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開完之后,紫戀回到了后臺。
她的隨身保鏢以及助理替她當去了一道道人墻,她才得以在后臺喘口氣,她天生不喜歡人多的場合,那么多的人讓她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后臺只剩下戴著面紗,冷若冰霜的她。
不管外界對她有多少猜疑,有多少好奇,多少狗仔想挖她的緋聞,她敢拍胸脯保證他們?nèi)前踪M心機。
冷艷清麗的她只有在發(fā)表新款香味時才會在媒體露臉,她從不與人交際應(yīng)酬,她堅持做自己。偶爾,沒辦法推掉的應(yīng)酬,她也會選擇在私密的包廂內(nèi)進行,而包廂內(nèi)則有她的隨身保鏢以及她的合作伙伴。
她的保鏢是個英國帥哥,名字叫藍斯;而她的合作伙伴則是個眼睛大大,滿身風(fēng)騷狐媚又精明的經(jīng)紀人柴俐。
此刻她阿娜多姿的走了進來,手上拿了一大把蓋過她整張精心描繪小臉的花束。
“紫戀,你的人氣不輸給偶像天后!
“柴姐,那又如何?”
清冷的眸光一黯,她心里想的全不是這些掌聲,她內(nèi)心忐忑不安,剛才在開記者會時,她不時分心。
紫色的眼瞳四處顱望,只盼能再度見到那抹昂藏的身影。
“他還沒來,你就已經(jīng)喝了五杯薰衣草奶茶了!
柴俐瞟了一眼桌上空的杯子,她將花束放在一旁,坐在紅色的沙發(fā)內(nèi),一雙孤媚的眼盯著神色蒼惶失措的紫戀。
“柴姐,我擔心害怕!
蒙著面紗的小臉閃過蒼白的柔色,水瞳里激起了云涌。
“從我認識你到現(xiàn)在,你什么時候勇敢過?”
“柴姐,我……”
“你不是說香味要再過一個月才能調(diào)配出來,為什么進度提前了呢?”
這段日子她一直沒有紫戀的消息,好像錯失了一段故事,利用現(xiàn)在該清場的人全清場了,柴俐決定好好逼問她一番。
“我遇見了他!
紫戀沒有什么朋友,在沒遇到柴俐之前,她只是一個丑小鴨。
柴俐是個眼光精準的香水公司總裁,是她給紫戀機會發(fā)光發(fā)亮,因為自卑,她才蒙著面紗,她害怕自己的平凡,讓自己不安也讓自己沒自信。
但只有慧眼識英雄的柴俐知道,脫下面紗,紫戀擁有一張迷人又美麗的臉,她身上的香味足以使男人為她致命。
“然后?”
撥了一頭波浪發(fā)的長發(fā),柴俐喝了一口桌上的薰衣草奶茶,想好好了解紫戀到底遇到什么惡魔了。
“就是從小老是愛欺負我的那個男人,我沒有想到我們能再相遇,我以為……在我還沒有調(diào)配出那款香味之前,我們不會再相遇!
紫戀嘆了一口氣,霧蒙蒙的眼凝視著遠方某一個點。
“這三年多來,我不敢去想他,只管自己埋頭努力,我知道我花再多的時間和努力都不可能讓丑小鴨變天鵝。”
她眼色一黯,“結(jié)果和我想象的一樣,我們雖然相遇了,可是他只為了我身上的香味!
“那不錯,表示你還有可取之處。”
“柴姐,有這么慘嗎?”
看柴俐的表情,好不容易有一點自信的紫戀,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她縮著身子跌入沙發(fā)內(nèi)。
“柴姐,你不用回答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哪根蔥!
“你是哪根蔥啊?”柴姐語氣尖銳回道,“你現(xiàn)在是紫戀,光看今天大批的媒體和那一群人山人海的Fans,你紫戀比我柴俐還知名耶。”
“那是因為我戴著面紗,而且他們迷戀的是我的香味,就像他一樣!
