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親好像并沒有啥不一樣嘛,只除了……
當夜晚降臨時那一幕幕的纏綿畫面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琉璃的臉立時紅得像是燒紅的炭似的。
臉上的灼熱讓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又兜在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事上,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連忙揮去腦海中那不該存在的畫面,才定過神來,耳邊就傳來翠兒迭聲的叫喚。
「小姐……小姐……」
「什么事?翠兒!箍粗艿脷獯跤醯,琉璃忍不住輕責著她的莽撞。
「什么事急得要命的,慢慢走不就成了嗎?」
「才不是我要用跑的呢,而是這件事很重要!勾^了氣,翠兒連忙為自己辯駁。
感覺自家小姐好像真的長大了很多,大概是因為成為人妻的關系吧!
「有啥天大的事啊?」輕撫著躺臥在身側的大黑,琉璃不以為現(xiàn)在還有什么天大的事需要她這樣大驚小怪的。
畢竟,萬事都有越大哥頂著嘛,而且昨晚她還聽越大哥說起,爹的下落好像已經有點兒眉目了,聽說爹是被大嫂騙去了她鄉(xiāng)下的親戚家,只要一旦確定是哪一戶人家,她就可以親自去接爹回家了。
所以現(xiàn)下她的心情可是輕松得很。
「是少夫人來找妳來了!」
「大嫂?!」一聽到翠兒的話,她便忍不住滿臉的疑惑。
她不是沒遣人去蕭府問過爹的下落,可是派去的人都被大嫂給轟了回來,她甚至還當眾言明,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從此她蕭琉璃與蕭家再無任何關系,還要她不用擔心爹的事情,這事她大哥會操心。
那時,大嫂的話說得那么絕決,怎么這會兒,她卻又主動找上門來了。
琉璃略略思索了一會,還在猶豫該不該見呢,由遠而近的就傳來了一記拔高的嗓音。
「哎喲,還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贿^是做了越家的大少奶奶,架子倒是端了起來了!
那話夾槍帶棍的,聽得主仆兩人很不舒服,翠兒嘴才張開要回口,倒是琉璃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吞下這口氣。
「嫂嫂!沟囊宦曊泻簦踔敛粨P笑,要不是礙于爹還在她的手中,琉璃早要人把她轟出去了。
「還好,妳還知道認我是妳的嫂子!购卫w纖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不等主人招待,便大剌剌地在琉璃身旁坐下,還伸手從擺放在石桌上的漆盒里拈了一塊點心塞入嘴里。
她還真是懂得喧賓奪主。
琉璃不悅的撇了撇嘴角,對于何纖纖的舉措不置一詞。
「我說妹子啊,雖說妳已經嫁人了,可娘家總還是娘家吧,最近妳哥啊,做生意不留神,不小心賠了些,妳可得幫幫忙!」
說得是多么的理所當然啊,那種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活像琉璃欠她多少似的。
站在一旁的翠兒一聽,還不等主子開口,沖口就道:「少夫人,我記得那時小姐被毒蛇給咬傷時,妳好像是不把她當自己的家人嘛!」
「呃……這此一時,彼一時嘛!」
堂堂一個蕭府的少夫人被一個下人這樣質問,何纖纖的面子上雖然掛不住,可是倒也真不敢再繼續(xù)囂張下去。
她手一伸,就拉住了琉璃的手,語氣沉沉的說道:「琉璃啊,那時是我做錯了,但我也是情有可原啊,妳爹那時正生著病呢,妳又被蛇給咬傷了,我怕給爹招來了噩運,所以才不敢讓妳回府養(yǎng)傷,其實我也是將妳時時掛在心上,是后來人家告訴我,說那越家大少爺對妳百般疼,千般好的,我才敢放下心來。」
一張利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琉璃不悅的撇撇嘴,還是默然不應聲。
面對何纖纖那勢利的嘴臉,她雖心中不悅,卻還想聽聽她能怎樣顛倒黑白。
她朝著翠兒一使眼色,機伶的翠兒連忙意會,又再代主子開口,「我還記得啊,在小姐出嫁那一天,妳不是特地要人捎來了信,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所以不管將來如何,要小姐絕不許再踏進蕭家半步!
