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呆站在街頭好久,站到冷風(fēng)刮得她臉都痛了起來。
冬天的氣溫讓她身子僵得更嚴(yán)重,整張臉因為冷,看來更是面無表情。所以當(dāng)她結(jié)束發(fā)呆來到他辦公室時,臉色依然僵冷著。
一轉(zhuǎn)進(jìn)他辦公室,就看到小吳背對著她,滔滔不絕地說著話——
「……不去真的好嗎?我看那個男的跟裘小姐拉拉扯扯的,寒哥,你的馬子不看緊一點會被追跑。裘小姐那么漂亮,追她的人應(yīng)該也很多,我看那個男人非常喜歡她……」
千夜覺得渾身僵冷得更厲害了。
她看著寒斯,發(fā)現(xiàn)他平靜地回視著她。
他在等著什么。
不知道是在等她開口說話,還是等小吳發(fā)現(xiàn)她。
「寒哥,你怎么都不說話?這樣不行啦,你……」小吳終於發(fā)現(xiàn)到寒斯的眼神焦距不在他身上了,他猝然轉(zhuǎn)身,呆住!隔、裘小姐,你來……來啦?」天哪,真是尷尬極了。
千夜好心地擠出一抹笑容,但是一樣的僵冷難看。
她想逼自己笑,但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他誤會她了嗎?在他眼中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嗎?他也跟一般人一樣容易將她定罪嗎?
她煎熬著、抗拒著,臉上卻是更冷了。
她沒有辦法開口解釋,那像是在乞求似的。此時此刻,內(nèi)心覺得受到委屈,偏偏她那執(zhí)拗的性子,愈是受到委屈就愈不愿意解釋。
「我……我先出去了,寒哥!剐侵毕肟禳c逃離開現(xiàn)場。
等到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氣氛更是凍凝住了。
「我做了點東西,你要不要吃?」千夜好像忽然醒過來一樣,她臉上的僵冷終於化開,看來就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她并不愿意表現(xiàn)得像個受委屈的角色,她的驕傲尚且不允許。
「好。」寒斯說話的樣子也沒有改變,接過她遞來的筷子,開始專心地吃起東西。
場面頓時又陷入一種很冶的狀態(tài)。
他沒有生氣、沒有質(zhì)問她。
而她則像個沒事人似的,一句話也沒多說。像是被他看到跟另外一個男人擁抱,只是件尋常的事,像是被人家說她閑話也是見怪不怪。
寒斯默默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一句解釋的意愿也沒有,他的心沈了。
「你快忙完了嗎?」她問他!缸蛱觳皇钦f要去看電影,我查過時間了,場次滿密集的,要不要去看?」
他久久沒有反應(yīng),久到她開始忐忑,久到她以為他會拒絕。
「好!顾@樣應(yīng)。
她偷偷吁了口氣,眼里的生氣恢復(fù)了些。
沒事。
如果她真的以為沒事了,那就太天真了。
而事實上,她就是這么天真。
這件事情之後,寒斯跟她去看電影、逛街,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回到家,睡覺前,他又問了一次——
「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她呆呆地回問:「什么話?我有什么話?」
他的眼里盈滿了失望,讓她有點慌亂。不過他嘆了口氣,低聲說:「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說話的樣子依然溫和,但她卻覺得不對勁,難道他還在生氣?
他已經(jīng)躺下睡了,而她卻僵在床上睡不著。她的腦子拚命轉(zhuǎn)著,忽地發(fā)現(xiàn)他沒有抱著她。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習(xí)慣,但他習(xí)慣睡前抱著她入睡的……
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現(xiàn)在才會這么空虛、這么慌亂嗎?
