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霽從醫(yī)院回來后,便將自己關(guān)到房間里喝悶酒。
何怡筠冰冷的尸體、童欣大膽的行為、何怡君的分析、所有的事都一團(tuán)亂,讓他的思緒不斷起伏,心情亂到了極點。
真的會是童欣所為嗎?
他將手中的酒再一次的灌入口中。
若依何怡君的分析,童欣該是因妒生恨,利用警察攻堅一團(tuán)亂時,擊昏他再回冷氏大宅殺了何怡筠。
好完美的懷疑,近乎無懈可擊,他心里已經(jīng)接受這樣的分析,可同時,他也痛苦萬分,只是不知是因為何怡筠的死,還是為必須處置童欣。
童欣啊童欣,他如此信任她、依賴她,她竟如此對他!
女人、禍水、善變,教他失望透頂。
再灌一口酒,他有意讓自己醉倒,藉著酒醉,在模糊的意識下,一槍把童欣解決掉,為何怡筠討回公道,如此一來心才不會痛。
嗯?他搖搖瓶身,空了,那他也該醉了。
丟下酒瓶,他踉蹌地走出房間,搖搖晃晃的往童欣房間而去,踹開門,再奮力關(guān)上,不知何時,手槍已在他手中。
童欣見狀,突然感到害怕,她沒見過這樣的冷霽,她盡量與他拉開距離,可怎躲也躲不開槍的射擊范圍。
“你不會真的認(rèn)為是我殺了大少奶奶吧?”
“就是你!”
“我沒有!”
“你有!”
“證據(jù)!”
“證據(jù)?”
“你事事講求證據(jù),我要求證據(jù)!”
冷霽冷冷一笑,眼里明顯帶著痛苦,“證據(jù)就是你愛我。”
童欣聽了頓時愣。
沒想到愛他成了自己是兇手的證據(jù)!
冷霽見她正在發(fā)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來到她身前,一手緊鎖住她的喉嚨,一手將槍抵在她的太陽穴。
童欣因呼吸困難而微張開嘴。
“無話可說了是吧?”
她難過的淌下淚來,“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做的、說的,你全都不相信我是為你好,別人一句話,你就馬上定我的罪!
滾燙的淚水落在冷霽的手背上,化解了他體內(nèi)大半的酒精,他緩緩松開手、收回槍。
“欣兒,我知道你能言善辯,可你脫不了罪。”
“你打心底就認(rèn)為是我做的了,那就一槍打死我吧,我本來就是你的,你愛怎樣便怎么樣!
“不要激我!不要以為我不……敢!彼麑⒈疽摽诙龅摹吧帷蓖滔,改成“敢”,而槍又抵住了她的太陽穴。
童欣緩緩閉上眼。
“我死了,還是會跟著你,我始終都是你的。”
冷霽一聽,再也難忍不舍,他將槍丟向一旁的沙發(fā),雙手緊掐住她的肩,像瘋了似的喊道:“為什么不知足的緊跟著我就好?為什么要殺怡筠?”
“我沒有、我沒有!”童欣眼角的淚緩緩落下。
冷霽挫敗的垂下頭靠著她的頭,須臾,才放開她。
“你走,馬上走。”
“我不走!”
“走!”他低吼!拔覛⒉涣四悖刹灰姷梦也粫屍渌藲⒘四,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馬上離開。”
“我答應(yīng)過我父親,你也親耳聽見了,我是你的人,除非你不要我。”
“我現(xiàn)在就不要你!”
他不要她了?那她是得走了,可她要去哪里?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讓她打從心底慌了起來。
“給你一個小時整理東西,一個小時后還讓我看見你,我會讓五魅取了你的命,以祭怡筠在天之靈!
童欣聽了心痛得幾近窒息,“我想知道……就算我跟在你身邊一輩子,也得不到你的愛,對不對?”
冷霽無語。
童欣打開衣櫥,心里卻涌起深深的遺憾,她脫口而出:“我很想談戀愛,曾經(jīng)也有機(jī)會讓我可以談一場戀愛,可……我心里只有你!
冷霽走向衣櫥,幫她把衣服全拿出來丟到床上,“我?guī)湍阏,什么話都不要再說了!
他不要再聽她的甜言蜜語,他沒殺她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了,他怕自己會在她甜言蜜語的蠱惑下留下她,那他如何對得起何怡筠?如何服眾?
見他巴不得她趕快走,她拗起了性子,說道:“我不走、我不走!你不要我,你根本沒要過我,就不能說不要我!
她真的不想走,想藉著口舌之能和冷霽周旋。
冷霽停下拿出她衣服的動作,“你這是故意在逼我!
“我沒有故意逼你,我說得合情合理,你沒要過,如何說不要?就像不曾擁有過,就不曾失去!
冷霽突地冷冷一笑,唇角揚(yáng)起一抹邪惡。
“你說的的確是合情合理,那也就是說,只要我要過你,就可以隨時不要你!
童欣聽了微微一愣,目光膠著在他唇角那抹俊魅的邪惡里,她緩緩地與他拉開距離。
她懂冷霽話里的意思,也知道他意欲何為,她不想讓他得逞。
她愛冷霽,身體也是他的,他隨時可以擁有她,可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要她,然后又馬上棄她于不顧。
“過來!把衣服脫了,上床去!”他以不容反抗的口吻命令。
童欣搖搖頭,“我不要。”
“你不但愈來愈不聽話,也愈來愈大膽了,我再說一次,若你還是不聽話,別怪我傷了你。”冷霽沉著聲警告。
他再度命令:“把衣服脫了,上床去!”
童欣搖著頭邊后退,堅決地說:“我不要!”
冷霽厲眸鎖住她,地一個箭步跑到她面前;童欣身手也不弱,她一個轉(zhuǎn)身躲過冷霽的擒拿,往門邊退去。
可她的身手不及冷霽,冷霽在她的手碰上門把前扣住她,再一個反手,輕而易舉地扛起她,將她丟向床。
“。 彼@呼一聲。
冷霽欺壓上她的身,置身于她的雙腿間,單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扯開她的衣服,纖白的胴體赫然呈現(xiàn)。
注視著她的胴體,冷霽體內(nèi)那股對她的渴望與欲望猛地爆發(fā),他再也壓抑不住、隱藏不住。
他的大掌從她的臉頰輕柔地往下探去,聲音極為低沉地說道:“欣兒,這是你逼我的!
他根本毋需鉗制住她,他那輕柔地?fù)嵊|已教她虛軟無力,可他的話卻激起她想要為自己辯駁!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她問。
“我很想,可不能,沒用你的命祭怡筠,已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崩潇V邊說,邊解下自己的衣服。
“你不能因為愛她,就不相信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告訴你,她的死是自己引來的,跟我無關(guān)!
“該死的你,你殺了人還說這種話,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xùn)你!闭Z落,他粗暴的貫穿她的身體。
“!好痛、好痛!”童欣痛得熱淚盈眶。
見她痛,冷霽心中涌起不舍,可他低頭輕碰上她的唇,想用吻來減輕她的疼痛時,卻突地停住了。
盡管深埋在她體內(nèi),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可他是要教訓(xùn)她,不是要愛她、疼她,怎么可以吻她?
他瞅著她,無情的說:“你不配我吻你,你得實實在在的承受疼痛,這是我給你的教訓(xùn)!
她不配他的吻?
童欣熱淚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