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膚色的Black有著健美的體魄,厚實的胸膛練出完美的六塊肌,強而有力的臂膀讓人一看就想攀附其上。
“猛男俱樂部”的五大臺柱雖名為猛男,卻沒有一般猛男令人怎么看怎么怪的倒三角形體格,他們個個勻稱陽剛得有如西洋的裸男石雕一般,教人看了恨不得能多摸幾把,可惜想歸想,卻鮮少有人能摸著他們。
因為“猛男俱樂部”有個不成文規定,凡五臺柱下舞臺游走時,女客們不得擅自離開自己的座位,一旦屁股離座,就會立刻被守在一旁的保全請出去,從此成為“猛男俱樂部”的拒絕往來戶。
因此,眾女客就算心癢難耐,仍乖乖遵守著規矩,以不斷喊叫臺柱之名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將注意力移轉到她們身上。
陽剛俊美的Black一下舞臺,陰鷙的眸光便迅速掃視過全場。
如豹般優雅的移動身子,走向舞臺西側,鎖著一雙一瞬也不瞬癡望著他的眸光。
就在眾人以為他即將對那穿著套裝的女人進行賣身挑逗時,他卻越過既期待又有所顧忌的她繼續往前邁進,徒留她一臉錯愕的瞪視。
錢順順失魂落魄的眨動雙眼,不敢相信Black竟從她身邊走過,走向離她僅有三步遠的那桌,對一個直朝他留口水的歐巴桑進行挑逗。
歐巴桑雖然極度垂涎Black,卻仍守著規矩將手伸到背后交握。
Black每貼近歐巴桑一回,錢順順的心就被刺痛一下,每每見到他的唇險險不保,她就緊張得差些沖出座位,幸而他總在她屁股離開座位一公分時,就及時閃過那歐巴桑令人作嘔的嘴臉,讓她得以急踩煞車,不致鬧出笑話。
她的心直到Black終于甘愿離開歐巴桑時,才稍稍平緩下來。
Black不經意的抬頭,無巧不巧地對上錢順順譴責的眼,他眸光閃了下,無視她警告的邀約,繼續朝另一名女客行去。
“猛男俱樂部”之所以吸引人,全是因為夜夜皆有一名臺柱會走下舞臺,以那幾近全裸的身子極為貼身的挑逗至少三名女客,唇與唇的距離每每只剩一線之隔,以便女客可以主動貼靠上去。
可惜距離盡管如此的近,女客們卻礙于雙手必須背負身后而無法順利倒貼,加上五大臺柱個個身手敏捷,想要閃躲于無形之中并非難事,所以,若非五大臺柱自己放水,想吻上他們的唇幾乎是不可能的。
盡管如此,女客們上門的意愿非但不受影響,反倒越來越高昂,因為就算吻不到,能讓他們近身挑逗,就已夠令人心神蕩漾、迷醉不已了。
所以,只要去過一趟,不論任何女人,就如同吸毒一般欲罷不能,天天乖乖的捧著大筆鈔票去揮霍。
Black挑逗的對象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美麗,錢順順緊咬著唇,一雙媚艷的眼直勾勾的盯著Black,委屈的淚水瞬間凝聚在眼眶中。
朦朧的視線中,一張帶著無奈的俊帥臉龐忽然在她眼前逐漸放大,直到離她的唇僅有一線之隔。
“舷……”錢順順伸出手,意圖碰觸Black的臉龐。
“你的手!盉lack彎下身,貼在她耳畔警告,技巧的以高大的身形擋住眾人的視線,及時拉下她的手!胺敢幜。”
隨著音樂越來越熱情,Black舞動得也越來越煽情,
眼神越來越熾熱,裸露的身子越來越貼近錢順順。
“不吻我嗎?”Black笑著送上自己性感的唇。
不需再多的暗示,錢順順向前一吻……然而,Black誘人的唇卻已先一步滑開,貼向她的耳畔。
“加油!盉lack逗弄的伸出舌舔吻她發紅的耳垂。
錢順順眨眨眼,意圖眨去眼中朦朧的水光,可還沒來得及眨去,Black便再次擋住眾人的視線,低下頭,直接幫她代勞吻干她的淚。
她善用機會抬起頭,意圖親上正貼在她眼睛上的豐厚雙唇,可惜動作依舊沒他快,再次讓他滑開了去。
屢屢遭他戲弄,她滿腔的嫉護霎時化為濃濃的不甘,讓她氣嘔的嘟起嘴,恨恨的瞪著他粲笑的臉。
“生氣了?”他整個身子幾乎貼上了她,近到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灼熱。
即使如此的貼近,她一往前傾,他依舊靈巧的閃過突襲,讓她嫣紅的小嘴因此嘟到半天高。
“不準動!笔冀K吻不到他的她賭氣的命令!白衩,老板!彼娑ㄗ∩碜樱瑒右膊粍拥恼驹谠。
