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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愛月餅 第五章
作者:晨熙
   
  高中選擇學(xué)校對青年學(xué)子來說是個重要的里程碑,攸關(guān)了未來的方向與基礎(chǔ)。但這選擇題對于凌芝恩來說,并不太傷腦筋,她只簡單地在她墻上的飛標轉(zhuǎn)盤里寫了兩所臨近的學(xué)校名字,然后,她轉(zhuǎn)動它,繼而射出飛鏢下決定。

  就這樣,她選了「至德高職」,原因只因為--近!幸好,這高職不是什么明星貴族學(xué)校,所以以她向來普普的成績輕松便上了這學(xué)校。而施佳駿與古硯阜則巧合地也一同進了學(xué)校,他們的理由都跟她一樣,因為近、方便!所以凌芝恩也就沒有去細思為什么成績優(yōu)異的施佳駿會來屈就這普通學(xué)校;而成績爛到不行的古硯阜又是怎么會擠上這所學(xué)校,而沒去更放牛無人管的三流學(xué)校。

  總之,他們又在一起了,繼續(xù)他們打打鬧鬧的方式,而他們倆對女人的桃花魅力似乎也仍繼續(xù)在無限延伸中。

  到底魅力這種東西要怎么解釋?是不是像揉捏過的面粉一樣,放久了,就發(fā)酵發(fā)酵,變成好香又好吃的面包了?可是面包擺久了也會壞呀,不是嗎?帶著懷疑的眼神望著前面教室的騷動,凌芝恩慢動作地啃著剛出爐的香蒜火腿吉士硬面包,想著這個奇怪的問題。

  奇怪?奇怪,真的好奇怪!

  「可愛的向日葵,早呀!雇蝗,惡心的句子又飄進凌芝恩的耳朵,讓她渾身又突地一抖,地上隨即又是一片雞皮疙瘩。

  也在這時,她想起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叫做阿義的同班同學(xué),他居然公開說喜歡她并在追她?真是見鬼了!他是有近視?遠視?還是閃光、斗雞眼?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

  「我的親親,妳……」

  凌芝恩迅速抬頭望向害她惡心的來源,她如同以往兩個月來的態(tài)度一樣,狠狠地送他一個凌厲的白眼后,再朝他射上一記飛鏢--貨真價實的飛鏢!

  「哇!謀殺親夫呀!」阿義手腳利落地拿起書包擋下了她的暗器,但,他臉上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耍賴笑意。

  「信不信我拿針縫了你這張嘴!」凌芝恩氣結(jié)地威脅道。

  「信,當(dāng)然信!只不過,妳反彈這么大做什么呢?妳又沒男朋友,為什么不試著跟我交往?」阿義還真的是皮厚得核彈也打不透。

  「沒興趣!沽柚ザ鲬袘械亍⒉恍嫉,也下客氣地回答。

  「怎么沒興趣,莫非妳有男朋友了?該不會是對面的萬人迷吧?」阿義將他的視線移向?qū)γ,鎖住騷動中心的人物。

  開學(xué)以來,學(xué)校里就紛紛聞言凌芝恩跟那兩個新風(fēng)云人物走得近,聽說,他們是從小到大的鄰居。但,真的只是鄰居嗎?他懷疑。

  「你想太多了,我是對男人沒興趣!」凌芝恩又順手拿了本筆記本K他。

  「對男人沒興趣?難不成妳是……啊,不會吧?」阿義吃驚地大叫。

  「變態(tài)!」知道他想歪了,凌芝恩懶得多作解釋,她繼續(xù)吃著她的面包,并有意無意地瞄著對面教室,她開始想象他們?nèi)烁咧械奈磥恚瑫窃醴那榫埃?br />
  昨天,她聽到布丁提到了他們班上的一個女生,他似乎對她有好感?難不成,他喜歡那個女生?也該是了,他的異性緣那么好,實在沒道理不談戀愛的。國中時期可能有白雪公主的事件,讓他對愛情有些卻步,但現(xiàn)在美好的未來似乎又在他面前展開了,他沒道理不把握的。

