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曾家兄妹要開意大利面店,戴一誠只要是不上班的時(shí)間就會到店里去幫忙,哪怕曾如意一再的婉拒,他還是風(fēng)雨無阻,比自己開店還熱心,而看在曾英雄眼里,他倒是樂觀其成。
在戴一誠走后,曾英雄泡了兩杯奶茶,一杯拿給妹妹,表情帶著調(diào)侃。
「我是不是很快會當(dāng)主婚人?」他問。
「這話題沒有意義!
「如意,我看戴一誠挺不錯的!
「那你嫁!」
「曾如意!」曾英雄一口奶茶差點(diǎn)噴了出來!肝疫@做哥哥的是關(guān)心妳!
曾如意可不領(lǐng)這份情,她邊喝奶茶邊細(xì)看著即將要開張的店,生怕有哪個地方不盡完美,現(xiàn)在是開店容易,但要怎么經(jīng)營是學(xué)問,倒店的更是多,她可不希望店開不到三個月就關(guān)門大吉。
「如意,妳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他繼續(xù)追問下去。
「朋友嘛!
「那有沒有可能。俊
「沒有吧!」她一直在思考墻上的那幅大海報(bào)要不要拿下來。
「妳在耍他?」
「誰耍他?!是他覺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想用無比的愛心與耐心打動妳?」
「那是他的想法。」
「但妳還是覺得不可能?」
「百分之九十九點(diǎn)九。」
曾英雄一直沒有也不敢細(xì)問妹妹和那個財(cái)務(wù)公司老大在山上的情形,雖然她笑稱可以去醫(yī)院做檢查向他證明,但那是屬于身體上的,可是心理上、精神上呢?
「如意,妳應(yīng)該什么事都會跟哥哥講吧?」他想要套妹妹的話。
「曾英雄,你不用拐彎講話!
「我們兄妹之間沒有秘密吧?」
「你想問什么?」放下了奶茶,曾如意仍是決定取下墻上的電視海報(bào),但真正取下后,她又覺得墻上一片空蕩蕩,感覺很單調(diào)。
「妳和那個老大……」他試探的問。
「我和那個老大怎么了?」她把海報(bào)又掛了回去。
「真的什么事都沒有嗎?」
「曾英雄──」她又端起那杯奶茶!改阋恢睋(dān)心個沒完,好像我和那個老大一定要有什么你才會相信,但真的沒有!我最后一次說──真、的、沒、有!」
「那為什么我好像看到他在我們的店外徘徊?」曾英雄的視力好得很。
「你看到了?」她冷靜的問。
「當(dāng)然可能是眼花,因?yàn)樗亲谲嚴(yán),但那輛銀色的BMW非常引人注目!顾M娴氖亲约嚎村e,因?yàn)槿绻媸切芙,那問題可大了。
「你看錯了!」曾如意一口咬定。
「妳為什么這么篤定?」
「因?yàn)椤顾碴!溉绻皇悄憧村e,那就……絕對是你看錯!
「可是我兩眼的視力都是一點(diǎn)二啊!」
「哥,可能是因?yàn)槟闾、壓力太大,開店的事千萬頭緒,你每天東奔西跑、忙里忙外,一下子閃了神,所以有了錯覺!乖缫獍l(fā)現(xiàn)自己也可以去寫小說,她亦非常會瞎拼。
「如意,妳在講科幻片的情節(jié)嗎?」他可以微微感覺到妹妹的心虛。
「這是合理的推論!顾栌。
「哪里合理了?」
曾如意繼續(xù)逃避!改阌惨@么說我也不能怎樣,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早都把那些事拋在腦后,現(xiàn)在我腦子里只有開店的事,我才不要去煩那些!
「所以我多慮了?」
「哥,我的個性你多少了解吧?」
「我就是了解才煩惱,妳有時(shí)不按牌理出牌的!乖⑿坌睦镬膩y。
「熊杰和我不會有交集的!」她首次在她哥哥面前說到「熊杰」這個名字!付夷阄疵馓吖懒宋业镊攘,像我們這種小家碧玉、鄰家女孩怎么會引起那種老大的興趣,你真的想太多了!
「所以百分之兩百是我看錯?」
「百分之五百!」
「如意,妳不會耍我吧?」
「曾英雄!我像那種沒有人性的妹妹嗎?」
「反正我絕不會答應(yīng)你們倆在一起的!」曾英雄先把丑話講在前面!复饕徽\還OK,我比較放心,至于熊杰……不可以!」
曾如意不搭腔。
「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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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完好幾包垃圾,正要小跑步回店里的曾如意一頭撞上了一堵肉墻,那熟悉的味道令她不想抬頭,因?yàn)樗娴牟恢涝摳f什么。
熊杰只有趁這機(jī)會堵她,不然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方法,曾英雄現(xiàn)在差不多一整天都在店里,他們的店明天就要開幕。
「如果我不馬上回去,我哥會找──」曾如意低著頭說,她沒講戴一誠亦在店內(nèi)。
「除了妳哥,那家伙是誰?」他質(zhì)問!肝掖_信他不是裝潢工人!
