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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心至尊 第二章
作者:林淮玉
  臺北近郊——

  一個不見容于長輩的私奔行動正在進行。袁心?了避人耳目,特地改變平日的裝扮,將緞質的上好衣料做成的洋裝,換成女學生海軍領式的制服;上則穿上一雙十分普通的布鞋,?用橡皮圈把她一頭黑發簡單的綰了起來。

  ?了不被人逮著,她費盡了千辛萬苦。

  畢竟一位名門千金與男人私奔就是萬萬不可的事。

  袁心很緊張,不住地顫抖著,她沒有準備行李,孑然一身,卓懷仁要她什么都別帶,只要帶著一顆愛他的心就了。她有了微弱的笑意,陶醉在卓懷仁的濃情蜜意里。

  卓懷仁是她的學長,比她高兩?,還是學校的籃球校隊隊員,萬人迷的白馬王子。所以她很明白自己能被卓懷仁所愛是件多?幸運的事。

  她緩緩地往前走,現在距離與卓懷仁相約的地點和時間都不算太遠、太匆促,她可以邊走邊欣賞竹林的風光。

  突地,林子里傳來的動靜使她放慢步子。剛開始她以?是卓懷仁帶了籃球校隊的隊友同來,不過旋即她便發覺到不是她以?的卓懷仁。

  她一驚,迅速躲到一棵榕樹后的花叢里,蹲下身,從隱密處窺視來人的動靜。

  她是一朵溫室里的花,從沒面對過這樣的陣仗,她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

  在她前方有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三名高大的硬漢架著一位身受重傷的年輕人,年輕人大腿上的鮮血如注地流出,脆弱地發出呻吟聲。她心咚咚地撞擊著,悚然的身子趴得更低,除了不敢動彈之外,她連喊叫的本能都暫時失去。五臟六腑好像全擠成一團,無法喘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她確定自己必須想辦法報警,她摸了摸口袋,該死的!卓懷仁昨天交給她的行動電話忘在臥室的床上。

  三名匪徒有一名背著她,另兩名則側身站著。她的視力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目睹一切。

  “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竟然敢空手來看老子!”她聽見背對著她的男人吼道。

  “我說過我的錢全在上個月匯入你的戶頭了……”年輕人囁嚅道。

  “閉嘴!三百萬美金還不老子塞牙縫,你那個有錢的凱子大哥不會這么小氣吧!只分給你那?一點錢?!”

  “他……他已經開始懷疑了……”

  大漢腿一踹,年輕人雙膝跪地,痛苦呻吟著。

  “你說什么?不要命了。老子叫你小心一點,你這么蠢!白癡的智商還比你這個蠢蛋高一點!”“大哥已經開始查我的帳了,我不能再挪用公司的錢,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只當我賭錢把錢給賭輸了,好不好?”年輕人苦苦哀求。

  三人互視,彼此使了個眼色。

  她看見匪徒舉起手槍抵著年輕人的頭部。

  “還有沒有錢可以給我們兄弟三人花的?”

  “我真的沒有多余的錢可以給你們了,前前后后給了你們差不多快七百多萬美金,你們不用嗎?”

  “廢話!老子若是用還會向你伸手嗎?我也是有尊嚴的流氓耶!你這個病夫,全身上下怎會只值七百萬美金?我可不相信。”

  “是真的,我父親死后的遺?要等到我三十歲之后才能動用,我給你們的錢還包括有公司的財?在內,再也沒有錢可以給你們了,拜托你們放了我,我真的不會報警的!蹦贻p人持續哀求。

  “老大,你會相信這個富家子不會出賣我們嗎?”左側站立的混混質疑地看向?首的匪徒。

  “世界上哪有絕對安全的一張嘴,除非是死人的嘴!