  只是,為什么,她一想到他又要談戀愛,她的心就又泛起了怪怪的情緒?他是她好朋友,照理說,她該祝福他的才是。可是為什么……咦,奇怪,到底哪不對勁……她對他該不會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跟他只是太熟了而已,所以,她才像母雞保護小雞那樣地擔(dān)心他任何事。

  沒錯,就是這樣的,誰教她從小就保護他打點他成了習(xí)慣。看來,她得早早調(diào)整并適應(yīng)新的未來才是,他們長大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不若小時候的單純了。也許,能勾起他愛的火花的女孩子就要到來了,而兩小無猜的嬉笑打罵,只能放在過去式的時光洪流里了。

  突然間,她有點討厭他們的長大。唉,要是能不長大該有多好,讓布丁永遠還是布丁,皮蛋永遠還是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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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施佳駿從自己四樓的窗子看到三樓的凌芝恩正在房間射飛鏢。他知道射飛鏢這是她心情不好時才會有的舉動,他立刻撥了電話過去找她,很快地,他看到她接起她房里的電話。

  「喂。」凌芝恩有氣無力的。

  「怎么在射飛鏢?」

  「無聊!

  「心情不好?」

  「沒有。」

  「明明就有。」

  「唉,也沒什么,只是在想人為什么要長大而已!沽柚ザ魈拱渍f。

  「吃錯藥了,向來粗神經(jīng)的妳也會惱這種事?」這可稀奇了。

  「怎么,本小姐今天就心情好,想要拐一下神經(jīng)不行嗎?」聽到布丁暗諷她沒有纖細的心,一時間,她氣惱道。

  「可以可以,大姐頭想怎樣都可以!

  「那你還廢話什么鬼東西!」

  「小的只是想替大姐頭分憂而已嘛,能告訴我妳在煩什么嗎?為什么討厭長大?」施佳駿拿著話筒,倚在窗邊看著她。

  「長大很煩啊!」凌芝恩不耐煩著。

  「例如?」

  「例如要讀書。」她隨口扯了一個。

  「只是這樣?」奇怪,凌伯伯早在知道她這只野馬是皮得無法可管、只能要武不能舞文時,就早對她放棄學(xué)業(yè)的要求啦,這樣她還有什么好愁心的?施佳駿不懂。

  「這樣就很了不起了,不然還要怎樣?」總不能實話說她討厭他那么受女人歡迎吧?她還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呢。哎呀,她這種德性、她這種人怎么會跟愛情沾上邊呢?真是的!

  「如果只是課業(yè)問題,我可以幫妳啊!故┘羊E知道她沒說實話,只是,他也不逼她。

  「唉,再說啦,我……」嘟嘟嘟!突然,凌芝恩的電話有插撥進來!赣须娫拋砹,不說了,明天見。」

  「嗯,拜。」掛上電話,施佳駿仍舊沒離開窗邊,他還在看著凌芝恩,見她電話一直沒離手,想來方才那通插撥是找她的。

  這么晚了,都十點多了,誰還會打電話找她?倚在窗邊,施佳駿靜默地看著她想著,想著她現(xiàn)在是在跟誰講電話?想她方才在為啥煩心?想著和她共同擁有的過去曾經(jīng),想著……

  唉,自從國中他知道皮蛋也在喜歡她之后,他后來就再不敢向她表白了。國中他跟白雪公主的錯誤,讓皮蛋跟月餅意外地有了進一步的友誼,當(dāng)時,月餅因為這樣還莫名其妙地不理他,對他冷淡如冰了整整兩個月。兩個月后她雖然又跟他好了起來,可是知道她跟皮蛋可能有的感情后,他對她就再不敢多逾越一步友情的界線了。這么多年下來,他始終不了解她的心,而她,大概也未曾懂過他。