她緩緩的抬起頭,然后退了一大步。
「不敢講嗎?」熊杰冷笑。
「你有資格質(zhì)問我嗎?」她亦同樣的冷漠。
「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跟你沒關(guān)系!
「妳的男朋友?!」他推測。「看起來是挺正派的,但是……妳要的就是這種男人?」
「我不必回答你。」
「曾如意,妳必須回答我!」他強(qiáng)硬的說!肝一厝ハ肓擞窒,如果妳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那么妳為什么要吻我?」
「我吻你?!」她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妳吻了我!顾麍(jiān)持。
「那是──」她一副想要掐他脖子的表情!改鞘且粋友善的告別吻,我只是在你的唇上碰了一下,時(shí)間不到一秒鐘,你要把這個算成是吻?」
「妳可以不碰的!」熊杰有點(diǎn)在任性!笂吙梢杂H我的臉頰,妳甚至可以吻我的額頭,為什么妳要碰我的嘴唇?妳不知道這意義是非常的不同嗎?」
「我不親你的額頭是因?yàn)槲矣H不到,你太高了!」對他的欲加之罪,她反應(yīng)強(qiáng)烈。「至于你的臉頰……當(dāng)時(shí)沒有多想。」
「妳明明是在做某種宣示。」
「熊杰,那只是……唇與唇的普通接觸!
「那是吻!」
「你居然現(xiàn)在才來和我爭辯這個?!」她全身都在發(fā)火,他到底想怎樣?「你太閑了嗎?」
「我只是要個交代。」
「交代什么?!」她想踹他幾腳。
「妳為什么吻我?」
曾如意咬著唇,捺下性子,她不能在此時(shí)、此地和他起沖突,她還得在這里立足!感芙埽阄乙粫r(shí)昏了頭,我錯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我當(dāng)時(shí)神智不清,我瘋了,行嗎?」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掩飾自己的感覺?」熊杰想要逼她承認(rèn)!笂厡ξ药ぉぁ
「熊杰,我對你沒有感覺!」
「那妳就別吻我!
「我……」她實(shí)在不夠強(qiáng)壯、不夠高大,不然她真想抓著他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他,看能不能讓他理智一些!改銊倓倖柕哪莻家伙,他的確是我的男朋友。」
熊杰的眼神閃過了憤怒、不悅。
「這樣可以了嗎?」她給了他一抹「粲笑」。
「妳認(rèn)為他能給妳幸福?」
「他當(dāng)然能!」
「他知道我們的事嗎?」他不太相信她的話!笂呍趺唇忉屛覀兂ο嗵幠嵌纹陂g的事?」
「我不需要解釋什么?」
「你們才剛來往?」熊杰安心了些!改敲此筒皇菉叺哪信笥。」
「熊杰,他是我以前的上司,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如果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又怎么會讓他到店里幫忙?我哥也不會允許!」她說得既合情又合理。
熊杰研究的望著她,目光閃爍。
「你不認(rèn)為我和他看起來挺配的嗎?」她一副幸福洋溢的表情!杆w貼、包容,對我非常的好,你該祝福我們的!
「妳吻過他嗎?」他只問這個。
「我……」
「不準(zhǔn)說謊!」
曾如意扯了扯頭發(fā),氣自己當(dāng)時(shí)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不然她為什么會去吻他?她根本不該有這種行為,而報(bào)應(yīng)果然來了,現(xiàn)在成了他對她糾纏不清的理由了。「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么隱私的事?我不必向你報(bào)告。」
「妳沒有!」熊杰沾沾自喜道。
「我什么都沒有說!
「因?yàn)闆]有,所以妳當(dāng)然什么都無法說,妳不要欺騙自己了!」他一副逮到她的表情。
「好!算我吻了你,如果你硬要我承認(rèn),可那又怎樣?還你一個吻嗎?讓你吻回來嗎?」
「不,我不要吻,我要妳!」
「我們談過了……」
「起碼和我交往看看!
「我不想!」
「那就不要惹我!剐芙鼙┡!笂呍撍赖奈俏夷敲匆幌赂擅?我的反應(yīng)是慢了一些,那是因?yàn)槲抑钡浆F(xiàn)在才想清楚那一吻代表著什么。」
「沒有代表什么,那──」
他抓著她的肩!覆灰俜裾J(rèn)了,我上過很多女人,但是我沒有吻過幾個女人,我現(xiàn)在才知道,可以上一個女人卻不一定吻過她,也可能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一個女人,而不一定非要上過床!
