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龍以不擾她睡眠的姿勢靜悄悄地爬上床去躺在她旁邊,睜著眼久久無法入睡。
他緩緩地低下頭,神情中有著寵溺的柔情,深邃暗的眼神直凝視著睡在他身旁的蕓兒。見她有些許的顫抖,不由得惹起他的不舍他自床尾拿了條黑白條紋交織的被單,動作極為輕柔地蓋住她嬌小的身驅(qū)!
見她微微動了下,嘴角帶著甜笑又繼續(xù)沉睡,他盯著她似嬰兒般的睡顏,情不自禁地,他伸手輕輕觸摸她滑嫩雪白的肌膚,見她自在地蠕動了下,他淡笑地收回手。
只要能與蕓兒彼此相愛到老,即使有再大的阻礙橫在他們面前,他也要奮戰(zhàn)不懈、堅(jiān)持不退縮,直到可以和蕓兒永遠(yuǎn)在一起為止。
愛情中有時真的會有些困難,可是,使得遇上愛情的男女們心里像是沾上蜜糖般甜了整顆心。就像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一樣,不過他并不后悔愛上她。他不知不覺又撫摸著她柔順亮麗的微波浪卷發(fā),眼神中盡是寵愛與柔情。
就算她是人魚,他也絕不后悔,即使必須與天對抗他也毫不畏懼,為了他們的未來,他決定奮戰(zhàn)到底!
望著枕邊人兒的俏臉,水上龍突然想起前幾天那位不速之容所說的話,心中不禁一陣揪痛。
難道那家伙說的是真的?蕓兒和他真的是對情侶?他雖不愿相信,但他怕結(jié)果是令他心碎的。
而且,他從不曾聽蕓兒提起她在他們的世界有另一個男人,或者她是故意想瞞著他!
距離她回大海的日子只剩十多天了,他想,他該好好把握這剩余的時光,畢竟愛上她的這兩個月以來,是他這輩子最快樂、也是最值得回憶的時光。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吻了她額際一下,用手輕輕拂去她臉龐上的發(fā)絲。
為了她的幸福著想,若她真的在他們的世界里已有了愛人,他會默默地祝福她,至于自己對她的這份感情,他會永遠(yuǎn)放在心底。若是他真要強(qiáng)求,恐怕只會令她困擾。
正當(dāng)他想得出神時,一個柔軟的嬌軀冷不防地靠向他,讓他怔了下。
他恒頭看了看蕓兒,真不如該拿這丫頭怎么辦?
原來魚綾蕓怕冷,因而不自覺地朝較暖和的地方靠近,而他剛好是那個溫暖的地方。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體內(nèi)有種蟲蠢欲動難以自持,他明白原因何在,就在于身旁這個熟睡的女孩,靠近他之后,雖然她是睡得極安穩(wěn),但那柔軟的身子卻像只貓似的動個不停。
他呼吸困難地將身邊的睡美人自他胸膛輕輕移開一小段距離,只因她這般貼著他,可是會惹得他心猿意馬、欲火焚身的。更何況她又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的,更引起他體內(nèi)的欲望急遽升高。
不料,他小心翼翼的挪移動作卻醒了睡得正香甜的懷中佳人。
魚綾蕓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雙眼起身。
她打了個呵欠,“你干嘛吵醒我啦?”她雙手向上舉地舒展了下筋骨。
聽說女人有種美:一是剛睡醒時的嬌憨模樣;二是結(jié)婚時候的模樣;三是懷孕時所散發(fā)出的母性光輝。這話果真不假!水上龍癡癡地凝視著眼前既迷人又有世一嬌憨的美人兒。
“喂!你怎么啦?”魚綾蕓睜著一雙沒睡飽的眼睛,納悶地用手在他面前晃著。
水上龍回過神后,投以深情的眼眸,輕聲道:“有沒有人說你這樣很美?”他已經(jīng)完全被這張純真嬌柔的容顏所吸引。
聞言,她頓時露出一抹柔卻不失嬌羞的笑容,“沒有。”
由于方才她在睡覺前將兩條麻花辯解下,所以此時的她雖有些披頭散發(fā),但卻極具魅力,宛如落人凡間的精靈般,如此清新脫俗、嬌小可愛,如此地教人舍不得別開眼。
而他原本逐漸下降的欲望,在看到她這模樣時,又輕易地被挑起。
他迅速移開視線,隱忍著下腹的那股騷動,該死的!他怎么如此禁不起誘惑!