  只是有時候他會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一塊沒水的沙漠里,所以他常常會產(chǎn)生一些像海市蜃樓一樣的錯覺,錯覺月餅可能是喜歡他的,是會為他吃醋的……真的,他總是會有這種幻覺。

  只可惜,幻覺不是真的,真實的生活里,月餅對他都只是哥兒們的情誼而已。

  老實說,他甚至覺得月餅跟皮蛋還比較談得來,他們之問沒禁沒忌的,可以又打又鬧,就因為這樣,他本來認定也公開對月餅的愛意,便全都收拾起來了。他換上全部的友誼待她,不敢再對她表示一丁點的愛情,以免壞了三個人的好友誼。

  然后他們?nèi)司鸵恢本S持一個食物三人團的組合。

  只是,食物三人團外表上雖然感覺沒變,但,施佳駿心里明白,他們?nèi)齻人是再不像小時候那樣的單純了,現(xiàn)在的他們長大了,心思多了,顧慮也多了。

  癡癡地趴在窗臺,施佳駿陷入了無解的三角習(xí)題里。

  看來,月餅說得對,人為什么要長大呢?人要是能不長大,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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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儀是個美麗的女孩,只要見過她的人誰都會認同這兩個字跟她絕對有相當(dāng)?shù)牡忍。然,孟子儀渾身散發(fā)的那股魅力,不只是她美麗的五官而已,更多的還有她陽光般的活力朝氣與親切的笑容。

  才入學(xué)一星期,孟子儀已經(jīng)得到了一個「陽光美少女」的封號;而不到一個月,陽光美少女已經(jīng)被掛在白馬王子的名字旁了。通常,只要同班的男女,男的俊、女的美,被湊成班對幾乎是既定的宿命。所以,施佳駿與孟子儀就這么地被配成小情侶了。

  孟子儀是個朗朗大方的女孩,她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做作嬌羞,所以,對于這個無聊的配對,她并沒有多加解釋否定什么。她仍舊是一派的笑容面對班上男女同學(xué)以及施佳駿。

  而施佳駿有了國中的經(jīng)驗后,他知道很多事只是愈描愈黑,所以,他也懶得再多否認、澄清什么。再說了,人家女孩子都這么落落大方不以為意了,他一個男孩子如果刻意在乎這種事,不顯得他的小器與鉆牛角尖嗎?

  坦白說,他欣賞也認同孟子儀那澄澈烏溜的眼瞳,那說明她是個直爽沒心機的人,就跟月餅一樣。在孟子儀身上,他總有看到月餅的錯覺。

  當(dāng)然啦,只是某部份的陽光笑容和活力朝氣很像,事實上,孟子儀還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孩,不似凌芝恩是大剌剌的男人婆。所以,他基本上也喜歡跟孟子儀做朋友。

  「喂,佳駿,明天跟『強世高商』有場聯(lián)誼,你去不去?」星期五放學(xué)時刻,一票已經(jīng)準備開始大玩特玩的同學(xué)對施佳駿問道。

  「不了,你們知道的,我對聯(lián)誼沒興趣!孤(lián)誼的目地不外乎是想認識男女朋友,他沒這種需求,自然是省得去浪費時間。

  「喲,干嘛啦,聯(lián)誼又不會讓你少塊肉,你干嘛避之唯恐不及呀?」

  「就是呀,人家孟子儀都要去了!

  「那好呀,你們玩得盡興點哏!故┘羊E還是沒興趣。

  「什么呀,施佳駿你就去嘛,去玩玩有什么關(guān)系?」孟子儀也在這時加入游說行列。

  「不是呀,我已經(jīng)跟人約好了!姑魈焖さ斑有月餅的幾位同學(xué)約好要去烏來,雖說不差他一個人,不過私心而論,他不希望月餅跟皮蛋在一起的場合里他缺席。

  「跟誰?該不會是對面樓的大姐頭吧?」一個男同學(xué)曖昧地說著。

  「哎呀,那就找她一起去嘛,大家一塊玩呀!姑献觾x大方地說道。

  「下次啦。我們已經(jīng)約好要去烏來了!