她難以想象她身上沒有那股氣味,或者她沒有能調(diào)配出任何特別的香味,她又會變回那只丑小鴨。
“好吧!你說他迷戀你的香味,那你怎么不待在他身邊?”
“他欣賞的女人是紫戀!
“你說的那個人是韓圣熙?”
聰明的柴俐馬上聯(lián)想到近日來的八卦雜志,聞香若渴的韓圣熙正積極的找尋紫戀。
連她都被一個邪氣的男人糾纏不清,差一點就真的出賣了紫戀。
“柴姐,你知道韓圣熙?”
“我本來不屑知道那個聞到女人身上的香味就隨便亂撲的男人,是因為他派人來糾纏我要問你的事,我才會注意到這個浪蕩子!
柴俐的口氣是十分的嫌惡。
她挑眉望著咬著牙又一副神思飛到天外去的紫戀。
“那種風(fēng)流花心又不懂得愛的男人不適合單純專情的你!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紫戀愛慘了那個叫韓圣熙的男人,而韓圣熙卻一心只想征服紫戀。
“本來這款‘純真之戀’我也調(diào)配不出來,是遇到他了,我才有了新的靈感,但是我覺得還缺了一些因素。”
“那你干嗎那么早就推出?”
“我嫉妒紫戀!彼媚欠N眼神在膜拜紫戀。
“那個男人,不太適合你,你這樣會……很痛苦的!
豐富的戀愛經(jīng)驗讓柴俐脫口而出,她的媚眸掃著荏弱的紫戀。
“他今天有來嗎?”內(nèi)心的天人交戰(zhàn),讓紫戀痛苦難堪。
“來了!”原來紫戀要等的惡魔便是他。
“不過我請藍斯去擋人!币^得了藍斯這一關(guān)可沒那么容易。
“柴姐,我想用紫戀的心去面對他,我想搞清楚自己,好嗎?”
眼眸流著晶光,柴俐嘆了一口氣,她聳了聳肩,紅唇水澤迎著光芒,十分妖媚誘人。
“我們認識這三年多來,你做什么事我沒有支持過你的?”
紫戀投了一記感激的眼神給柴俐,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遇到柴俐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柴姐,謝謝你。”
“別謝,老實說我也是因為你身上的香味才這么幫你的,我和那個壞男人一樣。”
“柴姐,這是你的興趣!
柴俐是英國知名香水設(shè)計師,一次的日本訪查中,讓她聞到了由紫戀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薰衣草味道。
當時她踩著十寸高跟鞋在東京地鐵里狂追紫戀,結(jié)果,紫戀的真面目讓她嚇了一大跳。
“我還記得你當時戴著一個粗框的黑色大眼鏡,那個眼鏡遮住了你兩只水亮的大眼睛,老氣成熟的裝扮,近看好像個老處女,我當時差一點沒有昏倒。”
柴俐是為了一抹香追人,卻沒想到會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
“而且還有嚴重的自閉癥,你叫住我,我還以為你要害我,我還放聲大哭,哭到全部的人都圍了過來,那么多人我越害怕,還……”
紫戀還沒說完當時發(fā)生的事,柴俐很沒轍的翻白眼插話,“還給我昏倒,宛兒,你還真是膽小如鼠,把我嚇得以為自己殺了人!
不然好好一個人怎么會在眼前說昏倒就昏倒。
蒙著面紗的臉微微顫動,回憶著和柴姐第一次的相遇,紫戀忍俊不住的笑出聲。
“柴姐,你好粗魯,抓著我的領(lǐng)口,叫我要死也要爬起來把話說清楚,若不是藍斯抓著你,我可能會被你勒死!
“別光說我啦,你要不是來日本取經(jīng),待在北海道那段時間拼命的跟前輩學(xué)習(xí),你也就沒辦法創(chuàng)辦紫戀這個品牌。還記得我們倆為了‘紫戀’這個品牌所推出的第一支香水嗎?”
