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生面、熱鬧非凡的結婚典禮就在兩位新郎倌各穿著白色燕尾服,兩位新娘穿著相當不搭的霞帔鳳冠中舉行著。
兩位新郎倌沒被通知穿長袍馬褂來搭配新娘,令眾人當場唏噓。
紅色喜帕遮住了兩位新娘的臉,新郎倌也不知誰是誰,全靠新娘自己走近新郎倌身邊,握住他們的手。
證婚完畢、簽好結婚證書、一場歐式餐會之后,這場婚禮總算完美的落幕,兩對新人也各自回家了。
席寧一顆心忐忑著,根本無法想像風承旭知道新娘是她之后的反應。雖然她和席安說好要演一場故作無知,然后順水推舟的戲,可是風承旭的壞脾氣還是教她害怕不已;現在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絕對不至于殺了她。
霎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響,她透過紅色絲紗的喜帕,看見項子平推風承旭進房,然后將他扶坐在她身邊。
「承旭,還有需要我?guī)兔Φ膯?」項子平朝他比著,要幫他脫衣服?br />
風承旭伸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我先走了。席安,可能要麻煩你幫承旭脫衣服,還有……還有今晚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可能要……要多擔待一點。承旭只是腿不能動,其他地方都還可以用!刮ǹ炙麄儾荒鼙M「性」,項子平提點著她。
「子平,你可以回去了!」風承旭壓低嗓音說。
不知道怎么說就不要說嘛,害得他連男性尊嚴都快沒了!
項子平攤攤手,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樣子,悻悻然帶上門出去。
默坐了一陣,風承旭見身邊的人沒動靜,開口說著:「席安,因為腿的關系,今晚可能要稍微委屈你,我可能、可能……可能無法讓你覺得……覺得如魚得水!」
話一說完,他終于知道項子平為何說得不自然了。
席寧羞低了頭,微微頷首。
又默坐了一陣,見身邊的人依舊沒動靜,他又問:「席安,你不會要我掀喜帕吧?」他對今天的「新娘禮服」相當不解,還好她沒要他騎馬抬轎。
席寧不敢開口,只是點點頭。
風承旭隨即伸手拉下喜帕。
席寧嚇得不敢抬頭,準備好要接受風承旭的咆哮,豈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偷偷抬眼。
風承旭正在褪下自己身上那套白色燕尾服,但因腿無法動彈,所以當他要褪去長褲時,臉上的神情有著明顯的挫折。
席寧不忍心地道:「我?guī)湍。?br />
這聲音……風承旭兩只手赫然停住,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她身上的鳳冠霞帔正好提醒了今天的不尋常,他似乎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席寧!」他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
席寧抬頭看著他,反應慢了半拍后,才想到要演戲。
她立刻臉露訝異,「風承旭!我怎么會在這里?」
任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在作戲,她的確該先上上演員訓練班!「是啊,你怎么會在這里?該死的你應該在章鴻欽那里!」
「是啊,我該在章鴻欽那里才對。可是,我嫁的好像是你耶,那怎么辦?」她假意沉吟半晌,「我看也只好嫁給你了!」她自顧自的演了起來,完全不知這戲碼早已露出馬腳。
「跟席安換回來!」在他面前演戲,他不吃那套!
「怎么換?結婚證書都簽了!
「撕了重簽。」
「重簽?也許人家都圓房了。」
「章鴻欽不是瞎子。」
「也許章鴻欽不介意。」
「可我介意!」
「你介意也沒辦法啊,生米都煮成白飯了!」
「米還沒洗呢!席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姊妹在玩什么把戲,席安是不是嫌棄我癱瘓了?而你真是任性到家了,一心只想嫁給我!」若非他需要那塊土地解困,他今晚會這么算了,反正他總得娶一個。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真的是一場誤會。我認了,那你也認了吧。」席寧硬要逼他認帳。
「席寧,不要逼我發(fā)火!」
「承旭,我說過我愿意為你改掉我的個性,我會做個溫柔婉約的女人,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
她的話讓風承旭動容,但他真的需要席安名下那塊土地解急!改銈冏詈脫Q回來!」
「不換,我已經嫁給你了!」她堅定的說道。
「席寧!」他的眼中噴火了。
「不換就是不換!」她說什么都不換!
「你、會、后、悔!」如果他因此而周轉不靈,他會剝了她的皮。
「我、絕、不、后、悔!顾褪且藿o他!
他又再一次見識到她的任性,他本能的要起身教訓教訓她,卻忘了自己的腿不能動。
空使了個勁后,那種無力感教他怒火攻心,可是他仍不服輸的吼著:「我一定會教訓你這個任性的女人,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等你抓得到我再說!挂娝麑λ裏o能為力,她露出得意的一笑,朝他扮個可愛鬼臉。
「你欺負我腿不能動!我就走給你看,你最好不要跑!」非抓到她不可的意志力加怒氣讓他奮力一起身——
他跌倒在地。
「承旭!」席寧見他跌倒在地,立刻沖到他身邊!改阌袥]有受傷?你都不能走了,干嘛逞強!」
風承旭一聽,他更恨不得掐死她;他一把抓住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上,「被我抓到了,你完蛋了!」
席寧一雙明眸卻一點都不畏懼的瞅著他,雙手攀上他的肩,「承旭,我終于嫁給你了,我愛你!
我愛你?那毫不矯情的坦率真情,讓風承旭愣住了,要掐死她的沖動在剎那間煙消云散。
席寧突地吻上了他。
風承旭雖回了神,隨即又陷入令人流連忘返的感官世界中。席寧雖無意用她生嫩卻熱情的動作引誘他,偏偏酒不醉人人自醉,風承旭就這樣沉醉在與她的激情熱吻中。
此時他早拋開一切的顧慮,惟恐辜負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