  「烏來?那簡單,我們聯(lián)誼的地點就改烏來好不好?」其中一個同學(xué)立即附議著。

  「好呀好呀。那就可以湊一塊了。對了,古硯阜也會去對不對?」另一個女同學(xué)揚著期待的眼眸問著。

  「是啊。」

  「呵,那好耶,我們就去烏來聯(lián)誼吧。」

  就這樣,一票人為了施佳駿把聯(lián)誼的地點改到烏來,并在最短的時間里各自拿了手機聯(lián)絡(luò)聯(lián)誼的人員,并背了書包迅速做烏獸散,施佳駿連想再推拒的機會都沒有。

  怪了,他們聯(lián)誼就聯(lián)誼他們的,干嘛非要跟他沾上邊呀?

  「施佳駿,我走了,明天見。」孟子儀朝他肩膀輕拍子一下,便甩著她秀麗的直發(fā)搖擺離去。

  施佳駿見她的背影如道輕盈的風(fēng)逐漸旋去,那混和著些許汗味的淡淡發(fā)香好聞地散逸在空氣中,竄進他的鼻息。突然間,他有種嗅到凌芝恩的錯覺。因為好動喜打球的月餅身上一直都是混和著汗水和洗發(fā)精的味道的,他早習(xí)慣這種味道了。有時候,他甚至?xí)嬖嘛灤殿^發(fā),因為她總沒耐性吹干她那一頭亂發(fā)。

  沒想到,孟子儀身上也有這種味道。呵,奇妙呀,為什么兩個長相、條件、個性不盡相同的女孩,他竟然常常有混淆的錯覺?

  是他對月餅的移情作用嗎?所以見了跟她相似的女孩,就會把她當(dāng)成她?還是上天見他暗戀月餅暗戀得可憐,所以又派一個陽光美少女來他身邊,撫慰他不能成圓的戀情?

  只是,不論理由如何,他想,他這顆心都已經(jīng)被月餅塞得太滿了。他懷疑自己對月餅的戀情可否有停止或結(jié)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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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個女孩就是孟子儀,就是布丁近來一直提到的那個女生。嗯,果然是美女,大方,自然,不做作,坦白說,如果她是男生,她也會喜歡她這種女孩的。

  凌芝恩第一眼看到孟子儀便對她有了不錯的印象,只是,在不錯的印象后,她卻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情緒正滲著她的心她的胸她的腦。

  怪怪的,身上某個地方怪怪的,有一種奇怪的情緒讓她不舒服……

  「夠了喲,再看下去,我真的要跟大家宣布妳是圈內(nèi)人了!拱⒘x沒來由地從凌芝恩身邊蹦出嚷著。

  「什么圈內(nèi)人?」注意力一直在孟子儀身上的凌芝恩被阿義突地一嚇,立即端出衛(wèi)生眼以對。

  「哎喲,就是那樣那樣嘛,妳要我講明嗎?我會不好意思耶,而且會夢碎心疼呢……」阿義夸張得像是演舞臺劇那樣,唱作俱佳的一下害羞、一下捧心叫著疼。

  凌芝恩見狀,受不了地翻了道白眼,再順腳把這礙眼的家伙給踹到一旁去。

  「哎呀!謀殺親夫啊--」阿義被踹得四腳朝天,嘴里卻仍下忘占凌芝恩的便宜。

  「需要我替妳清除垃圾嗎?」古硯阜早就受不了這個老是在口頭上占月餅便宜的臭家伙了。

  「歡迎,最好拎遠一點,讓我耳根清靜個幾小時。」凌芝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們的烤肉大業(yè)上。