  執槍的匪徒輕觸扳機,射往年輕人的頭部,他的身體立刻倒向黃土地。他們用了滅音手槍,殺人于無聲。

  她耳中嗡嗡作響,麻痹的蹲坐在地上,無法思考,沒有任何知覺。有個生命就在她眼前消失了。三名殺人兇手堂而皇之的朝她藏身的樹叢走來。她試圖用自己的意志控制恐懼,希望自己經歷的只是一場惡夢,這令人難以置信如幻似真的惡夢。

  殺人之后的匪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邊走邊說:“真完美,不留痕,沒有指紋。”

  袁心注意到他們戴有手套的手,這可能是一場預謀的殺人事件,要不到錢就把人給殺了。

  三人通過她躲身的樹叢后,她以?她安全了,深呼吸想要安定好神經,然后再現身報警。

  然而帶頭的兇手猛然轉過身來,不知?何看穿了她趴藏的樹叢。她與他視交會了數秒,他大聲叫出來,沖向她,下意識地,她跳了起來,轉身拔腿快跑。

  “看你往哪跑?找死的小鬼!”

  她聽到他們在后面追趕的跑步聲,她?非運動型的女孩,而以女子的標準來說,她甚至是吊車尾的弱質女流。

  冷不防,她狠狠地絆了一跤,整個人趴倒在地上,就在她重新爬起來的時候,追趕她的人逮住了她,一手揪住她的長發,用力將她往后拉。

  她奮力反抗,引來另外兩人哈哈大笑。

  捉住她的匪徒扣住她的下巴,曖昧的打量她,投射以淫穢的目光!罢娴氖莻漂亮的小女孩!”天色雖已轉暗,但仍能透過微亮的天光看清楚她的容貌。她的肌膚白瓷似的光滑,細致的五官,小而挺的鼻梁,巴掌大的爪子臉,勾勒出絕美不俗的輪廓,尤其是那雙湖水似的大眼,像是嵌著晶瑩水光的秋波。

  美貌只是膚淺的,這是她母親從小教育她的觀念,所以她?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的美麗,但在這個絕望的時刻,她突然害怕自己的美麗。

  “心、心,你在哪里?”是卓懷仁叫喚她的聲音。

  “有人來了!

  “你們最好快跑,我的男朋友是警察!彼敝行纳挥。

  三人遲疑片刻,?首的老大恫嚇道:“你若敢指證我們,我會殺死你全家!

  然后他們奔入樹林的另一邊。

  她踉蹌倒撲在草地上,不住的顫抖,卓懷仁趕到她身旁時,她的身子還打著哆嗦。

  “你怎?了?”他扶起她,焦慮的問。

  “前面,樹林里有個……男尸……”她斷斷續續的喃語。

  卓懷仁陪著袁心到警局作完筆錄,踱出分局大門。

  “你抖得好厲害,還好吧?”卓懷仁摟緊她。

  袁心點點頭!靶菹⒁幌戮蜁昧!逼鋵嵥浆F在?止雙腿仍然發軟。

  “好在你經過時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否則后果真不堪設想。”卓懷仁心有余悸。

  袁心對卓懷仁和刑警的說法采取一致,?了怕節外生枝,她只告訴他們她看見那具尸體時,他已經斷氣了。她忘不了兇手猙獰恐嚇她時的冷眸,?了家人的安全,她不得不說謊。

  “懷仁!彼。

  “呃?”他柔聲問。

  “我不能和你私奔了!

  “?什么?”他不平靜的問。

  “剛才你也聽到了,警方希望我在任何時候協助他們辦案,我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會?我的家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备跽,兇手會以?她在耍什么花樣,不知會弄出什么事來。

  卓懷仁難掩失望。“可是,我真的好愛你,我希望我們能在一起!

  袁心被這番話撩得整顆心都暖了起來,暫時忘記方才所受的驚嚇。“會的,我們一定能在一起!

