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底干木大駕光臨,使我‘湖宮’增加不少光彩!”洪沽欣賞放肆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永寧而舍不得離開。
“洪沽水神謬贊,永寧不敢當!庇缹庢虫醚U娜的體態吸引不少目光。
洪沽厭惡有人可以和他一樣欣賞永寧的美,大手一揮要大廳上的所有屬下退下。
“水神手下的屬臣倒也都是熱情洋溢!庇缹幇胧钦J真半是嘲諷的說。
“哈!黑底干木真是幽默!焙楣烈琅f欣賞的看著水寧,“你今天的服飾和以往略微不同!”
“既赴正式邀請,當然就得慎重行事,包括服飾在內不是嗎?”永寧四處的打量了一下,“水神的住所比起永寧的,實在好多了,瑤宮瓊闕也不過是如此!”
“瑤宮瓊闕再美、再好,也比不上你黑底干木在的地方,尤其今日羅綺珠翠于一身,光耀射人,這……又算得了什么?”洪沽謙虛的雙手一攤,仿佛真對現有的一切不屑一顧。
“水神真是愛說笑。”永寧實在厭惡極了洪沽放肆的眼光,但在還沒看到昕曜前,她只能虛與委蛇一番。
“不!我是真心的,若能得到黑底干木點頭,成為我洪沽的妻子,得妻如此,夫復如何?”洪沽收起狂妄的態度,誠懇的道。
“永寧福淺,消受不起水神的關愛,再說,姬妾如云哪還差永寧一人?”永寧推諉的低下頭躲避洪沽審視的目光。
“如果是因為那些庸俗……”
“怎么沒見著昕曜?”永寧不管禮貌與否,逕自打斷洪沽的話。
洪沽勉強掩藏心中的不悅,雙手一拍,立即出現兩人。
“屬下在!”
“去把昕曜請來!焙楣撩钪。
“屬下遵命!”兩人隨即領命退出大廳。
“我想昕曜有你這位朋友照顧,一定恢復神速!庇缹幉粍勇暽抵杏^察洪沽的態度。
“應該的,應該的。”洪沽笑道,“只是我沒黑底干木細心,昕曜的恢復速度不知干木看了是否會滿意!
“滿意?水神真是愛說笑,昕曜身體屬于自己,如果復原的速度較慢,只能怪他自己,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呀!”明知昕曜一直被洪沽囚困在泊牢,但當著他的面也不好一語拆穿。
“啊!昕曜來了!焙楣翝M意的看到昕曜換下一身的臟衣物,看來屬下把他的吩咐做得很好。
“永寧有個不請之求,不知洪沽水神能否答應?”永寧頷首低調請求。
“但說無妨!”洪沽看到昕曜仍如三日前,放心的聽著永寧的請求。
“水神公事煩忙,不知能否請好友昕曜,帶我好好的游玩‘湖宮’?也讓我不虛此行!庇缹幰琅f頷首,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這……”洪沽為難的看著永寧,若答應,昕曜如何知道湖宮的一切?若不答應,反倒會引起黑底干木的懷疑,洪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有困難?”永寧這才微仰著頭看洪沽,還顯露一臉的疑惑。
“是……是有些困難!焙楣翞殡y的答道,一邊看著昕曜不知該如何推諉。
“難道……我懂了!笨吹胶楣羾樢惶哪樱缹幮υ谛闹,但她表面仍正經的道:“是不是怕昕曜的路不熟,沒關系,昕曜來這里也已三天了,就讓他帶我去他常去的地方即可!
“喔……路不熟也是原因之一!焙楣另樦缹幍脑捲偻蜿筷,讓他想起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其實昕曜來此三日,哪里也沒去。”
“沒去?”永寧訝異的看著洪沽,不相信他敢當面承認囚禁昕曜。
“因為昕曜的體力未臻痊愈,所以這三天的時間他都在休養!焙楣链蟠檀痰谋憩F出友情深濃的關切。
“原來如此!庇缹幟媛缎θ,其實是為洪沽竟能想出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佩服。
“難道黑底干木誤以為我沒好好照顧昕曜嗎?”洪沽面露不悅道。
“怎么會呢?就怕是屬下臣子們誤將水神的美意誤認為是囚禁昕曜,才抑止他的寸步芳蹤。”永寧語畢,成功的看到嚇出一身冷汗的洪沽,臉色潮紅不自在的挪動著身體。
“黑底干木實在太愛說笑!焙楣敛蛔栽诘母尚陕。
“希望水神包容永寧語出無狀!庇缹幚w柔微微一笑,露出少有的風情。
看傻的洪沽,立即揮揮手不在意的道:“怎么會呢?能請到黑底干木大駕光臨已是我洪沽三生有幸,怎么還會有不當的言辭呢?”