  「這容易!」古硯阜說完,朝一旁的同學(xué)使了個眼色,見了他眼色的同學(xué)立即會過意地抬著那龐大的「垃圾」走開了。

  「喂喂,別抬啊,我又不是病人,放我下來!喂喂,親愛的恩恩老婆救命哪,有人要謀殺妳老公!」阿義繼續(xù)不怕死地直嚷著。

  「妳這同學(xué)怎么這么好玩?」施佳駿從一旁看到阿義被抬走時的哇哇叫,他走向凌芝恩笑著說。

  「還好玩哩,我都快被他給逼瘋了。」

  「他應(yīng)該是你們班上的活寶!

  「是喲,他再這樣下去,我保證他不久就會變死貝了,還活寶哩。」凌芝恩憤憤地說著。

  「你怎么過來了,不去參加你的聯(lián)誼會?」古硯阜問施佳駿。

  「什么我的聯(lián)誼會,我是跟你們一起出來烤肉的!

  「是喔,跟我們出來烤肉還帶二、三十個跟班!沽柚ザ鞑蛔杂X有些酸溜溜地說著。

  「他們……唉,我說我要跟你們來烏來玩,結(jié)果他們就硬是把聯(lián)誼給改到這里,我實是拿他們沒轍。月餅,妳不會生氣吧?如果妳覺得這樣不好,那我們改到別的地方好了。」

  「不用了,如果他們硬是要跟著你,我們改地方他們不是一樣會跟過來!

  「那我們偷偷地溜走!故┘羊E其實也比較想單獨跟凌芝恩在一起,至少人不要這么多。

  「算了,又不是當(dāng)小偷,有句話不是說既來之則安之嗎?再說了,你人緣太好,也不是你的錯,是不是?」凌芝恩要笑不笑地盯著施佳駿說著。

  以施佳駿對凌芝恩的認識,他立即會意過來她臉上的笑并不簡單。

  「月餅,妳心眼底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什么主意?烤肉啊,來來來,快生火!沽柚ザ鲹]揮手要他負責(zé)搞定生火事宜,她則拿著水果到溪邊去洗滌。

  「皮蛋,月餅怎么啦?怎么怪怪的?」施佳駿問古硯阜。

  「啊知,搞不好大姑媽來了吧!构懦幐仿栔缯f著。

  「不會啊,她姑媽上星期才走而已!故┘羊E還記得老媽燉了四物給她補哩。

  「她姑媽的周期你這么清楚?」古硯阜挑眉問道。

  「沒啦,啊就鄰居啊!故┘羊E簡單地帶過。

  「喂,你同學(xué)好像要找你!构懦幐返囊暰穿過施佳駿的肩頭看著他身后的人說。

  施佳駿聞言回頭,正好看到孟子儀朝他們這里走來,凌芝恩也正好在這時拿著水果回來。

  「嗨,我叫孟子儀,是施佳駿班上的同學(xué),你們好。」原來孟子儀不是找施佳駿來著的,她是想找古硯阜跟凌芝恩。但,古硯阜沒理他,因為他本來就是除了凌芝恩跟施佳駿外,不常跟人閑聊的人。

  「妳好,我是凌芝恩!沽柚ザ饕娖さ安焕砣,她只好擺出笑臉陪笑。

  「妳好,妳就是施佳駿的好朋友月餅吧?我常聽施佳駿提到妳!

  「他常提到我?干嘛,講壞話!」凌芝恩眉一挑,一副準備對施佳駿開扁的樣子。

  「沒呀,他哪有講妳的壞話,他只要提到妳就全是好話呢。」孟子儀蒙著如春風(fēng)般的笑容說著。

  「好話?」凌芝恩滿臉的懷疑。

  「還懷疑哩,妳有什么壞話好讓我講的?」施佳駿見她水果一直抱在懷里,伸過手替她接過放在一旁。這樣多余又體貼的一個動作,除了凌芝恩本人的不知不覺外,古硯阜和孟子儀是全看在眼底。

  「要講壞話還怕找不到可講!箍,光是她跟孟子儀兩個人并肩在一起,她就可以被挑出一堆缺點了耶,像是長相啦、服裝啦、頭發(fā)啦、笑容啦,還有那個……咦,慢著慢著!見鬼了,她沒事拿自己跟孟子儀比干嘛?