她沒有答案,只好安慰地想——
等睡醒吧,或許明天就好了,或許明天他的氣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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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隔天不僅沒有如她希望的「就好了」,且都過了好幾天了,她與他之間是愈來愈慘了。
「小姐,你是要發(fā)呆到什么時候?」坐在千夜對面的昕薇終於忍不住了。這女人居然拿著叉子發(fā)大呆,那模樣呆得一點也不像裘千夜。
「呃!骨б贡贿@一揮手,終於醒了過來。
不過她拿著叉子繼續(xù)撥弄著盤里的義大利面,一點也沒有吃的欲望。
「喂,你很不對勁耶。」雖然千夜以前很挑食,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更何況這家義大利面專賣店是她最喜歡的一家。
「我沒事!顾龕瀽灥卣f。
「啊哈!」昕薇雙手一拍放下叉子!府(dāng)你這樣說,就是有事!拐J(rèn)識她那么多年了,豈會不知道她要悶時的德行嗎?
這女人又像以前一樣,被人家誤會也不吭聲,心情不快活也不承認(rèn),只會說「我沒事」、「我沒事」,看著看著都想扁她。
「我……覺得怪怪的,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顾X得寒斯一定不高興,但是又不確切知道他在不高興什么。
她知道跟那天的事情有關(guān),如果他是不高興她被別的男人抱,那他為什么都不問她?
她的眉頭整個攏在一起。
「小姐,停止你那個表情好不好?你跟那家伙吵架啦?」昕薇喝了口茶,直接劈頭問。「他不是對你很好嗎?好到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沒空理我。」
「昕薇,」她困窘地瞪她!杆@幾天都沒打電話給我!
昕薇聽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赴萃,你們住在一起耶,沒事打什么電話?」這兩個人是肉麻當(dāng)有趣嗎?
寒斯是那種會常打電話的人嗎?
「是不是你太黏人了,他受不了了?」她直覺地問。
「我太黏人?有嗎?」可是通常是她被電話吵到受不了耶!肝摇矣姓J(rèn)真工作啊,晚上還得花時間翻譯稿子?墒撬幌矚g我晚上還工作,前陣子一直鬧我,害我好幾天沒翻譯到稿子!
「你說的那家伙是人稱浪子的寒斯嗎?」昕薇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愛情模式居然是這樣子,簡直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原來浪子也不過是個幌子。
千夜還是悶著不說話。
「你從頭說吧!」昕薇嘆了口氣。
「業(yè)務(wù)部有個經(jīng)理叫做唐季浩,你知道嗎?」千夜又戳了戳盤子里的面條,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食欲。
「知道啊,你怎么認(rèn)識到業(yè)務(wù)部的人?」昕薇問。
千夜嘆了口氣。「他是我們的學(xué)長,據(jù)他說以前追過我。」
「喝!」昕薇差點岔了氣!杆軄碚J(rèn)你?我想你一定不記得人家了!
「你答對了!骨б估^續(xù)說!盖皫滋煳乙ズ构菊宜麜r,唐學(xué)長忽然冒了出來,他看起來很難過……」
「不會吧?難道是因為他,你才跟寒斯吵架的?」昕薇接口。
「吵架?我們也沒有吵架。總之,學(xué)長說他以前追不到我,大家都追不到時覺得還好,但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我有男朋友,他就……」
「無法接受?」昕薇看她說得慢吞吞,忍不住幫她補充!敢驗樗喜歡你,本來打算重新追求你的,這下美夢破滅了,所以就失去理性……」
「也沒那么夸張啦,我就跟學(xué)長去喝了一杯咖啡,稍微談了一下,他就好多了!骨б宫F(xiàn)在想想也很訝異當(dāng)時自己居然會這樣處理。
「你跟他談?」昕薇果然覺得很訝異!高@是我認(rèn)識的裘千夜嗎?我以為你會掉頭離開呢!」
「我看他很困擾啊,再說他也不是真的故意拉拉扯扯的!闺m然是他害她成了人家八卦的主題,但她還是很同情學(xué)長的。
「拜托你,你該不會末了還跟他來一個告別之吻吧?」昕薇翻白眼。
「哪可能?!」千夜驚叫出來。「只是……他說……他做了一個告別的擁抱!顾穆曇粲鷣碛。
「什么?」昕薇站了起來。
「你坐下啦!」千夜趕緊把她拉下來!肝疫沒說完呢!」
「還有?你會不會太勁爆了?」昕薇又喝了口茶,鎮(zhèn)定一下心神!溉会崂?」
「然後就被寒斯看到,就這樣!顾椭^說完。
「然後你們就為此大吵一架,冷戰(zhàn)到今天,是吧?」
「沒有!骨б够卮鸬酶鼰o辜了。
「沒有?就這樣?」昕薇似乎比她還不容易接受。
「我們沒有談到這件事情!
