同事問著。
“沒有!”
“那你干嘛低著頭走路?”
“怕踢到電腦線!”未加思索,她直接回了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一條電腦線牽來不該有的一段情,刻骨銘心的感覺足夠教人疼痛到下、下、下輩子,她可不想再踢一次。
“怕踢到電腦線?”梅星兒顧慮的是,以她輝煌的紀(jì)錄,除了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她都有可能踢到、絆到、觸犯到。
“就是怕踢到電腦線!遍W過那個女同事,她繼續(xù)往自己的座位走。
“星兒,你這次到歐洲十幾天好玩嗎?”
“好玩,很好玩!狈浅:猛。
游宗華對內(nèi)宣布,梅星兒請假出國去玩。
“星兒,我告訴你,你不在的這十幾天,曾美美辭職了,喬奇邁也好久沒來公司!
“喔!”她淡淡的回了句。
怪了,星兒是怎么了?怎么一銷假回來上班全變了樣,她以前對喬奇邁的八卦最有興趣,怎么現(xiàn)在只有一個喔字可言。
“星兒,有人送花,要你簽收!绷硪粋女同事喊道。
“我?”
梅星兒看向門口,的確有一個送花小弟抱著一大束百合站在那里。
她起身走過去,“我是梅星兒,是誰送花給我?”
“沒有具名,我也不知道!
“沒有具名?你確定你沒送錯?”邱光仁應(yīng)該會具名。
“這里是震遠軟體程序設(shè)計公司嗎?”
“沒錯!
“你是梅星兒小姐嗎?”
“我是。
“那就不會錯。麻煩你在這里簽收!彼f給她一張紙。
既然送花小弟說沒送錯,梅星兒只好收花簽收。
接連幾天,梅星兒總在相同時間接到不同的花;第一天是百合、第二天是向日葵、第三天是薔薇、第四天是天堂鳥……
獨獨不見玫瑰。
她是喜歡花,也喜歡人家送,至少可以不用自掏腰包,但這種送法她收久了也會不好意思,這些花都不便宜。
她抱著一束紫羅蘭走進一家高級法式餐廳,服務(wù)生立刻走過來招呼。
“小姐你好,有訂位嗎?”
“有,一位邱光仁先生訂的位!
“請跟我來。”服務(wù)生領(lǐng)著她來到窗戶旁其中一張桌子。
她才剛坐下,邱光仁也到了,手上抱著一束玫瑰。
“學(xué)長,你怎么又買花?”天天送,她已夠不好意思了,她本來是想藉今天的飯局告訴他不要再破費了,怎么碰面又另外送。
“我就只有買這玫瑰……有人送花給你!”他終于看到她擺在她旁邊椅子上的紫羅蘭。
“這紫羅蘭不是你送的嗎?”她以為是他送的。
她曾經(jīng)跟他表明,想讓自己的感情沉淀一陣子,他們可以暫時先做朋友,他卻說他還是會持續(xù)的追她,所以她以為是他送的。
“不是我送的。”他以為喬奇邁離開星兒的住處后,他便沒了情敵,怎么現(xiàn)在又跑出來一個,還敵暗我明,連是誰送的都不知道。
梅星兒秀眉微蹙;那會是誰送的?喬奇邁?
他曾說過她喜歡花,他會送;但他也說了,她不適合他,所以不可能是他,除非她在作夢,或是地球停止自轉(zhuǎn)。
“星兒,先點東西吃吧!
“嗯。”點了一下頭,她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到底是誰會送她花?她有這么迷人嗎?或是有人錢多得沒處花?那也該拿去做公益,縱使不能名留史冊,至少也能抵稅。
那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