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終于想通而有了行動,她開始答應媒人去相親,也打破自己所堅持的態度,對于客戶的邀約每每應允。她是真的認真思考要為宇文找個父親,所以她更忙碌了,除了工作時間外,便是忙著應酬。
只是在每個飯局之后,所有的男人都讓她打了退堂鼓,她知道都是那個叫白書硯的人害的。
小小的莫宇文也發現媽咪的改變,敏感的他雖不知道莫嫣然是在替他找個爹,但是只要一瞧見她打扮得艷光四射,心中便感到萬分不悅,甚至有種媽咪背叛白書硯的感覺。
所以這時他總會翹著嘴說:“媽咪,你最近都不陪我,只曉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現在我鄭重的宣布,我要開始學壞,好讓你關心我、注意我。”
莫嫣然一愣之下,好笑的敲敲兒子的額頭,“什么時候學會這些花招的,好不入流喔!媽咪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
“我會,我一定會做給你看的!蹦钗囊詳蒯斀罔F的態度表示。
“你是個好孩子,所以媽咪知道你不會的!蹦倘恍膽牙⒕蔚叵懔讼聝鹤拥哪橆a,坦誠的解釋:“再說,媽咪也是為了替你找個爹地才這樣做的,你能諒解媽咪的苦心嗎?”
然后,莫嫣然還是姍姍赴約,莫宇文則是張大了嘴,等到想起要追出去時,莫嫣然早已不見身影。
他皺皺鼻子說著來不及的反對:“我才不要新爹地呢!不對,除了干爹之外,我誰都不要!
莫宇文的小腦袋瓜不斷的轉著,最后賊兮兮地打了通電話給白書硯,兩人共商大計,算是出賣自己的媽咪呢!反正看得出白書硯對媽咪有好感,如今情勢危急,他的通風報信算不了什么。
而當白書硯聽見這個訊息時,額頭青筋直冒,差點沒毀了自家的陳設。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莫嫣然捉來毒打一頓,他實在想不通這女人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嗎?對她這種頗具姿色又單親的女人來說,都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的只是一夜情罷了!
于是他雇請了偵探,追蹤莫嫣然所有的約會及對象,每次看到名單上的名字時,他的怒火便席卷全身,災情更是殃及全辦公室,大家均不敢向他靠近。
他將剛傳真過來的資料揉成一團,臉色又青又白,全身升起一股肅殺之氣,呼吸濃重急促,眼中更露出駭人的火光。
那該死的女人,今晚竟要與社交界最有名的花花公子紀天豪出去,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對于女人是拆吃入腹、從不吐骨頭的嗎?
他可不是只有吃頓飯、聊聊天就好的男人,每次被他盯上的獵物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導致他的風流債不斷,圍在他身旁的艷史報導也層出不窮,這個莫嫣然不曾打聽對方的底細嗎?
他在辦公室不斷踱步,煩心不已之下,竟然點起煙狠狠的吸著,從不吸煙的他此時打破了自己的戒律。
“該死的女人,沒大腦的女人……”白書硯相當氣憤,不停地詛咒著。“寧愿羊入虎口也不愿找我?哼!難道我的條件不如那些狼……”
氣憤地熄了煙,他實在坐立難安,拿起外套交代范若娟后便匆匆離去。
“今晚我有事,將所有的應酬約會全部回絕掉!
