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宮里所收藏的藝術(shù)品,多到令人眼花撩亂。
從古東方到古西方、從雕刻到繪畫……郭可瑜看得目不暇接,仇凌云則是不厭其煩地替她解說著每一件藝術(shù)品的年代、背景。
而最讓郭可瑜贊嘆的是,仇凌云居然有這么豐富的歷史知識,這讓她又更加地佩服欣賞他。
看過許許多多的占文物后,郭可瑜突然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她原本打算跟仇凌云說想回飯店休息,但是看到他認(rèn)真為她解說的模樣,她還是靜靜地跟在他身邊走著、看著,可是,她心里老是覺得怪怪的,覺得隱密處似乎有人正窺伺著他們。
但,當(dāng)她回頭一探究竟時,身后卻又沒有絲毫異樣。
“你怎么了?”
“呃……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點累!”
“那么,等我們看完世界聞名的‘蒙娜麗莎的微笑’,就立刻回飯店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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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妮靜靜地離開羅浮宮,悄悄地回到家,便撥了通越洋電話到臺灣——
“哥哥,我好恨那個小狐貍精!”
她劈頭就是一頓臭罵,忘記自己的身分,也忘記身為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氣質(zhì)。
“我美麗的小妹,是誰欺負(fù)你了?趕快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氣!”
劉安榮對劉安妮這個小妹,向來是寵愛有加,不管她的要求再怎么蠻橫,他都會想辦法替她達(dá)成。
“哥哥,我想搶回云哥哥,并且讓他身邊那個小助理永遠(yuǎn)消失!”安妮咬牙切齒地說著。
“我的好小妹,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巴黎,我哪有閑工夫去巴黎找他們麻煩?”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消失在地球上!”
劉安榮拗不過安妮的哭鬧,只好暫時在口頭上答應(yīng)她。其實,以劉家在地方上的勢力,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
在跟劉安榮商量了細(xì)節(jié)后,安妮匆匆地掛上了電話,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
“郭可瑜,你等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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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特展的慶祝成功儀式,適逢仇母的六十大壽,為此,仇家特意舉辦了這場宴會,以茲慶祝。
仇凌云因為公司還有點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所以就請貝理先將郭可瑜接到仇宅,參加這場宴會。
“總裁說會將禮服帶到宴會上,請你暫時先穿著普通的洋裝赴宴!
“哦,我知道了!惫设ぢ爮呢惱淼霓D(zhuǎn)述,匆匆地?fù)Q了件洋裝,與他一同前往仇宅。
她的心情好緊張!仇凌云又不在身邊……
貝理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對她說道:“執(zhí)行總裁跟夫人都是老好人,你不必太緊張!
“哦!惫设せ卮鸬馈
她總覺得貝理對她的印象,似乎不怎么好。
想想也對啦!她一連打碎了貝理的兩樣家傳寶物,他當(dāng)然不喜歡她,當(dāng)然認(rèn)為她是禍水,會給仇凌云帶來危險。
她想,他一定巴不得立刻將她打包塞入飛機(jī),再不然,就是不準(zhǔn)她跨近他半步。
想著想著,車子來到一棟豪華的宅院門前。
這是一棟宮殿式的建筑物,郭可瑜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貝理走進(jìn)富麗堂皇的仇宅。
屋子里頭非常的熱鬧,有西方人,也有東方臉孔,貝理在走進(jìn)門時,就被幾位同樣也是碧眼金發(fā)的法國男人發(fā)現(xiàn),立刻將他帶入他們的小團(tuán)體里去。
落了單的郭可瑜,孤單地在人群中穿梭著。
其實她是想找地方坐下來等仇凌云,因為宴會里除了貝理跟仇父以外,她誰也不認(rèn)識。
“唉呦!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女傭,原來是云哥哥的特別助理!你怎么這么寒酸,隨隨便便穿了件洋裝就跑來呢?”安妮一發(fā)現(xiàn)她,就立刻走了過來。
“是凌云他……我是說,總裁說會幫我將禮服拿過來,請我先過來這里等他。還有,劉小姐,我是總裁的特別助理,不是女傭,請你放尊重點!”
