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飯店不行了!
埃斯蒙德閱讀著磁片里的資料,表情高深莫測。
拉克倫輕哼一聲,附和道:“這間飯店表面上看起來依然風光,實際上卻已經(jīng)欠下一屁股債了,中國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富不過三代嗎?飯店才交給兒子經(jīng)營不到半年就搞成這樣,上官先生若地下有知,大概會氣得吐血了!
“可不是嗎?上官先生就這么一個兒子,原本滿心盼望能夠將他琢磨成一塊美玉,但終究是朽木不可雕也!
“或許上官先生寧愿無嗣,也不想生出這么個敗家子來!
“好了,別說了!卑K姑傻鲁雎曌柚,擔心他們若繼續(xù)這么批評下去,上官先生恐怕會死不瞑目地從地府沖上來找他們算帳。
拉克倫聳了聳肩。“飯店恐怕?lián)尾贿^下個月,你打算怎么辦?”
埃斯蒙德用食指輕叩桌面,沉聲說道:“眼前也只有想辦法買下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得在這里停留上一段時間嘍?”
“嗯!卑K姑傻曼c了點頭。
拉克倫不禁嘆了口氣。
“怎么了?”埃斯蒙德斜眼瞅著他。
“沒什么,只是有點不適應這里的氣候!崩藗惪嘈Α
“會嗎?我覺得這里的陽光很舒服呀!”埃斯蒙德不以為然。
拉克倫還是苦笑。
上次他來臺灣的時候剛好是夏季,又濕又熱的天氣讓他的敏感性肌膚起了濕疹,癢得難過到不行;再上一次,也是夏季,原本預計停留一個星期,沒想到臺風卻尾隨他而至,害他幾乎沒辦法出門辦事,好不容易等臺風走了,又突然來了個地震,嚇得他差點去掉半條命。
而這一次,依然是夏季,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就是了。
唉,他似乎和臺灣的夏季特別有緣——呃,所謂的孽緣。
“瞧你一副準備受難的模樣,沒那么嚴重吧?”埃斯蒙德戲謔地道。
“天曉得!”
拉克倫望著窗外,衷心期盼能與這個夏季和平共處,千萬別再突然來個什么天災人禍啊。
在休息室的角落里,一個嬌小的身影屈膝而坐,手里端著一塊提拉米蘇,嘴里含著一根塑膠叉子,腳邊還擺了一杯咖啡,神情若有所思。
他到底是什么人?
埃斯蒙德·洛赫……她真的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偏偏卻想不起來她在哪里聽過。
舒小曼低頭看了手里的提拉米蘇一眼,她吐出叉子,又切了一小塊放進嘴里。
在舌尖融化的綿密口感讓她忍不住輕喟,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
好好吃喔!每天,也只有這個時刻最令她感到幸福了。
打開紙袋瞧了瞧,里頭還剩一塊藍莓慕斯跟一塊鮮奶油草莓蛋糕。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挑中的竟然全是她最喜歡的口味,只是奇怪了,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照理說,他救過她,應該她要對他好才對,怎么反過來了呢?
他會不會有什么企圖?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有什么好讓人家圖的?
哎呀,好煩吶!
蹙著蛾眉,舒小曼不自覺地一口接著一口,不一會兒就把手上的提拉米蘇給解決了。
舔舔嘴唇,她端起咖啡喝了兩口,然后望著紙袋考慮了幾秒,接著取出藍莓慕斯。
鮮奶油草莓蛋糕是她最愛中的最愛,所以要留到最后才吃。
正當舒小曼小心翼翼地要打開盒子之際,有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聽到腳步聲,她動作迅速地將慕斯放回紙袋,并用手背擦了擦嘴。
“我就知道你又躲起來吃東西了!
