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亭,救命呀,快點來幫我!
正式進(jìn)入大興多尼飯店工作的第三天,擔(dān)任訂房部門的駱采亭,還得幫忙柜臺接待當(dāng)救火員。
在大廳當(dāng)柜臺接待的于霄群,三天兩頭出問題,昨天才替她解決好一個帶鄉(xiāng)音的老伯伯要尋找孫子,今兒個又怎么了?
連忙跟身邊的同事打聲招呼,她趕忙走向大廳,在經(jīng)過走廊要轉(zhuǎn)彎時,盡頭出現(xiàn)了兩條鬼祟的人影,仔細(xì)一看,那不是資訊部的小艾嗎?
和她講話的男人,好像不是飯店里的人,大概是他的朋友吧!
她沒多想,轉(zhuǎn)過頭又走往大廳,還沒走到于霄群身邊,便見到一個外國女人憤怒又激動的比手劃腳,外加咆哮的怒罵,看來,好友還真不適合當(dāng)柜臺接待,且放眼望去,那些較資深的同事,好像故意找事忙不支援她似的。
「怎么了?」
駱采亭一上前,外國女人立刻拉著她的手,激動得滿臉是汗,「我的項鏈不見了,那是我過世的母親留給我的紀(jì)念物,可以麻煩妳們替我找出來嗎?」
天呀,有小偷!
而駱采亭第一個直覺想到甘尹圣。那家伙來真的嗎?
「請妳不要太緊張,仔細(xì)想一下,東西是什么時候不見的?」她以流利的英文詢問。
「我不曉得,我剛才下來想去游泳池時,才發(fā)現(xiàn)項鏈不見,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不見的,飯店里有小偷嗎?還是工作人員……」
看來,外國女人急壞了,連工作人員都被列入黑名單之中。
「別急,請放心,我會立刻為您處理!柜槻赏χf完,立刻問了英文不太靈光的于霄群,「經(jīng)理呢?妳告訴她這件事了嗎?」
「根本沒人幫我!顾趩实牡芍衽_里其他的接待人員,「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好,快去快回。」駱采亭再次轉(zhuǎn)向外國女人,「能不能請您仔細(xì)想想,昨晚有洗澡嗎?」
「有。這跟我的項鏈有關(guān)嗎?」外國女人不懂她干么這么問,口氣有些不悅。
「是的,那請您再回想一下,那個時候,有看到項鏈嗎?」
外國女人想了一下,好像有,因為她擦乳液時還有摸到。于是,她點點頭。
「然后,您換了衣服嗎?」
「沒有,直到早上睡醒!
「那么,睡醒后換上衣服,您有注意到項鏈嗎?」
外國女人再仔細(xì)回想,那時候并沒注意到那么多,「我不曉得!
「那么,您從客房下來后,可曾去過別的地方?」
她搖搖頭。
于是,駱采亭確信她的項鏈應(yīng)該是掉在從客房到大廳的某個角落,這時候,于霄群喘吁吁的奔了回來。
「怎么樣?經(jīng)理呢?」
「出公差了。妳呢,問出所以然了嗎?」
「她項鏈掉了。這樣吧,光在這里著急沒有用,我們陪她走回她的房間吧,我想項鏈應(yīng)該就在這段路程掉的。」
駱采亭將這番話,再翻成英文告知外國女人,她也同意了。
然后,三個人沿著她從房間出來的路,一路找回房間,可是,都沒有看到項鏈,就在三個人都因找不到失物而心煩意亂時,駱采亭忽然看到浴室里有件浴袍放在洗臉臺上,然后,她走上前將浴袍隨意一抖……
不抱希望卻仍跟著她進(jìn)浴室的于霄群,看了地上一眼后,立刻跳起來抱緊她,兩人對望而看,齊聲對著浴室門外,一中一英大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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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
「地主接到一通電話,然后突然改變心意的立刻走掉,完全不顧情面!
