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亮碧思集團總部
塞納河北岸,一棟宏偉的鋼骨大廈第五十層樓,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里,坐著一個面貌俊雅、氣度高傲的男人。
懾人的雙眼、高挺的鼻子,以及薄薄的唇,組合出他輪廓分明的臉。
此刻,他正透過架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直視著手上的卷宗。
他將身子沒入大皮椅內(nèi),雙腳交叉地放在一張高腳椅上,背向著大辦公桌,口氣有點不悅地說:
“亮碧思集團在歐洲已經(jīng)創(chuàng)立了二十幾年,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嚴(yán)重的疏失,為何這次會在臺灣發(fā)生?”他的口氣沉穩(wěn),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半y道說你們處理事情的能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
“我也覺得很奇怪,只是一件休閑度假中心的土地并購案,怎么會花了這樣長的時間還談不攏?!我想……我們應(yīng)該派個人過去看看!闭f話的是亮碧思集團的董事之一——貝理·霍金斯,他有著金發(fā)碧眼,是個身材高大、看來十分精明的法國男人。
“我正有此意!
“哦?你打算派誰去?”
“我準(zhǔn)備親自出馬!背鹆柙谱⒁曋巴,眼眸閃過一絲晶光,說道:“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臺灣了,想趁著這個機會,順便回去走走……”
然后,他轉(zhuǎn)過大皮椅,注視著一直立于辦公桌前的貝理。
“你要親自出馬?”貝理有點訝異地看著他,“那這邊的公事要交給誰處理?”
“當(dāng)然是你,不然還會有誰?”仇凌云壞壞地一笑。
“休想!”貝理老大不愿意地低嚷道:“你已經(jīng)丟了家建設(shè)公司讓我管理,現(xiàn)在連總部的事務(wù)也想壓在我頭上?!我才不干呢!我看,你還是找執(zhí)行總裁來坐鎮(zhèn)吧!”
“找我老爸?”仇凌云搖著頭說:“別鬧了!我老爸巴不得將集團名下的所有公司統(tǒng)統(tǒng)塞給我!”
“是嗎?”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貝理直視著他,意有所指地說:“我看……你不敢通知執(zhí)行總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他是怕被我們那親愛的老媽逼婚……”突然竄入的聲音,來自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總裁辦公室門口,一位身形壯碩男子的口中,他的容貌與仇凌云有幾分相似。
“你今天倒是很準(zhǔn)時上班,仇凌軍!蓖藖砣艘谎,仇凌云看了看表,冷哼一聲。
“哥,你怕的……”仇凌軍故意提高音量,“應(yīng)該是老媽把你和安妮表妹送作堆吧?!”
“你可真是會洞悉人心!既然如此,那么,在我到臺灣出差的這段時間,亮碧思總部的管理權(quán)就交給你,依你的才能,想必能將公司管理得很不錯才是!
“喂!哥,長這么大也沒見你這么‘疼愛’我過!現(xiàn)在居然想把公司丟給我,自己一個人跑去臺灣逍遙?!”
“逍遙?!我可不是去觀光的!我想親自去一道臺灣,臺灣的度假中心開發(fā)案只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我還想了解臺灣這幾年的觀光發(fā)展!
“咦?這就奇怪了!自從我們移民到法國來之后,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想到臺灣分公司走走看看的事呀!”顯然,仇凌軍對于兄長的解釋不太滿意。
“老弟,你看起來似乎很閑的樣子,居然連我的事都想插手一管!”仇凌云深黝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斑@么有空的話,倒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要是沒有將‘煌上’那筆生意弄到手,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下場!
仇凌軍雖然是仇凌云的親兄弟,但,仇凌云在商場上的強硬手腕,可是連凌家的大家長——執(zhí)行總裁仇仲康,也不得不佩服的。
仇凌軍看著仇凌云略帶殺氣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恐懼自心底竄起。
“哥,你該不會是……想將我調(diào)離法國吧?”仇凌軍問得膽顫心驚。
“你很有自知之明!眮G下手中的卷宗,仇凌云站起身來,走向仇凌軍,“據(jù)我
所知,南非分公司那邊人手不足……”
“哇!哥,你……你太狠了吧?!”仇凌軍哀號著,“我那些紅粉知己會因為我的離去而自殺的!”
