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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 第八章
作者:默嬋(沐辰)
  結果,水泱奇的雙手被醫生包得像木乃伊,他手上的傷口多為細小,有幾個較大且深的口子里頭都有碎片殘留,因此醫生特別要水泱奇注意接下來的復健,所幸沒有傷到筋骨,否則水泱奇要當好一陣子的殘廢。

  之后幾天,朵娃掮負起照顧他的責任,開車接送他上下班,才發現他公司位于曼哈頓的精華地段,她將車子停在門口,綠眸不善的瞪著他。

  「怎么了?」水泱奇小心地解開安全帶的扣子,察覺朵娃惡狠狠的注視,遂問。

  「你一定賺很多錢!乖谶@種地方工作的人,哪個不有錢?經手的鈔票不是尋常人能想象的數目。

  「怎么突然這么說?」水泱奇看下時鐘,還未到進辦公室的時間,若是太早進辦公室,會給員工壓力;太晚進辦公室,會給員工瞧不起。

  前些日子,投資部因為評估錯誤,使公司損失幾十億美金,那段日子他就天天早進辦公室,給員工無形的壓迫感,之后他們處理的方式還留了個尾巴,讓水泱奇狠狠的發了頓脾氣,那時啊……真的很過癮。

  「在這種地段工作的人沒有三兩三,也不敢上梁山,你應該住更好的地方不是嗎?」朵娃只是陳述事實,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樣,放著自己賺的錢不用,而將之存起、投資、再投資,然后有一家小店面要支付損益平衡。

  「在紐約的房子只是用來睡覺的,其余的功用不大,我一個人,住那樣的屋子就夠了!顾谂_北的房子比紐約大一些,差別在于臺北有辛芥藍幫忙打理,紐約就只有鐘點女傭了。

  「我說什么你都有辦法回我。」朵娃有些氣惱,愈是同水泱奇相處,她就愈容易焦躁,這不只是因為那天喝醉酒的關系,更是因為……因為……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對顆不答話的石頭說話而已!顾笃嫔焓痔嫠砗梦y的發鬢!付夷阏f的任何話我都愿意替你解答!

  「永遠嗎?」朵娃忍不住問,他的柔情能持續到何時?直到海枯石爛,直到天涯海角?

  ?菔癄以現在的科技不是做下到,而這世界哪兒還有真的天涯海角?

  水泱奇笑了笑,「我是個商人,你能不能讓我永遠如此對待,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價值了。我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因此我選擇用行動表示!

  語畢,水泱奇又趁朵娃下注意時偷了個吻。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你根本滿嘴蜜!」朵娃雙頰緋紅,克制不住慌然地掄拳捶他。

  「是因為我的吻很甜嗎?」水泱奇刻意曲解朵娃的話語,故作不解的追問。

  「你去死!」朵娃推開他,背過身,雙手互絞,咬著下唇,揚睫自照后鏡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她一驚,想維持表面的平和,卻屢試不成。

  她的表情……她天生的撲克臉,為何……為何會破裂……鏡子里的人是她嗎?

  「朵娃,不要害怕改變,改變有時是好事!顾笃孑p道,看見她備受打擊的容顏,他的心就像被人打落無底深淵般。

  「你又不是改變的人,當然覺得是好事!苟渫蘩鋻咚谎,發動車子,下逐客令:「請你下車,我要趕通告!

  「朵娃。」水泱奇正經喚道。

  不是付出都會有獲得,這點水泱奇明白,即便如此,他仍希望能得到響應,正如他先前告訴朵娃的,他是個商人,看準付出就會獲利,否則他不會浪費時間周旋,除非……除非那真是他最想要的東西,否則他情愿全身而退也不愿賠了夫人又折兵。

  「下車!」朵娃口吻暴戾的命令。

  水泱奇深吸口氣,看著朵娃的側顏,在心底問自己,她是否真值得他千冒被雷打到三度灼傷、無藥可醫的危險去接近。

  問題沒有答案。他需要時間思考與理解,朵娃為自己筑起的城墻太厚也太高,他爬到一半就體力全失,處于上下上、下不下的窘境。

  朵娃充耳不聞,水泱奇只能嘆道:「今天我會自己回去,謝謝你的照顧!