「有說是什么理由嗎?」
「有,他說我們的價格出低了。結(jié)果,早上報紙就刊登東方黎明近期內(nèi)將推出BBQ來招攬生意的消息。」
這才不是東方黎明飯店的創(chuàng)舉,而是他們剽竊了甘尹圣的點子,然而,就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到目前為止,他們?nèi)哉也怀鍪钦l出賣了大興多尼。
「最近,有見過哪個東方黎明飯店的人過來嗎?」
「沒有,但已經(jīng)聽說為了和地主簽約,他們將在飯店里舉辦盛大的酒會,媒體和眾多名人都會去!
「是嗎?」這個消息,讓一直沒法反擊的甘尹圣挑眉而笑,「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邀請咱們吧!」
「總經(jīng)理,您該不會是想去……湊熱鬧?」曹布居的腎上線素開始升高。
「有何不可?反正對方人馬對我應(yīng)該還不算熟識,這樣吧,既然他們有種正大光明偷走咱們的企劃,那么我也不是那種被打壓卻不反擊的人!
這就是讓曹布居突然興奮的理由。
他的新頭頭,是個完全不服輸?shù)哪腥,之前的舊老板,對這種事往往悶不吭聲的處于挨打地位,完全不曾反擊,他很早以前就看東方黎明的人不順眼,這口氣,也憋了足足七年多。
「聽說被總經(jīng)理裁掉的一些人,已經(jīng)被拉攏過去。」
「反正都是些正事不干的摸魚大王,我不在乎。不過,如果要參加正式宴會,也得找個伴!
正當(dāng)甘尹圣抬手撫著下巴,想著該找誰去時,剛搞定于霄群求救的駱采亭,正從走廊轉(zhuǎn)出來,一見到他們站在一起,不禁感到納悶。
她認(rèn)得曹布居,因為大家都是小鎮(zhèn)上的人,聽說他在飯店里是除了總經(jīng)理之外,最有實際權(quán)限的人,這會甘尹圣跟他站在一起,難道他想從他那里偷走什么東西嗎?
「就是她,你去叫她過來!
甘尹圣那一臉賊兮兮的模樣,讓她很不安心,直到曹布居定上前,仍一臉疑惑。
「妳闖禍了嗎?」
「。繘]有!」
「那總經(jīng)理找妳干么?」
「總經(jīng)理找我?」
一聽說這個字眼,駱采亭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身后瞧,再往曹布居身后望。奇怪,沒人呀!那他說的總經(jīng)理在哪?
然后,她見甘尹圣對著她揮揮手。
「還不快去,總經(jīng)理在叫妳了。」
駱采亭不解的楞了半晌,直覺的瞅了曹布居一眼,直到悟覺到他說的總經(jīng)理是誰時,臉突倏漲紅了。
難道上次甘尹圣自稱是總經(jīng)理,是真的?!
那么,她上次還想偷東西……慘了,做賊的居然還喊捉賊,要她過去不如殺了她吧!
這會兒,她哪有那個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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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胸、站直,妳是駝鳥嗎?怎么彎腰駝背的?員工餐廳沒給妳飯吃嗎?」
很想瞪他,真的,但駱采亭沒有勇氣。
她不該答應(yīng)這個宴會邀請的,如果早知道要穿這種低胸露背禮服的話……瞧這位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一臉陶醉,想必對于她婀娜多姿的體態(tài)很是滿意,才會故意攬緊她,還忙挺直她的小蠻腰。
「你可以再說一次,這個宴會的目的是……什么?」
那感覺很擾人。
看起來,他只是輕摟著她的細(xì)腰,實際上,他卻是將整個手掌貼于其上,身上薄得像快溶掉的雪的布料,哪經(jīng)得住他厚掌的緊握,根本跟緊貼她的皮膚無異。
眾目睽睽下她只能臉紅氣喘,根本沒勇氣推開他的魔爪,更沒敢叫他把咧開的嘴閉上。
「小心肝,放心,今天絕不會叫妳再偷東西,妳盡管挺起胸膛,光明做人!
該死的,他就不能提點別的嗎?
