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永寧好奇的問。
昕曜只是聳著肩不語,而咪依又依門向外望,許久才轉過身面對永寧,在這之前,她又悄悄的用手背拭掉淚痕。
“發生了什么事?”永寧看著咪依踏著沉重的步伐前進,蹙眉問:“怎么我一來,你就偷偷的在擦眼淚?該不是昕曜……欺負你吧?”
“當然不是!边湟懒⒓磽u頭否認,“我只是沒想到有人可以沖破我所設的結界,而且是一會兒的工夫就是兩個!
明知咪依刻意表現出來的懊惱,就是想掩飾剛剛所發生的事,永寧亦不點破,只是替咪依檢查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言是哪里出錯。
須臾,永寧才道:“結界的確是出了點小問題!
“小問題?”咪依沒想到自己的推托之辭成真,訝異的看著永寧。
“嗯!庇缹幹粦艘宦暎珔s無下文。
咪依見狀,也不再詢問,逕自沉默著。
永寧見咪依不語,便同昕曜與咪依道別后離去。
“那個人你沒見過嗎?”永寧坐在乘黃背上問著昕曜。
昕曜仔細的回想一下后,才道:“沒有!
“這是……原來如此!庇缹幵具擔心咪依遭人騷擾,可是在昕曜回想與回答的同時,清楚的感受到坐騎乘黃傳來的緊張與釋然,這才讓永寧恍然大悟。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昕曜好奇的問。
“呃……咪依的追求者吧!”永寧眨著眼,含胡的回答。
所幸昕曜并未再繼續追問,而俯下的乘黃也松了一口氣,而這些心緒波動都盡收在永寧的感應中。她甚至可以更進一步的感受到兩個人此刻的轉變,若不是責任感驅使要她專注于巡視領邑的工作,永寧會更仔細分辨兩人的心緒改變。
“他在這里做什么?”永寧看到下方的洪沽,遂拍了拍乘黃示意他往下飛。
“黑底干木,我在這里恭候大駕多時!焙楣林t遜的說。
“有事?”永寧從乘黃背上滑下,才站定就感到昕曜護衛式的站在她身后,她一陣感動,臉上的神情也隨之溫柔許多。
“看來干木今日的心情不錯。”洪沽評量眼前的情勢道。
“或許!庇缹幉恢每煞竦目粗楣,“何不直說今日的來意。”
“我只是想送昕曜一個禮物!焙楣凉首饔卸Y的拱手,眼睛并往昕曜那兒看去。
“禮物?”昕曜往前踏一步站在永寧身旁,狐疑的看著洪沽。
“沒錯,只是禮物現在正在‘湖宮’,若你有興趣可和我一同前往取之!焙楣量吹接缹幱幸庾钃酰⒓吹溃骸案赡驹摬皇窍敕磳Π?”
“我……”
“說句坦白話,也不怕干木生氣,禮物是送給昕曜以示友好,我想昕曜應該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昕曜真不愿意接受,也該由他親自回絕,更何況,他本人就在此。”洪沽看了看聽曜,又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對你不利吧?”
“想用激將法?”昕曜有趣的看著洪沽,雖不知他有何用意,卻也不想因他的幾句話而動怒。
“怎么說是激將法呢?是誠摯的邀請!焙楣烈荒樥\懇道。
“無功不受祿!标筷走M而推辭。
“我是示好,難道你瞧不起我洪沽?”洪沽語調轉為強硬。
“當然不是……”昕曜略微不滿的看著洪沽,他實在討厭洪沽這種強硬的邀請方式。
“那好,請吧!”洪沽正想伸手邀請昕曜,卻被永寧給擋住。
“等一等!”
“干木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當,只是我和昕曜今日還有要事,改日如何?”永寧客氣的問著,料想洪沽不敢強拉昕曜。
“行!”洪沽爽快的允諾,隨即又從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牌,“那!”