  說完,他打開車門離去。

  朵娃在車門打開又合上的那一刻,壓抑住想沖下車去跟水泱奇道歉的沖動,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嗚咽哭泣。

  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保護自己,她不想再被傷害,不想要有這么親密的距離,她只希望……

  希望什么?

  朵娃抬頭,于鏡內看見自己的臉,她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漸漸有表情的容顏,即使改變不多,她仍是因水泱奇而改變了。

  她害怕這樣的自己,可是……她竟想不起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樣。

  「奇……水……泱……奇……」朵娃長指撫上照后鏡,困難而模糊的發出水泱奇三個宇的讀音!杆蟆妗蟆妗

  她能嗎?能獲得水泱奇永恒的專注嗎?更甚者,她有那個價值嗎?為什么水泱奇選擇的是她?她有什么奸的?她自己都找不出來了,何以水泱奇找得出?

  手機鈴聲響起,召回她游離的心思,她集中心神,將連有麥克風的耳機塞入耳,駛上車道,一邊與打電話來的經紀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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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三十分鐘。」攝影師科特先生一聲休息,像特赦令頒布般讓全體工作人員呼出一口長氣。

  「朵娃、葛洛莉亞,你們兩個今天配合得不錯,一會兒繼續加油!

  「是!」葛洛莉亞喜出望外,很是開心。

  「嗯!苟渫迍t顯得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休息時間,經紀人羅斯出現,他將朵娃拉到一旁去竊竊私語。

  「他們怎么找上門的?」羅斯憂心忡忡的問,雖然朵娃總是一張撲克臉,態度也稱不上好,但與她相處多年,多少知道她是外冷內熱的人,何況她工作配合度極高,即使出了名、有成就也一如往昔,比起很多恃寵而驕的模特兒好太多了。

  「大概是找私家偵探吧!」所幸那個人上門之際有水泱奇代擋,之后他再也沒來,可羅斯卻截到一份寄到雜志社的投書,內容不言可喻。

  想到水泱奇,朵娃心情沉重不已,一想到他,她的腦袋跟著混亂起來,無法思考。

  「那里頭寫了什么?」

  「還不是說你拋棄生母,拒絕供養她之類的!惯@類的投書,上回羅斯已替朵娃處理過一次,那次是她那英國籍的父親投的書。

  她有段時間住在英國倫敦,走秀也以歐洲為主,后為避開父親的糾纏,她才接受羅斯的建議回到美國長居,只是沒想到,避了父親來了母親。

  「羅斯,對不起!苟渫扌那槌林氐牡狼福恢酪粋人有了成就后,煩擾也接踵而來,天知道她當初只想求一頓溫飽而已。

  「你竟然會說對不起?」自尊心比天還高的朵娃會道歉?這倒是奇聞一椿。

  「嗯?」朵娃見羅斯訝異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跟著回想適才自己說了什么,發覺她不過是因麻煩到羅斯而道歉,他有必要如此訝異嗎?

  「朵娃,你長大了!箤⑺龔亩砹_斯的小伸展臺挖掘到現今各家名牌爭相競邀的頂尖模特兒,羅斯一路看著她成長,也明白她刻意的隔絕與周遭的距離。

  「呃?」朵娃一楞,不明白羅斯為何突然這樣說。

  「你沒發現你比較有表情了嗎?」羅斯微笑,拍拍她的臉頰!高@事我會處理的,你安心工作吧!」

  「羅斯,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錢,我可以給!苟渫拗幌M衅届o的生活。

  「你這樣只是姑息他們,給錢又如何?你有那么多錢可以填這個無底洞嗎?你還有幾年可以上伸展臺?」

  朵娃無言。

  「不過你會這么想,代表你比較像人了!

  「羅斯!」朵娃低叫,難道她以前不是人嗎?