范若娟對于總經理這幾天的情緒不穩已納悶許久,現在看見白書硯異常的情況,她忍不住也想跟去瞧瞧。開玩笑,她還想當總經理夫人呢!可不想輕易放棄這富貴的寶座。
想到就做,范若娟檢視鏡子中的自己,再一次描上口紅也跟著出去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星河”餐廳,侍者認識白書硯,便趨前殷勤招待。白書硯揮揮手,侍者很識趣的退下,反倒是范若娟躲躲藏藏,疑惑著白書硯的舉動。
白書硯雖然自己經營精致電腦這家公司,他真正的身份卻是南部白氏集團的少東,家族企業遍及整個南臺灣,像這家西餐廳便有他的股份。當然,他可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免得逢迎拍馬屁的人圍在他的身旁,永遠聽不到真心建言,這會影響他對事情的判斷力。
他凌厲的目光掃過餐廳,驀地在鋼琴的后端發現了莫嫣然的身影,而她的對面正坐著紀天豪,該死的是那男人正用一對淫穢的目光注視著莫嫣然,巴不得當場就生吞活剝她。然而這種情況之下,也只有那個天殺的女人還吃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隱藏好的范若娟詫異地看著白書硯的古怪舉動,看著他一直盯著另一個男人瞧?她咽了口氣,猛然的搖搖頭,她相信白書硯絕不會對男人有興趣。但是近幾年來他的身邊又沒有親密的女伴,連她這艷若桃李的貼身秘書他都不瞧一眼,說不定……
她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恐懼,真想拔腿就跑,但一想到身為總經理夫人的美夢,還是打消了原意。
不多作考慮,白書硯終于有了行動。這時他反而鎮定下來,扯松了些領帶,沉著氣露出些微僵硬的笑容,一副風度翩翩的來到兩人面前。
“打擾兩位了,我可以坐下嗎?”白書硯瀟灑的徑自坐下,才不管二人錯愕、復雜的表情。
“書硯?”莫嫣然拿著刀叉的手停在空中,對于白書硯的出現有些不解。
紀天豪也狐疑這人的出現,“白書硯?”用餐巾拭了嘴角,他挑高一邊的眉毛,語氣不善地問:“有何貴干?”
白書硯悠閑地將莫嫣然刀叉上的牛肉吞于口中,再接過刀叉切下一塊牛肉喂入她的口中,這樣親密舉動在在說明了彼此的關系。
錯愕中的莫嫣然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自然的吞下了牛肉,好像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了,反倒襯出紀天豪的在場是多么地不恰當。
紀天豪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沒風度的揮著刀叉咆哮:“白書硯,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正是我約會的時間,你來鬧什么場?”
“哦?你邀請我的女朋友約會,是不是得先通知我這個做男友的?”
“她是你女朋友?”紀天豪指指莫嫣然,不相信的詢問:“社交界并沒傳聞說你有女友!
白書硯又將一塊牛肉喂進她的口中,愛憐的拍拍她僵硬的臉頰,順便輕啄她的唇。氣得紀天豪怒眼相對,而她則羞紅了臉。
“所以,請你張大眼睛,莫嫣然是我白某人的女人,別想將你的祿山之爪放在她的身上,也別想動她的歪腦筋!”
白書硯不客氣地抓起紀天豪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陰狠的威脅。“要知道惹火我可不是好玩的。”
“你……”紀天豪臉色青白,有如斗敗的公雞一般。
白書硯招來侍者算帳,很紳士的將莫嫣然帶離餐廳,而難堪的紀天豪則是氣憤得捏緊了拳頭。
不久,一片黑影遮住他的頭頂,他冒火的抬眼望著來者。
范若娟妖嬈的身影坐了下來,嗲聲嗲氣地撒嬌,并單刀直入問著她想要的答案。
“紀少爺,好端端的我們老板怎會帶走你的女伴?”拋了個媚眼,涂著蔻丹的手指已上了紀天豪的大腿處摩擦。
紀天豪心煩意亂的點根煙,不耐煩地拿開范若娟的手。被熟識的人撞見他情場失利的糗樣已經夠慘了,偏偏還是一個女人。因此,他的怒火也就越燒越熾烈。
早知她內心打算的紀天豪也不禁冷哼反諷說:“范秘書,你若想當上總經理夫人,就請你好好的看住白書硯。至于我的事,請你少管為妙。”
“唷,咱們紀大少爺生氣啦!”范若娟柔若無骨的身軀靠了上去,搶下他的煙吸了一口,并挑逗地往他的臉上噴了幾口,“那女人有什么好?她可是有個拖油瓶跟著,亂無趣一把的!
