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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是不小心 第九章
作者:黑田萌
   
  在家里蹲了兩天,他不斷地想起高木美名所說的那席話。

  他必須說,她的談話震撼了他、感動了他。但他太倔強、太大男人,所以始終還是沒主動找過優(yōu)希。

  他也是在賭氣吧?忖著,他無奈一笑。

  往沙發(fā)里一癱,眼尾余光一瞥,他發(fā)現(xiàn)花瓶里有只小小的螞蟻,正奮力地想離開水面。      

  它不停地掙扎、不停地掙扎,終于游到了花瓶邊緣,接著,它離開水面,沿著玻璃表面爬了出來……

  它應(yīng)該溺斃的,但它沒有。因為……它游出來了!

  他會游泳,而且求學時期還曾經(jīng)是校隊代表,螞蟻都沒淹死,曾是游泳健將的他怎么有理由溺水?

  沒錯,他不該讓自己溺水,他應(yīng)該游上岸。

  付著,他霍地起身,打了通電話給他的父親——

  “爸,是我!币驗榻K于想通,他神清氣爽,“我不反對你跟高木小姐結(jié)婚了!

  “什……”電話那頭,照川高夫十分訝異。

  “我想,高木小姐應(yīng)該是個好女人,就算她不是,只要你高興,我就沒意見。”他說。

  因為他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照川高夫一時之間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你是說……”

  “你們準備結(jié)婚吧!”

  “我以為你反對……”

  “一開始是,不過現(xiàn)在……”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照川高夫在電話里急著探究原因。

  “因為我溺水了!彼f。

  “溺水?”照川高夫一怔,“你在說什么?”

  “我墜入情海,溺水了。”他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就快要游上岸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闭沾ǜ叻虮凰愫苛,“你跟誰墜入情海?”

  與一朗聲一笑,語帶玄機地道:“爸,我們也許會變成連襟喔!”

  “咦?”照川高夫一震。

  “總之,你開始籌備婚禮吧!不然我可能會趕上你!闭f完,他掛了電話,心情無比輕松快樂。

  接著,他又撥了個電話,號碼是——335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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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yōu)希,你的電話!

  聽到樓下母親大聲喊著,她拿起了話筒。

  “我是高木……”

  “是我!彪娫捓飩鱽砼c一的聲音。

  自從河口湖一別,他們已經(jīng)一個多禮拜不曾聯(lián)絡(luò)過。聽到他的聲音,優(yōu)希著實嚇了一跳。

  “我有話跟你說!彼焖俚厍腥胝},毫無贅詞,“我住在目黑的綠芙大樓C1,如果你不能來,我就去找你!

  因為太過突然,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澳恪性捀艺f?”

  “是的。”他說,“你堂姊,也就是高木美名小姐來找過我,她……”

  “優(yōu)希!”忽然,她母親神情驚慌地推開了她的房門,也打斷了她即將聽到的一切。

  她看著母親,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好了!”她母親緊張又激動,“美名她墜樓,被送進醫(yī)院了!

  她陡地一震,腦袋有幾秒鐘的空白。

  她木然地掛了電話,聲音顫抖著,“美名姊她……墜樓?”

  怎么會墜樓?那么大個人了,為什么會……

  倏地,她想起剛才電話中與一提起美名姊去找過他的事情,難道……難道她墜樓跟這件事有關(guān)?

  “老天……”她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是他說了什么嗎?是他刺激了美名姊,說了什么令她傷心難過的話?是他……是他逼得美名姊一時想不開而……

  是的!錯不了!之前在河口湖他曾經(jīng)說過,只要有他在的一天,美名姊就休想嫁給他父親。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傷害美名姊?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成全他們的愛情?

  “目黑綠芙大樓C1?”她眼底進出憤怒惱恨的光芒,“我不會原諒你的……”

  “優(yōu)希,你發(fā)什么呆?”她母親見她神情怪異,驚疑問道:“我們快到醫(yī)院去看美名啊!”