曾如意不想說話。
「妳并不是無動于衷的。」
「我得回去了,不然他們會報(bào)警!
「我們還沒有玩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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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走進(jìn)店里,曾如意立刻被岑采臻拉到女生洗手間里,然后鎖上了門。
「采臻,妳干么?」
「他是誰?」
「妳看到了?」
「哪有人倒個垃圾要那么久的。」
「他……」
「地下錢莊的老大?」
「是財(cái)務(wù)公司!」曾如意居然本能的替他說話。「要報(bào)稅的。」
「好高、好壯、好Man喔!」岑采臻一臉的崇拜之情!肝倚≌f的男主角可以用他,他那沉郁有如黑暗王子的神情,會扯動所有女性的心弦,叫所有女人不可自拔的!
「采臻,去看醫(yī)生吧!」放下了馬桶蓋,曾如意沮喪的往上面一坐,她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干么?」
「岑采臻,我已經(jīng)很煩了!」
「那個戴一誠怎么打發(fā)?」
「采臻──」曾如意雙手握拳,已經(jīng)煩到想要扯下自己的頭發(fā)!冈摫淮虬l(fā)的是熊杰,妳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戴一誠他、他是……」
「是什么?」岑采臻一哼的問。
「是……」
「妳自己都說不上來!
「采臻,幫我!」曾如意求救的說!肝业降自撛趺崔k?我真的沒有想到熊杰會再來找我,而且不只一次,我一直以為……」
「妳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熊杰自己都承認(rèn)了他閱女無數(shù),所以我算什么?」曾如意自嘲著!钢徊贿^因?yàn)槲覜]有蠢到把自己給他,他就覺得我對不起他,想要討回公道!
「男人是這么賤沒錯,愈弄不到手的,愈是一顆心懸在那,這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贯烧闀鴮懚嗔耍牡靡嗪茇S富。
「難道我得和他上床好讓他死心嗎?」她無法想象的驚問。
「當(dāng)然不可以,那太糟蹋自己了!」
「那妳還有什么建議?」
「不是有個戴一誠嗎?妳拿他當(dāng)擋箭牌!
「我也是這么說,但是熊杰不相信。 乖缫庥腥鐭徨伾系奈浵,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更怕她哥哥和戴一誠發(fā)現(xiàn)!杆娴氖恰涿、不可理喻、強(qiáng)人所難!」
「如果妳對他沒有感覺,妳一定可以拒絕他的!贯烧閾Q個角度說。
「他不接受拒絕!
「或許是妳拒絕得不夠堅(jiān)定。」
「岑采臻!」
「我們最好快點(diǎn)出去,不然曾英雄和戴一誠會以為我們在女生洗手間里做什么邪惡的事!贯烧槿ラ_門!笂吘晚樒渥匀话!」
「這樣就可以了嗎?」
「不然妳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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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回到了學(xué)校,并把財(cái)務(wù)公司當(dāng)自己的家,熊杰要手下騰出了一個小房間,讓他有個落腳的地方,雖然他的年紀(jì)還不夠大到可以當(dāng)小虎的老爸,但照顧他的那份心情,是挺像照顧自己的小孩。
拿了瓶酒,看到小虎在他的辦公桌上寫著學(xué)校功課時(shí),他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一掃平日冷酷的氣息。
「小虎,你來真的?」
「我要拿到高中畢業(yè)證書。」
「好!這是最起碼的!剐芙芄膭钏!覆还苣阋院笞吣囊恍,腦子都是很重要的,腦子里有東西,你才能到處吃得開。」
「你很煩嗎?」小虎看了看他手上的酒瓶問:「要不要我陪你喝?」
「我知道你十八歲了,但是能不碰酒,你就給我少碰酒!剐芙芡蝗豢粗淖笫!竿瑢W(xué)有沒有問你為什么會少了根小拇指?」
「問了,我也老實(shí)的回答了!剐』⒉桓男滦氯祟惖奶孤侍刭|(zhì)。
「你不怕嚇?biāo)浪麄??br />
「不!他們反倒覺得很酷、很帶種,把我當(dāng)偶像崇拜。」小虎驕傲的笑了!杆麄冞叫我虎哥,尤其是女生,對我又愛又怕又情不自禁的,很好玩。」
「小虎,你可要有分寸!
「我知啦!我才不會再蠢一次!
