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李玉玫對眾人放話后,所有的人--除了錢佩妮和傅永祥,幾乎都在期待會有什么轟轟烈烈的事情發(fā)生。
負(fù)責(zé)錢家大部分家用的錢凱絲甚至希望李玉玫能說動傅家大老--傅永康對她開的小小軟體公司來場了下起的經(jīng)濟(jì)制裁,最好能讓她的小公司就此歇業(yè),往后她只要當(dāng)個單純的軟體設(shè)計師就好。
至於汪妙妙更是摩拳擦掌,等待大戰(zhàn)的來臨。
為此,她致電所有的親朋好友,要他們隨時隨地準(zhǔn)備金援她。而她那個有錢到不曉得多有錢的哥哥最為慷慨,問也不問原因,直接匯了兩百萬到她的戶頭里備用。
至於錢比爾呢,因為還是個沒什么多大助益的學(xué)生,最大的功用就是萬一家里來了些不明人士想砸門還是怎地,至少他那籃球校隊的身材可以發(fā)揮某種程度的嚇阻作用。
而錢家素有錢鬼之稱的錢曼妮雖然當(dāng)時不在現(xiàn)場,但在得知有人上門叫陣后,更是氣得不可開交,硬是要她那個有錢的男朋友準(zhǔn)備好訴訟費,打算請個最高明的律師,要控告李玉玫恐嚇。
總之,除了傅永祥和錢佩妮外,大家都期待某些事情的發(fā)生。
沒想到兩個禮拜過去,不要說什么事了,就連李玉玫的身影也沒瞧見,害得眾人期待的心落空,只好收拾起原本興奮的心情,回頭去過平常的生活。
不過,這兩個禮拜對錢佩妮與傅永祥來說,卻是再好也不過了。
因為李玉玫可能忙著運作報復(fù)事宜,所以沒空出現(xiàn),而錢佩妮的家人和汪妙妙正忙者動員自身擁有的資源,準(zhǔn)備和李玉玫一較高下,所以全都忙得不可開交。
也就是,除了傅少聰如往常般黏著錢佩妮不放外,幾乎沒人有空注意到這對情侶之間感情的進(jìn)展。
這兩個禮拜,錢佩妮不受李玉玫事件影響照常到傅家當(dāng)差。
原本教育傅少聰這事,是在書房以及傅少聰?shù)膶儆螒蚴疫M(jìn)行,自從與傅永祥的關(guān)系有更進(jìn)一步的進(jìn)展后,她每日的工作便在他住的小木屋里頭進(jìn)行。
照理說,在李玉玫事件后,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全面公開化。彼此的身份,應(yīng)該也可以直接晉升為男、女朋友。
嗯,沒錯,照傅永祥對錢佩妮噓寒問暖的模樣,以及她動不動就賴在他身上撒嬌的情形來看,他們兩人與熱戀中的情侶無異。
可不同的是,她從未曾聽他對她說愛,也沒聽他對她說過任何的甜言蜜語。
這天,她半坐臥的躺靠在小牛皮沙發(fā)上,看著錢比爾昨天到漫畫租書店幫她租來的小說,旁邊茶幾上放著他前兩天剛烤好的杏仁脆餅。
現(xiàn)在該是她的上班時間,照理來說她不該這么優(yōu)閑的,不過傅永祥接手了她的工作,現(xiàn)在他們叔侄兩人正聚精會神的做著一個小實驗--如何把熟雞蛋放到瓶口比雞蛋小的瓶子里,還有,如何把生雞蛋放到瓶口依舊比雞蛋小的瓶子里。
這兩個實驗,一個講的是大氣壓力的變化,另一個講的是化學(xué)變化……不過呢,錢佩妮只覺得,這兩個實驗是活生生浪費了兩個原本可以吃的雞蛋。
這時,躺在沙發(fā)上看小說的錢佩妮看完了小說,坐起身子,伸手拿了兩塊杏仁脆餅吃,然后又喝了口水果茶,突然有感而發(fā)的說:「唉,比爾什么都好,就是有個地方太不好了!
這會兒傅永祥與傅少聰?shù)膶嶒炚米龅揭粋段落,恰巧聽到她這樣的感慨。
「比爾?怎么了嗎?」他以為錢比爾在無意中得罪了她,便義務(wù)幫錢比爾說起情來!肝矣X得他比同年齡的男孩要成熟懂事許多!
「嗯,他是很成熟也很懂事啊!拐f起自己親弟弟的優(yōu)點,她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人長得帥,脾氣又好,煮飯好吃,做家事勤快,腦袋也是一等一的精明。」
「那你剛才……」
「沒什么啊,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他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這么好的男人,居然是我弟弟!」她故意嘆了口氣!溉绻皇俏业艿,是外人,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變成我的老公,那我以后的日子就舒服了!