說到兩人當初共創(chuàng)事業(yè)那份惺惺相惜,如遇知音的過去,柴俐就好懷念。
“柴姐,我當然記得。三年多前我是為了到北海道去看薰衣草的故鄉(xiāng),在那里我向香香子老師學(xué)了很多薰衣草的香味調(diào)制方式,還親手栽種了薰衣草。住了兩個多月,后來在東京的地鐵遇見了你。原來你是個香水設(shè)計師,我們就這樣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紫戀眼神閃著晶亮,她潤潤唇道。
“我們推出的第一瓶薰衣草精露,瓶身就是夢幻的紫色薰衣草,瓶子里頭還有一株薰衣草。那瓶身是曲線型的,好美好亮眼的瓶子,就跟愛情一樣,充滿了愛戀的綺想。那時我們只做了兩百份,原本只是試賣,結(jié)果,搶購一空。我還記得你和我沒日沒夜的忙,還得為第二款香水調(diào)制的引子忙到昏天暗地,幾天幾夜沒睡是常有的事,所以,‘紫戀’有今天的成就,不是我一個人的,柴姐,是你和我的!
紫戀眼眶旋著淚珠感恩的說道。
“別這么說,我們的感情就像姐妹一樣親啊!蹦罅四笞蠎倜芍婕喌碾p頰,柴俐寵溺的道。
“紫戀,你已經(jīng)功成名就了,何時要脫下面紗見見人?不要再膽小,你應(yīng)該要有十足的自信才對!
有多少男女迷戀紫戀和她所調(diào)制的香味?
“柴姐,不行的,在還沒有得到他的愛前,我……沒辦法很自信的站在人前,我還是會害怕!
“那就勇敢去愛,我會支持你。”
“嗯,柴姐,謝謝你。”
靠在柴俐的肩頭,紫戀脫去冰霜,像個鄰家女孩般窩在大姐姐的身旁。
柴俐摸了摸她的頭,無限愛憐道:“宛兒,如果你被韓圣熙欺負,我會幫你去討回公道的。”
“嗯!”宛兒扁了扁嘴,她委屈的嘆道,“柴姐,我覺得我好像天生就欠他的……只要他不要欺負紫戀就好!
她害怕用紫戀的身份和他相見,她自己反而露了餡,露出馬腳。
“紫戀,韓圣熙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門口出現(xiàn)一名偉岸的男子。
“藍斯,知道了,請你送我去!
拉了拉身上的紫色薄紗,宛兒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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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戀裙擺搖搖,款款生姿朝他走來。
韓圣熙多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的天使,他的紫戀,他的香味美人正羞怯的朝他走來。
他有如一個毛頭小子般坐立難安,當他看到那雙冰清雪白的玉足出現(xiàn)在布幔之前,鼻子里聞到了那抹今日才新上市的“純真之戀”,他全身的毛細孔驚悚的顫動。
他的下腹熱源流竄,如鷹般的眸子閃爍著見到獵物的驚喜。
他按熄煙蒂,陰郁的眸徒地一亮。
他脫口呼道,“紫戀!
“韓先生,聽說你找我?”紫戀用力的克制自己往回跑的沖動,她硬逼自己要冷靜的面對著韓圣熙。
望著他那冷俊的臉龐,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沒用的濕了眼眶,芳唇顫動,在他剔透的凝視之下,她差一點全身酥軟無力,跌入他那剛強的臂變。
“紫戀,不要離我這么遠,讓我聞聞你!
“如果你要聞香,這里有!
紫戀將手中的聞香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現(xiàn)在她的身份不是任他欺負的唐宛兒,她必須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這個紫戀好有個性,嗯,我喜歡,韓圣熙對有主見又有魅力的女人,一向沒有免疫力,他點了點頭,自己先坐在桌前。
“我聞過了,請問這抹‘純真之戀’,你是怎么調(diào)出來?”
乍聞到時他還嚇了一大跳,這是他的宛兒身上的味道?
他仔細將紫戀由頭看到尾,宛兒和紫戀,他搖了搖頭,都怪自己這幾天缺香,才會腦子里全盤踞著宛兒的香味。
紫戀和宛兒,怎么可能會是有相干的人?
