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暮時分,一家家商店陸續(xù)掛起燈籠。
當宮冬華與卓珩一進悅來客棧時,原本人聲鼎沸的環(huán)境立即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均投以好奇與懷疑戒備的神色,瞅著這兩個生面孔。
「看來我們又要成為模特兒了!棺跨駜墒忠环,一臉的莫可奈何。
宮冬華回以一笑。一路以來,她已習慣他不時抖出莫名其妙的番話。
等了半天,還不見有人招呼,唉!古代大概沒有帥哥吧,瞧個個看他看得目瞪口呆,就只差沒有流口水,突然靈機一動,卓珩在她耳邊嘀咕著。
宮冬華聽了愣住,不知他哪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過她仍頷首同意,忍不住笑意的配合道:「店小二!
「客倌有何吩咐?」店小二跑了過來,眼睛卻直盯著卓珩。
「這位公子是從海的另一邊來的,因為慕名我們中原文化,所以特地來此交流學習,你去準備一些店里的拿手菜,讓這位公子嘗一嘗!
「原來是這樣,難怪打扮得這么怪,我還以為……」
「以為怎樣?」
「以、以為他是個瘋子!沟晷《行⿲擂蔚恼f。反正這位番人又聽不懂!
「瘋子?」宮冬華不由得噗哧一笑,露出潔白如雪的貝齒,再轉頭看向卓珩,嘴里不自覺的揶揄,「還真像!
「嗯……」他劍眉一皺,卻也莫可奈何。一會兒妖怪,一會兒瘋子,沒辦法,虎落平陽被犬欺,誰叫他們古代人沒有一點審美觀。
大塊朵頤后,一回到房里,宮冬華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再笑,如果妳不怕變成一只大河馬的話,那就盡管笑。」卓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迸出這些話。剛才他就像小丑一樣,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不但要裝聾作啞,還要嘻皮笑臉的裝瘋賣傻,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土人、海盜、番賊、雜種……簡直胡說八道。
「什么是大河馬,怎么聽都沒聽過?」自從認識他后,她訝然發(fā)現他的腦袋里竟裝了那么多新鮮有趣、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笨,連河馬都不知道!惯@下總算稍稍吐了一口鳥氣,他的劍眉不禁有些得意的飛揚起來。
聞言,宮冬華杏眼圓瞪。生平她最恨人家說她笨,縱觀大富堡上下左右、里里外外,誰敢不知、哪人不曉她這禁忌。
看她那氣呼呼的模樣,他不禁浮起「阿紫」的狠心樣,于是念頭一轉。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讓著她點吧!
「開個玩笑嘛,不然多悶,妳可別狠心讓我變成大豬臉,否則要是找不到『阿娜答』的話,妳可要負責!棺炱ぷ与m投降,暗地里還是忍不住使點小計謀,占占便宜。
「阿娜答?什么是阿娜答?阿娜答又是誰?」她一連問出三個問號。這個阿娜答該不會就是--
「阿娜答就是朋友的意思!顾溥涞膯枺骸感m宮,妳愿不愿意當我的『阿娜答』?」
「這個嘛……我們現在不就是阿--朋友!顾傆X得這阿娜答有點怪,有點……反正念起來就是怪別扭的。
「算了,我知道妳不愿意。朋友分為很多種,可是在我們家鄉(xiāng)就不一樣,『阿娜答』是屬于比較珍貴、知心的,代表信任與唯一。」
眼看他那張原本帥氣的臉瞬間被氣餒所籠罩,她不禁自責傷了他的心,想也不想就急忙開口安慰,「誰說我不當你的阿娜答,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永遠都是你的阿娜答!
卓珩忍俊不住的轉過身去,憋笑憋得肩膀不斷的抖動……
「卓、卓大哥,你不要那么激動,你放心,我宮冬華說了就算,一定會當你一輩子的阿娜答!
她沒想到愿意當他的阿娜答,居然會讓他感動得背對她痛哭流涕!也難怪,他一個人流浪到中原來,無親無故的總是特別容易觸景傷情,看來日后自己得多了解他們的文化,好撫慰他的思鄉(xiāng)情切。
糟糕,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玩笑,居然造成這么大的同情,這下可好了!
他用力搓了搓眼睛才轉過身來,眼眶紅紅,滿懷感激的說:「謝謝妳,小宮宮,妳真是我的『阿娜答』,我會記得妳今天所講的每一句話!