她這話一出口,傅永祥臉色一沉,原本的好心情在轉(zhuǎn)瞬間消失。
不過,不曉得是錢佩妮沒發(fā)覺,抑或是她故意忽略他的感受,她逕自說了下去。
「你看,像這個杏仁跪餅!顾帜昧藟K杏仁脆餅!缚镜糜窒阌执嗟模饷尜I的都沒他做的好吃,這個是因為他知道我們家姊妹都愛吃,所以特別去學(xué)了做給我們吃的。」說著,她又嘆了口氣,「像他這么體貼的男人上哪去找啊……」
聽了她這話,傅永祥直覺的反應(yīng)便是--
「你想吃,我也可以做給你吃啊。」
「哦?」她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你會做餅干?」
「我現(xiàn)在不會,不過我可以學(xué)!顾睦锵胝f的,可不是這個。
他真正想說的是,錢比爾可以為她做的,他全部都可以,而且他不是她的弟弟!
「真的嗎?」聽了這話,她眉開眼笑的說:「你真的會做給我吃?」
「當(dāng)然。」他理所當(dāng)然的回著。
「哇,你對我好好哦!顾_心的摟著他的肩,身子一個前傾,便在他的兩頰各印下一個輕吻!改悄阋矔䦷臀覄兾r殼嗎?會像比爾一樣,把我不喜歡吃的菜給吃掉,還會煮我最喜歡吃的菜嗎?」
「那有什么問題,只要是你喜歡,我全都做得到!顾姆磻(yīng),讓傅永祥心里很是受用,想也不想的便給了她承諾。
「永祥,你是不是對誰都這么好?」她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他!溉绻沁@樣的話,其實你也不必特別迎合我的喜好啊……」
「傻瓜,根本沒別人!垢涤老橛X得只要能天天看她開心的樣子,就算要他當(dāng)個全職的家庭煮夫?qū)B氄疹櫵矡o怨無悔。
他這聲傻瓜,她聽在耳里,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幸福極了。
哎,這木頭什么時候才會開口對她說愛呢?
被他摟在懷里的錢佩妮,腦子里想的凈是該如何讓他親口說愛她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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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傅永祥允諾會像錢比爾一樣,照顧到錢佩妮的各項喜好后,他便身體力行來實現(xiàn)他的承諾。
錢佩妮渴了,他馬上到廚房準(zhǔn)備她喜歡喝的飲料;她如果餓了,他一定會弄些小點心讓她止饑;如果她累了,他二話不說,替她張羅個舒服的地方,讓她可以自在的小憩一會兒。
若不是因為錢佩妮太懶了,壓根不想出門,要不然就算她在半路喊腳酸,他肯定毫不猶豫的背起她走完剩下的路程。
像最近,錢比爾因為開始放暑假,比較有空張羅家人的吃喝,特地和一群同學(xué)到漁港挑了些新鮮海產(chǎn)回來,準(zhǔn)備大顯身手。
今天,他便和傅永祥合力煮出一桌中西合并超豪華的晚餐。
「哇,傅永祥,真看不出來,你煮菜功力不輸比爾耶!雇裘蠲钸@個三不五時便會出現(xiàn)在錢家餐桌上的外來客,此時正大啖他煮的紅酒燉雞。
這時身為大廚之一的傅永祥,壓根沒空答謝她的溢美之辭,因為他正忙著把毛蟹肉給挑出來放到面前的小盤里,等到累積到一定的量后,才會送到錢佩妮面前。
「對啊,永祥好會煮菜耶!瑰X佩妮眉開眼笑的說:「他前天還做了個洋梨派,好好吃哦。」
「哇,錢佩妮,你太可惡了,有好吃的東西也不會叫我!」汪妙妙將面前的小羊排用力的啃了兩口后才繼續(xù)說道:「唉,你們錢家的女人都好厲害哦!交到的男朋友都對你們這么好,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么好的男朋友呢!」
聽到這話,傅永祥只是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柔的看著錢佩妮,毫不遲疑的接受了汪妙妙口中的「男朋友」身份。
「妙妙,你要真想交個很好的男朋友,就別三天兩頭窩在我們家!瑰X佩妮拿起筷子,準(zhǔn)備吃傅永祥剝好的愛心蟹肉。「要多努力的參加你老爸替你籌備的相親宴會,要不然就是要你那個錢多到不曉得多少的哥哥介紹些青年才俊給你認(rèn)識,白馬王子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
「耶,這可難說啊!」汪妙妙不甘示弱的說:「看看你的傅永祥,他不是乖乖的自己出現(xiàn)在你面前嗎?哼,搞不好我的白馬王子啊,就真的會從天上掉下來,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那妙妙啊,你可要到外頭去才有法子等到白馬王子從天上掉下來!箖叭皇清X家大家長的錢凱絲不疾不徐的說,「因為我們家天花板堅固,就算有白馬王子掉下來,也只會落到屋頂上,不會落到你面前的!