呃……說到這兒,何纖纖的臉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白。
那時她以為以琉璃的傻樣,越家少爺娶來只是圖個新鮮,不可能把她捧在手掌心上,頂多寵個十天半個月的,之后就算不休,也會徹底冷落。而且她那時還怕她會仗著越家的財勢干涉蕭家的家務,所以她這才撂下話,耍琉璃別還以為自個兒是蕭家小姐。
可誰知道那越亢天對琉璃的寵愛竟是與日俱增,甚至還替她出頭,處處打擊蕭家的產業(yè),讓蕭家現(xiàn)在只剩一息尚存。
她這不是看走眼了嗎?如果早知道她就好好巴著琉璃,那么自然可以享福一輩子。
可千金難買早知道。
要是早知如此,她還用這樣涎著臉來求這傻丫頭嗎?
也真不知道這傻丫頭上輩子是燒了多少好香,這輩子才能有這等好運,不過是同那越亢天的前妻長得像嘛,竟然就可以榮華富貴一輩子。
想她這么日夜計算的,卻還是無法維持蕭家的好光景,讓她還得拉下面子來這里求她,想來就覺得一肚子的嘔。
可嘔在心里,臉上還是得帶著笑說話。
「琉璃啊,嫂子知道妳一向大人大量,會說那些話呢,也是因為那時我正忙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帳本,我是無心的,相信妳一定不會記恨的,對不?」
「那爹呢?為什么把爹騙去鄉(xiāng)下,說得好聽是養(yǎng)老,但我知道妳還派人在那邊看著,讓爹是有家歸不得!
琉璃終于開了口,一開口就是她最想知道的,其他的事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嫂嫂這樣對爹,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呃……」被琉璃臉上那種肅殺的神情給嚇了一跳,不過幾天光景,這天真的琉璃彷佛變了個人似的。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下鄉(xiāng)不是爹自個兒說要去,留在那兒也是他自愿的,我和妳哥可從來都沒逼他。
見她睜眼說瞎話,琉璃終于沉不住氣地瞪了她一眼,斥道:「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像打包似的,把染了風寒的爹連夜送走的事嗎?」
「我--」
「我不但知道,還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蕭家以前那些被妳解雇的仆傭現(xiàn)在都在這兒,他們都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了。」
琉璃氣得銀牙緊咬,燦亮的眸子瞇成了一線,直瞪著眼前虛情假意的女人。
「我沒有!」被她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何纖纖死命的搖手否認。
可琉璃哪里會相信她的話。
頭往邊兒一偏,完全不愿再瞧一眼何纖纖的嘴臉,那嘴臉讓她作嘔,她可不想夜里發(fā)起惡夢來。
「妳以為妳來這里說個兩句,我就會讓越大哥收手?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但不會讓他收手,還會讓他加把勁,我要讓大哥和妳受到該有的懲罰!
「妳--」完全沒有料到以往像泥捏人兒似好說話的琉璃,如今會有這樣大的轉變,原本的胸有成竹在瞬間消失無蹤。
霎時,何纖纖慌了,完全亂了分寸,不知該再說啥。
懶得浪費時間再和她多說一句,琉璃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以后,就揚聲喊道:「翠兒,送客!」
怎么說蕭家在地方也算是富貴人家,被人奉承慣了,何纖纖哪曾受過這樣的對待。
當下,氣一上心頭,也顧不得自己是來求人的,沖口就喊道:「妳跩個什么勁?當上越家的少奶奶就了不起了嗎?」
「我沒跩,但我有本事當上越家少奶奶,妳有嗎?」平時她只是不想同嫂嫂斗氣,弄得一家子烏煙瘴氣的,但那可不代表她是個沒脾氣的泥人兒。
何纖纖一聽她這話,積壓以久的妒忌和火氣就全來了,她雙手抬起環(huán)在胸前,冷嗤道:「哼,妳還真以為妳是憑自己的本事才坐上這越家少奶奶的位置啊,妳也不想想,妳憑什么,說相貌妳還不是一等一,說才智,妳笨得像個娃兒似的,要不是妳有一張和越大少已逝愛妻神似的外貌,這越家的大門,妳是連進都別想進!