然而,魚綾蕓卻好死不死地偏挑在這個時候由背后抱住他,“你怎么啦?”她眨著眼不解地問。
一股女性特有的幽香自她身上發(fā)出,令他的欲火急速上升,他極力地壓抑住,臉色因而漲得似關(guān)公臉般,更因?yàn)樗S腴、柔軟的雙峰緊密地貼住他的背,讓他更是難以撲滅生理上的熊熊欲火。
魚綾蕓眨著閃亮黝黑的眸子,只手輕撫著他的臉,“你的身體怎么那么熱?”不知情的她偏又在火上澆油。
極力隱忍的欲火在瞬間引燃,水上龍迅速翻身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上,眼神中顯而易見的強(qiáng)烈欲望在在地傳遞——他要她!
他強(qiáng)而有力的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瘦小織細(xì)的柔美,使得她毫無可掙脫的機(jī)會。
“你……你想做什么?”她詫地問,但在見到他那充滿歡望的眼神之后,完全明白了。
她害羞地微微低頭,不敢瞧他。
“你……愿意嗎?”抓住僅存的一絲理智,即使已欲火焚身的他仍尊重她的決定。
對于他對她的尊重,她頗為感動地認(rèn)為自己并沒有愛錯人,她嬌羞地頷首,愿意將一切交付與他。
水上龍微帶著笑意俯下頭親吻她紅潤光澤、令人垂涎的棲唇,而后有如蜻蜒點(diǎn)水般地一一索求了她的每一寸肌后,隨后……
屋外吹著冷冷的晚風(fēng),屋內(nèi)的人兒則是熱情如火的交付彼此的愛——
李儀秀大聲地敲著房門,“兒子啊,快點(diǎn)起來吃早餐嘍!”但一打開門,她便訝異地尖叫了聲。
她看見兒子和蕓兒相擁地躺在大床上,蓋著一床薄被,她不禁猜想那里頭肯定是赤裸裸的。
“媽,您先下去,我們等會兒就下去!
水上龍不以為意地挑挑眉,反倒是魚綾蕓不知所播地紅了臉,低著頭害羞地躲在他的懷中。
李儀秀呵呵地笑著,“嗯,不錯!不錯!”她向來開明大力,從不在意現(xiàn)在年輕人的開放作風(fēng)。
她轉(zhuǎn)身欲踏出房門之際,又停頓了一下。“改天一定要談?wù)勀銈儌z的婚事,好讓蕓兒趕快為媽媽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比缓笏^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他們望著母親消失于門口,兩人相視一眼,而后會心一笑擁著彼此。
水上龍懶洋洋地望著佳人,寵愛地點(diǎn)點(diǎn)她的小俏鼻,有些孩子氣地道:“可得記得為我生個小寶寶哦!”
“討厭啦!”魚綾蕓輕他的胸膛嬌嗔地道。
水上龍毫無風(fēng)度地哈哈大笑,而她亦感染了他的喜悅,也跟著笑了起來。
然而兩人卻心知肚明,如此快樂的日子將會消失,心里一股悵然若矢與傷痛是別人難以體會,兩人在心底不由自主地猜測他們的未來究竟會如何。
魚綾蕓從未聽過他們?nèi)唆~和人類有成功在一起的前例,她所聽到的全是傷心及命人痛苦的下場。她有些害怕自己會變成那般,她希望龍是愛她的,也渴望他是愛她的,雖然在他們有了親密關(guān)系的那一刻,他也未曾對她說出口。但是,她會等的,她會等到他對她那說三個字。
他們穿戴整齊下樓后,卻發(fā)覺到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不但有點(diǎn)感傷還有點(diǎn)沉重。
每每吃飯時間他們總在熱鬧的氣氛下度過,可這回呢?