郭可瑜發(fā)現(xiàn)這個劉安妮似乎特別喜歡找她的麻煩,也有點在意她稱呼仇凌云的那聲“云哥哥”。
“安妮小姐,你也到了!來,我們?nèi)ハ虺鸱蛉司磦酒!
遠(yuǎn)遠(yuǎn)的,貝理就看出這兩個女人之間水火不容,趕緊脫離朋友圈,過來打圓場。
“穿這樣怎么可以來參加這種高級宴會呢?云哥哥也真是的!”
聽了她刻薄的言詞,郭可瑜眼眶有些濕潤,她盡量克制自己,絕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流淚。
她悄悄地退出了宴會,走到院子里,想在這個地方等著仇凌云的到來。
她眼里含著淚,形單影只地坐在一張石椅上。
院子里草皮如茵,楓樹隨著微風(fēng)飄落了幾片落葉,她俯身撿拾起一片。
“小姐,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呢?”一道輕輕柔柔、微帶點蒼老的聲音,在她的背后響起。
郭可瑜轉(zhuǎn)身,看到一位穿著典雅,有著說不出的風(fēng)韻與氣質(zhì)的中年婦女。
“你就是可瑜吧?我是凌云的母親!
“咦?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仇夫人慈祥地微笑著:“別忘了,我家老爺子已經(jīng)在公司見過你一面了,而且,凌云也跟我提起過你……”
她話沒說完,仇凌云正好自外頭走入,見到兩人,立刻往她們的方向走來。
“媽咪,對不起,我遲到了!
仇凌云將手上拎著的紙盒交給郭可瑜,“送給你的,快去換上!”
“謝謝你,凌云。”
郭可瑜很高興地接過盒子,挽著仇凌云,三人一塊兒進(jìn)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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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安妮看到仇凌云挽著仇夫人及郭可瑜的手進(jìn)入宴會廳時,她的眼睛幾乎冒出火花來。
“云哥哥,你怎現(xiàn)在才到呢?”趁著仇夫人去招呼其他客人,她故意走到仇凌云面前,嗲聲問道。
“公司剛好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
“這只漂亮的紙盒子是要送給我的禮物嗎?云哥哥,謝謝你!”
不等他說完,安妮故意拿走郭可瑜手上那只紙盒子,并在仇凌云的臉上親了一下,郭可瑜快氣炸了!
她居然拿走仇凌云送她的禮服,而且還……還親了他的臉頰!
“劉小姐,請你把盒子還給我,那是凌云送我的禮服!”郭可瑜不甘示弱地出聲說道。
“你剛剛喊他凌云?!是誰允許你這樣喊云哥哥的?!”安妮嚷道。
“安妮,這是我專程找設(shè)計師替可瑜設(shè)計的禮服,快把盒子還給她!背鹆柙频谋砬槲⑽⒁缓!霸僬,可瑜喊我凌云,也是我要求她這么做的!”
“云哥哥,你瘋了是不是?今天可是個盛大的場合,你怎么可以讓這個女人來呢?”
“我是凌云的特別助理,為什么不能來?那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惫设と滩蛔』亓税材輲拙洹
“真是可笑!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別助理,居然敢頂嘴!”安妮氣得直跺腳,巴不得一把掐死郭可瑜。
“你又不是我的上司,我為什么不能頂嘴?”郭可瑜接著說:“而且,你又是憑哪一點禁止我參加宴會?”
“就憑…憑我是云哥哥的未婚妻!”安妮街上前,硬是擠開郭可瑜,一把挽住仇凌云的手,嗲聲嗲氣地說。
“未婚妻??”郭可瑜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你是凌云的未婚妻?!”
“安妮,你別胡說八道!’仇凌云眉頭一蹙,甩開安妮的手。
“怎么不是?我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姨媽早就有意思要讓我們結(jié)婚,要不是這個狐貍精突然出現(xiàn),我們早就該結(jié)婚了!”
