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在知道闖下大禍之后,就開始避開所有的人,過了好一陣子,她知道仇凌云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時,便悄悄地帶著簡單的行李,離開法國,投靠人在臺灣的劉安榮。
“哥,怎么辦?法國當局已經下令撤查傷害仇凌云的兇手,聽說現在仇家人也請了私家偵探,全力追查誰在幕后操縱!
“別怕!你就安心地待在哥哥這里,沒有人會懷疑你的。等我一步步并吞亮碧思集團之后,看看誰還敢動你一根寒毛!眲矘s笑得很邪惡、很得意。
“哥,原來你真的暗中在搜購亮碧思的股票?!上次那件土地收購案的金額損失,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沒錯,那筆土地收購案,足足讓我的口袋進帳超過一千萬,仇凌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已經損失一大筆錢,還夸贊我的能力比仇凌軍好呢!”劉安榮邪邪一笑。
“我聽說目前仇凌軍已經接掌亮碧思集團總裁的位置,而且我還聽說,他將要釋出部分股權。”
“等你聽說就太慢了!事實上,我早已經收購亮碧思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再過不久,整個集團部是咱們劉家的了!”
“哥,你這么想是很好,但,你千萬要提防仇凌軍,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安妮接過劉安榮手上的雪茄,抽了一口后,坐到沙發(fā)上。
“仇凌軍?哈!”劉安榮大笑一聲,接著說:“如果是那個老狐貍貝理,我還會有所顧慮;如果是仇凌軍,他是哪里有女人,人就往哪里鉆,成不了氣候的啦!”
兩兄妹高興地談論著謀奪亮碧思集團的計畫,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被監(jiān)聽了。
原來,在亮碧思集團的幾筆生意出了問題之后,人在法國的仇凌軍便四處明查暗訪,早已查出了是劉安榮在暗中搞鬼,計畫謀奪亮碧思集團,也知道了以安妮的囂張跋扈,絕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仇凌云跟郭可瑜。
仇凌云出事的時候,仇凌軍故意不動聲色,也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地請了私家偵探跟蹤劉安妮,果不其然,讓他找到劉家兩兄妹謀奪亮碧思集團與殺人計畫的證據。
另外一頭的私家偵探,從竊聽器里聽到劉家兩兄妹精采的對話后,隨即將對話錄音存證,用航空快遞寄給人在法國的仇凌軍。
而在法國得到消息的仇凌軍,立即整裝飛到臺灣,想給劉家兩兄妹一個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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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安妮很愜意地逛著百貨公司,她走到一家精品珠寶店前,在擺著亮晶晶鉆石戒指的櫥柜前停了下來。
“歡迎光臨!”
店員看到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安妮,立刻百般地阿諛奉承,因為大客戶上門了咩!
安妮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不改她以前的趾高氣昂,一屁股地往牛皮椅子坐上去。
“把那只鉆戒拿來我看看!
劉安妮涂滿紅色蔻丹的手指,往一只大約一克拉的戒指比去。
兩名店員早就看準了這個所謂的上流名媛是頭大肥羊,要是不趁機撈她一筆,那要等到哪年哪月?
“小姐,你可真有眼光,這只鉆戒是我們店里唯一的一只,你戴上它,可真是美啊!你瞧瞧,多配你!”
劉安妮撇撇嘴,將那只戒指套上手指,瞧了瞧,說:“這樣式會不會退流行?”
“這是最流行的款式,你再戴上其他的看看,比較一下就知道了!
“是呀!是呀!多戴幾只,比較看看,才知道哪只適合你戴!
另一個店員一連拿了幾只戒指往劉安妮的手指上套,反正挑一些女人喜歡聽的話,鈔票就一張張地入口袋了。
劉安妮在兩只手指頭套上了兩只戒指,比來比去的,覺得兩只都很喜歡,問道:
“多少錢?”