“這個是秘密。”
“要如何才能擁有這個秘密?”
天底下沒有他韓圣熙要不到的秘密,尤其是他所想要的香氣,他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不知何時他那俊挺的身子來到她背后,他雖沒有對她伸出狼爪,但他呼出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吹撫著她的頸間,吹皺了一池春水在她心底化開了莫名的情愫。
“只有我的真命天子可以擁有!
紫戀大膽的迎視著他眼底的嘩然。
“紫戀,我會讓你相信,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子。”韓圣熙魔魅的投給她一記蕩人心魂的笑。
沒人看見紫戀被面紗蒙住的肌膚,燒灼的發(fā)燙著。
如果他這話是對另外一個叫唐宛兒的女孩說,不知道該有多好。
“好不容易我們兩個人可以獨處,我有這個榮幸可以帶你回家嗎?”
“到你家?”
紫戀防備的望著他,腦子里想著在他家里她和他每天所做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她偷捏了自己的大腿一記,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泄了底。
“你別怕,雖然我也很想吃了你,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想送給你一份特別的禮物,只送給你!
他的眼眸傾注著全部的熱力,燒熾著她的神經(jīng)。
她知道他要送給紫戀一份特別的禮物,她想知道他要送什么給紫戀,她咬了咬下唇,硬生生的點頭。
“我對韓先生這份熱情,十分感動,那我們走吧!”
她的落落大方,和畏畏縮縮膽小的唐宛兒果然不一樣。
奇怪,韓圣熙剛才隔著面紗好像看到她猛咬著嘴唇,她那張臉的表情怎么看起來好像宛兒,雖然她的臉上被面紗蒙住。
但他很快的說服自己,他是不是太想念宛兒身上的香味,所以才會神經(jīng)錯亂搭錯線?
眼前的女人是他傾慕的紫戀,也是他的敵對。
她的來歷學(xué)識和高責(zé)美麗的風(fēng)情,怎么會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丑小鴨唐宛兒?
更何況宛兒天生膽小怕生,只要看到他動氣,不嚇得發(fā)抖才有鬼,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足以教她呼吸停止。
而眼前的紫戀應(yīng)對自如,眉眼的冰氣煞人,是朵讓人難以親近的薔薇。
他的宛兒是……他皺眉,想出了一個花的形容詞,他的宛兒是朵白色野姜花,清清淡淡,芳香宜人,卻不太引人注意的那種。
紫戀跟著他身后一步步走著,他的加長型積架在夜色里刷出了銀色的流光,紫戀坐在他身旁,保持著友善的距離。
按捺著心中的雀躍,韓圣熙腦中不斷浮出宛兒和紫戀的比較。
車子緩緩駛?cè)胨幕▓@別墅,這里紫戀并不陌生。
他紳士的為她開了車門,然后挽著她的手走入他的屋子里。
她身子好香,好香!
韓圣熙全身蠢蠢欲動,因為是紫戀,他給了她一切的尊重。
他微笑的對著紫戀溫柔的笑,在月光星眼之下,他望著她的眼神好像雷電般,深深震懾住了她脆弱的心房。
她的心被人撞擊著,怦然狂跳。
她渾身散發(fā)著迷人的光彩,她想象他正挽著她踏上紅色的地毯,他說過要對她負責(zé)一輩子。
“你會對女人負責(zé)嗎?”紫戀在踏入他屋子時,忽然低聲問道。
“會啊!如果你要我負責(zé)的話。”韓圣熙毫不考慮的回答。
“如果我要交換的條件是你要娶我?”
“那我也得娶啊,你不是才說過,能得到處方箋的人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愿意為了我放棄一整座的森林?”
“我愿意!”不加思索的回答,讓紫戀錯愕。
“因為我是紫戀嗎?”