「沒談?」昕薇挑了挑眉,然後她揉了揉自己的臉,決定不要再像只鳥一樣的嘎嘎叫了!改汶y道沒有主動解釋嗎?」
「干么解釋?他又沒問!骨б勾鸬寐收妫(dāng)然是有點心虛啦,所以她又補了一句。「我當(dāng)時候腦子亂成一團(tuán),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現(xiàn)在才來懊惱顯然太遲了,錯過那個時間點,要開口解釋就更難了。
「拜托你,你那個不解釋的壞習(xí)慣能不能改一改?」她就是這樣人緣才爛成這樣的,居然還不知道要改。
「可……可是……」千夜有點氣短!杆麘(yīng)該知道我只愛他一個啊,我對學(xué)長根本沒有感覺!
「你跟我講有什么用?去跟他講啊!」昕薇翻白眼!赶M乙葬岵灰兊酶阋粯影装V!故遣皇钦剳賽鄣娜硕歼@么愛耍白癡?那她要小心一點了。
「什么意思?你開始談戀愛了?」千夜遇到別人的事情,似乎又回復(fù)了冰雪聰明的模樣。
「一點點啦!」昕薇說著也害羞起來了。
「誰?我居然不知道,是公司的人嗎?我認(rèn)識嗎?」不過公司里面她認(rèn)識的人真的寥寥無幾。
「你認(rèn)識啊,不是公司的!顾χf。
千夜腦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後眼睛跟著瞪大!肝涫?」
昕薇點了點頭!肝矣X得他這人還挺不錯的。那天你們走了之後我們還去續(xù)攤,後來就偶爾會出去吃吃飯、打打電話什么的!
「哇啊,武圣終於找到他的春天了,那他應(yīng)該感激我,是我把你找去的。他說要找一個對寒斯那種男人沒興趣的女人,我就馬上把你拱出來了!
「搞了半天是你賣了我?」昕薇佯裝生氣。
「我是為你好耶,武圣條件也不錯,雖然沒有寒斯高、沒有寒斯帥、沒有寒斯脾氣壞,但人也很好!骨б罐q解。
「怎么我聽到的都是對姓寒那家伙的推舉。课铱茨憧禳c回家跟他合好吧,你這樣子八成只能嫁給他了,受不了你!
「你說,我要自己去找他解釋嗎?」回到自己的問題上,千夜臉上的憂慮又出現(xiàn)了。
「廢話,這件事情算是你處理得不好吧?我看他說不定等你開口很久了。不然你若忍得下去就繼續(xù)吧,說不定他憋不住就跟你攤牌了。」
「他哪會憋不?我看他好得很。」不跟她說話,他看來一點也不痛苦,每天依然一副悠哉的模樣,看得她心都涼透透了。
她想他會不會已經(jīng)厭倦了她?