“加起來才一百三十萬而已!钡陠T笑嘻嘻地說著。
“才一百三十萬呀?”劉安妮不以為意地說,從LV限量手提包里拿出一張信用卡,丟在桌子上,“不用放到盒子里了,我直接戴上。”
店員一拿到信用卡,馬上跟銀行作確認,沒多久,店員臉色非常難看地來到劉安妮的面前。
“小姐,你這張卡不能用,是張偽卡!”
“偽卡?怎么可能?我劉安妮可是個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會用偽卡?’劉安妮一臉訝異地看著店員。
“呦!光看你的打扮,早就該猜出你是在酒店上班的,少用什么千金小姐來唬弄人了!”另外一個店員見狀,絲毫不客氣的將她當成是酒店小姐。
“對呀!你少裝蒜,看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我看,一定也都是假貨!我已經通知警察了。”
安妮哪里吞得下這口氣,立刻跟店員吵成一團。
但,一個對上兩個,她哪里招架得住?!
她拿起手機想通知劉安榮,手機卻被一把搶下。
“對不起,請你跟我一起到警局一趟,我們懷疑你跟偽卡集團有掛勾!
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名警察,用手銬銬住安妮。
“我才不是偽卡集團的人,我是法國公民!”
“那你的嫌疑更大了,我們懷疑這這些偽卡就是從法國制作引進的,你還是跟我們回警局吧!”
“我不是……我要通知我的律師……”
安妮簡直是百口莫辯,她立刻被銬上手銬,帶回警察局。
警察局里,安妮原本想要要求警方讓她打電話給劉安榮,但很不巧的,劉安榮幾個小時前也被一群不良分子圍毆,鼻青臉腫地遭警方逮捕,理由是——涉嫌教唆殺人未遂,而安妮也是涉嫌人之一。
同一時間,只見仇凌軍輕松愜意地出現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登上一班飛往法國的班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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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簽證的問題,郭可瑜必須回臺灣一道,雖然她希望能一直守在仇凌云的身邊,但是,她總也得回臺灣看看母親。
終于,帶著沉重的心情,她只身回到臺灣。
但,她每天依舊失魂落魄的,不吃不喝,整天守在電話前,希望能夠接到仇凌云清醒的訊息。
只是,每次的鈴聲響起,她總是滿懷期待的接起電話,卻又滿懷失望地掛上電話。
蕭小小每天陪伴在她身邊,兩人經常到各大廟宇求神問卜,希望仇凌云可以逢兇化吉。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畢竟,身子要緊!笔捫⌒牡卣f著。
“我倒希望能用我自己的健康,去換取凌云的清醒!惫设ど钋橛肿载煹卣f。
“我不準你這樣胡說八道,仇凌云一定會清醒的,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保重自己。”
郭可瑜兩眼無神地點點頭,但是,她心里可不是這么想,她向老天爺祈禱,情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一個健康的仇凌云。
蕭小小覺得,郭可瑜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應該出去找一份工作,那么或許能夠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蕭小小提議,要她跟她一起去跑跑新聞。
“這……我怕我不能勝任!
“你都還沒有試過,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勝任?”蕭小小可是個急性子,才剛剛說完,就拖著郭可瑜一塊到報社!罢f走就走,別浪費時間。”
來到報社,見過總編輯后,總編輯給了郭可瑜一個校稿的工作,郭可瑜靜靜地接下工作。
她現在只想好好工作,賺些旅費,好再去法國看仇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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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郭可瑜每天準時地上下班,也常常自動自發(fā)地延長工作時間。
她希望能利用工作減輕對仇凌云的思念,但是,她的想法顯然太天真了!