“老實說從第一眼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
韓圣熙將紫戀拉入懷抱,不再相敬如賓,他狂猛的攫住她的身子,將自己的陽剛與她的嬌柔相貼。
“今夜你是我的!彼皻獾某A苏Q,抱著她沖入屋子里。
紫戀在他懷中低呼,被他狂浪不羈的行徑嚇了一大跳。
她緊緊的摟抱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子偎在他懷里。
紫戀內(nèi)心清楚明白,他是真心喜愛紫戀,光由他看紫戀的眼神,就足以將任何女人融化。
“希望你會喜歡今晚我為你精心安排的一切!
他將紫戀奉如女神,想到自己用另外一個面貌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差別待遇,她的心中無端的產(chǎn)生酸味。
韓圣熙將她放在一座歐洲皇家鋼床上,上頭遍灑了玫瑰花瓣。
香氣飄散在屋內(nèi),經(jīng)過他調(diào)配的香味,有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只要再用力吸聞個幾秒,玫瑰花的濃郁又很快的轉(zhuǎn)換成另外一種花香,好像圖騰漸層,每一段的呼吸胸腔內(nèi)所呼入的香味就不相同。最后纏繞在鼻端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紫戀故意裝成微詫的問道,“你喜歡薰衣草?”
“因為我很尊敬的爺爺最喜歡薰衣草,我爺爺一輩子都在等他最愛的女人,他為她種了一整片薰衣草,在‘爺爺?shù)幕▓@’里,可惜那個女人一直都沒有回來!
談起他爺爺,他的表情又變回像個少年般。
由他愁邑的眉宇間,紫戀了解他對他爺爺?shù)乃寄,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從小和爺爺相依為命。
她也很想念那座“爺爺?shù)幕▓@”。
“那個女人認為我爺爺在利用她。”他一改剛才的溫柔,陰惻的表情含著痛苦的回憶。
“韓……圣熙!彼p喚道。
“香味。她認為爺爺沉迷在香味追尋里,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和她的愛情,爺爺以為他們應(yīng)該是靈肉合一的伴侶,他們都喜歡香味,不是嗎?”
“所以,你的心中有個缺憾,不斷在找尋香味,可也不斷在遺棄你所追尋到的香味,你認為只有香味可以陪伴你長久?”
原來他心中有這么重的缺陷,他才會對愛不認真。
眸底的陰冷褪去,韓圣熙也不曉得為什么對紫戀,他就是能坦程相告,說出他從來不對別人說的心事。
“紫戀,現(xiàn)在除了香味,我找到了你。”
他沒有忘記他約紫戀來的目的,他想知道那抹“純真之戀”的引子。
銳眸閃爍著黑曜石般光澤,閃閃的直刺入紫戀的眼瞳。
“你找到了我?”
因為她是紫戀,當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就會失去紫戀的光環(huán),回歸到平凡。
“對,紫戀,看看我要送你的禮物。”
他掀起覆蓋在一片浴池內(nèi)的紗幔,池內(nèi)是他最近所調(diào)配的香氣引子。
水池邊攀附著愛之蔓,薰衣草的小花點綴著水池四周,香氣被混合,好像故意要捉弄人去品嘗各種花卉的香味交織一樣。
韓圣熙細細的觀察著紫戀的眼睛,想看她能感覺出什么。
“在我還沒邀請你來泡我為你調(diào)配的‘幸福之泉’之前,我要先請你喝一杯我為你親手調(diào)的雞尾酒!
望著那杯紅色的酒液,紫戀想起了韓圣熙也曾給宛兒喝下一杯他特調(diào)的“紅磨坊”,原來那杯“紅磨坊”是為了紫戀而調(diào)的。
韓圣熙將高腳玻璃杯拿到她面前,她沖動的接了過來,掀開面紗一角迅速一口飲盡。
她喝太怏嗆到,望著她喝酒的猛然,韓圣熙再度想到了宛兒。
記得他第一次拐騙宛兒喝酒是在十歲時,那是他第一次偷嘗爺爺?shù)木疲偌由献约旱膭?chuàng)意,調(diào)了一杯讓宛兒喝完之后完全失控的酒,結(jié)果宛兒在他面前大跳脫衣舞。
現(xiàn)在想想,他好像只對欺負宛兒有興趣。
“紅磨坊。”舔了舔唇畔,紫戀心里漾著驚奇,訝然眸色望向若有所思的韓圣熙。
“沒錯,你喝的和宛兒不同,是純紅磨坊!