「相逢即是有緣,何況咱們結伴而行,既然是朋友就該相扶持,不是嗎?」
這番話,宮冬華才是有感而發(fā)。除了大富堡,從小到大她不曾有過一個朋友,卓珩是她闖蕩江湖第一個所碰見的人,所以她特別的珍惜與在意。
看到她認真與誠摯的神色,卓珩不禁愧然。想他一個堂堂大男人,居然使計戲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哪天若被她發(fā)現這「阿娜答」的真相時,他恐怕沒那么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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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折騰了一天,我們趕緊沖個澡,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伸了個懶腰,卓珩拉起宮冬華就往外走。
一路上,她傻愣愣的跟著他,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有「潔癖」這事。
然而一到澡堂,她驀地剛紅了臉,一邊暗罵自己的后知后覺,一邊掙脫他的手,「要洗你自己洗,我待會兒再洗!
「有什么關系?我們都是『男人』,兩個人一起洗才有伴。再說,只剩下這么一點熱水,如果我先洗的話,妳就沒有熱水可洗了。」
明知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跟他一起洗,他卻仍忍不住的捉弄她。
「沒得洗就沒得洗,誰希罕!箍v使有滿腔的悶氣,她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卓珩聳了聳肩,見她遺一臉臭臭的杵在那,又起了逗弄她的主意,「好吧!那我就自己洗嘍!拐f完,他馬上脫掉牛仔外套以及內衫。
「。箤m冬華尖叫,馬上摀住臉跌跌撞撞的沖出澡堂。
在她余音繞梁的尖叫聲中,卓珩露出得意的一笑。嗯,所有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真是有趣極了!
洗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澡,他終于把這些日子以來,緝捕辜星所累積的污垢刷得干干凈凈,回到了房里。
為了掩飾方才的尷尬,宮冬華故意清了清喉嚨說:「卓、卓珩,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唉!想當初不是說好一切聽她的,怎地這會兒竟變成商量,太沒出息了吧!
「什么事?」
她開始要挾利誘,叫他改頭換面一番,雖然他百般的不情愿,但這一身的「奇裝異服」的確容易招惹是非,辦起事來也礙手礙腳的,所以為了早日緝拿辜星,他只好勉為其難的換上她為他準備的衣服。
當他一身白袍出現在她面前時,只見她皺著眉頭,前后左右瞧了再瞧。
最后,她搖了搖頭支著下顎評道:「怎么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怪不協(xié)調的,好像哪兒不對勁似的?看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對你來說,沒啥差別!
換上這套服裝他都快嘔死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損他!
「對了,我知道哪兒不對勁了!箤m冬華發(fā)現新大陸似的跳起來大喊。
「哪兒?」
「頭發(fā)!咕褪悄穷^短發(fā),既不是和尚的光頭,又不是一般人的長發(fā),總之看了就是怪。
「頭發(fā)?」卓珩想也不想便問:「妳該不會想打我頭發(fā)的主意吧?」
宮冬華一臉小奸的媚笑著,口里發(fā)出嬌嫩嫩的嗲聲說:「相信我,再改變這么一點點,你就會變成一個翮翩美公子了……」
是嗎?他有點懷疑。
但屆于她的淫威之下,卓珩終于點頭答應讓她改造。
在經過一上午的折磨后,他的頭發(fā)果然迅速長長,原本還擔心那些黏答答的東西抹在他的頭發(fā)后,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反變禿頭,如今攬鏡一照,卻也不得不佩服小宮宮的獨門秘方。
如果把這比任何生發(fā)水有效的秘方帶回現代的話,那他不就賺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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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裝后的卓珩果然脫胎換骨,一身白袍更是襯得他英姿俊朗、風流倜儻。
相形之下,一旁的宮冬華,也就顯得更加娘娘腔。
而為了各自探尋的辜星及神秘怪人,經過半天的趕路,在入暮時分,他們決定進入這城里最大、消息最多的摘夢樓。
一走進此處,一陣曼妙細致的歌聲幽幽傳來,柔美的音色中不失一股堅毅與清冷,令人不禁隨著歌聲與旋律而悠然忘我……
門庭若市,但令人驚訝的是,所有客人不是靜靜聆聽,便是壓低嗓門交談,毫無風月場所的流俗格調,反倒像文人匯集的風雅小館。
順著歌聲來源望去,在布置得素雅淡怡的樓中樓里,有個身著雪白衣裳的姑娘,纖纖十指正優(yōu)雅的在古琴上一曲又一曲的彈奏著動人樂曲,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她的面前有著白紗垂簾遮掩,雖看不清樣貌,卻也增添一股神秘的嫵媚。
「老兄,這是哪里?」初入江湖的宮冬華,對于這歡場生態(tài)既陌生又好奇。
「這哦……這就是男人來的地方。怎么?妳從沒來過?」卓珩明知故問。
她正要開口,冷不防的已被兩個女人圍住,并拉至一旁坐下。
「放手,妳們!顾﹂_黏上來的手,她拍了拍衣袖,表情顯得厭惡。原來這就是那些自命風流的臭男人所流連忘返的地方。
「妳如果想打探消息的話,最好是安靜點!棺跨窨拷f道。
像摘夢樓這種三教九流、龍蛇混雜處,消息總是特別靈通,因為男人只要黃湯下肚,管他祖宗八代鳥事,全都說出來給人聽,這也就是他選擇來這兒的原因。
突然一陣吆喝聲,打破了原本曼妙醉人的情境。
「叫冉若夢姑娘下來好好的陪本大爺喝一杯,就不信大爺我天天來,還會碰不到妳!