紀天豪皺著眉,他最討厭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一點刺激也沒有。“是嗎?看樣子白書硯很在意她,還宣稱是他的女人。我說范秘書,這下你的將來沒啥指望了!
捻熄香煙,隱藏了自身的不安,“莫嫣然到底哪個地方吸引你們?不過是未婚生子,說穿了不就是人盡可夫。”
“所以說啦,這種女人不用花多少腦筋,要分手也不麻煩,何樂而不為!
“男人都是一個樣兒。”
“包括白書硯?”紀天豪勾起范若娟的下巴,“范秘書,你不覺得我比白書硯強多了!彼粲兴浮
她的心情一下跌至谷底,之前的嬌媚全換成了不耐,“紀大少爺,以你的名氣而言,對你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用不著看上我這種小點心!
他的手大膽地爬上她的腰際,邪惡的邀請!俺詰T了大魚大肉,總要來點清粥小菜吧!”
“清粥小菜……”范若娟沒想到自己的身價直往下跌,竟然在這花花公子的眼中是清粥小菜?比莫嫣然那女人還不如。“唉!小心被清粥小菜塞了你的牙縫,紀大少爺。”
拿起皮包,范若娟心事重重的離去,她才不管有沒有得罪紀天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要莫嫣然打退堂鼓,她得回去好好計劃一下。
留下了滿臉憤慨的紀天豪。
搞什么東西,今天連著對兩個女人都失利,而且都還跟白書硯有關。
拷!既然讓他踢了鐵板,損失極為慘重,兩人間的梁子是結定了。
他紀天豪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車門聲大得嚇人,而關門聲更是震耳欲聾。
白書硯毫不客氣的將莫嫣然丟進沙發中,不發一言的他悶聲不響地來回踱步,不時瞪著可憐兮兮的莫嫣然。
她覺得委屈,而且是委屈極了。吃飯吃得好好的,不僅被白書硯打擾,還被他拖上車戴回家中,又如丟東西般的將她甩在沙發上。完全無視他已弄紅了她的手腕,心臟一路上不安分地跳著,她眼眶中更盛滿欲滴落的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啐!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難道是今天犯了沖不宜出門?回到家中還得面對兇神惡煞般的他。
下巴被強而有力的手緊捏著,面對的是一張猙獰的面容,白書硯如火山爆發似的眼神死命鎖住她,燒得她渾身一陣顫抖,潛意識中告訴自己要逃跑,但實際上卻被困在暴風圈中動彈不得。
“你到底有沒有大腦,不知道紀天豪根本是只狼嗎?”白書硯咬牙切齒,每句話都從他的牙縫蹦出來,“平日看你工作時像極了女強人,為何不先去打聽一下人家的底細,就這么急著要嫁人?”
“喂!你胡說些什么?我只不過去吃頓飯,誰說我要嫁人了!蹦倘徊环䴕獾幕刈臁!胺砰_我!”
白書硯冷冷一笑,挑高眉毛。“近日來你不斷的約會,孩子也不管地丟在家中,除了相親便是與男人應酬,不就是春心大動想嫁人嗎?”
聞言,莫嫣然突地抬頭,兇狠地打掉白書硯的大手,“你調查我?白書硯,你太過分了!
莫嫣然受到了傷害。她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在又急、又怒之下,她的手揮了起來,盡想將怒氣釋放在這一巴掌中。
可惜,白書硯迅速禁錮了她的手,“哼!我今天要是晚一步,你便入了狼肚中,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是如此,那也是我的事,你憑什么調查我?”見揮掌被擋了下來,她不理智的開始踢他。
“愚蠢的女人!”白書硯被踢個正著,更被她的話氣得大聲咆哮:“一直以來我敬重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自己,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要小宇文如何接受這種事實!
莫嫣然狂亂了起來,她被這些話搞得灰頭土臉,但倔強的她硬是不肯低頭認錯。
“我就是要替宇文找個父親,他不接受也不行!
“找父親?為何不是我?”他悶哼,心中更火了。
她故意挑釁,就是要氣死他,“誰都可以,我就是不找你,因為你不夠格!”