居然拐彎抹角嘲笑她。
什么嘛,也不想想誰才是唆使者,要論罪,他應(yīng)該罪加一等。
還有,小心肝……惡,超惡的稱呼。
「去弄杯酒來喝喝吧!」
「我嗎?」
「不然咧,要我倒給妳喝嗎?」
她杵了一下,沒反應(yīng),但--
「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
駱采亭如蚊細(xì)的聲音,讓原本不以為然的甘尹圣楞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轉(zhuǎn)了圈,瞅向嘟著嘴的她。
剛才喃喃自語似的抱怨,是出自她的真心嗎?
就在她認(rèn)命的轉(zhuǎn)身要找服務(wù)人員要酒時,他突然拍了下她的肩,在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時,他笑著問:「是誰規(guī)定男人得替女人端酒的?」
「也沒人規(guī)定女人得替男人找酒喝!
這句小到差點聽不清楚的反駁,讓他笑開了。
難怪每個女人都在背后罵他不解風(fēng)情,要他替她們端酒,早說嘛,干么當(dāng)面不說清楚,才在事后背著他罵。
看來眼前這位內(nèi)向到極點的甜姊兒,比其他女人更帶種。
「好,我今晚就破例替妳服務(wù)。」
甘尹圣個頭高,在人群中很容易找到服務(wù)人員,不過,更令他感到歡愉的是,接過酒杯的她,那副暈陶陶的模樣像極了古代宮女被皇上寵幸的幸福模樣。
他做了什么寵她的樂事嗎?
不過是杯酒嘛!
只是,她喝酒的速度未免驚人,才接過酒杯,居然一飲而下,完全不剩半滴?
「少喝點,雞尾酒的后勁很強(qiáng),我可不想背妳這個胖子回家!
「我才不胖!
又來了!
這妮子真惹人哭笑不得,平時乖巧順從,看起來唯命是從,可他說的每句話,她總會小聲的回念兩句,偏偏他耳力好,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說話大聲點。」
「我沒說什么呀!」
氣人呀!
明明有?墒牵娴闹皇青哉Z,而且那些話又不是在跟他對答。
甘尹圣頭一遭對女人感到?jīng)]轍,可要命的是,他偏偏又不討厭這感覺。
他是不是有病?
「喲,你瞧瞧這是誰?大興多尼的新頭家,貴婦、閨女的殺手,勇闖議員廳、警局的打手,怎么要來也不通知一聲……咦!有人寄請?zhí)o他嗎?」
就在甘尹圣笑嘆對小心肝沒轍時,東方黎明飯店的三位重量級人物已經(jīng)圍了上前。
看來,他被人認(rèn)出來了。
駱采亭雖然害羞的躲在他身后,可一眼就認(rèn)出其中一個是曾出現(xiàn)在飯店走廊盡頭與小艾說話的男人,而他看起來面容不善,一副要吃掉人的陰冷表情讓人覺得害怕。
「也對啦,當(dāng)這種不光明、不磊落卻又急急上報虛張聲勢的偷兒,老實說,不請自來的我還比不上你們丟臉。對了,被我丟棄的懶鬼在你們這里變勤快了沒?沒想到東方黎明專干不光采的剽竊,這會兒連大興多尼不要的人,都急急的捧在手心寶貝著。」
這席話,頓時惹惱了三人,其中尤以被大興多尼丟出來的陳德標(biāo)最為憤怒,而站在三人中間的就是東方黎明的總裁東方易,這會兒他一手抓緊陳德標(biāo)握緊的拳頭,一邊仍得說點場面話。
「算了,商場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又何必跟個沒眼光的壞小子計較呢?記得三年前轟動一時的毆人事件,咱們的拳頭是比不過他的!
「那當(dāng)然,寇王早夾尾巴逃走了,剩下我這個勝者在打落水狗戰(zhàn),只是不曉得落水狗禁不禁得起我還沒出招的棒子呢?」
駱采亭都快被這場唇槍舌戰(zhàn)給淹沒了,但是,她看不到甘尹圣的氣弱。他挺起胸膛劍拔弩張的模樣,真把對方那些人氣到暴跳如雷,臉色青白交錯,可就算他們來更多的怒目橫眉,也無法撼動他睥睨群倫的氣魄。
這男人……真帥!