呿!搞了半天,這小子是舍不得他那些鶯鶯燕燕。
“正好,這是個讓你修身養(yǎng)性的好機會…’
話沒說完,外頭秘書室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打開來,接在踢門巨響后的,是一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嬌嗲聲——
“云哥哥,你昨天怎么將我一個人丟在宴會里,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跟我解釋清楚,不然,我一定去跟姨媽說……”
“安妮小姐,總裁在開會,你不能進去!”
“本小姐想來就來,你管不著,滾開!”
“安妮小姐……”
“本小姐叫你滾開,你聽不懂是不是?”
叩叩叩的高跟鞋聲傳入三人耳里,由遠(yuǎn)而近,眼看就要進入總裁辦公室……
“安妮來了!”仇凌云眉頭微微一皺,“我先走一步!
說罷,他一轉(zhuǎn)身,動作迅速地從總裁辦公室的秘門離開,前腳才剛踏了出去,安妮后腳就踏入了辦公室。
“嗨!安妮,你找大哥嗎?他不在!笨聪騺砣,仇凌軍面色不改地扯著謊,
“軍哥哥,你騙我,剛剛秘書明明說,云哥哥在辦公室開會。”
安妮扭動水蛇腰,四處張望著。
仇母跟安妮的母親是表姊妹,兩位老人有意思將年輕人湊成一對,安妮對這件事也舉雙手贊成,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仇家兩兄弟一見到安妮,就像見到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當(dāng)然更別談什么婚事了。
“他真的不在,不然你自己瞧瞧。”仇凌軍一副很坦然的樣子,但是身子卻慢慢地往門外挪。
雖然他向來游戲人間,但,他們兩兄弟都不喜歡和安妮扯上關(guān)系。
“是的,安妮小姐,總裁在你來之前,剛剛離開辦公室,我們沒騙你!必惱硪猜冻鲆豢跐嵃椎难例X,笑嘻嘻地安撫著安妮。
乖乖隆地咚!要是給這橡皮糖黏上了身,恐怕得三天三夜才能脫困。
安妮擺明不相信兩人的話,她從總裁辦公室里的休息室開始找起,然后是洗手間、辦公桌底下,只差沒將地毯也給掀開來瞧一瞧。
“就跟你說他不在了吧!早在你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出發(fā)去臺灣了!”
“臺灣?那是什么鬼地方?!”安妮氣得一跺腳,“軍哥哥,云哥哥要去臺灣幾天呢?”
等了好半晌沒聽到有人應(yīng)答,安妮轉(zhuǎn)過身來,剛好看到仇凌軍跟貝理的身影消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可惡!仇凌云,你給我記著,我一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一聲尖銳的狂叫聲,幾乎響遍五十幾層樓高的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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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 臺北
臺北市的街頭,人來車往。
空氣中隱隱有股悶熱的味道,讓人覺得夏天的腳步近了。
郭可瑜將手提包甩在肩膀上,有氣無力地推著跟破銅爛鐵沒什么兩樣的摩托車,走出一棟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她邊走還邊回頭看著,嘴里一邊嘀咕著什么,似乎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
也對啦!這家公司給的福利比其他公司來得優(yōu)渥許多,而她方才……被開除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卻也是卷鋪蓋走路的日子,只因她犯了公司長官最嚴(yán)重的忌諱——臉上有太多笑容。
這家公司是以嚴(yán)厲出了名,高層主管認(rèn)為,臉上有太多笑容對工作一點幫助也沒有,所以在公司里上班的同仁,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如晚娘面孔般的臉。
可是……有什么辦法?她天生就是這么一張嘴角上揚的臉嘛!早知如此,當(dāng)初干脆不要錄用她,不就得了?