「凱絲姊,你別這樣嘛。」汪妙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人家只是打個比方嘛!
就這么的,這頓豐盛的晚餐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熱絡(luò)氣氛下結(jié)束。
之后的點心時間,錢凱絲因為還有工作要忙,於是吩咐錢比爾將點心送到她房間即可。
而傅永祥則是到廚房將他先前做好的鮮奶酪拿了出來,準(zhǔn)備分裝在預(yù)備好的杯子里,送到眾人面前。
這會兒,客廳里只剩汪妙妙和錢佩妮這兩個手帕交。
「哇,佩妮,你好厲害哦!雇裘蠲钜淮_定傅永祥不在后,便開始說長道短!高@個傅永祥現(xiàn)在對你可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耶!
「有嗎?我什么事都沒叫他做啊!瑰X佩妮可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專制的女人。
「廢話,你什么事都不用叫他做,他就自己做好了,這才猛耶!」汪妙妙興奮的說著,「以前都是比爾幫你剝蝦殼,今天你那男人一看到海鮮上桌,就自動的開始幫你挑肉、剝殼的,這比你叫他做的境界又要更高啦!說,你到底怎么訓(xùn)練的?居然這么短時間就這么有效?」
她也要學(xué)起來,以后交男朋友時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沒啊,我只是有一次跟他說,我不喜歡吃蝦仁,可是我又不喜歡吃有殼的蝦子,但是我又喜歡吃蝦肉啊!瑰X佩妮無辜的說,「從那以后,他就會幫我把蝦子、螃蟹給處理好啦!
「高,這招高!」若要用招數(shù)論,簡直是殺人於無形那般的高!高B命令都不用,你訓(xùn)練男人的方法真是既科學(xué)又有效率,真是個了不起的女王!」
對於這點,錢佩妮不置可否。
她不否認(rèn),她的確有意無意的對傅永祥透露自己的喜好,而他也的確會為了她的喜好而有所行動。
但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像妙妙說的,是個女王。
她用的都是一般女人會用的方法,她會跟他撒嬌,跟他求饒,對他示好,向他示弱……她從來都沒命令或要求過他什么。
他若是真心待她,那么,只要是她喜歡的,她想要的,他自然會為她做到啊。
這時傅永祥送上了飯后甜點--義式鮮奶酪,錢佩妮開心的接過他手中的甜點,笑吟吟看著他,然后在他的注視下,吃下第一口奶酪。
「嗯,好好吃哦!顾龑ψ谏砼缘母涤老檫@么說,「你真的好會做點心呢。」接著又吃了一口,露出了滿足無比的表情。
「你喜歡的話,等冬天到了我做個法式草莓蛋糕讓你嘗嘗!顾類劭吹木褪撬@滿足的神情,幸福的微笑。
現(xiàn)在的他最常做的就是上書店搜集食譜,要不然就是上網(wǎng)到處參考各個大師的食譜,為的就是討好她的嘴。
每每看到她充滿喜悅的吃著他為她做的食物,他心中就充盈滿滿的暖意,剎那間,他似乎懂得幸福真正的含意了。
以往在國外時,他并不下廚,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因為他太忙了。
再者,就算他下廚,也總是他一個人吃,久而久之,廚房便成了個裝飾大於實質(zhì)用處的地方。
他的前妻艾琳娜,不要說為他煮飯了,就連他偶爾為她做的菜,她也下肯吃。
對她來說,只有高級餐廳里,由米其林三顆星大廚所做出來的菜肴,才能稱得上美味。
「永祥,這個真的很好吃耶!瑰X佩妮的聲音打斷了他那陰暗的回憶!竵恚椅鼓。」說著,她舀了匙奶酪送進(jìn)他的嘴里。「真的很好吃,對不對?你好棒!」
面對著她的詢問,他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
「只要你覺得好吃,我當(dāng)然覺得好吃!
聽著他們的對話,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汪妙妙不禁全身起雞皮疙瘩。心想,這兩個人還真不是普通惡心,而是非常惡心!
