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星兒最期盼的時(shí)刻來了,她端著一盆熱水來到單人床邊,要為喬奇邁換藥擦身體。
她喜歡看赤裸的他,更喜歡偷偷摸他,她竟為這樣的行為感到莫名的興奮。
她是不是太色了?
“喬先生,我要幫你換藥擦身體羅!”她的興奮溢于言表,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換藥擦身體要這么高興嗎?喬奇邁狐疑的看著她,看著她猶如一副劊子手般嗜血的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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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星兒輕輕拆開繃帶,一層一層的繞開,直到白色的紗布泛紅。
喬奇邁痛喊出聲:“輕一點(diǎn),紗布黏在傷口上!
“喬先生,我會輕一點(diǎn),你忍耐一下。”她輕輕撕著紗布。
梅星兒一撕,他又痛喊出聲:“住手!這比被砍還痛!
痛這種東西還真奇怪,要人命的還不一定會痛,要不了命的痛才是生不如死的痛,就像牙痛。
“喬先生,撕這個是有訣竅的,你忍耐一下就好。”
“什么訣竅?”
“要快要狠!
“你以為撕撒隆巴斯啊,這是傷口。”真是蠢女人,她還以為一招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一種藥吃盡天下病。
“那怎么辦?藥一定要換!彼⒁曋男靥牛Z氣堅(jiān)定的道,要不她的期待豈不泡湯了。
“藥當(dāng)然一定要換,得想想辦法!惫至,換不換藥她比他還緊張,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那我?guī)湍氵吽哼叴荡,好不好?”這樣更靠近,她更可以肆無忌憚的摸,她高興的說。
聽她講得那么高興,他更覺得有問題!澳阍诟吲d什么?”
“我?沒有。 彼哪抗庠谒男靥派嫌我浦。
“真的沒有?”
“真的。”她外加點(diǎn)頭附和。
“那就吹吹吧!被蛟S真的沒什么,這迷糊蛋的思考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樣,他不能以平常的觀點(diǎn)來看她。
梅星兒這次高明了一點(diǎn),她掩飾住自己的興奮,跪蹲在床前,將臉湊近他的胸膛,準(zhǔn)備邊撕邊吹吹。
“等等!”喬奇邁扶起她的臉對她說:“吹的時(shí)候小心一點(diǎn),不要把口水噴在傷口上,會發(fā)炎的!
梅星兒赫然失了神。他們的臉好靠近,她感受著喬奇邁接觸著她的臉的手,注視著他眼中的自己。
他的手好溫暖,他的眼好明亮,她全身的細(xì)胞為之瘋狂。難道這就是與偶像接觸的感覺?
她以后不罵那些到機(jī)場圍堵偶像,看到偶像還掉淚,與偶像握手后好幾天不洗手的傻女孩是神經(jīng)病了!
因?yàn)樗约壕褪瞧渲兄弧?br />
喬奇邁見她失了神,眼波卻是晶亮流轉(zhuǎn),他太熟悉女人這種目含桃花、如癡如醉的眼神。
與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是不做作的純情,而非矯情。
對他來說,被當(dāng)成偶像跟被倒追是一樣的,他討厭極了這些像花癡的女人。不過當(dāng)這個蠢女人的偶像倒是不壞,至少他有逗弄的對象。
他現(xiàn)在就想逗弄她的純情。
他緩緩低下頭,讓唇漸漸靠近她的唇。
隨著他的靠近,梅星兒心律節(jié)奏快了起來;他,想吻她。
她完全不拒絕的、非常愿意的閉上眼,朱唇微微開啟,滿心等待這將是她終生難忘的一刻。
喬奇邁在即將碰上她的唇時(shí),將唇挪到她耳邊,大聲說道:“該回神了梅星兒,你到底聽到了沒?”
梅星兒被他突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也意會到他肯定是故意的,她又羞又氣又失望。
“你說什么,我沒聽到!彼娴臎]聽清楚。
“我說吹的時(shí)候小心一點(diǎn),不要把口水噴在傷口上,會發(fā)炎的!
“口水有消毒作用,不會發(fā)炎的!
“口水有消毒作用?哪個庸醫(yī)說的?”
“我聽我媽媽說的。所以我媽媽一定是聽我奶奶說的,我奶奶肯定是聽我曾祖母說的,那我曾祖母……”
“好了、好了,你曾祖母一定是聽你曾曾祖母說的。那完全沒有醫(yī)學(xué)根據(jù),我們科學(xué)一點(diǎn)!
再將臉湊近他的胸膛,她突然想報(bào)復(fù)他剛剛的戲弄。
她不動聲色的輕輕撕著,一邊努力的吹著,撕下第一塊后她問:“喬先生,還會不會很痛?”
“嗯!比較不痛!边挺舒服的。
如法炮制的撕下胸膛上所有的紗布后,她報(bào)復(fù)的時(shí)刻已經(jīng)到來。
“喬先生,我要換下半身的藥了!毕掳肷砟堑雷钌畹膫,就是她要報(bào)復(fù)的對象。
脫下長褲后,喬奇邁自然完全沒有警覺的繼續(xù)讓梅星兒為他換藥。
他舒服的靠在床頭,閉目冥思。
梅星兒看機(jī)會來也,毫不手軟的用力一撕……
緊接著,一聲足以震破耳膜的尖叫傳出——
“啊……——”
“喬先生,對不起,我忘了要吹吹!彼首鳠o辜的說。
忘了?
“梅星兒,不要用你那無辜的眼神看我,馬上通知游宗華來接我,我要回家。而你,回公司掃廁所,掃到人老珠黃!
他這次不會心軟于她的無辜模樣,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