“這是……”昕曜看著洪沽手中的玉牌,不知其用意。
“這是我瀘沽湖通行玉牌,只要亮出玉牌,隨時會有人引你進瀘沽湖。”
昕曜看了看微蹙雙眉的永寧,還是伸手接下玉牌。
“那在下告辭!闭f完,洪沽便離去。
眼看著洪沽手結印離去,永寧仍百思不解其用意為何。
“洪沽居然會把通行玉牌送給昕曜?他究竟是安了什么心?”咪依嘖嘖稱奇。
“不知道。”永寧和咪依從神龕那回來,一路上就聊起昨日和洪沽相遇之事。
“那昕曜有何反應?”咪依問。
“他沒說,我也沒問!庇缹幉辉诤醯牡。
“你不怕昕曜……”咪依總覺得洪沽沒那么好心,更怕他使壞。
“他已不再是當日我所救回的人,他不但康復而且學習能力強,別看他有時悶不吭聲的,自尊心可強得很,所以洪沽送他玉牌這事,我讓他自己決定!庇缹幦岫鴪远ǖ目粗湟,“我信任他!
“那不是昕曜嗎?怎么和洪踞在一起?”咪依指指前面兩丈遠處的湖泊。
“是他?”永寧看看和“雄踞湖”的洪踞在一起的那人,外表似乎和昕曜很像,但她就是直覺知道那人并不是昕曜,“那個人不是昕曜!
“不是?可是……”咪依看永寧如此篤定,反而猶豫了起來,“可是真的很像!
永寧緊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那個人或許外表很像昕曜,可是卻比昕曜多了分亦正亦邪的氣質,她直覺的告訴自己,必須警惕小心那個人。
“我們走吧!那個湖泊并不是獅子山的領邑范圍,再說,洪踞可以和任何人游走湖泊,再待下去,若被他們發現還以為我們偷窺呢!”永寧一拉咪依持咒結印離開,直到回到洞府才松手。
“可是那個人說不定是昕曜的親人呀!”咪依囁嚅道。
“誰是我的親人?”
“啊?!”咪依沒料到昕曜竟會出現在她們身后,更沒想到自己的話被他聽到。
“我嚇到你了?”昕曜好笑的看著咪依,沒想到平常膽大心細的她,也會有被嚇著的時候。
“呃……沒有!边湟佬奶摰目粗缹幣c昕曜,“我該回我的土掌屋了。”
看著咪依逃跑似的騎上乘黃離去,昕曜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
“不是你說錯了什么,而是咪依怕自己說錯了什么!庇缹幝氏茸哌M洞府,拍拍善叱告訴它可以自由去覓食了。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昕曜隨著永寧也走進洞府。
“這是我的專長之一,很抱歉,我不是刻意要……盜取你的思緒!庇缹幥溉徽f道。
“我想,我并不會太介意,因為,我似乎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的所有思緒。”昕曜迷惘的看著永寧,似乎不太敢確定真有此事。
“很好,下次我們甚至可以不用言語交談,依舊可以溝通!庇缹幋蛉さ恼f。
“或許!标筷走t疑的看了看永寧,又道:“或許!
“你的心似乎很亂!庇缹庩P心的看著昕曜問:“什么事困擾你?”
“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看到昕曜欲言又止的模樣,永寧緊張的追問。
“沒什么!标筷谉o法確定自己所見是真是假,決定還是不問的好。
昕曜從來沒有如此過,永寧不禁懷疑今日自己在做例行的巡視與山神的工作時,是否發生了什么事。
“我還以為我們至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庇缹幵谡f出“朋友”兩字的同時,發現自己并不滿意目前兩人的關系,似乎太……平淡。
“那……你認為我應該搬出去住嗎?”昕曜決定用這種較接近事實,而又不會太侵犯永寧的隱私權的問法來問。
可是聽在永寧耳中,卻……
“你想搬出去住?”永寧表面平靜的問,心中早已澎湃不已。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住在這里,妨礙到……你的生活。”昕曜道。
永寧根本不管昕曜的回答,又問:“你想搬出去住?”
昕曜凝視永寧許久,終于在感應到她內心緊張的情緒,知道她并不如外表所表現的如此平靜與不在乎,他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你笑什么?”永寧不滿的看著昕曜,“難道你這么期待搬出去住?”
“不,我原本以為你希望我搬出去住,只是礙于我是你救回來的人,所以遲遲不愿開口!标筷足紤械目粗缹帯
“你……”永寧原本的不滿,在聽到昕曜的回答與看到他慵懶的眼光后,反而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露出少有的表現的嬌羞。
“何不去湯谷泡泡?消除一天的疲憊!标筷兹崧暯ㄗh道。
“嗯!”永寧如釋重負的點頭附和,才轉身踏出一步,就聽到昕曜的聲音再度傳來。
“待會兒需要我替你擦背嗎?”