郭可瑜低咒一聲,一腳踢飛阻在她腳前的一顆小石子。
突然,鈴的一聲,手提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心煩意亂,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但,在第七聲鈴聲響起后,她終于還是接起手機——
“喂……”她的聲音如她此刻的人一般,有氣無力。
“可瑜,下班后我們一起去吃飯!”電話那頭是郭可瑜的死黨兼換帖——蕭小小的聲音!拔疑洗卧谲囌九园l(fā)現(xiàn)—家新開幕的回轉(zhuǎn)壽司,還挺不錯的,要不要一起去吃吃看?”
郭可瑜與蕭小小從幼稚園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念的都是同一所學(xué)校,所以感情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
郭可瑜停在路邊,將半邊身子倚在摩托車上,對著話筒說道:
“還吃什么回轉(zhuǎn)壽司?!我現(xiàn)在連御飯團都快吃不起,更別說是回轉(zhuǎn)壽司了!
吃不吃得起御飯團,那還是小事,最令她擔(dān)心的是,丟了工作,她不知道回家后該如何面對母親!
“不會吧……”蕭小小驚呼。
“事實如此!”郭可瑜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拾手拭去額頭上不斷泌出的汗珠!敖裉,我又被老板給開除了!”
“你又被炒魷魚了?”話筒那端的蕭小小不解地問道。
“嗚嗚……我現(xiàn)在快連摩托車的油錢都沒有了啦!”看著油表上的指針就要降至最低點,她大大地嘆了口氣。
雖然加油花不了她幾個銀子,但是,在沒有金錢來源的情況下,這些也是個心痛的負(fù)擔(dān)啊!
“我說可瑜呀!你老是換工作比找工作還快……這樣不好吧?!”
“你以為我愿意呀!”厚!這個蕭小小,不知道是故意吐糟她,還是在關(guān)心她?!“老板都叫我滾蛋了,我還能怎樣?總不能死皮賴臉地要人家收留我吧?”
“你要不要干脆找張長期飯票,嫁人算了?”蕭小小提議道。
“嫁人?”
“對啊!找個有錢的金龜婿,也可以幫你養(yǎng)你媽媽呀!”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阄锷珟讉有錢的小開?干我們這一行,別的沒有,就是人脈廣……”
“開什么玩笑!”郭可瑜不甚贊同地?fù)u了搖頭,“我還是好好地找份工作來做,比較實在點!
“可瑜,你真的不覺得結(jié)婚比較好嗎?有人疼、有人寵,最重要的是,就算刷爆信用卡,也有人會負(fù)責(zé)卡費!
原來,在她單純的腦袋里,結(jié)婚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這個蕭小小,似乎是有點幻想過了頭了!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想先回家?guī)臀覌屭s一點手工,早上要出門的時候,還接到廠商打來催趕的電話!
“那么,再見了。”
掛上電話后,郭可瑜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不自覺地蹙起細(xì)長的柳眉。
“回去怎么跟媽媽交代呢?”
一想到母親瘦弱的身軀窩在小桌子前面幫著家庭代工,郭可瑜就覺得有點對不起母親。
她的父親在幾年前因為癌癥而過世,幸好郭家在山上有塊山坡地,在山坡地上蓋了一棟小房子后,她的母親開了家小雜貨鋪,母女兩人省吃儉用的,將一塊錢當(dāng)成三塊錢使用,才不至于弄得有一餐沒一頓,甚至是流落街頭。
令郭可瑜擔(dān)心的是,郭父在過世之前因欠下巨額賭債,而將房子及地契抵押,
最近,有間大集團要在她家附近的山坡地蓋休閑度假中心,急欲征收她們家那塊山坡地跟房子,為了能讓母女兩人能有個安身之處,所以她得盡快找到工作,努力將房子及土地保住才行。
她有氣無力地跨上那部破銅爛鐵……嗅!不對,是她的小綿羊摩托車,迎著熾熱的初夏艷陽,有點心神不寧地往前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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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不是有燒香有保庇,這天早上,郭可瑜又接到一間貿(mào)易公司的面試通知。
“糟了!快遲到了!”一早,她便帶著緊張的情緒,來到市區(qū)的某一棟大樓面試。“我臉上的妝不知道還能不能看?”