她不敢在母親的面前掉眼淚,因此,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里偷偷哭泣。
這天,郭可瑜如同往常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稿子,突地,她一個疏忽,原子筆滾落到地上。
她微微推開椅子一些,彎下身子去撿拾原子筆,可是原子筆滾到了桌子底下,郭可瑜用手去構,構了幾次,都構不著。
最后,她干脆趴下身子,伸手去拿,好不容易終于撿著,她站起身,卻覺得—陣天旋地轉,趕緊倚在桌子旁。
“可瑜,你要不要緊?你的臉色好蒼白,需不需要看個醫(yī)生?”同事關心地詢問道。
“沒關系,我……我還……好……”話還沒有說完,郭可瑜便感到一陣惡心,她連忙用手搗著嘴,跌跌撞撞地沖入廁所。
蕭小小采訪完新聞回到辦公室,剛好瞧見郭可瑜沖入廁所,她不放心,也跟了進去。
“可瑜,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蕭小小擔心地問。
沒多久,郭可瑜從廁所出來,蒼白的臉色將蕭小小給嚇了一大跳。
“你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我彎下腰去撿一枝原子筆,不知道怎么搞的,一陣暈!摇
話沒說完,郭可瑜又沖進廁所嘔吐,但是卻吐不出什么東西。
“一定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我陪你去看醫(yī)生!”蕭小小攙扶起似乎已經吐得四肢無力的郭可瑜。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用看醫(yī)生……”
郭可瑜移動身子想往辦公室走,突地,她覺得眼前一陣黑,身子慢慢地軟靠在蕭小小的身上。
“可瑜,你怎么了?可瑜!”蕭小小趕緊將郭可瑜抱緊,一面高呼著:“誰來幫幫忙,可瑜暈倒了!”
聞聲趕到的同事,七手八腳地將郭可瑜抬到辦公室的椅子上躺著。
“我看還是趕緊送醫(yī)院比較妥當!
“我也覺得去醫(yī)院比較妥當!
蕭小小不放心郭可瑜的身體狀況,決定將郭可瑜送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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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可瑜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她的母親則擔憂地坐在一旁照料著。
“媽,我怎么了?”郭可瑜有氣無力地問著母親。
“可瑜,你……你懷孕了!”郭母憂心地告訴她醫(yī)生檢查的結果。
“我懷孕了?!”郭可瑜有點茫然地看著母親。
“嗯!
“我懷了凌云的孩子……”
“可瑜,你不能將孩子生下!”
“媽,為什么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這是凌云的骨肉啊!”郭可瑜不能理解母親這句話的意思。
“可瑜,你聽媽的話,把孩子拿掉,凌云到現在連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靠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獨自照顧一個小孩的!乖,聽媽的話,把小孩拿掉!惫傅目跉猓幌袷窃陂_玩笑。
“不!我絕對不能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這是凌云留給我唯一的禮物,我絕對不要拿掉孩子,我一定要替凌云生下這個孩子!”郭可瑜意志堅定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可瑜,以我們家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再養(yǎng)一個小孩。而且,凌云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他根本無法給你跟肚子里的孩子任何照顧,你要認清事實!”郭母的話其實也有道理。
“我不管!我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可以養(yǎng)活我自己跟孩子!惫设I地說著。
“可瑜,聽媽的話,把小孩拿掉!”郭母堅持己見。
“媽,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郭可瑜閉了閉眼睛,她告訴自己,不管再怎么辛苦,也要將凌云的骨肉生下來。
“媽,我想暍點熱湯,我想吃你煮的酸辣湯!
“好,我馬上回去煮,”郭母聽到女兒的要求,她站起身來,準備回去煮碗酸辣湯。
臨走前,她回頭說:“在我回來之前,考慮清楚將小孩拿掉的事,知道嗎?”