安妮開始無理取鬧地大吵大鬧著,惹來宴會里所有客人的注目,仇家父母也聞聲趕來。
“安妮,你怎么哭哭啼啼的?發(fā)生什么事了?”仇夫人好言勸道。
她雖然喜歡這個外甥女,可是有時候,她老人家也挺吃不消她的刁鉆與蠻橫無理的。
安妮見到仇夫人站在她這一邊,更是用力哭訴道:“姨媽,你看云哥哥啦!他……他有了其他的女人,就……就不要我了!”
“我說安妮……你就別鬧了!凌云就是因為你時常無理取鬧,才會被嚇跑的!乖,聽姨媽的話,好好的去跳舞,我叫凌軍陪你。”
說罷,仇夫人的眼光在舞池里梭巡著仇凌軍的身影,卻見到他正摟著一個穿得火辣辣的美人跳著三貼舞。
仇凌軍對上母親的目光,又看見站在她身旁哭哭啼啼的安妮,眉頭一緊,對著母親搖搖手。
仇夫人笑得有點僵硬,她看看大兒子,又看看小兒子,知道這兩個家伙各自心有所屬,看來,她得另外想辦法搞定安妮才行。
“呃……我說安妮啊!開場舞我要凌云陪我跳,你呢……就先到一旁補補妝,你看你,假睫毛都快掉下來了!”
“真的嗎?!”聽她這么說,安妮趕緊拿出粉盒,左照右看的,“那我去補補妝!
說完,她順手把紙盒擱在桌上,轉(zhuǎn)身上了樓。
仇夫人拿起那只盒子,交給郭可瑜。
“可瑜,先去將禮服換上,等會兒好好地跟凌云玩玩,別客氣也別拘束,知道嗎?”
仇夫人滿意地對著郭可瑜笑了笑,接著又轉(zhuǎn)向仇凌云——
“這位帥哥,愿意陪我這個老太婆跳支舞嗎?”
“我的榮幸!”
仇凌云勾起母親的手,臨走前,拍拍郭可瑜的肩膀。“等我回來,我會跟你解釋一切的!
郭可瑜柔順地點點頭,望了望宴會場里,看到了老管家強伯。
“強伯,請問哪里有更衣室?”
“請跟我來!
強伯領(lǐng)著郭可瑜上了樓梯,來到位于三樓的一個房間。
“這是大少爺?shù)姆块g,你可以到里面換衣服。”強伯替她開了門,“我先到樓下招呼客人!
“強伯,謝謝你。”
郭可瑜進(jìn)入仇凌云房間,四處看了看。
仇凌云房間里頭的擺設(shè)并不是很豪華,反而有種典雅,樸實的感覺。
他的書桌上擺了幾張他從小到大的照片,模樣一樣是那么的俊秀。
她從書房走到臥室,想要到他的更衣室換禮服,就在她拎著盒子經(jīng)過他的臥室,準(zhǔn)備進(jìn)入更衣室時,眼角突然瞥見仇凌云的床上似乎有人。
“是誰?”床上的人似乎也察覺到有人進(jìn)入。
“呃……強伯說這是凌云的房間,要我進(jìn)來換衣服。我不知道這里頭有人,對不起!”
郭可瑜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被躺在床上的人叫了住——
“等一等!”
臥房里的燈被打開了,躺在床上的人,竟是安妮!
她穿著睡衣,曲線玲瓏,若隱若現(xiàn),一副慵懶的模樣·
“你不是要換衣服嗎?去換呀!我剛剛上來補個妝,突然覺得有點累了,正好
我的睡衣也都擱在云哥哥的衣柜里,就在這兒休息一下……”
安妮起身,故意從衣柜里拿出一件上衣,披在身上。
“我想,你大概不了解云哥哥,他是個花花公子,我就是一個例子,我想,他對你一定也只是玩玩而已,你別太認(rèn)真了!”
“不會的,我相信凌云,他……他不是那種人!”