魚綾蕓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見人臉上盡是難過的表情,她不禁猜測是因?yàn)樽蛱煨≤铩白兡槨钡木壒?
“大家為什么愁眉苦臉的?開心一點(diǎn)唷!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胃腸的喲!”
“我們哪有心情吃早餐,小茱變成那樣,任誰都沒有胃口,如果餓了就自個兒吃吧!我們不會怪你的!贝蟛嘎曇舻统恋氐馈
“你沒看到小茱沒下來吃早餐嗎?”農(nóng)臧睨了她一眼。
經(jīng)他一提,魚綾蕓才發(fā)現(xiàn)小菜的座位上沒人,但她依然笑容可掬地環(huán)視桌上的每個人。
人們一臉疑惑地望著她,想問她卻又不好意思。
唯獨(dú)水上龍大膽地問:“瞧你笑得如此神秘,難不成你有辦法救小茱?”他了解蕓兒的個性,只要她有辦法,那她會笑得令人有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要是沒辦法,她的神情必定此任何人還愁苦。
“當(dāng)然有,只不過……”她眼底有著一閃即逝的掙扎,“算了,只要可以救小茱的命,我做一切都值得!彼吐暷剜!
“你在說什么?”水上龍皺著眉問她,沒有發(fā)現(xiàn)方才她眼中的掙扎。
“沒有……”
“只不過什么?”李儀秀愛女心切地急問。
魚綾蕓淡笑,“只不過我必須回家一趟!彼难劢怯喙饷榱怂淆堃谎郏娝麤]啥反應(yīng),她偷偷地吁了口氣。
“你回家跟救小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農(nóng)臧不解地問。
魚綾蕓又偷偷瞄了水上龍一眼,見他安靜地吃著早餐,她便有如釋重負(fù)的感覺,然而心里卻有些傷心,但她故意忽略心中的感受,只因?yàn)樗荒茏运蕉活檮e人。
“因?yàn)橐刃≤锏霓k法,就只有讓我回家問一問我的父親……”
砰的一個聲突然傳入大家耳中。
“你干嘛拍桌子拍得這么大聲?想嚇?biāo)廊税?”坐在水上龍隔壁的農(nóng)臧拍拍耳朵,不悅地瞪著他。
水上龍冷冷地睨他一眼并不答腔,只是望著魚綾蕓!拔也粶(zhǔn)你回去!”他的語氣里盡是不容小覷的威嚴(yán)與令人不寒而標(biāo)的怒火。
“為何不準(zhǔn)蕓兒回家去?她回家是為了小茱,難道你不想讓你妹妹恢復(fù)原貌?”李儀秀沉著氣直盯著兒子。
“我……”水上龍的心似乎緊緊揪痛著,但他卻無法說出原因,因?yàn)樗兰胰瞬豢赡芟嘈潘f的話。
魚綾蕓看出他眼中的掙扎與痛苦,她很高興他真的在乎她,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小茱痛不欲生的漸漸死去……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見死不救!
她意志堅(jiān)定地抬頭望著正苦苦掙扎的水上龍,“龍!”她輕聲喚他。
“什么?”他轉(zhuǎn)頭凝望她,眼神中有著難以釋懷的痛楚。
她猛然一怔,到口的話硬生生了回去。
他睨了她震的表情一眼,隨后撇過頭不正眼瞧她,仿佛知道她想說的話與她回水中世界的事育所關(guān)聯(lián)。
水上龍緩緩站起身,“抱歉,我先走一步!彼^也不回地提著公事包離開餐桌。
魚綾蕓見狀,大而亮的眸子哀傷地落下淚,她不停地眨著眼,企將模糊她視線的淚珠趕出自己的眼眶內(nèi)。如此一來,她才能清楚地看見他的背影,然而老天爺不幫忙,讓她無法看到心愛的男人。要怪,就怪蒼天不懂情吧!