這事她可是在茶樓里無意中聽到一個喝醉酒的姑娘說的,那時也不覺得有什么,但這時可就派上用場了。
瞧琉璃臉色一變的模樣,像是還不知道這事兒似的,何纖纖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說:「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神氣得緊咧!妳啊,不過就是上輩子燒好香,有了這張容貌,還讓那只原本是他前妻的寵物大黑給纏上了,要不那越家大少爺,只怕瞧都不會瞧妳一眼,還越家少奶奶呢,妳也配!。」
原本森寒的臉色再聽到何纖纖接下來的話,更加青白交錯。
這是真的嗎?
真的只是因為她有張和越大哥前妻神似的臉龐,所以他才對她這樣好嗎?
纖細的身軀因為這驟聞的消息搖晃了數(shù)下,琉璃那蒼白失神的模樣,讓何纖纖頓覺快意,忍不住繼續(xù)搧著風、點著火。
「妳又憑什么數(shù)落我和妳大哥,這蕭家的產業(yè)妳盡過多少力,妳被爹嬌寵了半輩子,每天只知道錦衣玉食,根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米蟲罷了,還端起架子來教訓別人呢,我呸!」
本來她還要趁勝追擊,還好佇在一旁的翠兒見主子臉色不對,又見她愈說愈離譜,連忙喚來了家丁將她轟走。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何纖纖所說的那些話就這么不停地不停地在琉璃的腦海里頭兜兜轉轉的,怎么也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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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用膳呢?」
從外頭忙了一天回來,一進門就見早該收下的晚膳還原封不動地擺放在幾上,而向來只要他一回家,便會迎上來的琉璃,此刻卻愣坐在窗臺邊。
向來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悶的寂靜,小小的身子也隱隱地散發(fā)出一絲的惶恐。
越亢天走近她,順手就把她圈抱起來,讓自己碩長的身子坐下后,才又將她放在自己的膝上。
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極其自然,顯然如此抱過她無數(shù)次了。
「琉璃,妳怎么了?」含苦笑,越亢天關心的問道。
這個小家伙已經愈來愈能牽動他的情緒了,看她開心,他也就跟著開心,但要是瞧著她不開心,他的心緒也就跟著沉了下來。
彷佛現(xiàn)在才驚覺他的存在似的,琉璃那圓亮的眸子眨了幾次之后,這才低喊了一聲。「越大哥!
「誰惹妳不開心了?」將她小小的身子擁緊,他將自己的額際貼著她的,輕柔地問道。
「越大哥,你為什么娶我?」她知道越大哥已經對她很好了,自己壓根就不應該再計較,可是嫂嫂的那些話就像鬼魅似的在她的心里糾纏,不肯放過她。
「為了要照顧妳。
「那……你愛我嗎?」
她的問題,讓越亢天微微的一愣。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因為早已經習慣她的存在。
他愛她嗎?
然而,他那一愣卻讓琉璃原本眸中的希冀之光再次熄滅,然后她幽幽的說道:「其實,你會娶我并不是因為我有什么討你喜歡的地方,而是因為我長得很像過世的『大姊』吧!」
看來大嫂說的對,他之所以會娶她,不是因為愛她,不過是她命好,長了一張和他前妻神似的臉龐。
在他眼里,供他懷念心愛的女人,應該是她蕭琉璃唯一的用處吧!
要不然他若要再娶,也該是娶那個打小同他一起長大,長得美美、人又聰明的表妹吧!