  「月餅!月餅!妳在發(fā)什么楞啊,妳不覺熏嗎?」倏地,施佳駿對凌芝恩大喊著,因為他生火的關(guān)系,揚出來的白煙正好沖著她的位置撲去,可是她卻杵在那里毫無所覺的。

  「喂,妳想當(dāng)烤月餅啊,中秋節(jié)還沒到啦!构懦幐芬姞钸B忙拉開她。

  「咳咳……哇……怎么都是煙?」凌芝恩后知后覺著。

  「妳耍小白!」古硯阜不客氣地給凌芝恩敲了一個響頭。

  「哇!臭皮蛋,你找死啊,你竟然敢打我!」凌芝恩捧著吃疼的腦袋,當(dāng)場就一腿踢出去。

  古硯阜從小就見識凌芝恩的十八般武藝到大了,現(xiàn)在,知道她又要使出她的絕命連環(huán)腿,他自然是也使出他的凌波微步,能閃則閃了。

  「臭皮蛋!不乖乖受死,還敢給我跑,站!」凌芝恩火大地開始在布滿石頭的溪邊追起古硯阜。

  「月餅,小心點,這腳下全是石頭。 乖缌(xí)慣他們倆從小到大的火爆場面了,所以施佳駿不會去勸架勸和,只是在一旁提醒凌芝恩小心。

  「哇,他們感情真好!姑献觾x見凌芝恩跟古硯阜兩人的追逐打鬧,像是小孩子一樣,她不自覺地發(fā)出欣羨的贊嘆。

  「是啊,他們的感情是很好!箍粗嘛灨さ昂盟拼蚯榱R俏,施佳駿的心其實是有甜也有酸。甜的是他們多年的情誼難得,酸的是他多希望自己也能跟月餅這樣的打打鬧鬧。

  「應(yīng)該說你們?nèi)齻人的感情真好才是。」孟子儀彷佛也嗅到施佳駿心里的那一絲酸苦,她連忙改口。

  「是啊,都十幾年的朋友了,從幼兒園到現(xiàn)在了。」

  「哇,幼兒園!真的是好特別啊,我連我幼兒園的朋友叫什么長什么,我都忘得一乾二凈了!

  「我也是啊,那么小的事,我其實也記不住了,會跟月餅和皮蛋做這么久的朋友,我想,都是緣份吧。」

  「嗯,沒錯,真羨慕你有這樣的朋友,真好!姑献觾x真心地羨慕著。

  「別這么說,妳的朋友也不少啊!顾诎嗌系娜司壥怯心抗捕玫暮谩

  「哎呀,朋友重質(zhì)不重量嘛!归e聊中,孟子儀見施佳駿的火已經(jīng)生好了,她順勢蹲下替他拿著其它的材料,然后不知不覺地和他一起烤起肉來。

  已經(jīng)被凌芝恩補了一拳算是讓她報仇成功的古硯阜,在活動了這么久,他摸著扁扁的肚子就要回去看有什么好吃的。

  「喂,等一下啦。」凌芝恩遠遠地看到施佳駿跟孟子儀有說有笑地烤著肉,突然,她停住了自己的腳,也叫住了古硯阜。

  「干嘛,讓妳一拳了,妳不會還想打吧?」

  「誰屑打你啊,我是說我們等一下再回去啦。」凌芝恩用下巴比著施佳駿他們說。

  古硯阜會意地看了一眼那對有說有笑的男女后,他明知故問著:「怎樣?」

  「什么怎樣,你白目啊,沒看到人家在恩恩愛愛!