  她眉心一擰,唇片一咬,憤恨地奪門而出——

  “優(yōu)希!優(yōu)希!”她母親慌張地叫著她,卻只能看她以跑百米的速度沖下樓去。

  不多久,大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嚇了她一跳。

  “怎么回事?”她拍拍胸口,發(fā)現(xiàn)自己心跳得又急又快。

  “這孩子在搞什么?”她喃喃,“我還沒跟她說是哪家醫(yī)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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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上計程車,優(yōu)希不斷催促并威脅司機以噴射機般的速度,將她送到目黑的綠芙大樓。

  來到C1門前,她發(fā)現(xiàn)他居然自己住這么大的房子。

  真是個有錢的大少爺!難怪他把每個女人都當成是覬覦他家財產(chǎn)的壞女人。

  按了門鈐后,她激動地拍打鍛造的大鐵門!罢沾ㄅc一!照川與一!”

  不一會兒,她看見窗口站著一個男人,定睛一看,她發(fā)現(xiàn)是他。

  “你開門!你給我開門!”她氣憤地大叫,全然不管她是否影響到社區(qū)里的其他住戶。

  看見她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與一有點訝異。

  剛才在電話中,他正準備將高木美名的事情告訴她時,她就突然掛了他的電話。他以為她還在生氣,根本不想見到他,甚至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到。

  而當他決定親自登門拜訪她時,她卻突然來了,而且……情緒很激動!

  按下開門鍵,他看見她快步地跑了進來。

  他打開大門,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雙粉拳已迎了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一連串憤怒的問號加上連續(xù)的捶打,優(yōu)希已經(jīng)快失去理智。

  “你……”干嘛?他不過是說有些話要跟她說,有必要這樣激動嗎?

  “你這個混蛋!”她一拳一拳地落在他結(jié)實的胸口,“為什么要那么做!?”

  他濃眉一叫,“我做了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你還裝什么蒜……”她怒瞪著他,氣到淚流不止。

  看她神情激動又氣急敗壞到淚眼汪汪,他納悶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你……”她聲線哽咽,“要是美名姊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放過你!”

  他陡地一驚。高木美名?三長兩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問。

  她冷然一笑,“你還裝無辜?你……你究竟跟美名姊說了什么?”

  “我?”兩天前高木美名來找他時,他并沒有口出惡言啊!

  “你反對她嫁給你父親也就算了,為什么要逼到她想不開跳樓自殺!?”她忍不住地又捶了他一下。

  當她想再給他一記之時,他及時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喂!”他懊惱地一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逼高木美名自殺?他有那么壞、那么殘忍嗎?

  “你說美名姊來找過你,不是嗎?”

  “她是找過我,不過……”

  “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成全她!?”她惱恨地道:“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那么對她?”

  “我沒對她說什么重話!

  被她誤會,他有點氣、有點失望。在她眼中,他是那么冷酷無情的人嗎?

  “如果不是你說了什么,她會在見過你之后立刻跳樓自殺?”她質(zhì)問他。

  “立刻?”他蹙起眉心,不悅地道:“我們見面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事!

  “就算是兩天前,那她也是被你逼到想不開而尋短!

  她的思緒已經(jīng)完全被美名墜樓的事情攪亂了,無法平靜地處理一切,更無法平撫她激動的情緒。

  第一時間,她不是趕往醫(yī)院,而是直奔他家,找他算帳。

  “你別硬栽我罪名!彼悬c動怒了,“你堂姊跳樓,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不是你,是誰?”她狠狠地瞪著他,“只有你……只有你從頭到尾反對他們,你……”說著說著,她因為想起美名姊可能正生命垂危而痛哭失聲。

  見她哭得那么傷心,與一心生憐惜。

  雖然剛才還為了被她誤會而慍惱,但此時卻還是忍不住想安慰她、疼惜她。

  伸出手,他輕抓住她的肩膀,“不要哭……”

  “別碰我!”她像只驚獸般推開他,“不要!”

  “優(yōu)!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大叫著,“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在你傷害了她以后,還要對我說什么?”

  想起他方才在電話中說有話要告訴她,她就更是無法冷靜。

  他要說什么?說他成功的阻止了美名姊跟他父親的婚事嗎?老天!為什么她愛上了這么冷酷無情的男人?