白書硯不回一句話的僵持著,臉上有如被一層寒冰籠罩。他心碎難過,似乎還聽見破碎的聲音,從隱隱的痛到痛徹心扉,他真的被這女人給惹火了。
客廳的空氣凜冽冷颯,莫嫣然感受到他的肅殺之氣。她想逃,這次她知道不逃的話定會死在他手中,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掙扎,白書硯硬是不放手。
終于他有了動作,他不想再多費唇舌跟這女人說理,他得用最原始的方式教訓她不可,要她好好的記在心中。所以他不客氣地將她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容許她說出一句“不”字。
莫嫣然傻了,她是趴著的,而她的臀部正受到白書硯一下接著一下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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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不能抑制的往臉上沖,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不僅糗,簡直是丟臉死了。然而她不再掙扎,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任白書硯不停動作。
莫嫣然突如其來的安靜讓白書硯熄了怒氣,他的手舉在半空中遲遲未下手,她嚶嚶啜泣的哭泣聲擾亂他的心海。嘆了口氣,便將她放坐一旁。
莫嫣然蜷曲著身子,抽抽噎噎地控訴他的暴行!耙靶U人,白書硯你根本就是個野蠻人!
他后悔的想安慰她,心痛地想要抹去她的淚水,她卻驚得往沙發深處躲去,就好像他是個帶菌者一般。
白書硯對這樣任性、不近人情的莫嫣然有些陌生,思及自己的好心全被當成了垃圾,心急之下想要解釋:
“嫣然,我知道我的舉動傷害了你,但是我的一片苦心也都是為了你啊!”
“野蠻人……”哀怨的指責。
他揪著自己的頭發,努力的解釋:“好、好、好,我道歉。但我心急之下的舉動全都是怕你被欺騙。紀天豪的惡名昭彰是人所皆知,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雖多是為了錢,但付出的代價卻更大。在你的世界中全是美好的事物,一旦發現這丑陋的一面,你會承受不起的。”
她仍舊哭泣著,任憑他的解釋多有理,她就是不加理會。
又嘆了口氣,白書硯面對哭泣的淚人兒也不忍指責,只想好好的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今天他終于知道嫣然就是自己的克星,他再多么不可一世,面對她也只有認栽的份。
他試著靠近她,見她只是哽咽不再激動,心中有著愧疚,都怪自己的大男人主意作祟,剛毅的個性造成了這等局面。
“原諒我,嫣然!卑讜幒谜\懇、好誠懇地說:“都怪我太心急了,一點也沒有顧及你的感覺,下次我會注意的!
莫嫣然淚眼氤氳,眼底盡是委屈,但就是不說一句話,這讓白書硯好心急,也好心疼。情不自禁吻去她的淚水,沿著她的頰、她的鼻、來到她的唇,他想藉著自己的吻融化她冰冷的心。
莫嫣然睜大了眼,怒意又回到她的瞳眸之中。
男人所說的跟所做的根本是兩碼子事,前一秒還勸她要小心男人侵略似狼的獸行,后一秒鐘便自己親身而上。誰說道了歉就可以吻她?他的心中到底有沒有“尊重”二字。
白書硯也察覺有些不對,發現她全身僵硬,對他的吻沒有一絲反應。他被燃起的熱情也被澆熄,他挑逗的舌在啟開她的唇瓣時也停止了。
莫嫣然撇動嘴角,不算輕地咬住白書硯的舌,讓他與她視線相對。
他想讀出她眼里的想法,只是莫嫣然的動作更快。
她放開他,卻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書硯深吸一口氣,任莫嫣然的牙齒深陷于肉中,疼痛并沒有讓他皺起眉頭,臉部的線條反而變得更柔和。
“如果這樣能讓你消除心頭的怒氣,就用力咬吧!”