  「恩恩愛愛?」古硯阜挑眉又看了眼施佳駿和孟子儀后,他說:「這哪叫恩恩愛愛?這連半夜Z頻道播的輔導(dǎo)級都還不到四成哩!

  「臭皮蛋,滿腦子的小西瓜,誰在跟你輔導(dǎo)級限制級啊,還Z頻道哩!就知道你每天都頹靡不振掛著兩輪黑輪一定是夜里有鬼!果然!」

  「果然妳個大頭啦,是妳自己說什么恩恩愛愛的耶!挂姽砹耍信鲪鄄皇谴采夏腔厥,不然還能怎樣?

  「我說恩愛,你想到炒飯去,說你低級你還不承認!」

  「炒飯?哇,好好吃,哪有炒飯?我肚子好餓!构懦幐氛f著說著,又摸著肚皮往施佳駿那走去。

  「喂,臭皮蛋!你晚一點吃東西會死啊,站住啦!沽柚ザ鳉獾蒙锨袄」懦幐贰

  「怎樣啦?」

  「別去當(dāng)電燈泡啦!

  「大白天的,就算有電燈泡也沒用好不好。」

  「那就知道已經(jīng)夠亮了,你還去攪和!

  「攪和什么?」

  「攪和人家談情說愛啦,攪和什么!」真的是豬腦袋,連這種事都要解釋得這么清楚。

  「厚,妳國中時亂牽線一通的,現(xiàn)在還沒學(xué)到教訓(xùn)嗎?」

  「什么教訓(xùn)?你提到國中干嘛?」凌芝恩不懂話題怎么一下跳到國中去。

  「那不然妳現(xiàn)在又在干嘛?」古硯阜問。

  「干嘛?要你別去打攪布丁跟女生談情說愛啊。」

  「妳又知道人家在談情說愛了?」古硯阜雙手交叉在胸前問。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我懷疑妳真的有長眼睛!箯男〉酱,布丁對她的喜歡沒有變過,他也是,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臭皮蛋,你才沒長眼睛呢!」

  「本來就是,布丁跟孟子儀只是同班同學(xué)在講話聊天而已,這樣不行嗎?如果說跟布丁講話的女生就是在跟他談戀愛,那妳也算是布丁的女朋友之一嘍,而且還是原始的正牌女朋友!

  「哎呀,別的女生不算啦,那個孟子儀是真的啦,我聽布丁提過她好幾次了,而且,聽說他們還是他們班的班對。」凌芝恩滿心滿腦都想著施佳駿跟孟子儀的事,她沒有留意到古硯阜最后那兩句說她是布丁女友的事。

  「我不認為施佳駿是真的喜歡孟子儀,我是說男女感情的那種喜歡!闺m然他也希望施佳駿可以喜歡別的女生,讓他可以無礙地追求凌芝恩,但是,施佳駿只喜歡凌芝恩是事實,而他明白這事實,也不會扭曲它。

  「為什么?」凌芝恩不懂他為什么說得這么篤定。

  見凌芝恩真的是滿臉的問號,古硯阜頭一搖、眼一翻,做了個超無奈的表情后,他用手肘將她的脖子拐過來說:「妳太笨了!跟妳說妳也不懂,我決定不浪費唇舌!