一陣陣的嘈雜聲傳來,辦公室內(nèi)一些三姑六婆打開話匣子便開始閑嗑牙。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總裁怪怪的?”一位濃妝艷抹、酷似歌仔戲花旦的女人小聲說道。
“嗯,而且脾氣好像很差的樣子!绷硪晃焕蠚鈾M秋的女人應(yīng)聲。
“咱們最好別惹到他,否則那可是自找罪受哦!”一位瘦巴巴的女人道。
這時其中一人眼尖地瞄到大門口來了個笑容滿面的大帥哥,而那帥哥正是她們稱為風(fēng)暴的總經(jīng)理——拓跋薰。她立即不動聲色靜悄悄地生回自己的工作崗位,而那群三姑六婆仍毫無自覺地繼續(xù)著她們的話題。
“你們這群只會說長道短的女人,別光站在那兒講話,快點(diǎn)給我做事!闭媸且蝗簮壑v別人閑話的女人!
她們方才說什么來著?是有關(guān)阿龍的吧!但是,傳聞通常有百分之六十是不可信的!
拓跋薰推開門,見水上龍正低頭在辦公,但他看得出來,事上阿龍此刻是心浮氣躁、毫不專心,心思仿佛某物某事所左右了。
他冷哼一聲,看來那群三姑六婆說的還是真的哩!
他踱到辦公桌前,輕輕地以手指關(guān)節(jié)在桌面上敲出聲來。而水上龍仍舊陷于目個兒的冥想中,因而聽不到任何一點(diǎn)聲音。拓跋薰難得有耐心地再敲了數(shù)聲,結(jié)果依然不見反應(yīng),他捺不住性子猛地一拍桌面!拔!我叫你,你有沒有聽到啊?”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水上龍以不耐煩和疲憊的神情瞪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在辦公嗎?”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
“哦?是嗎?一張文件應(yīng)該不用花多少時間,可是你怎么好像都一直看著同一個地方?”拓跋薰笑笑地睨著直瞪著自己的水上龍,然后一屁股坐上辦公桌,不理會他不悅的視線。
水上龍感到挫敗地重下頭,“你愛情順雨,但我們可不順利啊!”猶記得阿薰曾經(jīng)對他提過他與一名女子的巧遇及經(jīng)過,因此他非常清楚阿薰現(xiàn)在的感情生活。
拓跋薰看出他的困惑,“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將你的問題告訴我,我也好幫你一點(diǎn)忙呀!”
水上龍不甚信任地瞟了他一眼,“你幫得了嗎?”
“你說這是什么話!你沒聽說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渚葛亮嗎?”他眉頭一皺,忿忿地說道,到底還是朋友一場,阿龍?jiān)趺催@幺損他,好歹也說句好聽的話嘛!
水上東張西望仿佛在找什么似的,“這里我們兩個哪有三個?更何況阿杰早在三個禮拜前到日本分公司處理那些當(dāng)機(jī)的電腦,一個月后才能回合灣,請問一下這第三個臭皮匠是誰?”他的眼神帶點(diǎn)落寞。
“只是比喻。”拓跋薰咧嘴一笑,“不理你,我回去做事了!闭f完他便離開。
水上龍無奈地?fù)u搖頭,這時電話聲響起,他有些不耐地拿起話筒!拔?”
“喂,兒子啊,你馬上給我回家來,我的媳婦不見啦!”李儀秀驚慌失措地緊握住筒急道。
“那不是正合你意嗎?你不是希望她早點(diǎn)回想辦法救小茱嗎?”