  “你真的太過分了,你……”

  她話未說完,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一手緊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一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喂?是你啊?什么事?”他神情嚴肅,“怎么會這樣?嗯,沒大礙吧?好,我知道了,嗯,就這樣……”

  說完,他將手機塞回口袋,然后,唇角微帶促狹地睇著她。

  見他笑,她火大了,“放手!”

  “我送你去醫(yī)院!彼f。

  送她去醫(yī)院?敢情他現(xiàn)在把她當精神病發(fā)作的瘋女人了?

  “你這個人真是……”她咬牙切齒,怒不可遏,“我不需要進醫(yī)院,你才要!”

  他撇唇一笑,“我是送你去醫(yī)院看你堂姊!

  她一震,“你說什么?”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我哥……”他挑挑眉,無奈地一笑,“他說你堂姊摔斷了腿,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我老爸正陪著她!

  “什……”她頓了一下,“你看,我沒騙你吧?美名姊真的被你逼到跳樓!”

  “跳樓跟墜樓可差很多……”

  “差什么?”

  “一個是不小心,一個是故意!彼f。

  “你還在掰!”她一時無法意會,“你……”

  看他依舊是一派氣定神閑,若無其事地笑著,她突然“清醒”過來——

  “故意?不小心?”她喃喃自語,“故意?不……不小心?”

  “你堂姊是意外墜樓,不是蓄意跳樓!彼c醒她,“她不是想不開。”

  她像傻了似的杵著,“那……那……”

  她像是驚覺到自己做錯了什么,瞬間出現(xiàn)羞愧又尷尬的表情。

  抬起眼,迎上他帶笑的俊臉,她只覺得丟臉極了。

  “我……對不起,我是……”她心虛起來。

  他眉梢一挑,語帶促狹,“剛才罵我的時候那么溜,怎么道歉的時候卻口吃了?”

  “我……”她羞慚地道:“我是一時急了,所以……”

  “算了!彼恍,“我先送你去醫(yī)院吧!”

  見他大人有大人量,一點都不計較她的無心之過,她既感激又慚愧。

  “我告訴你……”他一手拉著她,慢慢地往車庫踱去,“你堂姊沒道理想不開!

  她不解地睇著他。突然,他回頭給了她一記高深的微笑——

  “為什么?”她性子急,哪受得了他吊她胃口。

  他不回答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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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久保醫(yī)院  五一七病房

  “什么?”在聽到美名向她解釋何謂“墜樓”后,優(yōu)希驚叫著!疤吲d而從陽臺上跌……跌下來?”

  美名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大概就叫樂極生悲吧!”

  “什么嘛!”優(yōu)希松了一口氣,“都怪老媽沒把話說清楚!”

  “我聽嬸嬸說,你一聽到我進醫(yī)院就跑出去,她根本來不及跟你說清楚!

  “什么來不及啊?”她懊悔不已,自言自語,“這回真是糗了!”

  “對不起!泵烂麥厝嵋恍,“讓你擔心了。”

  懊惱是懊惱,但見到美名還能有說有笑,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笑嘆一記,“算了,你沒事就好,不過,是什么事讓你高興到從陽臺上跌下來啊7.”

  “因為高夫啊!”美名臉上漾著幸福的笑意。

  優(yōu)希微怔,“照川先生?”

  美名點點頭,“他打電話給我,說與一已經(jīng)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

  “ㄟ?”優(yōu)希陡地一震。

  這么說來,是她錯怪了與一?難怪他剛才會說美名姊沒道理想不開。

  只是……他為什么突然想開了?

  “怪不得他剛才一臉神秘,原來是這樣……”

  “他?”美名微怔,“你是說……與一?”

  “不是他,還有誰?”她沉嘆一聲,“我一聽到你墜樓送醫(yī),立刻跑去他家興師問罪。”

  “你為什么會把我的墜樓跟他聯(lián)想在一起?”美名不解地睇著她。

  她眉心一皺,懊悔地道:“因為他剛好打電話給我啊!”

  “ㄟ?”