「那你就跟他走著瞧啊。」昕薇懶得管這兩個鬧別扭的小孩了。
千夜嘟起嘴,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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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薇要她主動去解釋,千夜下午上班時想了一想,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主動一點,何況她再也受不了兩人之間那種詭異的氣氛了。
所以一下班,她打完卡就搭上車子直奔他辦公室。
才一踏進(jìn)他辦公室,就發(fā)現(xiàn)他正在開會。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開會,我先出去外面等!顾s緊道歉,人跟著退出他的辦公室。
忽然間她不知道該在哪邊等他。她有瞬間的茫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屬於這個地方。
他剛剛看她的表情那么冷淡,冷淡得她想拔腿跑開。
到現(xiàn)在,她的腿都還微微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這么這么在乎他的一舉一動,此時有了這種體悟真不是件好事,因為她心慌亂得更嚴(yán)重了。
在他辦公室外面來回走了兩圈,她真想找張椅子坐下來。今天中午沒吃什么東西,她已經(jīng)空腹一整天了,覺得有點虛弱。她的手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血糖濃度過低。
胡思亂想間,寒斯從他辦公室走了出來。
「你找我有事?」他的聲音帶著距離,這是這幾天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他的冷淡讓她好難受,霎時間她非常後悔來這一趟。不過昕薇說的也沒錯,所以她硬著頭皮問:「你是不是不高興?」
她發(fā)誓她看到他咬牙的動作。
他在生氣,她確定。
不過她不知道他氣的是那天的事情,還是氣她打斷他開會。
「沒有!顾哪樕D(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後迸出這句。
她的心卻整個涼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說,她從沒像今天這樣無助過,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
「那你忙,我先回去了!顾従彽卣f,轉(zhuǎn)過身去,盡量保持平穩(wěn)地走出他辦公室。
她知道他在看她,她等著他叫住她。
但他沒有。
人才踏出他辦公大樓,她眼底的淚水就滾了下來。
完了,毀了。
她感覺那樣的絕望,他那種帶著距離的冷淡眼神讓她承受不起。她不知道那樣的眼神會讓她脆弱至斯,讓她感覺整個人像被撕裂了一般。
恍恍惚惚走回到他們的住所,她開了門進(jìn)去,人就癱在門邊哭了起來。
「裘千夜,你怎么這么沒有用?」
她終究還是太依賴他了,下是嗎?
想到他可能是厭倦了她,那種痛楚幾乎塞滿了她整個胸口。
當(dāng)初他一直拒絕她的親近時,她也不曾這樣痛苦!但她卻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拒絕與冷淡,都怪她愛他太多了吧?
晚點他回來時會怎么說?怪她?氣她?還是繼續(xù)冷淡地對待她?
忽然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忍受那樣的他,她怕自己會碎成片片,或者出口哀求他不要不愛她。
「天哪,我現(xiàn)在無法承受這個!顾亮瞬裂蹨I,拿出當(dāng)初帶來的旅行袋,開始收拾東西。
她還是自己走開吧!
但是邊收拾她的眼淚卻停不下來。這個屋子里有不少他們的回憶,每收一樣?xùn)|西她都會想到他。
收到一半,她哭倒在沙發(fā)邊緣,不知道是離開的痛比較多,還是留下來的痛比較甚,她忽然無法決定了。
只知道光想像失去他,她就痛苦得無以復(fù)加。
於是她就只能像個孩子,窩在角落掉眼淚,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開鎖的聲音,她驚跳起來,慌亂地抹乾臉上的淚水,忙著把掉出旅行袋的東西塞回去。
寒斯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站在門口一句話也沒說,只見他的臉色愈來愈陰霾,直到他看到她手上的旅行袋,情緒完全爆發(fā)開來了。
「你要走?」他氣憤難當(dāng)?shù)貨_過來抓住她的肩膀!改憔尤淮蛩氵@樣一走了之?你這女人會不會太可惡了?!」他咆哮了起來。
千夜呆愣愣地看著他生氣的臉,看著他臉上有著受傷的表情,她更呆了。
怎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你不是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干么生氣?我走了,你不是可以松一口氣嗎?」她說著眼淚又開始啪答啪答往下掉。
見到她的眼淚,他那滿腔的氣憤只能被迫收斂了起來。「你哭什么哭,我都沒哭呢!」他沒好氣地將她拉起來,用力地抱進(jìn)懷中。
「寒斯!」她抓著他的襯衫,哭得像個孩子!竼鑶琛瓎鑶琛购脩K,活似被欺侮的孩子。
寒斯無奈地?fù)е,讓她哭個夠。
千夜似乎發(fā)現(xiàn)他沒有意思要跟她分手,所以哭著哭著也慢慢停了下來。
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他腿上,像個撒嬌的孩子。
「哭夠了嗎?」他低聲問!肝叶歼沒扁你呢,居然敢私自收拾行李打算閃人,你想活活把我氣死才甘心嗎?」
「可是你都不跟我說話,你說你沒有生氣,可是你明明就有!顾卦V地說,害她掉了一大缸眼淚,不知道哭也是很消耗能量的嗎?
