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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戀人 第一章
作者:雷雷
  于立志是個很帥的男人。

  何以見得呢?

  有一次他只是出門去慢跑,經過的路上只要是女性,不管老的小的,都會對他投以注目禮。有次還有一位先生上前想跟他做“朋友”,當然被他拒絕了,不過由此可見他的魅力不可擋。

  但是他有個怪癖。

  當然,只要是人都會有自己的一些習慣,但是可以稱為怪癖的很少,而他的習慣,也就是怪癖,就是他很喜歡干凈,非常的喜歡,喜到什么程度呢?

  你看過有人會把家里弄得到處像是鏡面一樣嗎?

  這讓人想起了一首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是這首吧?不確定是不是,反正他是很愛干凈,到了某種程度的進化也就是俗稱的“變態”。

  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哦!對不起,因為于立志就是這個故事里的男主角,而我就是女主角,我姓彭,單名一個齡字,先來跟你們打個招呼,免得你們不認得我是誰而搞錯主角。當然,你們不會那么笨的,是不是?

  說到哪里了?

  對了!說到我跟他是怎么認識的。

  嗯?這個嘛,我得想一想。因為他還沒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記得那天是我的好朋友冷煜結婚的日子……

 。Α  。Α  。Α

  “干杯!恭喜冷煜明天將要告別處女!”向晚大聲的說,卻沒有得到另外三人的認同。

  坐在冷煜的房間里,彭齡、沈遠,冷煜跟向晚四個女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只高腳酒杯,桌子旁邊放著一些啤酒,香檳,紅酒和不知名的酒,都是從冷煜的老爸那兒給A來的。

  她們為明天即將出嫁的冷煜慶祝,打算來個單身淑女之夜,而且還把冷煜的老爸老媽給趕去住旅館,所有的傭人都放大假,家里只剩下她們四個女人,為她們明天的計劃作準備。

  對于向晚的話,其他三個人都有著嗤之以鼻的表情。

  “我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嗎?”向晚狐疑的問。

  冷煜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就被彭齡打斷,“晚晚,你真的很白癡耶!你以為我們煜煜‘還是’你說的那個什么東西嗎?少土了好不好?”

  向晚瞄了瞄冷煜的肚皮一眼,“對哦!我怎么忘了,那好,我改,嗯……那說‘恭喜煜煜明天即將踏人愛情的墳墓,婚姻的陷阱’如何?”

  “不錯!不錯,我再加一句,早生貴子,多子多孫!迸睚g拍拍冷煜的肚子,像是在打招呼,“小伙子,我等著你叫干媽!

  冷煜氣得要發揮她的尖叫神功,但她還沒開口,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沈遠先說話了,“你們不要這樣子,人家是新娘子,好歹說些喜氣話!。

  沈遠這句話一說,讓冷煜差點感動到流淚,一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遠”就要脫口而出,沒想到沈遠的下句話讓冷有昏倒的感覺。

  “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就不要講出來嘛!煜煜,預產期幾月?”沈遠笑著也摸摸冷煜平坦的小腹。

  “你們不要亂說,我是清白的!”冷煜終于尖叫出來了。

  另外三個人一一致認為,冷煜沒去學聲樂真是浪費人才!她們的耳膜像是被雷打到,比站在一百輛車子一起按喇叭的車陣里還可怕,聽得耳朵真是痛! 

  “你一定要那么大聲嗎?”沈遠有點功夫底子,恢復得快,只是耳朵有點耳鳴,其他兩個人仍然處于失聰狀態。

  “誰教你們胡說!”冷煜哇哇叫。

  向晚也恢復了。她白了冷煜一眼,“你自己都說了。叫我們不要亂說你是清白的,那不就是說你不清白?”

  “我哪里有說你們亂說我不是清白的?”冷煜被向晚繞口令似的話給搞迷糊了。

  向晚把她講的話重復了一次。只不過省略了標點符號,有點像是“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一樣。

  “你自己不也是這么說?”向晚嘲笑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我不是清白的是因為……”你們亂說!冷煜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又被向晚斷章取義。

  “你剛說什么?你說你不是清白的?”向晚盯著冷煜。

  “不是啦!人家不說了!”冷煜的口才是說不過跑業務的向晚的。她只好閉嘴生悶氣。

  “晚晚,你就饒了煜煜這一次吧!她可是新娘子,明天就有老公的人,小心她叫他扁你一頓哦!”彭齡打圓場的說。

  向晚也知道自己說了重話,她也轉圜的說:“煜煜,你不會真的生氣吧?開開玩笑麻!”