他的聽話沒讓她開心的撲上去,因為震耳的音樂聲因他的動作而跟著停止了。
也就是說,現場成千上百的目光全聚在他們身上……不,應該說是定在Black身上,因為他俯身向前的姿勢讓他的重要部位稍稍走光,便宜了某些角度的女客人,而討不到便宜的其他人則不顧扭頸斜眼的危險,拼命拉長頸子。
手伸到一半的錢順順偷偷瞄了下四周,尷尬不已的縮回雙手背回身后,以免當場被那些嫉妒的女人用口水活活淹死。
雖然身為“猛男俱樂部”老板的她不用怕因為犯規而被隔絕在外,可為了不讓其他女客人有樣學樣,壞了那些專門為他而設的種種禁令,她只好乖乖遵守了。
使了個眼神要Black繼續動作,可她的眼都眨到快扭傷了,他卻還一副被點穴的模樣,一動都不動。
“動呀!”見他不配合,她只得開口輕聲催促。
“我動了,你就吻不到我嘍!”Black逗弄地將氣吹在她的耳畔!耙銊泳蛣樱_唆。”她何嘗不知以他那靈活如蛇的動作一旦繼續,她就只能干瞪眼的任他調戲,可他若不動,她還是只能對著他干瞪眼,因為在眾目睽暌之下,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想吻我嗎?”他極為緩慢的舞動身軀。
隨著他的動作,配合他肢體語言的熱門搖滾樂再次充斥全場,蓋過他挑逗的話語,不教除了她以外的人聽見。
“當然!薄扒笪!彼俅渭记傻谋苓^眾人耳目舔吻她誘人的雪頸。
“求你!北惶襞脺喩頍o力的她聽話的順著他的話說。
“就這樣?”他挑眉,旋轉身子繞到她身后,越過她的頸貼近她的頰,唇與唇的距離只需她臉一側即可碰觸到。
她臉一側,雙唇卻只來得及擦過他的耳問了句:“要不你想怎樣?”
自俱樂部開張后,他就不再如往常那般順著她,反要她事事順著他,否則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折磨她。
“說你愛我!
“我……”
她愛他,很愛他,非常愛他,可是不喜言情的她根本不屑,也說不出那種肉麻兮兮的話,偏他就喜歡聽她說,還非要她天天說不可,只要一天不說,他就成天板著一張臉,對她愛理不理的。
而現在,他就是故意折磨她的,因為她今天忘了說。“嗯?”他咬了她耳垂一口,警告她最好快說,因為他的耐心已然用罄。
“我……可不可以回去再說。”私底下就已經說不太出口了,更何況是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尷尬情況下呢。
“說,我就讓你吻!辟N近她的唇,望進她的眼!安,說,我就讓其他愿意對我說那三個字的女人吻!
“不準。”她扁著嘴瞪他。
“那就快說。”
“我……”
“給你五秒鐘,不說,我就找下個目標了!彼铝俗詈笸!拔摇
“五、四、三、二……”他附在她的耳畔認真倒數著!皭勰。”在他數出一的同時,她沖口說出。“我愛你。”傾身向前,這回果然如愿地吻上他的唇,得償所愿的錢順順露出貓似的滿足笑顏。
Black配合她的傾身,讓自己的身子“恰好”到某一角度,“無法”閃躲開她的突襲,現場登時響起一陣嘩然。
“。 迸蛡兊捏@呼聲云時沖破天際,個個對錢順順投以既羨慕又嫉護的目光。
因為今晚Black將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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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俱樂部”后臺休息室中。
“看什么?”發現伙伴們的目光全聚集在自己身上,Black不甚在意的隨口問道。
“真巧!蔽宕笈_柱之一的Vic語帶嘲弄。
“一次叫意外,兩次叫作巧,連著三次……有鬼不成?”厭惡被騙的五大臺柱之一Jack語氣冷凝。
“媽的,什么叫有鬼,擺明是他算計我們!逼庵彼鸨奈宕笈_柱之一Clerk直接掄起拳頭。
“呵!難怪你會自愿打頭陣!逼鉁睾偷奈宕笈_柱之一Frank搖搖頭哂然一笑。
想當時,Black提出賣身之吻這項“提議”時,當場一片靜默,沒人同意,也沒人反對,因為大伙兒一致認定Black不過是說說罷了。
誰知他認真的掃視過他們每個人后,竟云淡風輕的說丁句:“今晚就從我開始吧!”