“這是誰教你的?”永寧駭然的轉身反問。
“我有耳朵聽!标筷字钢缸约旱亩,又道:“再說有許多思緒自己傳到我心中,想不知道也難!
看到昕曜雙手一攤無奈的表示,永寧是又好氣,又好笑。
“怎么樣?”昕曜再次問。
“什么怎么樣?”永寧不解的問。
“擦背呀!”昕曜挑高眉問。
“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來!庇缹幪优芩频霓D身跑往湯谷,身后則傳來昕曜爽朗的笑聲。
一直到永寧裸裎的浸泡的湯谷,一想起昕曜的提議就感到渾身的溫度多上升了好幾度。
“天呀!好熱!庇缹幉挥傻门e起一只手來扇風。
“需要我幫你扇風嗎?”
乍聽昕曜的聲音傳來,永寧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昕曜也進入湯谷,四處看過確實沒有他的蹤影時,才知道自己的思緒傳達到昕曜腦中,而他也是用感應的方式詢問。
婉謝昕曜的好意后,永寧立即口中念咒將湯谷形成一個結界,而這個結界最特殊的則莫過于能將思緒化轉為零,如此一來昕曜就無法“不小心”接收到她的思緒了。
其實永寧最慶幸的是自己先前沒幻想昕曜幫她擦背的一幕,否則此思緒若傳到昕曜那,只怕她連再見他的勇氣也沒了。
雖是如此沒錯,但那一幕若能成真,那……想到此,永寧心中涌起一股幸福與期待。
“你今天好奇怪?”咪依看了看永寧,總覺得她今天的心緒起伏相當巨烈。
“我?”永寧上下打量著自己,“哪里奇怪?”
“我說不上來,不過你似乎特別高興!边湟缹⒆约旱慕Y論告訴永寧。
“我是斗志激昂!庇缹幷A苏Q郏纹さ。
“我看是愛情的力量吧!”咪依一語道破永寧的心事,只見永寧臉上多了抹嬌紅。
“你……胡說。”永寧跺了跺腳,感到自己臉上的熱度,正想轉移咪依的注意力時,卻感應到昕曜似乎有危難,“昕曜?!”
看到永寧雙手結印口念咒語,用起平時不用的“馭氣術”,咪依立即知道永寧一定感應到有人有危險,也立即結印持咒跟上。
“住手!”永寧來到一處地方的上空,她大喝一聲,想阻止動手打架的兩人。
原本糾纏的兩人,聽到有人闖入立即分開,其中一人就是昕曜。
而就在永寧快趕到時,霎時烏云遮日沒有一線光線,只聽到昕曜大叫一聲“危險”,永寧感到昕曜擋在她身前,待光線恢復時,只見昕曜倒地,而和他動手打架的那個人早已不見蹤影。
“發生什么事了?”咪依氣喘吁吁的趕到,只見昕曜倒地不省人事。
“先把昕曜帶回去再說。”永寧彎下身扶起昕曜,咪依則立即趕到另一邊扶持。
“先到我的土掌屋吧!離這里較近!边湟捞嶙h道。
“也好!”永寧點頭答應。
兩人挽扶著昕曜一起使用“大挪移”來到咪依的住處,將昕曜安置在咪依的床上后,永寧檢查昕曜的傷勢,只見其背后有著金色的掌印。
“怎么會……”咪依駭然的看著昕曜的傷勢。
“我回洞府去拿些藥材,昕曜就麻煩你看顧!庇缹幰坏冗湟傈c頭,立即用“大挪移”瞬間消失。
“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咪依不解的直盯著那掌印,據她所知,獅子山方圓百里之內,并無人有此能力可將人傷成至此。
約莫三刻,永寧才又回到咪依的住處。
“有醒過來嗎?”永寧一邊俯身檢查昕曜的傷勢,一邊詢問咪依。
“沒有,連動也沒動!边湟缊蟾娴。
永寧攢眉蹙額的看著昕曜,輕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小瓶子,微啟昕曜的口,將藥汁倒入他的口中,確定昕曜已將藥汁全數吞入腹中才收回手。
“昕曜怎么會和人動手?”咪依關心的看看昕曜有何反應。
“不知道!