  “他說你去找過他,還說有些話要跟我說……”她詳細敘述著當時的情形,“說時遲那時快,老媽就沖進來說你墜樓送醫(yī)了!

  美名了然地一笑,“然后你就認為是他說了什么重話,逼得我去跳樓?”

  “你還笑?”優(yōu)希漲紅著臉,“我是替你打抱不平耶!”

  “你真是夠了!”美名呵呵笑著。

  見她大難不死,還嘲笑起自己,優(yōu)希不服氣又無可奈何,“還不都是為了你!”

  “對了!”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沒事干嘛去找他啊?”

  “我是為了……”

  “你去求他。俊钡炔患懊烂f完,她就氣呼呼地道:“你為什么要求他?”

  美名搖頭笑嘆,“我沒求他什么……”

  “那……”

  “我去跟他解釋一切,包括你的事!彼f。

  優(yōu)希一愣,“我……我的事?”

  “嗯!泵烂c點下巴,笑容溫柔,“我告訴他,你這個傻丫頭已經(jīng)愛上了他。”

  “啥米?”聞言,優(yōu)希神情激動,“你出賣我。俊

  美名眉心微微一蹙,“我只是說出實情,哪叫出賣?”

  “唉唷!”她懊惱又沮喪,“我完了,我會被笑一輩子的……”說完,她趴在床沿,捶胸頓足。

  看她的反應(yīng)那么激動又可愛,美名睇著她,愛憐地一笑。

  “優(yōu)希,你知道高夫還說了什么嗎?”美名匆地一臉神秘。

  “什……什么?”抬起臉,看見她那樣的表情,優(yōu)希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說與一除了祝福我們之外,還跟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咦?”提及與一,她不禁聚精會神。

  美名噗哧一笑,“很緊張喔?”

  “喂,你真過分!”她羞惱,“人家……”

  “他說他可能會跟高夫成為連襟的關(guān)系唷!”

  “ㄟ?”優(yōu)希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那是什么意思?”

  對于她的少根筋,美名是既好氣又好笑,“你真的不懂?”

  她眨眨眼,一臉困惑的搖搖頭。

  “傻瓜!”美名忍不住在她額前敲了一記,“他愛你啦!”

  “愛……”優(yōu)希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愛我!?”

  “嗯!泵烂虼揭恍Γ叭绻慵藿o他,那我們真是親上又加親,你說是嗎?”

  “誰嫁他啊?”優(yōu)希揚起秀眉,一臉不希罕的表情。

  明知她死不認帳,美名也沒當面戳破她。

  “好了,替我把高夫叫進來吧!我有話跟他說!泵烂仆扑。

  “干嘛?說悄悄話?”優(yōu)希趁機嘲笑她。

  “對對對!”美名不以為意,“我們要情話綿綿,你羨慕還是嫉妒啊?”

  “厚,你還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害臊了!”優(yōu)希朝她扮了個俏皮的鬼臉,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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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病房,優(yōu)?匆娬沾ǜ缸觽z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你們姊妹倆聊完了?”照川高夫喜孜孜地睇著她問。

  見他異常的高興,優(yōu)希心里納悶不已。

  眼尾一瞥,迎上了與一深沉的目光,她心頭一震。

  “優(yōu)希啊……”照川高夫站起來,輕拍她的肩膀,笑得有點詭異。

  “什……什么事?”她不安地睇著他。

  照川高夫瞇起眼睛一笑,“我們就快要是一家人了!

  “ㄟ?”她一怔。

  一家人?為什么她會覺得他指的不是他跟美名姊結(jié)婚,他們就是一家人,而是暗指……

  咦?她本能地瞪了與一一眼。

  他跟他父親說了什么嗎?該死,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做過哪些蠢事了7.

  “與一!闭沾ǜ叻蚩粗砗笞呐c一,“你送優(yōu);丶遥医裉鞎卺t(yī)院里。”

  與一起身,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拔曳浅芬!