  冷煜不為所動,仍然嘟著嘴。

  向晚跟彭齡使了個眼色,像是在征詢對方的意見,看要怎么哄冷煜。

  “煜煜,明天就要結婚的人了,怎么還那么小孩子氣?”沈遠說。

  冷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讓向晚跟彭齡傻了眼,她怎么了?平時怎么開她玩笑都不會哭成這樣,難道真的是玩笑開太大了?

  沈遠拍著冷煜的肩,“別哭,你在害怕明天的事對不對?”

  向晚跟彭齡望著冷煜,這才明白冷煜不是因為她們的玩笑而哭,心想,這就是所謂的婚前恐懼癥嗎?

  “我害怕,我怕我不能當一個好妻子,現在外遇的人那么多,如果離婚怎么辦?”冷煜含著眼淚說。

  “如果害怕失敗而不敢踏出第一步,那么永遠不會成功的,煜煜,你那么不相信你自己嗎?那么不相信你跟于仁豪之間的愛情嗎?”沈遠問。

  冷煜搖搖頭,“不!我相信!

  “那不就對了,因為你相信所以才會幸福,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相信了,還能相信誰?對不對?別哭了,把眼淚擦一擦!鄙蜻h安撫道。

  “對!煜煜,反正結婚就像是在下賭注,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還可以抽手不賭……我在講什么呀!反正我要說的意思,就是要你堅強一點,我們支持你!迸睚g接口道。

  向晚抽起一張面紙給冷煜,“要是于仁豪敢花心,告訴我們,馬上給他好看,我跟齡齡都有兄弟,可以幫你撐腰!

  “你以為你是混混哪?而且向朝才不過是小學三年級,你把你弟弟當成超人。俊崩潇掀铺槎。

  “終于笑了!好啦!我再重說一次,祝我們煜煜婚姻幸福美滿,百子千孫,早生貴子!毕蛲砼e杯道。

  “你又來了!”彭齡笑著說,“不怕又翻臉?”

  “煜煜?”向晚瞄了冷煜一眼,“你生氣了沒有?”

  冷煜原本想裝酷,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沒有啦!干杯!

  “干杯!” 

  “不醉不歸!”

  這四個女人一起舉杯,把桌上的名酒給一一喝干,等到酒瓶都滾到,地上再也倒不出半滴酒以后,全部的人都醉了,躺得東倒西歪,不省人事。

  她們忘了一件事。

  明天有一場婚禮,這四個人里面有三個人是伴娘,還有一個新娘,但好像沒有人記得。

 。Α  。Α  。Α

  按了半天的門鈴,于仁豪有點急了,怎么這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他沒注意到身后帶來的三個伴郎,有的打哈欠,有的伸懶腰,還有一個拉長了臉。打哈欠的是他的秘書李和善,伸懶腰的是前任秘書周清平,臭著臉的是他的老哥于立志! 

  于仁豪退了半步,看到門牌上的確是寫著冷宅,如果不是他走錯門,那怎么會沒有人來開門?就算是傭人也好,他今天是來娶新娘的,不是來玩按電鈴游戲的,冷家半個人都沒有嗎?

  “老二,你確定沒有找錯地址?”于立志冷冷的開口。

  于仁豪回頭看了老哥一眼,有點氣又不大敢發作。

  因為于立志可是個會走動的活火山,外表看起來冰冰,揍起人來可是六親不認,他可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被扁得鼻青臉腫。自從上次老爸告密,說他在客廳噴茶,把愛干凈的老哥的房子給弄臟以后,他就不大敢回家,原因就是害怕。

  于立志瞄了老弟一眼,對他又敬又畏的眼神習以為常。于仁豪從小就崇拜他,什么都以他為目標去做,但是現在竟然搶在他前面結婚?

  “再等一下好了!庇谌屎阑仡^再去按門鈴,不大敢去看于立志的臉。怕他會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襄理……我說錯了,是總經理。我翻墻過去開門算了!敝芮迤,于仁豪的前任秘書開口道,從于仁豪還是襄理時就跟著他了。一時改不了口。還是稱呼于仁豪為襄理。

  于仁豪看著一身伴郎禮服的周清平,無索的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周清平脫下身卜的兩裝外套。交給于仁豪,他望了一眼鐵門,像是在偵測什么似的,提了一口氣,踩佳鐵門的一個空格,一躍而過。

  “哎!”

  于仁豪跟于立志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聽到一聲尖叫從門內傳出。

  “怎么了?”于仁豪喊,“喂!”