可現(xiàn)在倒好,她鳩占鵲巢,將原本該屬于趙千妍的位置給搶了過來,還讓她離家出走,如今下落不明。
琉璃愈想心頭愈難過,也愈內疚,一張小臉只差沒皺成了一團。
「誰跟妳說這些的?」原本溫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越亢天冷聲地開口。
他很清楚,要是沒有人在她的耳邊嚼舌根,向來單純的她不會有這種心思去計較這個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得是不是事實吧!」彷佛一夕之間成熟懂事了,琉璃幽幽地說道。
在無所不能的他眼中,她應該真的是一無是處的吧!除了能替他照顧好前妻的那一只狼之外,她什么事也不會。
「傻瓜!沒有那回事的!箍床坏盟y受,越亢天努力地壓抑下心底那逐漸漫起的怒氣,軟聲安慰著他。
「沒關系的,我已經長大了,可以接受事實了!菇邮芩粣鬯氖聦。
其實她也不是真知道愛是什么意思,可是愈是確定他娶她是因為她像他的前妻,她的心就空洞得難受。
那種感覺就好像硬生生地被人剜去了一塊心頭肉似的。
「妳……」越奉天還想說什么,可是她卻仰首,幽幽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放心,我會讓自己有用的,除了這張臉之外,我一定還有其他的用處,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琉璃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堅強,可是她那彷佛誓言一般的話語,卻更讓人覺得心疼。
「傻瓜,妳什么都不用會的,越大哥會一輩子都這么疼寵著妳。」
疼她、寵她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他真的不想見她這般難受的樣子,所以他努力地安慰道。
「是嗎?等我這張臉年華老去,再也不像你記憶中的姊姊時,不愛我的你,還能疼我疼入心嗎?」
在那積蓄眸中的淚水滑落她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頰時,她將頭偎進了他的懷中,再次軟聲開口。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長大,一定會讓你愛上我這個人,而不單單只是這張臉!沽鹆剜f完后,便在他那溫暖的懷中沉沉睡去,然而,即便在睡著時,她的唇還是不住地重復著方才的那一段話。
心疼呵!
輕巧的將懷里的人兒抱起,安置在榻上,然后他和衣上床,小心翼翼地將她護在自己的懷里。
瞧著她那淚痕未干的臉龐,剛剛被他強壓下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的揚起。
那個惹她傷心、讓她哭泣的人最好小心點了,他會要那個人為這件事付出嚴重的代價。
呵護她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執(zhí)著,他舍不得讓她受上一丁點的委屈,如果這就是愛,那么他想他是愛著她的。
或許……只是或許……應該不是或許……
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占據(jù)了他的心房,讓他結結實實地愛上她了。
所以他才這么心疼她,甚至心疼到不顧一切,在還不理解自己心緒之前就娶了她。
唉,這傻丫頭怎么就這么揪著人家的心呢?
緊緊地抱著她,越亢天也跟著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傳出均勻的呼息之際,他懷中的人兒那雙水燦燦的眼卻突然睜了開來。
瞧著他的俊顏,琉璃在心中暗暗立誓,她一定會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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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留書出走嗎?
忍不住將手中那封留書給揉成了一團,往地上重重的一扔。
那個該死的小妮子不但自己走,還連小黑都一起拐走,她能靠什么養(yǎng)活自己啊?
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是昨天沒有馬上想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必要用留書出走來懲罰他嗎?
說什么要證明自己其實下只臉蛋能讓他喜歡,可問題是他又不是真的只有喜歡她的臉蛋而已。
她……腦袋瓜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真是讓人氣到沒力。
「大哥,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俊
呵,沒想到那個嬌嬌小小,活像個搪瓷娃娃的嫂子竟然有膽離家出走,還把大哥氣成這個樣子。
越奉天的心中忍不住佩服起她的勇氣來了,她這一招還真是出人意表呢!
「不用!」冷冷地,越亢天咬著牙否決了弟弟的提議。
她不是想試試看自己的能力嗎?那他就成全她,讓她去試試!
「呃……」沒有想到向來這么呵疼琉璃的大哥,竟然會真的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頭瞎摸亂闖,越奉天眸露詫異地望著自家大哥,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彷佛知道弟弟心中的疑惑,越亢天干脆直說替他解惑。
「她既然想出去闖闖就讓她去闖吧,讓她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算是一件好事!