  「應該是說,你逐漸有喜怒哀樂了,以前你兇狠的像黑道大姊。」羅斯伸手擁抱比他高上十公分的朵娃!覆徽撌钦l讓你這樣,你都得好好把握。」

  「羅斯,你也變了,以前你很少說這種話!苟渫薮浇俏⑺,綠眸滿是笑意。

  「因為我戀愛了呀!」羅斯笑容滿面,「好了,不跟你多說了,這事交給我,我會辦妥的,去工作吧!」

  他拍拍朵娃的肩,把她還給造型師,卻留了一堆問號給朵娃。

  「羅斯。」朵娃拉住羅斯。

  「怎么了?」

  「戀愛是怎么回事?」朵娃迷惘的問。

  「戀愛啊……」羅斯反手拍拍她的手,想著想著,他笑了,「就是當那個人出現后,你所有的行事準則都無用之時,那就是戀愛了。」

  朵娃將這話收進心底細細沉吟思釀,如果戀愛這回事像問題集般有解答,也許朵娃就能翻找解答本找答案。

  無奈的是,很多事情常常在發覺后,才驚覺自己錯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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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泱奇皺起眉頭,目光于文件與例行演示文稿的經理人之間游移,偌大的辦公室沒有聲響,經理人們被水泱奇看得冷汗狂冒,但無一人敢伸手擦去。

  「這是怎么回事?」以為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折磨,終于在水泱奇肯開尊口之時解除。

  經理人們互相觀看,無一人敢說話。

  水泱奇抬起纏著刺目白色繃帶的手,略過前額,「Alvin,你說!

  「是。」被點名的Alvin面有難色的與其它兩位經理人打過照面后道:「那是我們公司在圣荷西投資興建的一座商業中心,已啟用近一個月。」

  「所以?」水泱奇要的不是介紹,而是這呈上來的東西來源為何。

  「可是一個星期前,商家們紛紛收到這些黑函,要他們退出我們商業中心,否則將會有意想不到的后果發生。」

  「因此?」水泱奇對于這個屬于上任副總裁留下的爛攤子已有大略認識,除了監理仍在行進的project,以及收服手下,他目前做的是收拾爛攤子。

  「因此,由于事態看似嚴重,加州的管理處選擇上呈!

  「事態看似嚴重?我記得我說過,無論多瑣細的事,只要事關business,都必須在第一時間讓我掌握情況,但是黑函的事發生多久后你們才讓我知道?為何管理處沒有在第一時間做處理?遇到事情只會上呈總公司,試問要管理分處有何用?」水泱奇凌厲銳目看著他們,口氣平穩無責備之意,卻讓經理人們聽得滿頭大汗,一個個全都低頭無語。

  「Gene?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副總裁,我……」

  「Fergug,你說!笹ene一遲疑,水泱奇立刻跳過他,點下一個。

  「副總裁,依我個人的看法,我希望副總裁親自跑一趟,前去安撫住戶與商戶,給子他們承諾,說明我們絕對會揪出發散黑函的人士,藉以安定人心!笷ergug于前車之鑒,一被點到名立刻說出自己的看法。

  「其它人的意見如何?」水泱奇再詢問。

  其它幾位紛紛同意Fergug的看法,畢竟得要有個分量夠的人物出面,已然失序的場面方有可能壓下。

  「Joan。」水泱奇叫著一旁當會議記錄的秘書。

  「是,副總裁,您的行程近三日內皆已排定,對象分別是……」

  「就安排三日后到加州去,知會加州管理處,要他們這三天整理好所有的來龍去脈,我踏上加州的上地一小時內要知曉所有的事!

  「是!

  「Fergug,就由你隨同我過去,這三天詳讀資料!

  「是!

  「散會!顾笃姝h視眾人,終道出這句赦免令。

  一群人魚貫而出,辦公室剩下他一人時,他重吁口氣,雙手的傷口隱隱作痛,猶若芒刺未除般礙手。

  敲門聲響起,Joan得令后打開門進來,「副總裁,有位亞瑟?辛克里先生在外等候見您!