  過了差不多兩分鐘,鐵門才緩緩的打開一個小縫。

  “怎么了?”于仁豪沖上前去,只見鐵門里出現的不是周清平的臉,而是向晚,她的臉上還有一個腳印的痕跡。

  “你們是這樣子對待新娘的伴娘嗎?”向晚忍著痛摸著鼻子,一邊說話,“我好心來開門,就這樣天外飛來一腳,是想把我給踏平不成?”

  “你?”于仁豪想起周清平,連忙問向晚,“那他呢?”

  向晚側身,讓他們可以看見門內的情形。于仁豪只看見一具像尸體的周清平,以黃狗吃屎的動作“趴”在地上。

  “他?竟然敢傷害本姑娘的花容月貌,賞給他兩腳算是便宜了。等等!你先給我退出去,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娶走煜煜了?門都沒有!得先經過本姑娘這一關!毕蛲戆延谌屎澜o推出去,整個人杵在門口擋著。

  于仁豪的新任秘書李和善,連忙從口袋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交給于仁豪,“總經理!

  “請笑納!庇谌屎肋B忙送上紅包一封。

  “有多少?”向晚連看都不看,直接問價錢。

  “九百九十九。”李和善上前接著。

  向晚瞄了他一眼,用力給了他的胸膛一指,“你算是哪根蔥,我又不是問你,你這么多嘴做什么?”

  向晚換了個姿勢,看起來腳步有點飄浮,于仁豪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味,“你以為這么一點錢就可以把煜煜帶走嗎?門都沒有!至少得要九個九才行!

  李和善開始屈指計算,“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哇!總經理,我看你可以回家去了,娶不起!娶不起!”

  “喂!蔥頭!”向晚指著李和善,“對!就是你,還看什么看!你是哪根蔥?報上名來,竟然敢慫恿于仁豪不娶我們家煜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皮在癢?你是誰哪?”

  “我叫李和善!崩詈蜕撇桓适苋瑁瑘笊洗竺。

  向晚愣了一會,開始大笑起來,“和尚!和尚!你和尚!哈哈哈!你怎么不去吃齋念佛,來這里做什么?”

  “你誤會了,我叫李和善。”他急著解釋,不禁怨起他老爸李佛怎么給他取了這么一個有意的名字。

  “就是和尚嘛!”向晚笑得彎下腰,正好給于仁豪有機可趁,他快步穿過她身邊,進了門。

  “謝謝成全!庇谌屎佬χx開,留下一個笑得亂七八糟的向晚,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周清平。

  “喂!你們別走哇!別走……哈哈哈!和尚!”向晚仍在笑。

 。Α  。Α  。Α

  眾人來到了冷宅的主屋,那是一幢造型奇怪的房子,只有中間的部分正常,兩側的右邊像是地層下陷,左邊則是突然隆起,而冷煜住在地層下陷的那一幢。

  第二關的守門人是沈遠。

  她看起來像是比向晚好一點,但眼睛仍然有點迷惘,讓人有種嫵媚的感覺,跟她平時的男性化作風大異其趣。

  “嗨!各位帥哥,你們好哇!”沈遠倚著門,短發的模樣有點像是黑發的瑪麗蓮夢露,她慵懶的語調讓在場的男士有種骨頭都酥了的感覺。

  于立志看著沈遠,對這個女孩子有種莫名的厭惡,像極了他平時不得不去的應酬場合里,帶著一群“小姐”的媽媽桑。

  “沈遠,幫個忙,讓我們過去!庇谌屎缹@個“新”的沈遠有點迷惑,她平時像個男孩子,沒想到也有這么嫵媚的一面?  

  “可以,不過要你吻我,得要讓我滿意了以后才可以讓你走。這可是在考驗你的功夫行不行,如果太差,你今天就娶不到老婆了!”沈遠微微一笑,還拋了一個媚眼,令在場的男士不由得一窒,無不羨慕于仁豪的好運,可以在未來的老婆面前親其他的美女。

  “可不可以代打?”于仁豪苦笑,他可不敢想會有這種飛來艷福,可能他一親,冷煜馬上就出來,那就不妙了,不過看來沈遠也喝醉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奇怪?