“你比我先到,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嗎?”咪依輕聲的問。
“沒有,我趕到時,烏云遮日,根本看不清楚對方是何人,昕曜也是為了要替我擋這一掌才受傷的!庇缹幹肋湟老胫赖氖欠裼型馊岁J入獅子山。
“可是……我速度雖然比你慢,眼力卻不比你差,當時并無烏云遮日啊!”咪依詫異的表示。
“難道……是有人設下結界?!”永寧回想當時的情景立即肯定的道:“沒錯,正是如此,當時一點光線也沒有,就像是夜晚無月光時……”
咪依和永寧相視一眼,知道此事滋事體大,不是只是昕曜受傷這么筒單,待看到昕曜難過的在床上翻滾,永寧看到昕曜背后的掌印并無消退的痕跡,擔心的看了看咪依,遂決定——
“替我護法!”
“可是……你今天已經使用了許多法力,再用自己的修為替昕曜治療,行嗎?”咪依遲疑的問。
“這……”永寧想了想,昕曜雖重要,但獅子山的人民還得靠她保護,若屆時耗損太多法力,而洪沽若此時大舉來襲,那……
“何不先找出傷害昕曜的人,著能否得知如何醫治昕曜!边湟赖。
“若不是你,我都忘了。”永寧這才想到自己例行的巡視工作尚未完成,“我和乘黃先去巡視,至于昕曜就先麻煩你了!
看到昕曜原本痛苦的翻滾已趨于平靜,永寧才安心的走出土掌屋。
咪依正從記憶中搜尋,在仙界中有誰有此能耐,能將結界設定在黑暗中,仿佛快憶起記憶中有此號人物時,卻被昕曜翻滾與痛苦哀嚎聲打斷。
“怎么了?昕曜!”咪依走到昕曜身旁時,他正好痛苦的從床上翻滾下來,“天呀!你怎么這么重?”
當試許多次都無法將昕曜從地上扶了起來,咪依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昕曜。
“雖然我無法立即讓你的傷勢痊愈,但至少我可以讓你舒適一些,既然扶不起來,那就……”咪依伸手結印一指,原以為昕曜會乖乖的浮升到自己手指所指之處,哪知昕曜竟動也不動的待在原處不動。
“這怎么可能?!”咪依不敢置信的試了一次又一次,昕曜依舊動也不動的留在原位,“是我的法力喪失了?還是……”
直到永寧巡視回來,咪依依舊愣在原處的直盯自己的手,而至于永寧何時進屋,她還渾然不知。
“咪依,怎么啦?”永寧看到咪依如此,驚呼一聲的走到她身旁。
“我……他……”咪依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永寧,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出了什么事?他是誰?”永寧等著咪依解釋,一邊梭巡昕曜的蹤影。
“我……”咪依仍怔忡著。
“你倒是說啊!”看不到昕曜的蹤影,永寧著急的問:“昕曜呢?”
“昕曜?”咪依愣了一會兒,才道:“他不是躺在……”
“在哪呀?”永寧再一次的追問。
咪依看到原本昕曜躺的地上,現已空無一物,哪兒還有昕曜的蹤影。
“他……不見了?!”咪依訝異的看著永寧道。
“咪依!”永寧已經急到想要尖叫,再看到咪依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更讓她挫敗的想大吼,既然這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永寧也只能奈著性子問:“我知道不見了,但他人呢?”
“人?!”咪依一臉愧疚的看著永寧道:“我也不知道!
永寧先深吸一口氣,感到平靜不少,才要求咪依解釋,“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
“對不起!”咪依囁嚅的看著永寧,良久才道:“你才剛出門,昕曜就因痛苦翻滾跌到地上,我想扶他回床上躺好都扶不動,結果……”
“說下去!庇缹幱妹畹恼Z氣道。
“哪知我手結印、口念咒,昕曜卻動也不動的躺在原地,我一試又試還是這樣,我都不知道怎么會變成如此?!”咪依慌亂的問。
“既然昕曜動也不動的依舊躺在地上,為什么現在不見了?”永寧不敢置信的看著咪依。
雖然相信咪依所言句句實情,卻不懂昕曜為何會平空消失。
“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啊!”咪依手足無措的看著永寧。
“你都沒離開?”永寧蹙眉問。
“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边湟琅e起一只手發誓般道。
“這……”永寧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另一種可能性,“咪依,你說,你曾一試再試想將昕曜移到床上,卻一無所展?”
“是呀!”咪依不解的看著永寧,“沒想到我的法力如此不濟!
“咱們暫時先不探討為何你無法移動昕曜,而只問,當你一試再試時,你的法力真的流失不少,是否有可能有短暫的——空白?”永寧假設問。
“空白?”咪依愣了一下,才明白永寧所說的意思,“是有可能!