“那……游覽一事?”永寧期待的看著洪沽,“我不會累著昕曜的!
“這……何不到我的‘荷藻庭’?那里有著和獅子山不同的花草景致!焙楣链蠓降慕ㄗh著。
“太好了!庇缹幣d奮著終于可以和昕曜獨處,或許能助他一二。
“不過,我不得不提醒干木,這里雖感覺和陸上并無兩樣,其實已在水深七尺的水底世界。‘湖宮’是因為原有‘趨水珠’當鎮宮之物,若沒了‘趨水珠’或是遠離它的法力范圍,只怕……”洪沽明為好意提示,實者暗含威脅,要永寧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多謝水神提醒!庇缹幑Ь匆灰荆憩F出自己不會擅自離開也無此必要。
“來人啊!帶黑底干木和昕曜到‘荷藻庭’,不得干擾他們!焙楣链舐暶钪。
“是!干木請跟我來。”
看著永寧隨著屬下前往“荷藻庭”,洪沽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從今天起,黑底干木的風華絕代只屬于我一個人,你的風姿綽約也只有我一個人欣賞得到,今晚,你將徹底的成為我的人了!焙楣恋靡獾睦湫χ
確定“荷藻庭”只剩下自己和昕曜后,永寧立即扶著昕曜來到庭園中的小亭。
“昕曜,昕曜!”永寧殷切的叫著,卻得不到他一絲的反應。
嘗試再三仍無效后,永寧一手按在昕曜的頭上,凝聚心神想知道他現在的想法與感覺,但得到的卻只有昕曜無神的凝視著太陽,與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要他支持下去。
“這個人是誰?”永寧喃喃低語,正想收回手時,卻追傳來一個聲音。
“將金羽毛取出!
永寧聞言快速的四下看看,并無第三者在場,待正猶豫時,那個聲音卻在她心中逐漸擴大——
“將金羽毛取出,快!”
永寧不由得口中念咒,立即手掌心中出現了那根金色的羽毛。
“將金羽毛放在胸前,用你的掌心將羽毛夾放在你和昕曜之間!蹦锹曇粲值。
霎時,永寧感到手掌心傳來一陣熾熱,心中雖詫異不已,但仍不敢隨意將手收回。
此時那個聲音再度傳來,永寧聽到那聲音道:“打開心志,凝聚心神,混沌初開,拔云見日!
手中熾熱漸退,正感到奇怪時,乍然看到昕曜雙眼又呈金色,須臾已恢復原狀。
“永寧?”
“昕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永寧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雙清明的眼眸,正炯炯有神的望向自己,“太好了!你又再次看到我了!”
“再次?”昕曜疑惑的看著永寧,再看看她手還抵在他胸口。
順著昕曜的目光,永寧看到自己的手還抵著他的胸口,遂遽然收回雙手,卻也赫然發現那金色的羽毛已無蹤形,“不見了?!”
“什么東西不見了?”昕曜順著永寧的目光四處尋找。
“沒什么,沒什么!庇缹帎澣坏目粗筷,心中一則憂來,一則喜。
喜的是因為昕曜已然清醒,而且比當初自己救治他時還好;優的是那根羽毛的消失,更確定了他的身分正是九個太陽之一,但已清醒的他,前塵往事究竟記得多少呢?會不會……
永寧依戀的看著昕曜,從他失蹤到知道落入洪沽之手,她很確定自己早已愛上他,可是他對她呢?也是如此嗎?
這一次是否就是他們分手之際呢?永寧惆悵的看著昕曜,心中的不安逐漸升高。
“這里是哪?”昕曜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并未來過這里。
“瀘沽湖中的湖宮,是水神居住的地方!庇缹幪骊筷捉榻B這個地方。
“你帶我來這里作客?”昕曜依稀記得“瀘沽湖”這名字。
“不,是你在這里作客,而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庇缹幮牢康陌l現,現在的昕曜比以前更具有“人性”。
“瀘沽湖?這名字我聽過。水神指的是洪沽?一直想當你的‘永久阿注’的那位?”昕曜眉頭皺得老高,對于目前的情勢,他只能用“非常不喜歡”來形容。
“很好!庇缹幀F在真可以確定一點,昕曜是真的恢復正常。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昕曜不解的看著永寧,“例如?”
“你曾受傷,”永寧提示道,“就是你挺身替我擋的那掌!
“后來不是有人替我醫好嗎?為了咪依和乘黃你還要我裝傻,再來就是村民誤以為我是男山神和你的阿注伴侶!