  “可是你父親……根本反對我,只因?我與你家門不當戶不對,我只是個窮小子。”卓懷仁?不太窮,他是軍人子弟,只是袁心家境過于富裕,普通人相較之下當然是屬于貧窮階級羅。

  袁心心疼地安慰道:“我不在乎那些。”

  “可是你沒有力量可以反抗,不然我們也就不用私奔了!弊繎讶示趩实。

  “相信我,我會再想想辦法說服我爸爸的。”

  “今天那件兇殺案是不是天意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什么這么想?”袁心心里也有不祥的預兆。

  “你想想看,我們常常到那里散步的,平常很少人會到那片私人土地走動,可?什么偏偏是在我們下定心要私奔的今天發生那樣的事?而且我們竟然約在那個敏感時刻見面,這一切……讓我不得不悲觀。”

  “也許是巧合!痹牡那榫w也被影響了。

  “這個案子看來還有得查,死者據說是個美國有錢大亨的弟弟!

  “你聽誰說的?”

  “你剛才和那個光頭警官進去作筆錄時,我在走廊聽到另外兩名刑警對話時說的,死者確定身份是擁有美國公民綠卡的東方人,他的家人在美國有錢有勢,如果短期間破不了案的話,承辦這個案子的相關人員全會有重壓上身。不過,我這個門外漢也知道,案子八成不好破,兇手可能是預謀的,才會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边@部分案情是卓懷仁由分局里大伙的談話中拼出來的。

  袁心腦子隆隆作響,她很清楚,案子一日不了結,她隨時會有麻煩。

  看她想得入神,卓懷仁問:“你在想什么?”

  她楞了一下,看看腕表,反應過來,“糟了!我快趕不上晚餐開飯的時間,爸爸要是比我先到家我就慘了,穿這身衣服他會懷疑的!

  卓懷仁比她更緊張!翱!我騎車送你回去!

  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但還是沒能于千鈞一發之際趕在袁父之前回到家,只怪她在分局里待了太長的時間。

  “阿祥叔已經在院子里洗車了。”袁心看看大門內。

  “你自己小心應付,別穿幫了!弊繎讶侍嵝训。

  袁心深吸一口氣,緩步進門。

  袁父早已在客廳等她了。

  “你今天野到哪去了?”袁父叫住她。

  袁心一向怕極威嚴的父親!皼]有!钡痛怪^,她聲細如蚊鳴。

  “還說沒有!你在刑警隊工作的三叔打電話來告訴我,你今天下午在后山的林子里發現一具尸體,你怎?會到那里去?”袁父目光犀利的問。

  “我……我去那里散步。”很牽的理由。

  “一個人?”袁父問,口氣不是太好。

  袁心噤聲不敢多言,怎?回答都有錯,三叔的那通電話肯定把懷仁在場的事也一?報告了!安徽f話代表什么意思?”

  “三叔應該告訴你了不是嗎?”

  “你還敢扯上你三叔!”袁父站起身,暴怒地大吼。

  這通常是疲勞開的開始,她以沉默來祈禱這一切快點結束。父親一直反對她和懷仁交往,怕懷仁是?了袁家的財富才處處討好她。懷仁當然不是父親以?的那種人,父親對她太沒信心了。

  “你是不是又違背我的意思,偷偷和那個不自量力的小子見面了?”袁父顯然非常不滿意。

  袁心聰明的選擇不發一語,在此時多言無益,特別是父親心里早就定了她的罪。

  “不知道像誰?!我們袁家沒有一個人和你一樣不識好歹。人往高處爬,偏偏你……不只不往高處爬,還老是和我作對,挑個沒有生意頭腦的運動蠻牛來氣我!痹阜薹薏黄綐O了。

  “爸,你一直對懷仁有偏見,你把他想得太壞了!彼噲D和父親講道理,但總是效果不佳。

  “我做人一向公正,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楞小子根本配不上你,是你執迷不悟,看不清事實!痹刚f。

  袁心不想爭辯下去,那只會徒增父女間的嫌隙,她飛快的轉念,只要她堅持非懷仁不嫁,她不認?父親能拿她怎?辦。何父親對她雖嚴厲,可總是愛她的,不會看著她痛苦的與自己不中意的人糾纏一生。