“如果想知道昕曜為何平空消失,我們只能試試另一個法子!庇缹幙粗湟,由她自己決定是否愿意用另一種方法知曉。
“我……”咪依一時難以決定好與不好。
她當然知道永寧所指的方法,就是由永寧用感應的方法探知,而這種方法一定會探及她的隱私,這也是永寧要她自己決定的原因。
“既然人是在我眼前消失的,我想我有責任將昕曜找回!边湟酪闳粵Q定道。
“咪依!庇缹幐屑さ目粗湟,“我知道你可以拒絕的!
“我也知道你可以命令我,而你沒有!边湟廊崧暤溃骸斑@就夠了!
永寧歉疚的看著咪依,伸手放在咪依額頭上,看到咪依腦中浮現的種種景象,永寧知道自己臆測的事完全無誤,而她也知道了咪依和乘黃之間的事。
當永寧將手收回,咪依便迫不及待的問:“怎么樣?昕曜是怎么消失的?”
“他沒有消失,至少不是平空消失!庇缹幍弥筷资潜缓稳藥ё吆,眉頭緊蹙得化不開。
“那……”
“他是被人帶走的!庇缹巼@口氣道:“是洪踞!
“他?!”咪依訝異的看著永寧,“我以為近來會搗亂的只有洪沽,沒想到現在連洪踞也插上一腳?!可惡,居然連我所設的結界都無法擋住他,還在我眼前把人帶走?太過份了!”
看到咪依憤恨不平的模樣,永寧不禁想知道究竟是洪踞擅入咪依的地盤令她生氣,還是他將昕曜帶走令她生氣。
“可恨透了!”咪依雙眼直瞪屋外,仿若洪踞就在門外般,“我想……”
“有話直說!庇缹幙吹竭湟绹肃椋愕。
“洪踞的法力是否凌駕于我?”咪依不甚肯定的問,眼中有著深深的不安。
“應該是伯仲之間!庇缹幍馈
“是嗎?”咪依懷疑的看著永寧,又問:“可是他輕易的破解我所設的結界,而且,我想將昕曜移動都沒辦法,但他卻能輕易的將昕曜帶走?”
“若我沒猜錯,今日,你用馭氣術與大挪移時,就已經使出不少法力,而你用‘挪移術’想移動昕曜,又均分了許多法力,當你嘗試的次數愈多就愈容易失敗!庇缹幱眯牡慕忉專胱屵湟泪寫。
“可是洪踞闖進結界,帶走昕曜卻是不爭的事實!边湟类街斓。
“沒錯,可是洪踞是走著進來,將躺在地上的昕曜抱走,這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庇缹幮Φ姥a充:“別忘了,這是共工族的特性!
“好!”只怨自己‘力’不如人,咪依看看自已纖細的雙臂嘆道。
“既然昕曜已被人帶走,領邑的巡防工作也完成了,我也該回去了。”永寧正想一手結印離去時,卻被咪依一把拉住。
“等一下!”
“怎么,還有事?”永寧不解的看著咪依著急的雙眸。
“昕曜怎么辦?”咪依問,永寧該不會不管他了吧?
“就讓他和洪踞在一起啦!我想不會有事的!庇缹幱窒胧纸Y印離去時,又被咪依拉住。
“可是……”
“放心。”永寧拍拍咪依的手道:“用你關心昕曜的態度去解決你和乘黃之間的事吧!”
“我……你都知道了?!”咪依漲紅了臉,局促不安的看著永寧。
永寧但笑不語的看著瞇依,遂結印離去。
當咪依正因永寧離去而愁悵不已時,突然從空中傳來永寧的聲音——
“我想我剛出門去做例行的巡防工作時,你忘了重新設定結界!
“天呀!我居然犯下這種錯誤?!我……”咪依懊惱的敲敲自己的頭,想到永寧的話,咪依原有的懊惱又加添許多無奈與失落。
回想自己與梭恩的那一段情,咪依不禁心酸了起來,全心將感情托付予他,沒想到到頭來只落個被戲弄的結局收場,而她終究不過是一位被玩弄感情的人。
當時的她如赴刑場,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所愛的人,卻沒想到她被選上成為城主侍妾,而那位城主竟就是梭恩。
她還記得梭恩滿臉得意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只覺得被屈辱、被玩弄,悲恨之余用自刎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還記得梭恩痛苦的抱著她,難道……難道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