「現(xiàn)階段你還是把書念好,然后服完兵役,以后你有的是機(jī)會。」
「杰哥,你在心煩什么呢?」小虎世故的問。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之后,他早已不是一個單純小男生,他會察顏觀色的。
「沒什么!剐芙苊凸嗔藥卓诘木。
「女人?」
「她們是真的令人心煩!」
「那你就別太認(rèn)真嘛!」
「有時(shí)你的確不想認(rèn)真,但是很多感覺不是你想算了就可以算了的,我以前從來不曾如此過,可是這一次……我好像栽了!」他自己承認(rèn)。
「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
「說來有一半是拜你所賜!
「我?」小虎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榮幸。
然而,如果不是因?yàn)楸恍』㈤_槍所傷,曾如意也不會剛巧有那機(jī)會貼身照顧他,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對她又愛又恨的……熊杰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遍。
「那女人為了免去她哥哥所欠的利息錢,決定拿她的服務(wù)抵債?」小虎覺得很好玩。「她很帶種哦!」
「某方面來說……是!剐芙芡馑恼f法。
「你們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
「意外嗎?」
「而你卻對她念念不忘?」
「我也沒有料到!
「我想……」小虎突然很成熟的說:「我想這就是愛情了吧?」
「愛情?!你這小子懂個什么叫愛情!」熊杰嗤之以鼻!改阒赖母星槭切杂⑹菦_動,而我居然跟你扯這些!
「杰哥,那么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你只要好好讀書就好!
「我可以替你跑腿、傳話或是……做任何事!剐』⒓庇憩F(xiàn)!肝仪妨四隳敲炊,我想要回報(bào)你。」
「小虎,你就給我像個人就行了!剐芙苤挥羞@點(diǎn)要求。
「隨時(shí)需要我──」小虎眨了下眼。
「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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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開幕打八折的緣故,意大利面店的生意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雖然只有七、八張桌子,還請了兩個工讀生,但曾家兄妹及來插花的岑采臻仍然天天忙到一回家倒頭就睡。
而戴一誠還是一有空就待在店里,好像他是合伙人之一似的,企圖再明顯不過。
一如往常的,打烊后曾英雄和岑采臻在店里做一天的善后工作,曾如意送戴一誠來到門口。
「我該叫我哥算一份薪水給你。」她笑著說,眼神卻非常的疲倦。
「如意,妳這么說就太見外了。」
「真的,你在店里的時(shí)間比打工的工讀生還久,該算薪水給你的,不然不是在占你的便宜嗎?」她不想欠他人情。
「我是自愿的!
「但是……」
「是出自真心的。」
「戴一誠,我了解,可是幫忙也是有個限度,而你花了太多時(shí)間在我們店里了。」
「那是因?yàn)閵叞!」他大聲的招認(rèn)。
「我說過──」
「現(xiàn)在是百分之幾了?」他機(jī)智的問!干匣貖呎f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現(xiàn)在呢?」
「我謝謝你的幫忙,但如果你以為……」曾如意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我不是在邀功或是向妳討人情,我只是在問妳能不能感受到我的付出、我的真心!顾钋榈耐!笂叢灰x我,妳只要用心去體會就好了。」
「你這樣……」她更痛苦了。
「不用回報(bào)我什么,妳懂我的心就可以了!
「戴一誠,我一定會傷你的心的。」她突然的低喊。「你不要再傻了!」
「什么意思?」
「現(xiàn)在還是只有百分之一,可能永遠(yuǎn)都只有百分之一,你……不是我會愛上的類型,我必須早早的告訴你,你不要再執(zhí)著了,真的……沒有用。」曾如意寧可現(xiàn)在傷他也不要他泥足深陷。
戴一誠看著她,還是沒有一點(diǎn)怒容。
「你該拂袖而去的!顾B劇本都替他寫好了!改阍摯罅R我?guī)拙,然后瀟灑的走開。」
「我不會這么做。」
「你明知……」她苦惱不已。
「妳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嗎?」
「這是我的事!
「妳又還沒有結(jié)婚,所以我有追求妳的權(quán)利和資格,我會堅(jiān)持到我認(rèn)為的最后一刻。」他充滿信心的說。
「如果你不喜歡辦公室戀情,那我想辦法介紹一些優(yōu)秀又美麗的女孩給你好不好?采臻雖然不是絕世美女,可是風(fēng)趣幽默,大方又有智慧,你想不想多認(rèn)識她?」曾如意出賣自己的好姊妹。
「采臻很好,但我只把她當(dāng)朋友。」
「我對你也是這種心情!」她脫口而出。
「如意,我們都累了,別談這些了!顾蚱鹁!该魈煳以賮韼兔。」
「你有自己的工作……」
「我可以兼顧!
「我不想害你被炒魷魚!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怨言!
她低頭自語,「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