“嗯,我知道,媽。”郭可瑜微微地點了點頭。
郭母滿意地離開病房。
母親離開后,郭可瑜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孩子,不管多么辛苦,我一定會安全的將你生下來。”
郭可瑜輕輕地嘆了口氣,拔掉點滴針頭,起身下床,留了一張紙條給母親,表示她一定要好好地保住凌云的骨肉。
她悄悄地離開醫(yī)院,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想過要再去法國投靠仇凌云的父母,但是,現在她身上連隨身更換的衣物都沒有帶,更別提是到法國的旅費了。
她茫然地站在當初被仇凌云撞倒的路口,望著馬路發(fā)呆。
“凌云,你聽得到我在呼喚你嗎?凌云……”
她突然對著馬路大喊,嚇著了許多路人,眾人紛紛以訝異、不解的眼光,看著淚眼汪汪的郭可瑜。
郭可瑜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她跨過斑馬線,直直地往前走著,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就這樣茫然地走到火車站,隨意地買了票,搭上一班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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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郭母提著熱騰騰的飯菜再回到醫(yī)院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是空蕩蕩。
郭母以為可瑜去了洗手間,她敲敲洗手間的門,但是里頭卻沒有任何人,她焦急地四處找尋,最后才在桌上發(fā)現一張紙條——
媽,對不起,我一定要替凌云生下這個孩子,請你原諒我的不孝……
郭母愣住了,手上的紙條隨之掉落在地上。
她無法相信郭可瑜就這樣不告而別,她一向乖巧聽話、懂事,怎么現在完全變了樣?!
郭母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去面對,她急急忙忙到報社找蕭小小商量。
當郭母告訴蕭小小,郭可瑜懷有身孕,又離開醫(yī)院時,她訝異得不知所措。
她急忙到處協助找尋,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去過了,她就是沒有看到郭可瑜的身影。
“她連起碼的行李也沒有帶,會去哪里呢?她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啊!’郭母難過得自責不已。“真擔心她是不是會想不開,早知道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我就不應該叫她將小孩拿掉……”
“郭媽媽,先別慌,我相信可瑜不會去自殺的,她愛著仇凌云,絕不可能帶著仇凌云的小孩想不開。
以她那種剛烈的個性,我想,她一定會把自己藏起來,藏在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想找到她,恐怕會很困難!
蕭小小跟她是多年的同窗兼死黨,當然很清楚郭可瑜的脾氣。
“那該怎么辦?我真的很擔心她,她身上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錢……”
“你別難過了,我再出去找找看!
“我跟你一起去找!惫覆环判牡卣f著。
“郭媽媽,你還是在家里頭等,要是有消息的話,我一定馬上打電話回來通知你!
蕭小小擔心外頭的大太陽,會將郭母曬暈。
“這……”
“你就聽我一次嘛!我先出去找!笔捫⌒∥兆」傅氖郑参恐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有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我一定會的!笔捫⌒∑鹕黼x開。
郭母望著蕭小小走遠的身影,不由得埋怨起自己。
她不應該要求可瑜把小孩拿掉的,她現在只盼望著女兒能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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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小跑遍了郭可瑜可能去的地方,期盼著奇跡能夠出現,但是,任她再怎么找尋,就是沒有郭可瑜的蹤跡。
她也拜托報社,在報上刊登了尋人啟示,希望郭可瑜能看到。
只是,郭可瑜就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一般似的,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郭母天天以淚洗面,蕭小小天天到郭家安慰著、陪伴著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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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可瑜搭上往臺東的班車,她兩眼無神的看著車窗,卻沒有絲毫心情欣賞外頭的景色。
“媽,對不起,原諒我的不孝!韵由n白的嘴喃喃地念著。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去,當她被列車的廣播聲吵醒時,列車已經抵達終點站——臺東。
她跟著旅客下了車,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有點慌亂、害怕,但是,她還是得面對。
隨便找了家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她坐在床上,她拿起電話,撥了家里的電話號碼,隨即掛上話筒。
“不!不能讓媽知道我的行蹤!可是……”
想到母親可能會再次逼迫她將孩子拿掉,她的眼淚又禁不住往下掉。
“凌云,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我該怎么做?”她無助地痛哭失聲。
不知道哭了多久,加上搭車的疲累,她累得昏昏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