  “代打?”沈遠的眼睛一亮,她開始摩拳擦掌起來,好像很久沒有人送上門來給她練掌了。

  她想的代打跟于仁豪的代打好像有些出入,不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只見李和善走了出來。

  “總經理,佛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就替你犧牲了吧!”李和善按著于仁豪的肩膀,像是作了什么很沉痛的決定似的。

  于仁豪想,真不愧是冷氏前總經理李佛的兒子,三句話不離本行,可惜行為不像他的名字“和尚”。

  但是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點頭。

  “麻煩你了!庇谌屎酪不匕粗募,兩人交換了一個“男人”的眼神。

  “義不容辭,我愿意為朋友兩肋插刀!崩詈蜕普f。

  “你們討論好了沒有?快點決定!”沈遠不耐煩的說。

  “我來代打!崩詈蜕谱呱锨,一副從容就義的趕死隊模樣。

  “你?你的功夫好嗎?”沈遠瞇起眼睛,打量著面前看起來有點肉的李和善,不會是個不禁打的膿包吧?她可不想一拳打死這個繡花枕頭,不值得。

  李和善笑得嘴都快裂到下巴了,“我的功夫嘛!得等你試過才知道!彼拿出口氣清新劑對著嘴巴噴了幾下,確定他等下會給面前的美女一個激烈的“香吻”。

  “這可是你自愿的哦!”沈遠走了出來,讓了一條路給于仁豪他們通過,“煜煜在樓上,祝你好運。”

  于仁豪回頭看了正向沈遠逼近的李和善,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但他顧不了那么多,先上樓再說。

  他們兄弟才走到了樓梯的一半,一聲慘叫聲就傳來。

  “糟了!我忘了沈遠家是開國術館的……”于仁豪這時想警告李和善也來不及了,只好祈禱沈遠不要把他的骨頭都給拆了,記得手下留情才好!

  &  。Α  。Α

  上了樓,眼前就是冷煜的閨房了,眼看著新娘在望,于仁豪忍不住想大叫萬歲!但是彭齡打破了他的夢想。

  “嘿!于大帥哥,你來了啊!”彭齡斜倚著門,看起來跟平常的她沒有兩樣。

  于仁豪有點放心的想,至少一個沒有喝醉也好。

  “彭齡,可以放水讓我過去嗎?”他說。

  彭齡歪著頭,像是在打量什么。

  “彭齡?”于仁豪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也喝醉了。

  “你后面的人是誰?”彭于終于開口了。

  “我老哥!

  彭齡越過于仁豪來到于立志的身邊,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于立志,然后才回頭對于仁豪開口;“你老哥叫什么名字?”

  “于立志!庇谌屎啦幻靼姿秊槭裁磫,再看到于立志一臉的不耐煩,他不禁有點英雄氣短,委屈的人是他耶!

  彭齡又回頭對于立志評頭論足了一番,“于仁豪,你老哥比你好看耶!不過頭發好丑,短得像是剛用除草機剪過一樣,教他把頭發留長一點,那還勉強可以看啦!我這一關很容易過的,你只要把他送給我就可以了!

  于仁豪覺得自己有點貧血的感覺,他快要昏倒了,彭齡在說什么?

  他可不想讓冷煜還沒嫁就做了寡婦,把于立志送給她?他老哥不要先把他從二樓丟下去就不錯了。  

  “不行,彭齡。”于仁豪只能這么說,“換別的行不行?”

  “我就是要他。”彭齡抱著于立志的手不放,像是抓住了心愛的玩具一樣,“不然你就別想娶煜煜。”

  “我的天!彭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于仁豪看著彭齡,懷凝的問,“等等,你不會也喝了酒吧?”

  于仁豪盯著彭齡,希望她說“不”!可惜他失望了。

  “喝酒?我早已經滿十八歲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喝酒、抽煙了,你有問題嗎?”彭齡說。

  于立志看著這個拉著他手的女人,她看起來滿清醒的,說話也有條理,但是她滿身的酒氣,看出來喝了不少,算了!為了老弟著想,他決定犧牲一次,反正他說謊也不是第一次了。

  “仁豪,我答應了。”于立志說。

  “真的?”于仁豪懷疑的看著他的老哥,難道他轉性了?”

  “怎么樣?這個人是我的了,早說不就得了,哪!鑰匙拿去!迸睚g從口袋摸出鑰起交給于仁豪。

  “謝謝!庇谌屎朗菍ε睚g,也是對于立志說。 

  看著于仁豪得償所愿的走開,于立志才看向仍然拉著他手的彭齡,“小姐,你可以放手了嗎?”