  「亞瑟?!」水泱奇意想不到會有遠從臺北來的友人到訪!缚煺埶M來!

  「原諒我不請自來!箒喩碇灰u墨藍西裝,神態輕松自在的上前同水泱奇擁抱!负镁貌灰,buddy!

  「好久不見!顾笃娼淮鶭oan幫忙泡兩杯咖啡進來,便同亞瑟移至辦公室的沙發坐下。

  亞瑟的笑容在見著水泱奇包著繃帶的雙手時逸去,「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捏碎杯子,結果碎片嵌進肉里!顾笃嫘α诵,云淡風輕的說著。

  此時Joan送上兩杯咖啡,對亞瑟多看了幾眼,亞瑟回以一個笑容,Joan竟滿臉通紅的離去。

  「你的魅力還真大呵!」水泱奇調笑。

  「別消遣我,我的心里只有蘇一個!箒喩Ρ砻髁觥!负枚硕说脑趺磿笏楸?受到什么打擊嗎?」

  水泱奇沉吟許久,才在亞瑟執起咖啡杯欲喝咖啡時道:「因為被雷打到,所以捏碎杯子!

  噗的一聲,亞瑟被入口的咖啡嗆到,引起一陣劇咳,他接過水泱奇遞上的紙巾,咳到一個段落才說:「你一定是故意的!」

  「如此震撼的消息,當然得配合某些因素才顯得夠震撼!」水泱奇雖是笑著,但眼眸深處滿是沉黑的失落。

  「那也不必挑這種時候嗆死人!」亞瑟橫他一眼,正容,「你剛說被雷打到是講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否則我手上的傷口怎么來的?」水泱奇說著,還刻意晃晃兩手,要亞瑟正視「證據」。

  「那是哪種雷?」亞瑟不是不相信「證據」,而是質疑水泱奇如此不安的原由。

  「你說呢?」水泱奇的笑臉快掛不住了。

  在紐約沒什么朋友的他,平常將心緒隱藏得極為辛苦,即使有辛濟清、水傾染他們在,可平常各自忙于工作,也都各有家庭,他亦不便打擾。

  「哦,原來你被月老的紅線給勾到啦!」亞瑟噴笑出聲,掄拳傾身打了下水泱奇的肩,「對方是誰?」

  「你是外國人,能不能用西方常用的比喻?」水泱奇笑容逸去,緊繃的神色回異,「像被愛神的箭射到之類的……」

  「少扯開話題,對方到底是誰?」亞瑟揮揮手,要水泱奇別裝了。

  「我鄰居!顾笃骖j然的說,「她很別扭又常常口是心非,而且自我防衛心很重……唉……」

  一旁的亞瑟早不給面子的狂笑出聲,水泱奇見狀狠狠賞他一拳,「你笑什么!」

  「連你也終于被雷打到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哈哈哈……」亞瑟此刻是以友人的身分嘲笑水泱奇。

  「你怎么說的我好象罪有應得,活該得到報應一樣。」水泱奇皺起眉頭,很想打掉亞瑟的笑臉。「你是來紐約做什么?專程來嘲笑我的嗎?」

  「不是,我休年假,蘇在紐約做事,所以我來找她!拐f起未婚妻蘇,亞瑟的臉上出現萬丈光芒。

  「休幾天?」

  「一個月!

  「靖江怎么那么好心放你這么長的年假?就算靖江肯,韓變態肯嗎?」水泱奇口中的韓變態便是陷害他來收爛攤子的上司韓行睿。

  「先別談這個,你鄰居怎樣?」亞瑟被水泱奇帶開的注意力再次轉回。

  「你怎么還記得啊!」水泱奇的用心白費了。

  「做助理最重要的是記憶力,否則我怎可能在Lance手下存活那么多年?」Lance即是封靖江,水泱奇表妹辛芥藍的男友,亞瑟的上司!改憔驼f吧,我會好好傾聽的!