「全都是些臟鬼,偷人家的點子、搶人家的客戶,用不干凈的手段贏得勝戰(zhàn),又算什么領(lǐng)導(dǎo)者?有種憑本事沖著我來,不要偷偷摸摸干些讓人唾棄的黑心勾當(dāng)!
甘尹圣的大嗓門,幾乎嚇壞了全場的人。原本在交談的聲音,現(xiàn)場爵士樂隊的賣力,全讓他給比了下去,甚至在眾人低聲談?wù)摃r,他仍一臉光明磊落。
「被大興多尼棄如敝屣的家伙給我聽著,從這一刻開始,我對你們宣戰(zhàn),既然你們想將飯店業(yè)搞成戰(zhàn)國時代,我就不介意再拉個春秋來湊數(shù),最好別讓我捉到飯店內(nèi)部跟你們勾結(jié)的家伙,否則大家走著瞧!
這樣的宣誓,無疑嚇人到了做賊心虛的東方易,他很想嗤之以鼻的大聲笑出來,但他回腸蕩氣的聲勢,讓他氣衰,無法抬頭挺胸。
幸好他說完便走了,否則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接話。
可是,這場為簽約所舉行的宴會,卻因此而蒙上層陰影,就連見益思遷的地主,也變得有些畏畏縮縮。
「怎么辦,你藏在大興多尼的內(nèi)線,應(yīng)該不會被他揪出來吧!」
陳德標(biāo)很想說不會,但沒辦法。
也許,該叫女友自行離職算了,可是她若走了,還有誰能提供大興多尼的情報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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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方黎明飯店后,駱采亭有點跟不上甘尹圣的步伐。他看起來又冷靜又自傲,可好像也把她這位女伴給忘了,幸好他在前面不遠(yuǎn)處的飲料自動販賣機(jī)停了下來,她才有機(jī)會追上前。
「有零錢嗎?」
。∷@身兩袖清風(fēng)的飄逸模樣,看起來像會有零錢的樣子嗎?
「我的禮服哪能塞什么錢?」
甘尹圣原是很生氣,不過被她嘟囔的話,完全惹笑得不再惱怒。
「我差點忘了,我好像有帶錢!
駱采亭聽到心中一陣高興,追著他跑這一段路,她的確也有些渴了,這家伙離開的方向如果是往大興多尼的話,他們就不必為口渴的事煩,偏偏他走的是另一頭。
只是,等了半天的她空歡喜一場。
他大方的拿出了零錢,卻只按了一瓶咖啡。
太不夠意思了吧!她雖然也沒干什么事,可追著他跑也會累耶,他居然不請她喝瓶飲料。
「只管自己喝,也不請人家!
正在喝咖啡的甘尹圣,噗哧的把口里那一口給噴了出來。
駱采亭連忙閃過,嘴巴仍不放過他,「小氣鬼。」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批評他是小氣鬼,是該生氣罵她呢,還是假裝沒聽到?
「妳渴嗎?」
「走了那么一大段路,你不會嗎?」
他沒轍,真的對她沒轍,她已經(jīng)快馴化他了。
等他真弄瓶冷飲給她時,她卻仍不滿意的低著頭念著,「吃飯前,不該喝咖啡。」
不氣了,天大的事,也沒法讓他再生氣下去,他得先伺候這位抱怨女神,讓她高興,才不會一直聽到小小蚊子聲。
「妳應(yīng)該餓了吧,想吃點什么嗎?」
聽到要吃東西,她不快的唇不嘟了,哀怨的雙眼笑成彎月,手中的咖啡也嫌累贅的忙喝光。
哇!不是說飯前不許喝咖啡嗎?還真會喝……
「你還有錢嗎?」
「沒帶多少。妳想去的地方可以刷卡嗎?」
甘尹圣都會式的問題沒傳進(jìn)駱采亭的腦子里,她一心一意想的是豐盛的晚餐。
十分鐘后--
「還要嗎?」
「嗯,趙叔,烤肉串再來兩盤,關(guān)東煮一碗,不要甜不辣,改成豬血糕。」對著小吃攤的老板叫完東西后,駱采亭又對著甘尹圣警告了句,「我先去上個廁所,等一下東西來了,別偷吃哦!」
「誰會偷吃?我又不是妳,這么會吃!