其實,他不是不明白琉璃會出走只是不安心,別瞧她平日那種開朗的模樣,可是一旦腦筋里打了結,只怕很難解得開。
他雖然很氣她這種輕率的行為,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替她著想。
她這一著棋,還沒替自己證明能力,倒是先替他證明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其實比自己想象來得重。
唉!這個磨人的小姑娘啊,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怎么還這么莽撞,被人挑弄了幾句就忙不迭的離家出走。
「可是,咱們難道就真的任由她們兩人一狗的在外頭流浪啊?」越奉天還是覺得不妥。
「你還是先把蕭家的事給辦好吧,接回蕭老爺子,剩下的我自有打算。」
說不擔心、不著急那是騙人的,其實剛才在瞧見留書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想要飛奔出去,找著那小丫頭好好的教訓一頓了。
可是轉念一想,那丫頭身上帶著錢,又有翠兒和小黑在旁邊跟著,應該不至于發(fā)生什么大危險。
倒是他還得好好想想,怎樣讓她回來后,斷了證明自己才能的念頭才是。
不然她要是三天兩頭的來這么一下,那他的命再長也不夠氣、不夠急的。
「喔!」既然大哥都這樣決定了,越奉天當然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好硬著頭皮遵從大哥的命令。
但……其實他也是很好奇的,他這個小大嫂究竟要用什么方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好讓大哥愛上她。
真的挺令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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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咱們這會兒究竟是要到哪兒去。俊
跟著小姐和大黑就這么走了半晌,翠兒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咱們得要想個辦法賺錢啊,只要賺到了錢,振興了蕭家的家業(yè),讓越大哥知道我的能力,或許就會愛上我了!
「呃……」賺錢?
小姐一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只怕還沒替自己賺過一分錢吧,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天真瀾漫如她,能做得出什么大事。
翠兒是真的懷疑,可問題是,小姐很堅持要這么做,她這做人丫鬟的又不能專潑冷水,于是也只好努力地動起腦子來。
「小姐,不如靠咱們帶出來的銀兩,開一家店,賣賣胭脂水粉、簪子首飾什么的,好嗎?」
「不行,那種東西賺不了什么大錢的!够镜某WR還是有一點的,琉璃知道光靠一家小小的店鋪,要能賺回很多的錢好讓蕭家起死回生,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咱們偷偷回去向帳房拿錢,然后開家大一點的店,這樣就可以賺大錢了吧!」小翠說出了自己覺得很好的辦法,但立時得來了主子的一個大白眼。
「那還是靠了越大哥,不算是自己的能力好嗎?」如果真要這樣,她不如啥都別證明,直接向越亢天伸手就好啦!
「可是這也不行的、那也不行的,咱們總不能就這么走啊走的吧,這樣也發(fā)不了財。
她們兩人一狗已經走了一個晌午了耶,眼看日頭就要西斜了,卻什么好辦法都還沒有想到,再走下去等會兒可來不及回城,到時就得露宿荒郊了。
「這……」琉璃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她微偏著頭,略略思考了一下,「不然咱們還是先回城里去吧,好好休息一夜再來想辦法,」
「嗯!」對于主子這樣的決定,翠兒當然是樂于接受的,她立時開口朝著大黑喚道:「大黑,咱們回城了。」
以前,這只頗有靈性的狼一聽到她們這么喊,一定會立刻乖乖的回到她們身邊,可今兒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不論她們怎么喊,牠就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一雙前腳還不住地往地上挖著。
琉璃覺得奇怪,帶著疑惑上前,朝著牠問道:「怎么,這地下藏著啥東西啊?」
大黑是只牲畜,當然不可能開口說話,只是依然故我的努力挖,而見牠這模樣,琉璃也好奇了起來,索性隨地撿了根樹枝,跟著幫忙挖,還開口喚來了翠兒一起幫忙。
三個人忙和了好一會兒,終于挖到了一些硬物,琉璃快手快腳的拉起那東西,還以為是啥寶貝,結果卻只是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樹根,沒啥稀奇的。
滿頭大汗的琉璃見了那東西,雖然有點失望,倒也沒生氣,隨手將那樹根扔在了一旁,然后便拍了拍大黑的頭,要牠跟著她們主仆進城。
可是她們走了幾步,大黑卻仍是沒有跟上來,就守在那樹根的面前。
琉璃覺得奇怪,大黑好像對那樹根情有獨鐘似的,于是她上前撿起那樹根,說也奇怪,她一撿起那樹根,大黑就乖乖地跟著他們走了。
怎么大黑那么喜歡那樹根嗎?好吧,那就帶著走吧!反正也不費多大的力氣,等進了城,大黑不注意的時候再扔了吧!
這緩緩前行的兩人一狗,壓根就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在她們出城之際就已經跟上了她們,而且還一路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