韓圣熙脫口而出,紫戀愣住,她沒想到會由他嘴里聽見自己的名字。
“宛兒?”
“我的一個小小的助理!
“喔!”紫戀早就知道他的答案絕對不會出乎意料。
“宛兒好像一部活字典,她的鼻子很敏銳,等我找到她,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韓圣熙望著面前余波飄蕩的池面,幽然的說道。
“你一定會很高興找到一個知音。”
“那她是一個很美很聰明的女子?”
“不,她非常平凡!
紫戀黯然神傷,她落寞的神情被韓圣熙捕捉到,他吸著她吐出的幽蘭關(guān)心的問道。
“你喜歡我特調(diào)的紅磨坊?”
“老實說不喜歡,沒什么特別的!彼詾樗麑ψ蠎贂休^特別的待遇。
“你這個壞女人,真?zhèn)业男陌。 表n圣熙怪叫一聲,凜然的對著紫戀說道。
“其實我是用了我的真心調(diào)的,這酒里沒有任何香氣,可是有我的心耶!”
“是喔!”
韓圣熙對紫巒露出頑皮的笑,“有沒有覺得我們的磁場慢慢靠近?”
“嗯!”原來他故意讓她放松,他也有這么溫柔體貼的一面。
紫戀將手中的酒液全數(shù)喝光,頭有點昏,眼前有一堆韓圣熙在旋轉(zhuǎn),望著不勝酒力的紫戀,韓圣熙的唇角一揚。
他摟住紫戀,將她的身子橫抱到床上。
“紫戀,我的天使!”
喝下酒的紫戀雙眼變得迷蒙不清,被面紗蒙著的雙頰則染上一片紅暈,嬌顏上有著醉人的淺窩,可惜韓圣熙看不到。
她嬌軟無力的癱靠在韓圣熙的臂膀。
錯綜復(fù)雜的心情交織,她覺得自己的頭好重好沉,喝了那杯紅磨坊之后,她的意識好像逐漸在脫離軌道。
她凝眸望著韓圣熙那張魔魅的俊臉,禁不住沖動的伸出手輕撫著他發(fā)渣亂竄的下巴。
刺刺麻麻的感覺沿著她的手掌傳到她的心頭上股欲望一路下滑來到小腹。
她的樣子變得更加的妖媚,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韓圣熙。
那杯紅磨坊將她內(nèi)心深處的熱情挑意出來。
看她意亂情迷的眸色,韓圣熙靠著她,這時才放松的輕咬著她的耳垂,這個香味,嗯,他喜歡。
她身上有著淡淡的“純真之戀”的香味,韓圣熙相信只要他吻了紫戀,膜拜了她的身體,他一定可以在紫戀身上獲得那款香味的引子。
他要征服紫戀,讓紫戀成為他韓圣熙的女人。
一改剛才的溫柔,他以著掠奪狂野的姿態(tài),噙著詭計得逞的笑,低頭含住了紫戀的雙唇。
不過是隔著面紗,幸好那面紗非常柔軟,質(zhì)地細滑。
他的唇濕濕的挑舔著她的紅唇,那唇意含著一股香氣,韓圣熙越吻越加的深入,他的舌尖不斷攻城掠地的闖入她齒縫之間。
他嬉戲的逗弄著她唇內(nèi)的貝齒,將她的愛意悉數(shù)吞入口中,他的大掌隔著布料搓揉著她的胸部。
那觸感如絲細滑,紫戀發(fā)出難掩的吟哦。
酒精的催情,讓她嬌態(tài)盡出,媚眼秋波,一張小紅嘴被韓圣熙吸得紅腫。
韓圣熙動手想掀開蒙在她臉上的面紗,被還有一絲理智的她拒絕。
“不要,你可以得到我的身體,但請不要掀開我的面紗……嗯……哦……韓圣熙,好嗎?”
“好吧!”他難以拒絕紫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