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鬧區(qū)的這家餐廳以提供各種價位的特殊餐點聞名,有錢的可以點最高級的頂級排餐:荷包緊一點的,還可退而求其次選擇平價的套餐,因此吸引了各個階層的消費者。
當(dāng)然,座位也分等級,挑高的閣樓全是貴賓席,可一面俯瞰全市夜景、一面俯視大廳進出用餐的人們。
冷霽和何怡筠坐在二樓,一旁的小提琴正演奏著,營造出優(yōu)雅又浪漫的氣氛,讓人不禁沉浸在其中。
可一旁的冷霽,神情卻是凝肅的,他的視線不在面前的美食、也不在窗外的美麗夜景,而是膠著在樓下那抹熟悉身影--
童欣。
該死的女人!跟他說不嫁人,跟他說她的人是他的,不管是心或是身體。卻背著他和男人吃飯,全是一派胡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注意到童欣的,樓下座無虛席、燈光昏幽,要找個人只怕要費許多時間,但他卻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她的身影。
他明明在用餐,也不知為什么會往樓下探去,更不知為什么第一眼就捕捉到她和一個男生進入餐廳的畫面。
見她和那個男的談得挺高興的,卻讓他更是怒火中燒!
該死的女人!竟對他花言巧語。
“霽,你在看什么?”何怡筠的視線好奇的朝樓下看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隨即調(diào)回視線停在冷霽臉上。
“沒什么,你吃飽了嗎?”冷霽端起酒一口飲盡,抓起餐巾擦擦嘴巴,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
“怎么?你想走了?你只吃一點點耶!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要再重新點餐?”
“不用了,我吃不下了。”他是氣飽了。
“霽,你今晚準(zhǔn)備帶我去哪里玩?”她一臉期待。
可沒想到冷霽卻冷冷的回答:“我累了,哪里都不想去!
何怡筠一聽,立刻不悅地甩下手中的叉子,雙手抱胸說:“你忘了今天是情人節(jié)就算了,我訂了餐,你好歹也想想帶我去哪里玩啊!
“怡筠,孩子在家里,你就放心讓仆人看著嗎?”
“自從生孩子后,我們都沒機會單獨出游,你只疼孩子,愈來愈不在乎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生了!
“這里是公共場所,我不和你談夫妻之間的事!崩潇V不否認(rèn)自己的確是愈來愈不在乎她,可那是她的性情大變所引起的。
他喜歡落落大方、聰明懂事的女人;無理取鬧、小家子氣的女人無法適應(yīng)他的身分地位,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現(xiàn)在的童欣就一如婚前的她,他真不知道她的性情怎么會轉(zhuǎn)變?nèi)绱酥?在一起時間愈久,愈發(fā)現(xiàn)她頭腦簡單,只會爭風(fēng)吃醋。
“我不管,你今晚一定得帶我出去玩!焙吴奁鹕恚叩剿磉吚鹚,“我們?nèi)UB狂歡。”
PUB?他多久沒去PUB了?
那地方是他年少時常跑的地方,可他現(xiàn)在不再喜歡短暫激情,他要的是確確實實的滿足。
而他目前就處在這兩種情況中,也因此能清楚的分辨自己要的是什么。
當(dāng)他在何怡筠身上滿足生理欲望時,或是說履行夫妻義務(wù)時,那陣激情是短暫的,隨著欲望的消退而消失。
可當(dāng)他和童欣在一起時,盡管他們之間的接觸僅止于手握著手,他卻能得到確確實實的滿足。
“走啦!”何怡筠硬拉著冷霽離開。
童欣正愉快的用餐,由于兩人皆是同學(xué),有聊不完的話題,邊說邊吃邊笑,氣氛自然。
可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注視她,她能感受到那道灼熱的目光,而那道灼熱感卻帶股著熟悉,好像是--
冷霽。
童欣抬眸想梭巡這股灼熱來自何處,沒想到這一抬眼,剛好看到冷霽和何怡筠正從二樓下樓準(zhǔn)備離開。
她凝視著冷霽,冷霽則給了一記她無法意會的眼神,隨后他和何怡筠的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
她自認(rèn)為了解冷霽,可她從沒看過他剛剛那種眼神,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涵義?她心中莫名恐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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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霽和何怡筠在三更半夜回到家,何怡筠累得一躺下便睡著,可睡不著的冷霽,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直接去敲童欣房間的門。
該死的!敲門的同時,他也在心里低咒著。
今晚車?yán)锏膹V播頻道全在提醒今晚沉浸在情人節(jié)氣氛里的女人,要獻身之前先做好防護措施,不要糊里糊涂懷了孕,這不禁讓他聯(lián)想到……
她最好已經(jīng)回來了,否則……
正想著要怎么處罰她之際,童欣打開了房門。
現(xiàn)在是三更半夜,童欣的語氣難免帶著訝異。
冷霽進房,隨手關(guān)上房門,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子!今晚哪了?幾點回來?為什么沒先問過我?”
“你和大少奶奶要共度情人節(jié),我以為我可以有自己的時間,所以沒問!蓖垃F(xiàn)在知道了,他在餐廳的那個眼神是在生氣。
冷霽趨近她,伸手掬起她一綹垂在肩上的發(fā)絲,問道:“你和那個男的除了吃飯還去哪里?”
“去……”
“該死!”未等童欣回答,冷霽隨即心煩氣躁的低咒了一聲。
“你不會把屬于我的心給那個男人了吧?”
童欣連忙搖搖頭,“沒有!
“沒有?”冷霽的手游栘到她纖細(xì)白皙的頸子,他第一次撫觸她除了手以外的肌膚。
“那身體呢?”
他的手仿佛帶著電流,熨燙著她的肌膚、沖擊著她的心跳,教她一下子無法回應(yīng)。
見她沒回應(yīng),冷霽又是一聲低咒,“該死的!屬于我的身體,你若沒經(jīng)過我同意隨意給人……”
“沒有、沒有!”見他生氣,童欣急急地否認(rèn)。
“我沒有給人,真的沒有,我們吃完飯后去看了一下夜景就回家了!
冷霽一聽,總算緩和一整晚緊繃的情緒,他的手也由她的頸項往上移動,停在她的粉頰上。
“記住,你的心、你的身體,都是我冷霽的,除了我,誰都不準(zhǔn)碰!彼运健缘赖恼f著。
童欣沒見他如此生氣過,一向聰明慧黠的她不禁亂了思緒,加上她不識情愛,沒察覺到冷霽舉止的反常,只是連忙點點頭。
冷霽見她被自己嚇著,不舍地將手指輕栘到她的唇,柔聲撫慰道:“我只是提醒你,不是要對你生氣。”
童欣微張著唇,感受他輕柔的撫觸,舍不得開口趕走他的指尖,只能再度地點點頭。
冷霽雖然只用手指碰觸她柔嫩的雙唇,可那溫暖與柔軟的感覺,卻流竄著四肢百骸,鼓動他想一親芳澤。
不!他知道自己不能碰她,一碰,他的生活會大亂,他只要她緊跟著自己,永遠(yuǎn)緊跟著他。
控制住心中的騷動,他困難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