男人一聽到自己的女朋友不見了,語氣理當(dāng)是焦急慌張才對,但水上龍的語氣卻很平淡,可以說近乎冷漠,這點(diǎn)讓李儀秀感到十分的困惑。
“兒子,你很奇怪哦!”
“媽。難道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說這件事?若是的話,抱歉了,媽,你兒子我可是非常忙,無法撥空來聽你說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彼敛涣羟榈匮讣磼焐想娫,讓她連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喂喂!兒子、兒子!”她對著話筒大喊,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是嘟嘟聲。
掛上電話后,水上龍埋首于工作。然而,混沌的思緒依然沖擊著他的心,他煩躁地甩甩頭,試著甩掉那些惱人的煩悶,可是他愈甩,頭腦中的思緒愈是纏住他,令他難以掙脫。
他猛地一拍,將手中的鋼筆丟下,也將原本擺于桌面上的文件書信及文具統(tǒng)統(tǒng)掃到地上,忿忿地握拳,狠狠地打在桌面上。
反正已沒心思再處理公事,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他想。
水上龍刻不容緩地起身踱到沙發(fā)旁的吊衣架前取下謠裝外套,迅速穿上之后便急步踏出辦公室,在經(jīng)過秘書的辦公桌前時放慢腳步。
“Miss張,下午的約會全部取消!”撇下話后,他便離去。
“總裁、總裁!等會兒有會議要開呀!總裁—一”Miss張?jiān)诤箢^慌張地喊著。
是否真有天長地久的諾言?是否真有至死不渝的約定?是否真有海誓山盟、永恒不變的愛情?
若有,那為何她遇上的卻是無法得到眾人祝福的愛情呢?為什么?或許她本來就知道原因,只是沒有那種勇氣去面對吧!
突然,她感到眼眶有些微的濕熱,不自覺地伸手觸摸,發(fā)現(xiàn)是幾滴晶瑩的淚珠。
空氣中緩緩寂揚(yáng)著咖啡獨(dú)特的濃郁香味,魚綾蕓趕緊擦去眼淚,正襟危坐地抬頭望著拿著托盤自廚房出來的芷芯。
“公主,你怎么有空來這里?是不是在那邊閑得發(fā)慌,所以冒著被挨罵的可能逃出情人的愛情窩啊?可得從直招來喲!”魚芷芯將托盤輕松地放在桌上。
不提到水上龍,她倒還能在芷芯面前掩飾,一提到他,她整個人便陷入落寞的情緒中。
“公主,你在想念他嗎?”魚芷芯揶揄地嬌笑。
魚綾蕓黯然地撇過頭,“大概吧!”
“什么大概,根本就是!”看來,公主并未發(fā)覺自己的異狀。
魚綾蕓以肯角余光瞄了芷心一眼,暗地嘆口氣。不過,她不能看輕芷芯,因?yàn)檐菩鞠騺沓萌瞬粋涮街獎e人的內(nèi)心,所以她不得不多當(dāng)心些,否則她很可能趁自已不注意之際探知了她的心思。
魚芷芯見狀,不禁狐疑地皺起槽,“公主,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沒有啦,我怎么可能會有事?”魚綾蕓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魚芷芯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銳利,與平習(xí)胡涂的她完全不同,“公主,你可千萬別騙我!彼⒅魉坪跸肭瞥鰝端倪。
“我怎么會呢?”魚綾蕓心慌地低頭。
魚芷芯睨了她一眼,“還說不是!你只要一撒謊,一定心虛的不敢看對方。”
“我……”魚綾蕓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她,“我打算今天回家去!
魚芷芯啜飲著咖啡,“很好啊,省得你的情人到處找你。”
“我所說的回家指的是咱們的大海!