一個滿腦肥腸、邪里邪氣的男人走進摘夢樓,身后還跟隨著一干獐頭鼠目的小輩。
「若夢姑娘,大爺我今兒個可逮到妳了,就算妳插翅也難飛嘍!」
說罷,一旁的鼠輩也跟著躁動。
「姚媽媽,有沒有聽到?今晚要是讓若夢姑娘跑了,我們家大爺就拆了妳這摘夢樓!挂粋流氣十足的帶頭鼠輩,對著一臉惶恐的姚媽媽威脅著。
卓珩實在是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生平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烏龜王八蛋,憑著一點點的臭錢與肥肉便要壓死人,若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今晚他肯定會吃不下、睡不著。
將右手置于腰際的皮帶上,一個輕巧利落的動作,一枚銀色飛鏢已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的擊中剛才說話的那人。
「哎唷,」那人哀叫一聲,「誰?是誰?站出來,有種就給我滾出來,哎唷喂啊……」那人一邊罵,一邊喊疼。
這銀色飛鏢可是卓珩隨身的武器之一,就藏在他特制的皮帶里面,所以盡管他已改裝,卻依然將皮帶系于腰間。
「給我閉嘴,」楚行霸喝了一聲,一雙眼霸氣十足的搜索樓里的每個角落。「朋友,明人不做暗事,暗箭傷人也非英雄所為,有膽識就出來亮相!
他之所以說得這么客套,也是居于敵暗我明的劣勢之故,在不知對方底細前,要懂得收斂,這也是他能夠在這城里吃得開的原因,想這黑白兩道,誰不賣他三分清。
而他楚行霸多得是銀子,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卓珩牽動嘴角,不屑的-笑。要嘛就多整幾次才過癮,整人功夫他最在行了。
「楚爺,看來這暗箭傷人的小子只是個縮頭烏龜,給您這么一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故軅麌D啰極盡諂媚的說,同時東張西望,生怕再吃悶虧。
宮冬華聽得惡心,靈機一動,她傾身在左側姑娘的耳邊咕噥交代著。
不一會兒,那姑娘起身到楚行霸的桌邊坐下,依著宮冬華的指示挨到那臭屁跟班的身旁,趁著大家打情罵俏之際,順勢摸摸那人的嘴臉。
過了半晌……
「啊--我的嘴,我的嘴,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誰誰誰?是誰?」
只見那臭屁跟班頓時驚恐哀嚎,原本小如猴嘴鼠臉的樣,這會兒腫得像豬頭。
楚行霸一把推翻桌椅,再也耐不住偽裝的冷靜,大喊一聲,「出來,有種就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喊,嚇得一旁伺候的姑娘個個逃離。
原本寧靜風雅的摘夢樓,此時宛如市集人聲喧鬧,眾人早已失了聽琴的雅興,議論紛紛的揣測這場好戲將如何發(fā)展。
琴聲至此才戛然而止,冉若夢依然端坐在簾后,絲毫不為這亂象所動。
伸了個懶腰,卓珩終于打破沉默的說:「哪個老子小子龜兒子的凈在那亂吼亂叫,硬是壞了這摘夢樓的氣氛與若夢姑娘的琴興。」
「臭小子,原來就是你!」腫得像豬頭似的跟班激動的大叫,卻是一步也不敢走近。
「啊,怎么你的臉腫成這樣?真可憐,這就是當天蓬大元帥的跟班下場喔?」哈!一損就連損兩個。
他一臉的悲天憫人兼幸災樂禍的搖頭嘆息。想也知道那豬頭是小宮宮的佳作,還好自己沒惹毛她,否則他恐怕也要跟天蓬大元帥結拜去了。
「什、什么天蓬大元帥?」不知是嘴巴睡得太厲害還是心存恐懼,所以連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
「這你都不知道?天蓬大元帥乃豬八戒是也,豬八戒你該認得吧!」
語畢,樓內響起一陣嘩笑,那「天蓬大元帥」不知是氣是怒,原本豬肝色的臉都快變成黑紫色的。
「這下知道誰才是縮頭烏龜了吧!」宮冬華也加入戰(zhàn)場,得意非凡且意有所指的瞄向楚行霸。
想他楚行霸什么時候這般難堪過?偏偏這兩個臭小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若沒有給他們苦頭吃,以后他的面子要擺哪里?