“沒錯!再然后呢?”永寧希冀的看著昕曜,希望他多記起一些事。
“沒有了。我該有任何事是我該記的嗎?”昕曜反問。
“呃……沒有!庇缹幩叫牡南M筷撞灰浧鹗钦l救他的,因她直覺認為“那個人”對昕曜而言是熟悉的。
“我只記得有人要我支持下去,那聲音……好熟悉!标筷着叵肽莻人是誰。
“既然不知道就暫時別去想,還是想想該如何離開這里才是!庇缹庨_始打量起這里是否如洪沽所言,真的是在水中。
“為什么無法離開?”昕曜的問題得到最好的回答,而且還是洪沽親自回答他。
“其一,這是在水中,黑底干木的法力無法施展,更別提我早在此設下陷阱。其二,只要我想留下來的人,還沒有辦不到的!焙楣良槁曅Φ,露出和剛剛完全不同的猙獰面孔。
“洪沽你到底想怎么樣?”永寧挺身護衛在昕曜面前。
“我要你留下!焙楣链舐暤恼f出自己的目的,“沒想到你居然有此能耐,可以把一個受制的人完全解禁!
“是你旅放禁錮在昕曜身上?”永寧狐疑的看著洪沽。
“沒錯,只要能引你前來,縱使手段不夠光明磊落,我也會放手一搏。”洪沽大刺刺的承認。
洪沽向來狂妄自大,他會選擇與人面對面的打斗一番,也不會施放迷藥或禁制他人,而這是永寧所知道的洪沽,不過凡事也都有例外。
“事實證明昕曜并不是你的朋友,現在我可以把人給帶走了吧!”永寧感覺到昕曜正往前踏一步,似乎想移到她身前。
“哪有那么容易?”洪沽原本想先解決昕曜,再來控制永寧,但在看到昕曜想擋在永寧面前,立即覺得機不可失,他馬上將法力對準昕曜。
看到洪沽想傷害昕曜,永寧立即持咒結印使用大挪移的法術想讓自己和昕曜離開,偏偏她的法力在水中不但大打折扣,再加上洪沽所設的結界與剛剛對昕曜施救時用了些內力,只能使兩人閃離洪沽的攻擊,但還是無法使他們順利的離開湖宮。
“跑到哪去了?還不快去搜?我相信他們還沒離開湖宮,抓到有賞!”洪沽命令道。
“是!”眾屬下聽令應道。
洪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雖然他們是消失在他的面前,但那只是“暫時”性,過不了多久,黑底干木將是他洪沽水神的夫人!思及此,洪沽更是得意的笑了。
“我們為什么要躲?”昕曜直覺的想保護永寧,而且自認為自己有那能力保護她。
“呃……我受傷了!庇缹幷J為昕曜比以前更像個男人,而自尊心更是排名第一,若讓他以為他自己會拖累她,那他一定會感到很沒面子,于是永寧索性假裝自己受傷。
“哪里?嚴不嚴重?”昕曜關心的扶著永寧坐下。
“還好,我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庇缹幾谑噬系馈
其實他們并未離開“荷藻庭”,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正離剛剛那座亭子約三尺遠的距離。
永寧在使用大挪移法術的同時,也設下結界讓外界看不到他們,一直等到洪沽一行人離開了,她才示意昕曜可以開口說語。
“他們看不到我們嗎?”昕曜好奇的問。
“暫時!庇缹幙嘈η艺\實的說,“我不知道法力可以維持這個結界多久的時間?”
“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走!标筷左w貼的擁著永寧希望她不要擔心。
“好!庇缹帟簳r不想管兩人目前的處境有多么艱難,只想好好的享受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累了嗎?”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暫時松懈的身心,替換的則是滿身的疲憊。
“累了!庇缹帉⑸砩纤械闹亓恳频疥筷咨砩,頓時所有的疲憊換來舒適與逐漸升高的激情。
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心中悸動,放任直覺,他將唇貼上永寧的唇,在汲取永寧口中甘泉的同時,一股熱流傳遍了他們……
誰也不想停止卻也知道該是停止的時候,兩人同時分開,同時輕喘不已,卻也都沒回避對方的眼神。
“我不會因為吻你而道歉!标筷渍加械难凵窕\罩著永寧,“我不會因為索取屬于自己的東西而道歉!你是我的!