在所有人因太過錯愕面來不及反應時,他又補了一句:“不能接受這項‘提議’的人,我不強留。”
Black表面上雖然只是“猛男俱樂部”的五大臺柱之一,可是大伙兒都心知肚明;錢順順不過是臺面上的負責人,臺面下根本由Black一手掌控,任何事情只需他說了就算。
也就是說,Black的提議說好聽點是提議,說難聽點根本就是變相的命令,不服從的人只有自己走人一途,即使身為五大臺柱也一樣。
因為Black有句名言:有錢不怕找不到優質猛男,可優質猛男卻不一定找得到好舞臺。
在“猛男俱樂部’中,五大臺柱享有極度特權,除了Black與老板錢順順外,他們毋需看任何人臉色,即便是花錢來尋歡的女人,也只能任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且基本上,Black自己都身為五大臺柱之一,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讓五大臺柱為難的決策,至于錢順順就更甭提了,她一向只關心賺不賺錢,其余一切都好說。
可直到近日,連續的“湊巧”,他們才猛然發覺錢順順根本不是一切好說,也不是極度信任對她一向淡漠的Black才將“猛男俱樂部”的一切事務交由他處理,而是他們私底下早有好幾腿了,莫怪她從不干涉Black的決策,只是每天坐在舞臺下觀看五大臺柱的精湛演出。
“我不懂你們的意思!盉lack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微笑說道。
“再裝就不像了!盋lerk咬牙切齒的揮出拳頭,Black頭稍稍一偏,輕易地閃過他的攻擊。
“你不是他的對手,少自討苦吃了!庇兄變粝嗝驳腣ic長手一撈,及時拉住還想繼續向Black揮拳攻擊的Clerk。
五大臺柱中,最了解Black的莫過于Vic,因為早在進猛男俱樂部前,他們就相識了。
“Vic,別阻止他,就連我都有揍人的沖動了,更何況清純如Clerk呢!”Jack技巧的撥開Vic對Clerk的箝制。
賣身之吻對五大臺柱而言,不是享受,而是一種不得不的義務,其中最感水深火熱的莫過于純情的Clerk,但礙于同樣排斥女人碰觸的Black都親自下海了,他還能多說什么呢?
只好牙一咬,強忍惡心的跟著下海了。
可這會兒,竟讓他知道Black親自下海根本是別有用心,莫怪他的情緒特別激昂。
“Jack,Black從來沒強迫過我們,一切都是咱們自己心甘情愿的!币活^長發的Frank按住Jack的肩膀,不讓他繼續火上加油。
“就是!要怪只能怪咱們自己笨,被耍弄了這么久才發現!盫ic再次拉住Clerk的臂膀,制止他羊人虎口。
Black是他們之中功夫最好、腦子最清晰、心機最深沉的一個,得罪他只會平白給自己難看罷了。
“發現什么?"Black一副事不關己的問著。
“沒什么!毙臋C同樣深沉的Jack擺手笑道:“我們只是忽然發現錢老板不但有錢,長得也不錯,身材更有料,是個值得賣身的對象!
接收到Jack暗示的眼神,Clerk激昂的情緒忽然平穩下來,不再像頭被踩中尾巴的熊又踢又踹。
“你觀察得滿仔細的嘛!”Black倏地瞇起眼,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恐怕還沒你仔細吧!”放浪不羈的Jack不怕死的挑釁著。
“你想做什么?”Black收攏雙拳,眼神霎時變得更加莫測高深。
“錢老板的香唇看起來似乎挺可口的,不嘗嘗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鳖┝搜跙lack泛白的指關節,Jack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飲盡,而后伸出舌頭舔嘗自己的唇,擺出一副準備勾引人的姿態。
“憑你?"Black不屑的睨了眼Jack。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錢順順絕不可能浪費精神在其他次檔貨身上。
“女人都是禁不起誘惑的,只要輕輕一撩撥,她們就會當場忘了自己姓啥叫啥,眼里只剩撩撥她們的男人。”Jack眼里閃著邪惡的光芒,不屑地說著他對女人唯一的觀感。
“媽的,什么禁不起撩撥,根本全是花癡好不好!”Clerk一說到女人,整個人就像刺猬一般,立刻張起全身的刺。
“女人禁不起誘惑,那你呢?禁不禁得起拳頭?"Black舉起殺氣騰騰的拳頭對著Jack挑眉問道。
盡管知道錢順順絕不可能受Jack撩撥,但Black還是準備打人,因為他不許其他男人污穢的身體玷污了他心愛女人的眼。
“Black,有話好說嘛!別這樣!