咚!魚芷芯手上的咖啡杯掉落在原本鋪著黑色毛毯的地板。她的臉色也瞬間轉(zhuǎn)白。
“你怎么了?”魚綾蕓摸摸她面無血色的臉頰。
魚芷芯抓住她的手,“我……我們不是還剩下十多天嗎?為何提早了?為何非得選在這一天?”她感覺自己的手心正冒出冷汗。
“別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你的意見而已!彼儡菩静⒉淮蛩慊卮蠛#渲性蛩睦镒允鞘智宄。
“我絕不回去!”魚芷芯不假思索地道。
“雖然我明白你不回去的理由,但是……唉!看樣子只好我一個人回去了。”魚綾蕓的神情有些落寞。
雖說要芷芯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得試一試。因?yàn)椤幌胍粋人回去面對。
“公主,為什么你突然要回去?難道他不要你了?該死的!我找他算帳去!”語畢,魚芷芯怒氣沖沖地欲站起身。
魚綾蕓急速地拉住她,“不……不是啦!你千萬別太沖動!”
魚芷芯回頭望著她,“不是嗎?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又坐回原位等著公主說出原因。
“我回去是為了要救一個人,否則我也不可能割舍得下我的感情!彼龑㈩^深深地埋于兩膝之間,痛心地道。
“為了救誰?那個人重要到公主必?zé)⿸佅伦约盒闹兴鶒蹎?”
“他的妹妹!逼鋵(shí)就算是她不認(rèn)識的人,她依然會不顧一切的去幫忙。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非要公主當(dāng)個犧牲者?要是如此,那你不是太可憐了嗎?”芷芯為她打抱不平。
“他妹妹吃了我的反藥,你也知道人類吃了魔藥的后果是什么。”魚綾蕓撇下這句話,然后將咖啡一飲而盡,完全不在乎其中之苦澀,反正最苦的她都嘗過了。
魚芷芯登時瞪大了眼,“公主,你……你是說……她吃了毒藥?”噢,我的天!她簡直不敢相信!
魚綾蕓進(jìn)倒咖啡邊點(diǎn)頭。
她倒抽一口氣,“怎么可能?”人類吃了那藥,必死無疑呀?
“我警告過她的,可是她卻趁我洗澡時偷走一顆,現(xiàn)正的她已變得丑陋不堪,彷佛像是個老太婆。”語畢,魚綾蕓猛灌咖啡。
魚芷芯迅速奪走她手中的咖啡,“公主,你這樣喝咖啡對身子是有害的。”對于公主那顆善良的心,她實(shí)在感到?jīng)]轍!
魚芷芯遲疑了半晌才開口:“公主,抱歉,我想永遠(yuǎn)待在薰身邊!
“沒關(guān)系,我不怪你,但是你得仔細(xì)考慮清楚,魔藥總會有用完的一天,萬一你控制不住在而人類面前變回原形,到時你該怎么辦?更何況薰并不知道你是人魚!睘槭裁此鲜怯X得薰這名字有點(diǎn)耳熟?
魚芷芯一愣,光用想的,她便有些膽戰(zhàn)心!肮!我求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好不好?”她雙膝跪地,神情中透露著無助與哀凄。
“我……”
“我相信公主也和我一樣,盼望能留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我只是想和薰永遠(yuǎn)生活在一塊兒罷了,公主,你就成全我,幫我偷出毒藥讓我能永遠(yuǎn)陪伴在薰左右,好不好?”她睜著一雙哀求的目光直望著魚綾蕓。
魚綾蕓忍不住點(diǎn)頭應(yīng)允,因?yàn)樗靼赘星檫@種東西一時旦沾上了,就再也放不了手,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是,紙終究還是包不主火的,你人魚的身分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不希望芷芯最后的結(jié)局是個悲劇。
魚芷芯微搖頭,“無所謂,我相信薰不會要我的,他愛我,絕不可能因?yàn)槲沂侨唆~的關(guān)系而對我始亂終棄的。她相心滿滿地道。
希望如此!魚綾蕓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