「把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抓起來,」說罷,他手一揮,身后的六名打手便朝向他們攻擊。
只見卓珩將宮冬華推至一旁,然后使出他空手道的身手,利落且準確的將拳頭與飛腿擊向眾多打手間,不一會兒,只見他們有如軟腳蝦般的個個躺在地上哀嚎,再也沒有勇氣與余力嘗試他那如鋼鐵般的身手。
「一群沒用的家伙,都給我滾一邊去!钩邪砸宦曔汉,欺近他身后。
「卓珩,小心!挂慌缘膶m冬華忍不住開口,對于他每逢打架時總將她推至一旁的動作,心里不禁倍感窩心與甜蜜。
比了個OK手勢,卓珩輕巧應戰(zhàn)。
數十招下來,楚行霸已打得氣喘如牛,原本的老神在在已被驚愕不解取代。怎么此人功夫的路數他見都沒見過,讓人難以拿捏他下一招是什么?
這小子到底是誰?
「說,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的?」趁機停下來喘口氣,否則沒打死也會累死!
「這可難倒我了、」卓珩側頭一想,突然擺了個他認為應該滿帥的姿勢--電影李小龍的招牌動作。
「少林?還是武當?」楚行霸錯愕半晌。有這一招嗎?
「沒見識,說了你也不懂。」收回李小龍的姿勢,他拿起桌上酒杯,悠哉的喝起酒來。
「你你你……」想他楚行霸何時受過這種悶氣?今天居然栽在這個臭小子的身上!「有膽就報上名來,他日再來領教!
再纏斗下去,只怕他在城里便難以立足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三「天」不晚。
「手下敗將還敢來,羞羞羞!箵p人的功夫她可不落人后,尤其剛才看卓珩施展那幾下功夫可俊呆了,還有使那暗器……原來他也是深藏不露的。
「哼,咱們等著瞧!拐f完,楚行霸惡狠狠的怒瞪他們一眼。
「我等著咧,老家伙!乖谒叱稣獕魳菚r,宮冬華得意的朝他一喊,惹得他面呈豬肝色!负撸詈脷馑滥,省得禍害鄉(xiāng)民。」
拍了拍手,她坐回座位,彷佛剛才的架是她打的似的,一臉的得意。
「哎呀,兩位公子,你們可完了,惹了楚爺你們肯定吃不完兜著走,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挂寢尶嗫谄判牡膭裾f。她可不想這摘夢樓毀在這兩個小子手上。
「憑他?還沒這個本事!箤m冬華不屑道。瞧他打沒兩三下就氣喘如牛,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是沒有,但他的靠山可有啊!
「他有什么靠山?」她很好奇,最好全部搬出來,再來個一網打盡,也算是為民除害。
「那可多了,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還是少惹為妙!拐f完,姚媽媽手一伸,「拿來,酒錢、菜錢,還有摘夢樓一切的損失。」
光看這兩個小子就知道是惹禍精,她還是趕緊把他們趕走為妙。
「拿去!棺跨駨陌荡锍槌鲆粡埿庞每,「多少錢自己拿去刷,這可是國際通用的金卡。」一時之間,忘了此時置身于古代,不知不覺就拿出他的金卡。
姚媽媽拿過來瞧了一眼,便丟回桌上不客氣的說:「薄薄的一片有個屁用?我要的是銀子。」想騙老娘來個白吃白喝,嘿,再多練個十年吧!
「銀子沒有,不過銀票倒是很多,只是大娘妳不識貨罷了!顾砩厦棱n,新臺幣、人民幣都有,而且還很多。
「公子,你這張東西如果真能換銀票,老娘我就倒貼你!拐f大話誰不會。
「倒貼?別開玩笑了。第一,您年紀太大,第二,您不合我胃口,如果……」
姚媽媽打斷他的話,「臭小子,竟吃起老娘的豆腐,如果拿不出銀子來就留在這里做工!箍催@小子身手還挺不錯的,留下來當保鏢也不壞!她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誰說我們--」宮冬華正欲開口卻被他一手遮住了嘴。
他悄悄的在她耳邊說:「惦惦啦,待會兒再跟妳解釋!共辉僮屗锌棺h的機會,他急忙答允,「沒問題。」
跺了一下腳,宮冬華氣呼呼的瞪著他。反了反了,當初不是協(xié)議好,他該聽她的嗎?
況且,看他兩眼色迷迷的看向樓中樓,誰曉得他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