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韻拿著鞭子在房勻蘿身邊繞來繞去,有時抽在地上,有時抽在鐵窗上,刻意要讓她恐慌求饒。
房勻蘿閉上雙眼不愿看她,她知道蘭韻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自己徹底的敗在她手上嗎?這就是爭寵下的后遺癥。
她此刻絕承受不住她的一鞭,但她絕不會開口求饒。
蘭韻見她緊閉雙眼,根本是不屑于她,她也不想再磨蹭,站在她的背后說道:
「都已是階下囚了還這么高傲,一定是讓王爺給寵壞,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誰才是太原郡王妃!顾龘]動鞭子,一鞭狠狠的抽在房勻蘿背上。
火辣辣的痛楚從背部傳來,房勻蘿失聲尖叫昏厥過去。
錦繡被這聲尖叫驚醒過來,她立刻站起身擋在蘭韻身前,「我家小姐有了王爺?shù)墓侨,你最好快住手!?br />
錦繡不說還好,這一說讓蘭韻更有理由鞭打她;她的孩子都沒了,她非得打掉她腹中的胎兒不可。
「侍衛(wèi),把這丫頭給我關(guān)起來。」
侍衛(wèi)見蘭韻如此剽悍,只能聽命行事,將錦繡拖進牢房關(guān)了起來。
「韻姨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家小姐。小姐……」她又氣又跳又緊張,眼淚如洪水瀉洪般流下。
蘭韻又揮動一鞭,鞭長未及房勻蘿的背時,一把飛刀射斷了鞭尾后,飛插在墻壁上。
齊爾倫縱身到蘭韻身邊,左右各給一個巴掌,打得她七葷八素,跌坐在地。
「艾立,將人給我拿下!顾杆俦鸱縿蛱},解開她手上的鐵鏈,解開她的穴道,飛奔出牢房。
十五天后
夜黑風(fēng)高、夜深人靜之際,兩個女人提著包袱,穿過幾個回廊,來到王府后院的一道小門前。
輕輕的打開小門,兩個女人正想跨過門檻……
「你們要去哪里?」
「艾總管!」兩人在心里大喊糟了。
錦繡和秋月被艾立帶回了東翼。
齊爾倫手中拿著一封信,看著人去樓空的東翼,再轉(zhuǎn)頭看看她們,厲聲問道:
「王妃人呢?」
房勻蘿恢復(fù)王妃的身分后反而悶悶不樂,他以為她是懷孕害喜所引起的;不料他百般關(guān)心寵溺,她竟留書出走。
「王爺,王妃說她在信中交代清楚了!瑰\繡回道。
「她根本沒交代清楚!」他怒吼著。她是在信中胡說八道,說什么他并不愛她,說他終會再納妾,說他根本不愛她的孩子,說她寧可隱居山中也不愿老苦深深侯門中。
天曉得他有多愛她,他終于明白她說的唯一的愛,他今生今世只想擁有她,他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跟她表達,而她竟就這樣棄他而去。
他一知道她懷了孕,心中那份喜悅就像有了糖吃的小孩一般,跟知道蘭韻懷孕的情況是完全不同。
兩人一見王爺發(fā)怒,雙膝隨即跪地。
「王妃到底去了哪里?你們又要去哪里?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把你們兩個一起許給老魏!过R爾倫威嚇道。
府中仆役眾多,他本不知老魏是何許人也,在審蘭韻的案子時,他好奇的傳來一看,才知秋月在怕什么。于是他饒了秋月的罪,將她給了房勻蘿。
「王爺,不要,我們說就是了!王妃說要回長白山去,她命我們兩人回丞相府,并要我們將金牌和信交給丞相,再交給皇太后。」
「什么金牌和信?」
錦繡從懷中掏出金牌和信交給齊爾倫。
齊爾倫將信打開一看,終于知道房勻蘿意欲何為。
他不會讓她如愿以償,她今生都別想逃離他,她是他的妻。
「王爺,我們?nèi)珜嵲拰嵳f了,求王爺不要把我們許給老魏!瑰\繡求饒道。
「把秋月許給顏岳,把你許給艾立如何?」
兩人頓時紅了臉,欣喜之色全寫在臉上,卻又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要謝我,這是王妃跟本王提的,所以要王妃回來,這婚事才會成,要不就兩個一起嫁給老魏。」說完,他沒收了金牌和信走出東翼。
房勻蘿躲在屋頂上根本還沒走,沒見秋月和錦繡出王府,她哪能安心的一走了之?現(xiàn)在那兩個丫頭的終生幸福又操在她手中,她更是走不了。
她施展輕功隨齊爾倫回到南翼,偷偷的進了他的房,想先取走金牌和信,畢竟那是她的護身符。
她身上的香味暴露她的行蹤,齊爾倫循著香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身形一轉(zhuǎn)將她壓在床上。
「王妃,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曾做過一個夢?」
房勻蘿起了好奇之心,「什么夢?」
「我夢見自己帶著你馳騁于大漠草原之中、住在萬紫千紅的石洞中,我練武、你煉藥,不亦樂乎!
「王爺,真的嗎?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我們可以讓夢成真,F(xiàn)在是太平盛世,邊疆無戰(zhàn)事,我們可以逍逍遙遙的過日子!
「就你跟我,沒有其他侍妾?」
「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也唯有你!
「什么為證?」
「明月……」
房勻蘿擋住他的嘴,「你背信過明月。」
齊爾倫拿下她的手,覆上她的唇,在她唇邊細細訴道:「那也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背信于明月,所以我心日月可監(jiān)!
黑暗中,句句甜言蜜語從四片相接的唇中逸出……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