  “我再說最后一次,不準再和卓懷仁走在一塊,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又見面,不要怪我對他不客氣!痹抡褜@件事已經開始不耐煩,這個孩子總讓他操心不已,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的險惡。他活這一大把歲數了,什么人沒見過?還不了解自己女兒該配什么樣的人嗎?年輕人老是開口閉口的情啊、愛啊,殊不知一個錯誤的念頭極有可能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袁心聽到這兒,心了一半,父親已不知威脅她多少次了,今日又下最后通牒,她該怎?辦?原本下定心和懷仁私奔,不顧一切都要在一起,無奈讓她碰上那件事,讓她動彈不得。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袁德昭輕吼。這個女兒是他四十歲才有的獨生女,他疼得像心肝似的,表面上他常常她,對她要求特多,限制她交朋友的物件,骨子里完全是一個平凡父親愛子女的憂心表現。

  袁心輕輕點頭。唯今之計只有祈求上天保佑,希望懷仁的誠心能有打動父親的一天。

  美國洛杉磯

  位于亞美達街附近的“岳衡堯開發集團”,是一幢高聳巍峨、威風凜凜的藏青色建筑物,寬敞的空間,氣派的裝潢,深具企業大亨的派頭。

  建筑物頂樓是岳衡堯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后頭有一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市中心,繁華盡收眼底。

  就像他現在正在做璜的事,寒著一張臉表情沉重地看著窗外,窗外藍天激不起他的任何好心情。

  敲門聲這時響起。

  “進來!”很冷的聲音。

  “衡堯,有進一步的消息了!奔瘓F的重要副手曾非凡謹慎的語調響起。

  岳衡堯轉身,黑眸凌厲的回視他!皟词质钦l?”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發現衡甫尸體的少女被列?重要的可疑目擊證人。”曾非凡打開牛皮紙袋抽出一資料遞交岳衡堯!霸撁倥壳爸辉赋姓J在案發后經過命案現場!

  “你認?她說謊?”岳衡堯直接下結論。

  “這是合理的假設!

  “臺灣的警察也這么假設嗎?”

  “不清楚。不過很巧的是,那名少女是袁德昭的獨生女!

  岳衡堯瞇起精明練達的黑眸,袁德昭是他最近鎖定要?購的企業集團負責人,地球可真小,竟然讓他的女兒發現了衡甫的尸體。

  “我要去一趟臺灣。”岳衡堯饒富興味地道。

  曾非凡一驚,“嘎?這事交給手下辦就行了!

  “我怕臺灣的刑警太笨!彼幌虢忉屘,他一向不喜歡解釋。

  “對方不過是個年輕女孩,應該不太難纏,我相信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很快就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曾非凡不以?他有親自處理的必要。

  “因?她是袁德昭的女兒,所以我要親自會會她!

  “我不明白!

  岳衡堯看了他一眼!霸抡训拇疚乙恕!

  曾非凡恍然大悟,微笑點頭,“原來你打著這個算盤!”

  “袁德昭是只老狐貍,也是個可敬的對手,我認?最近半年以來他的船公司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我準備趁這個機會切入,和他談條件!彼巧馊耍沂莻只想賺錢的生意人,衡甫的淬死讓他有折翼之痛,如果他不趕快將悲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頭,他想他會消沉好一陣子,而工作是他唯一可以療傷止痛的解藥。

  “我以?你對袁德昭的船公司不是那?有興趣了。”

  “本來是,因?我嫌太麻煩,畢竟袁德昭的船公司現在的獲利已經不如從前了!彼幌氪筚M周章弄來一個必須動大手術的公司。

  “什么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曾非凡好奇的問。

  他挑起眉,像是不想回答,沉吟片刻才往下說:“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基本上是不配向我提出問題。”清了清喉嚨,他回以似是而非的答案:“在這個世界上,某些人處理某些事習慣不按牌理出牌!

  “我以?你一向只管大事,不在乎這些小事!痹欠舱{侃道。

  岳衡堯投以冷光!昂飧Φ乃啦皇羌∈,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兇手?不難找,衡甫最近動用了預備金,這筆大額的金錢全流向”特定戶頭!