一絲的血腥味沾染莫嫣然的味蕾,弄得她心頭大亂,又疼又澀的滋味讓她后悔,她傷害白書硯是逞了一時之快、泄了心頭之恨,但是——
心中疼痛與不舍讓她明了一件事,那便是她愛上了白書硯,這個既冷漠、剛強又有著溫柔不為人知的男人。該死呀!她誰不好愛,偏偏愛上了他。
莫嫣然緩緩的松口,頹喪地坐倒在地上,閉上眼不發一言,她要好好過濾自己的心情。
“氣消了嗎?”白書硯無視自己血漬斑斑的傷口,反而又伸出另一只手,大方的邀請,“若沒,還有右手可以讓你消氣。”
莫嫣然別過頭,“你為什么要如此關心我?我不過是個普通女人,還帶個孩子,說什么也沒啥條件做你的女人,所以放了我吧!”
求求你呵!在我的心還沒有沉淪太深的時候,放了我吧!她心中吶喊著。
愛上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愛上白書硯。少年失身有了孩子的她,每當面對他時,心中總有無比的自卑。他是個百分百的好男人,圍在他身旁的名門淑媛不知有多少,她算是哪棵小草呢?
“我玩不起男人與女人間的游戲,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生活!蹦倘恍沽藲,如斗敗的公雞一般。“就如你所說的,我還要照顧一個兒子,我沒有時間、也玩不起愛情游戲!
退了一步,白書硯認真地咀嚼她的話。沒錯,他是對他們母子有好感,對宇文充滿關心、對嫣然有更多的喜歡。但是,他愛她嗎?他真的能給她個婚禮?給她個家嗎?
他想要否認愛上她,但今晚的場面讓他失常,嫣然不過跟個男人吃飯,他便嫉妒得快發狂了。這時,當他想像她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時,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這種想法讓他驚駭。在他的世界,女人完全不占任何的地位;他的心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認識各家名門淑女、名星模特兒的機會,但是都不曾讓他動心。
曾幾何時,他竟為了莫嫣然打破了心底的禁地,甚至懷疑自己已愛上了她。
“我承認我喜歡你,喜歡小宇文,但是……”
“算了,別再說了,我曉得你的意思,也曉得像我這種未婚生子的女人你看不在眼里。”
他急忙辯解:“你誤會我的意思……”
莫嫣然好痛心、也好失望;他既想管住她的行動,卻又不能真心愛她。他們還是維持工作上的關系吧,私底下劃分清楚點也好。
“我不會誤會!彼甙恋闹蓖χ贡,開了門送客!坝诠,我是你聘請的美術設計;于私,我不過是你的鄰居。我答應你,我會將角色扮演好的!
“嫣然……”
“太晚了,我也該睡了。”她疲憊地揉著額角。
今晚的氣氛已經搞砸,再多言也是枉然!昂冒桑∶魈煲辉缒愕孟蛭覉蟮,告訴我工作的進度!
白書硯終于走了,她癱軟地靠在門后嘆息。
他好奸詐,在兩人關系這么混亂的情況之下,他仍舊可以利用“客戶”的身份,強而有力的告之明日相見,她不去都不行,不禁令她有種上當之感。
“媽咪。”莫宇文揉著惺忪睡眼,帶著濃濃的睡意,“我好像聽見干爹的聲音。”
“是你在做夢吧!”莫嫣然跳了起來,謊言扯得生硬。
兒子滿臉的困惑,“沒有呀!今晚我都沒做夢,我真的聽見你和干爹吵架的聲音!
“媽咪怎么會和人吵架,你快去睡吧!”
“你騙我,我去問干爹就知道了!
莫嫣然笑得不甚自然。“太晚了,干爹搞不好早就睡了,你不要打擾他;還是媽咪陪你睡?”
“才不要呢!我才不要人家陪著睡,難看死了。”莫宇文搖頭晃腦地拒絕,嘟噥著說出自己的心意!耙歉傻阄疫可以,媽咪就免了。”
莫宇文搖搖擺擺的回房,留下悵然若失的莫嫣然。
白書硯到底對她們母子下了什么魔藥?
兒子將他視為父親,幾乎取代她的角色。
最慘的是,她也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