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閉嘴!
“我……”錢順順一臉委屈的瞅了眼臉色略顯“紅潤”的虞舷。
“你想說什么就一次說完,不要再吞吞吐吐的!庇菹虾莺莸匕琢怂谎,終于隱忍不住地發出懊惱的低咆。
“不要生氣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彼男渥樱鲋鴭。“人家曾試著幫你……可是你……你壓住我的手啊……”
“你……”他氣得牙癢癢的,直想將雙手圈上她的頸子收攏,無奈太過愛她,他的雙手不愿配合,以致他更加惱怒。
“哎呀!都是你車子開太快了拉……”
瞧,太陽還這么大,一點都不浪漫。錢順順有些遺憾的噘起嘴。
據說情人座到了傍晚以后經常是一位難求,所以若是想和情人相依相偎的話,非提早卡位不可?蛇@會兒,也未免太早了些。
“我車開得太快?”
要不是她一路表情古怪,活像隨時可能反悔的模樣,他有需要一路狂飆到底,硬將四小時的行程壓縮成三小時嗎?
見他瞪凸了眼,她這才猛然想到他還在為“某件小事”生氣,趕緊將話峰一轉,硬拗成——“車速好快,我……我暈車了嘛,所以……所以……”天知道她根本從不會暈車,之所以會暈,全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作怪。
“所以就讓我出糗?”“人家一路上都試著想警告你的,可是……可是……”
誰要他臉色一路冷凝到讓她不敢隨意開口;又是誰要他一路截斷她的話題,害她在鼓足勇氣后卻仍無法示警!澳憬裉旌脙脆福
誤以為錢順順在抱怨他現在脾氣粉差的虞舷,一雙火眼金睛霎時間瞪得更大!拔覂?你竟然說我兇?出了這么大的糗,難道我應該要嬉皮笑臉嗎?”
該死的!剛剛要不是他耳尖聽到一個小女孩對他指指點點的、跟她媽媽說他羞羞臉,他身邊的這個小女人八成會頂著燒紅的臉緊緊挨著他,讓他直到回家后,才發現她的臉紅不是含羞帶怯,而是他丟臉丟遍了整個西子灣吧!
他的咆哮令她瑟縮了下,停下腳步說:“我……我不是說你現在兇啦!”見他火氣未減反增,她趕忙為自己澄清,然后垂下跟.忍不住又嘀咕了句——“雖然你現在的確也挺兇的!
“你干么停下來?”他口氣極為兇惡的問著,但臉色卻已明顯的緩和下來。
他氣的不是自己丟臉,而是她的知情不報。
若非她剛剛明顯的將心虛掛在臉上,他還不知道她根本早已知道自己……拉鏈沒拉!
0H,MyGod!生平第一次遇到這么糗的狀況!而他親密的枕邊人竟放任他發生這等糗事!
她心里到底還有沒有他?“情人座到了。”
“到了?在哪里?”虞舷蹙著眉掃視了下四周。
這兒除了路就是路,要不就是堤岸,還有眼前的中山大學大門,其余什么都沒有,哪來的“座”?
“那不就是了!卞X順順雙眼眨呀眨的指著一旁的造型堤岸。
他的驚愕在她的興奮中瞬間消弭,眼中只殘留著滿滿的寵溺。
認命了,只要見她開心,他就跟著開心,再也氣不起來了。虞眩滿是無奈任她拉著自己的手靠向堤岸。
“。窟@要怎么坐?”錢順順開心的拉著虞舷就要往兩根石柱中間坐下,卻赫然傻眼的發覺那個狹小的空間根本容不下兩個人。
瞄了眼那狹小的空間,虞舷這才恍然明白為何這里稱為“情人座”了。
因為兩根石柱的中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人太空曠,兩個人太擁擠,所以只適合情人緊緊的貼靠在一起、相擁在一起。
“就這樣坐!庇菹弦兄桓孔,跨開雙腿,一腳支地,一腳屈起頂住另一根石柱,而錢順順則坐在他的雙腿之間,舒適的倚靠著他為她屈起的長腿。
“這樣坐,你會不會不舒服啊?”