  “優(yōu)希,你先回家吧!美名有我照顧,沒事的!闭f罷,照川高夫輕拍了她的肩膀,然后暗暗地推了她一把。

  她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往前走了兩小步,靠近了已經(jīng)起身的與一。

  回過頭,照川高夫已經(jīng)走進病房,并關(guān)上了門。

  她懊惱又羞赧地低頭不語,腦子里竟一片空白。

  “我送你回家吧。”他的聲音拉回了她遠飏的思緒。

  猛一回神,她迎上他專注又深情的眸子,心跳漏跳一拍。匆地,她想起剛才美名跟她說的那些話,也想起照川高夫意有所指的“一家人”……

  老天!因為心慌,因為不知所措,她本能地想逃。

  轉(zhuǎn)過身,她急著要走。

  “優(yōu)希。”他拉住了她,“我送你!

  “我會坐車!彼f。

  “你還在嘔氣?”他溫柔地笑嘆一記,“在解釋清楚之后,你還是要繼續(xù)賭氣?”

  她回頭,白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已經(jīng)不反對我父親跟你堂姊的婚事了!彼f。

  “我知道!彼⑧僦欤澳鞘菓(yīng)該的,你本來就不該反對他們。”

  睇著她嬌悍卻可人的臉龐,他撇唇一笑,眼底凈是柔情。

  “我為之前的固執(zhí)及誤解向你道歉!彼\心地道。

  “固執(zhí)?誤解?”她不甘心的斜瞪他一眼,“你根本是冥頑不靈,蠻橫無理吧!”

  “你怎么說都行!彼矶螛O軟,“總之,我現(xiàn)在是衷心祝福著他們。”

  “那最好!彼f。

  “那我呢?”他凝睇著她,“你是幫了你堂姊一個大忙,但是我怎么辦?”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她隱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卻佯裝迷糊。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辦?你應(yīng)該不是我的責任吧?”

  “怎么不是?”他濃眉微微一蹙,苦笑著,“你拉我下水,而我都溺水了,你卻想見死不救?”

  聽見他這么說的時候,她甜蜜得想笑。

  覷見她唇角不經(jīng)意露出的甜蜜笑意,他放心地輕嘆。“你笑了!”

  她羞赧地皺起眉頭,“誰笑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笑?”

  在她努力想斂起笑意的同時,嬌怯的眼神卻已泄露了她的心事。

  “優(yōu)希!币姞睿藙僮窊,“我愛上你了!

  她一怔,不自覺地抬起了眼。四目相對,她又心虛地低下頭。

  “我知道你的墜入情海計畫,一開始就知道……”他緊拉著她的手,要她耐心地、仔細地聽清楚他所說的每字每句。

  “我明明早有防備,卻還是不知不覺地被你吸引。當我越想遠離你,就越是無法自拔的陷進去……”他端起她低垂著臉,凝視著她,“你成功了,你確實擄獲了我的心。”

  “是嗎?”為了掩飾自己的真正心情,她故作不在意。

  “是的!彼o了她非?隙ǖ拇鸶玻拔乙呀(jīng)墜入情海了,你呢?”

  看著他溫柔的臉,她既羞悸又驚喜,但臉皮薄又愛面子的她,怎么都不肯松口。

  “你也溺水嗎?”他問。

  “誰……”她揚起臉,打算向他抗議。

  突然,他捧住了她的臉,然后……他低下頭來。

  “唔!”她驚訝地瞪大眼睛,只因他親吻了她,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她驚羞地想推開他,而他卻不動如山。

  好不容易逃開了他唇片的封鎖,卻還是無法掙出他強勢又霸道的懷抱。

  “你……你做什么?”她滿臉通紅,心跳加速,“這里是醫(yī)院!”

  她盡可能地壓低聲音,怕驚動其他人。

  “我知道!彼谒叺吐暤卣f。

  “知道你還……”她羞惱地瞪著他,卻不知還能說什么.

  他撇唇微笑,眼底有抹狡黠。“你覺得地點不對?”

  “廢話。”羞色在她耳朵、臉頰、頸項上蔓延開來,無限醉人。

  “那么……”他近距離的凝視著她,深情款款,“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語罷,他緊攬著他的肩,迅速地移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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