她摘下安全帽,匆匆忙忙從摩托車的后視鏡審視完自己臉上的妝后,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入辦公大樓。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街到大樓的柜臺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我……是來……面試……的!
“應(yīng)徽特別助理?”柜臺小姐斜睨了郭可瑜一眼,對她身上的廉價套裝頗不以為然。
“嗯……請問面試地點……在哪里……”
“前面直走!惫衽_小姐舉起她的纖纖玉手,往前一指。
“謝謝!
郭可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對柜臺小姐微微點頭致謝后,走到一扇辦公大門前。
咽了門口水,她用手順了順有點凌亂的頭發(fā)、稍稍整理身上的服裝,深呼吸數(shù)次后,舉手敲了敲門板。
“你好,我是來應(yīng)征特別助理的!
推門而入,郭可瑜對坐在大皮椅上,前額禿了一大片、眼睛小得像條縫、身材臃腫不堪的男子禮貌地微笑著。
“你是來面試的?”
男子色瞇瞇的眼睛,直盯著郭可瑜曲線窈窕、玲瓏有致的身材,口水差點從嘴角滴落。
“你做過特別助理的工作嗎?”
“是的,我做過特別助理。”
郭可瑜迅速地從手提包里,拿出事先準(zhǔn)備的履歷表,放在那只豬……呃……那個男人的面前,正準(zhǔn)備伸回手,不料,那男人卻動作快了她一步,伸手碰了她細(xì)嫩白皙的手一下。
郭可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將手迅速抽回,身子也微微往后退了幾步,臉上的甜美笑容霎時消失殆盡。
誰知,那個男人不但不識相,反而得寸進尺地起身離開座位,向郭可瑜逼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嘛!難免……”
那男人的口水已經(jīng)快奪口而出,身體再度往郭可瑜的方向栘近了一些。
“你……你要干什么?”郭可瑜害怕得不斷向后移。
“什么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特別助理的工作性質(zhì)而已嘛!”
“那…你站在原地解釋就可以了!迸帜腥烁设さ木嚯x只剩下一兩步遠(yuǎn),她隱隱感覺到有種壓迫感。
“很多人希望得到這個工作,你呢?想不想要這份工作?”
“當(dāng)然想!”郭可瑜未等那男人說完,就沖口而出。
沒錯!她的確很需要這份工作,若不是看在這份工作薪資優(yōu)渥的份上,她實在很想賞給這只色狼一個大巴掌,然后掉頭走人。
“既然你很需要這份工作,總得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如何!”他故意加強“能力”兩個字。
“能力?我的英打一分鐘有一百二十個字,中打也有七十個字。還有……”
“除了這些呢?例如‘陪伴出游’、‘打牌泡茶’,這些你會不會?”
陪伴出游?
打牌泡茶?
這些都是特別助理應(yīng)該做的事?郭可瑜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
“這些也是特別助理的工作?”郭可瑜用質(zhì)疑的目光,望著那個男人直瞧。
“沒錯,你如果愿意做的話,馬上錄取!”
“呃……”郭可瑜遲疑片刻,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怎么妥當(dāng),“我回去跟我媽媽商量看看,明天再回答你,可以嗎?”
說罷,她轉(zhuǎn)身想離開,卻被身形肥胖的男人給擋住了去路。
“你都已經(jīng)是幾歲的人了?連找工作這樣簡單的事情,也得經(jīng)過媽媽的同意?”
“我……我是可以自己決定,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已經(jīng)被錄取,可以立刻上班了,我馬上給你調(diào)高薪水……”
那男人邊說,邊向她撲了過去。
郭可瑜見狀,心中一急,就往門口的方向沖,不料,可能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她整個身子跌落大沙發(fā)里,窄裙也往上掀了一些些。
那男人見狀,渾身血脈濆張,也跟著將他那肥壯的身體往沙發(fā)里撲,豬蹄般的雙手,則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離我遠(yuǎn)一點!”她尖聲叫道,不斷阻擋著他的上下其手。
“小寶貝,別害臊嘛!來,我親一下。”
“快滾!不然,我……我要叫救命了!”