聽到這個聲音,舒小曼猛一抬頭,震驚不已。
“香提?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回來辦點事情。”
魏香提看到舒小曼的嘴角沾了點可可粉,不禁莞爾。
“嗚嗚,我好想你喔!”舒小曼霍地跳起來抱住她。
“是真的想我,還是在心里嘀咕我沒能再幫你留甜點呀?”魏香提挑眉問道。
“討厭!人家當然是真的想你嘍!”一抹心虛悄悄閃過她眼底。
唉,香提還是那么敏銳,怎么她老是一開口就猜中人家的心事呢?
真是太奇怪了!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蔽合闾嵝χ呐乃谋场
舒小曼滿意地將手松開,拉著她坐下。
“你一個人回來嗎?”
“嗯。”魏香提點點頭。
“那個大塊頭放心讓你一個人回來?”舒小曼訝然問道。
她從沒見過占有欲比魯駿還強的人,瞧他守著香提像守什么寶貝似的,真不可思議!
魏香提聽到好朋友對自己丈夫的形容詞,不禁噗哧一笑。
“我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嗎?”舒小曼不知她為何而笑。
魏香提搖搖頭,回答道:“他太忙了,不放心也沒辦法!
“說不定他有派手下暗地里保護你呢!”
“他不會那么做的。”
“為什么?”
“因為他不敢忽視我的警告。”
“哇!從他的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他會怕老婆耶!”舒小曼表情夸張地說。
魏香提橫了她一眼,反駁道:“那不叫怕老婆!
“他是個老大,又是個總裁,每天要管的人里里外外加起來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偏偏只對你言聽計從,這樣還不是怕老婆,不然是什么?”
“他是尊重我!
“唷?”舒小曼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想不到你還會為老公說話呢!”
“臭丫頭,你敢揶揄我?”魏香提作勢要捶她。
“你呀!可別哪天突然告訴我們你從‘大嫂’升格成了‘大姐頭’喔!”舒小曼笑著閃躲。
“你還說!”魏香提目露兇光,一副打算要撕破她嘴的狠樣。
“哎呀,好了啦,不跟你開玩笑了!”舒小曼乖乖討?zhàn)垺?br />
魏香提滿意地停手,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紙袋,星眸一轉,斜睨著她問道:“聽說你最近常偷溜出去摸魚?”
“哪有?你聽誰說的?好歹我也是個經(jīng)理,怎么會做那種事呢?”舒小曼連忙否認。
“證據(jù)確鑿,還想狡辯?”魏香提抓起那紙袋。
“!快還我,那是人家送的啦!”舒小曼焦急地解釋。
“誰送的?”
“一個……”舒小曼陡地頓住。
一個什么?
朋友嗎?
她跟他……還算不上吧?
“一個什么?”魏香提催促著她。
“朋友啦。”算了,反正香提也不會知道是誰。
“什么樣的朋友會特地送這個給你?”魏香提打開紙袋瞧了瞧,笑道:“正好,這里面有兩塊,咱們就一人一塊吧!”
眼睜睜地看著魏香提拿走那塊鮮奶油草莓蛋糕,舒小曼著急地大喊:“不行!”
“不會吧?”魏香提故作驚訝,存心要和她作對!澳阍趺催@么小氣?”
“其他的東西我還能跟你分享,就這個不行!笔嫘÷s緊搶過蛋糕藏到身后。
“小氣鬼!”魏香提嬌嗔道,唇邊的笑意卻泄露了她的惡作劇。
舒小曼輕哼一聲。
“好了,不跟你鬧了,打通電話給彤彤,晚上一塊吃消夜吧!”魏香提拍拍她的肩,站了起來。
“你要走啦?”舒小曼跟著站起來。
“嗯,去處理事情!
“好吧,那我們晚上再聊。”
“不要每天吃這些東西,小心變成大胖子!”魏香提臨走前不忘提醒她。
“放心好了,我是麗質天生,吃不胖的!笔嫘÷孕艥M滿地說。
“最好是這樣!
魏香提不由得搖頭嘆氣,完全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嗜吃甜食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