  “你前天提的那個人?”他問。

  曾非凡頷首。“不是什么大人物,幫派混混罷了!

  “那?說來,衡甫死得可真不得其所,給我那幾個混蛋的資料,我倒想見識見識他們有多狠!

  “也不是什么狠角色!痹欠渤槌鏊鸭降馁Y料。

  “袁德昭的女兒,一?把她的資料給我!比绻锌赡苁悄繐糇C人,他很想知道她有多少能耐。

  曾非凡銜命推門而出,在走廊處與桑小語擦肩而過,后者輕輕瞟來一記耐人尋味的目光。

  “又領圣旨了?”她問,語氣里有絲不以?然。

  “你要嘲笑些什么就快點放馬過來吧!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狈欠仓棺〔椒,迎上她不甚友善的目光。

  “不過是個奴才,驕傲個什么勁?”桑小語啐了句。

  曾非凡表情一僵,“如果我是奴才,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是同類人!

  桑小語揚起不馴的下巴,嗤笑一聲。“誰與你是同類人?衡堯才是我的同類人!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在這里,衡堯發號施令,我們不過是你口里說的奴才!痹欠卜粗S一番,說完這句話后,拍了拍檔案夾,冷淡的離去。

  可恨的曹非凡,總有辦法激起她的怒意,桑小語只得跺破口大。

  “誰惹你啦?”桑小語的頂頭上司班尼摸了摸她的后腦勺。

  桑小語發泄地吼道:“不要摸我的頭發!”

  班尼嚇了一跳,“你吞了原子彈啦?!”

  桑小語橫他一眼,“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我只不過摸了你的頭發……”

  沒等班尼說完,桑小語搶白嚷道:“我的頭皮已經向我發出抗議聲,如果你再辯解下去,我的頂頭上司很可能會換人做做看!

  班尼領教過桑小語的行動力,她說到做到,?了前途他不得不低頭!吧P〗悖阄遗铝四。”

  班尼識時務的立刻閃人。

  怨氣未消的桑小語敲敲岳衡堯的辦公室大門,沒等回應即徑自推門而入。

  岳衡堯埋首于公務中!靶≌Z,又有誰得罪你啦?”

  “你好厲害,知道是我!鄙P≌Z微笑。

  “在我的地盤里,我行我素的女人你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岳衡堯放下筆看向她,攤了攤手。

  “表哥,我想放長假可不可以?”桑小語嬌憨的問。

  “你和非凡?什么不能和平共處一分鐘?”他想弄明白。

  “他這個人沒什么水準,更談不上有文化素養,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八百年前就炒他魷魚了!鄙P≌Z說得極自然。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閉嘴,尤其是今日此時!痹篮鈭虬迤鹈婵壮庳熕。

  桑小語也懂得看人臉色,衡堯表哥發起脾氣來可不是開玩笑的,狂風肆虐外加火山爆發,比起她這個下到地面很快就會蒸發的小雨點,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我想放長假!彼b得可憐兮兮。

  “集團的工作也是你爭取一年半載才求到的,當初我提醒過你,不要有玩票的心態;現在你告訴我想放長假,你難道沒有一絲責任感嗎?”

  “表哥的是,我知道自己太自不量力,可我真的快?不下去了,不如你把我調到臺灣分公司去,隨便找個閑差讓我待待;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想做無業游民。”

  “?什么挑上臺灣分公司?”岳衡堯狐疑地看向她。

  “據說那里快要有出好戲可看……”

  “荒唐!”岳衡堯拍了下桌子吼道。

  桑小語抖了一下!拔乙埠荜P心衡甫表哥的事啊!”

  “你這么愛熱鬧,臺灣分公司不給你掀翻了才有鬼!”

  “不會的,我會很安分……”

  “告訴我,你有什么用處?”岳衡堯問。

  “袁心是我的小學同學。”這就是她的用處。

  “你從進門開始就說大多廢話,現在才說一句有點意義的話!彼D了頓。

  “你可以和我一道去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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