“你盡量喊,喊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嘿嘿嘿……”男人的笑聲,讓郭可瑜感到全身寒毛直豎。
“救命啊!救命啊……”她扯開喉嚨,使勁喊叫著。
“你盡量喊,我看有誰敢出手救你!”
胖男人說得沒錯,任憑她怎么拚命叫救命,辦公室外的人也只是隔著百葉窗看好戲,自始至終沒有人敢吭一聲,更別提是出手搭救她。
“快住手!你這個無恥、下流、卑鄙的大色狼!”
郭可瑜用盡全身氣力,想將重壓在她身上的胖男人推開,但是,以她瘦弱的氣力,哪里推得開他?!
“來嘛!小寶貝,我香一個!彼倨鸷翊,就要往她的粉頰親去。
突地,匡啷一聲——
“唉喲!”
瓷器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慘叫,在三坪大的空間中響起。
郭可瑜神色慌張地從沙發(fā)上彈跳而起,開了門,鉆過一排看熱鬧的人群,頭也不回的逃出那間豪華的辦公室,隱約中,還聽到那男人的哀號痛罵聲。
“臭婊子!你就不要被我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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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可瑜慌張地一直沖到大馬路,她一邊跑,一邊喘著大氣,還不時地往后看,生怕那男人追趕出來。
好不容易,她跑到自己的摩托車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上摩托車,像是逃難似的駛離。
“可惡!我的運氣為什么這么差勁?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媽知道,否則她會更難過的!”
她將可憐的小綿羊死命地催到時速八十,一邊騎車,一邊大聲咒罵著,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事情影響過大,讓她心不在焉,紅燈時,她的摩托車居然連減速也沒有,就這么直直地向前沖了出去,完全忘記應(yīng)該煞車。
砰——的一聲巨響后,她連人帶車翻倒在地,
一輛銀色賓土車因為看到她急速沖出而緊急煞車,造成車身略微打滑偏轉(zhuǎn),車側(cè)邊因此有些烤漆脫落,而她的小摩托車也被撞翻在地。
“噢——”
郭可瑜瘦小的身子狼狽地跌在地上,摩托車則是斜躺在一旁,籠頭都歪了,而沖撞的力量也讓她手提包里的手機彈跳而出,應(yīng)聲摔得四分五裂。
賓士車的司機一驚,頭一抬,他在后視鏡里接收到一雙冷峻的視線。
“大少爺,對不起!”他有點驚慌地說,隨即下車查看。
那雙冷峻的視線隨著他栘到車外,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孩。
“真是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司機忙不迭地道歉。
其實是對方來撞他的車子,該道歉的,也應(yīng)該是對方才對,但,這司機真不愧是在仇凌云手底下做事的,超會做人!
“嘶……”
郭可瑜跌坐在柏油路上,張著水亮的雙眼,紅唇微啟,一臉無法置信地望著幾乎摔成一堆廢鐵的摩托車,以及同樣摔得四分五裂的古董級手機。
嗚嗚…她身體痛痛,心也好痛!
“小姐,你可以站起來嗎?還是要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呢?”司機很有禮貌地要將郭可瑜扶起身。
郭可瑜才撐起一只腳,聽見“救護車”三個字,差點又癱回了柏油路面。
救護車?!救護車一出動就表示…警察也會來嗎?
那還得了啊!她……她可是無照駕駛耶!
“呃……不……不用了!只是一點小擦傷而已,不礙事!”郭可瑜勉強地站起身,“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紅綠燈,才會擦撞到你的車子,應(yīng)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郭可瑜這下子可開始擔(dān)心了,要是讓警察來到現(xiàn)場,第一個一定要求看駕照。
無照駕駛會罰多少銀子?她今天還不夠凄慘嗎?
“但是,你的膝蓋都破皮了,我看還是到醫(yī)院包扎一下,打一針破傷風(fēng),比較妥當(dāng)。”
“不……不用了!我真的沒關(guān)系,不過……你的車子……”
其實她最擔(dān)心的,是那輛高級轎車的烤漆,若是對方要叫她賠償,那……代志就大條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