自大、自負,甚至可以用倨傲來形容現在的昕曜,若是洪沽,早被永寧唾棄到瀘沽湖淹死了,但換成是昕曜,在永寧看來則成了男人中的男人。
“你是我的!闭犞掠缹幉恢撓惨啾,原本就心系于他,只怕他對她沒這份感覺,而今……如此蠻橫的宣稱竟讓她感到甜蜜。
“不說話表示抗議或贊同?”昕曜輕抬她的下頷要永寧直視于他。
“你很蠻橫無理,而且霸氣自大,是只對我如此,還是本性如此?”永寧雖不介意他如此,但仍覺得需先弄清楚這一點,好知道日后該如何相處。
“本性吧!尤其對感情更甚!标筷咨α松︻^道,記憶中自己似乎就是如此,“介意嗎?”
“不,只要你不是對所有女性都是如此即可!庇缹幪谷淮鹬。
“我會成為你的阿注。”這是宣誓而不是詢問,昕曜頓了頓讓永寧有反對的空間。
哪知永寧只是輕輕的“喔”了一聲。
昕曜立即將它當成答應,并進而得寸進尺的要求,“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行!”永寧很干脆的點頭,只要求,“只要這條件適用于你即可!
“好吧!反正到目前我也只喜歡你一個!标筷坠室饷銖姷拇饝。
“我也一樣!庇缹幰嗖桓适救醯馈
“現在可以想辦法離開了嗎?”昕曜輕觸永寧的額間。
“我怕自己的法力無法支撐我們!庇缹帗鷳n的看著昕曜。
“只要你不是真的受傷,我就可以讓我們離開!标筷仔判氖愕。
“有十足把握嗎?我不希望你受傷。”永寧將心中的憂慮訴之。
“所以騙我,你受傷了?”昕曜睨視著永寧問,眼中有著深深了然。
“看得出來?”永寧靦腆的問。
“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所有的思緒,而這也是我敢吻你的原因!标筷茁晕⒗Щ蟮慕忉,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得知永寧的想法。
“哇!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我要你吻我的?”永寧嬌嗔的怒視昕曜問。
“有人來了!标筷字苯佑每诜饩}住永寧的唇,以防永寧一出聲就被人發現。
就在永寧感到快喘不過氣來時,昕曜終于停止掠奪永寧口中的甘露,兩人正深情款款的注視對方時,一個掃興的聲音不識相的傳來——
“原來你們在這里!”洪沽看到兩人相擁的影子,立即生氣的出招想打散兩人相擁的身形。
“被你發現了!标筷妆е缹庨W躲到另一處,“還不算太笨嘛!”
“你……可惡!焙楣量吹絻扇擞H密的摟擁,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我自認結界設得圓滿,為何你還能發現?”永寧依偎著昕曜問。
“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水里,若無‘趨水珠’你們早淹死了,在水中和在陸地上終究是不同的。”洪沽想到自己所占的優勢愈發得意。
“唯一不變的是不管在哪里,你都一樣惹人討厭。”永寧厭惡的道。
“現在你有最后一次機會,留下來當我的妻子,否則……”洪沽兇狠的瞇著眼。
“否則如何?”永寧恨聲問道。
“你的獅子山將成為我瀘沽湖的一部分!焙楣劣惺褵o恐的道,“別忘了獅了山的所有居民,而我,只要掀起洪水,壅塞百川,你那獅子山將成為一個歷史名詞而消失。”
“你真是卑劣,不怕有損你水神之名嗎?”永寧已知會有這樣的反果,可是親耳聽到又有些不同,令她更加駭然不已。
“怕?敢說就不怕做!”洪沽一臉不在乎。
“我們必須趕回獅子山,早做準備!庇缹幥穆晫﹃筷椎馈
“或者,干脆先收拾他以絕后患!标筷赘惺艿接缹幍牟话,遂建議。
“不,他不犯我,我不犯他,在他沒有行動前,我不能先對付他!庇缹幾柚龟筷讻_動行事。
“若能先行抑止災難的發生,為何不這么做?偏要等到災難發生后再來補救!”昕曜頗不以為然。
“這是律法,凡事都有個先后、有常規,天下才會不大亂、才不……”永寧注意到昕曜臉色怪異,立即關心的問:“你怎么了?”
昕曜只是張著無神的眼眸望著她。
“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兩軍對陣居然談起情愛,好!士可殺不可辱,看招!”洪沽氣極了,永寧與昕曜無視于他的存在,一出手就是十足十的功力。
就在永寧要伸手擋下那一掌時,昕曜忽然轉過身正好迎上洪沽那一掌。
“昕曜!”永寧看到昕曜毫無防備的承受那一掌,心急之下,手持曜琉璃,口念咒,立即施展大挪移離開,好替昕曜療傷。
“好!是你逼我的!焙楣烈а狼旋X恨聲的看著永寧和昕曜消失的地方,“我若得不到你黑底干木,寧可讓你玉石俱焚!闭f完立即轉身去做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