「嘻嘻,我今天兩餐都沒吃呢!
「為什么?」
「忙呀!」
看著她走往公廁的身影,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然后晃一晃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這才是真實的駱采亭嗎?
她都已經(jīng)吃了四碗關(guān)東煮,外加十支肉串,可口的米粉湯三碗,還有甘醇的小米酒半瓶,這會兒他才隨口問問要不要再叫,她居然點頭!
她不胖呀,怎么吃起東西來驚人到有一點離譜的地步。
看來,他得叫誰來付個帳才走得了。
然后,他準(zhǔn)備打電話叫曹布居來結(jié)帳時,小吃攤的老板已經(jīng)笑臉盈盈的送上她要的東西,一見他拿手機(jī)要撥電話,像是明了的立刻對著他笑說,「我請客!
不會吧!這里的人,也未免太有人情味了。
甘尹圣收起手機(jī),笑得有點僵硬,「可以嗎?」
「可以!勾┲ㄒr衫,卡其短褲和夾腳拖鞋的趙老板豪邁的笑著,一點勉強(qiáng)的意思都沒有,「小伙子,你最好考慮清楚,小亭可是這一帶有名的大胃王!
呵!連老板都知道她,可見她在這一帶有多出名。
「不過,自從去年夏天后,她幾乎不曾走出單車店,今天能看到她,我真的很高興。來,請你喝一杯!
趙老板拿著小杯子遞給他,倒?jié)M了酒后,和他干起杯來,他才喝盡了,趙老板立刻又替他斟滿。
「去年夏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板呆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小亭的父母去年夏天被大火燒死,沒多久小亭又被車撞,更糟的是親戚們都不諒解她,罵她是掃把星,我以為她走不出那間單車店了呢!」
聞言,甘尹圣啞口了。
他以為駱采亭的父母早已過往多時,沒想到只是去年的事,難怪她那天哭得那么傷心。
「可她這會不但走出單車店,還跟大飯店的頭家走在一塊兒,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啊,被認(rèn)出來了嗎?
甘尹圣有點驚訝,吁了口氣笑著默認(rèn),再喝杯酒。
「只是,大飯店頭家和悲苦小女生在一起會幸福嗎?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當(dāng)然是談戀愛。
甘尹圣回應(yīng)得倒很快,甚至想都沒想就回了這么句,趙老板有點被他給嚇到。
「她舅媽可是我們這一帶最難纏的人物!
「我老頭不也一樣,這么一來,我和她就扯平了!
這小子……要不是因為知道他的底,趙老板不會這么想了解他的意圖。
「可她是張白紙,而你過去那些可怕的戀愛史……」
「早就沒了,我希望她能讓我安定下來,我想要一個聽話的女人很久了。奇怪,那個聽話到家的女孩,怎么去那么久?」
趙老板沒回答,只是突然很嚴(yán)肅的看著他,語帶警告,「小亭的爸爸和我是拜把兄弟,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唯一的女兒被人玩弄!
甘尹圣有點楞住,但很快又回過神,「聽到了,我不會讓聽話的她受到任何傷害!
聽到這樣的承諾時,趙老板才又恢復(fù)剛才的和藹笑容,然后指了指公廁,笑說:「你恐怕得背她回家了!
背她?為什么?難道她醉倒在廁所了嗎?不會吧,哪有人喝了不到半瓶的酒就會醉倒?
而且剛才不走得好好的,還一臉清醒?
況且,她可是在女廁耶,要他這個大男人進(jìn)女廁,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