「我等你好幾天,一直等一直等,我告訴我自己要有耐心,等你主動開口解釋。我忍得都快得內(nèi)傷了,你一句話也不說,結(jié)果還打算一言不發(fā)地離開我?」他目露兇光地瞪著她。
「等什么?難道你不會自己問我嗎?我想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又把錯賴到他身上。
寒斯翻了個白眼。「你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我都沒對你生氣了,你現(xiàn)在還對我生氣?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我不習(xí)慣解釋嘛!還有,哪有什么拉拉扯扯,學(xué)長只是給我一個友善的擁抱,我……我連回抱他都沒有,難道你沒看到嗎?」
「如果我沒看到,早就當(dāng)場宰了他了,你以為我會讓他活著離開?」他瞇眼,眼里的暴戾可不是說著玩的。
「你好暴力喔!」她呆了一呆!杆皇莻學(xué)長,之前在公司遇到的,他說他是我學(xué)長……」
千夜終於開始解釋起她與學(xué)長這段淵源,連帶著把那天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所以說根本沒什么事,你不覺得我處理得還不錯嗎?」千夜說完還這樣問。
「對他處理得是不錯,但對我呢?你那不愛解釋的毛病可不可以改一改,我會被你弄得短命的。」他敲了敲她額頭,其實早也知道她跟人家沒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氣的是她的不愿意解釋。
「你怎么知道我有這種習(xí)慣?」她訝異地問。
「昕薇之前提過一次,她說你以前人緣之所以那么差,就是因為這毛病引起的!
「昕薇怎么可以掀我的底啦?!不公平,那我也要去問武圣,關(guān)於你的事情。」她抗議。
「你知道的還不夠多?」她以前到處打聽到的也不少吧!
「至少我就不知道你那么會冷戰(zhàn)!」她埋怨地說。
「我哪有跟你冷戰(zhàn)?我只是等不到你開口解釋,心情很不好而已。」他辯解著。
「心情很不好而已?」她瞪他!肝铱催@才是你的壞習(xí)慣,不高興就說出來嘛,何必學(xué)我憋著呢?」
「你現(xiàn)在是怎樣?五十步要來笑百步是吧?」他挑釁地問。
「是又怎樣?」她勇敢地回應(yīng)他。
結(jié)果是換來一個兇狠到極點、惡霸到高峰的吻。
「嗚嗚,你來這招不公……」她的聲音被埋在他的嘴里,抗議無效。
幾天的冷淡下來,兩個人都極為思念那種親昵的感覺,這一個吻幾乎同時點燃了兩人。
他忙著扯她的裙子,她那雙小手也忙著解他的牛仔褲,嘴巴還不忘黏住彼此。
不過這熱情讓手機聲給打斷了。
「別管它!顾麑⑺龎夯厝,繼續(xù)他的蹂躪。
千夜是很想投入,但是他的手機也響得太久了,久到他火大地爬起來接電話。
「謝武圣?!你最好是有他媽的重要的事情,否則我把你剁了。」他對著手機咆哮著。
男人欲求不滿,火氣可是很大的。
千夜看著他凌亂的衣服,嘴里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你說什么照片?敷臉?我怎么可能敷臉?!」寒斯對著手機猛皺眉頭,這廂的千夜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跳了起來。
她匍匐著慢慢往後移動,不知道是要去殺掉電腦的寄件備份好呢,還是先逃命要緊。
她一邊扣著牛仔褲扣子,一邊忙著逃生。
誰想到寒斯電話一扔,一把將她提起來。
「我看我們有事情得先解決,開電腦!顾俸倮湫Γ褐诫娔X旁邊打開電源。
「你不要那么緊張嘛,只是一個小玩笑,你肚量不會那么小吧?」她乾笑著,腦子里努力轉(zhuǎn)卻轉(zhuǎn)不出任何逃生的辦法。
「等我看過再說!顾幌嘈潘
結(jié)果電腦開機完成,他動手點出檔案,下一刻——
「裘、千、夜,我要宰了你!」
千夜尖叫著逃開,寒斯追了上去。
至於最後是誰宰了誰?大家慢慢想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