“有美女在抱,你說會不舒服嗎?”彎下頭,他輕輕地在她耳邊吹著氣。
“我又不是你,怎么會知道!迸e起雙手,輕輕勾下他的頸,紅艷艷的唇甜膩膩地貼上他性感不已的唇。
“寶貝,容我提醒你,這是公共場所。”
他眷戀她的唇,因此加深彼此的吻,但很快的,他放開了她,以指腹挑情般的流連在她的唇上。
“?”她仰著滿是激情的眼凝望著他。
“你這樣會帶壞這里的學生!秉c點她的俏鼻,將她的小臉蛋扳向馬路,提醒她,他們正坐在某大學的校門口。
“唉……為什么你長得這么引人犯罪呢?”伸手撫著他的俊容,她習慣性的將過錯往他身上推。
“又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要是以前的我,才不會這么花癡呢!”她眷戀的撫上他看似剛硬卻柔軟的唇。
“這么說來,還真是我的錯嘍?”他戲謔的咬了她的指一口。
她根本是惡人先告狀嘛!
想以前的他,多不可一世。
女人之于他,不過是點綴、不過是消遣,可自從在無意間認識了她……
他竟連人帶心的全賠了進去。
為了激她,他甚至連肉帶笑都出賣了。他愛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無論是任性或傷他的心。
可是她呢?會原諒他的欺瞞嗎?
他沒有把握,連一點的把握都沒有!
所以,即便現在已經不想強求她的允諾,因而毋需再出賣自己的色相,可他卻依然只能繼續脫衣賣笑。
“你才知道!辈桓试缸约旱氖种副灰,她報復性的咬上他的唇,繼而輾轉舔吻,滿足自己的想望。
不知他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多久,所以她竭盡所能的擷取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的一切一切。
“寶貝……”
很想再次提醒她,他們正處于公共場所,可是她的甜蜜讓他沉淪,讓他忍不住想放縱一下下。
“嗯?”她抬起迷蒙的眼對上他,讓他益發沉淪。
“沒事!彼闳坏拿撓峦馓祝w上兩人的頭頂。
“你干什么啊?”“遮太陽!备趧e人的眼。
她的熱情只屬于他,絕不與人共享。
他后悔了!他不該放縱,更不該脫下外套的。
哦……虞舷無力的呻吟一聲。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傍晚,徘徊在堤岸邊的人潮越來越多,虞舷的腰桿越挺越直,雙唇也越抿越緊。
而錢順順,似乎沒感受到他的無力,一派舒適的趴著身子窩在他的腿間休憩。
他的外套,依舊披蓋在她的頭上,為她遮擋烈陽。
想當然耳,借她當枕頭枕靠的大腿周遭也都連帶被“保護”了,也就是說,他腹部以下,膝蓋以上,幾乎全被遮掩在外套底下了,想拉起她,卻更想繼續往下沉淪。
虞舷坐挺著身子,面無表情的蹬視前方,往來的稀疏人群一個也沒落人他的眼。
外套下的她,看似乖順的窩在他腿間休息。
可天知道,她根本……
清醒得很!清醒到讓他坐立難安。
虞舷僵著身子,不自在的想挪動一下,不料腳才略微提高了下,大腿內側立即被嚙咬了下,酥麻的感覺讓他身形一頓,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這個令他又愛又惱的女人正大膽且壞心的在戲弄他的“兄弟”!oh……虞舷再次無力的低吟出聲。聽聞他的低吟,外套底下的錢順順咬咬唇,臉上泛著羞怯的紅光,眼中卻閃著奇異的光芒。
未知的未來,讓她豁出去了,她要他永遠記得她!
盡管下著如此的決心,她卻無法擺脫打從心底浮現的羞怯,因此一雙明媚的眸怎么也不敢正視他的興奮,只能避重就輕的將注意力擺在周遭徘徊,讓貼在她頰邊的亢奮益發興奮,卻得不到絲毫的慰藉。
自制力超強的虞舷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不讓人懷疑外套底下另藏玄機。但額際不斷冒出的冷汗和越捏越緊的拳頭,卻隱約泄漏出他的自制力即將潰堤、
Oh,Shit!