  “不放,你是我的人了,說什么也不放!”彭齡得寸進尺,抱住于立志的腰不放。

  “小姐!”于立志有點火大,這個女人有病嗎?對著一個陌生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我叫彭齡,我不叫小姐,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因為這將成為你戶口名簿里,你的身分證配偶欄里的名字,即將陪你一生一世的名字,彭齡,你記住了嗎?”彭齡抬起頭來看著于立志。

  這番告白式的言語讓于立志不禁一愣,他仔細的看著懷里的她,想從她的眼睛里看清事實。

  她不算高,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吧,比起一百八十幾公分的他矮了半個頭,她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剪成短短的赫奉頭,看起來有些稚氣未脫;小巧的臉蛋有著兩道帥氣的柳眉和美麗的深茶色眼睛,像是有著很多情緒隱藏在那里面:而挺直的鼻粱有著長期戴眼鏡所留下的淺淺凹痕,微厚的粉紅唇瓣像是在邀請情人的吻而設計的。

  簡單來說,彭齡不是一個讓人驚艷的美女,但脫俗的氣質令人移不開視線;還有一個很誘人的地方,于立志感覺靠著他胸口的女性胴體,是個會使男人血脈僨張的魔鬼身材。

  “你滿意嗎?”彭齡笑著說,她也發覺了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某個部位不算短的時間,她勾起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他胸膛

  “住手。”他捉住了她的手,試圖阻止她的動作,但是沒想到,彭齡趁著他低頭時,腳尖一踮,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她吻了他。

  于立志不是沒有吻過女人,但是沒有一次是由女人主動的。

  他可以感覺到彭齡的柔軟盾瓣印在唇上,她略帶酒味的溫暖氣息吹在他臉上,她的眼睛看著他的,像是深茶色的琥珀,流轉著晶瑩而年代久遠的故事。

  過了一會,彭齡的唇才離開他,“這是我們的契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不準你忘記,知不知道?”

  于立志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么會有心動的感覺,該死的!不過是唇與唇的相碰,根本不算是個吻,他竟然渴望再吻她一次?

  “不,這不算是個契約,你得有人教你真正的吻是什么!庇诹⒅緵Q定不顧他的理智,先服從他的渴望再說。

  他抗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臉,想再看一次她眼中流轉的晶光。

  “你可能得等一等了!”彭齡推開他低下頭來,她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胃里翻攪。

  “不能等!庇诹⒅居悬c強硬的把她的臉再度抬起,“我得看看你值不值得我愛!

  “這是你自找的!迸睚g給于立志最后的警告。

  哇的一聲,彭齡捉兔子去也。

 。Α  。Α  。Α

  于仁豪好不容易把半醉半醒的冷煜給叫醒,再等她打扮好,兩人跌跌撞撞的打算出門時,看到的就是于立志抱著彭齡的那一幕。

  不過彭齡是呈昏迷狀態,而于立志則是一身的臟污穢物。

  “老哥,我們先走了!庇谌屎罌Q定大義滅親,現在老婆重要,老哥就不管了,不過伴郎少了一個,沒關系,還有其他兩個。

  冷煜則丟了一句,“大哥。齡齡就拜托你照顧了。”

  “喂!該死的!你們怎么可以這么做,于仁豪!你……”于立志抱著彭齡,大叫大嚷著。

  不管于立志如雷的咆哮聲,這一對準新婚夫妻逃到了樓下。

  樓下的沈遠跟李和善仍然健在,只不過李和善臉上多了幾個像是黑青的東西,看起來像只熊貓,于仁豪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總經理救我……”李和善一邊逃一邊對著于仁豪大叫。

  “別想逃!”沈遠又抓住了李和善,又是兩記升龍拳。

  “救命……”

  李和善的哀鳴聲在于仁豪的背后響起,因為于仁豪正拉著冷煜快跑,不然難保沈遠不會拿他來當練拳用的沙包。

  李和善,祝你早日成佛!于仁豪難過的想,他的伴郎又少一個了。

  “遠遠,別打了!會死人的。”冷煜則是一邊被于仁豪拉著跑,一邊對著沈遠大喊忠告。

  兩人沖到了門口,周清平仍然倒在地上充當僵尸,而向晚則倚著門呼呼大睡。

  于仁豪小心的跨過向晚,把冷煜抱出大門,然后回頭看了周清平一眼,決定回去以后讓他升職,就讓他當宣傳部襄理好了,這也算是某種補償吧!

  但于仁豪沒有空叫醒他,兩人出了大門,直接奔向在門口等他們的禮車。

  “等等,晚晚還躺在那里耶?”冷煜抗議。

  “沒關系,老婆,我們的事比較重要!庇谌屎腊矒岬!

  冷煜皺了眉,沒注意禮車已經開動了,“那我沒有伴娘耶!”

  “沒關系,我也沒有!庇谌屎朗昧耸妙^上的汗。

  “可是……”

  于仁豪直接用一個吻堵住了冷煜的問題,他們日后有的是時間討論那些問題,現在,他只想把她帶進禮堂,做他于仁豪這一輩子的牽手,一生一世的夫妻,其他的,都不重要。

  包括他老哥?于仁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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