相當了解Black個性的Vic,由他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知道他的拳頭不是舉著好看的,而是真的準備揍人了,所以忙向前擋在他們兩人之間,以免“小小的”休息室上演全武行。
屆時,不長眼的拳腳百分之七、八十會招呼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因為他們全都是最佳的活屏障,適合用來擋拳腳。
“Black,明天輪到Jack下臺,打傷他恐怕不太好吧!”溫和的Frank長手一伸,掌握住Black的拳頭。
“Frank,你分明是火上加油嘛!明知他為何發飆想打我,你居然還刻意提醒他明天輪到我下海,這下子我真是毀容毀定了。”Jack搖搖頭,因Frank的幫倒忙而大翻白眼。
“Sorry,我……”Frank頗為懊惱的望著Black益發陰沉的表情。
“媽的,怕他什么,咱們聯手還怕打不過他嗎?”怨氣難消的Clerk火上加油,挑釁地睨了眼Black。
“Clerk!”Vic聞言,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你可以對Black不爽,可是兩個打一個算什么英雄好漢,少說這種。讓我們唾棄你的話!
“我道歉!
Clerk抬頭挺胸面對眾人譴責的目光,因為剛剛話一出口,他就猛地醒悟自己說了什么鳥話,所以自我唾棄之余,也勇于面對自己的失言。
“閃開!盉lack話出的同時,拳腳已然到了Jack面前。
“喂,你玩真的呀!”動作沒Black快,Jack狼狽的閃過他急掃而出的飛腿,但飛拳可就怎么也閃躲不開了。
幸而Vic眼明手快的撥了一下Black的拳,及時化解Jack的危機,但熾熱的鐵拳依舊由Jack頰邊疾掠而過,讓他臉龐一熱。
“你可以看任何女人不順眼,也可以玩弄任何女人的感情,但老板例外!盉lack捉著Jack的領口冷冷說道。
“行!北焕盏貌钚┐贿^氣,Jack識相的端出一副好商量的表情。“不過,你必須給我一個不能騷擾她的好理由。”
“好!盉lack松開Jack的領口,莫測高深的環視所有人一眼!澳阋碛桑窃蹅兙痛蜷_天窗說亮話!
“Black!”Vic不贊同的攏起了眉。
“Vic,不用那么緊張。”一接收到Black暗示的眼神,Vic倏地閉上嘴。
Black思味深長的瞟了瞟Jack、Frank和Clerk,然后才徐徐地繼續道:“咱們彼此都不曉得對方是打哪兒來的,真實身分是什么,可卻彼此心知肚明現在站在這里的每個人,來歷都不如表面所呈現的那般單純!
他頓了下,滿意的發現每個人都瞇起眼,警戒地瞪視著他,卻無人意圖封他的口。
“不說破,是因為咱們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不想讓人挖的隱私;愿意屈就,全是看上這兒可以提供隱蔽、安全的環境,讓人能夠無后顧之憂的隱身于晦暗墮落的夜生活里!
眾人依舊沉默不語,但Black的眼神卻逐漸起了變化。
“咱們五大臺柱之所以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培養出連親兄弟都培養不出的絕佳默契,靠的不是緣爭分、也不是運氣,而是獨善其身和對彼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絕對尊重。”至此,Black暗黑的瞳眸已盈滿肅殺之氣!八,一旦有人不小心將眼睛睜得太大,看透了大伙兒刻意營造出來的朦朧表象,你們說,結果會變得如何呢?”
Black斜睨眾人一眼,眾人卻將視線齊聚于Jack身上。
他們個個都是聰明人,當然很清楚,一旦有人率先破壞了“猛男俱樂部”的表面和諧,受創的絕不只是單一個人,而是所有人將連坐受累,無一幸免。
“你們干么這么看我,我看起像蠢人嗎?”Jack沒好氣地回瞪眾人。
“你不像蠹人,卻專做蠢事!盫ic暗諷Jack居然去挑釁最難惹的Black,活該被白揍一拳。
“什么事都沒有專寵一個女人來得蠢。”Jack憤世嫉俗地哼著。
出乎意料的,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熊的不是Black,反倒是排斥女人的Clerk,但他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雙拳握得死緊,拼命抑制朝Jack揮拳的沖動。
冷眼看著一切的Black但笑不語,完全沒將Jack的嘲諷聽進耳里,反倒分心地思忖今晚該如何招呼奪得他賣身之吻的錢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