他決定了!下回打死他,他也不再強迫她和他一起走出室外了!Oh……虞舷再次呻吟。她是如他所愿的和他一塊兒站在太陽底下公開亮相了,可……
這一點都不令人感到欣慰!
他們人雖然身在戶外,可她依舊像只鴕鳥一樣藏在外套底下,放他一個人獨自迎視外人探索的目光。
為免他人告他們妨害風化,她可知他隱忍得有多痛苦——既痛且苦?
伴隨著身下不住傳來的一陣陣戰栗,虞舷的拳越捏‘越緊,冷汗也越冒越多。
“舷……”外套底下傳來錢順順貓似的呢喃,虞舷的下身忽然一震。她……該死的她……
虞舷倏地圓瞠雙眼,不敢置信地垂下眼狠瞪著披蓋在自己重要部位的那件外套。
他發誓,從今而后,能不和她一起出門,他絕不和她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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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虞舷裝作沒聽見那聲嬌喚的直盯著自己手上的文件。
“舷……”相對于嬌喚的不死心,虞舷更是鐵了心的當作沒聽見。
“舷……”
伴隨著嬌喚的響起,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袖子。見他依舊沒反應,小手輕輕的扯了下,擺明了不讓他再繼續假裝下去。
“我沒空。”既然無法再逃避,他索性對上她的眼,挑明的說。
“人家都還沒說……”
“好,那你說!
他的表情、他的語氣,都在擺明敷衍她。“我們去……”
“都說我沒空了,不論你想去哪兒,麻煩你自己去,可以嗎?”一聽到關鍵字“去”,他立刻截斷她的話,不再讓她繼續說下去,
打從西子灣游玩回來后,他就時時堤防著她,只要她一說出想去哪兒或要去哪兒,他就立刻截斷她的話,不讓她有機會提出邀請。
“不可以!彼狡鹱,臉上堆滿了委屈。
“乖,我現在真的沒空,下次再陪你!
她的委屈令他心軟,可是西子灣的教訓實在是太過鮮明了,讓他不得不逼自己硬起心來。
“可是……”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天氣好熱,她的背好癢……
“乖,等我有空再說好嗎?”
“不好!
她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的模樣。
“你陪人家去啦……”扯扯他的手,整張小瞼都皺了起來。
“好……”一聽他應允,錢順順整張險瞬間笑了開來,可惜開心不到三秒鐘,立刻被他的下一句話惹垮了臉!暗任颐ν。”
“那你還要多久?”她很想任性的撒潑,可是心中有愧,怕他厭煩,只得一副小媳婦樣的隱忍下來。
那一夜,是她一輩子無法面對他的夢魘。
為了一時的失足,她失去了對他任性的權利。
她明顯的落寞與神傷惹得虞舷再也無法硬下心不理會她,只得硬著頭皮說:
“算了,你說吧!你打算去哪兒?”
“真的?”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澳阍賳栂氯ゾ妥兗俚牧!彼麑櫮绲狞c點她的俏鼻。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仰起頭對他燦笑。
“少諂媚了,快說!彼佳坌χ,心里卻哀嚎著。但她的笑顏撫慰著他的心,讓他覺得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唉……在戶外做那檔子事其實也挺刺激的,虞舷苦笑的自我安慰著。
“走,咱們洗澡去。”她心滿意足的拖著他離開書房往浴室行去。
“你說什么?”他頓住腳步,懷疑的望著她問。
“洗澡去!”她眨眨眼,好不無辜。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虞舷滿是錯愕的瞪視著她,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了問題。
該死的!他掙扎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豁出去的決定再次跟她走出戶外,她卻只是……想約他一起洗鴛鴦浴?!
“天氣好熱,我的背好癢……”見他一副腦充血的模樣,她訥訥地解釋著。
要不是癢在背部,她也不想麻煩他!錢順順委屈的望著親親愛人。
“重點。”他瞪著眼,直接截斷她的話!澳悻F在要帶我去哪兒?”
“洗澡。”
“洗澡?!”他咬牙切齒的重復她的話。
“對。∠丛,有什么不對嗎?”她眨眨眼,一副虛心求教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