只要你覺得好吃,我當(dāng)然覺得好吃--聽聽,這什么話。
難道談戀愛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汪妙妙邊吃邊不解的想著。
瞧他們兩個,連坐都要挨著對方,連點空隙也不留。明明天天見面,看著對方的眼神,好像幾百年沒見那樣的火熱……
嘖、嘖、嘖,愛情這東西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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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計程車,由遠(yuǎn)處駛來,在社區(qū)里繞了好一會兒后,終於在傅家大宅門前停住了。
車門一開,走出一個身材高挑,姿態(tài)婀娜的長發(fā)美女。
這美女穿著一襲貼身套裝,更加強調(diào)了她的好身段,而她風(fēng)情萬種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背后,更顯得嫵媚動人。
架在鼻梁上的太陽眼鏡遮去了她大半的面貌,但從她的側(cè)臉看來,她必定是個輪廓明顯,長相美麗的女人。
這時,司機將她的行李由后車廂中提了出來,從她手里接過千元大鈔后,便駕著車子離開,留下這個戴著太陽眼鏡的長發(fā)美女。
她走上前,按了門鈴,下一會兒,從大門旁的對講機傳來這樣的問話--
「請問你要找哪位。俊拐f話的是管家,她已經(jīng)從監(jiān)視錄影機那里,看出來人是個高挑的女人!溉绻钦腋迪壬辉谂,他昨天出國了!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這樣的女人一定是上門找傅先生--傅永康的,而傅太太交代過,這種女人怎么也不準(zhǔn)她們踏進(jìn)傅家一步。
誰放她們進(jìn)來,誰走路。因此,為了自己的飯碗著想,在傅家工作的人,還沒有誰膽敢違背傅太太的這項旨意。
「永祥不在?」長發(fā)美女聲音里有絲訝異。「他不是才剛回臺灣沒多久嗎?怎么又出國了?」
「啊,小姐,你是要找哪個傅先生。俊
管家這才想起,家里還有另一個傅先生,不過他們現(xiàn)在都叫這個傅先生為「佩妮的男朋友」。
「我找傅永祥,他在嗎?」
「哦,你找傅先生的弟弟啊!构芗一腥淮笪,「他在啊,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跟永祥說,我是艾琳娜,他就知道了!
「哦!
雖然管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哪有人找人是這么找的,不過她還是照著她的意思,撥了通內(nèi)線電話到傅永祥住的小木屋去。
響了約莫一分鐘,小木屋里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於是管家掛斷電話,回頭對著對講機說:「小姐,不好意思耶,傅先生的弟弟現(xiàn)在可能不在哦!垢导疫@么大,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也挺累人的。
「不在?你剛才不是說他在的嗎?」這樣的回答惹惱了艾琳娜。
「呃,這我不清楚,不過他房里的電話沒人接!拱漳鹊恼Z調(diào)也把管家給惹毛了!感〗悖阋宜脑,麻煩改天再來吧!
「改天?你這什么態(tài)度!」艾琳娜摘掉太陽眼鏡,怒視著對講機,仿佛管家就站在她面前!肝覐牡聡w過來,整整十七個小時,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隨口說了句他不在,就想打發(fā)我,有沒有搞錯啊你!」
「我沒搞錯,小姐!构芗也槐安豢旱恼f:「我現(xiàn)在的確找不到傅先生的弟弟,而且我只是在傅家工作的傭人,沒有權(quán)力決定能不能請客人到家里坐。再說,傅家是大戶人家,我要是隨隨便便放了什么來歷不明的人進(jìn)來,要是傅先生和傅太太知道了,那我這工作豈不沒了。」
「什么隨隨便便的人?!」艾琳娜氣得語調(diào)突地提高八度!肝沂歉涤老榈奶,我命令你快點開門,聽到?jīng)]有?」
管家聽她這么一說,立即知道這在門外的潑婦八成是傅永祥的前妻。不過,她可沒打算對這個沒禮貌的人客氣。
「耶,太太?我只記得傅先生的弟弟早離婚啦,哪里有什么太太,而且他現(xiàn)在是佩妮的男朋友了,更不可能有太太。小姐,傅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種想攀親帶戚的人我看多了,我看啊,你還是快點走吧!省得我報警!
「你!」艾琳娜長這么大,曾幾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氣急攻心的她,索性拉過二十九寸大的行李箱,直接坐在上頭!肝揖筒蛔撸∥揖驮谶@里等永祥!等到我見到他,你就準(zhǔn)備被開除吧!
「嗯,好吧,隨便你啦!
就這么的,對講機不再傳來任何的聲響,徒留艾琳娜一人在傅家大門口生著悶氣。