  施佳駿喜歡她的事,古硯阜只能用暗示的方法告訴她,他不明說也不說破,是因為他是真的當(dāng)施佳駿是兄弟是朋友,只是,為了自己那隱忍多年的情意,他也不會幫他就是了。對凌芝恩的感情,他是不明著跟施佳駿爭、也不明著搶,就這樣維持著和平無波的三人關(guān)系。

  只是,古硯阜懷疑自己這種風(fēng)度還可以維持多久?他們一天天地長大,對愛情對男女的事有著愈來愈強烈的渴望。施佳駿可以一天拖過一天不點破不表明心意,可古硯阜卻覺得自己沒這種耐性。

  他想,他們總不能這樣下去一輩子的,總有一天,他們都得戳破這樣和平的三人友誼,把難堪的三角關(guān)系攤在陽光下。

  只是,真正把話講明,不知道他跟布丁是誰勝誰負了?因為,現(xiàn)在的月餅喜歡布丁是事實,只是這事實目前只有他知道而已。連月餅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啊。

  「喂,吊車尾的混小子,你憑什么罵我笨。课业某煽兒么醵嗄愣畮追忠!箍棺h中,凌芝恩已經(jīng)被古硯阜給拐拖著回到施佳駿身邊了。

  「哇,好香啊,我餓死了。」放開還罵個不停的凌芝恩,古硯阜吃飯皇帝大的開始狂吃起來了。

  「月餅,來,妳最喜歡的甜不辣我烤好了,趁熱吃吧!故┘羊E努力地將方才古硯阜和她兩人黏在一塊走來的畫面給甩掉,他極其用力地揚著笑容,要將烤好的甜不辣給凌芝恩。

  「謝啦,那大家一起吃吧。」算了算了,本來今天就是他們的出游日,孟子儀想跟施佳駿打情罵俏,還是改天他們再自己去挑個沒電燈泡的良辰言時好好地甜蜜蜜吧。凌芝恩甩開不愉快的感覺,開始專心吃起甜不辣。

  「哇,真好吃,這甜不辣烤得剛剛好!共懦缘谝豢诙眩柚ザ骶桶l(fā)現(xiàn)這甜不辣烤得真是恰恰好,不管味道還是Q度都是一極棒。

  「真的嗎?那我再多烤一點!姑献觾x說。

  「啊……好……好呀……」奇怪,這甜不辣不是布丁烤的嗎?凌芝恩不解地望著施佳駿。

  「嗯,這雞翅也烤得好好吃!构懦幐芬贿叧砸贿吂緡佒。

  「這雞翅是孟子儀烤的喲,不錯吧,雞翅很難烤的呢!故┘羊E沒心機地說著。

  「嗯,這要是月餅來烤肯定變成黑石頭!构懦幐防洳环烙纸o凌芝恩吐槽。

  「喂!找死啊,要吃就吃,別廢話一堆!」凌芝恩不爽地又想送上一腿秋風(fēng)掃落葉給多嘴的古硯阜。

  「我說的是事實啊,妳的確是不會烤肉,我有說錯嗎?」凌芝恩的白癡廚藝是完全地遺傳到她老爸,如果這世界上有一種浪費食物的比賽,她跟她老爸兩人排第二,絕對不敢有人排第一。

  「我不會烤肉甘你屁事,反正有人會烤給你吃就好了啊,而且我相信隔壁那一團聯(lián)誼烤肉隊,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很樂意烤肉給你吃的。」凌芝恩早就發(fā)現(xiàn)跟著施佳駿來的那一團聯(lián)誼隊,有不少女生的眼神是跟著古硯阜游移的。

  「是啊,我們班有不少女生一直跟我打聽你喲!故┘羊E說。

  古硯阜聞言冷冷地抬了一眼掃過施佳駿,然后他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猛吃著熱騰騰的烤肉。

  施佳駿知道古硯阜對女生向來是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除了凌芝恩,他沒對其他女生有過好臉色,于是,他也沒再繼續(xù)在這話題上打轉(zhuǎn)。只是,腦海里方才刻意甩開的畫面又在這時回到他的腦袋占住他的思緒。

  皮蛋用手肘拐著月餅的脖子,兩人親密貼在一起的零距離刺痛著他的心,那樣的畫面像烤肉香一樣地竄進他的四肢百駭。

  仍是熱陽的十月底,施佳駿突然覺得有陣冷風(fēng)刮進自己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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