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冷氏集團之后,童欣竟有想哭的沖動,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為了在冷霽心中是微不足道的,再度讓傷痕累累的心痛了起來。
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如此的渺小,感覺真差,還好,至少她在別人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汪少聰是愛她的。
朝自己一笑,趕走沮喪的心情,難得出來一趟,既然冷焰不在,正事辦不了,她想可以趁空去祭拜父親。
童欣正要伸手招計程車,手機突然響起。
會是冷焰嗎?童欣連忙從皮包里拿出手機。
“我是童欣!
電話那頭短暫的靜默,接著才傳出一道男性嗓音。
。ㄐ纼骸
童欣正巧站在馬路邊,無法聽出這道嗓音是來自誰,可當她聽到對方喚著她的小名,她的直覺反應(yīng)是,“少聰!少聰,你沒事是不是?為什么會失去聯(lián)絡(luò)?其他同志呢?是不是也沒事?”
少聰?誰是少聰?
冷霽不知道誰是少聰,可這個男性的名字,以及他竟敢喊“欣兒”這個屬于他專利的匿稱,他的火氣突地升起。
。ㄕl是少聰?)冷霽低吼道。
童欣的耳膜震了一下,她趕緊拿開手機揉了揉耳朵,此時也才驚覺電話那頭不是汪少聰,而是--
冷霽!
他怎么會打電話給她?
將乎機再放回耳邊,她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冷先生,別來無恙?”
(我問你誰是少聰?)
他問誰是少聰做什么?
童欣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冷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欣兒,我問你誰是少聰?他不該喊你欣兒。)冷霽聲音愈來愈低沉,顯示他火氣愈來愈大。
仿佛終于有了要回自尊、證明自己不是沒人要的機會,童欣揚起音量回道:“他是我男朋友,為什么不能喊我欣兒?”
。、朋、友?)冷霽咬牙切齒,不敢相信她有了男朋友!她童欣是他冷霽的,難道她忘了嗎?
聽他咬牙切齒的口氣,童欣有種莫名的快感。
以前一見到他生氣,她會馬上安撫他的怒火,而她現(xiàn)在怎么覺得他生氣是件很好玩的事?
一定是她被他糟蹋得太慘了,深埋在體內(nèi)的那股邪惡因子已被喚醒,不受控制的在反抗、作祟。
他為什么生氣?
她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人了,他早把她給丟棄了,誰是少聰關(guān)他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嗯,沒錯,少聰是我的男朋友!彼俅沃厣辍
。憔垢医荒信笥?)冷霽氣得直冒青筋。
(你顯然忘了你的心,你的身體是誰的了?)
“冷先生,難道你從不去回憶你曾丟棄什么嗎?還是你以為就算丟掉了,仍舊還是你的?”
冷霽一聽,怒氣頓時瓦解,略帶愧疚的說:(我會把曾經(jīng)丟棄的撿回來,那依舊還是我的。)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又把她當什么?說丟就丟,說撿就撿,而他要撿她回去做什么?給他老婆當忌辰的祭品嗎?
愈想愈生氣,換童欣咬牙切齒地道:“讓人撿走了,你撿回不去了。”
。ㄕl撿走了?那個少聰嗎?我會讓他把人還給我,人總要有拾金不昧的美德,欣兒,你說是不是呢?)
“那可不一定,如果他愛不釋手、想占為已有呢?”她反唇相稽,“重點是,他會比她原來的主人更加疼愛她!
。愦_定他會比她原來的主人更加疼愛她?那他也得有能耐愛不釋手、占為已有。)冷霽的口氣透露著威脅。
童欣太了解冷霽,她聽得出端倪,連忙回嘴:“你不要仗勢欺人,你不要都不要了,為什么又非得要回去?”
。ㄎ矣窒胍,非常想要。)
他肯定的語氣讓童欣背脊發(fā)涼,她提心吊膽地問道:“你要我做什么?給你老婆當忌辰的祭品嗎?”
冷霽聽出她的擔心,心疼的說:(欣兒,我知道怡筠不是你殺的。)
童欣隨即松了口氣,“還我清白就好,我背不起那么大的罪名。冷先生,既然你已知道我不是兇手,那我們之間就沒事了,對不對?”
(是沒事了,你可以回到我身邊,我準你一輩子都緊跟著我,還有,不準再喊我冷先生。)
“回到你身邊?準我一輩子都緊跟著你?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也不回去了。我知道你已有結(jié)婚的對象,她比以前的大少奶奶還難搞;而我現(xiàn)在有屬于自己的工作、男朋友……”
。ㄎ艺f要你回到我身邊,你就得回到我身邊,工作、男朋友全都給我丟掉。┧驍嗨脑。
“全都丟掉?你憑什么要我放棄一切?”她氣得直嚷著!拔椰F(xiàn)在正在談戀愛,那感覺好幸福,你憑什么那么自私要我全都不要?”
。阆胝剳賽,我陪你談戀愛,你是愛我的,和我談戀愛你會更幸福。欣兒,回到我身邊,讓我補償你。)
“補償我?為什么要補償我?”
(四年前你為我做了正確的決定,我當時不該傷害你,你想跟著我一輩子,我準你一輩子都跟著我,讓我補償你。)
童欣聽了他一廂情愿的說法,有種想笑的沖動,笑他的想法沒跟著時間一起前進,竟還停留在四年前。
“冷先生,你不知道人的想法會變嗎?早在你不要我的那一刻,我的想法就變了,我不想再當個舉無輕重的附屬品,我想擁有自我,想談戀愛……”
。ㄎ艺f過,你想談戀愛,我陪你談戀愛。)他打斷她的話。
“我還想結(jié)婚。”
這句話倒堵住了冷霽的嘴。
“你不能給我對不對?”童欣不禁凄苦一笑。
她的話揪得冷霽的心直發(fā)疼,(欣兒,很多女人寧可談戀愛也不結(jié)婚,我陪你談一輩子的戀愛,永遠幸福快樂。)
他說得煞有其事,可聽在童欣耳里簡直是強詞奪理,她不屑的說:“我不跟人家共用一個男人!”
冷霽再度無語,心想:這女人四年不見,是愈來愈大膽了,他對她頻頻讓步,她卻得寸進尺。
童欣繼續(xù)說道:“我毋需你的任何補償……”頓了下,她改口,“你若真要補償我,可以答應(yīng)我的要求嗎?”
。阏f說看。)
“我沒親人了,我結(jié)婚時,你可以當我的證婚人嗎?我男朋友說他媽媽很注重結(jié)婚儀式……”
(免談。)冷霽火大的打斷她的話。
“那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我不跟你說了,再見。”
。愀覓祀娫,你的任務(wù)就無法完成。)
“你是什么意思?我是有任務(wù),可我要接觸的人是令弟。”
。ㄟ@件事由我做主。)
“你做主?”
那她完了。
。ㄏ胝劊R上來見我,還有,給我乖乖聽話,我要你怎么樣,你便怎么樣,否則,要救人免談。
“你……”童欣氣得直跳腳!鞍缘!自私!”她氣憤的罵道。
冷霽輕輕一笑,(我是霸道、自私,可我有本錢霸道、自私,馬上來見我,我在辦公室等你。)
她偏不馬上去見他,可她又不敢直說,唯恐他一怒之下真的不救人,那她豈不是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
她腦筋一轉(zhuǎn),說道:“我……我想先去祭拜我父親,回來再去見你。”
。R上來見我,要祭拜你父親,我會陪你去。)語畢,他掛了電話,沒再給童欣討價還價的機會。
童欣暗自叫苦,只好無奈的再回冷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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