“你不相信?”安妮走到郭可瑜的面前,說道:“云哥哥剛剛在你面前,都只是在演戲,事實上,是他要我先到樓上來等他,我也常常在他臥房里過夜,不相信的話,你去看看衣柜,里頭還有我的睡衣跟內(nèi)衣。”
安妮故意打開衣柜,里頭果然有好幾套性感的內(nèi)衣跟睡衣。
“不!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他可是商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只有我而已……”
安妮越說越得意,也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演技。
事實上,仇凌云衣柜的衣服,都是她方才趁機(jī)從客房里給搬過來的。
“他欺騙我……”
“郭小姐,被騙的不只是你一個,你也別難過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郭可瑜不敢相信地?fù)v著耳朵,哭泣地掹搖著頭,
“原來,他真的是花花公子,周刊上的報導(dǎo),都是真的!”
“所以我勸你,還是早一點死心!
安妮不斷地加油添醋,她如果沒讓郭可瑜離開仇凌云的身邊,她是不會罷手的!
郭可瑜眼眶含淚地沖出仇凌云的房間,與正好要上樓的仇凌云撞個正著。
發(fā)覺她神色有異,他立刻摟住她,關(guān)心地詢問:“可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誰欺負(fù)你?’
“是你!你欺負(fù)我!”
“我?”仇凌云不解地注視著她。
“我應(yīng)該相信周刊上所說的,你是個花花公子,你對我不是認(rèn)真的!”
聽見她的話,仇凌云的心一陣揪緊。
“是誰說的?”
“安妮剛剛都跟我說了,你是騙子!”
“可瑜,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看著我,給我解釋的機(jī)會!”
仇凌云扳過她的身子,用真摯的雙眼注視著她。
郭可瑜原本不愿意睜開眼睛看他,但在他那熾熱目光的注視之下,她慢慢地融化了——
“可瑜,相信我!
“這點我可以作證!”管家強伯適時地跳出來說話,“不管安妮小姐說了什么,那全都是捏造的,只因為大少爺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郭小姐,你一定得相信大少爺!
“可瑜,我們結(jié)婚吧!明天就結(jié)……”
突地,安妮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樓梯口,當(dāng)著眾人的面前說出令人嘩然的言語。
“云哥哥,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你的小孩,難道你想始亂終棄嗎?”
郭可瑜聽到這些話后,身子搖搖欲墜,
“騙子!你這樣欺騙我、玩弄我,很好玩是不是?”郭可瑜對著仇凌云喊叫道,淚水從眼眶狂奔直出,如珍珠般地向下滑落。
“可瑜……”
“我會祝福你的!”郭可瑜推開仇凌云,就往樓下沖。
“可瑜!”
仇凌云想要向前摟住她,但卻撲了個空。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可瑜從他手中溜走,任她的眼淚刺得他的胸口發(fā)疼。
“劉安妮,你為什么要撒這種謊?”仇凌云痛恨地街上樓梯,一把將安妮從樓梯上給拖了下來。
安妮被他這樣一拉,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一向溫柔待人的仇凌云,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對她做出這樣失禮又粗魯?shù)呐e動!
“云哥哥,為什么我這么的愛你,你偏偏要去喜歡一個低賤的女人!”安妮緊緊地抓住仇凌云的手。
“安妮,夠了!我不想打女人,你最好別成為首例!”他推開安妮的手,準(zhǔn)備追出去找郭可瑜。
“云哥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奸不好?”安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仇凌云鄙視地甩開她,“你放開我!”
“我不要!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賤女人?”
“你不要侮辱可瑜!”
一旁的強伯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他催促著仇凌云——
“大少爺,郭小姐已經(jīng)走很遠(yuǎn)了,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您還是趕緊跟去看一看,以免發(fā)生危險!”
聞言,仇凌云用力地推開劉安妮,連忙狂奔而出,追趕郭可瑜。
被推倒在地上的安妮,哪里肯如此善罷甘休!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地上了樓,進(jìn)入仇凌云的房間,迅速的換好衣服,下了樓。
“姨媽,我要回去了,我會將今天的情況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媽咪,我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她對仇母說完后,便氣憤地離開了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