  「不好吧,我們又沒熟到那個地步。」水泱奇目光游移,有奪門而出的沖動。

  「至少我可以提供我的經驗給你!箒喩桓薄肝揖褪谴鸢浮沟哪。

  「你別害我就好了,還提經驗?」水泱奇深知亞瑟與自己是同一類人。

  愈是少言、愈是鮮少表露情緒的人,愈是深沉,當然也有例外,然而水泱奇與亞瑟都屬于心比海沉的那型。

  即便如此,水泱奇仍需要亞瑟的建議,是以他深吸口氣,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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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二點,方與日本方面開完會的水泱奇步出辦公大樓,此處商業大樓仍有不少是燈火通明的,涼風息息,這樣的紐約與白日大不相同,自有另一番風情。

  喇叭聲打斷水泱奇的冥想,他往聲源看去,只見朵娃的車子緩駛到他身邊。

  「你怎么會來?」水泱奇彎身同車內的朵娃說話。

  朵娃沉默半晌,才道:「我順路。」

  短短一句話,道出朵娃今日理出的結論。

  「朵娃,你何時才能坦率的面對我呢?」水泱奇適才與日本人周旋,耗盡不少精力,面對朵娃,他懷疑自己還能攻堅多少次才會懂得放棄。

  「我的個性就是如此!苟渫蘅粗笃,手心冒汗,緊張萬分。

  然而愈是緊張,她的表情愈冷淡,出口的話語愈是簡潔。

  水泱奇微微一笑,嘆息:「我該明白的。」

  誠如亞瑟說的,愛她不是光寵她,而是得讓她與他一同成長。可朵娃愿意嗎?她肯定出來嗎?

  他只忙著寵朵娃,忘了自己生長的環境不是現在的朵娃能承受與適應,即使有情,仍是不夠的,他不能愛她反而害她,即使察覺自己的心意,他能讓朵娃一道卷進來嗎?

  朵娃一楞,聽出水泱奇語問的疏離,低下頭,掩去自己的難過。

  水泱奇的情緒展現向來不很明顯,他只是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表現他想讓人看見的部分,他常常笑,但他的笑容絕對是真的,差別在于笑容里所隱含的意義。

  她懷疑自己曾真正認識他,可他愿意帶她去看他的親友們,那時,她能感受到水泱奇的真心,然而她卻只顧著捍衛自己失守的領上,忘卻水泱奇付出的心意。

  等到她明白時,水泱奇沒有在原地等她。

  朵娃沉默揚首,綠眸盈著水光,水泱奇一見,只能嘆息,「朵娃,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也從來沒有跟個陌生女子來往如此久卻沒有肉體上的關系。我很在意妳,放不開你,總覺得你像個磁鐵將我吸附過去,原以為你像我表妹、堂妹那樣,然而真的被阿濟說中了,我被命運設計……」

  「奇……」朵娃輕喚,「上車吧!」

  「不,我說過今天我要自己回去的。」水泱奇拒絕上車,「朵娃,我生長的環境很復雜,不輸給你。我喜歡你,你有沒有同樣的感覺是其次,重要的是,你跟我在一起后,能在我的地方生存嗎?這不是種族文化的差異,更是環境的差別。我很想強行要你跟我在一起,可是那是行不通的……」

  「別再說了!」朵娃不想再聽下去,他的一句一字都像炮彈將她的城墻擊潰,「你要就上車,不要我就回去休息了!」

  「也好,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我后天要去圣荷西處理事情,你好好想想!

  沒想到,事情說開了,非但沒有走向康莊大道,反而更形慘烈。即使如此,水泱奇仍是想笑。

  朵娃看他一眼,踩下油門,急沖而去。

  留在原地的水泱奇吃了一大口煙霧,他輕咳幾聲,笑出聲。

  另一輛車子無息地接近,于他身邊停下。

  「上車吧!」是亞瑟,車上還有另一名女子,水泱奇沒有見過她,但從他們兩人之間的感覺來看,應該是他的未婚妻--蘇。

  「你看多久了?」水泱奇打開后車門上車。

  「沒有很久。從那位小姐車子停在你身邊開始!

  水泱奇聞言,只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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